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面色惨白,躺在床上,凌皇后的死让他的内心有些沉重,此时他的床前站着两人,一个是李福安,一个身体稍胖的中年男子。
“凌空,玉儿和仁儿还没有消息吗?”皇上一脸忧色。
“皇上放心,大内护廷军已经出动,我想不久就会有消息!”中年男子阴晦的抬眼,瞥了一眼虚弱的皇上,即刻上前一步,接着道,“皇上保重身子,皇后仙游也是天意,必定会升到极乐天堂,享受那无尽的福缘。皇上一天未曾进食,臣这就安排下人做些皇上爱吃的事物,这样也会好一些!”
“凌空,你姐姐先我一步而去,我怎么能够吃得下啊,四十几年,虽说天下大事,大大小小都由我亲自审阅定夺,但**之事,莺莺燕燕,钩心独角,这些朕厌烦的琐事却是湘云一人承受,把**打理的井然有序,朕才得安心政务。虽说皇室不似平民百姓的去处,但总归还是一个家,怀心谋略智计,众兄弟中首屈一指,但他残忍忤逆,私自养兵,欺君瞒上,朕犹自不忍杀他,将他发配南疆。每念及此,朕心如刀割,哀叹不已。如今怀远暗中结党,即将重蹈怀心覆辙,这多事之秋,朕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兄弟相残,即便朕即刻死去,眼不见干净,但死也不得瞑目!”
罗长青英雄迟暮,此时越发显得苍老了许多!
李福安闻言感怀,同样悲伤不已,随皇上二十几年,皇上老去,他们的时代也走到了尽头。文昌殿中显得萧索,晚秋的凉气愈发凝重,从殿外吹进的冷风撩着龙柱上的绢帘,两边排列的铜雀烛台上,跳动的烛光忽明忽暗,纱帘薄薄的影子,不时撩过皇上凄凉的脸庞。
“哎,来了,李福安,你出去,应付一下!凌空,务必找到太子和玉儿……还有丹霞姑娘”罗长青命令道,在丹霞二字上加重了语气,“让侍候的宫女也出去吧!”
李福安和凌空领诺,出了文昌殿,殿外风停,靠近中央的一根龙柱上的纱帘却奇怪的扬了起来。
文昌殿外,被身穿金甲的士兵围得严严实实,在众军前面,有两人头戴孝巾,骑着高头大马。
前面一人正是三皇子罗怀远,后面一人升高超过常人,臂膀粗如水桶,他赤着肩膀,两手各提着一把长柄黄金大板斧,光从外形来估算,金刚柄,黄金头,上面刻着狰狞的兽头,单个至少也有三百来斤。他身下那马也不同凡响,比普通驽马大一倍,马蹄乌黑如钵盂,顶门被细鳞覆盖,正中生着一根向前弯曲的月牙角,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马。
“三皇子深夜带兵入宫,可是有急事?”李福安望了望周围的兵士,大约有一千来人,看那齐整不乱的阵势,俨然都是经过苛刻训练的精兵。
三皇子也不下马,将宝剑Сhā在马鞍上,两腿一加,嗒嗒的马蹄声响起,就要向那文昌殿中冲去。李福安见之,脸色大变,后退几步,拦在殿门口。
“皇后初丧,三皇子不仅不虔诚祷告,反而骑马带兵,闯入文昌宫,你眼里还有皇上吗?”
三皇子勒住马缰,阴测测的看着李福安,眼中杀意一闪而过。
“李公公,几时轮到你来教训我,狗胆子不小啊!”罗怀远咬牙说着,铿锵一声,寒光一闪,一柄宝剑架在李福安的脖子之上。
三皇子继续道:“李福安,太后是被人刺杀而死,宫中混乱,我的父皇安慰,为了维护皇宫安全,我饭都吃不下,这不就带兵来巡逻吗!呵呵,你一个奴才,不感激就罢了,居然恃宠而骄,你又把我置于何地?”
罗怀远坐在马上,将腿架在马鞍上,俯下身子,充满敌意的脸靠近李福安,忽然他手一抖,一股鲜血飙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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