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乌鸦!颠倒黑白有一套,编故事也像样一点儿,东昌王那是什么身份,刘家那群酸也能攀上关系?死八婆,死了去割舌地狱吧,挡大爷的路,瞎了你的眼!”
“你是什么人?难道不怕……”丹霞话没说完,后颈挨了一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娘子也忒嗦,今晚就与你洞房,你且先忍耐一阵儿,好好的睡一会儿吧!”
赖三用麻袋装了丹霞,扛在肩上,匆匆的向鹰爪山山顶走去无赖见之,急忙大叫道:“大哥,这桔子难道不到延陵城卖了吗?”
“你两个猪脑子啊,老子传宗接代的大事,还比不上这几袋桔蛋子吗?今天老子大喜日子,桔子撂下不管,还不快滚回村里给我拿些酒肉蜡烛上来!”
赖三骂完小无赖,心中火急,匆匆的上了鹰爪山。
小无赖跟随赖三,自然知道赖三怕人发现,不敢将人带回村里,要在鹰爪山上那个破宅院里完事儿,听了赖三吩咐,将几大袋子金桔丢在干草林里,屁颠屁颠儿的向村里跑去。
山腰上的破宅院原是刘家村三宝公守护山顶神社的临时宅院,战乱时期,兵荒马乱,鹰爪山聚集了一伙打家劫舍的山贼,机缘巧合,三宝公之女刘莺儿与贼首杜恒发生了爱恋□莺儿肚皮日久变大,三宝公觉得蹊跷,逼问之后得知实情,顿时恼羞成怒,于是打掉孩子关了人。那杜恒久不见刘莺儿,闯到三宝公宅院之时,发现刘莺儿早已绝食而死,杜恒伤心欲绝,痛下杀手,将三宝公一家赶尽杀绝≡此以后鹰爪山山贼消失不见,杜恒也不知去向。
三宝公宅院变成阴宅,晚间偶尔听到女子哭泣声,因此无人敢近。再说那泼皮赖三,在刘家村中的房屋日久破露,秋不避风,夏不挡雨,他懒得修缮,瞅着鹰爪山这间废宅门楣尚好,也不管阴风鬼号,大刺刺的将宅院划入自己名下。
却说赖三掠了丹霞,兴冲冲的回到半山宅院,将丹霞望那乱蓬蓬的床上一撂,见屋里凌乱,想着洞房花烛夜,怎么着也要区别于往日的寂寥日子,待两个小无赖贼溜溜的扛着酒肉回来,命小无赖把屋内胡乱收整一番,烧菜煮酒,一番忙碌过后,天色也暗了下来。
桌上摆着七八个菜,门窗上贴着红纸,屋内红烛耀目,搞的也像模像样。赖三惦记着丹霞,看着丹霞睡熟的迷人摸样,心急火燎,省却了拜堂,与两个小无赖热闹一番,杯盘不整,便急急忙忙的将小无赖撵出了门外。
赖三心中欢喜不已,粗鲁的将丹霞摆好,吹了灯,一把扯下丹霞胸前丝带,退了衣服,正要上床,忽听门外阴风阵阵,女子哭泣的声音传了进来。窗棂上一星绿油油的火苗逐渐变大,忽然化为一根火线,瞬间向赖三后脑绞了过来。
赖三大惊失色,浑身汗如雨下,抱起丹霞,弹身一跃,闪在一边。
碧油油的火线正中床中心,刺啦一声大响,木床化为灰烬。
无赖听见响动异常,知道不妙,撞开房门,两人从门外冲了进来,见到阴测测的火线,面无血色,脑袋空白,脚下像扎了根一样定在地上。
火线收缩,砰然胀大,一个白衣女子浑身浴火,出现在屋内。
赖三见之,心里知不妙,顺手取下墙上挂着的一把绣铁剑,对两个小无赖大吼道:“你两个猪脑子!还不快逃啊!”
“大哥……动……动不了!”小无赖战战兢兢道。
赖三大急,一手夹着丹霞,毫不犹豫,挥剑向那女子虚影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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