樱花祭的时候,我没有机会尝自己摘的原料做的蛋糕,绫司蔷还为此遗憾了很长一段时间。
现在我吃到了,你所说的,很好吃很好吃的味道。
那么酸,那么涩,那么刺鼻,刺得我眼泪止不住地淌。
“柚衣?”
我顾不上对他们说一声虚伪的“我吃饱了”,就飞快地拉开门,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包厢。
我知道现在我的样子一定狼狈极了,跟惨败的坏女人没什么两样。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别人的讽刺犹如针一样扎得我体无完肤。
什么补偿,什么挽回。
我做不到,我没有自己想象中的伟大。
我冲出餐厅,往人少的地方跑,一边跑,一边用最快的速度抹掉眼泪。
不是说再也不哭了的吗?
原来……心还是会痛的。
我不断地用袖子擦着眼睛,眼眶又痒又涩,我不敢回宿舍,因为那里有很多同学回去睡午觉,我无法忍受被眼神撕裂的感觉。
跑了一段路,我气喘吁吁地靠在教学楼坚硬的墙壁上,无力地滑坐下来。
我像一个小丑。
明知道跟着去受侮辱的会是自己,半个小时前的我还如同圣女般地坚信,只要做出挽回就不会后悔。
可是我错了,彻底错了。
剧烈运动之后连胸腔里都在隐隐作痛,加茂笑过我平时不锻炼,现在想起来,以前的我真像个被惯坏的小公主。
我木然地坐了一会儿,忽然一阵细微的响动传来。
现在我的位置是在教学楼的后面,从位置来看,响动应该是从我背靠的墙后面传来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里是化学实验室。
我走到距离我最近的一扇窗户前,朝化学室里望去。
中午的时候化学室里是不可能有人的,但是我确实听到了那里面的响动。我往偌大的化学室里扫了一圈,目光最后停在倒数第二张的实验桌上。
一只黑猫昏迷了一般躺在上面。
是加茂,难道他偷喝了餐厅里的甜酒?
也不像是啊……要说像,完全像失去了知觉,单纯地挺尸。
窗户是被关死了的。我敲了敲窗子,加茂一点反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