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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看来是本殿下有点心急了

流霜见宇文长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浅笑嫣然,不紧不慢道:“倘若五皇子只是把流霜当成朋友的话,还请以后再也不要来幻音坊找我了,毕竟这里是烟花之地,而我只是一名身份低微的红尘女子,配不上当您的朋友。”

话语未落,宇文长及立马一脸尴尬,思忖了良久后,才从嘴里吐出话来:“流霜,我从来没有因为你的身份而看低你,从我见你的第一面起,我便一直把你当作好朋友,尊重你,爱戴你,更见不得人欺负你……”

不过,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见流霜一下子扎进自己的怀里,用一种他从来没有听过的温柔语气说道:“五爷,难道在你的心里就从来没有喜欢过流霜吗?”

“这……”闻言,他低头望着流霜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可就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才害怕伤害了这个难得的知己,于是便一脸淡笑道:“自然有喜欢过你。”

听到 ...

(答案后,流霜的脸上猛地露出了感动的神­色­,随即只见她的眼眸里开始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好了,不要哭了。”宇文长及温柔地帮流霜拂去眼角的泪,此时此刻,他才明白外面的流言蜚语其实在这个女子的心里刻下了深深的印记。而自己若是再不作出回应的话,她恐怕会变得不知所措,甚至会做出傻事。

想到这里,他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有朝一日一定要把流霜从幻音坊赎出去,然后给她一个合适的名分。

“嗯,那五爷也是喜欢我的吗?”流霜仰头,一脸期待地望着宇文长及,可惜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这一切的一切仅仅是在作秀而已。

“嗯。”宇文长及微微点头,并一脸温柔地说道:“流霜,你不用担心过些时日,我一定将你从这里赎出去,倘若你愿意的话,我一定给予你想要的一切。”

“包括生命吗?”流霜玩味一笑,眼神却极其的认真。

见宇文长及毫不犹豫地点头,她的心里突兀地一痛:对不起,我只是在欺骗你而已。

“好了,不用担心了,一定要相信我。”宇文长及轻柔地捋了捋流霜有些凌乱的碎发,眼神里说不出的温柔和认真。

待到天­色­已晚,他便有礼貌地向流霜告别:“好了,流霜,现在天不早了,我得回府了,你早点休息。”

然而,他却不知道就在自己刚刚踏出幻音坊的那一刻,流霜的房间里竟多了一位神秘的客人。

115.v37太子妃,你来说说本宫刚刚讲的什么。

( “霜儿拜见义父。『』”流霜一见突然来临的这位客人,立马冲着他盈盈一拜。

“嗯,起来吧。”客人轻轻地挥了挥手,脸上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随后,只见他端着在凳子上,不紧不慢地对流霜说道:“不愧是我宇文承德的义女,做事一点也没有让我失望。”

“谢义父夸奖。”流霜恭恭敬敬地回答,一张美丽的面庞上虽然带着浅笑,但是心里却有点过意不去。因为宇文长及是她生命中第一个对她真心相待的男子,而自己接触他却只是为了毁掉他。

“哈哈,不必如此谦虚,毕竟你和你义兄欧阳长霆是本王的左膀右臂,以后用的着你们的时候多着呢。”宇文承德裂开了嘴大笑,眼里带着说不尽的­阴­险狡诈。

“嗯。”闻言,流霜点头,迟疑了几秒才轻启朱­唇­道:“义兄那边现在情况如何?”

“他啊,当然已经完成了本王所交代的任务,现在呢,打算潜入东宫去做一件大事。”宇文承德的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只是这笑却丝毫没有掩饰他内心的***与贪婪窠。

“哦,那他必定不负您的重望。”流霜听宇文承德说到这里便打住,也不好意思开口询问,索­性­就随便接了一句话。

不过,她一想到东宫,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身为太子妃的凤倾狂,心里不禁闪过几丝担忧。毕竟,在她眼里凤倾狂是自己的好朋友,而自己也根本不希望有人伤害她。

“那是自然。”宇文承德淡淡一语,同时意味深长地望着流霜。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他假装咳嗽了两声:“咳咳……”

“义父您这是感冒了吗?”流霜晃过神来,立马关切地问了宇文承德一句。只是,在她心里何尝不明白自己这义父是有事要吩咐。

果不其然,只见宇文承德摇了摇头,首先否定了自己身体不适,然后,浅笑着从嘴里吐出几句话来:“霜儿,本王希望你一定要迷惑住宇文长及,千万不要让义父我失望。”

“义父放心,霜儿一定做到一切您吩咐的事。”流霜表面上毫不犹豫地答应,心里却是纠结不已。可惜,这宇文承德吩咐的事她不能不去做,毕竟他养自己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今时今日的好好利用。『』

“嗯。”宇文承德点头,笑得一脸欣慰。只是­奸­诈如他,是绝对不会完全相信流霜的,所以早在当初捡她和欧阳长霆回来之时便一直在他们的食物里下毒。

看着表面上和蔼可亲的宇文承德,流霜下意识地在心里打了个寒颤,酝酿了片刻,才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义父,我身上的毒最近又该发了,您能把解药给我吗?”“呵,你不说本王倒是忘了此事。”宇文承德一经流霜提醒,立马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并从立马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随后递给流霜。

“谢义父。”流霜接过解药后,一边慌忙把药往嘴里喂,一边向宇文承德道谢。

“只要你好好替本王办事,本王一定亏待不了你。”宇文承德歪嘴一笑,脸上带着让人说不明白的神­色­。

“是。”流霜点头,表面上对宇文承德感恩戴德,心里却一点也不甘做他的棋子。可惜,因为体内有毒的缘故,她不得不装成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

毋庸置疑的是,这些年她和欧阳长霆一直在尝试各种解毒的方法,只是却从来没有结果。不然的话,她们早就不愿受制于人。

交代完事情后,宇文承德大摇大摆地从流霜的房间里离开,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狡诈的笑意。

————

“长霆,你难道真的不相信我怀的孩子是你的吗?”姚姍儿见欧阳长霆一直沉默不语,心里又是着急又是生气,于是便不依不饶地追问他。

“当然不是。”欧阳长霆终归是开口说了话。只是他这话也仅仅是为了哄住姚姍儿,毕竟接触了这么久后,他早就了解她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人。

“真的吗?”闻言,姚姍儿的脸上立马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色­。只见,她激动拉着欧阳长霆的手,似乎拽着一个大大的希望。

“嗯。”欧阳长霆点头,并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姚姍儿的脑袋。毕竟,对于他来讲,哄女人简直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此刻,得到安抚的姚姍儿心里总算是风平浪静。可是,不经意间,她开始闹喜,引得气氛又变得尴尬起来。

“姚姍儿,你怎么样了?”欧阳长霆见姚姍儿一脸惨白,立马关切地问道。

“没事。只是……”姚姍儿浅笑,脸上略显憔悴。

“嗯?”欧阳长霆看姚姍儿一副有话想讲又开不了口的模样,诧异不已。

就在他怔愣之间,姚姍儿突然抱住了他,开始小声地哭泣:“长霆,这孩子你打算怎么处置?”

“这……”欧阳长霆自然了解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可是他害怕自己说的话会让姚姍儿不能接受,于是迟疑了片刻后,继续说道:“姍儿,我听你的。”“那我可以把他生下来吗?”姚姍儿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眼神

里带着期待的目光。

话音一落,欧阳长霆立马变了脸­色­,因为他明白这个孩子无论如何都是不能生下来的,毕竟对于自己是个拖油瓶,更何况这姚姍儿还是别人的妻子。

敏感如姚姍儿自然看出了欧阳长霆脸上的难堪,顿时心寒不已。只见,她愣了片刻后,声泪俱下地说道:“无论如何,我都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可是,你不能生啊……”欧阳长霆见姚姍儿目光坚定不移,一时之间,只觉得头疼不已,但最终还是不打算同意她。

“为什么!”闻言,姚姍儿咬牙切齿地质问欧阳长霆,见他不回答,她便又开始骂他没有良心。

欧阳长霆听得耳朵里面一阵嗡嗡作响,无奈之下,他只得暂时骗姚姍儿说:“好了,听你的,生就生吧。”

“嗯,那真是太好了。”都说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这不姚姍儿分分钟就变了脸­色­。

“嗯。”欧阳长霆点头,一边安慰着姚姍儿,一边思考到底该如何是好。

终于,他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完全之策。

而后,只见他一脸担忧地望着姚姍儿,不紧不慢地说道:“姍儿,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这孩子我们倒是可以生下来,但是因为你现在还是宇文长恭的侧妃,所以我不能娶你……”

说着,他故意顿了顿,直到姚姍儿一脸诧异地问道:“那怎么办?”时,他才开口接着说道:“我是这么想的,你先在东宫把孩子生下来,然后让他当宇文长恭的孩子,等以后,我们再认他也不迟。”

“这样真的好吗?”话音一落,姚姍儿的脸上便挂着疑虑的神­色­。

“目前,这是最好的方法了。”欧阳长霆加重语调说道,当然这一切只是他使得缓兵之计而已,因为在他的心里这个孩子就是该死。

“可是,宇文长恭从来没有宠幸过 ...

(我啊。”姚姍儿犹豫了几秒后,说出了这个实情。

“没有关系,我一定会让他宠幸你,然后以为这个孩子是他的。”欧阳长霆信誓旦旦地说着,清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意。

“那我听你的。”别无他法的姚姍儿此时此刻只能选择相信欧阳长霆,毕竟这个孩子是他的,她相信他不会那么狠心。

而后,只见欧阳长霆将嘴凑到姚姍儿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

“你真聪明。”姚姍儿浅笑,天真地以为只要这样自己的孩子便能够存活下来。

————

皇宫

凤倾狂正在皇后的寝宫里听着作为嫔妃该有的三从四德,不经意间,她打了个盹儿。

谁料,却被皇后抓了个正着:“太子妃,你来说说本宫刚刚都讲什么了。”

“啊!”凤倾狂猛地清醒,站了起来,吱吱唔唔地说不清楚:“这……这……母后……”

“既然不知道,就认真点,不然下次再做出些出格的事传出去该如何是好。”皇后沉着脸说道,她表示从来没有见过像凤倾狂这么没有教养的女子。

“臣妾知罪。”凤倾狂闻言,慌忙下跪。当然,她何尝不知道皇后说的是自己上回将宇文长恭从房间里赶出去的事。

116.v38这个云萝真是太过分了。 如墨小七

( “知道错了就好,下次可不要再烦这么低级的错误,传出去多丢人。ww”皇后居高临下地说着,话语明显带着对凤倾狂的不满。

“臣妾一定谨遵母后教导。”凤倾狂口头上答应的­干­脆,可她的心里简直一点儿都不服气:这古代真是太讨厌了,不就是教训下自家的男人嘛,有必要搞的像是犯了大罪一样不可饶恕吗?

“好了,起来吧。”皇后说也说了,自然不好意思再叫凤倾狂跪着,于是便招手让她起身。

“谢母后。”凤倾狂唯唯诺诺地说着,然而,当她起身的那一刻却发现坐在一旁的云萝郡主正在瞅着自己偷笑燔。

真是个长舌­妇­!

于是,她一边小心翼翼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一边忍不住在心中啐了一句。而此时此刻,耳畔竟响起皇后温婉大气的声音:“云萝,来本宫这里。”

“是。”云萝郡主嗲声嗲气地应着,随后踏着小碎步往雍容华贵的皇后身边走去,接着只见她冲着皇后盈盈一拜:“云萝给皇后婶婶请安。”

“起身吧,都是自家人何必这般客气呢。”皇后柔声道,当然,是个人都能听出她对云萝郡主的说话口吻和对凤倾狂的说话口吻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窠。

“谢婶婶。”云萝郡主缓缓地挺直了身子,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

“来,坐这里吧。”而后,只见皇后笑着招呼云萝坐到自己身旁。

“是。”云萝郡主微微点头,神­色­里带着说不出的乖巧。毕竟,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在什么人面前该是一副什么状态。

凤倾狂见状,脸上风轻云淡。因为她明白云萝郡主是皇后的侄女,而自己却是儿媳­妇­,所以根本没有可比­性­。

不过,她倒是一点也不羡慕云萝郡主深得皇后的宠爱,毕竟在她眼里皇后比起二十一世纪里某些恶婆婆可强的多。

可惜,一切并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因为云萝郡主似乎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敌人,不然她和宇文长恭之间的事怎么会传到皇后的耳朵中呢?

唉,真是人心险恶,人不可貌相啊!

她望着云萝郡主那张看似纯真可爱的面庞,不由自主地在心里发出了如斯感叹。『』

不经意间,她却发觉云萝郡主竟然在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盯着自己。

此时此刻,姚姍儿坐在一旁偷偷地观察着事情的发展。

不消说,当看到凤倾狂被皇后责备事,她心里暗爽不已。同时,她发觉这云萝郡主似乎也同自己一样不太喜欢凤倾狂。于是,她美眸一转,决定找一个得力的队友。

“云萝,这些年你和你爹爹在外面受苦了。”皇后拉着云萝郡主的手,一脸惭愧地说道。

“婶婶这是哪里话?云萝和爹爹这些年在其他地方也学到了很多东西。”云萝郡主微笑着回应着皇后的话,当然她的每一句简单的话却经过了深思熟虑。

“嗯,那就好。前些天本宫听说你要回京,可高兴了好一阵儿呢。”皇后用极其温和的口吻说道,脸上带着几丝欣慰。

“多谢婶婶的关切,云萝真是受宠若惊。”云萝郡主心里虽然厌恶这么说话,但是在皇后面前她却有点无可奈何。

听着两人长达半柱香的寒暄,凤倾狂不禁醉了。不过,从她们的交谈中她倒是了解了一些事情。

比如,云萝郡主从小便喜欢宇文长恭,而且还发誓一定要嫁给她。又比如,云萝郡主的母亲和皇后是表姐妹。

难怪这云萝郡主如此的不可一世,敢情是后台够硬啊!

她情不自禁的在心里发出感叹,随后继续听两个大人物讲话。

可是,当她无意间听到皇后真的有意要将云萝郡主许配给宇文长恭时,心里却莫名其妙地一阵不爽。

我这是怎么回事?宇文长恭要娶别人了,我该是高兴的啊?

她想不通自己此刻的情绪,怔愣间,耳畔响起了皇后温和却震慑力十足的声音:“太子妃,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同云萝相处,可别再欺负她了。毕竟,她过段时间也要嫁进东宫,现在也算得上是本宫的半个儿媳。”

什么跟什么啊?她那么Diao,我哪里敢欺负她啊!

话音一落,凤倾狂心里甚是郁闷。不过,表面上依旧装出一副温顺的模样:“臣妾一定谨遵母后教导,好好照顾云萝妹妹。”

“那就好。”皇后半信半疑地点头,随后,望着众人说:“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本宫乏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众人恭恭敬敬地应道,脸上都一副严肃的神­色­。

见皇后的身影走远后,她们才稍稍松了口气。

终于结束了,唉,当个太子妃真麻烦。

凤倾狂一边在心里抱怨,一边缓缓地直起身子,打算离开。

可是,她刚刚走了没有两步,便听见背后有人在叫自己。

“太子妃姐姐,以后还挺请你多多关照云萝啊!”

听着这­阴­阳怪气的语调,她心烦不已。不过,因为现在是在皇宫里,而叫她那人又是云萝郡主,所以她纠结了一会儿终归是回了头,淡淡一语道:“郡主放心,我一定好好的关照您。”

而后,只见云萝郡主得瑟地扭着杨柳细腰往凤倾狂的方向走来,当走近她身边时,脸上更是露出了不以为意的笑容:“姐姐,你识趣就好,不然,今后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我勒个去,这是在威胁我的节奏吗?

一向霸道的凤倾狂几时听过这样的话,顿时脸一沉,准备发火。

好在此时站在一旁的涟漪轻轻地拉了一下她的衣角,才让她暂时压抑住了心中的怒火。

“郡主放心,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随后,只见她强忍着狂妄的­性­子,恭恭敬敬地朝着云萝郡主低了头。

“嗯,这还差不多。”见凤倾狂跟自己服软,云萝郡主欣喜不已,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得意。

随后,只见她带着满意的笑容,继续扭着杨柳细腰,扬长而去。

“这个云萝,真是太过分了。”凤倾狂看着云萝渐行渐远的背影,小声地嘀咕着,而心里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定要好好的教训她。

“娘娘,您不要生气,再怎么说,云萝郡主以后嫁到东宫后只是一个侧妃,而您才是东宫的正妃娘娘。”涟漪见凤倾狂一脸郁闷,于是便开口小声地劝她不要生气。

“也对,那就等着瞧吧。”闻言,凤倾狂瞬间变得高兴起来。因为她明白只要云萝郡主一嫁进东宫,那么就得尊称自己一声姐姐。

“娘娘想明白了就好。”涟漪浅笑,看到自己的主子高兴,她自然也很开心。

“好了,我们回去吧。”心情变好后的凤倾狂打算回东宫,可是刚刚走了几步,却又听见背后有人在喊自己。

到底有完没完了!

她心里那个郁闷 ...

(啊,随后,只见她生气回了头,映入眼帘的则是姚姍儿那张­精­致美丽的面孔。

“姐姐留步。”见凤倾狂回了头,姚姍儿立马一脸笑容地追了上去。

“妹妹有事吗?”凤倾狂听见姚姍儿突然这么温柔地叫自己,不禁有点受宠若惊。

“姐姐,妹妹知道以前有很多对不住您的地方,可是自从上次皇祖母寿宴您好心救了我以后,我便想真诚地给您说声谢谢……”姚姍儿柔声说着,脸上的神­色­看起来真诚不已。

我去,这妹子今天是怎么了?看我被欺负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突然待我如此的温柔了?

凤倾狂表示甚是不能理解姚姍儿的意图,但是她明白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单纯地来向自己道歉。

于是,她思忖半天后,还是决定也客套地回几句话:“妹妹真是言重了,上次的事情我也有错,若是当时我不选错衣服的话,你也不会在寿宴上出糗。”

“姐姐,您真是太客气了,明明是当时我非得要穿你那件衣服,所以呢,也是我咎由自取。”姚姍儿惭愧地说着,一双灵动的眼眸里却掠过几丝恨意。

不消说,她是憎恨凤倾狂的,恨不得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可惜,一直以来她却因为自己的身份不敢明着同她做对。

不过,现在的情况似乎不大一样了,因为她要去找云萝郡主,要让她同自己一起对付凤倾狂。

“妹妹,不必惭愧。以后,我们好好相处便是了。”凤倾狂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索­性­顺着姚姍儿的话接到。

117.v39琳琅,你怎么下山了? 如墨小七

( “姐姐所言甚是,妹妹今后一定谨遵您的教诲。『』”姚姍儿恭恭敬敬地说着,脸上带着真诚的神­色­。

有那么一瞬间,凤倾狂还真的以为姚姍儿以后不会再同自己对着­干­。可是,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表象而已。

当她不经意间瞥见眼前的女子美眸里闪过的隐忍时,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随后,定了定神,不紧不慢地说道:“嗯,这定是极好的。”

————

云萝郡主今天好容易得到机会羞辱了一番凤倾狂,心里自然是美的不行燔。

只见,她一边轻盈地往前踏着步子,一边愉悦地哼着小曲儿。

就在她洋洋得意之间,远处飘来了一个宏亮的男声:“云萝郡主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错啊。窠”

“是谁在哪里说话?”她抬头望了一眼四周,并未发现人影,于是便扯着嗓子喊道。

可是,却并没有听到回应。

“奇怪,到底是谁装神弄鬼?”她小声地嘀咕着,心里既是诧异又是生气。而后,只见她扭头望着自己的贴身丫环冬梅,一脸疑惑地问道:“你有没有看到这四周有人?”

“启禀郡主,奴婢没有看到。”冬梅摇头,如实回答。

“那刚刚到底是谁在说话?”一时之间,云萝郡主不禁更加地诧异。

“郡主,奴婢方才并没有听到有人在讲话啊!”冬梅见云萝郡主一脸疑惑的神­色­,于是便提了胆说道。

“啊?”顿时,云萝郡主一怔,过了好一会儿,才敢断定自己方才是幻听。

然而,就在她放宽了心,继续往前走时,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云萝郡主,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的漂亮。”

“到底是谁啊!”她气得再一次四处张望,刚一扭头便撞见了宇文长及那张英俊的面庞。

“哎呀,长及哥哥,你怎么这么讨厌!刚刚差点吓死我了!”而后,她便撇着嘴埋怨道。

“哈哈。你何时胆子这么小了?”宇文长及望着眼前一脸委屈的云萝郡主,忍不住大笑起来。

“哼,还有脸笑!”云萝郡主生气地瞪着宇文长及,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突然噙满泪水。ww

宇文长及见状,猛地一惊,慌忙开始哄云萝郡主:“好了,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了。”

“不行。”刁蛮任­性­的云萝郡主哪里肯买账,还嚷嚷着要去皇后那里告状。

宇文长及一听也是醉了,十分诚恳地向云萝郡主道了歉:“我的好妹妹,你不要生气了,大不了我给你赔罪嘛。”

“赔什么?”云萝郡主闻言,眸光一闪,立马换上了欣喜的面庞。

“那得看你想要什么了?”宇文长及温柔地说着,脸上带着邻家大哥哥般的阳光笑容。

“那我可要好好想想。”云萝郡主听宇文长及都这么说了,自然要抓住机会好好宰他一顿。

不过呢,金银珠宝这些俗气的东西,她可不稀罕。毕竟,她贵为郡主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行,那你想好了,再跟我说啦。”宇文长及淡淡一语,心想这云萝郡主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能要什么东西。

————

“长霆哥哥!”

此时,欧阳长霆正在街上闲逛,却听见人群中有个甜美的声音再呼唤自己。

于是,他下意识地回头,映入眼帘的是琳琅那张清秀美丽的脸庞。

随后,只见琳琅笑盈盈地朝着欧阳长霆的方向走去,边走边道:“长霆哥哥,你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了。”欧阳长霆淡淡一语,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温润如玉的笑容。

然而,他心里却是很奇怪这琳琅好端端地不在黑龙寨怎么跑进城了。

“嗯,那真是太好了,其实我也没有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琳琅高兴地说着,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嗯。”欧阳长霆点头,思忖了片刻,才开口问道:“琳琅,你怎么下山了?”

“嗯,山上太闷了,我就跑下来玩玩嘛。”琳琅莞尔,一双灵动的眼睛一直停留在欧阳长霆的身上。

被琳琅盯着的欧阳长霆,心里当然有点不自在。可是,他却不得不佯装成一副淡定的模样:“哦,那黑龙大王知道吗?”

琳琅摇头,嘴­唇­张了又合,合了右张,全然一副有话想说却又不说不出口的模样。

欧阳长霆见状,心里自然也猜到了几分答案。于是,便温柔地劝说琳琅道:“这外面的世界可不像你们寨里那么简单,所以呢,你赶紧回去吧,不然黑龙大王该是担心了。”

“哼,我才不要回去呢。”琳琅撇嘴,小脸涨的通红。

欧阳长霆看着一脸难堪的琳琅,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和黑龙大王吵架了啊?”

“嗯。”这次琳琅倒是很乖巧地点了头。

“哦,那也不该跑下山来啊。毕竟,

这外面太危险了,你又是一个女流之辈……”欧阳长霆语重心长地说着,清澈的眼眸里突兀地闪过一抹­阴­险。

“长霆哥哥,你怎么也说我不好啊?你和澈哥哥一样都是坏人……”琳琅听欧阳长霆这么说,还以为他是在批评自己,于是,立马打断了他的话,为自己辩驳。

“我只是担心你罢了。”闻言,欧阳长霆有点无奈,不禁觉得自己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哦,真的吗?”琳琅看到欧阳长霆脸上的确写着对自己的关切,忍不住再次确认一遍。

“嗯。”欧阳长霆点头,很明显,他面对眼前的琳琅时,甚是无可奈何。

一想到第一回同她相遇时的情景,他更是心有余悸。虽然他上次是故意出现在她的面前,但是她也犯不着直接用石头砸得自己头破血流吧!

“咕咕……”

突然,空气中响起一阵奇怪的声音。

欧阳长霆猛地回过神来,却见琳琅满脸绯红地说到:“不好意思啊,长霆哥哥,我今天走的急,什么东西也没有吃,而且好像也忘了带银两出来。”

“哦。没关系,我现在就带你去吃饭。”欧阳长霆恍然大悟道,随即便领着琳琅往最近的酒楼走去。

————

“想好了吗?”宇文长及见云萝郡主已经面无表情地想了许久,于是便好心地问了一句。

“没有。”云萝郡主摇头。说实在的,她还真心想不到该宇文长及要什么补偿。毕竟,她什么也不缺。

“既然你没有想到,那就这么算了,怎么样?”宇文长及故意耍赖,脸上带着坏坏的笑容。

“那可不行!”话音一落,云萝郡主立马表示反对。随后,只见她认真地端详了一番宇文长及后,突然灵光一动。

“那你到底想好了没有?”宇文长及继续调侃着云萝郡主,这次却见她点了头。

...

“说吧,想要什么?”他一脸大无畏地说道,心想自己手上的稀奇玩意儿多着呢,还怕云萝郡主挑不出一样中意的东西吗?

可是,当云萝郡主指着他腰间系着的那个荷包时,他的脸­色­却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

“我就要这个了,长及哥哥不会是舍不得吧?”云萝郡主见宇文长及的眼神里透着一丝难堪,于是便故意用激将法。“这……”宇文长及一愣,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毕竟,这荷包是流霜送给自己的,他怎么会舍得再转送给别人。

“怎么了,长及哥哥,你不会真的舍不得这一个破荷包吧?”云萝郡主看到宇文长及的脸上纠结不定,有点诧异地问道。

“你可以选个别的东西吗?”宇文长及想明白后,一脸难堪地对云萝郡主说道。

话音一落,云萝郡主的心里不禁一阵酸爽:哼,叫你方才故意吓我,这次看我怎么逗你!

而后,只见她一脸认真地盯着宇文长及,郑重其事地说道:“不行,我就要这个。”

“换个别的吧。”宇文长及说话的态度分明比方才好了几个层次。此刻的他宁可低声下气地向云萝郡主求情,也不肯将荷包转送给她。

“不行,我就看上它了。快点取下来吧!”云萝郡主一口否认,还不时逼宇文长及就范。不消说,看着他现在这副紧张又纠结的表情,她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不行,换个别的。”宇文长及一直坚持着自己的立场,同时,他现在心里后悔不已。早知道这云萝郡主会看上这荷包,他打死也不会跑出来吓她。

“长及哥哥,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云萝郡主见宇文长及实在不肯交出荷包,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这……”顿时,宇文长及一脸尴尬,不知所措。

――

有个地方写错了,小七给大家道歉。

118.v40这位姑娘没钱买东西,也不能打人啊

( 正在此时,云萝郡主趁宇文长及疏于防范,便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将他腰间的荷包摘下。『』

随后,只见她一边把玩着荷包,一边故意拖长声音说道:“难怪长及哥哥这么舍不得这个荷包,敢情是某位姑娘送的啊!”

“你休要胡说!”宇文长及一口否认,表面上看起来坚定不已,心里却甚是焦急。只是,考虑到各种因素,他还不敢告诉云萝郡主这荷包的确是自己心仪的女人所送。

云萝郡主自然明白宇文长及是假装出来的镇定,索­性­直接把荷包挂在了自己的腰间,并笑得一脸得意道:“既然不是别人送的,那么我就收下了。”

“你……”宇文长及见状急得不知道说什么,他哪里知道这古灵­精­怪的云萝郡主是故意逗他玩的呢燔?

“好了,长及哥哥谢谢你的荷包。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云萝郡主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柔声说道。随即,便要扭头走人。

宇文长及看到云萝郡主渐行渐远的背影,轻轻地扬了扬手,张嘴想叫住她,却最终没有开口窠。

————

“嗯,好吃。”此刻,琳琅正在酒楼里大开吃戒,边吃还边夸赞着菜品的美味。

欧阳长霆则是静静地看着没有一点吃相的琳琅,不时往她的碗里夹菜:“好吃的话,你就多吃”

“嗯嗯。”琳琅连连点头,嘴巴却从来没有停止过吃东西。

过了好一会儿,酒足饭饱的她终于她意识到自己这样吃独食不好,于是便抬头望着欧阳长霆说:“你怎么不吃啊?”

“没事,我不饿。”欧阳长霆淡淡一语,脸上挂着温润的笑容。不过,他的心里却甚是好奇这琳琅下山的真正目的。

酝酿了片刻后,他开门见山地说道:“琳琅你是真的和黑龙大王吵架了吗?”

“嗯,当然了。不然我跑下山来­干­嘛?难道你不相信我?”琳琅分分钟反驳过去,脸上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诧异。

“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哈哈,我只是觉得你自己一个女孩子下山太危险。”闻言,欧阳长霆连忙解释,嘴角不禁弯起一个尴尬的弧度。

“没事的,我这不是遇到你了吗?”琳琅笑吟吟地说着,话语里无时不带着天真的­色­彩。ww

“嗯,放心吧,有我在没有人敢欺负你。”欧阳长霆信誓旦旦地说,心里却觉得琳琅是个拖油瓶。

话音一落,琳琅立马露出了欣喜的神­色­:“真是太好了。”

“嗯。”欧阳长霆微笑着点头,心里那个郁闷啊。本来姚姍儿那边的事就让他应接不暇,现在又半路杀出个琳琅……

随后,只见琳琅低头,继续吃饭。然而,没有人看得见此刻她眼里闪过的那一抹­阴­森森的光芒。

————

从皇宫回东宫的一路上,凤倾狂一直都闷闷不乐,而她那张标致的美人脸更因为愁眉不展徒增了几分忧伤。

涟漪自然明白凤倾狂不开心的原因,毕竟这委屈放谁身上谁都不乐意。可是,考虑到这老生气根本不是一回事,所以她便壮着胆子开口劝道:“娘娘,您就不要再难过了。那云萝郡主嚣张不了几时的,更何况,只要她一嫁到东宫,今后肯定听您的话。”

“嗯,我知道。”凤倾狂微微点头。不过,事实上她并没有生气,毕竟那云萝郡主从小被娇纵坏了,自然不把她放在眼里。而真正让她发愁的是这姚姍儿突然对自己变了态度,这恐怕不是好兆头。

“娘娘一定要放宽心,以后这样的事应该不会少的。”涟漪淡笑,见凤倾狂眉毛不再拧成一团,她心里也稍稍舒张了一些。

“今天街上好热闹啊。”听到街道上的喧嚣声,凤倾狂突然撩开车帘,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是啊,今天应该是赶集的日子。”涟漪见状,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竟然这么热闹,我们也下车去逛逛吧。”凤倾狂说着,便招呼马夫停车。

“娘娘,这可不妥。”涟漪连忙阻拦,脸上带着担忧的神­色­。

“为什么不妥?”凤倾狂扭头望了一眼涟漪,疑惑不解地问道。

“娘娘,您可是千金之躯,怎么可以在这市井之中抛头露面呢。”涟漪恭恭敬敬地说着,在她眼里这闹市一点也不搭凤倾狂的身份。

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的话被凤倾狂的话分分钟反驳回来:“哪有那么严重?我虽然身为太子妃,但是也得出去体验一下民间生活嘛。”

“哦。”无言以对的涟漪只得点了头,随即扶着凤倾狂下了车。

呼吸着嘈杂的空气,凤倾狂不但没有感到不适,反倒是觉得心旷神怡。当她看到街道边的各种小摊时,更是激动万分地冲了过去。

“娘娘,您等等我……”涟漪跟在凤倾狂的身后小声地喊道,毕竟现在她们身处喧闹的市集之中,可不能随意暴露身份。

然而,凤倾狂却故意装作没有听到涟漪的喊

声一般,自顾自地往前跑着。

“哇,好漂亮啊。”瞅着小摊上摆着的各种饰品,她不禁有点眼花缭乱。

“小姐若是喜欢,我可以把它便宜点卖给你。”小贩见凤倾狂拿着一支花钗比划了半天,于是便笑着说道。

“好啊。”凤倾狂微笑着点头,随即便打算吩咐涟漪付钱。然而,当她扭头的那一刻,却发现涟漪根本不在身旁。

“奇怪,去哪里了啊?”她一边小声地嘀咕着,一边开始在自己的衣兜里找银两,可惜一无所获。

小贩见状,立马向凤倾狂投去了鄙夷的目光:“没想到小姐你看上去像个有钱人,结果连给花钗都买不起。”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闻言,凤倾狂立马怒了。爱面子如她,何时轮得到一个卖东西的小贩指指点点了!

“呵呵,你以为自己穿的这么好,就是个有钱人吗?还不许人家说……”小贩见凤倾狂反驳,不禁嘲笑道。

“信不信我砸了你的摊子!”凤倾狂立马打断小贩的话,眼里猛地闪过一丝狠意。

“哟,买不起东西,还这么凶,你真以为你是凤家那纨绔的七小姐啊?”小贩自然不服凤倾狂,说话的态度变得更加的恶劣。

我去,没有想到我以前这么出名。

凤倾狂听到小贩说自己的名号时,心里不禁一阵暗喜和自豪。

怔愣间,她却感觉到有人在扯自己的手。于是,她低头一看,原来是小贩在抢她手里的花钗。

“给我!买不起就不要拿着了。”小贩一边用力抢花钗,一边继续嘲讽凤倾狂。

一向嚣张的凤倾狂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只见她沉着脸,手上轻轻用力便将那小贩推倒在地。

“来人啊,打人了!打人了……”小贩扯着嗓子大声地呼喊,见四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他的脸上不禁掠过一丝喜悦。

...

“这一切是你咎由自取。”凤倾狂望着呼天喊地的小贩,冷冷地说道。

只是,她也没有想到看客这么多,不到半分钟,自己便被人牢牢实实地围了起来。

“明明是你买不起东西,还打人。”小贩仗着人多,连忙控诉着凤倾狂的恶行。

“是你先嘲笑我的!”凤倾狂反驳,可是不经意间却瞥见了周围人异样的目光。

“大伙来评评理,这位姑娘刚刚要买我的花钗,可是她没有带钱,然后我要把这花钗拿回来,她就推我……”小贩委屈地说着,脸上不时还表现的痛苦不已。

“你……”凤倾狂无语,一点也不想跟他废话,于是便将那花钗扔在了地上,随后,扭身打算走人。

“啪!”

顿时,花钗落地的清脆声响起。

小贩见到自家的东西被凤倾狂砸坏,心痛不已。于是,便从地上爬起来,生气地说道:“你这个姑娘怎么能这样!买卖不成仁义在,你这样做多不道德。”

“是啊,这姑娘怎么能这么没礼貌呢?没钱买东西就打人,还砸东西?”

“唉,可不是,看她穿的这么好,也不像没有教养的人啊!”

……

人群开始议论纷纷,听着周围人的指责,凤倾狂觉得丢人到了极

怎么会这样!现在可怎么办啊?

一时之间,她有点难堪,心想现在走肯定是不可能的呢。

119.v41不是吧,他居然脸红了 如墨小七

( 就在她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时,耳畔突然传来一个清朗高扬的声音。ww

“你们一群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一瞬间,所有的人都将诧异的目光投向说话那人。

只见,这是一个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的年轻男子。外表看起来好似放荡不羁,但眼里却不经意地流露出一抹让人望而生畏的­精­光。

他怎么突然下山了?难道……

凤倾狂自然认得这男子是黑龙敖澈,然而她却觉得在闹市之中遇到他有点奇怪窠。

她依稀记得上一次见他是在太后的寿宴上,当时他假扮表演杂耍的艺人刺杀皇上,险些被就地正法,还是自己壮着胆子作了他的人质,才让他脱险,可这次……

她不敢再想,因为实在担心自己的猜测便是正确答案。怔愣间,只听见买花钗的小贩冲着黑龙敖澈大声地吼道:“你是什么人啊!没事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我连你一起骂!”

闻言,黑龙敖澈淡笑,不紧不慢地说道:“若是我管定了呢?”

“你!”小贩气得脸都绿了,只是碍于在场的人太多,他不敢表现得太冲动。

“我怎么你了?”黑龙敖澈淡漠道,眼里闪着玩味的目光。

哈哈,有趣。没有想到这堂堂黑龙大王贫起嘴来,技术也是一流­棒­!

凤倾狂见状,分分钟将方才的担忧和疑虑抛到了脑后,开始站在一旁悠闲地看起戏来。

“你……不要……太过份……”小贩见黑龙敖澈始终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瞅着自己,心里甚是不爽,连带着说起话来都吞吞吐吐。

而此时,围观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不消说,他们都不敢大声讲话,毕竟是看热闹嘛,把祸事惹到自己身上可不是件好事。

“你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便带着这位姑娘先离开了。”黑龙敖澈冷冷地说着,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凤倾狂的脸上。

聪明如凤倾狂,自然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于是便同黑龙敖澈对视了一眼后,准备开溜。ww

谁料,小贩却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只见他瞅着凤倾狂和黑龙敖澈愤愤不平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两个是一伙的!”

话音一落,人群里开始吵得沸沸扬扬。此时此刻,几乎所有人都相信凤倾狂和黑龙敖澈肯定认识。

“你不要胡说,我可跟这位公子没有一点关系。”察觉到事态不妙,凤倾狂连忙出言解释,说的振振有词,引得在场的人又是一阵疑惑。

“对,我和这位姑娘只是萍水相逢而已,今日我救她完全是因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黑龙敖澈顺着凤倾狂的话附和道,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真诚。

“你们两个撒谎!”小贩不服,扯着嗓子大吼道。见没人理睬自己,他便开始向路人哭诉:“这两个人简直太可恶了,买东西不给钱就算了,居然还打人,现在居然还冤枉是我无理……”

毋庸置疑的是,围观的路人都被他的打动,齐刷刷地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当然,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他们下一秒便将批评的矛头指向了凤倾狂和黑龙敖澈。

“这两个人简直是太不要脸了,怎么可以欺负寻常老百姓呢?”

“可不是,不过一瞅她俩这样,就知道肯定不是好惹的主儿!”

……

听着四处非议的语句,凤倾狂心中有气。不消说,对于这些听风就是雨的古代人,她真是无可奈何。

这不,只见她一脸纠结的表情,明明想发火呢,又害怕再一次搞臭自个儿的名声,可是让她就这么隐忍着呢,她又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主儿。

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她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黑龙敖澈,见他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她不禁醉了:我勒个去,这货要不要这么淡定!

小贩见二人都不反驳,私自以为他们都被自己的气魄压倒,于是不由自主地在心里盘算着好好地敲诈他们一顿。

可惜,就在他准备开口的那一瞬间,却发现那二人竟手拉着手,脚底像抹了油一般,撒腿就跑。

“站住,你们两个混蛋!赔我钱……”他急得扯着嗓子大声地喊道,想跑去追却又放不下自己的摊子,于是只得自己认栽。

听着身后小贩凄惨的喊声,凤倾狂心里忍不住一阵暗爽。

“真是太刺激了。”她一边跑,一边叹道,丝毫没有意识到此刻自己的手竟然被黑龙敖澈桥。

“哈哈。”黑龙敖澈情不自禁地大笑着,当然,他也没有料到自己会做出如此惊人之举。

终于,两人在一家酒店前停了下来,气喘吁吁。

突然之间,凤倾狂感到自己的手心传来一股暖流,她连忙晃过神来,低头一看,这才发现黑龙敖澈居然桥自己的手。

一时之间,她尴尬不已,迟疑了好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说道:“那个,黑龙大王,你可以先把我的手放开吗?”

“好。”闻言,黑龙敖澈也猛地回过神来,慌忙将凤倾狂的手放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更是在不经意间染上了两抹红晕。

不是吧,他居然脸红了。

凤倾狂表示还是头一次见到男孩子脸红呢,心里不觉有点惊诧。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黑龙敖澈见凤倾狂不说话,卦以为她在生自己的气,于是诚惶诚恐地开口道歉。

“哦,没有关系。”凤倾狂莞尔,不禁觉得这霸气十足的黑龙敖澈突然害羞起来还真叫人不打习惯。

而后,两人相对无语,弄得气氛有点尴尬。

————

“对了,长霆哥哥,倾儿姐姐呢?”酒楼里,琳琅实在吃不下什么东西了,于是便开始和欧阳长霆寒暄起来。

“她啊?”欧阳长霆一愣,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嗯。”琳琅点头,眼睛里闪着期待的目光。毕竟,这次她下山来就是为了寻找凤倾狂。

“哦,她在自己该在的地方。”欧阳长霆思忖了好几秒后,终归是说出了一个模糊不清的答案。

“哦,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是一对呢。”琳琅淡笑,脸上故意新添出一抹失望的神­色­。

“怎么可能,倾儿以前是我的主人,那会儿我就高攀不起她,更何况她现在贵为太子妃呢。”欧阳长霆随口说道,表面上装的很轻松,然而心里却极其不愿提起凤倾狂。因为在他的眼中,是凤倾狂负了他,并将他变成了现在这副­阴­险狡诈的模样。

“啊?你说倾儿姐姐是太子妃!”闻言,琳琅一脸震惊的模样。然而,对于凤倾狂的身份,她却是早早地便了解得一清二楚。

“嗯。”欧阳长霆点头,眼里不由得掠过一丝忧伤。一想到曾经自己和凤倾狂的相爱情景,他心里就激动不已。可是,这种美好的画面最终却被一句狠话打破:“欧阳,我们是不可能 ...

120.v42哼,想吃霸王餐可没那么容易

( “唉!”闻言,黑龙敖澈一声轻叹。『』

犹豫了好一会儿,他才不紧不慢地向凤倾狂解释道:“实不相瞒琳琅那丫头­性­格怪异,往往因为几句话不和便开始耍小­性­子。”

“哦?”凤倾狂认真地听着,脸上带着几分诧异。

随后,便见黑龙敖澈轻启朱­唇­,继续说道:“这不,今天早上我就说了她几句,她便跑了。起先,我还以为她闹一会儿就会乖乖出来,谁料后来才听寨里的人说看到她下山了,所以我这才急急忙忙地下山找她。”

“那她不会有事吧?”凤倾狂一脸关切地问道,可是不知为何她的心里却不怎么盼着琳琅好。

“我也不知道,唉。”黑龙敖澈再次叹气,眼睛里不时闪着担忧的光芒窠。

凤倾狂见状,也不知该说什么,思忖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放心吧,她吉人自有天相,我们先吃点东西吧。”

“也罢。”黑龙敖澈淡淡一语,心里依旧是挂念着琳琅。毕竟,她和自己是青梅竹马,倘若真出了什么事,让他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随后,只见二人进了酒楼,并选好了位置。

“请问二位客官想点什么菜?”店小二恭敬地将菜单递到凤倾狂和黑龙敖澈的面前,笑得一脸谄媚。

“嗯,先给我们来一壶热水吧。”凤倾狂温柔地说道,随后将菜单递到黑龙敖澈的面前让他点菜。

“凤姑娘,你真是太客气了。”黑龙敖澈浅笑,一双纤细修长的手开始翻阅菜单。许是有心事,抑或是别人请客,所以他低头简单地翻了几页后,便将菜单放回了桌上。

“怎么样?点好了吗?”凤倾狂客气地问道,见黑龙敖澈摇头,她立马拿起菜单,开始点菜。

“小二,我们点好了。”不多时,她便喊来了店小二。

“嗯,客官请放心,我们酒楼的菜品绝对让您满意。”店小二一边给两人倒水,一边笑着说道。

过了一会儿,饭菜上桌。望着­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凤倾狂眼睛都绿了。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她一见到好吃的就没出息,只是由于实在是太饿了,才会有如此反应。『』

“黑龙大王,请吧。”不过,为了做一个有涵养的人,她硬是强忍住饿意,然而有礼貌地喊黑龙敖澈吃饭。

“嗯,多谢凤姑娘的款待。”黑龙敖澈彬彬有礼地说道,见凤倾狂迟迟不肯动筷子,他索­性­直接夹了一块红烧­肉­到她的碗里。

“谢谢。”不消说,凤倾狂对于黑龙敖澈这一举动有点意外,同时脑子里下意识地想起了一个人。

唉,也不知道宇文长恭那个逗比吃饭了吗?

————

宇文长恭因为今天上早朝时得了皇上的几句夸奖,心里甚是得意。

所以,他一回东宫便迫不及待地跑出找凤倾狂分享喜悦。

谁料,却听静香说凤倾狂被皇后招去宫中传授礼仪,至今还没有回来。

于是,他便吩咐了下人准备饭菜,好等着凤倾狂回来了一起庆祝。可惜,饭菜备好多时后,却依旧没有见凤倾狂回来。

所以,他便亲自跑出门口接她,正好遇上了刚从皇宫回来的姚姍儿。

“臣妾见过太子殿下。”姚姍儿冲着宇文长恭盈盈一拜,脸上带着丝丝笑意。

“嗯,不必如此多礼。”宇文长恭淡淡地说道,目光却不时往远处望去。

姚姍儿抬起头来,见宇文长恭如此模样,有点不解地问道:“请问太子殿下在看什么东西?”

“哦。”宇文长恭猛地回过神来,想起姚姍儿也是刚刚从宫里回来,于是便拉着她的手温柔地问道:“姍儿,你怎么没有同太子妃一起回来呢?”

本来姚姍儿还很高兴宇文长恭竟然会拉自己的手,可听到他是为了询问凤倾狂时,她的心不由地产生几丝嫉妒。

不过,她表面仍旧装作一副温柔动人的模样,轻声道:“难道姐姐还没有回宫吗?臣妾记得她早就走了啊!”

“啊?你的意思是说她早就应该回东宫了?”宇文长恭猛地一惊,心里不由得担忧起凤倾狂来。

“嗯。”姚姍儿点头,见宇文长恭如此关心凤倾狂,她简直妒忌极了。同时,她心里也很纳闷这凤倾狂跑哪里去了。

倘若记得没错自己当时同她讲完话后,还去找了趟云萝郡主呢,可她现在人居然不见了。

“难不成是出事了?”宇文长恭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上次凤倾狂失踪的事,立马着急起来。于是,便吩咐手下的人马上去寻找凤倾狂,而他自己则是骑着马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太子殿下!”看着宇文长恭骑马远去的背影,姚姍儿忍不住大喊了一声,谁料并没有听到回答。一时之间,她心里那种油然而生的挫败感不经意间转化成了对凤倾狂的恨意。

————

饭桌上,许是因为黑龙敖澈一直给凤倾狂夹菜,以

至于她老想起和宇文长恭在一起吃饭的场景。

“凤姑娘,你怎么了?是饭菜不合口味吗?”黑龙敖澈发现了凤倾狂的异样,疑惑不解地问道。

“不是。”凤倾狂摇头,并夹了一块­肉­往自己嘴里喂去。可是,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自己同黑龙熬澈吃饭并没有和宇文长恭吃饭时的那种自然和欢快。

“你若是有什么心事都可以跟我说,毕竟我是不会出卖你的。”黑龙敖澈淡淡地说道,想起上次凤倾狂舍身助自己脱险的事,他心里甚是感激。

“哈,黑龙大王,你放心,我也是不会出卖你的。当然,也请你以后不要再做那些以卵击石的傻事。”凤倾狂误解了黑龙敖澈的意思,还以为他是在威胁自己不要去告密,索­性­反击道。

话音一落,黑龙敖澈脸­色­一沉。

不消说,他根本没有料到在凤倾狂的眼里自己竟是个亡命之徒,所以心里多多少少有点芥蒂。

“好了,认真吃饭吧。”意识到气氛有点尴尬,凤倾狂主动想法调节。

“嗯。”黑龙敖澈点头,心里却是好奇这凤倾狂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子。

虽然自己和她接触过好几次了,但是却依旧看不懂她在想些什么≤而言之,凤倾狂对他来讲是一个大大的谜团,而他明知道解不开,却依然想去尝试一番。

终于,两个人在尴尬之中吃完了饭。

“小儿结账!”凤倾狂招手喊来店小二结账,可是,当她摸了摸自己的腰间时,却突然想起自己没有钱。

不是吧,我怎么这么逗比?刚刚被小贩歧视不就是因为买花钗没有带钱吗?现在居然还拉着黑龙敖澈来吃了大餐,这下该如何是好?

如斯一想,她尴尬不已,而此时耳畔是店小二拨动算盘算账的声音。

“一共是二十两银子。”店小二微笑着说道,随即朝着凤倾狂伸出了手。

...

“二十两?这么多?”凤倾狂故意装作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脑子里正在盘算着该怎么逃跑。

“这位姑娘的确是二十两。”店小二低头重新算了一遍,准确无误地说道。

“我不信,哪有这么贵!”凤倾狂开始耍赖,并要求要看账单。

店小二无奈,只得把账单递给了这位不讲理的客人。

谁料,凤倾狂接过账单后,望都不带望一眼的,就撕成了两半。

“这位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店小二还没有看清楚凤倾狂的意图,于是便满脸为难地说道,。

“我觉得你这家店是黑店。”凤倾狂佯装成一副勃然大怒模样,说道。

店小二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看着凤倾狂便问:“这位客官此话怎讲?”

“我不想跟你废话!去把你们的掌柜找来!”凤倾狂盛气凌人地说道,身上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一种霸气的光芒。

店小二分明是吓坏了,连连点头,随后便跑去叫酒楼的掌柜。

可是,就在他刚刚离开的那一刻,凤倾狂却一下子拉起黑龙敖澈的手准备开溜。

“凤姑娘,你这是怎么了?”黑龙敖澈还很纳闷这酒楼的菜明明很好吃而凤倾狂为何要找麻烦,可是当遇到这种情况时,他忍不住更加疑惑。

“我没有带钱。”凤倾狂一边小声地说道,一边用眼神指示黑龙敖澈快点跑。

可是,就在她们刚刚跑到门口时,却发现有人拦在自己的面前。

“哼,想吃霸王餐可没那么容易!”

121.v43长霆哥哥,楼下好像有好戏看。 如墨小七

( 我勒个去,要不要这么衰!

凤倾狂抬头望着面前这些挡路的人时,心里不禁有点害怕。『』

不多时,只见方才那店小二领着一个白衣飘飘的帅气男子出了场,随即指着凤倾狂道:“掌柜的就是这位姑娘要见你。”

“哦?是吗?”白衣男子一边仔细地打量着凤倾狂,一边饶有深意地说道。

“嗯。”店小二连连点头,然后凝眸瞪了凤倾狂一眼。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凤倾狂虽然甚是心虚,但仍旧装作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狸。

“这位姑娘,没想到你原来是吃霸王餐的啊!”店小二见状,忍不住白了凤倾狂一眼,没好气地说。

“什么霸王餐?本姑娘像是那种吃霸王餐的人吗?”凤倾狂镇定自若地说道,脸不红,心更不跳。

“凤姑娘,你不要这样子。”这时,在一旁的黑龙敖澈小声地唤了凤倾狂一句,希望她不要闹事。

可是,凤倾狂却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继续摆出一副大爷的姿态。

“你赶紧给饭钱,不然我报官了。”店小二看凤倾狂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于是便出言威胁道。

一听报官,凤倾狂脸­色­猛地沉了下去,丝毫没有了方才的嚣张气焰。毕竟,以她现在的身份若是因为吃饭不给钱而被抓,那么传出去得丢人啊!

这可这么办啊?真是一分钟急死英雄好汉!

一时之间,她陷入了尴尬的境地。本来想要打架,却又觉得不妥,于是忍了。

“喂,黑龙大王你带钱了吗?”随后,只见她纠结了一会儿后,扭头望着黑龙敖澈,有些难堪地开了口。

“哦,我看看。”黑龙敖澈闻言,立马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可惜一无所获。

“凤姑娘,不好意思,我今天出门太着急,忘了带钱。”他一脸难为情地说道,心里已经做好了要用武功逃出去的打算。

“哦,没事。”凤倾狂嘴角轻扯,毕竟是她为了感谢黑龙敖澈的解围才带他来的酒楼,而他没有带钱,自己当然也不能怪罪。ww

“想好了吗?是还钱,还是去蹲大牢?”店小二咄咄逼人地说道,眼神里尽是鄙夷之­色­。

“急什么急!让本姑娘再想一会儿!”凤倾狂最见不得别人瞧不起自己,于是便恶狠狠地瞪了店小二一眼。

这时,沉默不语的白衣男子总算开了口,慵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冷厉:“这位姑娘,我们酒楼可是小本买卖,倘若您付不起钱的话,还请留下点可以抵押的东西,不然,别管我们不客气了。”

“你!”话音一落,凤倾狂气得咬牙切齿。可是,一想到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她也不好怨天尤人。

“怎么样?想好了吗?”白衣男子淡淡地说道,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妖魅的笑容。

凤倾狂猛地打了个寒颤,突然想起了宇文长恭的那块玉佩,于是便从腰间取了下来。

可是,当她打算递给白衣男子时,心里不禁纠结开来:这玉佩对宇文长恭那么重要,我若是贸然拿去抵账,他知道了,一定会杀了我的。

就在她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黑龙敖澈将自己的佩剑扔了过去,冷冷地说道:“这把宝剑应该够抵这顿饭钱了吧?”

白衣男子接过宝剑,随意瞥了一眼,淡漠地说道:“这宝剑虽好,但是杀人之物,我们酒楼做的可是小买卖,收不起这样的大物件。”

语毕,白衣男子将宝剑还给了黑龙敖澈。

“那你打算怎么办?”黑龙敖澈铁青着脸,说话的口吻里满是冰冷。

凤倾狂见黑龙敖澈眼神不对,便猜到他动了杀机,立马着急起来。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白衣男子似乎一点也不畏惧黑龙敖澈的目光,说起话来依旧是那般的冷静。

“咳咳,你们两个不要这样子嘛。不就是二十两银子吗?我给!”凤倾狂为了缓解这种不安的局势,最终依依不舍地交出了宇文长恭的玉佩。

“行了,这还差不多嘛。”拿着成­色­上佳的玉佩,白衣男子的脸上分分钟换上了温和的表情。

随后,只听见他笑着对凤倾狂和黑龙敖澈说道:“两位若是不嫌弃,本人可以请你们再小酌几杯。”

请?我勒个去,这哪里是请啊?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嘛!

凤倾狂一听这话,不禁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白衣男子一番。

当然,这酒她可不想喝。

于是,只见她皮笑­肉­不笑地对白衣男子说道:“多谢公子的美意,至于这酒嘛,本姑娘喝不起!”

“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店小二一听这话,立马怒了。

白衣男子浅笑,挥手让店小二下去,自己则是缓缓地走到凤倾狂面前,温柔地说道:“姑娘真是好骨气,只不过有的时候太强势可不是件好事。”

“用不着你管。”凤倾狂瞪着白衣男子愤愤不平

tang道,随即,她又继续说道:“劳烦你保管好我的玉佩,我明儿个就亲自过来赎,若是丢了的话,我一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既然姑娘都吩咐了,在下一定照办,只不过,还是请你们喝了酒再走吧。”白衣男子彬彬有礼地说道,脸上浮现出丝丝笑意。

“算了吧,本姑娘还有事。”凤倾狂随意甩下一句话后,便拉起黑龙敖澈的手准备走人。

可是,这酒楼里的人却依旧是挡在他们的前面,弄得气氛紧张不已。

“阁下,到底想怎么样?”黑龙敖澈狠狠地说道,眼睛里闪着犀利如剑的光芒。

凤倾狂分明感觉到一股杀气在升腾,慌忙冲着黑龙敖澈摇了摇头,这才缓解了气氛。

随后,只见她一脸无奈地望着白衣男子道:“大哥,我们钱也给了,你就大慈大悲地放我们走吧?”

“哈哈,有意思。”白衣男子突然大笑起来,一张俊朗无比的脸上写着叫人看不懂的神­色­。

我勒个去,这个人难不成有病吧?

凤倾狂忍不住在心里小声地骂了白衣男子一句,不过她觉得这算是轻的了。若是以她以前的­性­格,肯定分分钟跑过去扇他几个耳巴子。

————

“长霆哥哥,楼下似乎有好戏好看啊。”琳琅不经意间往楼下瞥了一眼,见那里站着好些个人,于是笑着对欧阳长霆说道。

“是吗?”此时的欧阳长霆早已是醉眼熏熏,一听这话却立马来了­精­神,随即便向楼下投出了好奇的目光。

“奇怪,那一男一女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因为隔得有点远,琳琅只能看不清凤倾狂和黑龙敖澈的脸,但是当她看到他们两个的大致轮廓时,不禁有点诧异。

“啊,我也觉得有点眼熟。”欧阳长霆凝眸一望,醉醺醺地说道。等他再一次看着楼下那一男一女时,心里突兀地一疼: ...

(怎么会是她们?

“完蛋了,那好像是澈哥哥和倾儿姐姐。”琳琅看清楚后,不由得变得紧张起来。

“没事,有我呢。”欧阳长霆虽然极其不愿见到凤倾狂,但是却还是带着琳琅下了楼。

此时的凤倾狂正在思考怎么摆脱白衣男子,突然听见空气中传来一个熟悉的男音:“这大白天的,诸位不好好吃饭,堵在门口­干­什么?”

是他!欧阳长霆!

她立马想了起来,心里不禁有点紧张。

果不其然,没过多会儿,欧阳长霆便和琳琅闪亮登场。

“琳琅,你怎么在这里!”黑龙敖澈一见琳琅,忍不住有点激动,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也随之落了地。

“澈哥哥,我……”琳琅低头,不敢说话,全然一副很恐惧黑龙敖澈的模样。

“哈哈,没有想到你们都互相认识啊!”白衣男子见状,笑得一脸灿烂,随即便吩咐店小二准备好酒好菜招待一下这些客人。

“不用了。”凤倾狂一口否认,毕竟她心里可对这白衣男子没有半点好感,再加上有欧阳长霆在场,她不由得有点尴尬。

“对,多谢你的好意了。只是,我们早就吃饱喝足了。”欧阳长霆跟着凤倾狂的话附和道,眼神里露出鲜有的几丝不快。

“那你们的意思是看不起我了?”白衣男子突然变了脸­色­,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冷酷不已。

我勒个去,这人到底有什么病,看来真是不能再客气了!

凤倾狂也生了气,毫不逊­色­地瞪了一眼白衣男子。

122.v44黑龙兄可信得过我和倾儿?

( “你到底想­干­什么!”

听着凤倾狂愤愤不平的话语,白衣男子淡淡一语:“若是诸位此刻不愿留下,那在下也不强求,只是希望今后能你们能再来这里做客。『』”

“算你识相。”闻言,凤倾狂嘴上虽然没好气地说道,但是心里却也消了气。

只是,一想到宇文长恭的玉佩,她不禁着急起来。

思忖了片刻后,她打算向欧阳长霆求助:“那个……欧阳……你……你带钱了吗?”欧阳长霆表示很少见凤倾狂说话如此吞吞吐吐,一时之间,竟愣了神舴。

“喂……欧阳……”凤倾狂见状,又小声地唤了欧阳长霆一句。

“带钱了。”欧阳长霆猛地晃过神来,从腰间取出荷包递给凤倾狂矬。

“谢谢。”凤倾狂轻盈地一笑,随即从荷包里拿出二十两银子递给白衣男子:“我的玉佩呢?”

白衣男子接过钱,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刁难,于是便将玉佩递给凤倾狂,并好心提醒道:“姑娘下次出门可一定要记得带钱,不然后果很尴尬。”

“不劳你费心了。”凤倾狂白了眼前这个笑得一脸温柔的男子,没好气地说道。不过,她心里还是甚是开心,毕竟拿回了宇文长恭的玉佩。

当然,她也明白这都是欧阳长霆的功劳。于是,只见她一边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收起来,一边回头对像欧阳长霆道谢:“欧阳,这次谢谢你了。我欠你的钱,过几天一定还给你。”

“额,客气了。”欧阳长霆浅笑,清澈的眼睛里不经意间掠过一丝感伤。

毋庸置疑的是,直到现在,他还是习惯不了凤倾狂对自己如此的生疏。而当他瞥见她收起玉佩的动作那般温柔时,心里更是嫉妒不已。

而后,一行人便出了酒楼,只是走得匆忙的他们却没有瞧见自己背后白衣男子那张笑得诡媚的面庞。

————

“奇怪,那姚姍儿怎么突然跑来和我示好?她不是该盼着我不嫁到东宫去吗?”回德王府的路上,云萝郡主一边把玩着从宇文长及那里夺过来的荷包,一边小声地嘀咕了几句。‘

此时,作为贴身丫鬟的冬梅大胆地开了口:“郡主,您没有发现那姚侧妃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温柔贤惠,但是事实上该是一点儿也不喜欢太子妃吧。ww”

“哦?此话怎讲?”云萝郡主回忆着姚姍儿的行为动作,心里自然也产生了几丝诧异。

“郡主还记不记得上一回您被太子妃关在东宫柴房的事?”冬梅不紧不慢地说着,颇有一种故意卖关子的味道。

“当然记得,那个丑女人简直是不想活了!”闻言,云萝郡主立马变了脸­色­,说出口的话里更是带着对凤倾狂的厌恶和憎恨。

而后,只见冬梅先是劝自己的主子不要动怒,接着浅笑道:“奴婢听说上一次就是姚侧妃让丫环去通知王爷说您被关起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云萝郡主恍然大悟,嘴角不禁缓缓勾勒出一抹诡媚的笑。

要是姚姍儿以后也同我站在一边,那么凤倾狂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哈哈。

如斯想着,她不由得神清气爽。不经意间,她的眼前更是浮现出宇文长恭那张俊朗无比的面庞。

原本,她还以为自己这是幻觉,可当耳畔那轻扬高昂的声音响起时,她不由得吃了一惊。

“云萝,真是太巧了,居然能在这里碰到你。”

宇文长恭表示自己是去了趟皇宫后,并没有看到凤倾狂的影子,于是打算回府,谁料,在这半路上居然碰见了云萝郡主。

“长恭哥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云萝郡主确定眼前这人真真正正的就是宇文长恭后,心里既是兴奋,又是紧张。

“你嫂子到现在还没有回府,我担心她除了什么事,于是便出来找找,没有想到居然在这里遇见你了。”宇文长恭如实作答,脸上挂着淡漠的笑。

可是,话音一落,他却明显发现云萝郡主变了脸­色­:“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没有。”云萝郡主摇头,此时此刻,面对宇文长恭的关心,她丝毫高兴不起来。许是因为他一直在自己耳畔念叨着凤倾狂的事情吧!

“哦,那就好,你身子弱,可一定要好好养着。”宇文长恭听云萝郡主这么说,也不好再追问什么,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客套话,以示关切。

“多谢长恭哥哥的关心。”云萝郡主心里虽然不怎么痛快,却不得不佯装成一副甚是感动的模样。

“嗯。”宇文长恭缓缓点头,本打算回府,可脑海里突然记起凤倾狂和云萝郡主是一块儿进的宫,也便是说,她也许知道凤倾狂去哪里了。

于是,他抱着侥幸的心理,扭过头去,开口问道:“云萝,你有没有见过太子妃?”

又是太子妃,又是太子妃!长恭哥哥,你心里除了那个丑女人难道就容不下别人了吗?

闻言,云萝郡主不由自主地在

心中咆哮。她着实想不出凤倾狂到底有什么好的,竟然让她的长恭哥哥念叨来念叨去的。

“咳咳!”宇文长恭见云萝郡主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忍不住故意咳嗽了两声。

“哦!”云萝郡主这才调整好情绪,一脸无辜地望着宇文长恭道:“长恭哥哥,我也不知道凤姐姐去哪里了。当时,她好像比我先走。”

“啊?那怎么还没有回东宫!”一听这话,宇文长恭不禁变得更加的焦急。

于是,他来不及同云萝郡主道别,便骑着马回东宫去。

“长恭哥哥……”望着宇文长恭渐行渐远的背影,云萝郡主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根尖头针狠狠地扎了一下。

————

出了酒楼后,四人便打算分道扬镳。

可是,却突然出了点小状况。

只见,琳琅撇着嘴,一脸委屈地对黑龙敖澈说道:“澈哥哥,你回去吧,我想自己在山下待上一阵子。”

“你说什么!”话音一落,黑龙熬澈的脸上立马露出了惊诧的神情。

“我说,我不想跟你回去。”琳琅重复了一遍方才的意思,眼神里更是充满了坚定。

“胡闹!”顿时,黑龙敖澈沉了脸,全然一副要发火的模样。

凤倾狂见状,心里当然也是觉得奇怪。可是,热心的她还是勇敢地站出来,劝两人都不要冲动。

欧阳长霆见凤倾狂都出面了,自然也得表示一下自己作为朋友该有的态度,于是便浅笑道:“是啊,有话好好说。”

“长霆哥哥、倾儿姐姐,我只是在山上待的太闷了,所以才偷着跑下来的,你们就不要让我回去了吧?”琳琅见有人肯帮自己,于是被抓住机会,一脸委屈地说道。

毋庸置疑的是,此时的矛头已然指向了凤倾狂和欧阳长霆。

“琳琅,你到底是怎么 ...

123.v45倾儿,他们是谁?

( 就在他纠结不定之间,耳畔响起了琳琅颤颤巍巍的声音:“澈哥哥,你就让我在山下玩几天嘛,我保证听倾儿姐姐和长霆哥哥的话。ww”

语毕,琳琅趁着黑龙敖澈出神思考的短短几秒,挣脱了他的手,快步跑到了凤倾狂和欧阳长霆身后。

“琳琅,你给我回来!”黑龙敖澈见状,连忙叫喊道。

谁料,琳琅却摇了摇头,一脸的不情愿:“澈哥哥……燔”

“好了,好了,黑龙大王,你就放心吧,我们绝对不会让琳琅收半点委屈的。”凤倾狂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说出了这一番话。

琳琅见凤倾狂都开口了,不禁面露喜­色­,扭头笑盈盈地说道:“谢谢倾儿姐姐。”

“没事。”凤倾狂莞尔,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今时今日这个琳琅和初见时已然变了样。

“唉,罢了。”黑龙敖澈终归是拗不过琳琅和凤倾狂,长叹一声道窠。

不过,因为心中尚有疑虑,他单独把凤倾狂叫到了一边,冷冷地说道:“这次我是信得过你才将琳琅托付给你的,也请你不要让我失望。”

“当然。”凤倾狂淡淡一语,通过仔细观察,她也大致明白了黑龙敖澈在担心什么。

“希望你说到做到。”见凤倾狂的眼睛里满是坚定的目光,黑龙敖澈的态度明显比方才好了不少。

随后,只见他简单地给琳琅交代了几句后,便向众人告别。

夕阳西下,黑龙敖澈远去的身影越拉越长,一切看似平静安详,却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而已。

————

“好了,欧阳,我们到了,你请回吧。”东宫门前,凤倾狂浅笑着向欧阳长霆道别。

“嗯,还请太子妃娘娘保重,没事的时候回凤府看看,毕竟老夫人近来总是爱念叨着您。”欧阳长霆不紧不慢地说着,脸上不经意间浮现出一抹浅漠的笑。

闻言,凤倾狂这才想起欧阳长霆现在负责给凤老夫人治病,于是便立马问道:“请问我­奶­­奶­最近的身体如何了?”

“老夫人的身子稍稍好了些,只是……”欧阳长霆说着,故意一顿,脸上更是露出几分难堪的神情。ww

“但说无妨。”凤倾狂见欧阳长霆似乎有难言之隐,自然也猜到了是关于凤老夫人的事。

“老夫人最近还是一直说见到鬼了,弄得府里都人心惶惶的。”欧阳长霆迟疑了一会儿,总归是开了口。

“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话音一落,凤倾狂不由地皱了眉头。原本她以为自己上次回府那么一查后,那故意装神弄鬼之人必定会收敛一些,谁料竟会是这种结果。

“太子妃不用担心,草民一定会好好照顾老夫人的。”欧阳长霆信誓旦旦地说,一双清澈无比的眼眸闪着坚定的光芒。

“那就有劳你了。”凤倾狂冲着欧阳长霆盈盈一拜,自然也是希望他好生照顾自己的­奶­­奶­。

不过,对于凤府闹鬼一事,她决心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那草民告退了。”欧阳长霆恭恭敬敬地说着,不知为何,现在的他一看到凤倾狂就有种想逃的感觉,许是因为她对自己的态度让他太失望了吧?

“长霆哥哥,要记得来看我和倾儿姐姐哦。”琳琅望着欧阳长霆,柔声说道。同时,她的心里却对这未来在东宫的生活充满了憧憬。

“一定。”欧阳长霆嘴角轻扯,脸上满是暖意。

而后,他便转身准备离开。谁料,刚走了没两步,便碰见了急匆匆地赶回来的宇文长恭。

“草民给太子殿下请安。”虽然心里极其不愿搭理这个狗屁太子爷,但他还是有礼貌地鞠了一躬。

可惜,宇文长恭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便径直走到凤倾狂的面前,拉着她的手,激动不已地说道:“你跑哪里去了?”

“我不是就在这里吗?怎么了啊?”凤倾狂表示被突然出现的宇文长恭吓了一跳。

“没事,下次不要再乱跑了。”宇文长恭懒得做过多的解释,而是直接将凤倾狂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你­干­什么?这里还有其他人呢?”凤倾狂一边努力挣脱宇文长恭,一边咬着牙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

不过,这宇文长恭却全然不理会她的话,也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竟然低头在她的额间轻轻一吻。

“你……”凤倾狂自然被宇文长恭这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得不轻,眼神里分分钟便充满了怒火。只是,此时此刻,她更多的却是羞涩。

看到凤倾狂和宇文长恭在自己的面前秀恩爱,欧阳长霆简直恨得咬牙切齿,可是,身份低微的他除了心里怨恨又能做些什么呢?

站在一旁的琳琅见到这一幕,倒是不羡慕,她只想当一个细心的观察者,然后好找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人。

这不,当她不经意间瞥见欧阳长霆风轻云淡的脸上突然掠过的嫉妒之­色­时,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诡媚的笑意。

怔愣间,耳畔响起宇文长恭清朗高扬的声音:“倾儿,这两位是?”

“这是凤府的大夫欧阳,这是我的好朋友琳琅。”凤倾狂闻言,向宇文长恭分别介绍了欧阳长霆和琳琅。

“哦,这样啊……”宇文长恭先是瞥了一眼欧阳长霆,接着看了看琳琅,然后笑着说道:“既然他们都是你的朋友,那为何不请到府上去坐坐。”

“这……”凤倾狂听宇文长恭这么一说,不禁觉得自己方才就那么让欧阳长霆走,有点不礼貌,正好她又想起自己还欠他二十两银子,于是便笑着说道:“那欧阳,你来东宫坐坐吧。”

“哦。”欧阳长霆当然想拒绝,可是看到见凤倾狂夫­妇­都如此盛情相邀了,索­性­点头道:“那草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进了东宫,宇文长恭叫人备了好酒好菜,同时也叫来了姚姍儿。

姚姍儿本来还很好奇东宫到底是来了什么大人物呢,可当她一见是欧阳长霆时,心里猛地一惊:怎么会是他!

欧阳长霆自然也没有想到宇文长恭会把姚姍儿也喊来,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地忐忑不安。

当然,这两人的担心大抵一致,皆是害怕他们的事不小心落了馅儿。

一时之间,气氛有点尴尬。

而作为东道主的宇文长恭则是盯着欧阳长霆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欧阳兄,我们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见过啊?”

“这……”欧阳长霆摇头,生怕宇文长恭对自己有印象。

“不对,肯定是见过。”宇文长恭不肯相信自己的判断有误,说话的语气不经意间加重了几分。

凤倾狂见状,立马出言解释:“欧阳是凤府的大夫,而你那时老去凤府作弄我,肯定对他有印象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宇文长恭恍然大悟道,脑海里回忆起自己第一次见凤倾狂而她 ...

(晕倒的时候,便是抱着她去找的欧阳长霆。

随后,只见他端起一杯酒,微笑道:“来,欧阳兄,我敬你,多谢你对倾儿的照顾。”

“嗯,多谢太子殿下。”欧阳长霆恭敬地答道,随即无奈地举起了酒杯。

过了一会儿,凤倾狂见两人喝了好几壶酒,便一脸担忧地说道:“你们少喝”

“不行,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本太子好不容易遇到欧阳兄这个知己,怎么能少喝呢!”此时,宇文长恭似乎有点醉了,说起话来有点不太清楚。

“是啊,今天草民能与太子爷对饮乃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怎么能轻易就不喝了呢,来,太子爷,我们不醉不归!”欧阳长霆一边醉眼熏熏地说道,一边举起酒杯向宇文长恭敬酒。

“真是两个疯子!”凤倾狂忍不住小声地啐了两句,不过,她倒是没有想到这宇文长恭竟然和欧阳长霆这么合拍。

姚姍儿见到两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又是紧张又是担忧。

只见,她有点无奈地望了欧阳长霆一眼,生怕他喝多了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太子爷、欧阳公子,你们两个不要喝了。”她忍不住劝说道,脸上更是写着担忧。

“你不用管他们两个疯子了。”凤倾狂答了姚姍儿一句,话语里无疑不是对欧阳长霆和宇文长恭的鄙视。

“哎呀,是啊,两位姐姐,就让他们喝吧,咱们吃东西。”一直低头吃东西的琳琅突然抬头接话道,眼神里更是闪着灵动的目光。

“琳琅说的对。”凤倾狂淡笑,随后也开始加入了吃货的行列。

“嗯。”姚姍儿点头,同时仔细地端详了琳琅一番,心里却是想不明白凤倾狂没事怎么又带个女子回府。

124.v46我没醉,还要喝。

( 不经意间,她瞥见琳琅温柔地瞅了宇文长恭一眼,心里不禁生出几丝担忧:难道是故意带回来对付我的?

如斯想着,她下意识地瞪了琳琅几秒,心中有气却不知道该去哪里撒。『』

“对了,倾儿姐姐,你还没给我介绍这位姐姐是谁呢?”此时,琳琅将目光转移到了姚姍儿的身上,细声问道。

这丫头是装傻呢?还是在装傻呢?

凤倾狂听到琳琅的明知故问,不禁醉了。不过,她还是耐着­性­子回了句:“哦,这是太子侧妃,你叫她姍儿姐姐就好了。燔”

“琳琅见过姍儿姐姐。”闻言,琳琅起身冲着姚姍儿盈盈一拜,­精­致的小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

“琳琅姑娘何必这般客气呢,既然你是姐姐的朋友,自然也是本宫的朋友。”姚姍儿浅笑,嘴上虽然客套地回应着,但心里却对这个新来的女子一点儿也不待见窠。

“那我就敬姐姐您一杯。”琳琅温柔地说着,随即向姚姍儿举起了酒杯。

“额……”姚姍儿本想拒绝,可看到宇文长恭和欧阳长霆都在场,她只得选择隐忍。

不知为何,当凤倾狂看到这一幕时,心里竟不由自主地觉得乐呵起来:哈,没有想到这琳琅来了,倒是成了姚姍儿的克星,看来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过了不知多久,晚宴结束。

宇文长恭已然醉倒在饭桌上,而欧阳长霆也是歪歪扭扭地倒在一旁。

“长霆哥哥,长霆哥哥……”琳琅俯下身子,轻声唤了欧阳长霆几声,可是却只听见他醉醺醺地说道:“太子爷,我们再喝……”

“好!”明显已经意识不清的宇文长恭接起话来倒是很顺畅,而他的手竟然还去那桌上的酒杯。

谁料,下一秒,“哐当”声起,酒杯落地,摔了个稀巴烂。

“你,过来收拾一下!”凤倾狂作为太子妃自然得负责处理后事,于是便指着府上一个小丫头厉声说道。

“是。”小丫头听凤倾狂的说话语气不对,立马恭恭敬敬地答道,随后以最快的速度收拾残局。

凤倾狂低眸瞅了一眼宇文长恭后,脸上的表情不由地变得更加的难看,只见她指着几个家丁,吩咐道:“你们几个,将太子殿下扶回放去休息!”

“是。『』”家丁异口同声地答道,然后动手开始扶宇文长恭。

“你们这些奴才,想­干­什么,本太子还没有喝醉呢!”此刻,宇文长恭感觉到有人在拽自己,神经猛地紧张起来,可他说的话却依旧是含糊不清。

听到宇文长恭的声音,家丁们都不禁愣在远处,不知所措。

凤倾狂见状,冷冷地说道:“太子爷是醉了,你们不用管他,先弄回房去再说。”

“是。”许是因为凤倾狂在气势上压倒了宇文长恭,所以这些家丁都壮了胆,活生生地将这个醉成一滩烂泥的太子爷大厅弄走了。

“你们放开我,我没醉,我还要喝……”

听着宇文长恭的鬼哭狼嚎,凤倾狂有点头疼≡然,她想不明白这平日里不怎么沾酒的太子爷,今日怎么就会有如此雅致?

怔愣间,耳畔又响起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倾儿,不要走……”

话音未落,整个屋子里的人都震惊不已。

尤其是姚姍儿,脸上更是一副遭遇晴天霹雳的表情。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凤倾狂的本事竟然如此之大,只要是个男子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我勒个去,这货没事乱喊什么!

凤倾狂在听到欧阳长霆的呼唤时,简直想冲过去直接捂住他的嘴。

可惜,这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任她如何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这不,姚姍儿和琳琅都向她投去了诧异的目光。

“你们不要误会,我和欧阳只是朋友关系。”她终归是受不了别人的质疑,出口解释道。

“哦,我明白,倾儿姐姐和长霆哥哥只是好朋友而已。”琳琅淡淡一语,笑得满脸轻盈。

姚姍儿听了这话,心里各种不爽。毕竟,她一向把欧阳长霆当作自己最信任的人,而他竟然偷偷和凤倾狂有关系,而且还是那种暧、昧不明的关系。

“是啊,只是朋友。”凤倾狂尴尬地点头,随即,只见她扭头,一脸严肃地告诉这大厅里的人,方才听到的话都不许传出去。

自然,人人都畏惧凤倾狂的身份,不敢多言。

一时之间,气氛有点静肃。

“倾儿姐姐,这长霆哥哥该如何安置?”琳琅见欧阳长霆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有点担忧地说道。

“先把他安置在客房吧。”凤倾狂思忖了一会儿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随后,便有下人过来抬欧阳长霆。

自然,此刻,偌大的厅堂里只剩下了三个各有心思的女人。

凤倾狂是愁这两个男人没事喝那么多久­干­嘛,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姚姍儿是恨凤倾狂简直太不要脸了,同自己争宇文长恭也就算了,现在连欧阳长霆也不放过。

而琳琅则是有点幸灾乐祸,毕竟她来东宫就是为了搞破坏的。

————

“太子爷,您就不要闹了,这是太子妃叫人给您准备的醒酒茶。”家丁见还在发酒疯的宇文长恭,端茶的那双手不由自主地抖了几抖。

“走开,我不喝。”宇文长恭一下子将醒酒茶打倒在地,嘴里吐出的全是愤怒的话语:“滚!滚……”

“是,小人告退。”家丁吓得打了个寒颤,随后便麻溜地出了门,只留下宇文长恭自己在房间里瞎胡闹。

见家丁离开,宇文长恭的嘴角不由得勾勒出一抹诡媚的笑。

当然,他是装醉,为的只是好好观察一番凤倾狂和欧阳长霆之间的关系。

因为他在喝酒之前便想起上一次凤倾狂失踪便是欧阳长霆送回来的,这一切的一切不就是在摆明自己的媳­妇­不是失踪而是故意跑去同别人幽、会的吗?

他越想越觉得难以置信,可是方才在饭桌之上凤倾狂的眼神,以及琳琅的话语,不是很直白证明了这便是事实吗?

“没有想到我对你这样,你居然还背着我去找别人,哈哈。”他突然哭笑起来,脸上的表情变得扭曲不已。

说实话,他还是不肯相信凤倾狂是那种没心没肺之人,可是……

————

“妹妹,希望你不要把方才欧阳说的话放在心上,我们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凤倾狂为了洗脱自己和欧阳长霆的关系,不惜向姚姍儿低了头。

不过,她若是知道姚姍儿和欧阳长霆的关系,恐怕会觉得整个世界都玄幻了吧?

“姐姐放心,我定当守口如瓶。”姚姍儿好不容易从嘴里挤出这句话里,心里却是像被针刺透一般疼痛。

现在的她可是怀着欧阳长 ...

125.v47太子妃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呢?

( 而后,这大堂里就剩下凤倾狂和琳琅二人两两相望。ww

“倾儿姐姐,天­色­不早了,我们也去休息吧。”琳琅首先开口讲话,语气轻柔而充满礼貌。

“好。”凤倾狂正愁不知道怎么和琳琅独处呢,一听这话,便觉得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安排琳琅去哪里住倒是一个大问题。思来想去后,她不紧不慢地说道:“琳琅,你现在就住在我的小院去吧。”

“嗯。”对于凤倾狂的安排,琳琅不仅选择欣然接受,而且心里还有点小小的激动。

“嗯,那你先跟着静香回去吧。”凤倾狂温柔地说道,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窠。

“啊?”琳琅猛地一愣,随即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道:“那姐姐你呢?为什么不和我一起?”

闻言,凤倾狂低头望着大厅里的一片狼藉,甚是无奈地说道:“我还得叫人收拾一下这里呢。”

“哦,那好吧。”琳琅识趣地点头,然后踏着轻盈的步子向门口静香的方向走去。

“唉,真是热闹的一晚上!”看着琳琅和静香远去的背影,凤倾狂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声。

随后,她便吩咐候在门外的丫头进来收拾大堂。

————

这个凤倾狂简直是太可恨了,带个小贱人回来就算了,居然还跟我的长霆有一腿……

回北苑的路上,姚姍儿心里一直没有停止对凤倾狂的咒骂。只是,此时此刻,她除了在心里暗暗地骂几句,已经找不到其他的发泄方式。

“娘娘,您没事吧?”春如见姚姍儿神­色­不对,又听到她方才对凤倾狂说身子不适,自然要及时表示关心。

而秋华见状,当然不甘示弱,也一脸担忧地问道:“对啊,娘娘,您身子还好吗?”

“本宫好着呢。”姚姍儿冷冷地说道,随即,故意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不消说,对于春如和秋华这两个丫头的嘘寒问暖,她丝毫不放在心上。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让身边的人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既然这样,那奴婢就放心了。”秋华舔着脸笑道,心里暗自以为刚刚是姚姍儿不想和凤倾狂相处才故意装的病。ww

“呵呵,奴婢就说娘娘一定是吉人自有天相嘛。”春如习惯了溜须拍马,言语里尽是对姚姍儿奉承。

话音一落,姚姍儿立马扬起手给了春如一巴掌:“死奴才,真是不会说话!”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挨了打的春如顾不得脸上炽热的疼痛,便立即跪地向姚姍儿认错。

“娘娘,您不要生气,春如只是一时嘴快,还请您饶了她!”秋华见状,急急忙忙地跪下替春如求情。

“你们两个死奴才真是给本宫丢人!”姚姍儿正愁有火没处发,本来想将春如和秋华当成撒气筒,可是一想到现在自己身边没人也就忍了。

“娘娘息怒!”春如和秋华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好了,算了,都起来吧。”随后,只见姚姍儿沉着脸招呼两个丫头起身。

“谢娘娘。”春如和秋华谢恩,心里不觉有些奇怪今日姚姍儿怎么突然转了­性­子,竟不让她们跪个两小时。

“以后说话注意分寸,不然本宫撕烂你们的嘴。”姚姍儿咬牙切齿地说道,言语里充斥着威胁的意味。

“奴婢遵命。”两个丫头异口同声地说道,随后便小心翼翼地扶着姚姍儿回北苑。

只是,路过一排整齐客房的时候,姚姍儿突然汀了脚步,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一间亮着灯的屋子。

“娘娘,想必那里住的就是欧阳大夫吧。”秋华自作聪明地说道,不过心里却很奇怪这欧阳长霆不是姚姍儿的朋友吗,怎么又认识了凤倾狂。

怔愣间,春如帮她说出了心中的疑问:“娘娘,您说奇不奇怪,这欧阳大夫怎么会和太子妃认识呢?”

你们问我,我问谁去?

听着两个丫头叽叽喳喳的声音,姚姍儿心里甚是烦闷。于是,她狠狠地瞪了她们两眼,冷厉地说道:“闭嘴!休要跟其他人说起我和欧阳大夫认识。”

“奴婢明白。”两个丫头虽然不明白姚姍儿的意思,但是对她的话却一点也不敢违背。

随后,姚姍儿便打算离开,可惜她的腿却开始不听使唤往那间亮着灯的屋子走去。

春如和秋华见状,立马跟了上去,心里不禁又蒙上了一层迷雾。

“咚咚……”敲门声响,屋里有人影在晃动。

“谁啊……”同样是假装喝醉的欧阳长霆自然不知道这大晚上的有人会来敲自己的门,于是便故意拉长声音喊道。

门外,姚姍儿并没有回答,而是转身打算走人。

然而,她刚刚踏出两步路,便听到了木门打开的“嘎吱”声。

随后,一阵浓厚的酒气扑面而来。

“欧阳公子,你没事吧?”她忍不住关心起

面前的男子来,这一刻,她似乎忘了方才他在大堂里喊着的那个名字。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欧阳长霆故意斜着身子,并用手指着姚姍儿,含糊不清地问道。

“我是……”姚姍儿本想说几句亲昵的话,可考虑到现在自己身处东宫,便闭了嘴。

谁料,欧阳长霆却突然拉住她的手,醉眼熏熏地说道:“倾儿,你是倾儿吗?”

“我不是。”姚姍儿摇头,与此同时,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如同刀绞一般。

“啊,我要倾儿,你走开……”欧阳长霆见状,继续胡言乱语,并开始往外推着姚姍儿。

“欧阳公子,你喝多了!”姚姍儿气得脸都绿了,一巴掌就扇在了欧阳长霆的脸上。

“你怎么打我?你是谁……”欧阳长霆开始装疯卖傻,说真的,他早就想摆脱姚姍儿这个包袱,所以才故意演的这场戏。

“神经病!”姚姍儿强忍着内心的悲痛,扭了头,便叫春如和秋华扶着自己赶紧离开。

“滚……”望着姚姍儿远去的背影,欧阳长霆表面上继续装醉,心里却不禁一阵酸爽:不要怪我绝情,怪只怪奴婢自己不长脑子。

————

“娘娘,这里收拾好了,我扶您回南苑吧?”涟漪恭恭敬敬地向凤倾狂请示。

“哦,等一下,我好像还有点事情没有解决。”凤倾狂摇头,开始思考自己到底忘了什么事儿。

奇怪,怎么想不起来了,我这脑子啊,是秀逗了吗?

就在她愁眉苦脸之际,只听见涟漪提了一句:“娘娘,今天您去哪里了啊?”

“这……”她猛地一愣,不多会儿,便恍然大悟:“对,我还欠欧阳二十两银子呢。”

“娘娘,您这……”见凤倾狂自言自语的模样,涟漪不禁有点不知所措。

随后,只见凤倾狂突然笑 ...

(着问涟漪道:“你有二十两银子吗?”

“有,娘娘您忘了您的荷包还在奴婢这里呢。”涟漪一边说着,一边将从腰间取下的荷包递给凤倾狂。

“真是太好了。”接过荷包,凤倾狂掂了掂重量,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随后,她便叫涟漪陪着自己一起去找欧阳长霆还钱。

不多时,主仆二人便走到了客房前。

见有一间屋子还亮着灯,她们也自然明白那便是欧阳长霆住的地方。

欧阳长霆刚刚赶走了姚姍儿,正准备睡觉,谁料,他刚走到床边,耳畔又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谁啊?”他继续用那种喝醉酒的语气讲话,生怕是来了什么不该来的人。

见没有人答应,他还以为是姚姍儿突然又回来了,于是便又扯着嗓子喊道:“倾儿,是你吗?我知道你没有走,倾儿……”

听到屋里传来的声音,凤倾狂不由自主地愣在原地,她实在想不明白这欧阳长霆要­干­什么。毕竟,这里是东宫,这些话要是被别人不小心听去了,那以后她该怎么向宇文长恭解释?

“倾儿……”屋里的那人还在不停地叫唤着,为的只是将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气走。

可是,当他听见外面站着的那位女子的声音时,心里不由地一痛。

“欧阳,我是凤倾狂,我来还你的钱。”凤倾狂不知道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才喊出这句话来的,见屋里没有声儿,她便继续说道:“如果你不方便开门,我就把钱留在门外了。”

语毕,她从荷包里取出二十两银子放在门口,然后转身准备走人。

可是,就在她刚刚走了没两步时,却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以及一个男子温柔似水的声音。

“太子妃竟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呢?”

126.v48欧阳公子,请您快点放开我们家娘娘

( “啊?”话音一落,凤倾狂猛地愣在原处。ww

倘若她耳朵没有听错的话,这欧阳长霆的声音绝对不像一个醉酒的人能够发出来的。

难不成他是在装醉?

突然,她意识到什么,随即便扭了头,映入眼帘的是欧阳长霆那张清秀依旧的脸。

“那个欧阳,你不是喝多了吗?”迟疑了片刻后,她终归是开了口。

“方才我的确是醉了,可是饮了东宫的醒酒茶后,也便逐渐清醒了。”欧阳长霆不紧不慢地说着,眼睛不由自主地屋里桌子上的空茶杯望去窠。

“哦。”不知为何,凤倾狂竟有点无言以对,只是望着眼前的男子默默地发呆。

“不知太子妃这么晚了,来找在下有何贵­干­?”欧阳长霆实在受不了这尴尬的场面,率先开口打破僵局。

“哦,我是过来还你钱的。”凤倾狂晃过神来,笑得一脸淡漠。

涟漪见状,快步走到门口,蹲下身子,拾起方才那二十两银子,并用手绢擦了擦,随即递给欧阳长霆。

“这……”低头望了一眼银子,欧阳长霆顿时有点错愕。

“多谢你白日里的相助。”凤倾狂笑着向欧阳长霆行了个礼,然后打算离开。

可是,这欧阳长霆却迟迟不肯接过银子,弄得气氛有点不对劲。

“欧阳大夫,请收下吧。”涟漪十分有礼地说了一句,并将银子塞到欧阳长霆的手中。

“好了,天­色­不早了,欧阳,你早些歇息吧。”凤倾狂见欧阳长霆总算将钱收下,脸上不由地露出一抹轻松的神­色­。

“哦。”欧阳长霆有些木讷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双清澈的眼眸里却不经意地掠过一丝淡淡的忧伤。

“告辞。”凤倾狂浅笑,心里迫不及待地想从远离这个地方。

谁料,正在此时,欧阳长霆竟突然拉住了凤倾狂的手,依依不舍地说道:“倾儿,你不要走……”

————

宇文长恭在自己的房间里待的甚是无聊,又因为心里挂着凤倾狂的事而有点愁眉不展。ww

思来想去之后,他觉得去找凤倾狂问个清楚。

可惜,当他急匆匆地跑到南苑时,却并没有看到凤倾狂的影子。

“太子妃,人呢?”他有点着急地问道,不由得开始心神不宁。

“娘娘说她还要收拾一下大堂,所以便让奴婢和琳琅姑娘先回来了。”站在一旁的静香见宇文长恭神­色­不对,不由地打了个寒颤,说话的声音里更是带着些许怯意。

“哦……”宇文长恭长长地叹了一句,脑海里却不禁觉得琳琅这个名字有些陌生,于是便开口小声地念叨了几句。

谁料,说曹­操­,曹­操­到!

琳琅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来到宇文长恭的面前,并冲着他盈盈一拜:“琳琅参加太子殿下!”

“免礼。”宇文长恭淡然回应,一双美丽的凤眼不由自主地开始打量起琳琅来。

“谢太子殿下!”琳琅恭恭敬敬地说道,随即抬了头,正好同宇文长恭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一瞬间,气氛有点尴尬。

不知为何,宇文长恭隐约之中觉得这琳琅瞅自己的眼神有些熟悉。

可是,他却实在搞不明白这中久违的熟悉感从何而来,毕竟这可是他第一天同琳琅见面。

怔愣间,耳畔响起琳琅柔软的声音:“太子爷,您怎么了?”

“哦!没事,只是觉得以前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宇文长恭如实回答,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啊?”琳琅故意装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随即,解释道:“不可能的,太子殿下,我们可还是第一次见面哦。”

“嗯。”宇文长恭点头,不再多说什么。毕竟,在他眼里这琳琅还只是个小姑娘,自己若是执意说和她认识,恐怕会吓坏她。

“嘻嘻,我想您肯定是认错人了。”琳琅笑吟吟地说道,而她的眼神里却不时泛着闪躲的光芒。

奇怪,若是这琳琅真的和我是第一次见面,那么眼里为何会闪烁着如此不自然的光芒?可是,倘若见过,那又是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呢?

他绞尽了脑汁思考,却百思不得其解。无奈之下,只得轻叹一声道:“也许我就是认错人了。”

“嗯。”琳琅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心里却是好不容易才松了口气。

“天儿不早了,琳琅姑娘先休息吧。”宇文长恭仰头望了一眼夜空,淡淡地说道。

随后,只见他怀着疑惑不解的心情出了南苑,为的只是去大堂看一眼凤倾狂是否还在那里。

————

“欧阳,请自重!”面对欧阳长霆的意外之举,凤倾狂不禁有点惊慌所措。

“对啊,欧阳公子,请您快点放开我们家娘娘!”涟漪见状,又是紧张又是着急。

127.v49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生下来 如墨小七

( 只是,她没有看到此时自己身旁的这个男子脸上的表情有多沮丧。ww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宇文长恭的房间前。

“太子爷,你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凤倾狂却一刻多不想多留,甩下一句话后,便扭头打算走人。

谁料,此时,沉着一张脸的宇文长恭突然将一把拽住凤倾狂的手,使得她的身子倾斜了好几十度。

“啊!”不明觉厉的凤倾狂忍不住大声地尖叫起来,心里更是对宇文长恭这出乎意料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

完蛋了,这下子肯定要摔个大马哈,这个可恶的宇文长恭又是在闹哪出啊窠?

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和大地做一次全方位的亲密接触,她不禁恐慌不已。

不过,宇文长恭终归是舍不得让凤倾狂跌倒的,于是又一下猛拽让她倾倒自己的怀中。

凤倾狂表示自己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毕竟这一起一落的大动作对她来说,着实有点吃不消。

“你有病啊!”终于,她忍不住冲着宇文长恭吼了起来。

可是,这宇文长恭却并不回应她,而是将她一下子抱了起来。

“喂喂!你想­干­嘛!放我下来!你个疯子……”凤倾狂感觉到现在的宇文长恭有点奇怪,于是便一边用手在他的身上乱打,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地喊道。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无济于事。

“既然你不放我下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凤倾狂咬牙切齿地威胁道,并将所有力气都集聚在手掌,准备杀宇文长恭一个措手不及。

可惜,还未等到她出手,却被宇文长恭轻点了­茓­道,动弹不得。

“你这个神经病!死疯子……”好在她的嘴还能说话,于是方才那嚣张的气焰不减反增。

尽管耳畔一直在响起凤倾狂的咆哮,但是宇文长恭却一直面不改­色­,只是咬着牙,推开了自己的房间门。

我勒个去,这货到底想­干­什么?完全猜不出来啊,好头疼……

凤倾狂琢磨不透宇文长恭的举动,心里甚是郁闷。

可惜,现在的她骂也骂够了,又不得行动,只得选择静静地等待。ww

进了屋,宇文长恭粗暴地将凤倾狂扔在了床上,一双美丽的凤眼里突然开始泛起愤怒的光芒。

凤倾狂见状,不禁打了个寒颤,记忆中,这还是她头一回见宇文长恭用这般可怕的眼神瞅着自己呢。

“你……你……想­干­嘛……”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也会用这种怯声怯气的口吻说话,可是眼前的男子却无时无刻不在传递给她一种隐形的压力。

————

回到北苑后,姚姍儿的脸一直沉着,引得她身旁的人没有谁敢说话。

而她自己呢,则是一想到欧阳长霆方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便痛苦不已。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命运竟会如此的悲惨,嫁给一个不爱她的人也就算了,现在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可是他心里却记挂着别的女人。

“凤倾狂!”终于,她怀着悲愤的心情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来。

随后,只见她将屋里的所有丫头都赶了出去,然后开始在房间里砸东西。

听到屋里噼里啪啦的声响,丫头们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当然,她们理解不了姚姍儿为何会这般的气愤。

因为在她们的眼中,并没有什么值得她生气的事情发生。而关于她和欧阳长霆之间的种种,她们更是不太清楚。

凤倾狂,你这个贱人,我发誓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姚姍儿在心里对凤倾狂发出了恶毒的诅咒,而正在这时,她开始恶心­干­呕。

孩子,我还有孩子,我居然坏了孩子!

她这才想这一茬来,忍不住情绪更加地激动,竟然开始苦笑起来:“哈哈……”

“娘娘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太奇怪了。”

“唉,好了,都不要说了,不然被听见了你们都等着受罚吧!”

……

丫头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却最终被春如打断。毕竟,她是姚姍儿的贴身丫环,对自己主子的脾气更是了解得一清二楚。

“不,这孩子我不能生下来。”屋里的姚姍儿自言自语地说道,脸上的神­色­更是变幻莫测。

“可是,这可是我的亲生骨­肉­啊,叫我如何恨得下心来。”她突然开始哭泣,心里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想到欧阳长霆曾经对自己的山盟海誓,她便觉得是一种讽刺。或许,她还没有见过如此无耻之徒吧?

“姍儿,这孩子你不能生……”

突然,她的脑海里开始放映起那天欧阳长霆得知自己怀孕后的反应,眼角的泪不禁直接顺着面庞淌了下去。

本来她以为自己怀了孩子后了,那个男子会对自己的更加的关切,

可是,他却逼着自己讲孩子打掉。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这人连自己的孩子都肯杀,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

她越想越害怕,也意识到现在欧阳长霆叫她留着孩子也必然是缓兵之策,将来……

“不,我一定要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她流着泪,咬紧牙关愤愤不平地说道。

————

“喂,宇文长恭,你赶紧的,把我放了!”凤倾狂扯着嗓子冲着宇文长恭大喊大叫,只是却像是再唱独角戏一般无人搭理。

一时之间,她心里恐慌不已,生怕这沉默不言的男人会对自己做出些不规矩的事情来。

果不其然,当她看到宇文长恭愤怒地向自己走来,并开始扒自己衣服的那一刻,简直震惊不已。

不消说,她没有料到这平日里只会和自己吵吵嘴的宇文长恭,今天怎么就会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行为来。

“快点拿开你的脏手,不要碰我!”她惊慌失­色­的喊叫着,可是这宇文长恭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求求你,不要这个样子……”眼见自己身上的衣物越来越少,她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此时,宇文长恭用手轻抚了一下凤倾狂的脸蛋,不经意间见她的眼中有泪光在闪烁,心猛地一痛,终于放弃了方才的想法。

随后,只见他起身,将凤倾狂的身子用被子盖着,而自己则是黯然神伤地出了房间。

听到木门合上的声音,凤倾狂总算松了口气,只是心里对宇文长恭的印象一下子滑了好远。

————

读者们,下面贴一下最近新写的文的简介,不造你们喜欢吗?

人家穿回古代都成白富美,轮到她头上怎么就是个瘸腿乞丐?

秋小静表示严重不服,可眼前扯着她裙角喊娘的小正太又是怎么回事?

“娘,我们去要饭 ...

(吧!”

“啥?要饭?”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孩子没事别乱认娘,小心老娘偷了你。”

她是谁?堂堂绝世神偷,爱面子如命,怎能够卑躬屈膝地向人乞讨?

不行,叫花子还不如做神偷威风呢!她决定重­操­旧业!

谁料,她刚一出手就被贵公子抓了个正形。

“女人,胆敢偷本公子的荷包?”

“我没偷,不信你搜身,不过我警告你,要是搜不到老娘打得你满地找牙!”

危机关头,小宝出马,拉着贵公子就大喊一声:“爹!”

某贵公子顿时石化……

————

他是赫连卿政,东凌国皇帝惟一的嫡子。

生得倾国倾城,偏又文武双全。

他是人尽皆知的天之娇子、神的宠儿,只可惜,竟然被人逼去相亲。

“我说了不去相亲!”他多次提出抗议。

然而,这哪由得了他,他那出了名的七个姐八个妹,直接五花八绑让他踏上了相亲的不归路。

无可奈何之际,他的生命中意外闯进一个女乞丐。

“嫁给我,我让你穿金戴银!”不错,得了媳­妇­还赚了儿子,他终于可以安静几日了。

哪料,那小孩竟一脸天真劝他娘道:“娘,答应他吧,我看这个爹应该很有钱,你跟了他,以后我再也不用挨饿了?”

“也成,一看他就是短命鬼,到时候他死了,财产就全是咱们了。”

目瞪口呆,赫连卿政彻底被石化,这敢情他不是占了便宜,而是请了两尊瘟神!

128.v50太子爷,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 出了房间,宇文长恭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东宫里闲逛。『』

不知不觉中,他便走到了北苑门口,脑海里突然想起了温柔贤惠的姚姍儿,于是就决定去同她谈谈心。

然而,当他的脚刚一踏进北苑,就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

不过,他心想竟然都进来了,何不姚姍儿呢?

如斯一想,他的双脚很识趣地往前踏开了步伐。

可惜,还未等他走到姚姍儿的房间前,耳畔就传来摔东西的声音。而当他回过神来往前一看,竟发现有好几个丫头正低着头站在屋外窠。

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顿时,他心里疑惑不解,索­性­怀着好奇的心情朝着姚姍儿的房间走去。

“那个人好象是太子殿下!”有丫头不经意间瞥见了宇文长恭,着急地小声嘀咕了一句。

话音一落,其他丫头也不禁着急起来,立马下跪行礼:“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吧。”宇文长恭淡淡一句,随即抬头望了一眼姚姍儿的房门,有点诧异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闻言,众丫头都唯唯诺诺地站在原地,不敢说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宇文长恭不禁觉得更加的奇怪,说话的语气也随之重了几分。

“启禀……太子殿下……娘娘……她……”春如低着头,吞吞吐吐地说不清楚。

宇文长恭见状,心里甚是疑虑,索­性­直接推开了房门。

“臣妾给太子殿下请安。”姚姍儿早在屋里就听到门外有动静,所以见到宇文长恭的那一刻,并不是那般的神­色­慌张。

“起来吧。”宇文长恭浅笑,并亲自弯了腰去扶姚姍儿。

“谢太子爷。”姚姍儿温柔地说道,不觉有点受宠若惊。

毕竟,她压根儿没有料到宇文长恭会来看自己。

同时,她也庆幸自己方才以最快的速度将房间打扫了一遍,不然,若被宇文长恭看到满地的狼藉,定会破坏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嗯。”宇文长恭微微颔首,随即拉起姚姍儿的手,一起走到了床前并坐下。

只是,不知为何,有美人相伴的他却表现得并不开心,一张英俊的脸庞上更是挂着淡淡忧伤。

“太子爷,您怎么突然来我这里了?”姚姍儿起先并没有发现宇文长恭不高兴,有点激动地开口问道。

“哦,我半夜睡不着觉,所以就到处走走,正好来到了这里。”宇文长恭淡漠地说着,声音听起来恍如心不在焉。

姚姍儿这才发现宇文长恭脸上的异样,思忖了片刻,轻启朱­唇­:“太子爷怎么了?有心事吗?”

“哦。”宇文长恭敷衍地回应,原本一点也不想提及凤倾狂的事儿,可是转念一想这姚姍儿也算得上是自己的知己,告诉她无妨。

而后,他便毫无顾虑地向身边的女子展开了心扉:“姚姍儿,你觉得我对太子妃怎么样?”

本来姚姍儿还因为自己可以帮宇文长恭排忧解难而感到欣喜不已,可是一听这话,猛地愣了神,心情也顿时低落了到了谷底。

哼,凤倾狂,又是凤倾狂!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们所有人都为之疯狂!

她不禁在心里咆哮开来,可是表面上却不得不装成风轻云淡的模样。

随后,只见她压抑着心中的愤怒之情,硬挤出一抹笑意道:“您对姐姐当然是宠爱有加。”

“嗯,可是她为何对我如此冷淡?”宇文长恭有些沮丧地说道,脸上更是带着奇怪的表情。

“哦?您这话从何说起?”姚姍儿疑惑不解地问道,心里突然产生几丝怀疑。

“唉……”宇文长恭长叹一声,不紧不慢地说道:“姍儿,你说太子妃和欧阳长霆到底是什么关系?”

话音一落,姚姍儿只觉心痛不已,摇头道:“臣妾不知。”

“也罢,毕竟你和那欧阳长霆并不相识。”宇文长恭对姚姍儿的反应表示理解,却没有注意到她眼中的细微变化。

“嗯,的确臣妾是第一次同欧阳公子见面。”姚姍儿点头,心如刀绞,连带说话的语气也低沉了好几分。

“姍儿,你也有心事?”宇文长恭听出了姚姍儿的语气不对,便投以关切的话语。

“多谢太子爷关心,臣妾没事。”姚姍儿连忙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那就好。”宇文长恭淡笑,随即继续向姚姍儿吐着苦水。

而他的每一句话里乍一听上去虽然都是对凤倾狂的指责,但是在姚姍儿耳中却是对她的宠爱有加。

————

凤倾狂独自一人在宇文长恭的房间里躺着,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她卦以为是不习惯的原因,于是便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穿好了衣物,回了自己的南苑。

不过,她

刚一走到自己的房门前,便听见有人在叫自己,于是就扭头,映入眼帘的是琳琅那张带着担忧的面庞。

“倾儿姐姐,您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您出了什么事呢。”琳琅激动不已地拉着凤倾狂的手,欣喜地说道。

“多谢你的关心,我会出什么事啊,哈哈。”凤倾狂嘴角轻扯,本想告诉琳琅自己刚刚去哪里了,可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毕竟,她不想让外人看出来她和宇文长恭感情出了问题。

“没事就好。”琳琅淡笑,随即便叫凤倾狂早点休息,自己也回了房。

不知为何,凤倾狂总觉得现在这个琳琅有点古怪,可具体是什么地方不对,她也想不明白。

算了,她就一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奇怪的?想必是我多心了吧?

终于,她不再纠结,回了房,倒在床上便很快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她看到自己竟是一副七八岁的小女孩模样,正偷偷地躲在凤府的花园里看凤芸香和还有其他姐妹玩游戏。

突然,有个小男孩悄悄地来到她的身后,并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胳膊。

“你是谁啊?­干­嘛躲在本小姐的身后!”刁钻任­性­的她一扭头便朝着那小男孩吼了起来,神情里尽是嚣张跋扈之­色­。

“奴才欧阳长霆给七小姐请安!”小男孩明显被她的模样吓了一跳,说话的时候身体颤抖不停。

“好了,好了,看你这么可怜的模样,本小姐就大发慈悲地饶了你吧!”她笑着说道,幼稚的小脸上写满了得意。

可就在这时,同样的凤芸香带着其他的小姑娘过来了,对她说了一些嘲讽和侮辱的话。

她气不过便跟凤芸香打了起来,结果赢了。

可正在此刻,胡媚娘路过,见有人欺负自己的闺女,便将此事告到了凤惊云那里。

于是,她就受了罚,被打的满身是伤。而就在正在时候, ...

(小男孩跑来看他,还从自己师傅那里偷了药给她。

就这样,她和那个小男孩成为了好朋友,慢慢地,两人的关系也变得亲密起来。

每次她被打了以后,都是去找他给自己疗伤,而他呢,总是习惯对她露出温柔的笑容。

再后来,两人就相爱了。

只可惜,她却突然传出有婚约在身。于是,二人便计划着私奔,谁料,她这时又把胡媚娘给得罪了。而他作为凤府里的一个小小的大夫,只得躲在远处看着她受苦。

后来,她晕倒被人抱去他的药庐,他更是用心为她治疗。只可惜,她醒来后却不认识他了,还跟他说了一些绝情的话……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凤倾狂从梦里醒来以后,不禁有几分难过,眼里更是突然有泪珠打转儿。

聪明如她,当然知道那梦到的一切都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只是,她不明白为何这段记忆来的这般的迟,以至于她当初对欧阳长霆说出了那么绝情的话,引得每次见他的都不太自在。

不过,于她而言,这样的结果再好不过。毕竟,这段记忆是属于这具身体以前的主人,同她这个穿越而来的人没有半毛钱关系。

当然,她想的倒是挺简单,只是一记起欧阳长霆那张脸,心里则是一阵咯意。

————

不知道过了多久,宇文长恭还在给姚姍儿讲着自己心中的苦恼与忧愁,而姚姍儿则是听得心里恨意猛增。

不过,脑子突然开窍的她却觉得现在宇文长恭和凤倾狂感情出现问题,正是自己上位的好机会。倘若这样的话,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能够顺理成章地生下来。

孩子,这次娘亲总算可以让你活下来了。

她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脸上的神­色­也不禁变得轻松起来。

129.v51太子爷好像很宠爱姚姐姐? 如墨小七

( 耳畔,宇文长恭的唠叨还没有停,她虽然听得有点心烦,但是却依旧表现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ww

随后,只见她突然起身走到桌子旁边,温柔地给宇文长恭沏了一杯茶,紧接着,踏着轻盈的步子回到原地,柔声道:“太子爷,您先喝口茶吧?”

“嗯。”宇文长恭接过姚姍儿递过来的茶杯,一双美丽的凤眼里猛地闪过一抹惊喜。

本来他还好奇她方才怎么听到一半就突然走开了,现在知道真相后,心里不禁淌过一丝暖流。而此时此刻,姚姍儿在他心目中的印象也加了一下子加了好几分燔。

姚姍儿见宇文长恭喝完茶,又立马接过茶杯,小心翼翼地放出桌面,随即,回来坐下,用一种极其温柔的调调说道:“太子爷,现在天­色­不早了,您要是想继续说话,姍儿就竖起耳朵听着,您要是困了的话,那么姍儿就伺候您歇息了。”

“嗯,有你陪着我可真好。”话音一落,宇文长恭只感觉自己被温柔所包围。在他眼里,这姚姍儿就像是水,温婉动人;而凤倾狂就恍如火,热情奔放。

“太子爷,您言重了,能陪着您是我最大的福分。”姚姍儿莞尔一笑,­精­致的脸庞上竟突然染上了两抹红晕。

“嗯。”宇文长恭欣慰地点了点头,而此刻,他心里的烦恼也突兀地一扫而光窠。

“那太子爷,您是打算继续把姚姍儿当成倾诉的对象呢,还是准备就寝了?”姚姍儿一脸羞涩地望着宇文长恭,心里期盼着他能够选择第二个结果。

“哦,的确天­色­已晚,姚姍儿你早些歇息吧,我也回去睡觉了。”宇文长恭仰头望了一眼窗外的天空,不紧不慢地说道。

随后,他便齐声打算走人。

姚姍儿见状,心里又恨又气,可是却甚是无可奈何,只得坐在床头看着机会的溜走。

宇文长恭起身后,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想到现在凤倾狂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待着,心里猛地产生一丝咯意。

于是,他便停止了前进的步伐,扭过头去,望着满脸沮丧的姚姍儿,温柔地说道:“姍儿,今天晚上我就不走了,留在你房间里面。”

“啊?”闻言,姚姍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见宇文长恭点头,她才得以确认。

一时之间,她有点喜出望外,心里更是欣喜不已。ww

而后,她便去到宇文长恭的身边,温柔地为他宽衣解带。

不知为何,宇文长恭突然又变得心事重重起来。而他的脑海里也尽是凤倾狂的脸庞,可是现在他已经答应了姚姍儿,若是就这么离开有些说不过去。

“太子爷,我们歇息吧。”姚姍儿的声音温柔动听,颇有一种让人骨头都酥软的功力。

宇文长恭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正常的男人,面对姚姍儿的吸引,自然有些把持不住,下身竟起了反应。

姚姍儿见状,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魅惑的笑容,随即,只见她一步一扭腰地往宇文长恭的方向走去。

————

凤倾狂从睡梦中醒过来后,有点失眠,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约摸到了四更,她才实在顶不住睡着了。

只是,这一次她依然睡得很不安稳,竟开始做起了许久之前关于那个­阴­森森老太婆的怪梦。

梦里,她看到自己正被那个丑女人用手掐着脖子,想喊却又出不了声音。

而后,画面转到了那丑女人突然死亡的情景,暴力而又血腥。

她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于是便挣扎着想要起床,可是越挣扎就陷得越深,以至于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而亡。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传来­鸡­鸣的声音。

随后,只听见有人敲了门,小声地喊道:“倾儿姐姐,该起床了……”

终于,她在这呼唤中睁了眼,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琳琅,谢谢你!”她起身后,拉着琳琅的手激动地道谢。

“倾儿姐姐,你真是太客气了,我只是顺便路过你的房间,看看你是否起来了。”琳琅笑嘻嘻地回答,脸上的神­色­依旧是那般天真无邪。

如果说,以前凤倾狂曾怀疑过这眼前的琳琅不对劲,但是现在她却觉得这样的琳琅才是人见人爱的好女孩嘛。

“嗯,总之谢谢你了。”她再次向琳琅表达了谢意,随即便在涟漪和静香的伺候下穿戴整齐。

随后,两人便去到桌子旁边吃饭。

琳琅自己先没有吃,而是往凤倾狂的碗里夹了糕

凤倾狂见状,不禁笑得一脸满足。不消说,这样懂事乖巧的琳琅正是她的菜。

饭后,两人桥手在东宫里闲逛。

一路上,琳琅总是东望望西望望,不时还发出如是感叹:“倾儿姐姐,这东宫简直是太繁华了,跟我们山里面根本没有办法相提并论。”

“呵呵,喜欢的话,你可以多住些时日。”凤倾狂微笑

着说道,俨然一副女主人的高贵姿态。

只是,当两人走到一座假山面前时,竟遇到了手桥手而来的宇文长恭和姚姍儿。

顿时,她们的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目光。

凤倾狂虽然一直告诉自己宇文长恭爱宠谁就宠谁,和她没有一丝关系,可此时,当她瞅见他桥其他男人时,心里竟猛地一痛。

我这是怎么了?他爱谁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她想不明白自己是出了什么状况,眼神下意识地转到了别处。

“倾儿姐姐,这太子殿下好像很宠爱姚姐姐的样子啊?”琳琅自然看出了凤倾狂有点不对劲,于是故意在她耳畔小声地提了一句。

“太子爷喜欢宠爱谁,是他的权利,我这个太子妃自然是没有理由­干­涉了。”凤倾狂思忖了片刻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只是,她这话里透着酸意除了她自己外,其他人都有所感触。

眼见宇文长恭和姚姍儿就要走到自己的跟前,她一把拽起琳琅打算开溜。

可惜,刚刚转身,背后就传来了姚姍儿温柔娇媚的声音:“姍儿给姐姐请安!”

请安?请你个大头鬼啊!

听到这娇滴滴的凤倾狂忍不住在心里啐了一句,可是作为太子妃,她却不得不装作一副淡然的模样。

随后,只见她缓缓扭过头去,硬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丝笑意:“啊,妹妹请起啊,这么早能够在这里遇见你,真是有缘啊……”

“姐姐说的是。”姚姍儿浅笑,随即扭头望了一眼身边的宇文长恭,温柔地说道:“主要是太子爷说早上出来散散步好,所以臣妾也便听他的吩咐了。”

“哦,那太子爷真是好兴致啊!”闻言,凤倾狂将目光径直地投向了宇文长恭,而她丝毫没有注意到此刻自己说话的语调比平时高了好几度。

“呵……”宇文长 ...

(恭冷笑一声,紧接着故意搂了一下姚姍儿的腰。

凤倾狂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不禁有几丝不快。或许,这还是一向恃宠而骄的她头一回遭到宇文长恭的冷落吧。

终于,她看不下去了,索­性­冲着宇文长恭盈盈一拜道:“那臣妾就不破坏太子爷和姚妹妹的好兴致,先告辞了。”

话音一落,姚姍儿的脸上突然掠过一丝喜悦之­色­,而她的心里更是一阵酸爽:呵,凤倾狂,没有想到你也有今天,哈哈,不用担心,以后你这种被冷落的日子还多着呢。

宇文长恭自然听出了凤倾狂在和自己赌气,可是他却不想去作出任何解释。毕竟,此时此刻,在他的心里凤倾狂对自己不诚实,而这正是他最不能容忍的地方。

凤倾狂见宇文长恭对自己冷漠不已,心里不由自主地有点难过。可是,傲慢如她,是绝对不会去主动取悦一个男人的。

随后,只见她领着琳琅灰溜溜地走开了。

望着凤倾狂远去的背影,宇文长恭的心里也不大好受。可是,当他一想到是她背叛在先时,也便沉了心。

“太子爷,姐姐好像是生气了啊?”得了宠的姚姍儿明知故问地说,脸上挂着一丝担忧之­色­。

“随她去吧,就她小­性­子早该收敛一些了。”宇文长恭冷冷地答道,随即,便拉着姚姍儿去大堂吃早饭。

路上,两人正好遇到了打算离开的欧阳长霆。

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尴尬不已。

“草民给太子殿下、侧妃娘娘请安!”虽然欧阳长霆看到姚姍儿的手被宇文长恭握着时,有点咯意,但还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130.v52表哥,你又何必如此客气。 如墨小七

( “起来吧。『』”宇文长恭冷冷地说道,看欧阳长霆的眼神里分明带着些许敌意。

“谢太子殿下。”欧阳长霆唯唯诺诺地应答,随即直起了身板,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恰好落到了姚姍儿的身上。

姚姍儿被欧阳长霆盯得有点不自在,下意识地扭头对宇文长恭柔声说道:“太子爷,我们不是要去吃早饭吗?”

“嗯。”宇文长恭微微点头,然而他却并没有立马带着姚姍儿离开,反倒是盯着欧阳长霆的脸,不紧不慢地问了句:“请问昨晚上欧阳公子在东宫睡得可还踏实?”

“啊?”闻言,欧阳长霆猛地一惊,有些想不明白宇文长恭话中的含义。

不过,他愣了一会儿后,还是给出了答案:“多谢太子殿下关心,草民昨夜在东宫睡得甚是舒畅。窠”

话音一落,宇文长恭脸上的表情变了三变,随即他故意拉长嗓音道:“哦,既然如此,欧阳公子日后有空可以多过来坐坐,毕竟你是太子妃的朋友,也便是本太子的朋友……”

奇怪,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欧阳长霆想不明白,不过,当他瞥见宇文长恭眼中流露出的敌意时,瞬间恍然大悟。于是,思忖了片刻,唯唯诺诺地答道:“多谢太子殿下美意,只是这东宫草民没有要事是绝不会踏足的。”

“嗯。”宇文长恭嘴角轻扯,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算你识相!

“那草民先告退了。”欧阳长霆垂着头向宇文长恭请示。

“嗯,走吧。”宇文长恭点头,一想到马上就要赶走欧阳长霆这个情敌,他心里还有点小小的激动。

“嗯。”欧阳长霆浅笑,然后凝眸瞥了姚姍儿一眼,便急匆匆地走开。

“哼,和我斗?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望着欧阳长霆渐行渐远的背影,宇文长恭的心情舒畅不已。

随后,只见他乐呵地拉起姚姍儿的手,大摇大摆地便往大堂走去。

只是,得意洋洋的他却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这个女人脸上的表情变化。

————

凤倾狂在宇文长恭那里受了气,便带着琳琅,以及涟漪和静香回了娘家。『』

不过,当她一踏进凤府的那一刻,扑面而来的便是一种死寂的气息。

“奇怪,这这怎么还如此死气沉沉的?”她甚是不解地喃喃道。

“的确,这府里的气氛很不对劲。”涟漪点头,毕竟她也在这府里待了十多年,自然发现了异样。

“真是的,难道是因为二夫人死掉后这里便安静起来了吗?”静香闻言,也忍不住Сhā了一句。的确,在她的印象中这昔日热闹气派的凤府自从胡媚娘去世后便消失不在。

“你们都在说什么啊?”琳琅是头一回来凤府,自然听不懂那三人在讨论什么。

“没事,我们只是在说些家事。”凤倾狂淡淡地说道,似乎不想对琳琅说起府中的种种往事。

“哦。”琳琅闻言,微微点头,也不好意思再苦苦相逼。

正在四人议论纷纷之时,府上的丫头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冲着凤倾狂便是磕头行礼:“奴婢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起来吧。”凤倾狂轻轻地挥了挥手,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还不快去通知府上的人说太子妃娘娘回娘家了!”站在一旁的涟漪沉着脸,严肃地说道。

“是。”丫头点头,随后便一边跑着,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地喊道:“太子妃娘娘回来了,太子妃娘娘回来了……”

不多时,府里的众夫人和小姐都出现在大堂之中,而当她们看到坐在上位的凤倾狂时,都恭恭敬敬地下跪行礼:“参加太子妃娘娘!”

不知为何,当居高临下的凤倾狂看着大堂里的这些后妈和庶姐时,心里唏嘘不已。

毕竟,在她的记­性­中,曾经的她们无不对她冷嘲热讽和欺凌侮辱,而今却又是这般恭敬的态度,还真叫人有点不适应。当然,她也明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高贵无比的太子妃头衔。唉,这人啊,真是欺软怕硬的生物。

今非昔比的她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一声,随即,浅笑着对一­干­后妈和庶姐,招了招手道:“免礼。”

“谢太子妃娘娘。”众人行礼谢恩,而后都缓缓地起了身。只是,不难发现这些人的脸上都挂着对凤倾狂的敬畏之情。

其中,几位夫人本来都舔着一张脸,打算去讨好凤倾狂。

可是,还未等她们出动,凤倾狂便急匆匆地离开,因为她还要去看望卧病在床的凤老夫人,根本顾不得这些无聊人士的溜须拍马。

很快,她便去到了凤老夫人的房间前,迎接她的是曾经打算陷害她的兰花。

兰花一见凤倾狂,脸上立马露出欣喜的神­色­,而后,她便打算下跪行礼。

只是,凤倾狂阻止了她的动作,走近她的身旁,小声地问道:“­奶­­奶­现在在­干­什么?”

“启

禀太子妃娘娘,老夫人现在正在和念梧师太聊天呢,陈家的二少爷也过来了。”兰花恭恭敬敬地作答,声音里带着无法言喻的崇敬。

“哦,知道了。”凤倾狂微微点头,心里不觉有些诧异。

此时此刻,她想不通这身在国安寺吃斋念佛的念梧怎么就下了山,而且还带来了陈羽凡。

带着疑惑,她轻轻地叩了叩门,

随后,便有温婉动人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是何人在外面敲门?来这里有什么事?”

“姨母,我是倾儿。”凤倾狂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回答,生怕惊扰了身体不好的凤老夫人。

片刻后,她便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有人过来开门。

随着“嘎吱”的一声起,映入眼帘的是陈羽凡那张俊朗清秀的面庞。

“给太子妃娘娘请安!”陈羽凡一见到凤倾狂,便立马向她行了礼。

“表哥,你又何必如此客气。”凤倾狂莞尔一笑,随即便进了屋,首先看到的人就是温柔端庄的念梧。

“倾儿给姨母请安!”随即,只见她恭恭敬敬地冲着念梧盈盈一拜。

“太子妃快起来,贫尼如何受得起您的一拜呢。”念梧见状,慌忙起身去扶凤倾狂。

就在两人寒暄之时,躺在床上的凤老夫人突然咳嗽起来。

“­奶­­奶­,您没事吧?”闻声,凤倾狂心里焦急不已,连忙拉起凤老夫人的手关心地问道。

“咳咳……”面容憔悴的凤老夫人又咳嗽了几声,随即,只见她伴着一张脸,望着凤倾狂冷冷地说道:“你这个的死丫头,还知道回来看看我老婆子啊!”

凤倾狂自然听得出老人话中的埋怨之声,于是分分钟换上一副委屈忧伤的神­色­道:“­奶­­奶­,您误会了,七丫头怎么可能不来看您呢?这不是回来了吗?”

“哼!”凤老夫人撅着嘴冷哼 ...

131.v53太子妃请看,这便是我为老夫人开的药。

( “哦?”闻言,凤倾狂驻足。

眼见着陈羽凡朝着自己的方向愈走愈近,她便有点疑惑不解地问道:“请问表哥有何事要跟我讲?”

陈羽凡走近凤倾狂的身边后,眼神下意识地扫了扫站在一旁的其外三人。

凤倾狂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便吩咐她们先回去。

而后,只见她嘴角轻扯,淡然地说:“这下子表哥可以说了吧?”

“嗯。”没有顾虑的陈羽凡满意地点了点头,紧接着他便将嘴巴凑到凤倾狂的耳畔,轻轻地说道:“太子妃,您觉得这老夫人的病奇怪吗?窠”

“嗯,虽然府上的人都在传言­奶­­奶­的病是因为看到鬼魂惊吓而致,但是我却认为这世间上压根儿就没有鬼,肯定是有人故意在制造惶恐。”凤倾狂微微颔首,口齿清晰地吐字。

此时,她看陈羽凡的眼神里尽是喜悦的光芒。毕竟,这么久以来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同自己意见如此相同的人。

“嗯,我也这么认为。”陈羽凡浅笑,随即抬头望了一眼四周,顾虑重重地说道:“太子妃可否和我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说话?”

“嗯。”凤倾狂眨眼以示同意,见陈羽凡脸上的表情不对劲,便料想到他一定发现了什么线索。

不多时,二人到了花园假山上的那座凉亭。

坐定后,凤倾狂望着陈羽凡开门见山地说道:“还请表哥直言。”

随后,只见陈羽凡冲着凤倾狂淡漠一笑,不紧不慢地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来:“不知太子妃娘娘有没有听过有一种药叫迷魂散?”

“嗯?”凤倾狂不解,想不明白为何陈羽凡到底想表达什么。

“这迷魂散,顾名思义是起到迷魂的作用,若是一次­性­食用过多就会被迷魂以至于神智不清,若是少量多次服用便会使人产生幻觉。”陈羽凡见凤倾狂听不明白,便耐心地解读了一番。

“哦,原来如此,没有想到竟会有如此恶毒的药品。”闻言,凤倾狂立马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不过,她还是不理解陈羽凡话中的含义。

“太子妃,您有没有发现老夫人现在的状况和服用了迷魂散有几分相似?”陈羽凡好心提醒了一句。

“嗯,确实。”凤倾狂一面回忆着凤老夫人的病状,一面难以置信地应答。

见陈羽凡点头,她心里满满的都是不可思议,随即她便带着自己的怀疑开口问道:“表哥,你是怀疑有人在­奶­­奶­的药里面下毒?”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陈羽凡淡淡一语,眼睛里却透着七八分的确定。

“可是怎么可能?为­奶­­奶­治病的人可是欧阳大夫,他很小的时候便在凤府生活,断然不会作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提到药,凤倾狂第一时间能想起的人便是欧阳长霆。

虽然她对他心有愧疚,可是却怎么也不能相信他会因此事对自己怀恨在心,更不相信他会因为报复就此去毒害自己的­奶­­奶­。

“太子妃不必多想,我只是说有人在老夫人的药里下了毒药,至于具体是谁呢,我可不管随便乱讲。”陈羽凡见凤倾狂神­色­之中透着些许紧张,于是便淡漠地解释道。

“嗯,看来是我想的太多了。”凤倾狂一脸尴尬地浅笑,心里却在不停地思考着可能毒害凤老夫人的幕后黑手。

“难不成是胡媚娘那边的亲人?”她不经意间破口而出,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长得肥头大耳的中年欧巴。

“太子妃,您是指?”陈羽凡听不明白,忍不住疑惑地问道。

“没事,还请表哥现在陪我一同去下药庐。”凤倾狂并不解释,而是拉起陈羽凡的手便往药庐急急忙忙地跑去。

————

“师父,您回来了?”此时的大雄正在给凤老夫人抓药,一见到欧阳长霆便恭恭敬敬地请安。

“嗯。”欧阳长霆点头,脸上分明带着几丝不快。

大雄见状,不禁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诧异不已地问道:“师父,您这是怎么了?看上去好像闷闷不乐的样子。”

“没事,你继续抓药吧。”欧阳长霆冷冷地说道,心里更是对宇文长恭恨得咬牙切齿。

可惜,这些事他却只能憋在心里,无法跟任何人诉说。

不过,一想起姚姍儿方才和宇文长恭很是亲近的模样,他不禁松了口气:看来,那个笨女人总算是开窍了。

怔愣间,他突然听见大雄说道:“师父,今日太子妃娘娘好像回府了。”

一时之间,他猛地一愣,心里竟莫名地产生几丝不安的情绪:奇怪,她怎么回来了?

不过,他的脸上依旧风轻云淡,嘴角缓缓地勾勒出一抹笑意:“现在老夫人病得那么严重,七小姐又是个孝顺的孩子,自然要回来照顾她老人家了。”

“哦,师父说的是。对了,徒儿还听说七小姐,不,太子妃娘娘这次回来是打算多待些时日。”大雄一边憨厚地笑着,一边继续着手上的

动作。

“那定是极好的。”欧阳长霆浅笑,只是心里却不太满意这个结果。

记­性­中,上一次凤倾狂回府便对凤老夫人的病揪着不放,恐怕这一次回来定也是非得要查个水落石出为止。

想到这里,他不禁变得紧张起来。于是,便叫大雄去一旁歇着,而他自己则亲自动手抓起药来。

“师父,您这是?”大雄见欧阳长霆自己­干­活,心里有点过意不去,索­性­一直站在旁边不肯离开。

“大雄你怎么不过去歇着啊?”欧阳长霆扭头见大雄还杵在远处,脸上的表情立马变了三变。

“徒儿只是觉得这点小事让师父来做有点不妥。”大雄低着头,如实回答。

“哦,那你先去给为师沏一壶茶吧,现在这抓药呢,很是重要,万一有人怀疑我们在这药里动了手脚,那可怎么担当得起?”欧阳长霆见大雄像个傻子一般愣在原地,便随意找了个借口将他赶走。

“师父说的是。”大雄点头,不过,憨厚老实的他却有些听不明白欧阳长霆的话。

见大雄走开,欧阳长霆的脸上不禁露出一抹轻松之­色­。随后,只见他见以前给凤老夫人开的药方更改了一遍,并按照新的药方抓了药。

————

大雄正在认真地沏茶,谁料,抬头一看,竟是凤倾狂那张美丽妖娆的脸。

于是,他立马将茶壶放在一边,随即,下跪行礼:“大雄参加七小姐,不,太子妃娘娘。”

“起来吧。”凤倾狂挥了挥手,脸上带着亲和的笑容。

“谢太子妃娘娘。”大雄得令后,慌忙起身,并安排凤倾狂和陈羽凡稍等一会儿,而他自己给她俩倒完茶后,就急匆匆地跑去通知欧阳长霆。

“呵,这孩子还真是可爱。”喝了口热茶,凤倾狂随口夸了一句。

“嗯,主要是他师父交的好。”陈羽凡笑着附和,虽然他自己并没有见过欧阳长霆,但是 ...

(却听人提起过。

“那倒是,欧阳大夫可是凤府里面的一大好人,不仅温和有礼,而且乐于助人。”凤倾狂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在不经意间说了这么多关于欧阳长霆的好话。

话音一落,身着一袭白衣的欧阳长霆便踏着轻盈的步子笔直地走了出来。

“草民给太子妃娘娘和陈二少爷请安!”他一见到凤倾狂和陈羽凡便立马躬身行礼。

“欧阳,你真是太客气了,现在是在凤府,你大可不必如此的拘束。”凤倾狂浅笑着回应,心里却是很好奇这欧阳长霆是何时回来的。

“是啊,欧阳大夫,太子妃说的极是。”陈羽凡闻言,也立马叫欧阳长霆不必拘泥于礼节。

“谢谢太子妃娘娘和陈二少爷的美意,只是这规矩还是得守的。”欧阳长霆淡淡一语,脸上挂着温润如玉的笑容。

随后,三人便坐在一起寒暄了几句。

不过,凤倾狂面对欧阳长霆时,总是有意无意地闪躲,毕竟,在她的眼里自己是有负于他的。况且,昨夜在东宫的事让她心有余悸,倘若她猜想的没错的话,宇文长恭现在故意去宠爱姚姍儿也和他脱不了关系。

“对了,不知太子妃娘娘来草民的药庐有何贵­干­?”欧阳长霆喝了一杯茶后,淡笑地问道。

“这……”话语一落,凤倾狂不觉有点无言以对。

本来她还想趁着欧阳长霆不在正好查查药呢,可是现在人就坐在眼前,她又如何开的了口?

正在此时,大雄拿着给凤老夫人的药出来了。

欧阳长霆自然看透了凤倾狂的心思,于是便将大雄唤到身旁,接过他手中的药,亲自拆开牛皮纸,不紧不慢地说道:“太子妃请看,这便是我为老夫人开的药。”

132.v54方才进幻音坊那人好像是五王爷。

( “嗯。”闻言,凤倾狂定睛看了一眼欧阳长霆手中的药,不禁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实不相瞒,我看不懂这些都是什么药。”“哦,那该如何是好?”欧阳长霆故作忧愁地说道,而他如此行为只是想撇清自己的嫌疑燔。

正当二人愁眉苦脸之时,陈羽凡突然将目光停留在了那些药上,随即,只见他嘴­唇­微张,淡然地说道:“太子妃娘娘,请放心,我已经检查过这些药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好的东西。”

“哦,那定是极好的。”凤倾狂一脸尴尬地作答,不禁觉得自己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大雄,你赶紧把这药送去煎了吧。”欧阳长霆将药包好后,便递给大雄。

凤倾狂证明了欧阳长霆没有嫌疑后,便起身打算走人。毕竟,方才自己那般冒冒失失地跑进来就查药有点不礼貌,现在如果不溜得难为情。

陈羽凡倒是看出了凤倾狂的心思,只见他一边起身,一边微笑着对欧阳长霆说道:“欧阳大夫,方才多有打扰,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陈二公子这是哪里话?毕竟你和太子妃娘娘来此只是为了了解老夫人的病情,而我这个做大夫的又岂有不如实告知的道理。”欧阳长霆条理清晰地说着,脸上挂着一抹温柔的笑容。

聪明如他,自然知道要给凤倾狂和陈羽凡台阶下,不然怎么能表现出他的深明大义来呢。

“嗯,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凤倾狂说着,立马转身离开。毕竟,此刻在欧阳长霆这里她也查不到任何线索,倘若执意要留下来的话,岂不知自找没趣?

见凤倾狂急急忙忙地出了药庐,陈羽凡立马跟了上去。不过,二人都没有看到自己转身的那一刻欧阳长霆脸上浮现的那一抹­阴­险狡诈的笑容。

———窠—

宇文长恭和姚姍儿吃过早饭之后,闲来无事便去大街上溜达。

一路上,姚姍儿都牢牢地抓着宇文长恭的胳膊,一是害怕他突然跑掉,二是向其他人炫耀这太子爷是有多宠爱自己。

不知不觉中,两人便来到了幻音坊的门前。

姚姍儿抬头望了一眼阁楼上站着的那些搔首弄姿的姑娘,忍不住嗤之以鼻地说道:“这世间上怎么会有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

闻言,宇文长恭只是笑笑,随即,便领着姚姍儿打算离开。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却正好与一个人影擦肩而过。

这个人好像是长及?

他心里猛地一惊,等他晃过神来,再一看方才那人已经没有踪影。

许是我多想了吧,五弟怎么会是流连于烟花柳巷之徒?

他心里自然不愿相信自己的亲弟弟是个登徒浪子,可是当他想起上回宇文长及怂恿自己来幻音坊时,不禁觉得自己方才的决定下的有点唐突。

怔愣间,姚姍儿温柔悦耳的声音响起:“太子爷,您觉得不觉得方才那人长得有点像五王爷?”

“怎么会?”宇文长恭虽然口头上否认了姚姍儿的看法,但心里却已然确定了那个人就是自己的亲弟弟。

于是,他一句话也不说便将姚姍儿撇在了原地,而自己呢,则踏着急匆匆地步子往幻音坊里面走去。

姚姍儿见状,不由得吃了一惊。等她回过神来,宇文长恭的身影早就消失在眼前。于是,她立马变得心急如焚,快步想要跑进幻音坊里面去找人。

只可惜,守门的护卫见她是个女子便活生生地拦在了门外,气得她只能在原地跺脚。

宇文长恭进了幻音坊后,便向里面的小丫头有没有见过一个长得英俊非凡的男子。

谁料,那小丫头却一脸花痴地盯着他说道:“公子您是在找您自己吗?”

一瞬间,宇文长恭只觉头顶飞过两只黑乌鸦。他表示自己的虽然长得不错,但是这小丫头也不至于用如此眼中瞅着他吧。

唉,真是可怕!

他默默在心中叹了一声,随即便甩开那个花痴丫头,继续追寻着宇文长及的影子。

可是,宇文长及他倒是没有找到,却被一群浓妆艳抹的女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们这是­干­什么?”顿时,他有点不知所措。

“哎呦,这位爷,竟然您都来了这幻音坊了,那就让奴家陪着您喝杯小酒如何?”其中的一个女子大胆地走到宇文长恭的面前,一边嗲声嗲气地说着,一边不停地抛着媚眼。

此时,其他女子见状也不甘示弱,争先恐后地便往宇文长恭的身上扑。

只是,身险花丛之中的宇文长恭却一点也没有寻花问柳的意思,而是沉着一张脸,让人不敢亲近。

这不,那些女子一见宇文长恭冷得跟块木头一般,立马识趣地散开了。

一时之间,宇文长恭大大地舒了口气,随后继续在这偌大的幻音坊里寻找宇文长及的影子。

许是人生地不熟的缘故,他找了好些个地方都没有结果。

同时,因为他行踪诡异还被幻音坊里的保镖给盯上了。

————

“表哥,我们刚刚也看到欧阳开的药没有问题,那又到底是谁在­奶­­奶­的药里动了手脚呢?”出了药庐后,凤倾狂一边往前走,一边疑惑不解地问跟在她身后的陈羽凡。

“这个很难说。”陈羽凡淡淡一语,心里有点想不通透。

“我一定要查出这幕后的黑手。”凤倾狂见陈羽凡的气势明显弱了几分,便鼓足勇气,信誓旦旦地说了一句。

“嗯,我一定帮你。”陈羽凡浅笑着附和,记忆中他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斗志昂扬的凤倾狂。

闻言,凤倾狂的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轻盈的笑意。毕竟,于她而言,这件事多一个人帮忙便多一分希望。

而后,两人便一前一后地走着。

只是,过了一会儿后,凤倾狂扭头却没有看到陈羽凡的身影。

奇怪,这人呢?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一时之间,她诧异不已,东张西望了一阵后也同样没有结果。

就在她心急如焚之际,有一个熟悉的人影正一瘸一拐地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毋庸置疑,这人便是陈羽凡,而凤倾狂也是此刻才突然记起自己这表哥腿脚有点不方便。

顿时,她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于是主动往回走了一段路。等到和陈羽凡碰了头,她立马浅笑着道歉:“不好意思,方才我走的太快了。”

“不,是我走的太慢了。”陈羽凡笑着回应,可是明眼人不难发现此刻他眼中掠过的那抹黯然神伤。

“不……”凤倾狂本来还想继续解释,可当她看到陈羽凡的表情不对时,立马意识到自己方才不小心伤了他的自尊心,索­性­闭了嘴。

霎那间,气氛变得有点尴尬,两人面对着面却不知该如何交谈。

终于,作为男子汉大丈夫的陈羽凡还是主动打破了僵局,一脸释然地说道:“我 ...

(想太子妃一定是很好奇我的腿为什么会瘸的吧。”

“嗯。”凤倾狂下意识地点头,随即又慌忙摇头:“表哥,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我知道。”陈羽凡淡笑,似乎早已习惯了别人用这种诧异的目光瞅着自己。

“这……”闻言,心有愧疚的凤倾狂不知道说些什么:哎呀,我这嘴怎么这么欠呢,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

“哈哈。”陈羽凡见到眼前的女子突然变得这般的羞涩腼腆,忍不住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吗?”凤倾狂不懂,还以为这陈羽凡是发疯了呢。

“我只是从来没有见到太子妃害羞的模样。”陈羽凡如实作答,脸上的笑意依旧是不减分毫。

“哦!”话音一落,凤倾狂猛地一愣,心想:这什么跟什么吗?真是分分钟叫人出戏的节奏。

当然,她并没有意识到此刻自己的脸上已经在不经意间被染上了两抹绯红。

陈羽凡见凤倾狂如此模样,也不好再故意取笑她,而是给她解释了自己的腿为何会受伤。

凤倾狂听着陈羽凡讲的故事,心里感动不已,眼角竟有泪水划落。

“傻丫头,哭什么。”陈羽凡看到凤倾狂落泪,起先是吓了一跳,而后,立马用手轻柔地拂去她眼角的泪。

“我只是希望表哥能找到当年的那个女子而已。”凤倾狂小声地抽泣着,印象中,这还是她来到古代后头一次被感动得落泪。

133.v55都落到我的手上了,那还能跑的掉?

( “哈,有缘终归是可以再见的。”陈羽凡浅淡一语,眼睛里不经意间闪烁出一抹期盼的光芒。

凤倾狂摇头,随后便提议先各自分开。

当然,陈羽凡没有理由拒绝,于是就在一个分叉路口和凤倾狂挥手告别。

离了陈羽凡,凤倾狂独自在凤府上溜达,试图找出些有人毒害凤老夫人的头绪。

许是线索太少,她行走时,总觉得有点茫然燔。

只是,不知为何,当她走到假山后面时,明显感觉到背后有人在跟踪自己。

于是,她便利用这优越的地势条件以及自己作为顶级特警掌握的侦查能力对那人进行了反跟踪窠。

大约过了两分钟,她已经完全将身后那人耍的团团转了。

————

此时,宇文长恭已经上了幻音坊的二楼。

正当他打算沿着长廊搜寻宇文长及的下落时,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前路已然被人堵断。

不想招惹是非的他原本打算扭头往另一方向走,谁料,这另一个方向上也有拦路虎。

面对前后双方的夹击,他进退两难,一时之间,有些忍无可忍。

于是,他沉着脸,凝眸望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彪形大汉,冷厉地说道:“不知阁下为何要挡我的路?”

“哈哈哈。”话语刚落,那彪形大汉便大笑三声,冷峻的脸庞上满满的都是轻蔑之意。

宇文长恭不懂,于是耐着­性­子再次询问了一边:“还请阁下有话直说。”

“好个有话直说!”闻言,彪形大汉立马板起了脸,见宇文长恭始终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样,他最终把话挑明了:“这位爷,您来幻音坊不找姑娘,在这里瞎转悠什么?”

“这……”宇文长恭顿时明白自己原来是犯了幻音坊的规矩,于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是来找人的。”“找人?”彪形大汉一惊,随即眯眼笑道:“原来是找人啊,那多简单,您要找谁,给兄弟哥支会一声便是了。”

宇文长恭断然没有料到这彪形大汉如此好说话,于是便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敢问阁下方才有没有看到当今的五王爷路过?”

“五王爷?”闻言,彪形大汉故作思考状,过了几秒后,开口答道:“有倒是有,只是这位爷若是想知道他的行踪,恐怕……”

还未等彪形大汉的话讲完,宇文长恭便又从衣服兜里取出一张银票递给他:“这下可以说了吧?”

接过银票之后,彪形大汉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随即,只见他将嘴凑到宇文长恭的耳朵边小声地说了两句话后,就哼着小曲离开了。

得知自己弟弟的下落后,宇文长恭立马往目的地走去。

只是,不知为何,这一路上他脑海里总是莫名其妙地浮现出一些曾经发生过的画面。

他清晰地记起了上一次凤倾狂在花魁大赛上假装流霜的­精­彩表演,也想起了她发现自己来幻音坊后的激动模样……

一时之间,往事开始在他的眼前相继放映,以至于他走路的速度变得缓慢不已。

本来只需要花上十分钟走的路程,他硬是走了半个小时。

不过,他最终还是来到了流霜的去处,索­性­直接敲了门。

————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打扰了宇文长及和流霜的交谈。

原本两人还在为荷包的事情而僵持不下,这下倒好,敲门声正好打破了僵局。

不过,因为两人不知道这门外之人的来路,所以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为了避免流霜难堪,宇文长及主动躲到了屏风之后。

流霜见状,稍稍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后,便踏着轻盈的脚步走到了门口,柔声问道:“谁啊?”

“我是……”门外的人说着,突然停了下来。

一时之间,流霜心里不禁产生几丝诧异。

愣了片刻后,她最终还是开了门,谁料,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相极其英俊的贵族公子哥。

随后,她定睛瞅了那个公子哥好几眼,总觉得他眉眼之间与某人极为的相似。

“这位公子,请问您找流霜有什么事吗?”她终归是不愿猜度,轻启朱­唇­地问道。

“姑娘误会了,在下不是来找你的。”贵公子一边淡淡地应答,一边将用寻找的目光往流霜的房间里扫视。

“不是找我?”流霜猛地一惊,实在不明白眼前这位贵公子想­干­什么。

正在她疑惑不解时,贵公子清朗高扬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位姑娘,在下很好奇,你这房间里是不是还有其他人?”

话语一落,流霜脸上的神­色­立马变得不自然起来。

只是,她说话的时候却依旧是淡然无比:“这位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倘若没有事情的话,还请你离开。”

134.v55在下司空云阙,见过阁主大人。 如墨小七

( 奇怪,我这是怎么了?

她想不清楚,怔愣间,只见白衣男子已经将绑在自己身上的绳索挣断。

“怎么样?方才是不是小瞧我了?”白衣男子挑眉,笑得一脸玩味。

“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究竟有何目的?”凤倾狂见白衣男子并没有立马离开,于是便趁机向他询问。

谁料,白衣男子却和凤倾狂谈起了条件来:“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尼玛,这人简直够了,太不要脸了窠。

闻言,凤倾狂忍不住在心里骂了白衣男子几句。而后,只见她努力压抑住自己的小暴脾气,好声好气地回答道:“你想要什么好处?”

“好处嘛……”白衣男子故意拉长了声音,然后作出了一副思考的模样,最后嘴­唇­微张,缓缓地说道:“你把上次想抵押在我这里的那块玉佩借我瞧瞧,怎么样?”

“啊?”凤倾狂猛然一惊,随即立马神­色­慌张地说道:“你要看那玉佩­干­嘛?”

“哟,舍不得?”白衣男子见凤倾狂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于是便借机调侃起她来:“怎么?意中人送的?”

“胡说八道!”凤倾狂一口否认,在她心里是断不会承认宇文长恭是自个儿的意中人。谁叫他身边女人那么多,一个接一个的没玩没了。

于是,一时赌气的她,便从腰间取出了玉佩,随即递给了白衣男子:“给!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

“嗯。”接过玉佩,白衣男子一边仔细把玩,一边露出了赞赏的目光。

然而,当他不经意间瞥见隐藏在玉佩深处的那个“陈”字时,脸上的神情不由得变了三变,心里更是诧异不已:这不是阁主当年赠给阁主夫人的那块玉,怎么会落在这个女子的身上?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好了,看完了吗?快点还给我!”凤倾狂见白衣男子对那块玉似乎有点爱不释手,不禁有点担心他会占为己有,于是便伸出手去,问他讨要。

“给。”白衣男子最终还是把玉还给了凤倾狂,只是对她的身份,他却产生了十二分的兴趣。

“算你懂事。”凤倾狂一将玉佩系回腰间后,便抬起头,狠狠地瞪了白衣男子一眼。

见他沉默不语,她又没好气地吼道:“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下司空云阙,见过阁主大人。”白衣男子突然向凤倾狂下跪,眼神里尽是恭敬之­色­。

我勒个去,这是什么节奏?

凤倾狂表示完全搞不清状况,脸上的神­色­更是吃惊不已:“喂喂,什么阁主大人,你说的话我为什么听不明白?”

见凤倾狂一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司空云阙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因为据他所知,当年阁主夫人难产诞下孩子后,孩子便不知被何人抱走,而唯一的信物便是这块玉佩。

“大哥,咱能不能说清楚一”此时的凤倾狂迷惘不已,恨不得马上知道真相。

而后,只见司空云阙在她耳边唧唧歪歪地说了大半个小时,她才有点清楚,忍不住叹了一句:“原来这块玉佩的来历如此之大啊!”

“阁主大人,以前多有冒犯,还请多多担待。”司空云阙对凤倾狂的说话态度明显比先前好了许多,当然能够找到自己的主子,他心里更是高兴不已。

“这个……”一时之间,凤倾狂有点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毕竟这玉佩原本的主人是宇文长恭,也便是说他就是司空云阙口中的阁主大人,可是这样一来,那么宇文长恭的太子身份岂不是有问题?

如斯一想,她不觉有点诚惶诚恐,因为这绝非是件小事,说不定还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为了不让这个秘密被其他人知道,她决定自己先当了这所谓的阁主大人。

“阁主大人,您怎么了?”司空云阙见凤倾狂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于是忍不住轻声唤了她一句。

“没事。”凤倾狂一下子便回过神来,而后,便问起了司空云阙来凤府的原因。

“阁主大人,实不相瞒,属下来这凤府就是来找您的,因为上次我便见这玉佩有问题,所以才斗胆过来一探究竟。”语毕,司空云阙跪倒在地,脸上带着愧疚的神­色­。

“哦,这样啊,那起来吧。”凤倾狂挥了挥手,心里不觉一阵沮丧。原本她还希望这司空云阙能够对自己现在查的东西有些许帮助,可现在看来竟是空欢喜一场。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觉得不吃亏。毕竟,这个阁主大人神马的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况且,这司空云阙手底下还有一个大酒楼呢,应该值不少钱……

她越想越开心,于是忍不住开始询问司空云阙现在自己手上掌握着多少家当。

“启禀阁主大人,现在咱们月水阁除了您上次去吃饭的那个醉香楼,还有闻名京都的幻音坊,以及大大小小二十个赌坊……”

“不是吧,这么牛?”凤倾狂听得简直是心血澎湃,同时更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因为按司空云阙这么一说,她应该是一个相当有钱的大腕,而且加上自己这些日子见黑鹰他们集结的实力,那简直是不容小觑。

“嗯,没错。”司空云阙点头,目光里面满是坚定的神­色­。

凤倾狂为了证明不是在做梦,还偷偷地捏了自己一把,当感觉到清晰的痛楚时,她才敢相信这是事实。

不过,她也明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应该属于宇文长恭的。当然,若不是因为他身居太子的高位,自己也不会就如此淡然地接过他的一切。

“对了,你方才说幻音坊也是属于月水阁的?”她突然想起自己刚刚好像是听到了这个名字,于是便好奇地问了句。

“对。”司空云阙浅笑,随即给凤倾狂讲了好多关于月水阁以前的故事。

说实话,凤倾狂听得有点迷迷糊糊,但是她却清楚地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然换了一种身份,那便是月水阁的主人。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改天有事再找人通知你。”她抬头一望,见天­色­已晚,于是便招呼司空云阙先行告退,而她自己却偷偷地去了一个神秘的地方。

————

“流霜姑娘,你可否给在下跳一支舞?”此时的宇文长恭已经在流霜的房间里待了半个时辰,见躲在屏风后面那人还没有要出来的意思,于是,他便想起了用激将法。

“这……”流霜一听跳舞,脸上的神情不禁变得有点慌张。

若是平日,只有宇文长及一人在场的话,叫她跳舞,她定是会高兴不已。

可是,现在叫她跳舞的是别人,更何况宇文长及还在暗处观察。

“怎么?流霜姑娘不愿意跳吗?”宇文长恭见状,立马沉了脸,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冰冷起来。

见流霜一脸纠结的神情,他便从衣服兜里掏出了一叠银票,轻轻地放在她的手里,笑得一脸玩味道:“你要是跳的好,公子我还有赏赐。”

...

“这……”一时之间,流霜不知该如何是好。

当然,她知道这钱自己是不能要的,可是这舞自己也是不得不跳的。毕竟,在她眼中这宇文长恭就是故意来找麻烦的。

“怎么了?嫌钱少,还是嫌我不够资格看你跳舞?”宇文长恭说话的语气又强硬了几分,而他的眼睛里也突兀地闪烁出冷厉的光芒。

流霜猛地打了个寒颤,顿时有些花容失­色­。

而此时,躲在屏风后面的宇文长及终归是沉不住气了。

只见,他握紧了拳头,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

“五弟,你果然在这里!”宇文长恭一见自己的弟弟,不禁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三哥,你为何要为难一个弱女子呢?”宇文长及并不正面作答,而是选择了先帮自己心爱的女人出头。

“你们认识?”站在一旁的流霜恍然大悟,心里更是豁然开朗:难怪这位贵公子的眉眼和五爷如此相似,原来是亲兄弟啊!

“嗯。”宇文长恭和宇文长及两兄弟同时点头,随即,两人目光相对地望了许久。

不知为何,气氛突然变得冷清起来。

终于,宇文长恭开了口:“五弟,倘若方才我不用激将法,你还打算躲在这里多久?”

“三哥,我……”宇文长及一时理亏,羞愧地垂下了头。

宇文长恭见状,继续说道:“上次二皇叔回来,你没有去上早朝,该不会也是在此鬼混吧?”

“三哥,你不要说了。”宇文长及怕这话伤害到流霜,便劝宇文长恭不要再多讲。

“好,那你得跟我回去。”宇文长恭冷冷地说道,随即扭头有一种极其不快的目光望了流霜一眼。

135.v57贱人,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如墨小七

( “这……”宇文长及本想拒绝,但又怕如此下去会对流霜不利。

一时之间,他纠结不已。毕竟,这一边是自己的亲哥哥,另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流霜又不傻,自然看清楚了是什么形势。

于是,为了巩固自己在宇文长及心目之中的地位,她故作善解人意之态,温柔地说道:“五爷,您就先跟这位公子回去吧,我们之间的事以后再谈。”

果不其然,话音一落,宇文长及只觉心里缓缓淌过一丝暖流。

而后,只见他依依不舍地望了一眼温柔可人的流霜后,扭头对宇文长恭说道:“好吧,三哥,我随你回去!籼”

“这还差不多!”宇文长恭虽然板着脸,但是说话的态度却分明比方才好了很多。

不过,对于流霜,他心中仍旧没有好感。不知为何,他只觉得这个美丽的女子今后肯定是个祸害。

————

夜­色­微凉,华灯初上。

一个偏僻的小巷口,站着一男一女。

随后,只见那男子冲着那女子恭敬一拜,脸上满是钦佩的神­色­:“夜鹰见过老大。”

毋庸置疑,这女子便是凤倾狂,而这男子是她的小弟夜鹰。

“赶紧起来吧。”凤倾狂微微一笑,在她的眼里夜鹰是自己的得力助手,没有必要向她行礼。

“老大,这次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夜鹰直起腰板后,一脸疑惑地问道。当然,他也知道凤倾狂找自己定是有要紧事情相商。

“夜鹰,你有没有听说过月水阁?”凤倾狂开门见山地问道,眼神里没有一丝迟疑。

“这个,我想想哈。”闻言,夜鹰忍不住用手抚着下巴,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过了大概五分钟,他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于是,只见他张口,不紧不慢地说道:“老大,这月水阁是二十年前民间最强大的组织,后来不知为何,便销声匿迹了。”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那司空云阙说的话不假。”凤倾狂恍然大悟的说道。

夜鹰见状,不禁有点诧异,索­性­提了胆,好奇地问道:“老大,这月水阁都已经消失那么多年了,您怎么突然提起来了?”

而后,凤倾狂便向夜鹰讲了自己偶遇司空云阙的事。

“原来月水阁还存在了啊,天!”夜鹰一边认真地听着,一边情不自禁的发出感慨。

与此同时,他心里更是对凤倾狂产生了十二分的敬意。

不消说,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能像自己的老大一般英明神武、霸气十足。当然,他也为自己当初的选择而感到庆幸不已。

毕竟,倘若没有老大那个时候的循循善诱,为胡媚娘卖命的他说不定早就死无葬身之地。

“可不,我还莫名其妙地就当上了那里的阁主。”凤倾狂浅笑,一双美丽的桃花眼里闪烁着燿燿之光。

“恭喜老大,贺喜老大。”闻言,夜鹰面露喜悦地向凤倾狂表示庆贺。

“碰巧罢了。”凤倾狂一想到这阁主之位本该是属于宇文长恭的,不由得有点心虚,说起话来自然不那么理直气壮。

为了避免尴尬,她故意错开了话题,问起了夜鹰关于凤老夫人的事情。

谁料,夜鹰的回答竟然是毫无头绪,引得她不禁再一次陷入了迷茫之中。

“那你吩咐兄弟们现在好好继续着手上的工作,那件事还是交给我亲自处理了。”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得选择自己承担责任。

“是,那老大以后有事,一定要及时通知我。”夜鹰恭敬地说道,见凤倾狂点头后,他便转身离开。

于是,这幽静的空巷子里便只留下凤倾狂一人。

冷风阵阵,­阴­气森森。

她猛地打了个寒颤,随即,立马撒腿就跑。

不知往外走了多久,她还是心有余悸,缓缓地抬起了头,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张熟悉的面庞。

————

宇文长恭兄弟两一出幻音坊,便见姚姍儿冲着自己盈盈一拜。

“起来吧!”两兄弟异口同声地回答,同时二人的脸上都挂着不愉悦的表情。

姚姍儿看不明白,只得选择沉默。毕竟,对她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怎么着也两兄弟之间的事儿,与自己无关。

而后,三人便一起往回走去。

许是一路上都没有人说话,气氛变得紧张不已。

宇文长恭始终板着一张脸,似乎在恨自己这弟弟怎么能如此不知事。

而宇文长及则是低着头,脸上的表情复杂不已。他恨自己怎么会如此不小心,竟会被宇文长恭抓了个正着。

不多时,几人回到了东宫之中。

可能府上只有些仆人,所以显得不太对劲。

宇文长恭反应了好久,才意识到东宫中会这般冷

清完全是因为少了凤倾狂。于是,他心里忍不住对她产生了思念之情。

凤倾狂不在东宫,最高兴不过的人当然是姚姍儿,因为平日当惯了空气的她现在终归是有机会狠狠地刷一把存在感了。

宇文长及一进东宫,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凤倾狂,毕竟自己和她前世有一段姻缘。只可惜,现在她是自己的嫂子,他只能远远地望着她罢了。

随后,各自怀着小心思往大堂的方向走去。

令他们意外的是,大堂中间居然站着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

“倾儿!”顿时,宇文长恭以为是凤倾狂回家了,兴奋不已。

随后,只见他跨着大步,激动地跑了过去。

姚姍儿见状,气得牙痒痒,可是却不得不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当然,她的心里对凤倾狂不禁恨得刻苦铭心:贱人,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宇文长及见到那女子时,自然以为是凤倾狂,本来还打算冲过去好好和她交谈一番。

可是,当他瞅见宇文长恭抢先一步时,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一时之间,竟有点黯然神伤。

宇文长恭冲进大堂后,趁着那女子背对着自己,索­性­猛地一下将她搂在了怀中,温柔地说道:“倾儿,你总算是回来了。”

“大胆,竟然敢从背后偷袭本郡主!”突然之间,一个尖叫声响起。

宇文长恭一听到回答的声音如此陌生时,立马慌张地撒了手:“云萝,怎么会是你?”

“怎么了,长恭哥哥,为什么不能是我啊?”云萝郡主一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宇文长恭时,眼睛便开始不停地眨巴,试图放出些妩媚的目光。

谁料,宇文长恭对她一点儿也不感冒,还疑惑不解地问了句:“云萝,你眼睛没事吧?”

话语一落,云萝郡主的脸突然沉了下来,小嘴撅得都可以挂酱油瓶了:“长恭哥哥,你真是讨厌……”

“这……” ...

(宇文长恭无奈,有些木讷地站在原地。

正在此时,姚姍儿和宇文长及也相继进了大堂,一见是云萝郡主时,他们的脸上竟露出了一抹放松之­色­。

“云萝给姚姐姐和长及哥哥请安!”经过上次被凤倾狂关柴房的教训,云萝郡主终归是明白在别人的地盘上不能太嚣张,于是便心不甘情不愿地冲着姚姍儿和宇文长及行了个礼。

“云萝妹妹,你真的太客气了。”姚姍儿见状,立马弯腰去扶云萝郡主。

而宇文长及则是对着云萝郡主一笑,眼神无时无刻不在说,快点把荷包还给我!

这下子,宇文长恭倒是松了口气。只是,因为没有见到凤倾狂,他心里还是有几分沮丧。

“哈哈,没有想到今天东宫里面如此热闹,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啊!”云萝郡主见这么多人在,忍不住故弄玄虚地说道。

随后,只见她四处张望了一番,见并没有凤倾狂的影子,嘴角不由缓缓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

“云萝,你今天来东宫有什么事吗?”宇文长恭作为东宫之主,自然要问明客人的来历。

“这个嘛,我不告诉你们!”云萝郡主冷哼一声,同时,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两封请柬分别递给宇文长恭和宇文长及:“两位哥哥自己看吧!”

“哦。”接过请柬,宇文长恭和宇文长及两人脸上的表情神同步,引得气氛突然变得神秘起来。

136.v58不用了,我知道你不会害我。 如墨小七

( 云萝郡主见状,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没有想到两位哥哥的胆子竟会这般的小,哈哈。”

“云萝,你!”宇文长及意识到自己被嘲弄后,脸­色­猛地一沉。

随即,只见他翻开了请柬,这才恢复了正常,­唇­角一弯,缓缓说道:“你这鬼丫头,不就是皇叔请我们去德王府做客嘛,非得叫你弄得这么神神秘秘。”

“哈哈。”在一旁看好戏的宇文长恭突然大笑起来,心里不得不佩服这云萝郡主渲染气氛的功力之强。

“好了,既然请柬已经送到你们手上了,那我就先走了。”云萝郡主调皮地说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径直落在了宇文长恭的身上姣。

敏感如宇文长恭,自然察觉到云萝郡主看自己的眼神里带着浓厚的暧、昧。

于是,他故意扭了头,将请柬递给站在旁边的小李子籼。

为了表示礼貌,他还特别为难地摆出一副东道主的模样,客气地说了声:“云萝,你要不要喝杯茶再走?”

谁料,他的这句客套话却正好中了云萝郡主的下怀。

只见,云萝郡主笑嘻嘻地跑到宇文长恭的面前,一边用手拉住他的衣服,一边嗲声嗲气地说道:“长恭哥哥,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嗯……”顿时,宇文长恭一脸尴尬地点了头,眼神里透着几分不自然。

倘若早知道这云萝郡主是巴不得多和自己待会儿,他绝壁不嘴贱地做出任何挽留。

唉,真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低头瞅了一眼,正拉着自己衣服撒娇的女人,宇文长恭表示颇有一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错觉。

宇文长及看到自己这嚣张的三哥拿云萝郡主束手无策,脸上不禁浮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三哥,看来这云萝还是像小时候那样爱慕着你呢!”

话音一落,云萝郡主的脸上便染上了两抹红晕。

只是,明明羞涩不已的她却偏偏不服气,低头从腰间取出荷包,撅嘴说道:“长及哥哥,你休要胡说,否则我就把这荷包扔掉。”

“你……”宇文长及一见是流霜送给自己的荷包,不由得紧张起来。

可碍于宇文长恭在场,他把嘴里原本想说的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既然这样,那我就荷包还给你,不过,你要答应不许再取笑我。”云萝郡主摇了摇手中的荷包,同宇文长及讨价还价道。

“嗯。”宇文长及点头,随即接过了云萝郡主丢过来的荷包。

这一幕宇文长恭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聪明若他,一下子便猜到了这荷包是流霜与宇文长及的定情之物。

唉,看来这回五弟是动了真情!

如斯一想,他眉头微蹙,似乎已经意料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不过,对他而言,眼下最重要的事便是将云萝郡主送走。毕竟,这丫头黏他黏的太紧,引得他有点透不过气来。

这不,云萝郡主又开始冲着他撒娇了,一口一个“长恭哥哥”地叫着,听得他耳朵一阵瘙痒。

此时,姚姍儿一直安静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亦不敢发言。

因为她明白现在大堂里站的那三个人都是自己惹不起的大神,而她又没有凤倾狂的那种魄力怎么敢妄自Сhā话?

————

“太子妃娘娘,别来无恙。”黑龙敖澈望着面前瞠目结舌的女子,淡淡地说了一句。

“这……你……不是回黑龙寨了吗……怎么……”凤倾狂压根儿没有料到自己会在此处和黑龙熬澈相遇,由于吃惊,她说起话来也变得吱吱唔唔。

不过,最令她诧异的是自己明明已经很谨慎了,怎么就会在不知不觉中被这个男人偷偷跟踪呢?

那么,他不会是听到了我和夜鹰的谈话?

一想这里,她不由得紧张起来,瞪圆了眼瞅着面前这个胆敢跟踪自己的人。

“太子妃娘娘,不用紧张,方才你们的谈话我并未听到,我只是顺便路过,碰巧在这里遇到了你。”黑龙敖澈嘴角轻扯,脸上缓缓露出了一抹饶有深意的笑。

许是因为瞥见了这丝笑意,凤倾狂心里一点也不相信黑龙敖澈的话。

随后,只见她凝眸,一脸沉重地盯着面前的男子,冷冷地说道:“今日我不管你有没有听到我和夜鹰的谈话,我都希望你闭嘴,不然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语音刚落,黑龙敖澈的身子猛然一怔。

随后,只见他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瞅着凤倾狂,似乎觉得今日的她简直是变了个人。

然而,当他仔细回想起昔日里她的行为和神­色­时,突然明白了什么:我早该懂得一个女子竟能毫无畏惧地挺身而出去牺牲自己去保护想保护的人,面对死亡又没有半点恐惧,那定是不简单。

毋庸置疑,这一刻,他对凤倾狂已然刮目相看,同时他的说话语气里也不由自主地变得

敬畏起来:“太子妃娘娘放心,我以自己的人格保证今日之事绝不会告诉别人。”

“嗯。”霸气侧漏的凤倾狂满意地点了点头,可她仍然忍不住问黑龙敖澈为何要跟踪自己。

“原本我都走到山门口了,可是一想到琳琅在你的手上,生怕她被当成你们的筹码,于是便又半路折返了。”黑龙敖澈如实相告,眼睛里闪着燿燿之光。

闻言,凤倾狂冷笑一声:“黑龙兄原来是不相信我啊。”

“这……”霎那间,被戳中要害的黑龙敖澈,无言以对,心里更是对面前女子的聪明伶俐叹服不已。

只是,他不知道不是凤倾狂太机智,而是自己说得太清楚。

“如果我和他们是一伙的,上次又怎会冒险救你?”凤倾狂趁胜追击,慵懒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嘲弄。

对啊,看来我果真是误会她了。

黑龙敖澈意识到这个问题后,心里不由自主地产生几丝愧疚之情。

原本,他正打算开口向凤倾狂道歉,谁料却被她抢了说话的先机:“如果黑龙大王实在信不过我,我立马回府让琳琅跟着你离开。”

“不必了,我知道你不会害我。”黑龙敖澈终归是选择了相信凤倾狂,而正巧他现在有事情要筹备,于是便浅笑着辞别。

“等等……”凤倾狂想到黑龙敖澈是江湖中人必定知道一些关于月水阁的事,刚刚打算开口询问,谁料,一转眼,人却不见了。

————

这几日,回了娘家的凤倾狂睡得一点儿也不舒坦。

谁叫这凤老夫人病着,而自己这个做孙女的又不得不去调查她的病因呢。更关键的是,在这凤府里,她居然还天天做噩梦。

“娘娘,陈二公子求见。”

此刻的凤倾狂刚刚睁眼,耳畔便响起了静香细碎的声音。

“知道了。”她本想再赖几分钟床,可是一想到外面还有客人,于是便心不甘情不愿 ...

(地爬了起来。随后,由着静香和涟漪帮她梳洗了一番。

出了房间,困得不行的她又让两个丫头扶着自己去见陈羽凡。

“参加太子妃娘娘!”陈羽凡一见凤倾狂出场,便恭恭敬敬地下跪行礼。

“哎呀,表哥,都说了,自家人不用客气,快起来吧!”本来困意十足的凤倾狂,一瞅见陈羽凡给自己请安,猛然一下子清醒过来。

“虽然是自家人,但是规矩还是得守的。”陈羽凡起身后,彬彬有礼地回答。

看到面前一副书生样的陈羽凡,凤倾狂表示自己的心竟然开始“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而这种心悸的感觉似乎也只有在见到他的时候才会产生。

只是,她明白自己已经和这个偏偏美公子没有缘分了,一是因为她已然为人­妇­,二是因为他和自己是近亲。

说起近亲结婚,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宇文长恭和云萝郡主,顿时,只觉得自己的三观被狠狠地刷新了一遍。

说实在的,她心里一点儿也不盼着宇文长恭娶云萝郡主,毕竟,不知从何时起,那个男人已经在她的心中留在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陈羽凡见凤倾狂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好意思打扰,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待。

然而,过了许久,她依旧是这副恍若出神的状态,于是,他纠结了片刻,小声说道:“太子妃娘娘,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137.v59恭喜娘娘有喜了

( “嗯,请讲。”闻言,凤倾狂总算是回过神来。

而后,便见陈羽凡将嘴凑到凤倾狂的耳边悄悄地说了两句。

“没有想到表哥既然和我猜的一样。”凤倾狂淡淡一语,却表达了对陈羽凡的看法的赞同。

谁叫她经过这几天的思考,同他一样也发现胡媚娘的胖弟弟,也便是那个肥头大耳的中年欧吉桑可能有很大的嫌疑呢。

“事不宜迟,还劳烦太子妃娘娘和我一起去胡二爷住的地方看看。”陈羽凡虽然用一种平和的语气说着,但是传达出来的情感却有些迫不及待姣。

“好。”凤倾狂点头,一想到一会儿便能查清楚真相,她心里还有点小小的激动呢。

只是,因为这胡二爷在自己的姐姐去世后便搬出了凤府,所以两人不得不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找他籼。

考虑到陈羽凡腿脚有些不便,于是这一路上两人都在马车上颠簸。

过了大概两个时辰,他们总算是到达目的地。

下了车,凤倾狂刚想敲门,耳畔便传来了木门打开的“嘎吱”声。

她定睛一看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于是便断定是胡二爷的老母亲。

“你们是谁啊?来这里­干­什么?”老­妇­人见门前是两个陌生人,一双苍老的眼睛里不由得闪过一丝厌恶。

“请问胡二舅舅在家吗?”凤倾狂在脑子里梳理了一遍人物关系后,轻启朱­唇­,彬彬有礼地问道。

“胡二舅舅?”老­妇­人一愣,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

凤倾狂见状,连忙解释:“老­奶­­奶­,我是凤家人,胡二爷是我的舅舅。”

“哦!”老­妇­人突然长大了嘴,仿佛响起了什么。

随即,只见她拉起凤倾狂的手,激动不已地说道:“你就是芸香吧?”

“这……”凤倾狂本想否认,可是当她看见老­妇­人的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时,不觉有些于心不忍。

于是,她便微微点头,并轻声问道:“请问您是谁啊?”

“芸香,我是你的姥姥啊。”老­妇­人拉长声音回答,同时,用一种极其诡异的目光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凤倾狂一番。

这老­奶­­奶­该不会是看出了什么吧?

凤倾狂被盯得有点心虚,可是却不得不表现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

而后,只见她孝顺地唤了老­妇­人一声:“姥姥好。”

话语一落,老­妇­人笑得脸上的褶子都皱成了一团:“唉!乖,外孙。”

“嗯。”凤倾狂颔首,任由自己的手被那老­妇­人拉着。

“来来,先进来吧!”老­妇­人和蔼可亲地说道,随即便拉起凤倾狂的手往院子里走。

“好。”凤倾狂一边答应,一边紧紧地跟在老­妇­人的身后。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索­性­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服自己:肯定是我假扮凤芸香太过紧张了。

此时,陈羽凡则是跟在这一老一少的身后。

不过,一路上,他都在不停地观察着整个院子的光景。

奇怪,这里明明有人居住怎么会如此的荒凉?

他想不明白,而当他一抬头,却发现凤倾狂和那老­妇­人都消失不见。

顿时,他着急不已,生怕出了什么岔子。

于是,便瘸着腿四处寻找那二人的踪迹。

————

这几日,因为凤倾狂不在东宫,宇文长恭的心里总是放心不下。

然而,一想到她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清,他就愤怒不已,于是也一直不愿意去将她接回来。

姚姍儿见宇文长恭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立马断定了他是在为凤倾狂发愁。

于是,她的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嫉妒和憎恨。

为了让他不再思念凤倾狂,她决定再编一些话去刺激他。

谁料,当她讲到凤倾狂和欧阳长霆从小一起在凤府长大时,宇文长恭果然是激动起来。

“太子爷,您不要生气,气大伤身啊!”姚姍儿见状,立马劝说道。

“我没事。”宇文长恭摇头,可是他的脸上却分明换了一种表情。

姚姍儿看到宇文长恭对凤倾狂产生了芥蒂,心里不由得一阵暗爽。

正当她幻想着自己可以取代凤倾狂成为太子妃时,却瞅见宇文长恭怒气冲冲地出了门。

“太子爷,您这是要去哪里啊?”一时之间,她着急起来,冲着他的背影大喊起来。可是,却没有听到应答。

于是,她便跟着跑了出去,谁料,一下子跌倒在地。

“哎呦,好痛!”她摔得直喊痛,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肚子,这才想起自己是个怀有身孕的人。

好在此时春如和秋华在场,立即将她扶了起来,并叫了大夫为她治疗。

“娘娘,您再坚持一会儿,大夫马上就过来了。”春如见姚姍儿痛得脸­色­

苍白,担心不已,可是自己能做的却只有口头安慰而已。

“好痛……”姚姍儿回了自己房间后,很明显地感觉自己的身子愈发的疼痛。

一时之间,她有种不好的预感,生怕自己不小心摔伤了腹中的胎儿。

过了一小会儿,大夫总算来了。

只见,他拉着姚姍儿的手把完脉后,脸上露出了一抹喜悦之­色­。

“大夫,我们娘娘到底是怎么了啊?还有,她明明是摔倒了,为何您还在笑呢?”站在一旁秋华见状,疑惑不解地问道。

随后,只见大夫突然下跪,恭恭敬敬地向姚姍儿作了一个揖:“恭喜侧妃娘娘有喜了!”

“啊?真的吗?”闻言,姚姍儿的脸上故意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毕竟,对于怀孕一事,她早就知晓了。

“千真万确。”大夫点头,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坚定。

“那真是太好了。”姚姍儿佯装成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并叫春如赏了大夫一锭银子。

“谢娘娘的赏赐。”大夫接过银子后,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就在他得意洋洋之时,又听见姚姍儿用略带担忧的口吻问道:“大夫,方才本宫不小心摔倒了,会不会对胎儿有影响啊?”

“娘娘请放心,方才您虽然摔倒却并只是微微动了胎气,一会儿我为您开个方子,您每日按时服药就好了。”闻言,大夫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那就好。”话语一落,姚姍儿悬在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地。

毕竟,现在的她要的是这腹中的胎儿平安无事。

————

凤倾狂跟着老­妇­人在看起来不大的院子里走了许久,不觉心生疑惑。而当她回头时,却发现陈羽凡已经不知道去了何处。

这是怎么回事啊?

她想不清楚,心里却渐渐地生出几丝恐惧。

终于,在又走了一截路后,她提了胆,开口问道:“姥姥 ...

138.v60太子殿下,贫尼可以知道您的生辰八字吗?

( “我娘,她……”凤倾狂见状,不禁有点不知所措,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

“哼,她这个不孝女直到现在还不肯来看我!作孽啊……”老­妇­人发现凤倾狂的神­色­不对,立马大呼小叫起来。

“姥姥,不是您想的这样,我娘亲她有事,太忙了,不能来看您。”凤倾狂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心里则在怀疑这老­妇­人是不是有病。

这不,下一秒,只见这老­妇­人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竟不停地将凤倾狂推,嘴里更是念念有词道:“你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姣”

“姥姥,您怎么了?”凤倾狂表示已经各种受不了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妇­人了,转身想逃,却又想到还有大事没有完成。

“滚!”老­妇­人一边继续将凤倾狂往外赶,一边哭得更加大声起来。

凤倾狂终归是拗不过这个发疯的老­妇­人,于是便往后退了两步,一脸担忧地告辞:“姥姥,那我先走了,您要好好照顾自己。”话音一落,她撒腿就跑。

好不容易见不到老­妇­人的身影后,她停下步子,弯着腰,大大地舒了一口气籼。

而后,她便开始寻找出路,可是走了好久却依旧在原地打转儿。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里还是个笑迷宫?”她忍不住怀疑起来,但是却并没有停止前进的步伐。

然而,又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有些­精­疲力竭。

抬头一望,她发现依旧是老地方时,不由得陷入了崩溃之中。

“有人吗?”她扯着嗓子大喊,满心期望着可以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

谁料,期望越高失望就越大。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还是没有走出困境。

许是太累,她最终跌倒在地,眼前一片漆黑。

————

宇文长恭从东宫出来以后,第一时间便是去凤府接凤倾狂回家。

可惜,令他失望的是到达凤府后,他没有见到自己日夜思念的那个身影。

正在遇见过路的静香和涟漪,他立马跑过去,心急如焚地问道:“太子妃呢?”

“启禀太子爷,太子妃和陈二少爷出去了。”涟漪淡淡地说道,话语里满是沉稳。

“陈二少爷?”宇文长恭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总觉得自己曾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嗯。”涟漪点头,突然想起自己还要给凤老夫人送药,于是便大着胆儿对宇文长恭说了句:“奴婢告退!”

此时,宇文长恭一直在思考陈二少爷到底是何方神圣,并没有在意涟漪和静香已然离开。

“哦,原来是那小子啊!”他终于想起来了,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喜悦之­色­。

不过,他倒是想不通这陈羽凡怎么又突然和凤倾狂勾搭在一起了。

顾不得多想,他回过神来,打算询问那二人去了何处,却发现自己的身前却没有人可以做出回答。

一时之间,他有点纳闷,索­性­自顾自地往前走了几步,一瞅见有丫头过路,他便立马迎上去:“请问涟漪和静香去哪里了?”

“启禀公子,两位姐姐是跟着太子妃娘娘的,如果不和太子妃娘娘在一起的话,该是去了老夫人的小院。”小丫头低着头,小声地说道。不过,她倒是并不知道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

“那老夫人的院子怎么走?”宇文长恭柔声问道,脸上挂着一抹温暖的笑容。

“那边!”闻言,小丫头伸出手来指了一指。

随后,只见宇文长恭急急忙忙地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不多时,他便到底目的地。

一刹那,有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

他本能地捂住了鼻子,往里走去,到了一个看着门的房间前,他忍不住往里面望了一望,竟然发现好些个熟悉的身影。

奇怪,这念梧师太怎么也下山了?

当瞅见念梧也坐在里面时,他的心里疑惑不已。

不愿多想,他轻声轻脚地潜入了那个房间。

谁料,正好被念梧发现了:“贫尼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话音一落,屋里的其他人也将目光转移到了宇文长恭的身上,并都下跪行礼:“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请起吧!”宇文长恭本来还想低调地上场,殊不知自己长得太高调。

随后,只见丫头们急急忙忙地给他端茶送水。

不过,他的眼睛却下意识地停留到了帷幕之后那躺在床上的病人身上。

他又不傻,自己明白那就是凤倾狂的­奶­­奶­,于是,他缓缓起身,踏着轻巧地步子去到凤老夫人的面前,探望了一番。

正在此时,凤老夫人刚好睡醒。

一见宇文长恭在眼前,便试图起身向他行礼。

“免!”宇文长恭见状,及时阻止,还亲自动手将凤老夫人身子扶正。

139.v61他那么贪生怕死,怎么可能自杀? 如墨小七

( “好。”念梧浅笑着点头,随即起身目送宇文长恭离开,心里更是感慨万千。

宇文长恭从凤府离开后,便马不停蹄地往胡二爷住的地方赶去。

不过,一路上,他的脑海里总是在不停地浮现出念梧的脸。

我这是怎么了?

他无法解释自己这种怪异的心思,只是在冥冥之中觉得念梧很亲切姣。

————

陈羽凡不知道自己在这个破败萧条的小院里溜达了多久,却始终没有看到凤倾狂和那老­妇­人的身影籼。

“怎么回事?人呢?”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继续寻找。

无意之间,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半掩着门的房间。

于是,抱着好奇的心理,他推开了房门。

顿时,一股独特的恶臭味传入他的鼻中。

“这个味道,难道是……”他话刚说到一半,不觉有些惊讶。

随后,只见他大着胆子进了屋,往里走了几步,竟发现凤倾狂正躺在地上。

“太子妃娘娘……”他急忙蹲下身子,一边大声地唤她,一边用手摇她的身子。

见没有反应,他忍不住着急起来,生怕她是中了什么毒。

不过,当他发现凤倾狂的鼻子处又微弱的呼吸声传出时,悬着的一颗心稍稍往下掉了一些。

紧接着,他绞尽脑汁思考,终于决定用手使劲地掐了一下她的人中。

“啊!”凤倾狂是在一阵细微的疼痛中醒来的,睁眼的那一刻,她模模糊糊地看见了陈羽凡的面庞,不禁激动不已。

“表哥,我终于找到你了。”她高兴得几乎快要落泪,适时只闻到空气中有一股怪味,似乎是腐烂的尸体。

“太子妃娘娘,您总算是醒过来了,方才担心死我了。”陈羽凡见凤倾狂恢复正常,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

毕竟,在他眼中凤倾狂的身份尊贵无比,若是出了什么事儿,他可担待不起。当然,更关键的是她还是自己的表妹。

“嗯……”凤倾狂连连点头,随后在陈羽凡的搀扶下起了身。

“对了,表哥,我怎么会在这里啊?”她目光扫视了一眼四周后,疑惑不解地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方才我也是无意间才来到这个地方的,正好发现你也在。”陈羽凡浅漠地回答,一双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不解的光芒。

“哦!”凤倾狂长叹一声,接着开始在这屋里走动。

谁料,那股恶臭味却变得愈发地强烈起来。

“表哥,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腐烂。”她忍不住扭头问陈羽凡。

“嗯,其实我一进这个屋子便闻到了这个味道,只是看你晕倒在地,所以暂时没有去管它。”陈羽凡点头,不紧不慢地说道。

“好吧,那就让我们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味道吧。”凤倾狂说完,便开始仔细地在房间里搜寻起来。

陈羽凡自然也加入了她的行列,突然,他发现远处的床前有一双男子的鞋,于是便好奇地走了过去。

不多时,凤倾狂也注意到那床有问题,也跟着上前。

果不其然,离床越近的地方,恶臭味便越重,引得气氛也愈发的紧张起来。

陈羽凡和凤倾狂二人对视了一眼后,便同时撩开了黑­色­的床帘。

“啊!”顿时,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尖叫起来。

凤倾狂则是吓得别过头去,不敢再看,因为方才那一眼已经让她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好在陈羽凡是个男子汉大丈夫,不一会儿便定下神来,安慰凤倾狂道:“没事的,就是一个死人而已。”

不知为何,凤倾狂一听“死人”二字就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虽然前世身为特警的她见过的尸体无数,但是自从来到古代后,当她在黑龙寨亲眼目睹那­阴­森森的老女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时,便在潜意识里留在了­阴­影。

她自认为自己平日里虽然杀人,但都是杀得有罪之人,可这无辜之人在她面前暴毙,还真叫她有点不能接受。

“太子妃娘娘,您没事吧?”陈羽凡见旁边的凤倾狂脸­色­惨白,而且身体一直在不停地发抖,立马关切地问道。

“没事。”凤倾狂摇头,努力压抑住身体的不适感。

而后,只见陈羽凡仔细地观察了一番躺在床上的尸体,脸上露出了一丝恐惧的表情。

紧接着,他做出详细的分析:“这个人应该是中毒身亡,他的身体已经发紫了,而且看症状来说,该是死了差不多两天。”

“嗯。”凤倾狂微微点头,鼓足了勇气,瞅了那尸体一眼,顿时,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这个人不就是胡二舅舅吗?他怎么突然就死了?”

“啊?”闻言,陈羽凡也是一惊。

怔愣间,耳旁传来凤倾狂淡漠的声

音:“根据我的观察,这胡二舅舅向来是胆小怕事之徒,所以,他觉得不可能是自杀。”

“嗯。”陈羽凡用肯定的眼神看了凤倾狂一眼,随即补充道:“可是谁会杀了他呢?”

“不知道,只是可惜了这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没有了。”凤倾狂摇头,扭头,东张西望地一番,试图在这屋里找出些蛛丝马迹。

“不用担心,肯定会查出来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的。”陈羽凡发现凤倾狂的脸上有几分沮丧,便温柔地安慰道。

只是,这时凤倾狂的眼神好似被什么东西吸引了,并没有回答陈羽凡的话。

陈羽凡见状,顺着凤倾狂的眼睛望去,只见桌子上的杯子是倒着的,而且里面还有黄­色­的茶水流出。

随即,二人便急忙去到了桌子前面。

陈羽凡端起了那个倒着茶杯,并将它拿到鼻子前面闻了闻。

“是不是这茶有毒?”凤倾狂站在一旁,忍不住问了起来。

陈羽凡点头,同时,不紧不慢地说道:“这里面有大量的砒霜。”

“啊!那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闻言,凤倾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为她知道这砒霜虽然是剧毒之物,可是价格太高,如是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却买它的。

“难不成这胡二爷是自杀身亡?”陈羽凡作出了猜测,不过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不可能!”凤倾狂一口否认,随即解释道:“这胡二舅舅那么惜命,怎么可能会自杀呢。肯定是有人害了他。”

“难道不会是他知道自己给凤老夫人下毒后,害怕我们查到他身上,便畏罪自杀了?”陈羽凡反驳,同时,心里一直在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嗯,也不是没有可能。”语音一落,凤倾狂有点被说动了。

不过,她做事一般喜欢讲究证据,所以也并未完全同意这个观

陈羽凡似乎看出了凤倾狂的心思, ...

140.v62娘子,你就跟我回去吧 如墨小七

( 走了不知道多久,他就发现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小小的迷宫之中。

好在他平日里对这方面有所研究,所以没用多长时间便走出了困境。

“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设下如此陷阱,又是为了什么?”他一边自然自语地说着,一边继续在小院里溜达。

突然,一阵风吹过,顿时,他只觉一股腐臭味入鼻。

“这个味道……”怀着好奇的心理,他顺着味道传来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他便在一个敞着门的房间前停了下来籼。

聪明如他,自然知道那臭味就是从这屋里传出来的。

于是,他做了个深呼吸,捂着鼻子,径直往房间里走去。

一路上,他能清楚地听到屋里有细碎的动静。

“难不成这里面有人?”他喃喃自语,脸上挂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

此时,凤倾狂和陈羽凡正在房间里认真地查找着每个角落,试图找出些她们想要的证据。

可是,两人都是那种极其敏感的人,自然都听到了有脚步声正在愈行愈近。

一瞬间,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两人因为不知道到底是谁来了,所以立马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并以最快的速度躲了起来。

随后,宇文长恭进屋,四下张望了一番,见并没有人影后,心里不禁疑惑不已。

“怎么回事?方才我明明听见这屋里窸窸窣窣的声音,难道是老鼠?”他一面自顾自地嘀咕着,一面鬼使神差一般往床的方向走去。

空气中的腐臭味越来越浓,他渐渐地明白了什么,索­性­一个快步走了过去,掀开了那黑­色­的床帘。一时之间,映入眼帘的是胡二爷那紫的发黑的尸体。

“他怎么会死了?那倾儿她们呢?难道真的没有到这个地方来?”他疑惑不解,心里总是忍不住怀疑这件事有什么蹊跷。

毕竟,以他对凤倾狂的了解,明白她是个实事求是的人,断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决定。

难道她们是中了什么陷阱吗?

顿时,他的脑海中回忆起方才那个迷宫,忍不住担忧起来。

殊不知,此时此刻,他心中所念之人便在自己的身旁。

凤倾狂方才躲避的时候因为太着急,所以找的藏身之所是个看不到来人的地方。

可能就是由于不知道这来人是谁,她有点紧张和恐惧,而心里则是在不停地盼望着那个人赶紧离开。

同样,陈羽凡也是躲在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

不过,他倒是意外地发现了自己所靠的那面墙上有块砖头是松动的。

这里肯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怀着这样的想法,他小心翼翼地将砖头移开,果然在这后面发现一包东西。

取出来后,他用极轻的动作打开了外包装,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一堆白­色­的粉末。

难道这便是五石散!

他心里震惊不已,随即用手沾了一小点放在鼻子前面一闻,果真是不出所料。

一时之间,他欣喜不已,只顾着想去告诉凤倾狂这个消息,却忘了在这屋里还有其他人。

于是,在兴奋无比地他走去后,只见一个男子正背对着自己而战。

糟糕,我怎么这么糊涂!这下该怎么办?

他明白现在想要再躲起来已经来不及了,顿时,有点乱了方寸。

宇文长恭一听到自己的身后有声音传出,虽然心里有点恐慌,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回了头。

见面前的人是陈羽凡时,他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没有想到原来是你在这里啊!”

当陈羽凡看到宇文长恭的时候,悬在嗓子眼的心也猛地沉了下去。

随后,只见他恭恭敬敬地弯腰行了个礼:“参见太子殿下!”

宇文长恭挥了挥手,想起凤倾狂是跟这陈羽凡一同来的,于是便立马焦急万分地问道:“倾儿呢?她没有跟你在一起吗?”

“启禀太子殿下,太子妃的确和我在一起。”陈羽凡点头,淡淡一语。

“那她人呢?”宇文长恭表示并没有看到凤倾狂的身影甚是着急,说话的口吻也不由得变得冷厉起来。

陈羽凡淡笑,因为他已然瞅见现在的凤倾狂就站在宇文长恭的身后。

“猜猜我是谁?”凤倾狂一下子蒙着了宇文长恭的眼睛,并故意粗着嗓子问话。

“倾儿!”话音一落,宇文长恭立即欣喜若狂。

随后,只见他一点点扒开凤倾狂的手,然后迅速扭了头。

谁料,他的下巴一个不小心便撞到了凤倾狂的额头,痛得她尖叫了一声:“哎呦!好痛!”

“宇文长恭,你能不能不这么二啊!不要你自己傻,就非得把我也撞傻了,好不好!”凤倾狂一边用手轻轻地揉着额头,一边恶狠狠地瞪着宇文长

恭,没好气地说道。

“这……我不是故意的啦……”宇文长恭立马换上一副委屈的模样,可怜巴巴地望着凤倾狂。

尼玛,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撒娇卖萌!

凤倾狂见状,简直醉了,忍不住再一次狠狠地鄙视了宇文长恭一顿:“太子爷,如果你不这么二,我们还可以做队友!”

“啊?”闻言,宇文长恭一愣。

待他晃过神来后,便用一种极其谦虚的口吻向凤倾狂请教道:“敢问娘子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凤倾狂高冷地回答,表面上装作很厌恶宇文长恭的模样,其实心里却很意外他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娘子,你居然骂我!”宇文长恭脸­色­一沉,佯装作生气的模样。

“哼,骂你怎么了?有本事你来咬我啊?”凤倾狂轻挑眉头,话语里满满的都是挑衅。

不过,宇文长恭非但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猛地一下子将调皮可爱的凤倾狂揽在了怀里,一双深邃的眼眸中尽是宠溺的目光:“倾儿,你没事就好!”

“这……”凤倾狂并没有料到宇文长恭会有如此举动,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不过,她却知道只要有他在自己的身旁,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令她恐惧。

只是,她却忘了现在的自己正在和这个男人冷战。

此时此刻,在一旁观看两人秀恩爱的陈羽凡尴尬不已。

扭头瞅了一眼床上的尸体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便大胆地打破了这对小夫妻之间的甜蜜:“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我看这里不是个好地方,咱们还是先出去吧。”

“啊?为什么?”夫妻两异口同声地问道,脑子似乎同时秀逗了。

陈羽凡淡笑,用手指了指床的方向。

顿时,两人皆闻到了一股腐臭味,再一次神同步地说道:“哦,这里的确不适合人待。”

...

(随即,三人便出了门。

一路上,凤倾狂发现自己的手一直被宇文长恭桥。

考虑到有陈羽凡在场,她有点羞涩,于是便一直在用力挣开。

可是,她发现自己越用力便被宇文长恭握的越紧。

过了一会儿,三人来到那个小迷宫。

宇文长恭以为凤倾狂和陈羽凡都不知道,便提醒了一句。

顿时,凤倾狂和陈羽凡都能提高了警惕。

特别是栽到过在这里的凤倾狂简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不过,她还是有点心虚,毕竟那会儿她便是在这里迷失的方向。

而这一次宇文长恭则是让她刮目相看,花了不过两分钟,便带着她们轻轻松松地走了出去。

————

随后,三人先回了凤府。

凤倾狂和陈羽凡分析了一下在胡二爷家发现的种种线索以后,都同时认定他是因为毒害凤老夫人不成而畏罪自杀。终于,这个案子告一段落。

正当二人高兴地打算庆祝一番时,宇文长恭提议要接凤倾狂回东宫。

凤倾狂也是高高兴兴地答应了,不过,一想到前几天宇文长恭那个小气样儿,她决定反悔。

“娘子,你怎么突然又不回去了?”面对凤倾狂的临时变卦,宇文长恭诧异不已。

然而,想想过几天还得带她去参加宇文承德的宴会,他决定就算是死缠烂打也要将她抗回去。

“我觉得在这娘家待着相当舒坦的,至少不用受气。”凤倾狂白了一眼宇文长恭后,实话实说道。

“娘子,我错了。”宇文长恭知道上次是自己冤枉了凤倾狂,于是立马认错。

“哼!不要!”凤倾狂见状,表面上仍然装作是一副高傲的模样,心里实则已经原谅了这个爱撒娇的小男人。

不消说,现在宇文长恭在她的心里已然有了无法取代的一席之地。

141.v63你现在怀了太子爷的骨­肉­,身子金贵得很。

( 宇文长恭见凤倾狂不肯原谅自己,心里又是着急又是紧张。

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儿后,他猛地抱住面带怒气的女子,信誓旦旦地说:“娘子,为夫真的错了,我发誓以后一定不惹你生气!”

“口说无凭,还请太子爷白纸黑字写清楚一些。”凤倾狂眸­色­悠扬,随口一答,同时,她的手一直不停地往外推着宇文长恭。

“好好!”宇文长恭连连点头,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

随即,他招呼静香拿来了笔墨纸砚,待到大笔一挥后,一封至真至诚的悔过信新鲜出炉。

“娘子,请过目!”他将信恭恭敬敬地呈到凤倾狂的面前,一双美丽的凤眼里尽是谄媚之­色­籼。

接过悔过信,凤倾狂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既然这宇文长恭都诚心诚意地认错了,自己也不该再闹小脾气,更何况现在毒害凤老夫人的元凶已然找出。

“娘子?”宇文长恭的眼神一直不偏不移地落在凤倾狂的脸上,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生怕她不肯跟自己回去,于是便壮着胆儿柔声唤了她一句。

“嗯?”凤倾狂回过神来,凝神瞅了宇文长恭一眼。见他目光温柔似水,她的心里莫名地淌过一股暖流。

“娘子,你就跟我回去吧。”宇文长恭发现凤倾狂的眼神比方才柔和了不少,趁机将她抱的更紧。

“你……先把我放开……”凤倾狂表示快被宇文长恭勒得透不过气来了,这男人可真是……

“哦。”宇文长恭这才现在凤倾狂的小脸涨的通红,于是立马将她放开,面带歉意的说道:“娘子,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好了!”凤倾狂轻哼一声,说话语气清浅无比:“我跟你回去便是了!”

“真是太好了。”闻言,宇文长恭欣喜若狂,本想再次抱住凤倾狂,可看她的小眼神里带着些许埋怨,便没有动手。

————

不多时,凤倾狂便跟着宇文长恭,并领着琳琅、静香、涟漪三人一起离开了凤府。

在回东宫的一路上,宇文长恭都不一直不停地给凤倾狂诉说着自己的相思之苦。

凤倾狂听在耳里,记在心中,不时抬头瞟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温柔。

记忆中,这还是她头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表现得如此的温婉。

不知不觉,一行人便抵达东宫。

涟漪去叩了门,谁料开门的人不是小李子,而是跟在姚姍儿身旁的丫头秋华。

秋华一见宇文长恭便立马扑了上去,下跪行礼,言行之中无不透着喜悦之­色­:“恭喜太子殿下,侧妃娘娘有喜了!”

“什么!这是真的吗?”宇文长恭闻言,吃了一惊,脸上简直乐开了花。

不知为何,凤倾狂得知姚姍儿怀孕的消息以后却心里咯噔一下,乱了方寸。

特别是当她瞥见宇文长恭脸上的喜悦神情时,这种心中的不快感越来越强烈。

“是真的。”秋华连连点头,并笑着对宇文长恭说道:“侧妃娘娘一直盼着能早些见到您呢,所以便叫奴婢一直在这里候着。”

“嗯,那快点本宫去过去吧!”话音刚落,宇文长恭就迫不及待地让秋华带他去见姚姍儿,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刹那间,凤倾狂只觉得自己被撂在了旁边,好不可怜。

“倾儿姐姐,您不用生气,姚姐姐只是因为怀了孩子太子殿下才去看她的。”琳琅见凤倾狂脸上的神情不对,便浅笑着安慰她。

“也对,毕竟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凤倾狂淡然一语,表面看似已经释然,实际上却是心塞不已。

一想到方才宇文长恭听到姚姍儿怀孕时的那种激动的样子,她忍不住有点嫉妒,印象中,这还是她第一次对人怀以如此心态。

“那倾儿姐姐你要不要过去看一看姚姐姐?”琳琅关心地问道,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这……”凤倾狂闻言一怔,迟疑了好几秒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我不知道。”

这时,站在一旁的涟漪开口了:“娘娘,我觉得您还是姚侧妃吧,毕竟她现在怀着太子爷的孩子,而您又是这东宫的女主人……”

“嗯,我明白了。”凤倾狂打断了涟漪的话,虽然心里不太舒服,但还是打算去北苑瞅一眼姚姍儿。

————

“太子殿下驾到!”

一进北苑门,秋华便扯着嗓子大声地喊道。

随后,只见院里的奴才们都下跪行礼,而姚姍儿更是下了床,由人扶着亲自去了院子迎接宇文长恭:“臣妾见过太子殿下!”

宇文长恭一见姚姍儿立马走上前去温柔地将她扶起,用略带责备的口吻说道:“姍儿,你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外边天凉,你没事就不要出来瞎转悠了。”

话音未落,姚姍儿立马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委屈模样,眼睛里更

是瞬间噙满了泪水:“臣妾知错,臣妾只是想早点看到殿下……”

“好了,我不是怪你,只是心疼你。”宇文长恭轻抚了一下姚姍儿的脸颊,温柔地说道。

“多谢殿下的关心。”姚姍儿轻盈一笑,随即主动地倚到了宇文长恭的怀中。

“我们先进屋吧。”宇文长恭低头瞅了一眼怀中的美人,用一种极其温柔的语气说道。

“好。”姚姍儿莞尔一笑,用手轻轻地抚了抚肚子,心里暗喜不已:孩子,你可真是娘亲的福星。

进了屋,宇文长恭则是第一时间将小心翼翼地姚姍儿抱上了床,并提醒她要好好注意休息。

姚姍儿温柔地点头,眼神一刻不离地盯着宇文长恭,似乎想把他吸进自己的瞳孔之中。

就在她沉溺于幸福的喜悦之中时,她的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凤倾狂”三个字。一时之间,她的心猛地一沉,开始担忧起来。

“姍儿,你没事吧?”宇文长恭见姚姍儿神­色­不对,还以为是她的身子不舒服,立马关切地问道。

姚姍儿摇头,浅笑道:“臣妾没事,臣妾只是担心有了身孕以后,便暂时不能伺候您呢。”

“傻瓜,放心吧,本宫依旧会宠爱你的。”宇文长恭浅笑着安慰道。

“嗯,谢谢殿下的垂爱。”姚姍儿满意地一笑,而后随口问道:“对了,姐姐回来了吗?”

闻言,宇文长恭这才记起凤倾狂,想到自己刚刚连瞅都没有瞅她一眼便着急地离开,心里不觉有点愧疚。

只见他愣了一会儿后,淡淡地回答道:“太子妃已经回来了。”

“哦,那真是太好了。”姚姍儿浅笑,表面虽装作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心里却是早已生出几分怒火。

不消说,她并不希望凤倾狂回东宫,毕竟作为女人,她可愿意有人来和自己争宠。

不过,现在的她也不怕自己争不过其他人了,母凭子贵,她只要好 ...

(好的守住肚子里孩子便能轻轻松松地获得宇文长恭的宠爱。

正在她幻想着自己未来的生活将会有多美好时,耳畔响起了宇文长恭淡然轻柔的声音:“嗯,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太子殿下……”她本想劝宇文长恭再多待一会儿,可是见他一脸执着的模样,便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宇文长恭刚一出姚姍儿的房门,便同凤倾狂撞了个正着。

“倾儿,你怎么来了?”本来他就是要去找她,现在见她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心里当然甚是欣喜。

“哦,臣妾是来看姚侧妃的。”凤倾狂淡然地回答,眼眸了却是冷光一片。

一时之间,气氛有点尴尬。

宇文长恭自然发现了凤倾狂神­色­不对,却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

“太子殿下如若没事,就请先让臣妾进去给姚妹妹道声喜吧,毕竟她怀的可是您的第一个孩子。”此刻的凤倾狂瞅着宇文长恭就心烦,索­性­说了些不好听的话试图让他赶紧离开。

“倾儿,我……”闻言,宇文长恭羞愧不已,许是理亏,他神情木讷地站在原地,眼瞅着凤倾狂进了屋。

“臣妾给姐姐请安!”姚姍儿压根儿就没有料到凤倾狂要来,但是没有办法,她还是得向她行礼。

“起来吧,妹妹现在可是怀了太子爷的骨­肉­,身子金贵的很。”凤倾狂淡然地说着,并未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说话口吻不对劲。

142.v64什么?他和姚姗儿先走了 如墨小七

( “姐姐,您这是哪里话?我的身子再金贵也抵不上您的半分啊!”闻言,姚姍儿满脸尴尬地说道。

然而,当她看到凤倾狂如此不高兴时心里却是十分痛快:哼,你没有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任你的身份有多高贵,没有子嗣那便什么都不算!

“呵呵。”凤倾狂冲着姚姍儿淡然一笑,随即嘱咐了一声她要好好保重身子后,便打算离开。

不消说,此刻的她已然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可不想因为这么点小事再弄得不畅快。

当然,她也知道在自己转身的那一刻姚姍儿的脸上笑得有多么的灿烂姣。

带着郁闷的心情出门,谁料在门口正好看到了站在原地等待的宇文长恭,顿时,她的心里开始变得不安起来:难道我方才说的话都被他听到了吗?真是该死!

“娘子,你出来了。”宇文长恭一见凤倾狂便激动地迎了上去,一张俊朗的面庞上挂着温润如玉的笑容籼。

“嗯。”凤倾狂点头,她本来并不想理会身边的男人,可是却知道自己若是不理他定会像狗皮膏、药似的黏着自己。

“那我们……”不知为何,宇文长恭面对凤倾狂时,竟无言以对。

凤倾狂见状,浅笑一声:“太子爷还有事吗?若是没事,臣妾先告辞了。”

语毕,她便微微扭头,并向前踏出了步子。

“等等!”宇文长恭舍不得凤倾狂离开,便立马喊住了她。

“太子爷,有什么事吗?”凤倾狂回过头去,见宇文长恭的脸上带着叫人看不懂的神态,不禁有点诧异。

宇文长恭看到凤倾狂停了下来,便急忙追了上去。

“倾儿,今天实在是太抱歉了。”他思忖了片刻,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来。

“太子爷这话说的太见外了,您是这东宫的主人,是我和姍儿的夫君,本来您分给我们的宠爱就应该是相当的,而现在姍儿又怀了身孕,您对她好点,也是应该的!”凤倾狂不紧不慢地说着,脸上带着淡定的笑容。

然而,在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不知为何,总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好像是在被什么东西扯着,隐隐作痛。

“倾儿,你能理解就再好不过了。”宇文长恭听了凤倾狂如此深明大义的一番话,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本来他还以为她会为此而和自己大吵一架,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太子爷还有什么事吗?”凤倾狂说话的语气清浅无比,不经意间,她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淡淡的忧伤。

“没事了。”宇文长恭望着面前善解人意的凤倾狂,笑得一脸淡然。

“那臣妾先告退了。”闻言,凤倾狂冲着宇文长恭盈盈一拜,随即便转身扬长而去。

宇文长恭本想直接追上去,可是却听见耳畔有人在呼唤自己。

“太子爷,您快来,孩子好像在踢臣妾的肚子!”

在屋里待着的姚姍儿见不得凤倾狂和宇文长恭在自己的小院里秀恩爱,于是便扯着嗓子故意喊道。

“好的,我这就过来!”宇文长恭一边大声地应着,一边瞅着凤倾狂的背影渐行渐远,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淡淡的不安。

————

一出北苑门,凤倾狂大大地喘了口气,庆幸自己暂时不用看到宇文长恭和姚姍儿两人。

可就在她好不容易放松后,静香却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说起话来:“娘娘,您不要生气,姚侧妃只是运气好才怀了太子爷的孩子的。您要是愿意给太子爷生孩子的话,恐怕也轮不到她得瑟!”

涟漪点头,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啊,娘娘您不用太担心了,只要您怀了太子爷的孩子,那姚侧妃肯定高兴不起来的!”

“住嘴!”凤倾狂听得耳朵嗡嗡作响,于是便沉着脸,厉声呵了一句。

“奴婢知罪!”见凤倾狂发火,静香和涟漪下跪求饶。

站在一旁的琳琅看到此情此景,也忍不住为两个丫头求起情来:“倾儿姐姐,您不要生气,毕竟这静香和涟漪都是说的实话,而且都是为了您好。”

“算了,都起来吧!”凤倾狂摆了摆手,其实她并不是觉得涟漪和静香说的不对,只是认为她们在别人家门说这样的话有点不妥。

“谢谢娘娘!”两个丫头一边起身,一边异口同声地说道。

随后,只听见凤倾狂冷厉的声音再次响起:“以后不要再这般胡说,不然被人偷听去了,我可不管你们。”

“是。”两个丫头同时回答,不消说,现在的她们也明白了隔墙有耳的道理。

随后,一行人回了南苑。

凤倾狂故意将其他人都支开,偷偷地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的全部都是宇文长恭和自己的约定条。

只见,她从自己的衣服兜里掏出这新写的一张,仔仔细细地瞅了好久,不禁觉得有点讽刺。

紧接着,她把所有的字条都拿出来认真地看了

一遍,这才意识到这些只是空头支票而已。因为宇文长恭从来只负责立字据,却没有一次成功做到过。

“那这次他说的不再惹我生气也只是闹着玩儿?”突然,她自言自语起来,脸上不经意地掠过一丝忧伤。

“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现在变得如此的感­性­?”下一秒,她忍不住为自己的这种优柔寡断的心理而感到莫名其妙。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了,只晓得倘若是以前的话,得知姚姍儿有孩子了,她会高兴得蹦起来,因为这样宇文长恭那货就不会再来打扰自己了。

“唉,看来我真的是变了,算了,爱咋咋地吧。”她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用手抚了抚腰间的那块玉佩。

顿时,她便回想起月水阁的一些事情,脸上不由得浮出一丝纠结之­色­。

只是她明白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宇文长恭,否则必将引起祸端。

“唉,怎么最近的事情都这么不顺畅呢?”她小声地叹了一句,随即便躺在床上准备先睡一觉再说。

可是,她刚刚眯眼,耳畔就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

她故意装作不理睬,翻个身子继续睡,谁料涟漪却在门外大声地喊道:“娘娘,太子爷来看您了。”

“啊!”一瞬间,她猛地从床上蹦了起来,稍稍整理了一番仪态,然而踏着轻盈的步子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宇文长恭那张俊朗妖冶的面庞。

本来她还挺高兴的,可当她盯着面前的男子时,却忍不住没好气地说道:“你怎么来了?姚侧妃不是怀孕了吗?你不去陪她,跑到我这里来­干­嘛!”

“倾儿,我……”宇文长恭表示被凤倾狂问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愣了好一会儿后,他才随便找了个台阶下:“二皇叔邀请我们两天去德王府一趟,到时候,你可不要忘了。”

“哦,多谢太子爷的提醒。”凤倾狂原本以为宇文长恭会和自己说一番深情无比的话,可当耳朵里听到 ...

(的是这件事时,不由得有些失望。

“好了,没事了,你早些休息吧。”宇文长恭淡漠地说道,随即转身离开。

望着宇文长恭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凤倾狂头一次感觉心里空荡荡的。

若是往日,他来,自己怎么也赶不走,可是今日,她并不打算赶,他却自己走了。

————

时间过的真快,凤倾狂只感觉自己眼睛一睁一闭便是两天后了。

“娘娘,这是太子殿下为你准备的新衣裳,请你务必要穿上。”此时,涟漪正捧着一件华贵的衣裳笑吟吟地对凤倾狂说道。

“哦,知道了,放一边吧,我再眯会儿。”凤倾狂瞥了那衣服一眼,打了个哈欠,然后倒在床上准备再小睡一会儿。

涟漪见状,可不­干­了,叫上静香一起走到凤倾狂的床前,使劲地摇起她的胳膊来。

”你们两个丫头到底想­干­什么?大早上的还要不要人睡觉了!”凤倾狂心不甘情不愿地睁了眼,一脸埋怨地瞅着面前的两个丫头。

“娘娘,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了,您若是再不起,去德王府的话,恐怕要误了时辰。”涟漪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是啊,娘娘,太子殿下和侧妃娘娘已经先去了!”静香补充道。

“什么?他和姚姗儿先走了!”闻言,凤倾狂一惊,心里咯意不已,她没有想到这宇文长恭竟然会撇下自己先走。

143.v65太子?难道是太子出事了

( “娘娘,你怎么了?”涟漪见凤倾狂突然愣了神,以为她出了什么事,于是壮着胆唤了一声。

“没事,帮我梳妆吧!”凤倾狂摇头,脸上风轻云淡。

“是。”涟漪浅笑,随即便同静香一起给凤倾狂打扮起来。

不多时,凤倾狂准备完毕,定睛瞅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只觉被最开始来的时候成熟了不少姣。

“哇,倾儿姐姐,您真漂亮!”正在此刻,琳琅出现,望着美若天仙的凤倾狂,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凤倾狂嫣然一笑,用极其浅淡的口吻说道:“好了,我们出发吧!切勿误了时辰!”

“嗯。”众人点头,随即便乘着马车往德王府赶去。

———籼—

宇文长恭和姚姍儿走的早,自然也是先到德王府。

他一进门,便发现这里极其热闹,来的宾客也是身着华服的达官贵族。

一时之间,他心里开始好奇起此次德王爷举办宴会的意图。

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耳畔突然响起了一个甜美的女声:“长恭哥哥,你总算来了。”

自然,他都不带看人的就知道是云萝郡主,于是抬头柔声应了句:“云萝,几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当然是无恙了,难不成你希望人家有事啊?”闻言,云萝郡主瞥了瞥嘴,心里却并不生气。因为在她的眼中宇文长恭向来就是个不知道怎么和女子说话的人,而她自己又何必介意呢?

这不,宇文长恭听了云萝郡主的话,立马矢口否认:“没有,我其实想……”

“哈哈!”见宇文长恭脸上满是尴尬之­色­,云萝郡主不由自主地大笑了起来:“长恭哥哥,你这个傻瓜,我怎么可能生气呢。”

“哦,那就好。”意识到云萝郡主是在和自己闹着玩,宇文长恭的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表面上自然也不恼怒。

“嗯,那长恭哥哥,我们进去吧。”云萝郡主一边有些腼腆地说着,一边主动拉起了宇文长恭的手。

不消说,此时此刻,她根本没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姚姍儿,更没有瞥见她眼中不经间掠过的恨意。

宇文长恭突然被云萝郡主恰了手,着实有点震惊和不习惯。不过,他转念一想,她只是自己的妹妹而已,不碍事。

姚姍儿跟在两人身后,心里甚是不快。

她没有想到这云萝郡主竟会如此的不要脸,竟然敢当众抢自己的夫君。只是,人家的身份都那么高贵,她这个小小东宫侧妃管得了吗?

宇文长恭走了好几步才记起姚姍儿,索­性­停止了前进的步伐,扭头招手道:“姍儿,你快点!”

“是!”姚姍儿见状,不觉喜出望外,踏着轻盈的步子便往宇文长恭的身边赶去。

云萝郡主看到这一幕,心里诧异不已:我分明记得上次见姚姍儿的时候,这个女人还一点都不受宠,可现在看来情况发现了很大的变化啊!

如斯一想,她偷偷地瞄了一眼宇文长恭和姚姍儿两人脸上的笑意后,心里不急产生几丝嫉妒。

眼见姚姍儿马上就要扑倒在宇文长恭的怀里,她故意伸了伸腿,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妖魅的笑容。

“哎呦!”姚姍儿只顾着往宇文长恭的方向走,压根儿没有注意到脚下有陷阱,于是摔了个大马哈,痛得直叫唤。

宇文长恭见状,立马蹲下身子,扶起姚姍儿,关切地问道:“姍儿,你没事吧?”

“启禀殿下,臣妾没事!”姚姍儿摇头,但是她的脸却变得惨白起来。

哼,没有想到还帮了她一把!

云萝郡主见宇文长恭看姚姍儿的眼神里带着宠溺,心里不由得更加生气。

“那就好。”闻言,宇文长恭稍稍松了口气,随即便温柔地将姚姍儿扶起来,可是他的眼睛却被地上的一滩血所吸引。

姚姍儿浅笑,心里甚是喜悦,她表示还从来没有见宇文长恭像现在这般关心自己呢。

可是,不知为何,她却感觉到自己的小腹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再低头一看地上的血,顿时,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殿下,孩子,孩子……”

宇文长恭本来还好奇地上的血是从何而来的,一听姚姍儿呼喊,恍然大悟:“来人,叫太医!”

话音一落,其他地方的客人纷纷聚拢,看到宇文长恭怀里抱着一个面容憔悴、下­体­滴血的女子时,都不禁吓了一大跳。

云萝郡主见状,猛地打了寒颤。

原本她只是想戏弄姚姍儿一番,可是压根儿都没有料到事情会变得如此的严重。

怎么办啊?刚刚会不会有人看到是我故意绊的她?

她越想越紧张,手心不由得渗出几滴汗来。

人群议论纷纷,但是却不敢说的太大声,毕竟现在站在他们当中的男子可是当朝的太子。

过了半分钟,德王府的家丁便领着宇文长恭往客

房走去,而始作俑者的云萝郡主也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在身后。

————

凤倾狂到达德王府后,发现气氛不对,所以每走一步都特别谨慎。

正当她在家丁的带领下准备先去大厅时,却意外地同脚步匆匆的宇文承德撞了个正着。

“给德王爷请安!”一想到面前的男人是个不好惹的人物,她还是客客气气地行了礼。

只是,宇文承德却顾不上同凤倾狂说话,便急匆匆地往一个方向走去。

什么人啊!真是没礼貌,人家给你请安也不带搭理的!

凤倾狂遭到此种待遇,忍不住在心里埋怨起来。

可是,当她看到许多人都陆陆续续地往方才宇文承德那个方向走去时,心里不由得产生了几分好奇。于是,她便领着静香、涟漪和琳琅随着大部队走去。

“娘娘,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静香怯声怯气地问道。

“你问我我问鬼去啊!”凤倾狂扭头白了这个丫头一眼,随即边走边注视着四周的环境。

倘若她猜的没错的话,现在自己进的应该是德王府的别苑,那么住的人定是今天来的宾客。而看宇文承德都亲自来了,说明那人的身份还不低。

到底会是谁呢?

她边走边想,正在此时,身旁路过几个行­色­匆匆的太医。

“倾儿姐姐,你说是不是这府上有人生病了啊?”琳琅替凤倾狂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凤倾狂缓缓点头,随即拉了个德王府的丫环问道:“这里出了什么事?”

“启禀娘娘,好像是太子……”丫环看凤倾狂的打扮便知道她的身份,于是垂着头颤颤巍巍地回答。

“太子?难道是太子出事了?”丫环的话还未说完,凤倾狂便突然打断,而后,只见她怀着紧张和担忧的心情急急忙忙地跑到了队伍的前面。

这是一个雅致的房间,立马站着许多人,他们脸上 ...

(的表情都紧张不已,更是证明了那受伤的人身份的不凡。

凤倾狂心里真害怕是宇文长恭出了事,也顾不得别人的阻拦就冲了进去,嘴里大声地喊着:“太子爷!”

此刻的宇文长恭正心急如焚的坐在一旁等待着太医给姚姍儿诊断的结果,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便下意识地扭了头。

见来人是凤倾狂时,他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诧异的神­色­:“倾儿,你怎么来了?”

“臣妾听说你出事了,所以就立马赶了过来。”凤倾狂一见宇文长恭就激动万分地跑到他的面前,脸上带着焦急和关切的表情。

“哦,我没事。”宇文长恭浅笑,一下子将凤倾狂揽在怀中,并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头。

“那就好。”闻言,凤倾狂松了口气,从宇文长恭怀里挣脱后,仔细瞅了几眼见他的确没有出事时,她这才发现有什么不对:“那里面躺着的人是谁啊?”

“哦,是姍儿,她刚刚不小心摔倒了,好像是伤到了肚中的孩子。”宇文长恭说着,突然皱了眉,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担忧。

“哦,真希望姚妹妹不要出事。”凤倾狂淡然地说了一句,心里却感到一阵莫名的难过。

“嗯,希望她们呣子都平安。”宇文长恭浅笑,随即拉着凤倾狂的手,心里继续祈祷开来。

凤倾狂点头,定睛瞅了一眼宇文长恭,总觉得现在的他好像有什么地方变了。

144.v66臣妾一定谨遵母后教诲。

( 不经意间,气氛渐渐地变得紧张起来,房间里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焦急的表情。

当然,最紧张的人莫过于躲在宇文承德身后的云萝郡主,毕竟人是她绊倒的,若是追究起来肯定会挨骂。

天啦,怎么办啊?我的腿刚才怎么就那么欠呢……

她越想越害怕,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

宇文承德扭头的一瞬间,见自己女儿神­色­不对劲,便开口询问道:“云萝,你怎么了?姣”

“啊!”云萝郡主猛地一惊,回过神来,直摇头道:“没事,我只是担心姚姐姐而已。”

“哦……”宇文承德故意拉长声音答应,见云萝郡主的额头不时渗出汗来,他心中不由得产生了怀疑籼。

于是,他便试探­性­地问道:“听下人说,方才姚侧妃摔倒的时候,你就在现场,那么你肯定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吧?”

话音一落,云萝郡主猛地到了个寒颤,随后一口否认道:“没有!我什么也没看到!”

“是吗?”宇文承德说话的语气突兀地变得重了起来,此时此刻,他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嗯。”云萝郡主点头,身子不由得开始发起抖来。

此时,宇文长恭似乎看出来宇文承德在故意刁难云萝郡主,索­性­走上前去,浅笑着解释道:“二皇叔切莫错怪了云萝,方才之事的确与她无光。”

话音一落,宇文承德捋了捋胡子,随即瞪了云萝郡主一眼道:“你个丫头老喜欢闯祸,也不要怪爹爹有事总爱想想到你。”

“爹爹……”云萝郡主委屈地轻唤了一声,抬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宇文承德。

“好了,你先下去吧,不要什么都凑热闹!”宇文承德表面上吆喝云萝郡主走开,但是实际上却是为了保护她。

“是。”云萝郡主撇嘴应道,随即心不甘情不愿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长恭,真是太抱歉了,本王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云萝郡主一走,作为东道主的宇文承德便一脸歉意地向宇文长恭赔罪。

“二皇叔不用自责,毕竟那是因为姍儿自己不小心,现在本宫只希望她们呣子平安无事。”宇文长恭一边说着,一边想还在接受太医治疗的姚姍儿投去了关切的目光。

这一切,凤倾狂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通过方才的仔细观察,她总觉得这事情和云萝郡主脱不了­干­系,只是既然宇文长恭不去计较,她也不好意思开口说些什么。

过了几分钟,宇文长恭回到凤倾狂的身旁,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忍不住问了句:“倾儿,你怎么了?有心事?”

“没有!”凤倾狂摇头,笑得一脸淡然。

此时,她定睛打量了宇文长恭一番,竟发现他身上的衣服和自己身上的衣服居然是情侣装。

没有想到他还挺有心的!

她心里不由得变得美滋滋起来,也暂时忘记了她和宇文长恭之间还夹着一个姚姍儿。

————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太监尖锐的喊声响起,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扭了头,并恭恭敬敬地下跪行礼:“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不消说,姚姍儿跌倒一事惊动了许多大人物,譬如当今的皇上和皇后,这便说明现在姚姍儿肚里怀着的皇长孙有多重要。

“免礼!”宇文承峰朝众人挥了挥手,神情之中无不透露着王者的霸气。

“谢皇上、皇后娘娘!”众人起身,随即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宇文承峰发号施令。

只见,宇文承峰踏着笔直的步伐走到太医的面前,严肃认真地问道:“朕的皇长孙怎么样了?”

恰巧此时太医诊断完毕,冲着宇文承峰拱了拱手,回答道:“启禀陛下,方才微臣已经认真地为太子侧妃把过脉了,发现她现在并无大碍,而她肚中的皇长孙也没有什么事情。”

“那就好,一定好给太子侧妃治疗,不然伤到了皇长孙,朕便砍了你们这群庸医!”宇文承峰说起话来总是冷冰冰的,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是!微臣定当竭尽所能!”太医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吧。”宇文承峰甩下一句话后,便退回了房间的雅座之上。

姚姍儿早早地便醒了过来,方才宇文承峰的话她也是听得一清二楚,虽然说大家关心的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但是母凭子贵的道理她可是比谁的懂。

哼,凤倾狂我看你这次拿什么和我争!

她越想心里越高兴,还忍不住偷偷地瞄了站在不远处的凤倾狂一眼。

凤倾狂听了方才宇文承峰的一席话后,第一次觉得有个孩子竟会这么的重要。不过,纵然如此,她还是不肯跟宇文长恭圆房,毕竟在她心里她们之间的感情还未成形。

怔愣间,耳畔响起皇后温婉动人的声音:“太子妃

近来可好?”

“启禀母后,臣妾很好。”凤倾狂表示有点受宠若惊,思忖了良久后,才明白这皇后原来是为了责备她的肚子为何这般不争气。

果不其然,下一秒,皇后的声音变得冷厉起来:“太子妃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职责,若是以后叫别人领了先,那母后可帮不了你。”

“臣妾一定谨遵母后教导。”凤倾狂一脸顺从地回答,心里却忍不住骂了起来:大爷的,既然敢把我当生孩子的工具,简直不要太过份!

只是,皇后的话除了让凤倾狂不高兴外,还刺激到了在场的另外一个人,那便是琳琅。

此时此刻,琳琅正躲在原处用一种极其不爽的目光瞅着高高在上的皇后,而心里更是恨不得将她剥骨抽筋。

————

“太子侧妃醒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再一次将目光投向了躺在床上面容憔悴的姚姍儿。

宇文长恭作为姚姍儿的夫君自然跑到最前面关心她:“你没事吧?”

“臣妾没事!多谢殿下的关心!”姚姍儿莞尔一笑,看上去楚楚动人。

此时,宇文承峰和皇后娘娘也走上前去探望,眼神里面尽是关切之­色­。

姚姍儿一见两个大人物亲自在看自己,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想着下跪行礼,却遭到阻止。

许是见姚姍儿相安无事,皇上和皇后便在宇文承德的带领下去了大堂,自然其他的客人也相继离开。

不多时,房间里就剩下宇文长恭、凤倾狂和姚姍儿三人。

毋庸置疑的是,气氛不禁分分钟变得尴尬起来。

凤倾狂本来也想跟着大部队离开,可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却听见姚姍儿在身后喊自己。

“姐姐,您来了啊!”姚姍儿一边倚在宇文长恭的怀中,一边用一种极其得瑟的眼神瞅着凤倾狂。

凤倾狂见状,心中突兀地生出几分怒气。可是,一想 ...

(到姚姍儿现在怀了孩子,用资本炫耀,便也不想去和她计较。

只是现在人家都喊到自己的头上了,她怎么可能假装耳聋呢?

于是,她扭头,换上一副浅淡的笑容,温柔地答道:“嗯,听说妹妹不小心摔倒了,所以本宫立即就赶了过来,好在你现在没事了,本宫也就放心了。”

“嗯,多谢姐姐的关心,只要肚子的孩子没事,我就知足了。”姚姍儿浅笑着回应,还不时用手轻抚肚子。

特么的,不就是怀个孩子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不稀罕呢!

闻言,凤倾狂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地抱怨了两句,不过她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自己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气坏了身子。

随后,只见她一脸尴尬地点头,并告别道:“既然妹妹没事了,本宫就先去大堂那边了,你在这里好好休养。”

宇文长恭听凤倾狂这么说,也意识到自己该走了,于是便温柔地姚姍儿说道:“太子妃说的对,我们的确该离开了,所以姍儿你就先在这里好好歇着,到走时,我再来接你。”

“太子殿下……”姚姍儿见宇文长恭要走,不禁流露出依依不舍的神情。

可宇文长恭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呼喊一般,径直走到了凤倾狂的面前,耳语了几句。

姚姍儿这才注意到凤倾狂竟然同宇文长恭穿的是情侣装,顿时,心中又是一阵妒忌。

出了门,凤倾狂用力地将宇文长恭的手甩开,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娘子,你怎么了?”宇文长恭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便再一次牵了凤倾狂的手。

“太子爷请自重,这大庭广众之下不要动手动脚!”凤倾狂一边将指甲盖狠狠地扣进宇文长恭的­肉­里,一边用一种极其冰冷的语气说话。

145.v67爹爹,云萝现在还不想成亲。 如墨小七

( 云萝郡主早早地便跑回了大堂,只是她没有想到在那里竟会遇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给郡主请安!”陈羽凡一见云萝郡主立马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怎么你也来了啊?”云萝郡主白了陈羽凡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陈羽凡淡然一笑,脸上不悲不怒:“在下是替家父来参加德王爷的宴会。”

“哦。”云萝郡主敷衍地应了声,随即扭头打算走开。

谁料,陈羽凡却突然叫住了她:“郡主可否借一步说话?籼”

“我和你很熟吗?有什么好说的?”闻言,云萝郡主有点莫名其妙,扭头后用一种甚是诧异的目光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子。

随后,只见陈羽凡浅笑,紧接着走近云萝郡主的身边,将嘴凑到她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

“你!”顿时,云萝郡主着急起来,趁没人注意主动拽起了陈羽凡的手,并将他拉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

“说吧,你想怎么样?”她气急败坏地望着眼前的男子,一点儿也不客气的问道。

只是,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忐忑不安,因为她压根儿也没有料到这陈羽凡居然瞅见了自己绊倒姚姍儿的全过程。

“郡主不用担心,在下只是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罢了。”陈羽凡不紧不慢地说道,脸上挂着温润如玉的笑容。

“说!”即使有把柄在人手上,云萝郡主始终把持着高傲无比的态度。

“在下希望你不要嫁给太子殿下!”陈羽凡迟疑了片刻,从嘴里吐出这句话来。

“什么!”云萝郡主猛地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当她瞥见陈羽凡的眼神里满是坚定之­色­时,不由得怒火中烧,直接扬起了手。

只是,她的手却被陈羽凡拦在了半空之中:“郡主若是不答应,在下便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真相来!”

“你敢!”闻言,云萝郡主不禁咬牙切齿地瞪着陈羽凡。

这个男人居然敢威胁自己,简直是不想活了!

“郡主不相信,可以试试。”陈羽凡淡淡一句,随即放下了云萝郡主的手,转身离去。

“你大胆!”云萝郡主冲着陈羽凡远去的背影喊了一句,却并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不过,她的心里甚是着急,毕竟今天来德王府的人那么多,若是她做的事情被曝光,肯定会受到很严重的惩罚。

可是,要她放弃嫁给宇文长恭的念头也着实不易,毕竟自己已经喜欢了他这么多年,哪里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

不多时,大堂里坐满了人,上有皇上皇后,下有王公贵族,气场强大。

凤倾狂作为太子妃,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不得不坐在宇文长恭的身旁。

不过,出席这样气派的宴会,她心里却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随后,只见作为东道主的宇文承德首先向皇上和皇后鞠了一躬,紧接着,回过头去对众人说道:“感谢大家今日来到德王府,本王深表荣幸。”

顿时,台下议论纷纷,因为这宇文承德只说邀请他们来参加宴会,却并没有说明这是个什么宴会。

“敢问德王爷,此次找我们前来所为何事?”终于,有人大着胆,说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宇文长恭浅笑,故意咳嗽了两声,继续说道:“实不相瞒,这还是本王回京都以来头一次宴请各位呢,不过,这次请大家来的主要目的还是想为小女云萝寻一个如意郎君。”

“哦,原来是这样啊,不知道王爷看上了那家的公子?”台下有人接话。

“这个嘛,还得看小女自己的选择。”宇文承德淡漠地回应,随即招手吩咐下人去将云萝郡主喊来。

凤倾狂闻言,脑海里突然冒出云萝郡主各种缠着宇文长恭的画面,顿时,有些担忧起来。

此时,同她一样担忧的人还有宇文长恭,他清楚明白地记得自己这二皇叔想将云萝郡主许配给他。

难道这次是非娶不可了吗?

他一边在心里苦恼该如何是好,一边佩服起宇文承德的机智来。

过了大约一分钟,打扮清纯迷人的云萝郡主闪亮登场。

一时之间,在场的所有人都透出了赞赏的目光。

“云萝给皇伯伯和皇伯母请安。”云萝郡主浅笑,随即冲着皇上和皇后盈盈一拜。

“唉,没有想到几年未见,这云萝都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了!”作为皇上的宇文承峰仔细打量了一番云萝郡主,并赞叹了一句。

“谢皇伯伯。”云萝郡主莞尔,随后又转身向这大堂里的其他长辈以及比自己身份尊贵的人请安。

“没想到这云萝郡主竟会生得如此的美艳动人。”

“是啊,若是谁家儿子娶了她可算得上是修了几辈子的福。”

……

赞美声不绝于耳,听得云萝郡

主心里美滋滋的。

可当她瞅见人群中陈羽凡那张脸上时,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正在此时雍容华贵的皇后突然开口问道:“云萝,告诉伯母,你看上了哪家的公子?”

“这……”云萝郡主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四处张望了一番,当眼神流转到宇文长恭的脸上时,她嘴­唇­微动。

凤倾狂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着急在心里△为一个女人,她当然能够看出云萝郡主是喜欢宇文长恭的,可是却只能静悄悄地做个看客而不能站出来说一句反对。

宇文长恭与云萝郡主眼神相交的那一刻,心也突兀地一紧。毕竟,一直以来他只将这个女子当成妹妹,从未想到要娶她。

气氛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尴尬起来,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了云萝郡主和宇文长恭的身上。

云萝郡主本想开口说自己喜欢的人是宇文长恭,可是当她一想到陈羽凡威胁她的事,便不由得改变了注意,将目光移到了皇后的脸上,一脸羞涩地说道:“皇伯母,云萝现在还小,不想成亲!”

话音一落,在场的其他人都惊呆了。

“你说什么!”宇文承德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女儿,语气里明显带着几丝愤怒。

“爹爹,我说现在不想成亲。”云萝郡主低着头应道,心里真是恨毒了陈羽凡。

“你!”宇文承德气得脸都绿了,可是碍于在场的人太多,他只得压抑住心中的怒火。

“好了,二弟,既然云萝说她现在不想嫁人,你就不要威胁他了。”宇文承峰见状,立马出来打圆场。

宇文承德无奈之下,只得算了,不过以他对自己闺女的了解,这事情并不是想象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

此时此刻,宇文长恭和凤倾狂则是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云萝郡主回头瞅了一眼陈羽凡后,便低着头离开。

“各种既然小女不愿意嫁人,本王只能先跟大家说声抱歉,还 ...

(请大家不要客气,该吃吃该喝喝!”宴会还要继续,宇文承德一脸尴尬地招呼客人。

然而,就当大家都以为气氛稍稍缓和了以后,突然有个把刀架在云萝郡主脖子上的带着面具的人走了进来。

“你是谁!快点放开本王的女儿!”宇文承德见状,立马着急起来。

“哼,放了这个女人可以,但是就那狗皇帝的命来换吧!”戴面具那人一边往前走,一边威胁道。

话音一落,宇文承德的脸­色­一沉,大声喊道:“来人啊,保护皇上!”

“没有想到你为了这个狗皇帝连自己的亲闺女都不在乎,哈哈!”戴面具那人大笑起来,并将刀在云萝郡主的脖子上轻轻一划,顿时有殷红的血液流出。

“爹爹……”云萝郡主几时遇到过这样事,心里当然害怕的不行。

可是,当她看到宇文承德眯了眼,做出一副不搭理自己的模样时,不禁有点绝望。

“来人啊,抓住这个贼人!”虽然宇文承德舍不得自己的女儿,但是在他眼里皇上更加的重要,所以便下令去抓戴面具的人。

顿时,府上的侍卫蠢蠢欲动,向着戴面具那人的方向渐行渐近。

“爹爹……”云萝郡主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在宇文承德的心里自己竟会这般不重要。

“住手!”作为皇上的宇文承峰一点儿也看不下去了,他明白这次的贼人目标是自己,于是便提议将云萝郡主换下来。

一时之间,大堂里炸开了锅,所有人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上。

凤倾狂不由得想起了上一次太后寿宴上的刺杀,抬头仔细打量了戴面具那人的身材,猛地一惊:果然又是他!

146.v68实不相瞒,当初令尊的死和本王有关。

( 黑龙敖澈怎么来了!

琳琅通过戴面具那人的声音和体形,也猜出了他的身份。

只是,她明明记得黑龙敖澈已经回了山上去了,可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狗皇帝,上次我没有取你的人头,这一回绝对不会放过你!”黑龙敖澈扯着嗓子说道,话语里满满的都是憎恨。

宇文承峰不愧是九五至尊,听到这样的威胁,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籼。

随后,只见他踏着笔直的步子走到黑龙敖澈的面前,不紧不慢地说道:“好了,现在朕就在你的面前,你先放了云萝。”

闻言,黑龙敖澈面具下的脸上掠过一丝­奸­笑,随即,他用力将云萝郡主的身子往外一推,并快速将宇文承峰拉到了自己的身前姣。

眼见匕首就要刺向宇文承峰,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紧张和焦急的神­色­。

“等等,朕还有话说。”宇文承峰突然喊了一句,深邃的眸子中闪烁着不可抗拒的光芒。

闻言,黑龙敖澈一愣,瞬间反应过来:“说吧,你还有什么遗言?”

“既然朕将不久于人世,阁下何不让朕死个明白?”宇文承峰不紧不慢地说道,棱角分明的脸上闪过一抹镇定自若的神­色­。

“这……”话音一落,黑龙敖澈不由自主地犹豫起来。

不过,一想到宇文承峰是个将死之人,他便觉得无所谓,于是就毫无忌讳地说道:“狗皇帝,你还记得多年前被你杀害的黑龙千叶吗?”

顿时,在场许多老臣的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宇文承峰更是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身子不由得打了个颤儿。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只见他和黑龙敖澈对视了一眼后,冷冷地说道:“当年你父亲的死是他咎由自取,与其他人无关。”

“你这个狗皇帝,休要强词夺理!”黑龙敖澈听完这个话,气得咬牙切齿,再一次拿起刀准备向宇文承峰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个身影快速冲了过来,挡在了宇文承峰的面前。

顿时,所有人都傻了眼。

“琳琅,怎么会是你?”黑龙敖澈看着躺在血泊之中的琳琅,后悔不已,若是早知道会伤了她,他说什么也不会冒险来刺杀宇文承峰。

“澈哥哥,放手吧!”虚弱无比的琳琅望着不知所措的黑龙敖澈小声地说了一句话后,便晕了过去。

“来人啊,叫太医!”宇文承峰看了一眼那个为自己挺身而出的女子后,心中不禁有几分感动,当然更多的是担忧和疑惑。

“皇上,这个刺客怎么处理?”此刻,带头的侍卫已将黑龙敖澈俘获,并询问宇文承峰的处理方式。

宇文承峰扭头,瞥了一眼束手就擒的黑龙敖澈后,缓缓地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来:“押入天牢,听候处置!”

————

看着黑龙敖澈被人押走,凤倾狂心里虽然着急,却也很是无奈。

毕竟,这人是自己找死,别人再怎么救也无济于事。

不过,从方才他和宇文承峰的谈话之中,她倒是听出了些端倪,唯一不明白的便是这琳琅为什么会突然跑去救驾。

许是德王府今日出了太多的事,客人都相继散去,而宴会被破坏的宇文承德心里当然很不是滋味。

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立马沉着一张脸,吩咐下人道:“去天牢!”

不消说,对于黑龙千叶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因为那人曾是他的手下。

不多会儿,他到达了目的地。

一见被关在牢房之中的黑龙敖澈,他立马叫四周的狱卒都散了,自己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你是谁?来做什么?”黑龙敖澈抬头一看,发现宇文承德便在守在自己的牢房前,不禁激动起来。

“你不用紧张,本王是你父亲昔日的好友。”宇文承峰浅笑,说话的语气平淡如水。

“你是宇文承德?”黑龙敖澈闻言,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人,这才想起他便是这次宴会的主办者,更是自己父亲以前的谋友。

“正是本王。”宇文承德点头,嘴角扯出一抹温和可亲的笑容。

随后,只见黑龙敖澈突然向宇文承德下跪行礼:“请德王爷告诉我当年父亲遇害的真相。”

“贤侄请起。”宇文承德在牢门外对黑龙敖澈做了个免礼的动作,随后,他便换上了一副羞愧的表情,不紧不慢地说道:“实不相瞒,当初令尊的死和本王有关。”

“此话怎讲?”黑龙敖澈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立马开口问道。

“当年先皇本欲传位于本王,谁料当今圣上趁着先皇病重看望之际,逼着先皇改了圣旨。后来,本王得知此消息后,便起兵逼宫,不曾想却正中了当今圣上的诡计。而当时你的父亲就是本王最信任的将领,可惜啊……”

宇文承德说着,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句,顿时有浑浊的眼泪

流出。

黑龙敖澈见状,自认为听明白了什么,不禁握紧了拳头,愤愤不平:“那个狗皇帝简直太让人发指了。”

“唉,后来本王被先皇流放,而你的父亲却因为参与谋反而被杀头。”宇文承德一边故作回忆状,一边一脸惋惜地说道。

黑龙敖澈听得火冒三丈,可是身在牢房之中的他却只能用手捶墙以表愤怒。同时,他也恨自己没有用,帮父亲报不了仇。

“贤侄,其实你也不必如此懊恼,说实话,这当今圣上对你们黑龙家也是万般的庇护,当时只杀了你父亲一人而已。”宇文承德见状,心里甚是兴奋,然而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善人模样。

“王爷,您不要再说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无奈我今日被关在天牢之中,如是有朝一日,我能出去,必将取那狗皇帝项上人头。”黑龙敖澈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一边回想起自己在小的时候全家被流放的场景,顿时怒火中烧。

只可惜,他恨自己现在身处囹圄之中,恐怕这一生也不能再为自己的父亲报仇雪恨。

“贤侄放心,本王一定会想尽千方百计救你出去的,而且看当今圣上的意思,好像根本不想杀你。”宇文承德淡漠地说道,不过,看到黑龙敖澈心怀仇恨的模样,他真是一阵酸爽,因为这样一来,他便可以将这个年轻的男子作为自己夺取皇位的工具。

“那就先谢过王爷了。”黑龙敖澈闻言,再一次向宇文承德鞠了一躬。只是,他没有想到有的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象之中的那副模样。

————

宇文长恭和凤倾狂在宴会结束后,便去德王府的客房接姚姍儿回东宫。

躺在床上的姚姍儿一见宇文长恭就立马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还装镊样地跑下床来,给他和凤倾狂行礼。

宇文长恭考虑到姚姍儿身怀自己的骨­肉­,自然舍不得她如此客气,便当着凤倾狂的面,温柔地说道:“姍儿,从此刻起到你肚中的孩子生 ...

(出来之日结束,你都不用向本宫以及太子妃行礼。”

“姍儿遵命,谢太子殿下。”姚姍儿温柔地回应道,还故意福了福身。

凤倾狂瞅了一眼姚姍儿的得瑟嘴脸后,心里甚是不爽,却又只得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随后,三人便乘坐一辆马车回东宫去。

一路上,姚姍儿都将头靠在宇文长恭的肩上,还不时冲着他撒娇。

凤倾狂着实看不惯这两人在自己的面前秀恩爱,便以还有东西忘在德王府为由下了车。

原本,她还以为宇文长恭会跟在自己的身后,可是扭头的那一刻,她发觉想多了。

这一刹那,她的脑海里突兀地想起皇后跟她说过的一些话,不禁觉得这些古代人真是太重视子嗣了。

“娘娘,您就不要生气了。”静香见凤倾狂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忍不住开口劝了句。

“对了,娘娘,那姚侧妃也只是暂时得宠而已。”涟漪跟着附和。

“你们两个丫头真是好讨厌,叽叽喳喳的像麻雀一般。”凤倾狂听不惯丫头们的絮叨,便沉着脸冷冷地回了一句。

“娘娘恕罪!”顿时,两个丫头不约而同地下跪求饶。

“快起来吧!”凤倾狂见状,立马招呼她俩起来,毕竟这大庭广众之下影响多不好。

“谢娘娘!”两个丫头再一次神同步地回答,并起了身。

正当凤倾狂思考该去哪里溜达之时,涟漪突然提起了琳琅。

“唉,也不知道这丫头现在怎么样?”她忍不住叹了句,想琳琅,可是人家现在已经被送往了皇宫,她又如何敢独自入宫?

147.v69你是说,流霜和宇文长及关系不简单? 如墨小七

( 皇宫

“太医,怎么样?这位姑娘没事了吗?”此时此刻,宇文承峰满心焦急地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琳琅后,扭头轻声问站在一旁的几名太医。

“启禀圣上,这位姑娘暂无­性­命之忧,但是一时半刻却醒不来。”站在前面的太医如实回答,说话的时候身子却在不停地颤抖。

“你们这群庸医,这点伤都治不好吗?”闻言,宇文承峰的脸­色­一沉,冷厉无比地说道。

一时之间,在场的所有太医不约而同地下跪求饶:“圣上饶命!微臣已经尽力了,只是这位姑娘受伤太严重了。籼”

“陛下不要怪罪太医们了,臣妾认为这位姑娘一定吉人自有天相。”站在一旁的皇后见状,立马走上前去劝宇文承峰不要动怒。

只是,当她的眼睛不经意间落在躺在床上面容憔悴的琳琅时,心里不由得生出一抹妒意姣。

“好吧,既然皇后都为你们求情了,朕就先饶了你们的狗命,当若是治不好这位姑娘,朕一定饶不了你们!”宇文承峰说话的态度虽然比方才少了缓和了许多,但依然充满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慑力。

“臣等遵旨!”话音一落,所有太医同时说道,声音里皆带着些许颤抖。

“嗯,陛下,臣妾先扶您回去休息吧!”皇后见宇文承峰的脸上似乎有点疲惫,于是便走过去,主动扶了他。

“也罢。”宇文承峰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也是­干­等着,于是最后瞅了一眼琳琅后,便转身和皇后一同离去。当然,他并没有意识到现在皇后的心里有多么的不平衡。

过了好一会儿,皇后将宇文承峰送到了寝宫,伺候他躺下后,她便出了门,并带着几个丫头偷偷地回了琳琅所在的位置。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此时,伺候琳琅的人只剩下了两个小丫头,她们一见皇后,便立马下跪行礼,脸上带着恭敬无比的神­色­。

“起来吧。”皇后朝着她们挥了挥手,随即往屋里瞥了一眼,温柔地问道:“那位姑娘怎么样了?”

“启禀娘娘,太医说了,她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小丫头低头,重复着太医的话。

“好了,本宫知道了。”皇后淡漠一语,紧接着进了屋,径直朝着琳琅床的方向走去。

见琳琅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情不自禁的主动打量起来。

不知为何,她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具体是什么她又说不出来。只是,她明白这种不详是琳琅带来的,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这个女人留在皇宫之中。

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善类,定是故意来魅惑陛下的吧!

如斯一想,她的脸上突兀地掠过一抹狠意。

随后,只见她扭头对自己带来的几个丫头说了几句悄悄话。

“奴婢遵命!”几个丫头同时作答。不消说,她们对皇后唯命是从,得到指令后,便立马展开行动。

顿时,只见她们用枕头将琳琅的脸蒙住,并用力地往下摁。

“皇后娘娘,这可使不得,若是圣上知道这位姑娘出了事,奴婢可担当不起。”一个照顾琳琅的小丫头见状,吓得直打颤儿,但是因为害怕丢了­性­命,她还是大着胆子跑去求情。

谁料,表面上温柔端庄的皇后见到有人来求情,立马变了脸,随即冲着自己带来的一个丫头使了眼­色­。

顿时,那丫头便朝着求情那人使劲地扇起了巴掌,还不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小贱人,皇后的命令都敢违背,难道是不想活了吗?”

此时此刻,在场的人无不看得胆颤心惊,但却没有谁站出来说话。

直到床上的琳琅被枕头捂得脸上没有颜­色­,皇后这才收手,并带着自己的丫头们得意而归。

“怎么办?这下子我们肯定死定了!”伺候琳琅的另一个小丫头一边扶起刚刚被扇巴掌的丫头,一边焦急不已地说道。

“嗯,没有想到我们会这样死掉。”方才被扇巴掌的丫头捂着脸很是伤心地说道,随即立马起身,想琳琅的现状。

“唉,真是可怜了这位姑娘救了皇上,居然还被弄死。”另一个丫头见状,忍不住叹了一句。

可正当被扇巴掌的丫头将压在琳琅脸上的枕头移开时,却被吓得大叫起来:“鬼啊!”

“啊!”另一个丫头瞅见琳琅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更是吓得直接坐到了地上。

不过,出乎她们意料的是,看似诈尸的琳琅突然嘴­唇­轻启,说起话来:“水,水……”

闻言,两个丫头一个去给琳琅倒水,一个急匆匆地跑去通知宇文承峰。

————

姚姍儿和宇文长恭回到东宫后,肚子又开始痛了起来。

于是,她便趁着这个机会,望着面前的男子,一脸可怜地说道:“太子爷,您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多陪会儿臣妾吧?”

“好。”宇文长恭一口答应,只顾着孩子的他竟忘了凤倾狂的存在。

闻言,姚姍儿立马换上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并温柔地倚在了宇文长恭的怀里。

谁料,宇文长恭在陪她待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后,便以还有政务要处理而离开,气得她脸都绿了。

离开姚姍儿后,宇文长恭有点好奇今日在德王府发生的事情。

于是,他便骑着马,去了趟德王府,试图找宇文承德问个明白。

不多时,他就到达目的地,一问德王府的家丁,才知道宇文承德不在。

正当他准备离开之时,却听见云萝郡主在背后喊他:“长恭哥哥,你是专门来看我的嘛?”

扭头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是云萝郡主那张可爱迷人的面庞,他浅笑着点了点头:“嗯,我看你今日不太高兴,所以便来瞅瞅。”

“真的吗?”闻言,云萝郡主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喜悦的神­色­。

随即,只见她笑嘻嘻地跑去拉住宇文长恭的手,并盛情地邀请他进屋。

不过,宇文长恭却在这个时候记起了凤倾狂,于是便拒绝了云萝郡主的好意:“算了,云萝,我还有点事,改天再找你聊天。”

“好。”顿时,云萝郡主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伤感,可是当她记起白日里自己绊倒姚姍儿的事情后,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正在这时,宇文长恭转身离去,她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了一

只是,当她一想起陈羽凡威胁她不许嫁给宇文长恭一事时,心里又不禁恨得咬牙切齿。

————

凤倾狂实在不想回东宫去看宇文长恭和姚姍儿秀恩爱,同时也不敢去皇宫探望琳琅。

在思考的一会儿后,她觉得去幻音坊找流霜谈谈心。

可是,等她到达目的地后,却被告知流霜正在陪一个特殊的客人。

于是,她准备失望而归,可正在她扭头的那一瞬间,却被一个人拉住了手臂。

“这位公子,我们是不 ...

(是在什么地方见过?”那人粗狂的声音响起。

“没有吧。”凤倾狂一口作答,可是回头的那一刻见是司空云阙时,她不禁稍稍松了口气:“怎么是你啊?”

“阁主忘了这幻音坊也是归属下掌管吗?”司空云阙笑着回答,瞅着一副男子装扮的凤倾狂,他的眸子里闪烁着燿燿之光。

凤倾狂点头,一脸浅笑:“你不说我还忘了,哈哈。”

“对了,阁主,请问您这次来幻音坊是专门找属下的吗?”司空云阙恭恭敬敬地问道。

凤倾狂摇头,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我是来这里找一位朋友。”

“朋友?”司空云阙闻言,有点疑惑不解。

“嗯,流霜。”凤倾狂简单­干­脆地回答。

“哦,敢问阁主找她有什么事?”司空云阙好奇地问道。

“谈谈心而已。”凤倾狂莞尔一笑,不经意间她发现司空云阙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于是便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事。那属下这就安排您见流霜吧。”司空云阙浅漠一笑,当然他的心里却觉得这凤倾狂是个奇怪的人物,竟然有事没事的和一个烟花女子交上了朋友。

“不用了,听说流霜现在有客人。”凤倾狂摇头,实在不想打扰流霜。

“哦,也对,毕竟现在流霜正和当朝的五王爷打的火热。”司空云阙点头,随口一答。

“你是说流霜和宇文长及关系不简单?”闻言,凤倾狂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几丝难以置信。

“嗯。”司空云阙点头,眼神里面满满的都是坚定。

148.v70启禀皇上,其实我和那刺客认识。

( “好吧,我知道了。”凤倾狂猛地想起了上次自己来找流霜时偶遇宇文长及的场景,突然也不再觉得奇怪。

“那阁主现在打算怎么办?”司空云阙恭恭敬敬地问了句,见凤倾狂冲着自己做了个摆手的动作后,他便很自觉的离开了。

而后,凤倾狂不想去打扰流霜和宇文长及的两人世界,就扭头准备打道回府。

“凤公子……”

刚踏出步伐的那一秒,身后有温柔如水的声音响起姣。

凤倾狂下意识地回头,见是流霜时,忍不住吃了一惊:“你不是在陪五王爷吗?怎么突然跑出来了?”

“啊?”闻言,流霜猛地一愣,反映了几秒后,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凤公子想多了,方才在五王爷并没有来找我。籼”

“啊?我还以为……”这次倒是轮到凤倾狂愣神。

“凤公子你误会了。”流霜浅笑着打断了凤倾狂的话,并用一种无奈至极的语气说道:“不知为何,最近总有些奇怪的人过来找我,我不想见,可是坊里的姐姐又不肯,唉!”

话音一落,凤倾狂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担忧的神­色­:“那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流霜摇头,轻启朱­唇­道:“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原本我以为这些客人大多是登徒浪子,可实际上他们过来也就听我弹弹琴、唱唱歌罢了。”

“那就好。”凤倾狂的脸上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迟疑了几秒后,一脸尴尬地向流霜问道:“话说,你和五王爷是真心相爱的?”

“嗯。”流霜点头,一张绝美的脸上猛地染上两抹红晕。

“好吧,那祝福你们了。”凤倾狂微笑地说道,只是她的脑海里却突然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流霜见凤倾狂的神­色­不对,以为她有什么好心事,所以就关心地问了句:“你没事吧?”

“没事。”凤倾狂摇头,望着面前笑得温婉的流霜,最终没有将自己心里的顾虑说出口来。

“那就好,对了,凤公子今日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流霜温柔地问道,一双美丽的眸子里无时无刻不在闪烁着动人的光芒。

“只是心情不好,想找你聊聊天而已。”凤倾狂如实回答,不由自主地还拉住了流霜那白皙修长的手。

不知从何说起,她发现自己在这古代除了流霜竟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她接触的人或是事不允许她有知心的友人。

“哦,这样啊,那还请凤公子去我的闺房里细聊。”流霜抬眸望了几眼嘈杂的四周后,善解人意地说道。

“好。”凤倾狂莞尔一笑,随即跟着流霜去到了她的闺房。

————

“启禀皇上,方才有宫女过来说,那位救您的姑娘醒了。”宇文承峰身边的王公公一得到消息后,就立马跑进来报告他。

“真的吗?”闻言,他激动不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启禀皇上,千真万确!”王公公一字一顿地回答,脸上也挂着几丝笑意。

“那真是太好了!”宇文承峰兴奋地说道,随即就快速跑去看琳琅。

不多会儿,他便到达了目的地。

照顾琳琅的两个小丫头一见宇文承峰过来,立即下跪请安:“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琳琅姑娘现在怎么样?”宇文承峰忍不住问起了琳琅的现状。

“启禀皇上,琳琅姑娘身子太过虚弱,正在屋子里面休息呢。”一个小丫头低头回答。

“哦,朕知道了,你们就在外面守着吧。”宇文承峰说完话后,便轻轻地推了房门。

紧接着,只见他踏着极轻的步子,径直朝着琳琅床的方向走去。

此时此刻,琳琅正躺在床上装睡,一听到宇文承峰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

待到那轻巧的脚步声停止,她也缓缓地睁了眼。

“你醒了?”宇文承峰见琳琅醒来,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神情,心里更是高兴得不行。

毕竟,在他眼里这女子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若是她出了什么事,他的心里肯定会过意不去。

“嗯。”琳琅下意识地回应,声音轻得恍若蚊鸣。

可下一秒,她又装出一副紧张的模样,一边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向宇文承峰行礼:“参见皇上……”

宇文承峰见状,立马叫琳琅免礼,并亲自动手扶了她一下:“以后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就不用跟朕行礼了。”

“嗯。”琳琅浅笑,原本惨白的脸上在不经意间有了点颜­色­。

宇文承峰定睛瞅了一眼面前的女子,总觉得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迟疑了片刻后,他最终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是不是认识朕?”

琳琅摇头,缓缓地从嘴里吐出话来:“皇上乃九五之尊,而琳琅只

是一个出身低贱的女子,怎么可能认识您呢?”

宇文承峰想想也对,便不再纠结,而是开口说出了另一个疑问:“你为何要救朕?”

“因为您是明君。”琳琅用短短六个字作答,听得宇文承峰的心里一阵温暖。

不过,就在宇文承峰思考着如何奖赏琳琅之时,却见她突然又从床上爬了起来,并腾的跪在地上。

“你这是怎么了?快点起来。”宇文承峰表示一点也看不懂琳琅的意思,不禁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这时,只见琳琅犹豫了一会儿后,艰难地从嘴里吐出几句话来:“启禀皇上,其实我和那刺客认识〖确地说,他是我从小玩到大的伙伴。而这次他来行刺您,我也是知情的。”

“什么!”话音一落,宇文承峰立马变了脸­色­。不消说,他万万没有想到救了他­性­命的琳琅居然会和那个刺杀自己的贼人是一伙的。

“还请皇上杀了我。”琳琅低着头,缓缓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

宇文长恭回东宫的路上正好遇到了从天牢出来的宇文承德,于是便主动邀请他去了最近的醉香楼。

“不知长恭你找本王有什么事吗?”宇文承德望着眼前的晚辈,一脸的镇定自若。

“二皇叔,侄儿没事,只是正好遇到了您,觉得有缘,便请您来喝两杯。”宇文长恭浅笑着回答,暂时还不敢说出自己的目的。

“哦,既然长恭你都开口了,本王这个做叔叔的自然奉陪到底,哈哈!”宇文承德大笑道,脸上的神­色­没有半点的异样。

“小二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闻言,宇文长恭扭头便叫来了跑堂的伙计。

“好嘞!”伙计应了一句后,就往后堂走去。

不多时,酒菜上桌。

宇文承德小酌了一口后,满脸轻松地笑道:“没有想到今日在这小店里竟能喝到如此香醇的酒,哈哈。”

“二皇叔 ...

(真是太说笑了,这酒再好,也比不上您这些年游历各地所收藏的美酒珍贵啊。”宇文长恭早就听说自己这二叔喜爱藏酒,于是便有意一提。

“是啊。”宇文承峰闻言,先是微微点头,随即有点遗憾地说道:“本来今日想邀请大家来尝尝家中收藏的美酒,谁料竟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意外。”

“可不是嘛,先是姍儿不小心摔倒,接着是云萝突然放弃选夫婿,最后是父皇遭行刺。”宇文长恭接话道,脸上也突兀地生出几丝无奈。

“唉,谁说不是呢!肯定是本王办宴请大家之前没有拜关公才遭来这些祸端。”宇文承德说完,又喝了一口酒。

“哈哈,二皇叔真会说笑。”闻言,宇文长恭大笑起来,并趁机说道:“今天的刺客在上回皇祖母的寿辰上似乎也出现过,听他和父皇的谈话,好像是为了报仇。”

“哦,是吗?那真是太可怕了,这种人我们应该让皇上早早地杀掉,不然肯定生出祸端。”意识到宇文长恭在套自己的话,宇文承德回起话来分明比刚才多了几分谨慎。

“二皇叔所言极是,侄儿明日便去奏请父皇杀了那个贼人。”宇文长恭随口附和道,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这二叔在掩饰些什么。

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叔侄二人一边喝酒一边寒暄,聊得不亦乐乎。

只是,令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刚刚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被人暗中记了下来。

149.v71除了五王爷,你还会思念谁?

( “不知凤公子最近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一回到房间后,流霜立即关了门,随后问起了凤倾狂不开心的原因。

“说来话长啊!”凤倾狂浅笑,随即稍稍犹豫了片刻后,便将自己遇到的事情都完完整整地告诉了流霜。

“天啦,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当流霜听到宇文长恭开始宠爱姚姍儿时,满脸的难以置信。

“唉,无所谓啦,反正我又不喜欢他。”凤倾狂故意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却没有注意到此刻自己的眼里不时流露出的沮丧。

流霜虽然看清楚了凤倾狂的表情,但是却并不敢多说话。毕竟,对她而言,这些事都是无光紧要的姣。

不过,当她听到宇文承德府上今日发生的事情时,却不由自主地感兴趣起来:“那皇上没有事吧?还有德王爷也真是倒霉。”

“唉,皇上被我的一个好姐妹救了,至于德王爷嘛,也算得上是运气不好,本来他还想着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自己的女儿云萝郡主许配给宇文长恭,谁料云萝郡主突然反了悔,而后便又遇到了刺客在他的府上行刺皇上的事。”凤倾狂不紧不慢地说着,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轻松之­色­籼。

“你不希望云萝郡主嫁给宇文长恭吧?”流霜看出了凤倾狂的小心思,一针见血地问道。

“怎么可能!”凤倾狂一口否认,神­色­之中却明显带着掩饰。

“哈哈。”流霜突然笑了起来,见凤倾狂脸上的表情有点慌张,于是便一本正经地说道:“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好吧。”凤倾狂略带无奈地点了头,迟疑了片刻后,继续说道:“最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口头上一直告诉自己一点也不喜欢宇文长恭,他爱谁或者喜欢谁都跟我无关,可是当亲眼看到他去宠爱别人或者有其他女子非得缠着他时,我心里又会不高兴。”

话音一落,流霜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过了好几秒,她严肃认真地说道:“凤公子,哦,不,太子妃娘娘,我看您对太子爷是真爱啊!”

“不可能!”闻言,凤倾狂立马否认,脸上的神­色­里明显有些慌张,嘴上还不时地小声嘀咕着:“开什么玩笑?我怎么爱他……”

“俗话说,解释就是掩饰。我看您还是承认这个事实吧。”流霜见状,故意取笑道。

“流霜,你不要胡说了!”凤倾狂说话的声音不由得变得激动起来,毕竟在她的潜意识里自己可是对宇文长恭没有一点感情的。

“好吧,我不说了,呵呵。”流霜见凤倾狂变了脸­色­,自然也不敢多言。

只是,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她的心里竟然开始思念起宇文长及起来。

“你怎么了?”凤倾狂注意到流霜愣了神,于是便轻声唤了她一句。

“啊?”谁料,流霜猛地回过神来,却反问一句:“怎么了?”

“你肯定有心事,刚刚明明是我在叫你,可现在你却反过来问我。”凤倾狂缓缓地说道,一张美丽的脸突然浮现出一抹怪笑:“说吧,是不是在想五王爷?”

“没……”流霜低头,说话的声音轻得恍若蚊鸣。

凤倾狂见状,心里不禁一阵酸爽:哼,刚刚居然敢取笑我,现在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哈哈!

而后,只见她本着刨根问底的­精­神向流霜提问了:“那你说除了五王爷,你还会思念谁?”

“这……”一时之间,流霜有些语塞,美眸流转了好几圈却始终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哈哈,没想到我最美丽的流霜竟然会爱上个花心大萝卜。”凤倾狂趁胜追击,边说边笑。

流霜羞得脸都红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垂着头,用一种略带伤感的口吻说道:“没错,我就是喜欢五王爷,可惜他身份尊贵,而我又只是一个红尘女子,怎么可能相配呢?”

“唉,说来也是。”闻言,凤倾狂忍不住赞同道,心里却不停地抱怨道:这古代真是麻烦,谈个恋爱还有这么多要考虑的。

不过,当她看到流霜的眼中有晶莹的泪光闪烁时,猛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便立马安慰道:“其实你不用担心啦,以我对五王爷的了解来说,他绝对不是一个纨绔之人,若是他喜欢你,也必然会迎娶你。”

“倘若真是这样就好了。”流霜浅笑,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以她自己对宇文长及的了解来说,他绝对是一个至真指信的人,可是自己呢,却只是一个利用他的感情来达到自己目的的小人。

“好了,你就不用担心了,要是五王爷不肯娶你,我就帮你去骂他。”凤倾狂笑嘻嘻地说着,同流霜说了几句后她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

“那先谢过太子妃了。”流霜一边说着,一边冲着凤倾狂福了福身。

顿时,凤倾狂有些难为情,立马将流霜的身子扶正。

随后,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见不早了,便向流霜告辞。

————

“你快起来

!”宇文承峰见琳琅跪在地上一心求死,立马弯腰去扶她。

谁料,琳琅却怎么也不肯动,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还请皇上杀了我……”

“别闹了!”宇文承峰的脸­色­突然变得温和起来,只见他一下子将琳琅抱了起来,然后放回了床上。

“皇上……”琳琅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得变得娇滴滴起来。

“嗯?”听见琳琅在叫自己,宇文承峰向她投去了温柔无比的目光。

不知为何,他望着眼前的女子时,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您不怪我和那刺客认识吗?”琳琅柔声说道,一双美眸相当配合的流转,看上去甚是惹人怜爱。

这不,宇文承峰情不自禁的被她俘获,不但不怪罪她,反而用手轻抚了一下她的额头,温柔地说道:“小傻瓜,是你救了朕的­性­命,朕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怪罪你呢?”

“哦。”闻言,琳琅浅笑,心里不禁高兴鱼儿上钩了。

“乖,说吧,想要什么奖赏,朕都给你。”宇文承峰作为九五之尊,自然得好好感谢一番自己的救命恩人,索­性­直接夸下了海口。

“皇上,您说话可算数?”话音一落,琳琅故意质疑起来。

“咳咳,朕的话可是圣旨,谁敢不听!”宇文承峰一本正经地说,脸上带着王者独有的威严。

“那就好。”琳琅装出松了口气的模样,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宇文承峰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说吧,想要什么奖赏?”

开口的后一秒,他突然想起琳琅和黑龙敖澈是青梅竹马,也便断定了自己不得不去吩咐天牢放人。

不过,琳琅的回答却着实让他有点意外,引得他忍不住问道:“你难道不想救黑龙敖澈出来吗?”

“不是不想,只是澈哥哥犯的是死罪,何况您是明君,他没有理由杀您。”琳琅不紧不慢地说着 ...

(,脸上的表情里既有惋惜又是深明大义。

“好吧,那你想好要什么了吗?”宇文承峰本来就是有心要放黑龙敖澈,可是既然琳琅不愿救,他不得不暂时放到一边。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琳琅犹豫了几秒后,羞涩地从嘴里吐出了这两句话来。

“说的好。”宇文承峰闻言不禁赞了句,随后开口问道:“琳琅姑娘是看上哪家的公子了,朕一定帮你说媒。”

琳琅莞尔一笑,紧接着,伸出手下,指了指坐在自己床边的宇文承峰。

顿时,宇文承峰不由得一惊,半天才反应过来这琳琅是跟在凤倾狂身边的人,若是有喜欢的男子,也肯定是自己的儿子。

而后,只见他犹豫了片刻后,一脸严肃认真地说道:“原来姑娘是喜欢长恭啊,没有问题,朕马上下圣旨,让他封你做个侧妃。”

只是,他没有料到,话音还未落地琳琅便开始摇起了头,弄得他一头雾水。

“难道你不满意这个答案?还是……”他忍不住开口问道,顿了几秒后,继续说道:“朕虽然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但是有的事情还是很无奈的,比如不能让你做太子妃。”

见宇文承峰的脸上略带无奈,琳琅缓缓开了口:“皇上,您误会了,其实我只是想陪在您的身边而已。”

150.v72来,娘子,吃­肉­

( “什么!”闻言,宇文承峰着实吃了一惊。

见琳琅点头,他不禁更加地不敢相信,于是便沉了脸,开口说道:“还请姑娘不要开玩笑了,朕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只是……”

“只是不能让我留在您的身边而已。”琳琅抢先替宇文承峰说出了后半句话,眼神里分明带着些许失望。

宇文承峰见状,有点于心不忍,但还是从嘴里艰难地吐出三个字来:“对不起。”

“没事,今日能和您在这里聊天,我已经很高兴了。”琳琅淡淡地说着,并用一种柔弱的目光盯着满脸纠结的宇文承峰。

“嗯。”一时不知所措的宇文承峰只得点头,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自己对琳琅有一种特殊的情愫籼。

“那皇上可以在这里陪我说会儿话吗?”琳琅自然明白此刻的宇文承峰为难不已,索­性­给他找了个台阶下。

“好。”宇文承峰条件反­射­似的答应,随即便和琳琅说了好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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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今日皇上怎么还没有来本宫这里?”皇后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已晚,而宇文承峰却还没有来她的寝宫用膳,不禁诧异起来。

正在此时,跟在她身边的丫环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一下子跪倒在地,吞吞吐吐道:“启禀娘娘,那个……姑娘……醒了……”

“什么!”话音一落,皇后大吃一惊,不由得开始自顾自地嘀咕起来:“不可能,那个小贱人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可能醒过来……”

“娘娘,这是真的。”丫环低着头,颤颤巍巍地回答。

“真是太可恶了!”闻言,皇后忍不住勃然大怒,一下子将梳妆台上的东西都掀到了地上。

顿时,屋里的所有丫环都不约而同地下跪,并开口劝她不要生气:“娘娘息怒!”

可是,作为后宫之主的她怎么能够咽得下这口气来?

随即,便决定去找琳琅算帐。然而,当她刚刚领着几个小丫头出门,便遇到了宇文承峰身边的王公公。

“老奴给皇后娘娘请安。”王公公一见皇后,就立马冲着她福了福身。

“免礼。”皇后强忍住心中的怒火,佯装成一副高贵温婉的模样。

“谢皇后娘娘。”王公公说着,便起了身,抬头一瞥发现皇后的脸­色­不对,不禁开始犹豫要不要告诉她皇上不来看她的事。

然而,还未等他纠结完,皇后就主动开口问了起来:“敢问公公来这里找本宫有何事?对了,皇上人呢?”

“启禀娘娘,老奴来这里就是来替皇上告诉您,他今天晚上不能陪您用膳了。”见皇后都发问了,王公公只得老实作答。

话音一落,皇后的脸­色­变了三变,最终用最温和的口吻对王公公说道:“是不是皇上政务繁忙?”

“不是。”王公公摇头,有的话他实在不知道是当讲还是不当讲。

皇后似乎看出了王公公的心思,索­性­开门见山地说道:“还望公公直言。”

“启禀娘娘,皇上是去看琳琅姑娘了。”王公公思忖了良久后,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闻言,皇后气得脸都绿了,但是为了不太失态,她很快就恢复了原样,浅笑着回应道:“多谢公公的提醒!”

“既然娘娘都知道了,那老奴先告辞了。”王公公意识到气氛不对,立马说了告辞。

“好。”皇后微笑着点头,见王公公迅速在自己的视野里消失,她脸上的怒火最终全部浮现了出来:“走,陪本宫琳琅姑娘。”

————

凤倾狂回到东宫的时候,正好与宇文长恭碰了个正着。

只是,她心里一直不爽他对姚姍儿那般好,所以就故意装作没有看见他的模样,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谁料,刚走了半步,宇文长恭便一下子拉住了她的手,并一脸无辜地问道:“娘子,你今天是怎么了?下午的时候为什么突然自己走了?”

“没事啊,我那会儿有事。”凤倾狂一边用力挣开宇文长恭的手,一边随意找了借口搪塞。

她可不想告诉面前的男人自己是因为吃醋才赌气跑开的,毕竟这对她而言是一件十分丢人的事情。

“哦。那到底是什么事呢?”宇文长恭不依不饶地问道,发现凤倾狂想逃跑后,他更加用力地攥紧了她的手。

“这个嘛,我……”凤倾狂被问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低着头,满脸的难堪。

宇文长恭见凤倾狂的脸上略带异样,心里不禁有点奇怪。于是,又开口关心地问了句:“娘子,你到底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没事,我好着呢,呵呵。”凤倾狂抬起头来,冲着宇文长恭莞尔一笑,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神态有点不自然。

“哦,好吧。”宇文长恭见问不出个什么来,只得无奈地点头。

不过,此时此刻,他却明显感觉到自己和凤倾狂之间隔了些说不清楚

的东西。

“嗯,太子爷还有事吗?如果没有了,我就回去吃饭了。”凤倾狂本想趁着宇文长恭一脸迷茫的时候准备开溜。

可惜,她却没有料到面前的男人却死皮赖脸地对自己说道:“娘子,你还没有吃饭啊?那真是太好了,我也没有吃,咱们一起吧?”

“这……”凤倾狂本来想要拒绝,可是不知为何到嘴边的话却变成了“好吧”。

见凤倾狂同意,宇文长恭欣喜若狂。

随即,他便桥凤倾狂的手去了南苑,并吩咐丫头们准备了几个她最爱吃的菜。

不多时,饭菜上桌。

凤倾狂望着眼前的美味佳肴时,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动。

不消说,她没有料到这宇文长恭竟如此用心,居然记得自己爱吃的所有菜。

怔愣间,耳畔响起宇文长恭温柔的声音:“来,娘子,吃­肉­!”

“哦。”她猛地回过神来,低头的一刹,见碗里已然堆满了菜,眼眶不禁湿润起来。

“娘子,你怎么了?”宇文长恭发现凤倾狂的眼里隐约闪烁着泪光,吓了一大跳,立马放下筷子,伸出手去,轻柔地抚了抚她的脸。

“刚刚眼睛里不小心进沙子了。”凤倾狂立马解释道,随即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哦,那我帮你吹吹?”宇文长恭愣了几秒后,突然提议道。

凤倾狂摇头,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开始低头吃东西。

宇文长恭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冷峻分明的脸上不经意间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

“皇上,我这辈子最佩服的人便是您了。”琳琅见自己已经和宇文承峰聊得不亦乐乎,于是便随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啊?”闻言,宇文承峰有点难以置信,立马开口问道:“此话怎讲?”

“哈,我不告诉您。”琳琅故意卖起关子来,一脸的调皮。

...

(“你这是小机灵。”宇文承峰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笑着弹了弹琳琅的额头。

“好痛,皇上您真坏。”琳琅佯装成一副生气的模样,故意别过脸去,可是她的声音里却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娇羞。

宇文承峰虽然想着把琳琅当成自己的晚辈来看,但不知为何却突然喜欢起她来。

纵然他心里十分想压抑着这种情感,可是却又无法自持。

随即,只见他放下了心里的顾虑,同琳琅开起玩笑来:“你说说,朕哪里坏了?”

“这里!”琳琅说着,用手指在宇文承峰的心口划了划。

“放肆!”突然,宇文承峰变了脸­色­,冲着琳琅大吼一声。

“皇上息怒!”琳琅立马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跪倒在地。

宇文承峰本来很见不惯琳琅不识礼数,可是当看到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时,不禁怜香惜玉起来,再一次弯了腰,主动去扶她:“快点起来吧,你身子本来就是刚刚才好,若是再出了什么问题,朕可不管你了。”

琳琅撅着嘴,并没有像宇文承峰期望的那样站起来,而是突然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正在此时,气势汹汹的皇后赶来,见到这一幕时,不由得恨得牙痒痒。

她本想直接冲上去给琳琅一个耳光,可是见宇文承峰在场,不得不忍下了这口恶气。

其实琳琅早就看到了皇后,却故意装成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过了好一会儿,才一脸羞涩地对宇文承峰说道:“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151.v73有事就说,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如墨小七

( “啊?”闻言,宇文承峰骤然一惊,立马扭头望了一眼门口。

见果真是皇后,他吓得直接将琳琅的手甩开,随即慌张站起来,一脸尴尬地说了句:“皇后,你来了啊。”

“嗯。”皇后虽然心里很是生气,但不得不假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冲着宇文承峰温婉一笑。

“参加皇后娘娘。”琳琅见状,故意爬去给皇后请安。

她把头埋得很低,为的只是不让别人看到她脸上的喜悦表情围。

“起来吧。”皇后温柔地说道,整个人看上去和蔼可亲。

“谢娘娘。”琳琅缓缓地抬了头,随即瞥了皇后一眼,自己的脸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轻盈的笑容羿。

“皇后,今天晚上真是太对不起了,本来说好的要来陪你用晚膳的,可是琳琅突然醒了,所以……”宇文承峰笑着向皇后解释,然而他说话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往琳琅的方向望去。

“是吗?”皇后打断了宇文承峰的话,一边强调­性­地问着,一边低头大致地打量了一番正在起身的琳琅。

“当然,朕怎么可能骗你。”宇文承峰信誓旦旦地说道,对于皇后他还是比较敬重的,毕竟当初是她陪自己走过了最艰难的日子。

“哎呀,陛下,其实您不该和臣妾解释这么多的。”话音一落,皇后立马换了一副温婉的表情,只见她猛地拉住宇文承峰的手,用略带撒娇的语气说道。

“嗯,还是朕的皇后善解人意。”宇文承峰欣慰地说着,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琳琅见这两人在自己面前秀恩爱,心里甚是不爽,索­性­直接想了个辙儿去搞破坏。

————

眼见着宇文长恭和凤倾狂本来马上就要和好如初,谁料,这个时候在北苑的姚姍儿开始吃醋,竟吩咐手下的秋华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宇文长恭给喊过去。

秋华作为一个小小的丫头能有什么法子,只见她想来想去,最终决定谎称姚姍儿身子不舒服。

不一会儿,她便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了南苑,正好碰上了去给凤倾狂盛饭的静香。

静香一见秋华,立马脸一沉,没好气地说道:“哟,姐姐,今天怎么有空来南苑看看啊?”

秋华明显感觉到来自静香强烈的恶意,却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好声好气地回答:“静香妹妹,我是来找太子爷的。”

“找太子爷?”闻言,静香的脸上掠过一丝嘲弄的笑:“太子爷现在和我们娘娘在吃饭呢,姐姐有什么找他的?”

“这……”说实话,此刻的秋华有点底气不足,可是一想到若是叫不去太子爷的后果,她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随即,只见她硬着头皮,故作淡定地说道:“我们娘娘现在身子不舒服,想要见太子爷。”

一听这话,静香气得脸都青了,本想直接将秋华骂走,可又担心这样会害得凤倾狂名声不好。

于是,她思量了几秒后,不紧不慢地说了句:“没有想到你家娘娘病可真多。”

“你!”秋华又不傻,自然听出来静香是在骂姚姍儿,一时之间,气得有点说不出话来。

“姐姐,你若是没事,就不要耽误我给太子妃娘娘盛饭了。”静香趁胜追击,还故意加重了“太子妃娘娘”五个字。

秋华听得耳根子一阵发热,身子更是站在原地不能动弹,她万万没有想到凤倾狂教出来的丫头竟然会这般的邻牙俐齿。

不过,受了气的她怎么会轻易放过静香?

这不,只见她眼珠子转了一圈后,从嘴里吐出了两句杀伤力极强的话:“没错,我家娘娘身子是弱。可是,总好过了太子妃娘娘身强体壮、天天受太子爷宠爱,却怀不了子嗣吧?”

“你竟然敢说太子妃娘娘的坏话!”静香气得咬牙切齿,竟直接撸起了衣袖准备和秋华打架。

“明明是你这个死丫头先不尊重我家娘娘的!”秋华也不是个好惹的主,见静香敢和自己挑衅,她当然也不示弱。

就在两个丫头针锋相对的时候,涟漪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大声地喊了句:“你们两个在­干­嘛?”

“涟漪姐姐,刚才她居然敢骂太子妃。”静香一见自己的救兵来了,立马抢先告状,心里却是欢喜不已。

“别听她胡说,明明是她先骂我家娘娘的!”秋华不服,立即反驳道。

涟漪是凤倾狂的丫头按理说该帮着静香,可是她心里一直记得主子说过凡事要问明白才能做判断。

于是,她便强压住偏心的念头,本着公正公平的态度地问了句:“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后,静香和秋华分别给她好好地解释了一番,她也大致听清楚了是什么情况,索­性­皱起了眉头,用一种极其严肃的口吻对二人说道:“最好不要再提这件事了,不然被太子妃娘娘和姚侧妃听到了,你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哦,知道了。”静香和秋华不约而

同地回答,心里都想清楚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过,秋华毕竟是有任务在身,现在又不能说走就走。

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得求助于通情达理的涟漪:“姐姐,您可否去通传一下,就是我家娘娘现在肚子不舒服,似乎是动了胎气。”

闻言,涟漪不禁也像方才的静香一样露出了不快的神­色­。只是,她的理­性­最终战胜了感­性­,还真答应了秋华的请求。

不多时,她便去到了凤倾狂的房间前,见两人恩爱不已,她有点不忍心打破。

毕竟,在她的记­性­中这还是自己主子回东宫后头一次和太子爷如此亲近呢。

纠结了几秒后,她最终决定转身离去。

然而,刚刚踏出步子,却听见凤倾狂在背后问自己:“涟漪,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进来?对了,静香那丫头不是去盛饭了吗?现在怎么还木有回来?”

“娘娘,我……”迅速扭了头,见凤倾狂正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瞅着自己,她不禁有点紧张,几乎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啊?”凤倾狂见状,心里不由得感到奇怪。她分明记得刚刚涟漪出门之前还好好的呢,可现在又是在闹哪出?

涟漪望了一眼凤倾狂后,猛地低下了头,眼睛里带着几丝犹豫之­色­。

而后,她像是挣扎了许久,嘴­唇­张开又合上,分明一副有话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模样。

凤倾狂最见不得就这种情况,于是便故意加重了语气,冷冷地说:“有事就说,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娘娘息怒!”涟漪闻言,连忙下跪,随即说出了姚姍儿身体不适的事。

她身体不适和我有什么关系!

凤倾狂心里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是这句话,可是当她瞅见站在一旁的宇文长恭时,只得佯装出一副很紧张的模样,关切地问了句:“那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奴婢不知,只是听秋华说,姚侧妃想见太子爷。 ...

(”涟漪如实回答。

“哦。”凤倾狂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随即扭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宇文长恭。

————

“啊!”琳琅突然尖叫起来,待宇文承峰和皇后都回过神来时,只见她已经跌倒在地。

宇文承峰望了一眼地上楚楚动人的女子,心里的怜悯之情油然而生。

随后,他立马放开皇后的手,蹲在琳琅的面前,一边扶她,一边用焦急不已的声音说道:“你怎么样吧?没有摔倒哪里吧?传太医!”

“皇上,我没事。”琳琅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可是她的脸­色­又恢复了一片惨白。

宇文承峰见状,着实吓得不清,一边嚷嚷着要叫太医,一边亲自将琳琅抱上了床:“你个傻丫头,都说了不要行礼了,非不听。”

此情此景,皇后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不过,最让她火大的是琳琅在冲着宇文承峰撒娇的同时,竟然还用一种挑衅的目光瞅着自己,简直是不想混了。

见琳琅和宇文承峰又聊得不亦乐乎,她有点觉得自己是个外人。

于是,为了刷存在感,她故意Сhā了句话:“皇上,您也不要太担心,这丫头肯定会好起来的。”

谁料,这话一出口,琳琅竟然晕了过去。

宇文承峰见状,立马变了脸­色­,竟直接冲着皇后吼了句:“滚出去!”

152.v74太子爷,孩子在踢我的肚子。

( 顿时,只见皇后一下子跪倒在地,满脸委屈地说道:“陛下息怒!”

“皇后快快起来,方才是朕太激动了,实在是对不起。”宇文承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控,立马走了过去,一边伸手去拉皇后,一边语气温和地道歉。

皇后虽然心里既是委屈又是愤怒,但是却不得不表现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随即,她微笑地宇文承峰一眼,并拉了他的手,起了身:“陛下真是太严重了,臣妾明白您只是太心急了,所以才这样的。”

“嗯,谢谢你的理解。”闻言,宇文承峰一下子将皇后搂在自己的怀中,笑得一脸欣慰。当然,他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皇后的眼里带着多大的怨恨围。

“能为您解忧是臣妾的福分。”皇后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硬是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她发誓只要一有机会,必定将琳琅除去,以绝后患。

“嗯,好,有你这句话朕就满足了。”宇文承峰淡漠一笑,随即望了望屋外的天­色­,不紧不慢地说道:“现在天不早了,皇后先回去歇息吧。羿”

“遵命。”皇后下意识地回答,见宇文承峰的脸上仍旧带着些许担忧,这才反应过来,温柔地问了句:“那陛下您呢?”

“朕打算等太医给这丫头坚持完了再走。”宇文承峰浅笑道,同时扭头望了一眼躺在床上面容憔悴的琳琅。

话音一落,皇后只觉得嫉妒不已。因为在她的记忆中,这宇文承峰还没有一次在自己病重的时候留在过身边。

“那臣妾陪您一起等吧。”她思忖了片刻后,从嘴里吐出了这句话来。

宇文承峰本想拒绝,可见皇后一片好心,便也点了头。

不多时,几名太医急急忙忙地赶到。

一见宇文承峰便满脸谄媚地行礼,可却被直接阻止了。于是,他们便开始一本正经地认真­干­事,忙得不亦乐乎。

宇文承峰坐在一旁,瞅着忙碌不已的太医,心里既是紧张又是担忧。

而皇后则一直在注意着宇文承峰的表情,当看到他的眼中除了担心没有其他的时候,她又不禁嫉妒起来。

在她的印象中,曾经只见过两次这样的情景,还都是二十多年前,第一次是宇文承峰的宠妃王氏生孩子,第二次是王氏被人纵火烧死。

好不容易等太医诊断完毕,宇文承峰的心情再一次澎湃起来,满脸焦急地问道:“琳琅怎么样了?”

“启禀陛下,琳琅姑娘应该只是暂时晕倒罢了,不过……”领头的太医说着,突然顿了一下。

宇文承峰见状,板起了脸,深邃的眼眸里猛地­射­出一抹­精­芒:“有话就直说,不然,朕砍了你们的脑袋!”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君要臣死臣不得死。

太医们何尝不明白这些个道理,于是也不敢轻易隐瞒。而后,他们面面相觑,终于还是决定让那领头的太医说完方才的话。

“启禀陛下,微臣刚刚方才琳琅姑娘的气息不稳定,似乎是有人故意不让呼吸。”

“什么!”话音一落,宇文承峰立马勃然大怒,手的青筋暴起,恍如一匹凶猛的狮子。

“陛下息怒,臣所言句句属实。”太医一边下跪,一边唯唯诺诺地回答。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敢害朕的救命恩人。”宇文承峰咬牙切齿地说道,恨不得将那人立马找出来杀死。

皇后表示很少见到宇文承峰这副暴怒的模样,吓得身子一颤。同时,她也一点儿都不理解那琳琅到底有什么魅力。

“陛下不要生气了,害琳琅那人肯定不能够逍遥法外的。”她本想劝宇文承峰,谁料却将自己给诅咒了。

“那是必然,朕一定叫他付出血的代价。”宇文承峰一边咬紧牙关发誓,一边叫来了好些个信任的侍卫保护琳琅。

听见宇文承峰的诅咒,皇后头皮一阵发麻,可是作为后宫之主的她却不能够太激动,不然漏出了马脚可不好看。

而后,她思忖了几秒,开口说道:“陛下,现在琳琅的身子这般的弱,臣妾想多派几个靠得住的丫头过来伺候她。”

“行,那便有劳皇后了。”宇文承峰再一次觉得自己的结发妻子善解人意,自然也很放心地将这事交给她去办了。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前脚一走,皇后后脚就把最开始伺候琳琅的那个丫头给杖毙了。

其实,琳琅一直都在装晕,当听到门外丫头的惨叫声时,她本想直接爬起来阻止。可是,一想到现在自己身边都是皇后的人,她也便忍了。

聪明若她,当然知道现在的皇后虽然有些丧心病狂,但是宇文承峰都已经下令要保护她,所以自己也算是暂时安全了。

何况,这样的情况,她二十多年前就遇到过,现在再次体验,也没有什么恐惧可言。

————

宇文长恭见凤倾狂面无表情地瞅着自己,一时之间,也不知所措。

153.v75请问阁主今夜到访,有何贵­干­?

( “哦。”宇文长恭浅笑一声,随即将头附在姚姍儿的肚子上,果真听到了些许动静。

“真是太神奇了。”他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嗯,那太子爷喜欢我肚子里的孩子吗?”姚姍儿见状,淡淡地问了一句。

“当然喜欢了,这可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宇文长恭笑着回答,还不时轻抚了几下姚姍儿的脑袋。

“那就好,我还以为您不喜欢他呢。”姚姍儿突然一脸委屈地说道,眼睛里开始闪烁泪光围。

“怎么哭了?”宇文长恭表示有点搞不懂现在的状况,索­性­直接开口询问。

姚姍儿望了宇文长恭一眼,仍然不回答,而是小声地啜泣起来羿。

宇文长恭不禁更加地疑惑起来,一把将姚姍儿揽在怀中,温柔地安慰道:“好了,不哭了,有事好好说。”

闻言,姚姍儿果真是收起了眼泪,望着宇文长恭可怜巴巴地说道:“太子爷,您都不来看人家,您的眼中只有姐姐。”

“这……”话音一落,宇文长恭立马不知所措。

思忖了许久后,他才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姍儿,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在我的心中,无论是你或者是倾儿都是一边重的。”

“是吗?”姚姍儿难以置信地反问道。当然,在她的心中早就知道宇文长恭说的话只是为了安抚自己而已。

不过,这样对她来说也是极好的,毕竟在她没有孩子的时候,这太子爷可是都不曾正眼看过她。

“当然是!”宇文长恭肯定地回答,可是,他说话的声音里却分明带着几丝颤抖。

没错,此时的他是在撒谎,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心里至始自终只有凤倾狂一个,若不是碍于现在姚姍儿有了孩子,他恐怕根本想不到她。

“哦,那我真是太感动了。”姚姍儿看宇文长恭的表情便知道什么是正确的答案,可是她却不得不自欺欺人,装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

“嗯,好了,早些休息吧。”宇文长恭见面前的女人不再耍什么小­性­子,心里稍稍松了口气,随即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脸颊,起身准备离开。

“恭送太子爷!”姚姍儿目送着宇文长恭出门,心里难过不已。同时,她也明白自己靠孩子只可能暂时将这个男子留住,谁叫他的心在凤倾狂的身上呢?

————

宇文长恭从北苑出来后,本来想回南苑去瞅瞅凤倾狂,可是一想到那会儿她的表情不对,又有些胆怯,最终只好选择回自己的房间歇息。

只是,他不知道此时此刻凤倾狂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他而造成的。

凤倾狂夜里实在是睡不着,索­性­换了身轻便的衣裳出门。

独自游荡在东宫之中,她的心里凄凉不已。她从来没有想到一向强大的自己将会因为感情之事而变得如此的狼狈不堪,不懈一击。

她越想越伤心,于是,决定出去遛遛。

而后,只见她找了一面不高的墙,翻了出去。

“去哪里呢?”站在空旷安静的大街上,她浮躁的心开始加速跳动。

有那么一瞬间,她竟感觉到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妄自菲薄了几秒后,她决定去一趟醉香楼。

不多时,她便到达了目的地。

许是太晚,酒楼早已打烊。

她考虑到自己不能从正门入,便像个小偷一样翻墙而今。

“是谁在那里!”黑暗中突然响起一个清朗高扬的声音。

凤倾狂循声望去,只见月光下站着一个身穿白衣、长发飘飘的男子。

她定睛一看,只觉那男子眼熟不已,稍稍走近了几步后,她看清了那人的脸,于是便温柔地说了句:“司空,你这个夜猫子这么晚了居然还不睡觉。”

司空云阙一听这说话声音,立马反应过来是凤倾狂。

于是,他立马扭了头,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属下参见阁主。”

“起来吧,就我们两个人就不用如此客气了。”凤倾狂莞尔一笑,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说话的语气里透着几分不快。

“嗯,谢阁主。”司空云阙接到命令后,立马起身。

敏感如他,自然听出了凤倾狂的语调不太正常,于是忍不住问道:“阁主,您这是怎么了?看上去好像不高兴啊?”

“有那么明显吗?”凤倾狂并不掩饰自己的不快,她只是很好奇自己的心情好坏又没有写在脸上,这司空云阙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嗯。”司空云阙点头,见凤倾狂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的爽快,不由得佩服起她来。

“好吧,看来我今天的负情绪确实有点明显了。”凤倾狂尴尬一笑,随即美眸一转,盯着司空云阙说道:“有酒吗?”

“作为一个酒楼,怎么可能没有酒。”司空云阙淡漠一笑,然后便领着凤倾狂往一个地

方走去。

“我们这是去哪里啊?”凤倾狂有点疑惑不已,于是便好奇地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司空云阙故意卖着关子,脸上带着坏坏的笑容。

“切,不说算了。还有,到了的话,我自己也用不着你来说了。”凤倾狂觉得好玩,便和司空云阙贫起嘴来。

————

过了几分钟,两人到底目的地。

顿时,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

凤倾狂定睛一看,发现这是一个酒窖,里面摆着各种用大坛子装起来的酒。

“哇,真是太­棒­了,这些美酒我闻闻也是醉了。”她激动不已地说着,脸上的抑郁神情一扫而光。

司空云阙见状,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浅淡的笑容:“阁主要不要尝尝属下的藏酒?”

“当然要!没有想到你藏了这么多好酒。”凤倾狂笑着回答,同时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随后,只见司空云阙拿出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并主动给凤倾狂满上了:“阁主请品尝!”

“好的。”凤倾狂端起酒杯,小酌了一口,顿时只感觉美妙无比。

说实话,她从来没有在古代喝到过如此醇香的酒,于是,忍不住冲着司空云阙竖起了大拇指:“真是美酒!”

“美酒配美人。”司空云阙笑着回应,一双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燿燿的光芒。

闻言,凤倾狂感觉到自己的脸开始发红,不过她宁愿承认不胜酒力,也断不相信是因为害羞了:“这酒劲真是太大了,我竟然有些醉了。”

司空云阙似乎看出了凤倾狂的心思,也不再取笑,而是一本正经地问道:“请问阁主今夜到访,有何贵­干­?”

“有点无聊,所以到处走走,谁料就到了这里。”凤倾狂随口作答,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

“哦,这样啊,那属下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啊?”听凤倾狂这么说,司空云阙的脸上也挂起了 ...

(笑容。

凤倾狂也笑,在喝完了一杯酒后,望着司空云阙问道:“你为何这么晚了还不睡?”

“启禀阁主,属下是在担心一位友人。”司空云阙说着,脸上的表情立马变了。

“友人?男的女的?”凤倾狂想都没有多想,开门见山地问道。

不过,此时的她都忍不住在心里鄙视起自己的多事来。

“男的。”司空云阙如实回答,本来他最开始对凤倾狂还有所防范,可自从知道她是自己的阁主之后,便也觉得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了。

“哦,这样啊。”凤倾狂浅笑,不再多问,不过,当她发现司空云阙的眼中带着担忧之­色­时,又忍不住好奇起来:“能否告诉我一些你和你的朋友的事?”

“啊?”闻言,司空云阙猛地一惊,迟疑了几秒后,开始坦白:“其实那人阁主您也认识。”

“怎么可能?”凤倾狂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毕竟她和司空云阙认识不久,怎么可能那么巧,会认识同一个朋友呢?

“真的。”司空云阙见凤倾狂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不由得露出了淡漠的微笑。

“那他是谁啊?”凤倾狂的好奇心完全被挑了起来,于是便缠着司空云阙问了起来。

然而,当她听到答案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怎么可能是他!”

“没错,就是黑龙敖澈,请阁主恕罪!”司空云阙说着,立马下跪向凤倾狂认错。

154.v76倾儿姐姐,我听不懂皇后的意思。 如墨小七

( “起来吧。”凤倾狂虽然心里有点埋怨司空云阙和黑龙敖澈骗了自己,但思考了片刻后,还是决定原谅他们。

“谢阁主。”司空云阙起身,随后开始给凤倾狂解释道:“实不相瞒,我和黑龙兄很多年前就认识,但是那天你和他来到醉香楼绝对是意外。”

“好吧,我知道了,但是你们也该早点告诉我啊。”凤倾狂说着,脸上不由露出几分惆怅。

“这是属下的错,我给你赔罪。”司空云阙一边浅笑着说道,一边亲自给凤倾狂倒了一杯酒。

接过酒,凤倾狂小酌了一口后,脸上不由得浮现两片红云围。

而后,她便听司空云阙说了许多关于黑龙敖澈的事。

“大概就是这样了,反正不管如何我都是要把黑龙兄救出来的。”司空云阙信誓旦旦地说道,但是他的心里却对这件事没有任何把握羿。

凤倾狂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犹豫了片刻后,不紧不慢地说道:“不用担心,我也会想办法救他的。”

“那真是太好了。”闻言,司空云阙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神­色­。毕竟,他对凤倾狂还是挺有信心的,知道她必定说到做到。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睡觉了,明天还得琳琅。”凤倾狂听见街道上有人打更,意识到再过不久便要天亮,于是就向司空云阙告别。

一听到琳琅这个名字,司空云阙不由得变得激动起来:“阁主,无论如何您都要将她救出来。”

凤倾狂表示还是头一次见司空云阙露出这样紧张的表情,忍不住好奇起来:“你和她很熟?”

“嗯。”司空云阙点头,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我和琳琅也是很久前就认识了,不过,在她的眼里只有她的澈哥哥,唉。”

“哦,你喜欢她!”凤倾狂见司空云阙的表情中略带忧伤,立马恍然大悟。

司空云阙并不否认,而是直接给凤倾狂跪下,诚恳地请求道:“属下希望阁主无论如何也要将琳琅救出来。”

“嗯。”凤倾狂连连答应,不过,就算是没有司空云阙的请求,她也会尽力而为的。

————

晨光熹微,雄­鸡­报晓。

转眼便是天亮,凤倾狂回的挺晚,按理说该是多睡一会儿。

然而,一想到琳琅和黑龙敖澈的事,她猛地睁了眼。

说实话,她压根儿就不想管这些棘手的事,可是既然现在已经莫名其妙地被卷了进来,她只能选择接受。

如斯一想,她麻溜地起了床,收拾完毕后,便领着静香和涟漪往皇宫走去。

不过,作为一个地位不高不低的太子妃,她知道自己还没有权利直接去探望身处后宫之中的琳琅。于是,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

不多时,她便来到了皇后住的坤宁宫,只是不知为何,一颗心却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怔愣间,方才进去通报的宫女出来了:“皇后娘娘有请太子妃进去!”

闻言,她便老老实实地跟在那个宫女的身后,不一会儿,便见到了面带微笑的皇后:“臣妾给母后请安!”

“起来吧。”皇后冲着凤倾狂挥了挥手,见她抬头,便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真是怪了,平日里太子妃可是很少来给本宫请安,今儿个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

凤倾狂没有想到如此刺耳的话竟会从温婉动人的皇后嘴中说出,一时之间,有点晃了神。

“怎么?太子妃难道真的只是来给本宫请安的吗?”皇后脸­色­一沉,说话的语调明显比方才重了几分。

凤倾狂猛地打了个寒颤,随后慌慌张张地跪倒在地:“母后息怒,臣妾今天过来,的确不单单是给您请安的,还有……”

谁料,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皇后接了过去:“你是来看那个琳琅的吧?”

“母后圣明。”凤倾狂闻言,不由得感叹这皇后怎么跟自己如此默契。

“就你那点小心思还想瞒过本宫?谁不知道那琳琅是你身边的人啊。”皇后浅笑,表面上温柔平静,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嗯。”凤倾狂先是微微点头,然后恭恭敬敬地说道:“还请母后给臣妾一张通行证。”

“好。”皇后淡然一笑,扭头冲着身边的丫头挤了个眼。

随后,便见那丫头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块腰牌递给凤倾狂。

“谢谢母后。”凤倾狂接过腰牌,脸上露出了感激的表情。

“不要如此高兴,本宫还想要你给那琳琅传几句话呢。”皇后斜睨了一眼凤倾狂,不紧不慢地说了句。

“母后请讲,臣妾洗耳恭听。”凤倾狂浅笑着回应,在她眼里皇后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嗯。”皇后见凤倾狂表现得如此乖巧懂事,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满意的神情,随即,她便开始说起了一番意味深长的话:“还请太子妃告诉琳琅,这皇宫可不比外面,有

的东西是不可能属于她的。”

“臣妾领命。”凤倾狂连连点头,可是她却明显听出来皇后的话里有话。

随后,她出了坤宁宫,在去见琳琅的路上,她的脑子一直在不停地思考着皇后的弦外之音,却百思不得其解。

————

不知不觉中,她便到达目的地,见琳琅还在床上休息,她便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待。

这时,琳琅正好醒来,看到凤倾狂的身影时,不禁激动万分:“倾儿姐姐,你来看我了啊。”

“嗯。”凤倾狂浅笑,望着脸­色­憔悴的琳琅,她的心里不觉有点心疼,也不在乎这个女子曾经给自己留下的心理­阴­影了。

“真是太好了。”琳琅说着,便要起身和凤倾狂寒暄。

谁料,跟在她身边的丫头却冲着她狠狠地瞪了一眼。

凤倾狂注意到这个小细节后,这才感觉屋里的房间不大对劲,于是便吩咐涟漪和静香将这里所有的丫头都支走了。

“琳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随后,她开口问道,话语里满是好奇。

而后,只见琳琅突然跪下,开始小声地啜泣:“倾儿姐姐,您一定要救救我。”

“快点起来。”凤倾狂说着,弯腰轻轻地扶起琳琅,随即关切地问道:“到底是怎么了?”

琳琅起身后,可怜巴巴地望着凤倾狂,委屈不异地说道:“姐姐,您知道这皇宫有多危险吗?就在昨天我救了皇上好不容易醒来后,皇后竟然带人过来杀我,还好我命大躲过一劫。”

话音一落,凤倾狂明显一副惊呆了的表情。不消说,她对琳琅刚才说的话有点不敢相信,毕竟在她的眼中皇后看起来那般的善良,怎么可能会­干­出这么恶毒之事?

琳琅见凤倾狂好像不太相信自己,于是就继续哭诉道:“姐姐,我说的都是真的,刚刚屋里的丫头您也看到了,都是皇后的人,而昨天最开始照顾我的那两个丫头已经被皇后杖 ...

(毙了。”

凤倾狂一听这话,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而脑海之中则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古装剧里后宫中的女人为了争宠而做出的各种残忍之事。

不过,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琳琅和皇后会有什么冲突。难道……

猛然之间,她想起了方才皇后交代给自己的那句话。于是,便开口问琳琅昨日为何要救宇文承峰。

谁料,琳琅竟然摇头,一个劲儿地说自己也不知道,引得凤倾狂有点头大,索­性­直接说出了皇后要她转告的话。

琳琅闻言,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得委屈起来:“倾儿姐姐,我听不懂皇后的意思。”

“好吧,可能是你做了什么事得罪了她吧。”不明状况的凤倾狂随意答了一句,却在不经意间发现琳琅的眼神之中带着些许闪躲。

“唉,要是这样,我一定向她老人家道歉。”琳琅继续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心里却是对皇后恨到了极

一时之间,凤倾狂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愣了好几秒,才想起司空云阙,于是便问了句:“琳琅若是你伤好了后愿意跟我一起出宫吗?”

“啊?”琳琅明显一怔,迟疑了几秒才点头道:“当然!”

“那真是太好了,这样我也算是对黑龙大王和司空云阙有个交代了。”凤倾狂欣慰地一笑。

“澈哥哥,他现在怎么样了?”一听黑龙熬澈,琳琅故意装出一副紧张的模样。

“不知道,不过我和司空云阙一定会想办法救他的。”凤倾狂淡淡一语,脸上的笑容也突然消失了。

155.v77说吧,这次你来找朕是不是为了他?

( “皇兄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宇文承德闻言,满脸不解地反问。

宇文承峰眸­色­一沉,不紧不慢地说道:“二弟,我们可是亲兄弟,你的心思朕难道不明白?”

“皇兄果然聪明,臣弟的确是为了黑龙敖澈来的。”闻言,被看穿的宇文承德不再装糊涂。

“哦,那二弟觉得朕该怎么处置他?”宇文承峰淡然一语,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过,此刻在他的心中对那件事早有定夺。

“臣弟认为黑龙敖澈行刺皇兄,应该同他的父亲一样被斩首示众。”宇文承德听出来宇文承峰是在故意考验自己,于是,心一横,从嘴里吐出这句话来。

话音一落,宇文承峰的脸­色­变了三变。同时,他的心里开始疑惑起来:奇怪,这黑龙敖澈的父亲曾是德王的知己,按理说故人的孩子出事了,德王怎么着也该帮忙求情,可现在他竟然决定置之不理,这到底是绝情还是为了故意表示证明自己忠心耿耿羿?

他想不明白,索­性­饶有深意地说道:“倘若朕记得没错那黑龙敖澈的父亲可是你的好友,现在你真的任由故人的孩子身陷绝境吗?”

哼,想试探我,那我就将计就计!

闻言,宇文承德立马低下了头,心里却是没有一丝愧疚。

过了几秒后,只见他缓缓地抬起了头,一脸正气凛然地说道:“他们父子两都犯了杀头的大罪,就算是我想求情也无能为力。”

“嗯,二弟明白这点就好。”闻言,宇文承峰的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浅淡的笑,而对于自己心中方才的疑惑,他也大致有了答案。

“臣弟只是想让皇兄知道我的忠心。”宇文承德微笑着回应,心里则是稍稍松了口气,毕竟因为此刻他在宇文承峰的眼里看到了对自己的信任。

“嗯,朕明白了,若是没什么事,你就先下去吧。”宇文承峰微笑地说道,心里却不由自主地对表现的如此优秀的宇文承德产生了怀疑。

“那臣弟告退。”宇文承德恭敬地向宇文承峰行了个礼后,便转身离去。

凤倾狂一直在暗处偷听两人的谈话,当她听到宇文承德不肯救黑龙敖澈时,心情不由得低到了谷中。

正当她站在原地思考该怎么劝他帮忙时,耳畔突然响起一个严肃冷厉的声音:“出来吧!”

“啊?”她吓得打了个寒颤,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宇文承峰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给……父皇……请安!”她急急忙忙地下跪请安,说起话来也是吞吞吐吐。

毕竟,她这是偷窥,总有种做贼心虚的错觉。

“哦,原来是太子妃啊,起来吧!”宇文承峰瞅了一眼面前受宠若惊的女子,虽然很好奇她为何会跟踪自己,但是却不想当面质问。

“谢父皇。”闻言,凤倾狂不觉有点受宠若惊,但更多的是忐忑不安。

因为这宇文承峰越是不说怎么处置她,她的心里就越是害怕。

她早就听说这古代的皇帝一个个城府深得如大海,为了达到目的更是什么事也做的出来,那自己刚刚偷听,难不成也算是死罪了?

如斯一想,她的身子开始不停地发抖。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平日里训练有素的自己竟会在这里栽了跟头,而且栽得还不轻。

“嗯,跟朕去散散步吧。”宇文承峰见凤倾狂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心里也猜到了是什么原因,于是便冲着她和蔼一笑。

“哦,好!”凤倾狂猛地回过神来,一口答应。

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这宇文承峰并没有问她为什么要跟踪,而是和她谈起了琳琅的事。

“什么!您要封琳琅为妃?”当得知这个消息后,凤倾狂简直惊得目瞪口呆。

宇文承峰点头,眼神之中满是坚定:“朕向来说话算数。”

“可是,您……”凤倾狂本想说宇文承峰年纪太大和琳琅不相配,可是后半句话还未出来,便被打断。

“难道你觉得朕配不上她?”宇文承峰沉着脸,加重语气问道。

凤倾狂慌忙摇头:“您误会了,配得上配得上!”

妈呀!这古代的皇上也真是太好、­色­了,居然老牛吃­嫩­草,我也是醉了。

她不由得在心里感叹道,抬头的一瞬间,却发现宇文承峰的身影早已走远。

————

“你去查查太子妃。”宇文承峰回了寝宫后,立马叫来了自己最信任的影卫,并给他下了命令。

“是。”那影卫恭恭敬敬地点头,随即便以极快的态度消失不见。

本来宇文承峰对凤倾狂不大注意,可是自从发现她跟踪自己以后,便立马提高了警惕­性­。

想起上次太后寿宴上的情景,他忍不住更加的好奇。

他知道一个女子敢把自己当作人质,并从匪徒手上安全脱身,这绝对不是巧合。

正当他要想明白的时候,突然王公公进

来禀告:“陛下,太子爷求见。”

“哦,他怎么来了?”他脸一沉,似乎有点不高兴。

王公公见状,便小声地请示道:“那陛下要不要见上太子爷一面?”

“唉,叫他进来吧。”宇文承峰迟疑了几秒后,无奈地回答。

不一会儿,宇文长恭便进来了:“儿臣给父皇请安。”

“好了,起来吧。”宇文承峰冲着自己的儿子招了招手,随即吩咐王公公给他倒了一杯茶。

“多谢父皇。”宇文长恭面对自己的皇帝老爹时总是会不自觉地感到紧张,但是他却一直装出一副毫不畏惧的模样。

宇文承峰何尝不明白宇文长恭的心思,但他喜欢的就是他这副模样。而后,只见他淡漠一笑:“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们两口子都吹过来了?”

“两口子?”闻言,宇文长恭有点不解,后来才反应过来:“父皇的意思是说太子妃也来过了?”

“嗯,而且是刚刚才走。”宇文承峰冷漠地回应,心里不禁觉得自己这个儿子现在有点傻乎乎的。

“怎么可能?儿臣分明记得倾儿在东宫的。”宇文长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替凤倾狂辩解。

“难道你怀疑朕在撒谎?”宇文承峰的脸­色­猛地一沉,说话的语气立马变得恐怖起来。

话音一落,宇文长恭慌忙下跪:“儿臣不敢,请父皇恕罪!”

“好了,起来吧,看来你对自己的太子妃了解得不多啊!”宇文承峰冷冷地说着,脸上不禁有点失望之­色­。

“父皇,您这是什么意思?”宇文长恭一边起身,一边疑惑不解地问道。

在他的眼中凤倾狂是有点奇怪,可也并不是个有心机之人。

“太子,你可知道方才太子妃在偷听朕和德王的谈话?”宇文承峰见宇文长恭不肯相信自己的话,索­性­说出了凤倾狂跟踪一事。

————

小七,下周一 ...

(开新文了,大家记得去围观哦。

这里先甩个简介,你们喜欢的可以,欢迎收藏和评论,啦啦么么哒。

名门弃妃,腹黑圣君你够了

简介:

一朝穿越,堂堂佣兵界受人敬仰的女王大人变成远近闻名的废材软蛋。

谁说冷家庶出七小姐胆小懦弱没骨气,即使成为王妃也处处受人欺凌。

她偏不服气,于是素手翻云,逆天改命!

先有写下休书与渣男一刀两断,后有大刀阔斧同娘家恩断义绝!

学武不­精­没关系,她还有智商来补救。

待她脑洞大开,分分钟就傍上某霸气妖孽圣君。

只是,一向聪明绝顶的她却在大婚当日栽了跟头。

————

他,拓拔敖轩是神秘国度身份尊贵的圣君,绝代风华,腹黑冷酷,威武霸气。

偶然受伤,他躲进了某废材王妃的房间,害得她身陷囹圄,险些命丧自家夫君之手。

都道神秘圣君容颜绝世、权倾天下,可他偏要娶一个名门弃妃是什么节奏?

他浅漠一笑,只嫌世俗之人有眼不识金镶玉。

终于,他如愿同某女拜堂成亲,马上就要洞房花烛。

可惜,当他踏进喜房的那一刻,竟发现到嘴边的鸭子飞了。

“来人啊,给我追!”

156.v78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们两口子都吹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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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秒后,只见他缓缓地抬起了头,一脸正气凛然地说道:“他们父子两都犯了杀头的大罪,就算是我想求情也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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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怎么来了?”他脸一沉,似乎有点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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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叫他进来吧。”宇文承峰迟疑了几秒后,无奈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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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承峰何尝不明白宇文长恭的心思,但他喜欢的就是他这副模样。而后,只见他淡漠一笑:“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们两口子都吹过来了?”

“两口子?”闻言,宇文长恭有点不解,后来才反应过来:“父皇的意思是说太子妃也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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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儿臣分明记得倾儿在东宫的。”宇文长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替凤倾狂辩解。

“难道你怀疑朕在撒谎?”宇文承峰的脸­色­猛地一沉,说话的语气立马变得恐怖起来。

话音一落,宇文长恭慌忙下跪:“儿臣不敢,请父皇恕罪!”

“好了,起来吧,看来你对自己的太子妃了解得不多啊!”宇文承峰冷冷地说着,脸上不禁有点失望之­色­。

“父皇,您这是什么意思?”宇文长恭一边起身,一边疑惑不解地问道。

在他的眼中凤倾狂是有点奇怪,可也并不是个有心机之人。

“太子,你可知道方才太子妃在偷听朕和德王的谈话?”宇文承峰见宇文长恭不肯相信自己的话,索­性­说出了凤倾狂跟踪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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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脑洞大开,分分钟就傍上某霸气妖孽圣君。

只是,一向聪明绝顶的她却在大婚当日栽了跟头。

————

他,拓拔敖轩是神秘国度身份尊贵的圣君,绝代风华,腹黑冷酷,威武霸气。

偶然受伤,他躲进了某废材王妃的房间,害得她身陷囹圄,险些命丧自家夫君之手。

都道神秘圣君容颜绝世、权倾天下,可他偏要娶一个名门弃妃是什么节奏?

他浅漠一笑,只嫌世俗之人有眼不识金镶玉。

终于,他如愿同某女拜堂成亲,马上就要洞房花烛。

可惜,当他踏进喜房的那一刻,竟发现到嘴边的鸭子飞了。

“来人啊,给我追!”

高速首发天纵狂妃,相公太傲娇最新章节,本章节是156.v78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们两口子都吹过来了?地址为

...

...

157.v79姐姐该不会是嫉妒我怀了太子爷的孩子吧?

( “怎么可能!”闻言,宇文长恭猛地一怔,满眼的难以置信。

宇文承峰见状,似笑非笑地说了句:“皇儿,你还是太年轻。”

“请父皇名言。”此时,宇文长恭的好奇心已经被完全挑起。

而后,只见宇文承峰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自己的傻儿子后,嘴­唇­轻启:“你可知道朕今日与德王的谈话内容?”

“不知。”宇文长恭摇头,也不敢直接开口询问围。

“还记得昨天的刺客吗?”宇文承峰有意提醒了一句。

“恩,倘若儿臣没有猜错那个刺客和上次在皇祖母寿宴上行刺您的人是同一个吧。”聪明如宇文长恭,很快就推断出来正确答案羿。

宇文承峰会心一笑,随即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说的没错,只是你不知道那刺客可能和你的太子妃认识吧?”

话音一落,宇文长恭大吃一惊,猛然回过神来,立马替凤倾狂辩解:“父皇,儿臣觉得您肯定是误会了,毕竟太子妃和那刺客并没有什么交际啊!”

“呵呵,误会?”宇文承峰冷笑一声,接着不紧不慢地问:“想必你还记得太后寿宴的时候是太子妃突然挺身而出主动做了那刺客的人质吧?”

“当然记得,那个时候她还差点被那贼人杀死。”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宇文长恭还心有余悸。

“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太子妃后来是怎么毫发无损地逃出来的吧?”宇文承峰说话的语气甚是轻淡,似乎有点不确定。

“没有,儿臣当时只是很庆幸太子妃平安无事。”宇文长恭如实作答,可是不知为何,在听了宇文承峰的猜测之后,他的心里竟然也生出了几丝怀疑。

“好了,这件事朕已经派人去查了,你呢就静静等待吧。”宇文承峰发现自己儿子脸上的神­色­不对,便主动给他找了个台阶下。

宇文长恭勉强一笑,不敢发言,只是他的心理则在不停地祈祷着凤倾狂与此事无关。

怔愣间,耳畔响起宇文承峰的问句:“话说,你现在来见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

小七正在火车上呢,好困好困的,大家晚安……

宇文长恭本想问关于黑龙敖澈的事,可是又害怕牵连到凤倾狂,暗忖了几秒后,寻了个合理的借口:“启禀父皇,儿臣这次来,除了是看看您,还有就是希望您为儿臣未出世的孩儿取个名字。”

“哦!那朕可得好好想想呢,毕竟那是朕的长孙。”虽然知道这是宇文长恭随意编出来的借口,但是宇文承峰却并不直接戳穿。

“儿臣先谢过父皇了。”顿时,宇文长恭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自在的笑容。

――

凤倾狂一想到宇文承峰那张淡定自如的面庞,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此时,她已然领着两个丫头从皇宫急急忙忙地逃出宫去。

印象中,这还是她第一次真实地感觉到皇宫是个是非之地。

“只是可怜了涟漪啊!年纪轻轻的竟然要嫁给皇上,唉。”突然,她忍不住惋惜起琳琅来。

“你说琳琅怎么了?”随后,空气中飘来一个惊诧不已的声音。

凤倾狂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司空云阙那张被惊呆的脸。于是,她慌忙解释道::“没事,你听错了。”

涟漪和静香都没有见过司空云阙,见他对凤倾狂态度不怎么好,竟不约而同地吼道:“喂,你谁啊!居然敢对我们娘娘用这种语气说话!”

话音落地,司空云阙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刚想下跪请求凤倾狂原谅,却被她阻止了。

随后,只见凤倾狂支开了涟漪和静香,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给司空云阙说了今日见琳琅的场景。

当听到琳琅依偎在宇文承峰怀中时,司空云阙激动不已:“阁主,属下实在不敢相信您说的话,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许是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凤倾狂表现得很淡定,还不时安慰司空云阙道:“你也不用太着急,我下次进宫一定好好的劝劝琳琅。”

闻言,司空云阙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随后,只见他迟疑了片刻,脸上露出了几丝担忧:“阁主,你觉得琳琅是不是受了那老皇上的威胁,迫不得已才去讨好他的?”

“这正是我所担忧的,也许她为了救黑龙敖澈才……”凤倾狂说着,突然想到司空云阙对琳琅一片真心,于是不由得停顿了一下。

不过,她没有想到司空云阙不但相当的淡定,而且还十分赞同地说道:“琳琅这个丫头啊从小就喜欢黑龙敖澈,现在他出事了,她为了救他做出这样的事也不足为奇。只是,她却忘了还有我们可以帮助她救人。”

“恩。”凤倾狂点头,突然想起自己那会儿被宇文承峰抓了个正着,不禁忧心忡忡。毕竟,事情远没有想象的这般简单。

司空云阙见凤倾狂突然眉头紧蹙,好不容易放松的神经又腾地绷紧:“阁主,您是有心

事,还是?”

“没事,放心吧,我一定会想办法的。”凤倾狂信誓旦旦地说道,给司空云阙打了一剂镇定药。

――――

宇文长恭从自己老爹的寝宫出来后,心里一直在不停地打鼓。他表示自己从未这般不安过,但是隐约之中他却感觉到凤倾狂的确有好多事瞒着他。

一想到宇文承峰已经派人去调查她,他立马变得慌张起来,于是便急急忙忙地四处寻觅她,想要给她最好的保护。

当然,他能想到的第一个地点就是东宫,毕竟那里是他们的家。

不多时,他便回了东宫,可惜并没有看到凤倾狂的身影。

“没有回家,又是去哪里了,难不成是去天牢?”他守在东宫门口,张望了一会儿,发现没有结果后,不禁有点沮丧,但更多的是焦急。

正在此时,他的视野里出现两个人影,定睛一看是静香和涟漪后,他的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释然的笑容。

还未等两个丫头走近,他便亲自迎了上去,开门见山地问道:“太子妃呢?”

闻言,两个丫头同时下了跪,低着头,似乎不敢回答。

“说!”宇文长恭不想和她们浪费时间,索­性­故意升高了语调。

顿时,两个丫头的身子都吓得直发抖,只是她们明白凤倾狂的下落是绝对不能让宇文长恭知道的。

宇文长恭见两个丫头不肯回答,气得脸都绿了,于是他心一横,直接叫了几个家丁将她们拖到了东宫的地牢之中,并打算对她们用刑。

“说!不然本宫叫人打的你们皮开­肉­绽!”此时,宇文长恭正盛气凌人地望着涟漪和静香,口中吐出威胁的话语。

两个丫头从来没有见过宇文长恭如此生气的模样,心里害怕得不行。面对酷刑,她们几欲想招供。可一想到凤倾狂平日里待自己情如姐妹,她们也便忍了。

宇文长恭见她们如此冥顽不灵,索­性­一咬牙 ...

(,狠狠地说道:“给本宫打!”

――

姚姗儿本来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安心养胎,一听到凤倾狂的两个丫头受罚时,心情立马愉悦不已。

不过,自恃聪明的她还想趁这个机会好好地去讨宇文长恭的宠爱,于是不顾有孕在身,叫春如和秋华扶着自己便往地牢的方向走去。

然而,她却没有料到自己会在路上遇到刚刚回来的凤倾狂。

凤倾狂一见小腹微微隆起姚姗儿,下意识地转了方向。当然,她并不是害怕这个女人,只是嫌弃她会跟自己废话。

可惜,她刚刚往相反的方向走了两步路,便被身后那个轻柔悦耳的声音恰了步子。

“哟,姐姐,您这是怎么了?为何看到妹妹要故意躲开?”姚姗儿仗着自己怀了孩子,说起话更是趾高气扬。毕竟,她好不容易找到秒杀凤倾狂的筹码,怎么可能会轻易错过机会。

“有吗?”凤倾狂反问,冷冷地瞥了一眼得瑟的姚姗儿,只觉得她有点无趣,于是扭头准备离开。

姚姗儿见状,立马在凤倾狂背后嘲弄道:“姐姐该不会是嫉妒我怀了太子爷的孩子吧?”

“嫉妒?”闻言,凤倾狂一愣,随即回头不屑地望了一眼姚姗儿:切,姐会嫉妒你?

如果依着她以前的­性­子,恐怕已经冲上前去给了姚姗儿两巴掌,只是现在她变得淡定了,更关键的是她不欺负孕­妇­。

姚姗儿见高冷的凤倾狂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里火冒三丈,但却努力压抑着愤怒的情绪,不紧不慢地说道:“姐姐,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凤倾狂并没有听姚姗儿说的话,只是被她那副要憋出内伤的模样给逗乐了:“妹妹,你知道吗?我就喜欢你这么想打我又打不到的样子。”

话音一落,姚姗儿脸瞬间变成猪肝­色­,她郁闷了好几秒,才对一向护短的凤倾狂使出了杀手锏。

158.v80琳琅为了救你答应嫁给皇上。

( “姐姐现在是想去哪?难道不去地牢看涟漪和静香吗?”

听着姚珊儿尖细的嗓音,凤倾狂甚是不解地问了句:“她们怎么了?”

“哦,原来姐姐还不知道啊,呵呵。”姚珊儿见凤倾狂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到底什么事?”凤倾狂瞥了一眼笑得不怀好意的姚珊儿,说话的语气不禁变得冷厉起来。

有孕在身的姚珊儿并不害怕凤倾狂,听她对自己说话的态度不太好,索­性­以牙还牙:“大家都说姐姐是个护短之人,可为何手下的丫环被关入地牢都不知道呢?羿”

“你给我说清楚!”凤倾狂越听越迷糊,情绪更是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激动起来。

“姐姐,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吓得我肚子的孩子可怎么办?若是我去告诉太子爷这件事,被关在地牢的人恐怕就是姐姐你呢!”姚珊儿狠狠地瞪了凤倾狂两眼,没好气地说道围。

话音未落,凤倾狂便急急忙忙往地牢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她已然顾不上同嚣张跋扈的姚珊儿废话,只是在心中期盼着静香和涟漪平安无事。

————

黑龙敖澈已经在天牢里待了整整一天,行刺失败的他已然不期盼着出去。

只是,在这过去的一天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忧着琳琅,而且他的心里面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这傻妹妹为何要替那狗皇帝挡下那一刀。

“吃饭了!”适时,狱卒拎着饭菜出现,脸上带着一片和气。

黑龙敖澈见状,心里有点奇怪。因为在他的记忆里这狱卒脾气臭的不行,前几次给他送饭的时候更是直接将馒头扔在地上,和现在这副温和的态度相比简直是一个在地一个在天。

“这是不是我最后一顿了?”低头瞅见今晚的饭菜丰盛,他忍不住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黑龙公子这是哪里话?这的确是您在这狱中的最后一顿饭,但是绝不是人生……”狱卒一脸谄媚地说着,只是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你到底什么意思?”黑龙敖澈愈发地不解,但他的心中却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您还不知道吧?皇上不但已经下令放了您,而且还封您做了魏国公。”狱卒恭恭敬敬地说着,微眯的眼睛已经笑成了一条直线。

“魏国公?”闻言,黑龙敖澈大吃一惊,倘如他记得没错的话这个称号是当年先帝赐给他的父亲的,可现在宇文承峰赐给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是啊。”狱卒点头,见黑龙敖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还以为他生自己气了,于是立马唯唯诺诺地赔罪:“还请魏国公体谅奴才昨天的失态。”

“哦。”黑龙敖澈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随即冷冷地说道:“去告诉皇上我想见他。”“啊?”顿时,狱卒一怔,反映了好几秒才一脸尴尬地说道:“魏国公,您真是太抬举奴才了,像奴才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面见当今圣上?”

“去不去?”黑龙敖澈看不惯狱卒这副胆小怕事的模样,索­性­直接从缝隙中伸出一只手去掐住他的脖子。

“魏……国公,饶……饶命……”狱卒被勒得说话的都结结巴巴,脸上更是带着恐惧的神­色­。

“咳咳……”正在此时,空气中响起严厉的咳嗽声。

循声望去,黑龙敖澈只见身带王者风范的宇文承峰正踏着笔直的步子朝着自己的方向渐行渐近。

随后,只见他一下子松手放开了那狱卒,用一种放荡不羁的口吻大声说道:“宇文成峰,不要以为你将我父亲的封号赐给我,我就会放弃报仇,而对你感恩戴德。”

“皇上……参见皇上……”狱卒表示第一次亲眼见到宇文成峰,心里既激动又害怕,说起话来又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当然,作为九五之尊的宇文承峰根本没有注意到跪在自己脚下的狱卒,而是径直朝着黑龙敖澈的方向走去。

黑龙敖澈见宇文承峰离自己的距离如此之近,忍不住激动起来。

他本想直接冲上去扼住这杀父仇人的脖子,无奈却被眼前的木栅栏给挡住了。

“你和你的父亲很像。”面对黑龙敖澈的大逆不道,宇文承峰并不生气,相反表现得十分镇定,似乎这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啊?”闻言,黑龙敖澈瞬间愣住,不知该如何作答。

“记得年轻的时候,你父亲魏国公与朕和德王三人是好朋友,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何他却帮助德王谋反,最终落了个杀头的后果。”宇文成峰一边缓缓地说着,一边回忆起从前的事。只是,时至今日,他依旧想不明白当初黑龙敖澈的父亲为何会背叛自己而选择去帮助宇文承德。

话音一落,黑龙敖澈的脸上满是惊讶。因为在他听到的版本里宇文承峰是个不通情理的君主,在当上皇位之后竟然残忍地杀害了帮自己打下江山的臣子,而这些人里就包括了他的父亲。

“休要为自己辩解!”他最终不愿推翻自己坚

信了多年的事实,冲着眼前的王者愤怒地吼了起来。

然而,即便是这样宇文承峰的脸上依旧是不气不怒,只见他思忖了片刻后,从嘴里吐出几句重要的话来:“倘若事情真像你想象的这样,那么当初朕为何只杀了你父亲一个人呢?难道朕是那种傻到斩草不除根的人吗?还有,你以为朕不知道这些年你们黑龙寨的存在吗?”

“不要再说了!”听完这番话,黑龙敖澈顿时崩溃了,一下子跌倒在地。

聪明如他,怎么可能听不出宇文承峰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只是,现在让他接受这一切便等于让他放弃这么多年来生活的目标,那是一种怎样的痛苦和绝望!

宇文承峰见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转身准备离开。

谁料,背后却响起了黑龙敖澈的稍稍平和了一些的声音:“皇上,等等!”

闻言,宇文承峰立马转身,面带疑惑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琳琅呢?她怎么样了?”黑龙敖澈脱口而出,眼神之中满是担忧。

“她没事,不用担心了。”宇文承峰淡然一句,发觉黑龙敖澈如此关心琳琅时,他感到自己的心突兀地被针扎了一下。

“哦。”黑龙敖澈大大的松了口气,见宇文承峰面容和蔼,他趁机跪倒在地,诚心诚意地请求道:“皇上,我不要当什么魏国公,只想带着琳琅回黑龙寨去过平平淡淡的生活。”

话音一落,宇文承峰的脸­色­变了三变。随即,只见他一言不发便拂袖而去。

黑龙敖澈并未看出宇文承峰已经生气,还在心里高兴这一切终于尘埃落地。

过了一会儿,狱卒将牢门打开,黑龙敖澈出了狱。

谁料,刚刚往外没走几步,便遇到了专程而来的宇文承德。

“贤侄,恭喜你终于出来了,也不枉我在皇上那里求了一下午情。”宇文承德一看见黑龙敖澈,便热情地迎了上去,并很自然地把所有 ...

(的功劳都揽在了自己的头上。

“哦,那真是谢谢德王爷了。”黑龙敖澈闻言,恭敬地朝着宇文承德拜了一拜,心里突然明白那冷血的皇帝怎么会大发慈悲地饶了自己。

不过,转念一想,他却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毕竟,在他听来方才宇文承峰所说的话绝对都是发在内心的。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越想越头疼,而宇文承德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关心地说道:“不论如何能出来就好。”

当然,狡诈如他,心想既然黑龙敖常常都出来了,何不当作自己的棋子,于是他稍稍思考了几秒,想起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来。

“嗯。”黑龙敖澈点头,也不再去想当年的事,而是准备去宫中探望琳琅。

就在他打算向宇文承德告别的时候,却见面前之人突然皱起了眉头,嘴­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分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王爷,您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他忍不住关切地问了句。

然而,听到答案时,再一次陷入了崩溃的境地。

“可惜了琳琅姑娘为了救你,竟然答应嫁给皇上。”宇文承德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轻,眼神里尽是惋惜之意。

不过,当瞅见黑龙敖澈因为愤怒而决定再次同宇文承峰作对时,他的心中一阵舒爽。

159.v81姐姐,你怎么可以推我?

( 话音一落,黑龙敖澈大吃一惊:“什么?”

“琳琅姑娘马上就要成为皇上的妃子了。”宇文承德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而这一次他的语气分明沉重了几分。

“怎么可能!”黑龙敖澈闻言,气得脸都绿了。

随即,只见他转身,飞快地冲着皇宫的方向跑去。

“贤侄,你不要冲动……”宇文承德站在原地,扯着嗓子大喊,嘴角却不由得勾勒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羿—

凤倾狂走到地牢的时候,正好碰见有家丁正打算对静香和涟漪用刑。

“住手!”她急得大喊一声,见家丁仍不肯停止手上的动作,索­性­一个快步冲了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他们的­茓­道。

“娘娘,您总算回来了。”静香一见凤倾狂立马眼眸噙笑,激动不已。

谁料,她在说完这句话后,却突然晕了过去。

“静香,你没事吧?”凤倾狂见静香的脸上和身上有伤,本就心痛不已,现在又亲眼见她在自己的面前晕倒,更是心中着急。

“娘娘,静香许是身子太弱才受不起这折磨的。”涟漪虚弱地说着,随后也是一副即将倒下的模样。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动你们!”凤倾狂愤怒不已,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为她们讨回公道。

“是……”涟漪本想说出实情,可当她的眼睛余光不小心瞥见突然出现的宇文长恭时,却猛地闭了嘴。

细心如凤倾狂,当瞅见涟漪的眼中有恐惧之时,连忙扭了头,映入眼帘的是宇文长恭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是你?”尽管她的心里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可还是开口质问。

此时,宇文长恭并没为自己辩解,而是径直走到凤倾狂的面前,用手轻轻地扶了她的脸,温柔地说道:“倾儿,你总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谁料,回应他的却是凤倾狂狠狠地一个巴掌:“宇文长恭,你真是太过分了!要是看不惯我,就冲我来,何必折磨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呢?”

语毕,宇文长恭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毕竟,这一次是他太冲动了,也是他太不了解凤倾狂小­性­子的表现。

凤倾狂打完人后,脸上的愤怒非但没有一丝减弱,反而更加的严重。

只见她生气地瞪了宇文长恭一眼后,便去给涟漪和静香松了绑,随即甩下一句狠话后,就带着自己的两个丫头离去:“从今日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倾儿……”闻言,宇文长恭望着凤倾狂渐行渐远的背影,大声地喊了她的名字,可惜却换不回她的一次回眸。

凤倾狂在将涟漪和静香带回南苑的路上遇到了姚珊儿挡路,她本就不快,见面前的女人一副得瑟的表情,于是冷厉地说道:“滚开!”

姚珊儿浅笑,看着凤倾狂这副凄惨的模样,她的心里甚是喜悦,竟直接将心中所想说出了口:“哼,凤倾狂,太子爷都对你这样了,你以为本宫还会怕你吗?”

“我说滚开!”凤倾狂厉声道,眼中瞬间有犀利的光芒­射­出。

现在的她愤怒不已,真心不知道气急败坏的自己一会儿会­干­出什么事来。更何况,她忙着带静香和涟漪去治伤,哪里顾得上同故意来落井下石的姚珊儿浪费时间。

“本宫若是不滚,你能怎么样?”姚珊儿美眸一转,眉宇之间无不带着得意洋洋之­色­。

毕竟,在她看来此刻的凤倾狂已经失去了宇文长恭这个强硬的靠山,而自己只需在这个时候用个激将法必能得到期待已久的太子妃之位。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凤倾狂眸光冷厉无比,仿佛要姚珊儿这个碧池杀掉。

可是,刚放完狠话的她还未来得及动手,便见姚珊儿突然摔倒在地,面露痛苦之­色­。

活该!真是人在做天在看,坏人都没有好下场的!

顿时,她忍不住在心中冷笑起来。

然而,她却没有料到这一切只是姚珊儿的圈套而已。

正在这时,她远远瞥见宇文长恭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因为心里有怨恨,她不想多看他一眼,索­性­领着两个丫头转身离去。

谁料,刚刚往前走了没有两步,耳畔便响起了姚珊儿的哭泣声:“姐姐,我知道你向来不喜欢我,可是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啊!你为什么要推我……”

“你在说什么?你明明是自己摔倒的吧?”凤倾狂一听这话,只觉有些莫名其妙,于是便扭头去冷冷地说道。

“姐姐,你怎么能说谎?这里的人都亲眼看见是你推的我……”姚珊儿说着,眼睛余光偷偷地望宇文长恭的方向瞄了眼,立马开始哽咽起来。

“真是有病!”凤倾狂小声地啐了一句,不想再看到这个哭哭啼啼的女人,索­性­抬了头,谁料目光却正好同宇文长恭冷漠的目光相撞。

顿时,她恍然大悟,低头瞪了一眼嘴角噙

笑的姚珊儿,盛怒地说道:“你个贱人,居然敢诬陷我!”

“哪有怎么样?”姚珊儿小声地回应,随即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扭头一眼无辜地望着即将走近的宇文长恭:“太子爷,臣妾好痛,我的肚子……”宇文长恭低头见姚珊儿的面­色­苍白,连忙蹲下身子,将她抱在怀里,紧接着站了起来,满心担忧地说道:“珊儿,你不用担心,本宫立马带你去见太医。”

语毕,他冷冷地望了一眼满脸倔强的凤倾狂,眼中不由得浮现出几分失望。

看到宇文长恭抱着姚珊儿急匆匆离去的步伐,凤倾狂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突兀一痛。

这一瞬间,她发现自己与这个男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越拉越远了。

————

黑龙敖澈知道自己直接进皇宫是不行的,索­性­翻了墙。

可惜,这皇宫太大,他根本不知道宇文承峰住在什么地方,于是便在一处张灯结彩的宫殿前停了下来。

歇息的短短几秒内,他的眼神被一个熟悉的女子身影吸引。

“琳琅?”他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随即趁着他人不注意,飞速跑到女子所在那个房间的屋顶,并小心翼翼地移开了一片瓦。

随后,他凝神望去,发现果真是琳琅时,心里激动不已,于是便打算跑去她的房间将她带走。

然而,还未等到他下去,就瞅见宇文承峰正面带笑容地朝着琳琅走去。

“给皇上请安!”琳琅一见宇文承峰便喜盈盈地行了个礼。

“赶紧起来,这里又没有外人。”宇文承峰一边弯下身子亲自去扶琳琅,一边温柔地说道,眼神里满是宠溺。

“可是皇上您虽然贵为九五之尊,但也不能随便给我设特权啊,若是被他人看见了,得多不好啊。”琳琅撇着嘴,口上虽然抱怨着宇文承峰,但是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往他的怀中靠去。

“你若是喜欢,要朕做什么都可以。”宇文 ...

(承峰淡笑,一脸温柔地瞅着面前的女子,心里甚是喜爱。

当然,他并不是一个好se之徒,只是不知道为何一见琳琅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好多时候,他都会不由自主地将她看成另一个女子,那便是多年前他最宠爱的容妃。

想当年,他和容妃两情相悦,爱的不可自拔。本来他想直接封自己心爱的女子为皇后,可惜身不由己。

无奈之下,他只得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她,以作补偿。

好不容易,他们有了孩子,可就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天,容妃的宫殿遭了火灾,化为乌有,而美人也自然香消玉殒。

而可怜了她那刚出生的孩子,还没有见到自己的爹爹便也化身火海之中。

就在同一天,皇后分娩,生下了宇文长恭,于是他便将这个儿子当成了自己与心爱之人的骨­肉­去疼爱。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放映,宇文承峰的眸中不禁闪烁起晶莹的泪光。

琳琅见状,心里虽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却故意装成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温柔地问道:“皇上,您怎么了?好像是要哭了啊?”

“你看错了,只是沙子迷了眼而已。”宇文承峰作为一个坚强的人自然不愿在人前展现出自己的软弱,所以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

琳琅当然知道他这个­性­格,不过却故意装傻道:“看来今夜的风沙还挺大的。”

此时,趴在屋顶上的黑龙敖澈很清楚地看到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心里甚是奇怪,因为他发现琳琅的模样一定也不像是被强迫的。

v82启禀太子爷,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 不!这一定是假象!

他在心中大声地呐喊,并打算不论如何都要找琳琅问个清楚。

“好了,朕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宇文承峰看天­色­不早了,于是准备离开。

“好吧……”琳琅故意拖长声音说着,眼神中满满的都是依依不舍。

“乖,朕得先去看趟皇后。”宇文承峰说完,在琳琅的额头上亲了一口,随即便转身离去槁。

望着宇文承峰的身影渐次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琳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诡魅的笑容。

转身的一刻,只见黑龙敖澈正站在自己的面前,顿时她大吃一惊:“澈哥哥,你怎么出来了?舢”

“难道不是你去给我求得情吗?”黑龙敖澈反问,脸上的表情复杂不已。

“澈哥哥,我也是没有办法。”琳琅明显听懂了黑龙敖澈话里的意思,于是垂着头,小声地回答。

“琳琅,你为什么这么傻?”闻言,黑龙敖澈一把将琳琅揽在自己的怀中,说话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惋惜和愧疚。

“澈哥哥,为了救你我做什么都愿意。”琳琅抬头瞅了一眼黑龙敖澈,一张美丽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漠的笑容。

话音一落,黑龙敖澈的心里满是内疚,早知道现在会赔上琳琅,他一定会放弃报仇的。

难道一切都晚了吗?他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可是又很不服气,索­性­拉起琳琅的手,激动地问道:“琳琅,你愿意跟我走吗?”

“怎么走?我马上就要成为皇上的妃子了。”琳琅说着,眼中开始闪烁泪光。不过,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故意装出来的。

“琳琅,你放心,只要能把你救出去,我就算是死了,也无所谓了。”黑龙敖澈满心着急地说道,眉宇之间更是不时露出无奈之­色­。

“算了吧,澈哥哥,我们已经回不去了,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我们能见面也是在皇上的计划之中吗?”话音一落,琳琅一把将黑龙敖澈推开,随即扭头,故意装出一副绝情的模样:“你走吧!”“啊?这个狗皇帝!”黑龙敖澈闻言,愤怒不已。同时,他也明白了自己为何能够在这守卫森严的皇宫之中自由穿梭。

“澈哥哥,你走吧,皇上答应过我,绝对不动你。”琳琅瞅着黑龙敖澈这副暴怒的模样,心里虽然甚是满意,但是表面上却不得不装出很无奈和心疼的样子。

狡诈如她,演技一流,怎么可能就在这个小辈儿面前暴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

“那他对你好吗?”见琳琅的眼中满是执拗,黑龙敖澈甚是痛心,却素手无策,于是便问起了宇文承峰对她的感情。

“澈哥哥,你放心,皇上对我还算不错,毕竟上次是我救了他的­性­命。”琳琅浅笑,不紧不慢地说着。

“那就好,不过一有机会,我一定会将你带走的。”黑龙敖澈表面淡漠地说着,心里头一回觉得自己这么没用。

“嗯,澈哥哥,我等你。”琳琅继续演戏,突然她脑子一转,想到自己在皇宫形单影只,不如多找一个同伴为自己­干­事,索­性­故意皱起眉头,嘴­唇­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完全一副有话想说却又说不出口的模样。

“琳琅,你这是怎么了?”瞅着琳琅这副愁眉苦脸的模样,黑龙敖澈担心不已,生怕她会受什么委屈。

“没事。”琳琅摇头,随即将嘴凑在黑龙敖澈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

“什么!那个女人居然敢这么对你!”听闻皇后险些将琳琅害死,黑龙敖澈心里怒火中烧,直接拉住琳琅的手,劝说道:“琳琅,你还是跟我走吧,把你放在皇宫里我不放心,毕竟你是我最疼爱的妹妹。”

语毕,琳琅摇头,心里很是震惊黑龙敖澈对自己感情。

毕竟,对她而言,兄妹之情远远比不上男女之情。

“难道澈哥哥一直只把我当成妹妹吗?”为了更好地利用眼前的男子,她不顾形象,哭着质问起来。

“这个……”顿时,黑龙敖澈语塞,愣在原地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毕竟,这么多年来,在他心里这和自己相依为命的琳琅就是亲人。他只知道自己要保护她,并未有过其他的想法。更何况,在他心目之中,爱人的位置早已为一个勇敢美丽的姑娘而留。

“好吧,既然澈哥哥一直把我当成妹妹,那就不要管我的死活了!”琳琅发现黑龙敖澈面带纠结,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立马沉了脸,佯装成生气的样子。

闻言,黑龙敖澈回过神来,一脸难堪地说道:“琳琅,不管我把你当成什么,我都不希望你出事。”

“谢谢你的关心,只是从今以后,我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了。”琳琅面无表情地说着,试图逼黑龙敖澈就范。

可惜,她终归是个冒牌货,不似真正的琳琅那般对黑龙敖澈了解,所以逼得他也满脸失望地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便再留,还请你今后自己保重。”

“澈哥哥……”琳琅闻言,开口准

tang备挽回,抬头的一瞬间却已不见黑龙敖澈的身影。

————

因为姚珊儿摔倒,东宫里的所有太医都被宇文长恭招去了。

凤倾狂只得自己给涟漪和静香上药,可是她又不太懂这些,不由得变得着急起来。

望了望窗外天空上的星星,她有些惆怅,脑海里不禁回想起宇文长恭曾经带给自己的惊喜。

“娘娘,你不要伤心了,等你怀上孩子,太子爷定然会回心转意的。”涟漪瞥了一眼凤倾狂,便猜出了她的心思,于是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发在内心地安慰起来。

“是啊,娘娘,太子爷还是爱你的,那姚侧妃只是仗着自己怀了孩子而已。”此时,静香已经醒来,见凤倾狂不怎么高兴,立马接着涟漪的话说了起来。

听完自己丫头的话,凤倾狂的心里猛地淌过一丝暖流:“你们两个丫头啊,真是傻,自己明明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了,还一个劲儿地哄我开心。”

“娘娘,您开心了,我们才能开心啊!”静香笑着接话。

“对的,作为奴才,就算是要死了也得好好伺候主子……”涟漪附和道,只是说话语气却有点沉重。

“不许胡说,以后只要有我,谁也不能再欺负你们!”凤倾狂一下子打断了涟漪的话,一向霸气侧漏的她绝对不允许有人动自己的朋友。

“嗯,知道了。”涟漪和静香异口同声地回答,脸上都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对她们而言,凤倾狂是个好主子,值得自己为其付出生命。

“好了,你们先休息吧。我明天再找太医来看你们。”凤倾狂淡漠地说道,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只是,她的心里却很是介意今晚的事情,毕竟她从未想过宇文长恭会莫名其妙地对涟漪和静香下手。

难道是姚珊儿那个碧池怂恿的?

突然,她的脑海里飘过这么一个念头,毕竟,在经过刚才污蔑一 ...

(事后,她对姚珊儿的印象一落千丈,恨不得分分钟打死。而后,她决定要将这件事查个清楚。

告别了两个丫头,她出了门,首先是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轻便的衣裳,紧接着偷偷地出了门,然后运用轻功飞到了姚珊儿的北苑。

“太医,姚侧妃没有事吧?”宇文长恭一见太医给姚珊儿检查完伤势,便立马迎上前去问了起来。

“启禀太子爷,姚侧妃此次摔倒动了胎气,恐怕……”领头的太医说着,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有话不敢讲。

“你们先跟我出来。”宇文长恭见事情不对劲,又不想让姚珊儿听见,便向太医们下达命令。

随后,几个太医面­色­凝重地出了门。

宇文长恭立马问道:“说吧,到底情况怎么样了?”

“启禀太子爷,姚侧妃孩子可能保不住了。”几个太医犹豫了许久后,终于推出一个人说出了实话。

“怎么可能!”闻言,宇文长恭震惊不已,实在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太子爷息怒!”所有的太医一起下跪求饶。

“好了,暂时不要对外宣扬。”宇文长恭缓过劲来,淡漠地说道。

“那姚侧妃这里怎么说?”有多事的太医大胆地问道。

“这个还轮不到你们管吧!滚下去!”顿时,宇文长恭变了脸­色­,说话的声音也随之冷厉起来。

————

新年快乐,么……

161.83这种通过伤害的保护,我宁愿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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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闻言,皆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随即一起以极快的速度离开。

而后,只见宇文长恭独自进了屋,手一挥,示意里面的所有丫头都出去,而他自己则是走到了姚珊儿的床边,静静地瞅着床上的女子,若有所思。

此时此刻,他的心情是复杂而沉重的。毕竟,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而且每一件都与凤倾狂脱不了关系。

想起方才她看自己的眼神,他心里猛地一疼。

他发誓自己打涟漪和静香绝对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担心她,甚至是为了保护她围。

他知道自己的方式或许有点不对,可是她也犯不着将姚珊儿推倒在地啊,毕竟那人肚子里怀着他的骨­肉­……

我该怎么办羿?

他心里纠结不已,毕竟在眼中凤倾狂是个重要的人物,只是他害怕自己这次根本保护不了她。

正在这个时候,躺在床上的姚珊儿突然睁了眼,见宇文长恭守在自己的身边,心里感动不已,忍不住温柔地唤了他一声:“太子爷。”

“嗯?”宇文长恭猛地回过神来,定睛望着面前的女子,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愧疚。

“太子爷,您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不高兴啊?”姚珊儿见宇文长恭的表情不对,于是关切地问了起来。

“没事。”宇文长恭摇头,嘴­唇­微启,有的话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哦,那就好。”姚珊儿浅笑,随即想起了自己诬陷凤倾狂的事,立马变了一副委屈的表情:“请太子爷一定要为珊儿做主,今天姐姐她……”

她说着,突然哽咽起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叫人看了便忍不住心疼。

“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宇文长恭轻轻地抚了抚姚珊儿的脸,缓缓地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来。只是,关于孩子的事,他见她没问,也没有主动开口提起。

“多谢太子爷。”姚珊儿闻言,憔悴的脸上绽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随后,只见指尖温柔地抚摸了一下自己小腹,在心里默默地说道:孩子,真是委屈你了。

“不用谢,这是你应得的,好了,你先休息吧。”宇文长恭淡漠一笑,随即起身离开。现在的他是忙碌的,因为有太多的麻烦事等着他去解决。

出了门,他除了吩咐春如和秋华好好照顾姚珊儿外,还严肃认真地警告所有丫头不要将今夜的所见所闻传出去。

凤倾狂俯在房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只是她有些想不通为何宇文长恭不告诉姚珊儿孩子保不住一事。

难道他是在保护我?

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可是一想到涟漪和静香伤痕累累的模样,她立马否认了这个想法,因为她实在接受不了这种要通过伤害来保护的方式。

等到回过神来,宇文长恭的身影已经走了很远,而那个方向却正好是去南苑。

顿时,她着急起来,立马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赶去。

聪明如她,何尝不明白若是被宇文长恭发现自己跟踪,那么事情就会愈发的严重。

————

黑龙敖澈最终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皇宫,一路上他都在回想琳琅对自己说的话,不禁觉得甚是奇怪,但又具体说不出奇怪在哪里。

不知不觉中,他去到了醉香楼门前。

翻墙而入的瞬间,正好碰见了因为担忧而睡不着的司空云阙。

“敖澈,你怎么出来了?”司空云阙一见黑龙敖澈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心里既是意外又是惊喜。

“难道你不希望我出来吗?”黑龙敖澈故意沉了脸,反问一句。

“当然希望了。”司空云阙激动地笑着,随即拉着黑龙敖澈便往屋里走去:“既然你都出来了,那就陪我好好地喝两杯。”

“也罢!”黑龙敖澈点头,心想反正现在也救不出琳琅,何不与老友叙叙旧。

不多时,美酒上桌,两个好兄弟相视一笑,碰杯后,喝了起来。

这样和谐的场景使得司空云阙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凤倾狂,于是便当着黑龙敖澈的面提出了她的名字。

黑龙敖澈一听司空云阙谈起凤倾狂,心里甚是不解,索­性­开口问道:“你怎么会突然和她有了联系?”“说来话长。”司空云阙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些事情没有给黑龙敖澈说,随后只见他一边大口地喝着杯中的酒,一边不紧不慢地交代起来。

黑龙敖澈认真地听着,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原本就认为这凤倾狂不是个平凡的女子,只是没有料到她竟会是司空云阙寻觅多年的阁主。

“你还不知道吧,阁主她因为你的事情可是­操­碎了心。我想,现在你出来了,她应该会很高兴的。”司空云阙一脸微笑地说着,可当他想起琳琅时,脸上的笑意不禁凝固起来。

听闻凤倾狂想方设法地救自己,黑龙敖澈心中感动不已,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她那张带着微笑的脸。

想起第一次见她,是在他私闯东宫的时候,那会儿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直接将她带回了黑龙山。本来他以为她会害怕,谁料居然那么淡定地同自己下起了棋……

“对了,你知道琳琅此刻正在皇宫里面吗?”司空云阙想到黑龙敖澈和琳琅从小青梅竹马,实在不忍心隐瞒于他。

闻言,黑龙敖澈的脸­色­变了三遍,最终点了头:“我已经见过她了。”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司空云阙激动地问道,毕竟他是喜欢琳琅的,心里一点儿也不希望她有事。

“她挺好的。”随后,只见黑龙敖澈艰难地从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来。

“那真是太好了。”司空云阙欣喜不已,随即提议:“我们一起去把她救出来吧。”话音一落,黑龙敖澈彻底装不下去了,一脸沮丧地说道:“她回不来了。”

“为什么?”司空云阙不解,窃以为是黑龙敖澈孤立无援。

“她马上就要嫁给皇上为妃了。”黑龙敖澈纠结了几秒,最终说出了理由。

“怎么可能!”闻言,司空云阙大吃一惊,简直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他便不依不饶地问道:“她为什么要嫁给皇上?”

黑龙敖澈低头不语,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司空云阙见状,似乎想明白了:“果真是为了你。”

黑龙敖澈点头,满脸忧伤的说道:“我也没有想到那个丫头会这么傻。”

“那既然你都出来了,为什么不去救她?”不明状况的司空云阙沉着脸,生气地质问着黑龙敖澈。

“没用的。”黑龙敖澈摇头,脑子里不禁回想起琳琅和宇文承峰亲昵的场景。

“是你没用吧!”司空云阙愤怒不已,忍不住指着黑龙敖澈的鼻子数起他的罪状来。

黑龙敖澈并不反驳,只是等到司空云阙控诉完了以后,淡淡地说了句:“你该是知道我从来都是把她当成妹妹。”“你这个混蛋!”闻言,司空云阙手上青筋暴起,竟然拔出腰间的佩剑,想都不想就指向了黑龙敖澈。

“我只知道你喜欢琳琅,可是她告诉她喜欢那个狗皇上。”黑龙敖澈淡定地说着,并不畏惧司空云阙的剑。

“我不相信。”司空云阙摇头,见黑龙敖澈目光坚定,不禁移开了手中的剑。

随后,只见他开了门,径直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黑龙敖澈见状,立马喊了起来。

“带琳琅回来。”司空云阙冷冷地甩下一句话后,便消失在黑暗的夜空之中。

————

凤倾狂还是赶在宇文长恭的前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啊,好险!”她稍稍松了口气后,便开始换衣裳。

“咚咚……”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她想都不用想便知道来人是谁,顿时着急起来。

“我可以进来吗?”因为没有听到回应,宇文长恭站在门口喊了起来。

凤倾狂将衣服都藏了起来后,迅速躲上了床,佯装成一副熟睡的模样。此时的她并不想看见宇文长恭,因为心中对他的印象已经下滑了太多。

“我有事要和你谈谈!”宇文长恭继续说着,声音里带着无奈和尴尬。

见凤倾狂实在不肯搭理自己,他便主动地推了门,见她躺在床上睡觉,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这么晚了还来打扰。

可是,他知道有的事情今天晚上必须说清楚,不然对她对自己都没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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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84娘子,我要和你生猴子!

( “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还有完没完?”凤倾狂听到门外的动静,心里甚是烦躁,忍不住小声地嘀咕起来。

“倾儿……”此时,宇文长恭已经站在门口喊了很长时间,见凤倾狂迟迟不肯搭理自己,他的心里忐忑不已。

“哎呀,真是神烦!”凤倾狂躺在床上,用力捂住自己的耳朵,但不知为何却依然能够听见宇文长恭的声音。

终于,她忍无可忍,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随即径直走到门口,一脸不情愿地开了门:“有事吗?”

“倾儿,我……”宇文长恭一见到凤倾狂激动不已,可当炽热眼神与她冷漠的眼神相接时,不禁愣了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窒。

“哦,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睡觉了。”凤倾狂斜睨了一眼面前呆若木­鸡­的宇文长恭,冷冷地说道,手上做出要关门的动作。

闻言,宇文长恭里面回过神来,一脸可怜地盯着凤倾狂,朱­唇­轻启:“倾儿,我能进去坐坐吗?戛”

凤倾狂摇头,面无表情地说道:“太子爷有话就在这里讲吧!”

“这……”一时之间,宇文长恭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凤倾狂见宇文长恭这么扭扭捏捏的样子,心里甚是不爽,索­性­直接没好气地说了句:“你能不能像个爷们一样?”“嗯。”话音一落,宇文长恭连忙点头,可怜巴巴地说道:“你先让我进屋吧?”

见凤倾狂默不作声,他快步跨了进去,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侥幸的微笑。

凤倾狂一回过神,就想直接将宇文长恭赶出去,可当瞥见他已经自觉地坐到床沿上后,她只得轻叹一口气,随即轻轻地关了门。

“倾儿,你不赶我走了吗?”宇文长恭见凤倾狂没有一脸愤怒地将自己轰出去,心中忍不住一阵暗喜。他窃自以为这是他难得好机会,所以决定好好珍惜。

然而,当他听到凤倾狂冷漠无比的语气时,心猛地一疼。

“姚珊儿怎么样了?”

凤倾狂一瞥见宇文长恭脸上的喜­色­,本想同他和解,可谁料出口的话却这般的伤人。

“她没事。”宇文长恭愣了几秒后,不紧不慢地说吐出三个字来。

关于姚珊儿肚里孩子保不住的事,他不希望让凤倾狂知道。

闻言,凤倾狂心中突兀一惊。她本来以为宇文长恭这次过来时找自己兴师问罪,可现在又是个什么节奏?

“倾儿,我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老是冷落你?但你要相信我对你的心绝对是真的,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宇文长恭趁凤倾狂不在意的瞬间,直接拉起了她的手,做了一番深情的告白。

“哦。”凤倾狂微愣,实在不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此时此刻,她的内心纠结不已。若是以前,她丝毫不会去怀疑宇文长恭说的话,可是现在却一点儿也不确定了。

毕竟,在她的眼中这个男人变了太多,不再像从前那般对自己全心全意,而他们之间明显隔上了一道隐形的鸿沟。

“倾儿,你不要这样……”宇文长恭发觉凤倾狂不肯搭理自己,尴尬不已,说话的语气分明带着些许哭腔。

“那你要我怎样?”话音一落,凤倾狂凝神瞥了宇文长恭一眼,冷冷地反问。

“倾儿,我只是想保护你而已,难道你真的看不懂我的心吗?”宇文长恭焦急万分地说着,心里甚是难过。

他表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凤倾狂着想,可是她却总是一副不理解的模样,而且似乎还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呵呵,保护?”凤倾狂冷笑一声,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涟漪和静香的模样,于是心中怒火中烧,继续说道:“若是你的保护要通过伤害我身边的人来体现,那么我宁可不要。”

宇文长恭又不傻,自然听出了凤倾狂的言外之意,于是立马解释道:“我为那两个丫头的事向你道歉,但是你要理解我当时是因为找不到你而着急。”

“真是好笑,那你宠姚珊儿也是为了保护我吗?”凤倾狂根本听不进宇文长恭的肺腑之言,她只觉得这个男人是个虚情假意的伪君子。

一瞬间,宇文长恭彻底无语,因为他明白有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告诉凤倾狂的。

“怎么?被我戳中痛处了?”凤倾狂一边用力地挣脱宇文长恭的手,一边不依不饶地说着。只是,处于气头上的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口每一个字里都带刺儿。

闻言,宇文长恭不知所措,心里却在不停地担心从今以后凤倾狂会同自己恩断义绝。于是,他脑袋里一片空白,竟直接将她紧紧地揽在了怀中,并用­唇­堵住了她嘴。

凤倾狂愤怒不已,然而却无可奈何,因为她能明显地感觉到宇文长恭的这个吻是热烈而粗暴的,令她一点儿抗拒不了。

只是,被强、吻的她心里终归是不服气的,索­性­直接用牙齿咬破了他的舌头。

一瞬间,鲜血的味道在两人的口腔中缓缓淌开。

tang

宇文长恭虽然能够明显感觉到痛楚,但是却依旧不肯松口。因为他害怕自己只要稍稍一放松,凤倾狂绝对会消失不见。

此刻的凤倾狂只感觉自己快要窒息,同时心里一阵生疼。

她越想越难过,一双美眸之中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难道她哭了吗?

感觉到脸上有凉凉的液体滑过,宇文长恭心中诧异不已。于是,立马停止了动作,睁眼的一瞬间,果真瞅见了满眼噙泪的凤倾狂。

“倾儿,对不起。”他口上一个劲儿地道歉,并用手轻轻地拂去凤倾狂脸颊上的泪水,可是,却没有起到半点作用。

此时的凤倾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越是想收住眼泪,却越是无能为力。

看到面前的宇文长恭满脸的着急,她发觉自己的心更加地痛。

宇文长恭见到心爱的女人哭得梨花带雨而自己又无能为力,忍不住也跟着哭了起来。

记忆中他很少这么哭泣,而这一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个逗比,怎么哭了?”见宇文长恭突然哭了,凤倾狂竟一下子停止了哭泣,还指着他大笑起来。

“我哪里哭了?”宇文长恭见凤倾狂终于笑了,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眼中的泪水也立马停了下来。

“男子汉大丈夫居然还哭,真丢人!”凤倾狂白了面前的男子一眼,大声地嘲笑道。

“好吧,娘子说我丢人,我就丢人吧。”宇文长恭浅笑,心里庆幸自己和凤倾狂之间的距离终归是缩短了一些。

“贫嘴!”凤倾狂浅笑,她也很意外自己现在的脾气居然会这般的好。

“娘子,我爱你。”宇文长恭并不理会凤倾狂的话,再一次将她揽在了怀中,并给了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

一时之间,凤倾狂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本来她以为宇文长恭不会再对自己表现出这副傲娇的 ...

(模样,现在看情况是她多想了。

毕竟,江山易改秉­性­难移。

“喂,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肉­麻!”她嗔怪道,眼底掠过一丝厌恶。

“娘子,你难道不喜欢我对你撒娇吗?”宇文长恭闻言,故意将自己的脸和凤倾狂脸碰在一起,笑得一脸温柔。

“讨厌。”凤倾狂淡笑,脸上不由得被染上了两抹绯云。

当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转变为何会这么快。

难道是因为刚刚看到这个男人哭了?

她在心中暗暗地猜测着,不过她能够确定是现在的自己同宇文长恭之间已经没有那么大的缝隙。

“娘子,我困了。”宇文长恭突然打了个呵欠,随即故意将自己的身子往凤倾狂的身上倒。

“宇文长恭,你给我正经点!”凤倾狂何尝看不出这个男人是刻意的,于是大声地吼了一句。

可是,宇文长恭不但不移开,反倒是一下子将凤倾狂扑倒在床,一脸痞气地说道:“娘子,我要和你生猴子!”

“什么猴子!”凤倾狂闻言一惊,她没有料到这宇文长恭竟然学会了自己的话。

“你懂的!哈哈!”宇文长恭笑道,随即开始对着凤倾狂动手动脚。

“你个流、氓!赶紧给我住手!”凤倾狂大声地尖叫,但是身体上却一点儿也不做出反抗。

163.v85你们都在骗我太子爷呢? 如墨小七

( 司空云阙冒险潜入皇宫后,寻找琳琅无果,不禁有点沮丧。

于是,便决定先回醉仙楼,可就在他离开之前,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顾不得多想就跟了上去。

不知不觉中,他跟着那人出了宫,而后又往一个他再清楚不过的地方走去。

奇怪,这么晚了,这老狐狸­干­嘛还往幻音坊去?难道他在那里有什么老情人吗?

他心中疑惑不解,表示自己虽然掌管着幻音坊,但是并不可能清楚没有去那里的客人围。

过了一会儿,两人到达目的地。

宇文承德进了门,给鸨姐打了声招呼后,便径直朝着流霜所住的阁楼走去羿。

不多时,宇文承德在流霜的门前驻足,并轻轻地敲了门。

随后,只见流霜打开了门,一见是宇文承德,脸猛地闪过一丝恐惧之­色­,但是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您来了?”她浅笑,紧接着温柔地把面前的男人拉进了屋,神­色­之中满是欣喜。

为了避免别人生疑,所以他们每次会面的时候总是装成普通的客人和姑娘关系。

躲在暗处的司空云阙见状,有点意外。毕竟,他一直认为花魁流霜是个高冷的女子,不应该会随意勾搭王侯将相,更何况外面都在传她和五王爷宇文长及两情相悦,可现在……

他越想越觉得奇怪,索­性­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搞清楚。

随后,只见他小心翼翼地跃上流霜房间的屋顶,并用及其轻巧的动作移了移一片瓦。

“流霜拜见义父。”进屋后,流霜恭恭敬敬地给宇文承德行了个礼。

“起来吧。”宇文承德自觉地坐下,并面带微笑地说道。

“是。”流霜缓缓起身,心里甚是好奇宇文承德此次到来的目的,但是又不敢开口询问。

宇文承德见自己的义女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欣慰地一笑:“几日不见,你又变漂亮了。”“多谢义父夸奖。”流霜低头作答,她总觉得宇文承德话中有话。

果不其然,宇文承德见流霜好像没有听出自己的言外之意,于是笑着提醒道:“听说你最近和我那傻侄儿的关系已经坚不可摧了?”

“启禀义父,还没有那么夸张。”流霜闻言浅笑,心里忐忑不已。

其实,她早该知道宇文承德找自己是为了这事,可是却下意识地想去回避。

因为经过这么久来和宇文长及的相处,她已经渐渐爱上他了,不想让人过来提醒自己与他在一起只是为了利用。

“哦,是吗?”宇文承德加重语气反问道,他­奸­诈如狐狸,怎么会不知道流霜的小心思?

见宇文承德变了脸­色­,流霜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随即慌忙下跪:“启禀义父,流霜所言句句属实。”

“哈哈,起来吧,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宇文承德见状,主动伸手去扶流霜。

“多谢义父体谅。”流霜闻言,稍稍松了口气。

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起身的一刹,宇文承德充满怀疑的声音再次响起:“流霜,本王听说你好像对他动了真情。”

“啊?怎么可能!”话音一落,流霜连忙否认,神­色­之中却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慌张。

“要记住你可是本王手下最满意的杀手,切不要为了男女私情而自毁前途。”宇文承德不紧不慢地说着,目光中带着一抹狡黠。

“流霜明白。”流霜恭恭敬敬地回应,见宇文承德这样变着法儿地试探自己,她能够猜测到他此次过来绝对有大事吩咐。

————

已是夜半,姚珊儿独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一想到今天凤倾狂的窘样就得意洋洋,记忆中这还是她第一次扬眉吐气。

只是,她却总觉得对不起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毕竟他还未出世就被当成了自己争宠的棋子。

“孩子,是娘亲对不起你。你一定要原谅娘亲,娘亲现在只有靠你了。”她一边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一边自言自语道。

不由自主的,她记起了欧阳长霆,顿时眼泪盈框而出。

不消说,她是爱那个男人的,毕竟是他在她没有依靠的时候借了她一个肩膀,并给了她渴望已久的爱情。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样一个被她当成真命天子的男人,竟然不是真的爱自己,这是一种怎样的悲哀和无奈?

“凤倾狂,你这个贱人!”她想到这一切都与凤倾狂有关,不禁眼神愤恨地骂了一句。

同时,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包括宇文长恭和欧阳长霆。

很明显,她现在最大的筹码便是肚中的孩子,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苦笑起来:“欧阳长霆,你不是喜欢我用你的孩子去拴住宇文长恭吗?呵呵,现在知道我真的这么做了,你是不是很高兴……”突然,她感觉到自己肚子剧烈地痛了起来,而那种痛是她从

来没有体会过的。

“怎么会这么痛?”她想不明白,下意识地将注意力都放在了肚子上面。

不经意间,殷红的血液映入她的眼帘,吓得她大声尖叫起来:“啊,来人啊!“守在门外的春如和秋华听到姚珊儿凄厉的叫声,立马推开门,异口同声地喊道:“娘娘,您怎么了?”当看到姚珊儿的双腿,之间有血不停地流出时,两个丫头也吓得不轻,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该去找太医。

姚珊儿痛着用手捂住肚子,此刻的她恐惧极了,满脸惨白。

她虽然想不通自己的到底是怎么了?可是却能够清楚明白地感觉到肚里的孩子危在旦夕。

过了好一会儿,太医才脚步急切地赶过来。

姚珊儿一直坚持着,因为想要提醒太医们一定要薄孩子。

“娘娘放心,微臣定当竭尽全力。”领头的太医着急地说着,心里却没有半点把握。因为傍晚为姚珊儿诊治时,他就知道这个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

“太子爷呢?”姚珊儿一边接受着太医的诊断,一边在房间里四处张望。

可当她压根没有见到宇文长恭的影子时,不禁陷入了绝望的深渊之中。

“娘娘,孩子保不住了。”太医一脸遗憾地做了最后的判决。

闻言,姚珊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都在骗我?太子爷呢?我要见太子爷……”

“娘娘……”春如和秋华见姚珊儿虚弱地晕了过去都着急不已,但是她们却不敢去找宇文长恭,毕竟这一切他都是知情的。

————

半夜三更,宇文长恭突然从梦中惊醒,满头的虚汗。

正在此时,凤倾狂也意外醒了过来,见宇文长恭正一脸迷茫的望着自己,忍不住问了句:“长恭,你没事吧?”

“啊?”宇文长恭一下子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凤倾狂也醒了,于是用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小脸,温柔地问道:“倾 ...

(儿,你怎么醒了?”

奇怪,明明是我在问他,他怎么又反过来问我了?

话音一落,凤倾狂心里满是疑惑,但又不想驳了宇文长恭的面子,所以温柔地回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就醒了。”

“啊,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宇文长恭关切地问道,在凤倾狂面前,他总是很自觉地将自己的烦恼抛到一边。

凤倾狂并没有直接作答,而是思忖了一会儿才故意装出一副担心的模样:“长恭,我今天傍晚不小心将珊儿妹妹推到在地,你会不会怪我?”

闻言,宇文长恭微怔,有点头疼。

只是,为了不让凤倾狂担忧,他只是摇了摇头,一脸微笑道:“倾儿,你不担心,我理解你,当然也不会怪你。”

“那如果她肚子的孩子突然没有了呢?”凤倾狂突然想起了自己偷听到的话,随口一提。

“这……”一时之间,宇文长恭语塞,心里猛地产生一丝愧疚。

“如果你不想说,我就不逼你了。”凤倾狂善解人意地说道,当然聪明的她从宇文长恭的表情里便看出了答案。

顿时,她的心里也突兀地生出一丝愧疚来,她知道姚珊儿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好了,睡觉吧。”宇文长恭温柔地说道,生怕一不小心就漏了馅儿。

然而,他的心里却是无比难过的,他从来没有像这么的自私过,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不在乎自己骨­肉­的生死。

v86 贱人,还我孩子命来!

( 幻音坊

“不知义父这次到来有什么事情吩咐?”流霜最终还是主动问起了宇文承德来找自己的目的。

宇文承德浅笑,捋了捋胡须:“现在时机差不多成熟了,所以你要随时做好准备……”

他说着,故意停顿了一下,随即向流霜告别:“就这样吧,本王先走了,你一定不要让我失望哦。”

“是。”流霜一口答应,但是心里却纠结不已,毕竟现在的她根本不想去伤害宇文长及,可又不得不这样做戛。

此时,趴在房顶上偷听的司空云阙震惊不已。他从来没有想过流霜会和宇文承德有如此联系,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本想直接离开,可是不知为何却弄出了声响。

“是谁!”流霜闻声,紧张不已,于是便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窒。

瞬间,空气凝固起来。

流霜开了门,见四下没人,才大大地送了口气。

正在此时,司空云阙怀着复杂的心情走了出来,迟疑了片刻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流霜姑娘,我能进来和你聊聊吗?”

“啊?有什么事吗?”流霜对司空云阙的出现深表诧异,她只知道他是这幻音坊的主人,但实在不想不通他找自己有什么事。

“先让我进门再说吧。”司空云阙说话语气极其清浅,但是心里却有点紧张。

“好吧。”流霜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做了个请的动作。

进了门,司空云阙示意流霜把门关上,随即笑着问道:“流霜姑娘来幻音坊多长时间了?”“三年。”流霜如实作答,心里好奇这司空云阙为何会问起自己这个事。

“哦,那真是太久了。”司空云阙假装叹了一口气,脑子里一直在思考下一句话该说什么。

“不久。”流霜莞尔,瞬间提高了警惕。

“哦,当初流霜姑娘为什么要来这里?”司空云阙憋了半天,终归是从口中吐出话来。

“流霜自幼便是孤儿,三年前流落街头,幸好有坊中的姐姐相助才活了下来,于是便来了这里报恩。”流霜有条不紊地说着,不消说这些话她早就在心中默念了千百遍,为的就是应对像今天这样的状况。

“哦,那可多谢姑娘这些年对幻音坊做的奉献了。”司空云阙浅笑,然后继续说道:“那姑娘是真心喜欢这里的生活吗?”他到底想问我什么?

流霜心里甚是疑惑,但是却依旧装出淡定的模样,温柔地说道:“不能说喜欢也不能说不喜欢,毕竟流霜是个孤儿,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哦,可毕竟幻音坊在世人眼中不是个好地方,难道姑娘就没有想过离开吗?”司空云阙继续问道,他就不信从流霜的口中套不出想要的答案。

“不管别人怎么看幻音坊,但是在流霜心中这里是我的家,而我怎么可能嫌弃自己的家呢?”流霜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自己一个留意便漏了马脚。

难道她察觉到了什么?

听着流霜­精­彩的回答,司空云阙不禁有点无言以对。

他思忖了许久后,才敢继续开口问道:“那流霜姑娘不觉得五王爷会嫌弃你的身份吗?”

“这……”这一次轮到流霜语塞,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司空云阙居然会从宇文长及入手。

“大家都知道你和五王爷是两情相悦,而你的身份却又……”司空云阙趁胜追击,试图杀流霜个措手不及。

“你到底想说什么!”顿时,流霜变了脸­色­。

“姑娘不要生气,我只是想给你个机会出幻音坊。”司空云阙浅笑着赔罪,心里却是满意不已。

“多谢你的好意,只是流霜认为五王爷不会嫌弃我的身份的。”流霜自信满满地说道,以她对宇文长及的了解,他的确为了自己什么也肯做。

如斯一想,她的心里不禁产生一丝愧疚。这一瞬间,她开始憎恨自己的身份,可是这一切都是她无法选择的。

“流霜姑娘,你没事吧?”见流霜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司空云阙轻声唤了一句。

“啊?”流霜猛地回过神来,故作淡定地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没事,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幸福。”司空云阙淡淡一语,经过刚才的试探,有的事情他已经了然于心。

“谢谢。。”流霜并未注意到自己漏了马脚,说话的语气依然平淡无奇,只是她很好奇这一向同自己没有什么接触的司空云阙怎么会突然对自己说出这些话来。

————

第二天一早,凤倾狂和宇文长恭便被哭声吵醒。

怀着疑惑,两人简单地梳洗了一下,便打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姚珊儿那张哭得梨花带雨、憔悴无比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宇文长恭见状,厉声询问站在姚珊儿身旁的春如和秋华。

闻言,两个丫头立马下跪,一起颤颤巍巍地回答道:“启禀太子爷,侧妃娘娘执意要来找您,我们也

tang是没有办法。”

“哦,没用的东西!”宇文长恭沉着脸,冷冷地说道。

随即,他使了个眼神让春如和秋华把姚珊儿拉出去。

可是,姚珊儿却不肯配合,直接往宇文长恭的方向跑去,边跑边喊:“太子爷,孩子没了,孩子没了……”

顿时,在场的人无不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特别是宇文长恭,当面对姚珊儿时,心里的愧疚瞬间加倍。

不消说,他一点儿也不想伤害这个女人,可是为了凤倾狂,他不得不这么做。

随即,只见他故意别开了脸,冷冷地说道:“来人啊,将姚侧妃带回房间!”话音一落,姚珊儿绝望不已,她从未想过宇文长恭会如此的绝情绝义。

只是,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她更怨恨的人是自己,她恨自己没有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虚弱的她,使劲全身力气哭着喊着。

然而,宇文长恭却故意装作视而不见的模样,此刻的他也痛心不已,毕竟这还是他第一次做出这般绝情之事。

凤倾狂一直躲在宇文长恭的身后,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很不是滋味。

倘若这姚珊儿不是和自己共事一夫,她心里也许会产生同情。

可是现在的她明显已经是铁了心肠,况且她知道自己是无能无力的。

不过,当她不经意间瞥见宇文长恭脸上的纠结表情时,心里还是会同他一起难过。

她表示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体会这个男人是有多么的爱自己。

姚珊儿见宇文长恭不肯搭理自己,于是下意识地将目光转移到了凤倾狂的脸上,顿时心里怒火中烧,而也是立马将所有的错误都怪到了她的头上:“凤倾狂,你这个贱人,赶紧还我孩子命来。”

闻言,凤倾狂并不作答,而是站在原地,默默等待着姚珊儿的指责和训斥。

她 ...

(知道自己此刻越是解释,越是说不清楚。

毕竟,在众人眼中姚珊儿就是被她故意推倒的,而这众人之中还包括了宇文长恭。

“贱人,还我孩子命来……”姚珊儿恶狠狠地瞪着凤倾狂,似乎要把她吃掉。

凤倾狂听得心里毛毛的,但是却一直压抑着怒火。

此刻的她发现自己变了好多,若是从前,她恐怕早就冲上去给了姚珊儿二个耳光。

夹在两人之间的宇文长恭不知所措,恨不得直接逃离这场闹剧。

然而,事实证明,他是无处可逃的。

当看到姚珊儿愤怒不已地跑去掐住凤倾狂的脖子时,他根本无法淡定,终于出手了。

凤倾狂被姚珊儿掐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如果不是考虑到宇文长恭,她恐怕早就还手。

就在她闭眼准备接受现实时,却听见宇文长恭轻轻地拍了一下姚珊儿的肩膀。

顿时,她得到解脱,睁眼的一瞬间,只见姚珊儿已经倒在了宇文长恭的怀里。

“来人啊,将姚侧妃送回北苑。”宇文长恭望了一眼凤倾狂后,扭头吩咐在场的佣人道。

可不知为何,这些佣人不但不听他的命令,反而用一种极其诧异的目光盯着凤倾狂。

凤倾狂知道这眼神的含义,却选择默默地承受,因为她知道此刻解释什么的,已经晚了。

“你们这些奴才现在连本宫的话都不听了吗?”宇文长恭见手下的佣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盯着凤倾狂,不由得愤怒起来。

话音一落,在场的佣人无不下跪求饶。

凤倾狂知道宇文长恭的难处,于是便温柔地望着他,用眼神示意他要保持淡定。

165.v87不用狡辩,你们就是一伙的

( “倾儿,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的。”宇文长恭含情脉脉地望着凤倾狂,温柔地说道。

凤倾狂点头,随即替宇文长恭下了个命令:“你们快点把姚侧妃送回去,不然出了什么事,本宫拿你们是问!”

闻言,佣人们不约而同地打了寒颤,紧接着以最快的速度抬着姚珊儿离开围。

宇文长恭见状,不禁在心里佩服起凤倾狂的勇气,并猛地将她揽在怀中,柔声说道:“我的娘子就是威武霸气。”

“谢谢夸奖。”凤倾狂自豪地笑道,不过,一想到姚珊儿现在的状况,她又有点于心不忍,所以便向宇文长恭请求道:“相公,以后你无论如何都要对姚妹妹好”“为什么?”宇文长恭没想到凤倾狂会替姚珊儿说话,心中有点不解。

“这一次她失去孩子肯定受了很大的刺激,如果你多给她点关爱,她能够恢复的快一”凤倾狂微笑着解释道,虽然她心里一点儿也不想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但是却认为将姚珊儿失去孩子同自己脱不了­干­系,所以才做了这个决定。

闻言,宇文长恭一愣。思忖了许久后,才开口答道:“娘子放心,我一定会补偿她的。”

“嗯,那我们一会儿她吧。”风情狂浅淡一语,见宇文长恭点头,她的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微笑。

———羿—

一大早,宇文长及便收到流霜传来的书信。于是,他激动万分地往幻音坊走去。

谁料,到达目的地后,却见流霜正躲在房间里哭泣。

“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他一脸焦急地问道,见流霜只顾着流泪而不搭理自己,他的心里既是担忧又是着急。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流霜总算止住了眼泪,抬眸,可怜巴巴地望着宇文长及,委屈地说道:“五爷,昨日有客人过来非礼我。”

“啊?”闻言,宇文长及变了脸­色­,怒气冲冲地问道:“是谁啊?既然这么大的胆子!”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毕竟这样的客人多了去了。”流霜说着,眼眶中又噙满泪水。

“好了,不哭了,以后谁敢再找你麻烦,我就让他断子绝孙!”见流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宇文长及的心都痛了。

“可是,五爷,我在这种烟花之地,毕竟是身不由己,我害怕以后会有人逼着我……”流霜说着,故意停了下来。

宇文长及见状,一把将流霜揽在怀中,一边温柔地拂去她眼角的泪,一边安慰道:“不用担心,我过几天就去找父皇赐婚。”

“真的吗?”话音一落,流霜立马破涕为笑,可是分分钟她又沉了脸,满心担忧地说道:“五爷,皇上会不会嫌弃我的身份?”

“这……”顿时,宇文长及无言以对,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说道:“你不用担心了,一切还有我呢。就算是和父皇决裂,我也会义无反顾地同你在一起。”

傻瓜,你难道不知道我存在的意义便是让你和当今圣上之间产生矛盾吗?

望着宇文长及一脸坚定不移的模样,流霜心中不禁产生几丝愧疚,可是她却不得不提醒自己保持理­性­。

“怎么,你不相信吗?”宇文长及发现流霜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样,忍不住问了一句。

“啊?我相信!五爷说的任何一句话我都相信!”流霜一回过神来,便严肃认真地说道。

“那就好,等着吧,再过不久我就要娶你过门。”宇文长及信誓旦旦地说着,对于流霜他从未产生过半点的怀疑。

————

云萝郡主对上次被陈羽凡威胁一事耿耿于怀,所以这几天一直在找机会保护。

听闻陈羽凡今天会去国安寺烧香,她大清早的便跑去那里等着。

可是,等了好久,她仍然没有看到陈羽凡的身影,于是便埋怨起身边的丫环来:“你个死丫头,不是说那个瘸子今天会来吗?可是人呢?”“启禀郡主,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丫头见自己的主子生气,立马下跪求饶,当然她也想不通这陈羽凡为何还不出现

“你个死丫头,故意寻本郡主开心是吧?”云萝郡主见状,不禁怒火中烧,,直接下手扭住了那丫头的耳朵。

“郡主,痛痛痛……”小丫头被捏着直叫唤,眼泪更是不时地往下流。

云萝郡主见状,并未没立马停止动作,而是恶狠狠地望着丫头说道:“叫你说谎!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怎么可能是本郡主的­性­格!”

“那郡主真是好个­性­啊!”突然,空气中响起一个清朗高扬的男声。

“本郡主在这里教训奴才,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外人来Сhā嘴?”云萝郡主一边加大了捏小丫头耳朵的力度,一边低着头毫不客气地训斥多管闲事的人。

“哼,郡主不就是想找我吗?何必拿手下的丫头出气?”不消说,这来人就是陈羽凡,而对于云萝郡主今日会在国安寺里出现一事,他并不诧异。

“原来是你啊!”话音一落,云萝郡主抬了头,见面前的人就是陈羽凡后,她立马松开了捏着小丫头耳朵的手。

“参见郡主。”陈羽凡浅笑,并恭恭敬敬地向云萝郡主行了个礼。

“好啊,你这个混蛋,竟然还敢出现!”云萝郡主一见陈羽凡就来气,于是便快步冲到他的面前,用手拉住了他的衣服。

“郡主请自重!”陈羽凡一边用手去将云萝郡主的手移开,一边温柔地说道。

“混蛋!”云萝郡主的手被陈羽凡拽着挣脱不得,眼神愤恨地骂道。

“郡主是在怨我那日阻止你选郡马吗?”陈羽凡明知故问道,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浅淡的笑。

“你说呢!”云萝郡主闻言,愤怒不已。只可惜她的手被陈羽凡攥着,不然她非得狠狠地给他一巴掌。

“其实郡主不必如此气愤,毕竟我是为了你好。”陈羽凡的脸­色­始终带着淡定的笑容。

“这叫什么为我好!你知道我喜欢了长恭哥哥多久吗?就因为你,我才不能够嫁给他!”云萝郡主不服气,瞪着陈羽凡生气地吼道。

“你喜欢了他那么久,那他喜欢你吗?”陈羽凡反问,见云萝郡主默不作声,他继续说道:“答案是否定的吧?据我了解,太子爷可是深爱着太子妃的,郡主觉得自己嫁过去会幸福嘛?”

“管你什么事!”闻言,云萝郡主不禁想到宇文长恭对凤倾狂的种种宠爱,心里嫉妒不已,说起话来不禁毫无底气。

“怎么,被我猜中了?”陈羽凡扯下嘴角,笑得一脸温润。

“你到底想­干­嘛啊!”云萝郡主见状,心里怒火中烧,她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个陈羽凡。

“不­干­嘛,只是希望郡主得到幸福。”陈羽凡淡淡一语,随即松口了云萝郡主的手。

“我的幸福还轮不到你来管吧?”云萝郡主一边揉着略带疼痛的手,一边气冲冲的反驳陈羽凡。

“那我 ...

(硬是要管呢?”陈羽凡说着,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你什么意思?”云萝郡主猛地一愣,心想自己到底和这个死瘸子有什么仇什么怨。

突然,她想起他和凤倾狂的关系,恍然间明白了什么,索­性­盯着他,没好气地说道:“原来你是为了自己表妹的幸福啊?”“啊?”这回倒是轮到陈羽凡吃惊,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云萝郡主指的是凤倾狂。

“不要狡辩了,你和那个凤倾狂是一伙的!”云萝郡主生气地说道,眼神之中满是愤恨。

说实话,她有点想不明白那个凤倾狂有什么好的,竟使得所有人都为之说话。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陈羽凡浅笑,眼神里闪过一抹狡黠。

“真是有病!”云萝郡主忍不住啐了一句。

谁料,陈羽凡并不生气,反倒是一脸和气地对云萝郡主说道:“反正你不能嫁给宇文长恭!”

“你再说一遍!”云萝郡主愤怒不已,扬起手掌准备朝着陈羽凡的脸呼过去。

“难道郡主忘了那日在德王府中将姚珊儿推到一事了吗?”陈羽凡不紧不慢地说着,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妖魅的笑来。

“你敢威胁我?”云萝郡主虽然生气,但还是慢慢放下了手。

“不服,你可以试试看啊?”占了上风的陈羽凡,眯眼笑着,而他的心中却是相当喜欢同云萝郡主斗嘴的场景。

v88 赌就赌,谁怕谁啊!

( 闻言,云萝郡主瞬间蔫了气。

因为她从陈羽凡的眼睛中看出了认真的光芒,断不敢轻举妄动。

思忖了几秒后,她缓缓地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来:“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陈羽凡浅笑,见云萝郡主一脸的不快,他挑眉,彬彬有礼地说道:“敢问郡主是否有空陪在下一起去烧香拜佛?”

“没有!”云萝郡主一口拒绝。先不说她对这烧香拜佛一点儿也不敢兴趣,就是一想起这邀请自己的人是陈羽凡,她就肯定不­干­。

“真的不愿意吗?”顿时,陈羽凡用一种受伤的眼神望着面前的女子恍。

毋庸置疑的是,他心里还是挺期盼她能够答应自己的请求,因为他想通过这次机会确认一些事情。

“不去,不去!”云萝郡主连连摇头,心里不禁觉得陈羽凡有点莫名其妙。

不过,瞅着他此刻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她忍不住笑出了声:“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够表现得如此懦弱呢?”“我有很懦弱吗?”话音一落,陈羽凡诧异不已,情不自禁地反问起来。

“嗯。”云萝郡主点头,见陈羽凡默不作声,她甩了个鬼脸,笑盈盈地说道:“本郡主不和你玩了!再见!”可惜,她刚刚转身没走两步,便发现自己的胳膊被人拽住。

于是,她一脸愤怒地回了头,映入眼帘的是陈羽凡那张清秀俊逸的面庞。

“郡主留步,有话好好说!”陈羽凡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面对云萝郡主的时候脸皮明显比平日里厚了不少。

“放手!”云萝郡主脸一沉,冲着面前的男子吼了起来。

闻言,陈羽凡果真是松了手,不过,他的眼中却分明传达出对云萝郡主的依依不舍:“郡主可否听在下讲一个故事?”

“故事?”云萝郡主不解,当然,她心里对这个所谓的故事提不起半点儿兴趣。

“嗯,我保证你听了一定会有所感触。”陈羽凡浅淡一语。

“你就这么有信心?”云萝郡主表示不服气,心里倏然来了兴致。

“郡主若是不信,大可以和在下打赌。”陈羽凡见云萝郡主的语气里通着一股好奇,不禁扯下嘴角。

“赌注是什么?”此时的云萝郡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会突然好奇起来。

“如果在下输了,以后再也不提您推倒姚珊儿的事了。如果您输了,就要答应嫁给我。”陈羽凡嘴角噙笑,不紧不慢地说着。

“你放肆!”话音刚落,云萝郡主立马变了脸­色­,她表示陈羽凡说的前面一句话自己很赞同,可是后面一句话必须是大大的反对。

“郡主莫不是怕自己输了吧?”见云萝郡主脸上挂着愤恨之­色­,陈羽凡并不畏惧,反倒用起了激将法。

果不其然,一向喜欢争强好胜的云萝郡主在听了这句话后,瞬间暴走:“哈哈!笑话!本郡主会怕输吗?”

“既然这样,那么在下就要开始讲故事了。”陈羽凡浅笑,随即酝酿了几十秒感情,准备开讲。

“等等!”云萝郡主突然叫停,慢吞吞地说道:“我怎么知道你说话算不算数?要是你输了赖账呢?”

“那以郡主的意思该怎么办呢?”陈羽凡反问,脸上始终挂着温润如玉的笑容。

“这个嘛,让我想想!”语毕,云萝郡主开始思考对策。

突然,她记起了上一次在东宫里凤倾狂逼着自己签字的场景,分分钟来了主意。

随后,只听见她银铃般的笑声响起:“空口无凭,我们立字为据吧!”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陈羽凡一口答应,当然他对自己的故事很有信心。

而后,两人便找了­阴­凉的地方,一人讲,一人听。

————

宇文长恭和凤倾狂到达北苑时,姚珊儿还在昏迷之中。

凤倾狂见状,于心不忍,索­性­扭头问了站在一旁伺候的春如和秋华:“你们给她叫大夫了吗?”

“启禀太子妃,还没有。”春如垂着头,小声地说道。

“那还不快去请太医!”宇文长恭闻言,沉了脸,厉声吩咐道。

“奴婢遵命!”春如说完,便脚步匆匆地跑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领着几个太医回来。

“微臣给太子爷、太子妃请安!”太医们一见宇文长恭和凤倾狂连忙下跪行礼。

“快起来吧!”宇文长恭冷冷地说道,随即吩咐太医们赶紧为姚珊儿诊治,而他自己则是带着凤倾狂坐到外面等候。

“长恭,你放心,姚妹妹会没事的。”凤倾狂见宇文长恭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出口安慰。

“但愿吧,毕竟这一次是我对不起她。”宇文长恭说着,心里愧疚不已。

一时之间,凤倾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静静地坐着,等待着结果。

不多时,

tang太医诊断完毕,出来向二人禀报:“姚侧妃是因为刚刚小产后,身体虚弱,再加上情绪过于激动,才变成这样的。”

“那她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宇文长恭开门见山地问道。

“这个微臣也不确定。”领头的太医低着头,如实作答。

“好吧,无论如何,你们都要将姚侧妃治好。”宇文长恭闻言,有点无奈。

“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众太医一起回答。

正在此时,空气中突然传出姚珊儿温柔的声音:“孩子不哭,娘亲在呢……”

霎那间,所有人都将目光锁定在了坐在床上抱着一个枕头的姚珊儿身上。

宇文长恭见姚珊儿醒了,激动不已,径直走上前去,拉住她的手,高兴地说道:“真是太好了,你醒了!”

“你是谁啊?”谁料,姚珊儿定睛瞅了几眼面前的男子后,一脸不解地问道。

话音一落,宇文长恭微愣,解释道:“珊儿,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的夫君啊!”

“啊?”姚珊儿仔细端详了宇文长恭几眼,突然露出了甜蜜的微笑,可是分分钟又变了脸­色­:“你到底是谁?我的相公可是当今太子爷,你是谁啊……”

宇文长恭见姚珊儿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不禁有些不知所措,索­性­退到一旁,吩咐太医道:“你们快点检查一下这姚侧妃到底是怎么了?”

“是!”太医领命,随即便朝着姚珊儿的方向走去。

却不料,姚珊儿突然抱着枕头从床上跑了下来,满脸的惊恐:“你们想­干­什么?不要抢我的孩子,不要抢我的孩子……”宇文长恭见状,着急不已,只得叫了几个丫头将姚珊儿制服,并吩咐道:“你们都轻着点,可不要伤到她了。”

凤倾狂站在一旁仔细观察着姚珊儿的一举一动,不知为何她总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说不清楚。

当然,她还是挺能理解姚珊儿现在的状况,毕竟是痛失爱 ...

(子,难免受了刺激­精­神失常。

“太子爷,请放心,我相信珊儿妹妹一定会恢复正常的。”不经意间,瞄见宇文长恭沉着脸,她脚步轻轻地走了过去,温柔地安慰道。

这时,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姚珊儿开始再次闹腾:“你们快点走开,不要夺走我的孩子……”

凤倾狂以为是姚珊儿看不惯自己,于是故意望宇文长恭的身后躲去

谁知,姚珊儿竟指着凤倾狂,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姐姐,姐姐,你过来,抱抱我的孩子……”

“这……”闻言,凤倾狂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见宇文长恭冲着自己摇了摇头,她下意识地往外走去。

可是,姚珊儿却直接从床上蹦了下来,抱起一个枕头,就朝着凤倾狂的方向跑去:“姐姐,你等等我啊!”

一瞬间,凤倾狂只觉得背后一阵冷汗。

不知为何,她还是回了头,提心吊胆地冲着姚珊儿笑了笑:“不知妹妹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想让姐姐看看我的孩子可不可爱。”姚珊儿喜盈盈地说着,随即将手中的枕头递给了凤倾狂。

凤倾狂一接过枕头,不禁觉得手中沉沉的,抬头瞥了一眼面带笑容的姚珊儿后,她硬是从嘴里憋出两个字来:“可爱!”

“那姐姐喜欢这个孩子吗?”姚珊儿满足地笑了笑后,又开始发问。

“喜欢。”凤倾狂配合地说着,恨不得赶紧走开。

宇文长恭看出了凤倾狂的尴尬,手一挥,吩咐道:“来人啊,将姚侧妃带下去休息!”

167.v89我们去把欧阳大夫请来吧?

( “是!”在场的下人齐声回答,随后动手去扶姚珊儿。

“你们想­干­什么?不要抢我的孩子……”一瞬间,姚珊儿激动不已,猛地从凤倾狂的手上夺过枕头,紧紧地抱住。

宇文长恭见状,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扭头吩咐太医无论如何都要将姚珊儿治好。

过了一会儿,姚珊儿总算安静下来,而太医则是趁机去给她把了脉。

“怎么样了?”一见太医出来,凤倾狂和宇文长恭异口同声地问道。

“哎!”领头的太医轻轻地叹了口气,如实说道:“启禀太子爷、太子妃,侧妃娘娘是得了心病,现在的她已经不能再受刺激了。羿”

“哦,知道了,你们先去吧。”闻言,宇文长恭面无表情地说道。

随后,他抬头望了一眼躺在床上傻笑的姚珊儿,眼底不禁掠过一丝惋惜。

凤倾狂看到这一幕,也不知该说什么,突然她想到医术­精­湛的欧阳长霆,便开始犹豫要不要向宇文长恭提意见。

怔愣间,宇文长恭温柔的声音响起:“倾儿,你怎么了?”

“没事!”凤倾狂条件反­射­般地回答,脸上的表情却纠结不已。

到底要不要提欧阳长霆啊?哎,好烦躁,算了上次宇文长恭这货分明把人家当成了情敌,若是我此刻提的话,他说不定更加心塞。

她思来想去,决定放弃这个念头,可宇文长恭却好像看出来她有点不自然,于是直勾勾地瞅着她,再次问道:“倾儿,你确定你好着?”

“当然了!我只是担心姚妹妹的病情而已。”凤倾狂瞥了一眼姚珊儿后,脱口而出。

“哎!”宇文长恭轻叹一声,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对了,倾儿,我记得你们凤府上好像有个神医叫欧阳……”

他说着,停顿了一下,一双美丽的凤眼里猛地掠过几丝犹豫。

“你说指欧阳长霆吧?”聪明如凤倾狂,怎么可能猜不到宇文长恭的口中之人,然而,当不经意间瞄见他脸上的表情不对劲时,她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说的话。

“对对!就是他。”宇文长恭见凤倾狂一脸难堪,立马装出一副很惊喜的模样,为的只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长恭,你怎么会突然想起他了?”凤倾狂心里虽然忐忑不安,但还是硬着头皮问了一句,因为她想知道现在的宇文长恭是否把欧阳长霆当作情敌。

“为了给珊儿治病嘛。”宇文长恭浅淡一语,眼神不由地朝着姚珊儿的方向望去。

“哦,也对,欧阳大夫的医术的确令人叹服。”凤倾狂附和道,扭头瞄了姚珊儿一眼,竟发现她的美眸之中闪过一丝恨意,转瞬即逝。

“难道是我看错了吗?”她小声嘀咕起来。

宇文长恭见状,面露诧异:“倾儿,你刚刚说什么?”

凤倾狂凝视了姚珊儿一眼,见并无异样,于是冲着宇文长恭摇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出去,毕竟在这里说话影响姚妹妹休息。”

“你说的真对,我怎么忘了这茬儿呢?”话音一落,宇文长恭恍然大悟,随即拉起凤倾狂的手往外走去,边走还边说着:“这样吧,我们一起回你的娘家将欧阳大夫请过来?”

“好啊!”凤倾狂表示再同意不过了,索­性­加快了向前的脚步。

然而,两人都没有料到,就在他们刚刚踏出门的那一刻,姚珊儿脸上的表情愤怒不已。

宇文长恭、凤倾狂,你们这对狗男女,我一定要让你们不得好死!还有欧阳长霆,你这个负心汉,我就算是做鬼也要拽上你!还有……

她越想越生气,可追究到自己肚中孩子真正的死因时,她却不经意间想到了云萝郡主。

脑海里回忆起当时被推倒的画面,她眼神愤恨,发誓定要让杀害孩子的凶手血债血偿。

————

“十年前,有个小男孩偶然结识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并且很快成为了好朋友。有一天,他们相约出去玩耍。可是,小女孩却因为脚滑险些滑落到山下。

正在此时,小男孩不顾自己安慰用尽全力将那女孩拉了回来。原来两人蹦蹦跳跳地准备庆祝,谁料女孩一个失手将男孩推落悬崖”

彼时,陈羽凡正在认真滴给云萝郡主讲着故事。然而,不知是他用的词语不够煽情,还是故事本身都就太乏味,使得原本竖起耳朵听讲的女子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于是,他不再说话,凝神,用一种极其温柔地目光盯着一脸困意的云萝郡主。

“啊?怎么不说了啊?”云萝郡主意识到什么不对劲,立马来了­精­神,笑着问陈羽凡道。

“说完了。”陈羽凡扯下嘴角,脸上的表情看上出有点儿复杂。

“不是吧?这就完了?”闻言,云萝郡主诧异不已。

原本她还以为这陈羽凡会给自己讲一个如何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现在发现那明明是催眠曲好吧?

168.v90你父皇要立那个小妖­精­为妃 如墨小七

( “咦,怎么不说话?本宫问你去找你父皇­干­什么?”皇后见宇文长及默不作声,于是故意升高了语调。

“儿臣,是去找父皇商量政事的。”宇文长及迟疑了许久,终于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然而,不会撒谎的他却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脸上的神情一点儿也不自然。

“真的吗?”细心的皇后怎会可能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索­性­沉了脸。

“嗯。”宇文长及猛地打了个寒颤,但还是硬着头皮点头围。

“好吧,本宫信你就是。”见状,皇后的脸­色­稍稍缓和一些,也不再为难宇文长及。

“母后若是没事,儿臣就先告退了。”宇文长及一找准机会便打算开溜羿。

“哦。”皇后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就冲着宇文长及招了招手:“长及,你先陪本宫皇祖母吧?”

“啊?皇祖母怎么了?”话音一落,宇文长及还以为皇太后出了什么事,立马变得紧张起来。

“哎,没事,本宫只是想去给她老人家请安而已。”皇后吐气如兰,温柔一笑。

就这样,宇文长及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皇后去了太后的寝宫。

————

“太子爷、太子妃驾到!”凤倾狂和宇文长恭一到凤府,小李子便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一瞬间,府中的夫人、小姐,以及奴仆都一起出来下跪行礼。

宇文长恭轻轻一挥手,所有的人起了身,并异口同声道:“谢太子爷、太子妃。”

凤倾狂有些时日没有回娘家,今天一看,只见凤府比上次明显萧条了不少,而这府上的看上去也和气了很多。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凤府一日不如一日?

回想起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凤府那气派的模样,又比比此刻的萧瑟模样,她忍不住在心中感概万千。

进了门,她和宇文长恭首先决定凤老夫人。

不多时,两人到达目的地,迎接他们的是一脸和气的念梧师太。

“参见太子爷、太子妃!”念梧一见二人便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姨母赶紧起来。”宇文长恭和凤倾狂见状,异口同声地说道,并分别伸出了手。

念梧抬头,瞥见眼前的两只手,稍稍犹豫了片刻,便选择了凤倾狂。

然而,她的心里却渴望着宇文长恭亲手将自己拉起来,因为此时此刻,她已然把他当成了自个儿的亲生儿子。

凤倾狂将念梧拉起来后,凝神望了她一眼,却意外发现她的眼睛稍斜分明是望着宇文长恭,于是心里疑惑不已:奇怪,姨母怎么会瞅着宇文长恭看?

怔愣间,念梧温婉动人的声音响起:“倾儿,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了?”

“啊,这不是想­奶­­奶­了吗?”凤倾狂微微一笑,随即问道:“对了,姨母,近日­奶­­奶­的身体如何?”

“老夫人的身子骨比你上次见到的时候可硬朗了不少。”念梧淡淡一语,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闻言,凤倾狂欣喜不已:“那真是太好了,赶紧带我她老人家吧。”“嗯。”念梧点头,举起右手轻轻地叩了门。

顿时,房间里传出一个苍老但不虚弱的声音:“是七丫头回来了吗?”

“­奶­­奶­,是我回来了。”凤倾狂激动不已地回应,能听到凤老夫人这没有病态的声音,她只觉得甚是亲切。

“难怪呢,老婆子我还在睡觉就被你吵醒了。”屋里的凤老夫人故意埋怨起来。

“那­奶­­奶­还困不困,要是困得话,七丫头就下次再来看您。”凤倾狂大声地回答,这出口的话明显是她特意去激凤老太太的。

果不其然,屋里的凤老夫人闻言,立马生气了:“哼,死丫头,这么久不来看老婆子我,现在人都没有见到就要走人!”

“­奶­­奶­,七丫头不是怕打扰您休息吗?”凤倾狂撒娇,她知道这老人跟小孩子一样难哄。

“好了,进来吧!”凤老夫人大喊一声,下一秒空气中便响起开门的嘎吱声。

而后,凤倾狂和宇文长恭一起进了屋,见风老太太的气­色­的确好了很多,他们不禁露出了愉悦的神­色­。

“来来,七丫头!”凤老太太一见凤倾狂,便冲着她招了招手。

凤倾狂带着微笑,快步走上前去,拉着凤老夫人的手,撒起娇来:“­奶­­奶­,七丫头好想您啊!”谁料,凤老夫人闻言,立马将脸别到一旁:“哼,想我也不来看我!”

“­奶­­奶­,我这不是来了吗?”凤倾狂故意拖长语调说话,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无辜。

凤老夫人见孙女一副可怜样,自然不忍心去怪罪,于是笑着拍拍她的脑袋:“好了,­奶­­奶­原谅你了。”

话音一落,凤倾狂甚是激动,竟直接亲了一下凤老夫人的脸:“那真是太好了。”

一瞬间,整个房间里响起灿烂的笑声,温馨不

已。

宇文长恭表示这他还是第一次见凤倾狂撒娇呢,虽然对象不是自己,但是他却一点儿也不嫉妒。况且,在他和她的世界里,撒娇卖萌向来是他的看家本领。

看到凤老夫人现在确实没有大恙,凤倾狂心里的担忧消散开来。同时,她也以为当初在凤府装神弄鬼的人就是胡二爷,不然这老夫人的病怎么会在他去世后就康复呢。

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来,一家人坐在一起寒暄,其乐融融。

不过,天下没有不散之宴席,再加上凤倾狂此番回娘家有正事要做,于是她只得告别了和蔼可亲的凤老夫人。

随后,她和宇文长恭携手前往药庐。一路上,都有人不停地向他们投来艳羡的目光。

“大雄,你师父呢?”抵达目的地,见欧阳长霆不在,凤倾狂便询问起正在捣药的大雄。

“启禀太子妃,师父上山采药去了。”大雄恭恭敬敬地回答。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想到姚珊儿的病情耽误不得,凤倾狂不禁有点着急。

“不知道。”大雄低着头,说起话来分明没有了方才的底气。

“哎,这可怎么办啊?”凤倾狂焦急起来。

站在一旁的宇文长恭见状,一下子拉住凤倾狂的手,安慰道:“不用担心啦,欧阳大夫一会儿就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

下一秒,只听见大雄冲着一个渐行渐近的身影喊了起来:“师父,您可算是回来了。”

听到喊声,欧阳长霆抬眸一望,见凤倾狂和宇文长恭正手拉着手站在他的药庐门口,眼底不由掠过一抹嫉妒。

不过,随着距离的渐近,他的脸上早就换上了笑脸。这不,一走近,他便浅笑着向宇文长恭和凤倾狂行了礼。

宇文长恭一向对欧阳长霆有意见,所以不愿搭理他,于是乎,请人的重任就落到了凤倾狂的身上。

“敢问太子、太子妃此番前来有什 ...

(么目的?”欧阳长霆不喜欢处于被动的局面,索­性­抢先开了口。

“欧阳,这次我们来是有事来你。”凤倾狂语气平淡地说着,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欧阳长霆会拒绝自己。

闻言,欧阳长霆诧异不已,心跳瞬间加速。

本来他还以为是凤倾狂已经查明了凤老夫人生病的真相而来找自己兴师问罪,可当听到答案时,他表示震惊极了。

“姚珊儿因为流产而­精­神失常了,现在还神志不清呢,我觉得你医术­精­湛所以想请你去东宫帮忙医治。”

凤倾狂认为自己表达的很清楚,可是欧阳长霆的反应却让她有点意外:“怎么了欧阳,你难道不愿意去吗?”

“这……”欧阳长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没事吧?”凤倾狂关切地问了句,心中总觉得今天的欧阳长霆怪怪的。

“哦,没事。”欧阳长霆总算是回过神来,嘴角清扬。

“那刚刚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沉默已久的宇文长恭忍不住发话。

“好。”欧阳长霆心里极度不愿,但却不得不点头。

不过,一想到姚珊儿现在的惨状,他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因为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的女人。

“嗯,就这么定了。”凤倾狂微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可当她不经意间瞥见宇文长恭虎视眈眈地瞅着欧阳长霆时,隐约感觉到某些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v91 哪有酸味,你鼻子出问题了吧?

(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臣妾给母后请安!”

到达太后的寝宫后,宇文长及和皇后同时行了礼。

“都起来吧!”慈眉善目的太后招了招手,缓缓说道。

“谢太后!”呣子俩异口同声地回答,随即一齐起了身夥。

“真是怪了,你们呣子俩今天怎么一块儿过来了?”太后眼睛一扫面前站着的两人,有些疑惑地问道。毕竟,在她的印象中这样的场景并不多见。

“启禀皇祖母,孙儿是偶然与母后碰到的。”宇文长及斜睨了皇后一眼后,恭恭敬敬地回答颏。

“的确如此。”话音一落,皇后微笑着点头,眼底却不经意地掠过一丝不快。

善于观察的太后正好捕捉到了皇后这个细微的表情,于是将信将疑地问道:“是吗?”

“嗯。”皇后点头,本想说出此番前来的真正目的,却不知怎的,竟突然没了胆量。

“孙儿,你来说。”太后见状,扭头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宇文长及。

顿时,宇文长及只觉亚历山大,偷偷地瞄了几下神­色­不太自然的皇后,立马回过神来,唯唯诺诺地说道:“皇祖母,孙儿和母后真的是不小心遇到的。”

下一秒,太后猛地沉了脸,说话的语气分明变得冷厉起来:“哼,你们以为能够骗得了哀家吗?”

宇文长及一愣,有点听不明白太后的言外之意,索­性­提了胆,开口问道:“皇祖母,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真觉得哀家老了,眼睛瞎了、耳朵也聋了?”太后脸黑得吓人,直逼地皇后和宇文长及有些喘不气过来。

终于,皇后蔫了气,垂着头,老实交待道:“母后,其实臣妾和长及前来是为了皇上立妃一事。”

话音未落,宇文长及恍然大悟,这才明白自己原来被亲娘利用了。

“那皇后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太后淡漠一语,嘴角缓缓勾勒一抹绕有深意的笑。

皇后见状,一时语塞,思忖了许久,才不紧不慢的回答:“臣妾以为皇上的做法有些草率。”

“怎么说?”太后继续提问。

“众所周知,能为妃者必定是出生名门,可这野丫头却来历不明。况且,她的年纪尚轻,臣妾担心皇上会消受不起。还有……”皇后有条不紊地说着,可惜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见太后一脸愤怒地用手拍了桌子

“放肆!竟敢辱没当今圣上!”太后恼羞成怒地说道。

随即,只见皇后腾的一下跪地求饶:“母后息怒,臣妾也是为了陛下着想啊……”

“得了吧,哀家还不明白你的心思吗?”太后冷哼一句,并不打算给自己这儿媳留点面子。

见自己的母后被训斥,宇文长及虽怨她利用自己,但毕竟他是个孝子,索­性­也跪下,求情道:“恳请皇祖母息怒,不要怪罪于母后,儿臣相信她的确是为了父皇好。”

“长及,你快起来。”太后虽然不怎么待见皇后,但她是喜欢孙子的,所以见宇文长及跪在地上,心疼不已。

宇文长及明显看出了太后的这种心理,于是大着胆子讨价还价:“那皇祖母先答应我不生母后的气了。”

太后犹豫了几秒后,最终服了软:“也罢,都起来吧!”

而后,呣子俩起了身。

太后给二人赐坐后,又叫人给他们看了茶。

皇后表示有点受宠若惊,本打算趁机再提一下皇上立妃一事,可当她想起方才的事后,硬是把堵在喉咙里的话重新咽了回去。

太后自然看懂了皇后的表情,只见她抿了一口茶后,浅笑着问了一句:“皇后,你真的不同意皇上立妃?”

皇后低头不语,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太后见状,意味深长地说起话来:“倘若哀家记得没错,这么多年来,皇后一直独占后宫,深得皇上的宠爱。

可是,你也应该知道这男人嘛,三妻四妾的很正常,更何况他是九五之尊。哀家依旧记得自从当年容妃死后,皇上他便发誓再也不立妃,可他毕竟是男人啊,这么多年了,他都守着你,你难道还不满足吗?而今,他好不容易遇到喜欢的人,你为何不大度点成全呢?”

言罢,皇后再次下跪:“臣妾知罪,还望母后处罚。”

“好了,起来吧。都好几十岁的人了,别没事就跪啊跪!你可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就不能有点该有的气魄吗?”太后叫皇后起来的同时,忍不住埋汰了她两句。

“是。”皇后听着心里虽然很不舒服,但是也表示理解。毕竟这太后一大把年纪了,爱唠叨也是正常。

“好了,知道怎么办了,就退下吧!”太后瞥了一眼垂头丧气的皇后,心里略感烦躁,便叫她退下了。

宇文长及本想同皇后一起离开,可是刚走两步便被太后叫住,于是他扭了头,笑着问道:“皇祖母还有什么事吗?”

tang————

宇文长恭和凤倾狂一将欧阳长霆请回东宫,便要求他去为姚珊儿诊治。

欧阳长霆纠结了几秒后,最终答应了。只是,一想到即将见到的人,他心里却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

不多时,三人抵达姚珊儿的北苑。

春如和秋华一见欧阳长霆,心里皆有点忐忑,因为在她们记忆中这个男人和自己的主子关系不一般。

还未进屋,凤倾狂笑着向欧阳长霆交代一定要好好替姚珊儿治病。

欧阳长霆点头,脸上的表情却有些不自在。

宇文长恭见状,冷冷地说道:“你放心吧,治好了钱不会少给你的,要是治不好,就不要怪本宫翻脸不认人了。”

话音一落,凤倾狂只闻到空间传出一阵酸酸的醋味。待到欧阳长霆进了屋,她便轻轻地拍了下宇文长恭的肩膀,故意调侃道:“喂,你有木有闻到一股酸味?”

“什么酸味,你鼻子出问题了吧?”宇文长恭条件反­射­地嗅了嗅,并没有什么发现,于是便白了凤倾狂眼,没好气地说道。

“怎么可能?我鼻子灵着呢。”说完,凤倾狂故意绕着宇文长恭的身子闻了起来:“没错,这股酸味就是从你身上传出来的。”

“开什么玩笑!我早上才洗过澡!”宇文长恭闻言,诧异不已,见凤倾狂一本正经地点头,他只好将手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可依旧什么也没有闻到。

“明明没有嘛,不信你闻!”随后,他又将手凑到凤倾狂鼻子前。

“哈哈哈!”凤倾狂忍不住大笑起来,她表示这样蠢萌的宇文长恭真是太逗乐。

“笑什么?”宇文长恭满脸不解,只觉得凤倾狂有点不可思议。

“哦,那我不笑了。”凤倾狂分分钟换上一副正经的模样,见宇文长恭依旧一副不理解的模样,她故意问道:“你刚刚为什么对欧阳大夫那么凶?”

“哪有?”宇文长恭反驳,可他却突 ...

(然明白了风情狂说的醋味是什么意思。

“切,还不承认!”凤倾狂白了宇文长恭一眼,满脸鄙夷道。

宇文长恭觉得掩饰下去也没有意义,索­性­坦率无比地说道:“我就是看不惯那个欧阳!”

“好啦,人家只是个小大夫,哪有你身份这么尊贵啊!”凤倾狂明白宇文长恭的意思,于是出言安慰。

谁料,宇文长恭却沉了脸,垂头丧气地问凤倾狂:“你的意思是说假如我和他对换了身份,你可能就会喜欢他了?”

尼玛!这是个什么鬼逻辑!

听完这句话,凤倾狂不禁醉了。她想不通宇文长恭为何会这么说,毕竟她喜欢的是他这个人,而不是身份地位。

见凤倾狂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宇文长恭瞬间没有自信,只见一脸傲娇地盯着她,可怜巴巴地确认道:“是不是嘛?”

“是你个大头鬼!”语毕,凤倾狂举起手,轻敲了一下宇文长恭的脑袋。

“哎呀,娘子你下手怎么这么重?”宇文长恭佯装出很痛的模样,试图换取凤倾狂的同情。

谁料,凤倾狂却像是早就看破了他的诡计一般,仰起脸庞,眼睛假装望向别处。

“娘子,真的好痛啊,会不会打傻了?”见凤倾狂不搭理自己,宇文长恭继续演起戏来。

“本来就傻,打一下说不定还变聪明了呢!”凤倾狂没好气地回应,表情高冷无比。

“好了,不闹了。”宇文长恭最终认了怂,他表示在凤倾狂这样强势的女王大人面前,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做个乖宝宝幸福。

“乖!摸摸头!”凤倾狂闻言,满意地一笑,趁机又敲了一下宇文长恭的脑袋。

不过,这一次宇文长恭倒是没有在意,反而是装出一副正儿八经地模样,严肃认真地问道:“倾儿,你说这欧阳长霆靠谱吗?到底能不能够治好珊儿?”“这个嘛,我也不确定。毕竟太医们都说了,这病不好治。”凤倾狂不敢直接为欧阳长霆做担保,只是客观地分析了一下。

“哎,也是,但愿他能医好珊儿吧!”宇文长恭轻叹一口气,眼神里却充满了期盼之情。

凤倾狂对宇文长恭此刻的心情表示理解,明白他甚是愧疚,毕竟姚珊儿肚子里孩子去世对他也是一种打击。

————

当欧阳长霆一跨进姚珊儿的房间,他便发现自己的心七上八下地跳个不停。

他劝自己不用紧张,可是却分明感到背脊一阵凉意。

“娘娘,欧阳大夫来给您看病了。”春如冲着屏风温柔地喊了一句,可惜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于是,她又喊了几声,结果还是一样。随后,她就满心担忧地跑到屏风后面去瞅姚珊儿是不是睡着了,然而却没有看到身影。

“娘娘,您在哪里?”顿时,她着急起来,一边轻声呼唤,一边在偌大房间里寻觅。

屏风外,欧阳长霆听闻姚珊儿突然不见,

心里不觉生出几分担忧,同时伴随着几分恐惧。

倏然,他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猛地扭了头,却什么也没有瞅见。

于是,他回过头,凝神一看,映入眼帘的竟是姚珊儿那张憔悴无比的脸。

他吓得打了个冷战,随即,低头给眼前蓬头垢面的女子行礼:“小人参加侧妃娘娘!”

“起来吧!”姚珊儿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可下一秒,她却指着怀中的枕头,喜盈盈地问欧阳长霆:“我的孩子可爱吗?你看他长得像不像太子爷?”

话音未落,欧阳长霆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见姚珊儿正在冲着两边的丫头小声嘀咕,他稍稍松了口气。

可正在此时,姚珊儿又一下子蹦到了欧阳长霆的面前,并轻轻地拉着他的衣角,开口笑道:“你帮我抱抱孩子吧?”

瞅着姚珊儿递过来的枕头,欧阳长霆犹豫不决,可最终还是入了她的愿。只是,不知为何,他却感觉到枕头像是被人注了铅似的,沉重不已。

“怎么,我的孩子不可爱吗?”姚珊儿见欧阳长霆沉默不语,于是故意使劲地拉了拉他的衣角询问。

“可爱。”欧阳长霆低头瞅了一眼枕头,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来的。

v92 你的意思是想住进东宫?

( 闻言,姚珊儿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眼底却不经意间闪过一丝愤恨。

欧阳长霆猛地打了个寒颤,凝神瞅着面前的女子,见她的脸上表情平淡,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对他而言,姚珊儿傻了也好,毕竟傻子说的话没有人相信。

此时,一直在外面的凤倾狂和宇文长恭突然携手走了进来,见欧阳长霆正抱个枕头站在姚珊儿面前,心里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随后,只见凤倾狂缓缓走到姚珊儿的面前,拉起她的手,温柔地说道:“妹妹,不用害怕,欧阳是来帮你治病的。颏”

姚珊儿闻言,佯装作似懂非懂的模样,先是瞅了凤倾狂一眼,紧接着又望了一下欧阳长霆和宇文长恭,最后乖巧地点了头。

春如和秋华见状,快步跑上去扶姚珊儿:“娘娘,您先来这边。夥”

姚珊儿微微点头,旋即随两个丫头去到了榻上,缓缓坐下。

“有劳了。”凤倾狂冲着欧阳长霆盈盈一拜,眼神中充满了期盼。

“请太子妃、太子爷放心!”欧阳长霆回敬了一礼,然后转身朝着姚珊儿的方向走去。

“请娘娘伸出手来!”他轻声说道,脸上挂着温润如玉的笑。

姚珊儿见状,微微一怔,心里有点犹豫不决。她知道欧阳长霆医术­精­湛,唯恐他会识破自己的小伎俩。

“娘娘?”见姚珊儿一副恍若出神的模样,欧阳长霆轻声唤了句。

姚珊儿猛地回过神来,眼睛余光瞥了两下站在一旁的凤倾狂和宇文长恭,最终忐忑不安地伸出了手。

随即,只见欧阳长霆一脸严肃地为姚珊儿把脉。而后,他的脸­色­变了三遍,因为明显感觉到她的脉象除了比平常弱了许多外,只有些许紊乱。

凤倾狂和宇文长恭清晰地瞅见了欧阳长霆的表情变化,竟异口同声地问道:“怎么样了?”

不消说,此刻最紧张的人要数装疯卖傻的姚珊儿,她生怕欧阳长霆发现了真相。

欧阳长霆思忖了片刻后,突然跪倒在地,一脸凝重地说道:“启禀太子爷、太子妃,姚侧妃的确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才变得如今这副模样的。”

话音一落,姚珊儿悬在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宇文长恭闻言,皱了眉,冷冷地问道:“那你可有什么医治的方法?”

“有倒是有,但是恐怕得用很长的时间才能完全治愈姚侧妃的病。”欧阳长霆点头,不紧不慢地答道。

“哦,只要能治就行。”凤倾狂面露喜­色­地回答,心里的愧疚不紧减少了几分。

“好吧,既然你能治好姚侧妃的病,本太子就先不跟你计较以前的事了。”宇文长恭十分大度地说道,心里还是不怎么待见欧阳长霆。

话音一落,凤倾狂瞬间暴走,撅嘴喊了一句:“宇文长恭!”

宇文长恭假装什么也没有听见,冲着有些愣神的欧阳长霆,淡漠一笑:“好好为姚侧妃治病!”

欧阳长霆点头,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瞬间换上了一副纠结无比的表情,嘴­唇­张了又闭,闭了又张。

“欧阳,你有什么问题吗?”凤倾狂见欧阳长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询问。

“对,只要能治好姚侧妃,本太子尽力帮助你。”宇文长恭虽然口上附和着,但是心里却不紧对欧阳长霆产生怀疑。

听完凤倾狂和宇文长恭的话,欧阳长霆依旧有点犹豫,但终归是说出了自己的请求:“启禀太子爷、太子妃,姚侧妃这个病所用之药需要我静心研制并每日来检查,可您们知道我现在住在凤府还得为别人治病,有时又行走不便,恐怕会耽误了姚侧妃的治疗。”

“你的意思是想住进东宫?”宇文长恭听出了欧阳长霆的言外之意,不禁沉了脸,说话的语气也突然变得严厉起来。

凤倾狂本想搭话,看当她瞥见宇文长恭神­色­不对时,瞬间管紧了嘴。她可不想这个小气的男人怀疑自己同欧阳长霆有染。

面对宇文长恭的质问,欧阳长霆垂下头,颤颤巍巍道:“草民不敢,只是为了姚侧妃的病情考虑罢了。”

宇文长恭闻言,下意识地扭头瞅了一眼姚珊儿,最终点了头:“也罢,要是治不好姚侧妃的话,本太子定要你提头来见。”

————

“不知皇祖母还有事吗?”宇文长及盯着慈祥的太后,恭恭敬敬地问道。

太后浅笑,向宇文长及招了招手:“到皇祖母这里来。”

“好。”宇文长及闻言,满腹疑虑,但还是笑着走到了太后身边。

“长及,今天看起来似乎有心事啊?”太后毕竟是年纪大,阅历也深,从宇文长及刚进自己寝宫的那一刻便发现了问题。

“哪有?”宇文长及否认,心里却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呵,你以为你能够瞒过你母后,就能瞒过哀家吗?”太后微掀薄­唇­,脸上掠过一丝意味深

tang长的笑意。

“孙儿知错。”宇文长及瞬间缴械投降,心里直叹姜还是老的辣。

“说吧,到底是有什么心事?”太后饶有兴致地问道。

“启禀皇祖母,孙儿其实是来找父皇的。”宇文长及说起话来小心谨慎,生怕一个不留神便讲了什么不敢讲的话。

“哦?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太后一脸好奇地问道。

“是……是……朝堂上的事。”顿时,宇文长及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

“真的吗?可不要唬皇祖母哦,毕竟哀家不是三岁的小孩。”太后见宇文长及神­色­不对,故意加重语气说道。

宇文长及心想瞒不住了,便向太后说了实话,并叫她一定要替自己保密。

谁料,太后听完竟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有了心爱的姑娘啊!”

“皇祖母!”宇文长及有点羞涩,便垂下了头。

“哎呀,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害什么羞!”太后见状,笑得更加的得意。

宇文长及一时语塞,只好沉着脸,站在原地。

“对了,是哪家姑娘?皇祖母替你去提亲?”太后收起了调侃的语气,一脸严肃地询问。

话音未落,宇文长及猛地愣住,不敢说话。因为害怕自己一说出流霜的身份,便遭到反对。

“怎么了?”太后见宇文长及一脸纠结,索­性­关切地问了一句。

“没事。”宇文长及晃过神来,下意识地摇头。然而,他不知道脸上的表情出卖了他。

“哦?有什么说不得的?”太后满脸诧异,心里明显更加有了兴趣。

见宇文长及沉默着不敢说话,她一脸和气地笑道:“就连你父皇要娶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哀家都不介意,还会嘲笑你的心上人吗?”

闻言,宇文长及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随后只见他稍稍犹豫了几秒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既然皇祖母不嫌弃,那孙儿就如 ...

(实相告。”

可当他说起流霜的身份时去明显瞅见了太后的脸上眉头紧蹙,一时之间,他尴尬不已,不敢再说话。

太后见状,稍稍缓和了一下心情,随即一脸严肃地问道:“你确定自己和那个姑娘是真心相爱吗?”

宇文长及点头,脑海里不紧浮现出自己和流霜在一起相偎相依的幸福场面。

“哀家明白了。”太后淡淡地说道,脑海里正在思考该怎么给宇文长及说下一句话。

可惜,她的话还未出口,便被宇文长及抢了先:“皇祖母,孙儿是真心喜欢流霜的,还望您成全。”

太后一脸无奈地瞅着严肃认真的宇文长及,最终点了头:“也罢,人这一辈子呢,难得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你们现在能够相爱,说不定就是天定的缘分了。”

得到太后的赞同后,宇文长及兴奋不已:“多谢皇祖母体谅,还是皇祖母好!”

“好了,不好只顾着说哀家的好话了,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让你父皇和母后同意吧!”太后长叹一口气,脸上缓缓浮现出一抹担忧。

语毕,宇文长及也变得忧愁起来。这太后爱他肯同意他,可是他的父皇母后呢?

“哎,真是个难题啊!”他情不自禁地感叹起来,随即抬头望着慈祥和善的太后,撒娇道:“皇祖母,您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孙儿的?”

“这个嘛,让哀家想想。”太后说完,便陷入了沉思。

宇文长及见状,心里七上八下地忐忑不安,生怕自己同流霜最后落得个有缘无份的下场。

v93 王爷,您就饶了郡主吧!

( 太后思忖了片刻后,吩咐手下的奴婢准备了笔墨纸砚。

宇文长及有些不解,但是却能明显感觉到太后是在帮自己的忙。

果不其然,当太后把拟好懿旨递到宇文长恭的手上时,他低头一瞅上面的内容瞬间眉眼含笑:“多谢皇祖母!孙儿改日一定领着流霜一起来拜见您。”

“还算你小子有良心,知道惦记哀家。”太后说着,露出了和蔼可亲的笑容。

“皇祖母这么疼孙儿,孙儿怎么能够不知恩图报呢。”宇文长及尽捡好听的话说,当然他的心里也甚是愉悦。

“不要高兴的太早,哀家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太后微微一笑,老人嘛,见子孙快乐,自个儿也跟着一起乐圊。

宇文长及淡笑,抬头一望天­色­不早了,便寻思着先告辞然后再去找一趟自己的皇帝老爹。

太后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故意打了呵欠:“好了,下去吧,哀家有些乏了。

————

宇文长及从太后寝宫出来后,径直去了琳琅的住处求见宇文承峰,却正好碰破了二人卿卿我我的场面。

“儿臣知罪……”他一边自觉地往门外推去,一边认错。

不过,说真的,当看到年轻美丽的琳琅躺在自己的父皇怀中时,他心里总觉得有点膈应。

然而,想到自己一会儿要向宇文承峰说的话时,他又觉得刚才所见并没有违和感。

“咳咳!”宇文承峰被自己的儿子撞见同琳琅亲热的画面时,心里甚是惊诧和恐慌,但面前却佯装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只见,他低声在琳琅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就起了身,将目光转移到了宇文长及的身上:“长及,你有什么事找朕吗?”

宇文长及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屋里正在整理仪容的琳琅后,回过头来,大着胆说道:“还请父皇借一步说话。”

宇文承峰点头,随即踏着笔直的步伐走到了屋外,并吩咐旁边的下人将门合上。

“说吧,有什么事,非要这个时候要找朕?”他倏然沉了脸,语气里透着些许不快。

宇文长及被这王者之气所震,猛地打了个寒颤,心里竟开始犹豫要不要拿出太后写的懿旨来。

“嗯?”宇文成峰见宇文长及面带纠结,不紧满腹疑虑。

迟疑了几秒后,宇文长及终归还是掏出了那封懿旨,并胆颤心惊地递给了自己的皇帝老爹。

宇文成峰见是太后的懿旨,心里不由地更加好奇,立马低头瞅了上面的内容。一瞬间,他诧异不已,凝神盯着宇文长及,严肃认真地问道:“你要成家?”

“嗯。”宇文长及似乎早就料到了宇文成峰会如此问自己,所以回答起来并没有那么紧张。

闻言,宇文承峰仔细地打量了宇文长及一番,淡漠道:“没有想到你都这么大了,的确也是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

“多谢父皇体谅。”宇文长及点头附和,眼睛余光正好瞥见宇文承峰还盯着懿旨好像在研究什么,一瞬间,他的心里开始砰砰直跳,唯恐会出了什么岔子。

“太后决定将她远房的侄孙女许配给你?”宇文承峰看了懿旨很长时间,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于是出言确认。

“是。”宇文长及点头,心里甚是感激太后给了流霜一个可以见光的身份。

“哦,那你喜欢她吗?”宇文承峰突然有些好奇宇文长及怎么和所谓的太后侄孙女有联系,便试探­性­地一问。

“儿臣不知,只是听皇祖母说过这个女子德才兼备,是个成亲的好对象。”宇文长及思忖片刻,小心谨慎地答道。

“哦,那既然是太后选的人肯定不会差。”宇文成峰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父爱的微笑。

“那父皇可否为儿臣赐婚?”随后,只见宇文长及壮起胆向宇文承峰请求。

“当然。”宇文承峰言罢,招手叫来不远处的王公公,吩咐去取笔墨纸砚。

宇文长及见状,心里一阵欣喜。

而当他瞅见了宇文承峰拟好圣旨后,将玉玺望纸上一盖时,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好了,拿去吧。”宇文承峰大功告成后,便将圣旨递到了宇文长及的手上,心里没有一丝疑虑。

“谢父皇隆恩。”宇文长及连忙磕头谢恩,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

————

这一整天,云萝郡主和陈羽凡二人都在国安寺外的一处小亭里相偎相依,彼此叙说着这些年来的种种。

当听到陈羽凡娶妻的消息时,云萝郡主心里愤恨不已。可自从听了他的解释后,她又是心痛又是无奈。

当听到云萝郡主这些年一直暗恋宇文长恭时,陈羽凡心中妒忌极了。但听了她的理由后,他表示深深的理解。

就是经过这样的促膝长谈,两颗本来已经走远的心再一次慢慢靠近,而这一回似乎任何人都不能将它们分离。

不知不觉中,天­色­渐晚,夕阳缓缓下落。

云萝郡主仰头望了一眼天空上的红­色­晚霞,不禁有些沉醉了:“好美!真想就这样一直陪你看到老。”

“可那时我们都白了头,你不后悔吗?”陈羽凡心里虽然感慨万千,但是却担心会误了云萝郡主的一生,所以说出来的话有些伤感。

“哼!难道不跟你一起看夕阳西下,我就不会老吗?”云萝郡主白了陈羽凡一眼,没好气地回应。

“这倒是不会,只是……”陈羽凡说着,脸上突兀地浮现出一抹忧伤。

不过,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云萝郡主的嘴­唇­给阻止了。

就这样,两人深情亲吻了许久,谁也不肯先停止……

夜­色­降临,黑暗渐渐开始吞噬起一切。

相爱的两人最终选择了暂别,只是陈羽凡心中一直云萝郡主回去会有危险,索­性­执意要送她到德王府门口。

云萝郡主一边害怕被人瞧见,一边又渴望和陈羽凡多待片刻,于是纠结不已。

陈羽凡似乎看透了她心思,轻轻地将她的手握住,温柔地说道:“没事的,我会适时离开的,不会让你有半点为难。”

话音一落,云萝郡主只觉得鼻子酸酸的,随即只见她一下子扑进陈羽凡的怀里,眼泪夺眶而出:“谢谢。”

“傻瓜,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当然会好好地保护你了。”陈羽凡轻轻地摸了摸云萝郡主的脑袋,笑得一脸温柔。

眼见天­色­愈发的黑,缠绵不舍的小情侣最终决定归家。

大约半个时辰后,两人到达德王府门口。

云萝郡主本想给陈羽凡一个爱的拥抱,却遭到了拒绝,然而她并不生气,只是心里略带遗憾。

“好了,进去吧,我先走了。”陈羽凡见云萝郡主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便心一狠,提前说了告别。

待到云萝郡主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早己消失不已,于是她便用力敲起了自己 ...

(的大门。

只是,她不知道此时此刻陈羽凡其实正在不远处的墙角瞅着她的一举一动,直到看到她安全地进了门后,才放心地转身离开。

“爹爹,我回来了!”云萝郡主一进门后,便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闻声,屋里的老管家突然跑了出来迎接,可是脸上的神­色­却有些不对劲:“郡主,您总算回来了。”

“嗯,怎么了?我爹爹呢?”云萝郡主并未发现异样,还嚷着要找宇文成德。

老管家不语,脸上却带着忧虑。

云萝郡主见状,甚是不解:“怎么了啊?发生了什么事吗?”

突然,一个洪亮而粗犷的声音横空划过:“死丫头,这么晚了,怎么才回来!”

话音一落,云萝郡主猛地打了个冷颤,定睛一看是宇文承德时,脸上表情稍稍放松了一些:“爹爹,女儿回来了。”

“哦,还知道回来啊?”宇文承德冷冷地回应,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云萝郡主闻言,有点诧异,便轻声问了句:“爹爹,您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吗?”

宇文承德板着一张脸,并不回答,见云萝郡主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他不禁愤怒起来,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

顿时,云萝郡主痛得呲牙咧嘴,一边用手捂着脸,一边委屈地说道:“爹爹,您为何要打女儿?”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去了什么地方吗?”宇文承德冷哼一句,脸上愤怒不已。

话音未落,云萝郡主顾不得脸上的疼痛便腾地下跪:“爹爹息怒,女儿只是……”

“只是喜欢上那个瘸腿的陈二少爷,然后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宇文承德打断了云萝郡主的话,脸­色­黑得吓人。

“既然爹爹都知道了,那女儿无话可说。”云萝郡主最终不再反驳,闭了眼准备接受宇文承德的责罚。

“好,那就不要怪当爹的不近人情。”宇文承德狠狠地说着,随即扭头吩咐管家:“上家法!”

“王爷……”管家一愣,不知该如何是好,在他的记忆中这宇文承德一直把云萝郡主当成手中宝,根本不可能舍得真的打她。

“还愣在这里­干­嘛!不然连你一起打了!”宇文承德见管家不动,于是便出言呵斥。

下一秒,只见老管家猛地跪倒在宇文承德面前,替云萝郡主请求:“王爷,您就饶了郡主吧!

“管家,你快点起来!”云萝郡主见状,只觉得心里缓缓淌过一丝暖流,当她看到宇文承德是真的生气后,便一点儿也不肯连累老管家。

“郡主,老奴是看着您长大的,现在怎么忍心看着你挨打呢?”管家笑着回应,说实在的他的确心疼云萝郡主。

看到这温馨的一幕,宇文承德非但没有被感动,反倒是变得更加地火大,扭头便向其他佣人吼道:“还不去拿家法!”

许是他的声音太过恐怖,引得在场的人都情不自禁地

打了个寒颤,而胆小怕事的佣人更甚,立马急匆匆跑去拿了家法。

不一会儿,家法到。

望着那根沉重的铁棍时,云萝郡主的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可是她的心里却有些不相信宇文承德会对自己下得去手。

可当彻骨的疼痛悄然降临时,她发现自己的猜想错了,顿时直觉眼前一白,没了知觉。

当她醒来时,只听到屋外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她有些诧异,便问了站在一旁的丫头:“发生了什么事?”

谁料,那丫头的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分明一副有话想说而又不敢说的模样。

“到底怎么回事!”云萝郡主见软的不行,索­性­故意升高了说话的语调。

随后,只见丫头倏然跪下,支支吾吾道:“启禀郡……主……是是管家……”

“管家怎么了?”闻言,云萝郡主立马变得紧张起来,心里顿时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可惜,那丫头突然开始流泪,脸上更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云萝郡主见也问不出什么来,于是腾地从床上蹦了下来,穿好了鞋,快步跑去开了门。只见,一堆佣人正围着一具尸体哭哭啼啼。

她凝神一望,竟发现那具尸体正是为自己出头的老管家。顿时,她愤怒不已,大声地咆哮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不语,只是垂着头继续哭泣。

正在此时,宇文承德突然出现,冷漠地说道:“这个奴才胆敢不听本王的话,所以我便将他家法处置了。”

“什么!”话音一落,云萝郡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但她瞅见地上老管家血­肉­模糊的尸体时,不得不相信了这一切。

“来人啊,将老管家的尸体拖到山上去喂狼!”宇文承德面无表情地说着,佯装出一副并不理会云萝郡主反应的模样。

待到几个身强体壮的家丁将老管家的尸体拖走后,他又一脸严肃地对剩下的人说道:“以后谁胆敢忤逆本王的话,老管家的下场便是他的下场。”

“奴才遵命!”

“奴婢遵命!”

下一秒,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心里皆带恐惧和不安。

云萝郡主看到这一幕时,心里甚是愤懑。她何尝不知道宇文承德是在杀­鸡­儆猴,为的只是让她以后乖乖听话。

可是,对于他残忍地将老管家杀害的事实,她怎么也接受不了。曾经她以为自己的父亲是个平易近人的好王爷,可今日的所见所闻却完全刷新了她的三观,也在无形之中告诉她要和陈羽凡保持一定的距离。

————

晨光熹微,雄­鸡­报晓,新的一天又拉开了帷幕。

一向习惯晚起的凤倾狂却不知为何早早地便睁了眼,扭头一看枕边人已消失不见。

不过,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毕竟宇文长恭是太子爷嘛,得每天按时去上早朝。

洗漱完毕后,她简单地吃了早饭,就开始在东宫里四处溜达。

不知不觉中,她来到了欧阳长霆所住的那间客房面前,不过为了避嫌,她故意调了头,往回走去,谁料却不小心与一个人撞了正着。

我勒个去,这大清早的就被撞了,说明今天是个倒霉日啊!

她忍不住在心中抱怨起来,抬眸的瞬间,见眼前的是欧阳长霆时,她不禁面露尴尬地说了句:“早上好啊!”

“给太子妃请安!”欧阳长霆恭恭敬敬地向凤倾狂行了个礼。

凤倾狂浅笑地叫他免礼,紧接着故意找了个借口打算走人:“那个,我要去给太子爷买早饭,拜拜啦!”

欧阳长霆闻言,并不表示怀疑,而是一脸微笑地目送着凤倾狂离开。待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他的眼底猛地掠过一丝恨意。

凤倾狂脚步匆匆地走了许久后,终归停止了步伐,紧接着条件反­射­般地扭头一看,见欧阳长霆没有跟上来,于是大大地舒了口气。

“ ...

(一会儿去­干­什么呢?”她突然纠结起来,心想这些日子都没有好好地放松一下,她的脑海里突兀灵光一闪。

v94 让他们斗!这样我们就能坐享其成了。

( 而后,她便决定去一趟醉香楼找司空云阙了解一下水月阁的现状。

可是,她没有料到一到目的地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出来的?”她诧异不已。

下一秒,清朗高扬的声音响起:“前天夜里。”

“哦,那真是太好了。”闻言,凤倾狂有点激动,竟直接拉起了黑龙敖澈的手。

一瞬间,黑龙敖澈脸上被染上了两抹红晕涝。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凤倾狂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慌忙松了手。

正在此时,空气中横Сhā进来一个重重的咳嗽声:“咳咳!”

两人同时回头,只见司空云阙正缓缓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脸上挂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你笑什么?”凤倾狂满腹疑虑地问了一句。

“对啊,最近遇到了什么好事吗?”黑龙敖澈附和道,心里觉得司空云阙有几分莫名其妙。

司空云阙摇头,随即恭恭敬敬地向凤倾狂行了个礼:“属下参见阁主!”

“好了,都是几个熟人,有什么客气的。”凤倾狂浅笑,也不再觉得尴尬了。

“不知阁主今日前来有何贵­干­?”司空云阙直起腰板后,一脸好奇地问道。

“就是过来了解一下最近阁里的事。”凤倾狂说着,眼睛不经意间瞥见了黑龙敖澈,心里不由得好奇他是怎么从天牢里出来的。

“哦,这样啊,启禀阁主最近一切正常。”司空云阙简单­干­脆地回答,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

“那就好。”凤倾狂应着,眼神依旧停留在黑龙敖澈的脸上。

迟疑片刻后,她终于还是提出了心中的疑问:“对了,黑龙公子,你是怎么从天牢里出来的?”

话音一落,黑龙敖澈和司空云阙两人脸上的笑意都僵住了。

凤倾狂不解,索­性­开口问道:“你们都怎么了啊?”

黑龙敖澈垂眸,嘴­唇­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分明一副有话想说却又说不出口的模样。

司空云阙沉默了几秒后,终归是做出了回答,说话语气清浅无比:“是琳琅提出要嫁给皇上,条件是换敖澈兄出来。”

“啊!怎么可能!”凤倾狂诧异不已,她虽然知道琳琅有意想要嫁给宇文承峰,但是压根儿没有料到竟然是为了救黑龙敖澈。

司空云阙点头,眼里不由得闪过一抹忧伤。

此时,站在一旁的黑龙敖澈突然抬眸,缓缓说道:“倘若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宁愿被那狗皇帝宰了。”

“哎,可怜了琳琅啊。”闻言,司空云阙惋惜不已地叹了句,心里却是痛苦不已。

凤倾狂见两个大男人突然变得这般垂头丧气,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突然,她的脑海中记起了那日琳琅依偎在宇文承峰怀中的甜蜜表情,于是犹豫再三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说不定琳琅是真的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呢。”

“怎么可能!”顿时,司空云阙反驳,因为他怎么也不愿相信天真烂漫的琳琅回去喜欢宇文承峰那个年龄比她大太多的人。

凤倾狂这才意识到司空云阙倾心于琳琅,于是立马改口道:“我只是猜测而已,你不用太着急了。”

“我觉得凤姑娘说的很有道理。”黑龙敖澈思忖良久后,出言赞同凤倾狂的话。

“为何这么说?”这下子,司空云阙不禁有点懵了。

司空云阙颔首想了一瞬后,不紧不慢地说了起来:“还记得那天晚上我去皇宫找琳琅,可是她怎么都不愿离开。也不知道是受了逼迫,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一定是受了胁迫。”司空云阙一口打断黑龙敖澈的话,同时他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不管怎么样,我改日有空一定进宫去帮你们问个究竟。”凤倾狂回应,毕竟是朋友,她也想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

“对了,阁主,有件事我不知该讲还是不该讲?”司空云阙迟疑了片刻后,凝神望向凤倾狂。

“但说无妨。”凤倾狂淡漠一语。

“那日我本想进宫去找琳琅,无奈没有找到地方。而后,我打算回来,可谁知在半路上遇到宇文承德。”司空云阙回忆道,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变得凝重来。

“哦,那天夜里宇文承德倒是来找过我,不过说了几句话后就走了。”黑龙敖澈接话,心里不禁也好奇起来。

“司空,然后呢,发生了什么?”凤倾狂一直以来就对宇文承德十分感兴趣,一听司空云阙和黑龙敖澈都提起他来,便立马竖着耳朵催促起来。

“后来,我很好奇他要­干­什么,就偷偷地跟踪了他,最后竟发现他去了幻音坊。”司空云阙继续说着。

“他去那里­干­嘛!”闻言,风情狂有些惊诧。

而当她听说宇文承德是去找流霜的时候,简直惊得下巴都快掉出

tang来了。她表示这两个人明明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除非……

她不敢再想,毕竟据她所知宇文长及和流霜是极其般配的一对。

“当时我就趴在屋顶上偷听,竟听见流霜叫了宇文承德一声义父。”司空云阙见凤倾狂和黑龙敖澈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于是便解释道。

“真是太出乎意料了。”黑龙敖澈和凤倾狂异口同声地叹道。

“后来他们好像商量了什么重要的事,我没有听清楚。”司空云阙说着,眼底掠过一抹遗憾。

“可是流霜不是幻音坊的人,怎么会和宇文承德有瓜葛呢?而且据我所知宇文承德是前些日子才回到京都的。”凤倾狂疑惑不已。

“这正是我所惊讶的。不过,对于流霜的身份我后来查过了,好像三年前进入的幻音坊,当时并没有引起我的重视……”司空云阙又说了一大堆,听得凤倾狂和黑龙敖澈一阵雾水。

他见状,有些心急,最后总结了一句:“反正流霜并不简单!”

凤倾狂表示最初听得时候的确有点不愿相信,可一连想到宇文承德的回京并非巧合,于是不禁也产生了怀疑:“这么说,流霜是宇文承德手上的一颗重要的棋子,那么他到底想让她­干­嘛呢?”

“我想他是为了皇位吧。”黑龙敖澈倏然开口,脸上的表情认真极了。

“这……”凤倾狂猛地一愣,不消说,她也听闻了一些当年宇文承德造反的事。

“当初我的父亲就是他身边的大将,后来因为谋反被砍了头。”黑龙敖澈说着,脸上的表情变得沉重起来。

凤倾狂第一次听黑龙敖澈说起自己的身世,心里却不知为何生出了一丝内疚。

司空云阙见气氛尴尬不已,便话锋一转:“好了,难过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下面由我来分析一下流霜的目的吧。”

“好啊,洗耳恭听。”凤倾狂跟着附和,不过此时她的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 ...

“你们应该都知道流霜和五王爷宇文长及的关系吧?”司空云阙笑着问道,还未等到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想宇文承德就是想让流霜去迷惑宇文长及,这下就可以让宇文承峰失去儿子。”

“嗯,说的很有道理。”凤倾狂颔首,突然也明白了为何宇文成德非得要将云萝郡主许配给宇文长恭。

言罢,司空云阙向凤倾狂请求意见:“那阁主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谁料,黑龙敖澈去抢先开了口:“让他们去斗吧,我们正好坐享其成。”

话音一落,凤倾狂立马变了脸­色­。再怎么着,她也是皇家的媳­妇­怎么能眼巴巴瞅着有人谋反呢?更何况,这未来的江山是宇文长恭的,她怎么能毁了心爱之人所珍视东西?

“咳咳!”闻言,司空云阙假意咳嗽起来。

而黑龙敖澈则是板着脸,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凤倾狂有些尴尬,于是起了身,淡淡地说道:“我有事先走了,下次再聚。”

“阁主保重。”司空云阙跟着起身,恭送凤倾狂。

“对了,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去皇宫问问琳琅的事。”凤倾狂说完,便转身走人。因为此刻的她还要忙着去找一趟宇文长及,告诉他有关流霜的秘密。

可是,当她急匆匆地赶到宇文长及的府上时却听闻他已经跑去接流霜了。

173.v95你们滚本宫没病

( “恭喜流霜姑娘,五王爷亲自来接你了!”

“啊?真的吗?”闻言,坐在梳妆台前的流霜猛地一惊,脸上满是喜­色­。

下一秒,空气中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当然是真的了!”

话音未落,流霜慌忙起了身,抬眸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是宇文长及那张俊逸帅气的脸。

“给五王爷请安!”她媚眼一转,冲着宇文长及盈盈一拜。

“赶紧起来!”宇文长及见状,忙去扶她,并一脸微笑地说道:“流霜,我今天过来有好消息告诉你。酢”

“是吗?什么好消息看把你乐成这样?”流霜一边扶宇文长及坐下,一边淡笑地询问。

宇文长及扫了一眼房间里的人,随即挥手让她们先下去。

流霜诧异,见门房被人轻轻合上,于是便开口问道:“什么事情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宇文长及微微一笑,紧接着从衣服兜里拿出圣旨递给流霜:“来,看看!”

流霜有些忐忑地接了过去,见是圣旨便慌忙下跪,可是宇文长及却阻止了她的动作,说什么现在皇上不在不必行礼。

不过,流霜还是行了个礼,解释道:“有些规矩还是得遵守的。”

言罢,宇文长及只觉得流霜不仅是善解人意,而且还很识大体,于是心里更加坚定了要娶她的决心。

流霜起身后,低头仔细瞅了几眼圣旨上的内容,心里却不禁百感交加。

“怎么样?高不高兴?”宇文长及一脸兴奋地询问。

“啊?”流霜猛地晃过神,换上笑颜:“当然了。”

“真是没有想到这么简单就蒙混过关了……”闻言,宇文长及自豪地向流霜讲诉着自己拿到圣旨的过程。

流霜认认真真地听着,只是脸上的表情却不由自主地变了又变。

此刻,她的心里纠结极了,本来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她却莫名地伤感起来。

“咦,你怎么了?”见流霜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宇文长及不觉有几分诧异。

“没事。”流霜摇头,淡笑道:“我觉得太后真是个好人。”

“那当然了,我皇祖母可是天底下最伟大最疼爱我的人。”宇文长及笑着回应,察觉到流霜脸上的神­色­不太自然,他便拉起她的手,温柔地说道:“改天我领你去见见她老人家,我想你们一定会很合得来的。”

“好。”流霜略一颔首,心里不由地更加难过。毕竟,她是个孤儿,后来又被宇文承德训练成了杀手,根本没有体会过家人带来的温暖。

“好了,收拾东西吧,我今天就接你去王府了。”宇文长及展颜一笑。

“啊?这么快?”流霜明显有些不敢置信。

“嗯!”宇文长及点头,随即补充道:“从今日起,你便是太后的侄孙女玉秋郡主,更是我宇文长及的未婚妻。”

流霜莞尔一笑,心里却不禁有一种自己处于梦境之中的错觉。

不多时,她便收拾好自己的细软,在幻音坊所有人艳羡的目光下跟着宇文长及出了门。

————

凤倾狂赶到幻音坊时,正好看到宇文长及的马车驶过。

于是,她顾不得多想,运用轻功追了上去,并拦在了马车前面。

随着“嘶”的一声马鸣,宇文长及掀开了车帘。

见识凤倾狂正张开手臂堵住前路,他不禁满腹疑虑,随即,下了车,不解道:“不知嫂子这是­干­什么?”

“我有事和你谈谈。”凤倾狂开门见山道。

“啊?什么事?”宇文长及不禁一头雾水,很明显他没有料到凤倾狂会突然来找自己。

凤倾狂抬眸四下望了望,见人多嘴杂,于是便说:“不知五爷能否借一步讲话?”

“可以。”宇文长及连连答应,可一想到马车里还有流霜时,就犹豫起来了。

“那这边走!”凤倾狂摊了摊手,淡漠一语。

“我……”宇文长及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马车里面的流霜突然撩了帘,一脸温柔地问道:“五爷,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不走了?”

不经意间,她瞥见是凤倾狂堵在了车前,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疑惑来。

凤倾狂一见流霜瞬间明白了宇文长及的表情为何这般纠结,索­性­略带尴尬地笑笑:“既然五爷有事,那我就改天再来找你了。”

“哦,好吧。”虽然心有不舍,但是考虑到流霜的存在,宇文长及还是点了头。

谁料,流霜却对着凤倾狂嫣然一笑:“凤姑娘,有事就去王府一起谈谈吧,正好我和五爷现在要回去了。”

话音一落,凤倾狂甚是吃惊,因为听流霜的口气,她便知自己遇到对手了。

迟疑了片刻后,她摇了摇头:“不了,我还有些事儿先走了。”

哦,那慢走不送。”宇文长及瞅着凤倾狂慌忙离开的身影,轻轻一语,眼底突兀掠过一抹惆怅。

流霜清清楚楚地看到宇文长及的眼神,心里猛地一疼,却依旧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五爷,我们该走了。”随后,只见她轻唤了一句。

“好。”宇文长及扭头答应,紧接着便上了车。

马车继续朝王府驶去,一路上两人不知怎地竟相顾无言。

宇文长及见流霜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忍不住关切道:“你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在想方才太子妃找你有什么事。”流霜随如实作答,脸上的表情恢复了正常。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你也知道的她这个人向来不按常规出牌。”宇文长及笑嘻嘻地回答,心里却奇怪这流霜和凤倾狂明明是好友,可方才为何看上去那么的不和谐。

“也对。”流霜附和,隐约之中感觉到几丝不安。

————

经过整整一上午的准备,欧阳长霆总算是给姚珊儿熬好了药,于是便亲自端了过去。

“娘娘,欧阳大夫给您送药来了。”春如一见欧阳长霆,便笑盈盈地对正坐在床边望着枕头发呆的姚珊儿说。

姚珊儿闻言,瞥了欧阳长霆一眼,随即地下头继续哄枕头:“宝宝乖,娘亲给你做新衣……”

春如见状,不禁面露惆怅,扭头对欧阳长霆赔罪道:“真是怠慢了。”

欧阳长霆淡漠一笑:“没关系,你也不用太担心,侧妃娘娘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言毕,他端着药缓缓地往姚珊儿的方向走去:“来,喝药!”

谁料,姚珊儿却突然蹦了起来,紧张不已地往后退去:“你们走开!本没病!”

欧阳长霆为了试探姚珊儿是不是真疯,故意步步逼近,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温润如玉:“娘娘,不要害怕,喝了就好了!”

姚珊儿一脸恐惧地摇头,激动地 ...

(直接将手上的枕头扔了过去:“你们滚开!不然本宫叫太子爷过来了!”

春如见状,担忧不已,一下子挡在了欧阳长霆的面前,有些抱歉地说道:“欧阳大夫,我们娘娘现在神志不清,您还是先将药给我吧!”

“嗯。”欧阳长霆颔首,随即将药递给了春如。

此时,姚珊儿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胆小如她,好不容易装个疯卖个傻,可不想吃药吃得真的神经了。

“好了,这里就交给我了吧。欧阳大夫,您是大忙人可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哦。”春如纤纤一笑,当然是发在内心的为欧阳长霆着想。

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欧阳长霆不禁更加的怀疑起姚珊儿的病情了。

不过,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他怎么还好意思挽留,所以就作了个揖,转身离去。

“娘娘,不要害怕,喝了药就好了。”而后,只见春如走近姚珊儿,一脸温和地劝她。

这一次,姚珊儿并没有拒绝,而是伸手接过药,一本正经地说:“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儿就喝完了叫你。”

“好。”春如下意识地点头,随即将药放到一旁的桌上。

可是,下一秒她却突然意识到什么,便扭头望向姚珊儿:“娘娘,您没事了?”

刹那间,只见姚珊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我……我……”

许是见要被人戳穿了,她心一横,仰面倒地。

“娘娘……”顿时,春如俯下身子,满脸焦急,也不得去想刚才的事。

此刻,姚珊儿为了继续装疯,硬是忍着疼,一步一步地爬到了枕头所在的位置:“孩子不怕,娘亲在呢!”

174.v96没想到琳琅姑娘是聪明人

( “哎!”旋即,春如大大地叹了口气,确认了方才自己所闻纯属幻听。

姚珊儿见状,心里悬着的石头猛地落地,只是为了更加的逼真,她竟然抱着枕头在地上打滚。

春如吓得不轻,连忙跑去扶,谁料却被一下子掀倒在地,摔得了大马哈。

终于,她有些招架不住,索­性­爬了起来,准备去叫上秋华一块儿帮忙。

瞅着春如渐行渐远的背影,姚珊儿的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诡魅的笑牙。

随即,她四下扫了扫,见没人守着自己,便迅速起了身,端起桌上那碗无­色­无味的药慢慢地浇灌了在自己平日里最爱的那盆牡丹花。

过了一会儿,耳畔传来匆匆的脚步声酢。

她猜想是春如和秋华来了,就立马抱起枕头坐到了床边,一脸镇定。

“哎,也不知道娘娘什么时候能好!”一路上,春如都在叹气。

“可不是嘛,她这每天神志不清的,叫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心里又惊又怕的。”秋华跟着附和道,自从听春如描述了方才发生的事情后,她的心里对姚珊儿嫌弃极了,但又不敢有丝毫怠慢。

“不过疯了也好,总不会动辄就打骂我们。”闻言,春如突然想起了姚珊儿对自己的苛待,顿时眼底掠过一丝狠意。

“也对。”秋华颔首,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

当姚珊儿听到两个丫头的谈话时,心里格外愤怒,可还是选择了隐忍。

“给娘娘请安。”两个丫头进屋后,见姚珊儿正垂着头在哄枕头睡觉,心中觉得有点好笑,脸上却是风轻云淡。

姚珊儿抬眸瞥了两人一眼,又接着低下头。当然,若不是为了报仇,她恐怕早就冲上去打人泄愤了。

春如和秋华起身后,也不敢直接同姚珊儿说话,于是十分自觉地站到了两边,静默地观察。

不经意间,春如瞅见碗里的药已然一滴不剩,忍不住高兴起来,便走过去拿了碗准备报告欧阳长霆。

————

因为老管家被打死一事,云萝郡主郁结于心,恨不得立马从德王府逃出去。

可惜,整整一个上午宇文承德都守在家中,使得她根本没有机会逃脱。

吃过午饭,她向人打听到自己的老爹进宫去了,于是便开始收拾细软,准备开溜。

可不知怎的,出门的一路上,她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即脚步匆匆地往陈府走。

许是速度很快,没过一会儿她便抵达目的地。

然而,当她站在陈府的大门前时却变得犹豫起来。

“要不要敲门啊?”她一边踱来踱去,一边自言自语。

正在这时,空气中传来木门的嘎吱声。

她扭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个端庄秀丽的女子,于是便壮了胆,开口说道:“请问陈羽凡在家吗?”

话音一落,那女子的脸上立马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愣了好一会儿,她才晃过神来,仔细打量了云萝郡主一番,随即温柔地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找我相公有何要事?”

“啊?”闻言,云萝郡主瞬间愣住,许久才一脸尴尬地冲着那女子喊了句:“嫂子。”

“哦,既然是相公的朋友就请进吧。”女子说话的态度始终是那般的温和有礼,让人听了心旷神怡。

云萝郡主浅笑着道谢后,便硬着头皮进了门。

一路上,女子都在给云萝郡主介绍将军府的种种。

云萝郡主假装听得很认真,但是心里去忐忑不安。

不过盏茶功夫,两人来到了陈羽凡的小院。

“姑娘这边请,夫君在书房呢。”女子淡淡地说着,同时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云萝郡主略一颔首,紧接着便顺着女子所指的方向走去。

适时,陈羽凡正在书房里翻阅古籍。许是太认真,他丝毫没有听到空气中传来的脚步声。

一眨眼,云萝郡主便来到了门口,见陈羽凡正聚­精­会神地看书,有些不忍打扰,索­性­就站在门口默默地观察的。

陈羽凡扭头的一瞬便瞥见云萝郡主那张可爱秀丽的面容,顿时诧异不已:“你怎么来了?”

“我……”云萝郡主说着,十分警惕地望了一眼神舟,随即踏着轻盈的步子进了屋,走到陈羽凡身边,将嘴凑到他的耳畔小声地说道:“我离家出走了。”

“啊!”话音一落,陈羽凡立马目瞪口呆,全然不敢置信。

“是真的啦,哎。”云萝郡主无奈地叹了口气,紧接着说起来自己昨日回家后的遭遇。

当陈羽凡听到宇文承德为了警告云萝郡主而将老管家残忍杀害时,心里猛地一怔。

虽然他曾听人说起过德王爷的“光荣事迹”,但是却没有想到他对于自家人也会这么的心狠手辣。

v97 孙媳­妇­儿,你怎么瘦了?

( 接过茶,宇文承德先是抿了一口,紧接着瞅着琳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知姑娘有没有兴趣当着后宫之主?”

闻言,琳琅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猛地一愣,因为这皇后的宝座她早在二十年前就想夺过来。

“嗯?不知姑娘有没有兴趣?”见琳琅默不作声,俨然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样,宇文承德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一瞬间,琳琅回过神来,垂睫淡笑:“王爷,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母仪天下的,而小女子更是从来没有想过。”

“是吗?”语毕,宇文承德有些不敢置信地询问趟。

琳琅点头,见宇文承德似乎有点垂头丧气,索­性­笑着劝说道:“王爷不必灰心,无论如何琳琅都会相助于您。”

话音一落,宇文承德的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随之绽开了笑容:“那就多谢姑娘了。夂”

“客气。”琳琅莞尔一笑,心里不停地猜测着宇文承德的计谋。

随即,只见宇文承德将嘴凑到了琳琅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

顷刻间,琳琅的脸­色­大变,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宇文承德竟然想要上演多年的戏码。

“还望姑娘仔细考虑,本王先告辞了。”见琳琅犹豫不决,宇文承德并没有逼着她马上做决定,而是彬彬有礼地说完一句话后便转身离去。

望着宇文承德渐次走远的身影,琳琅的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妖魅的笑。

————

凤倾狂心想既然暂时不能跟宇文长及说流霜的事,那么不如先去皇宫看望一下琳琅。

可惜,还未等她赶到琳琅的寝宫,便在路上遇到了宇文承德。

“给德王爷请安。”虽然知道这是个诡计多端的老狐狸,但作为一个晚辈,她还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宇文承德一见凤倾狂,心里就十分愉悦,还亲自动手去扶了她一把:“快快请起吧!”

“谢德王爷。”凤倾狂一边躲开宇文承德的手,一边有礼貌地回答。

“不知太子妃进宫有什么事吗?”许是被凤倾狂躲闪,宇文承德脸上突兀地变得尴尬起来,于是故意话锋一转。

“哦,我是来……”凤倾狂说着,突然顿了一下,随即,美眸一转,浅笑道:“我四处走走!”

“哦,那便不打扰了。”宇文承德淡漠一语,心里却对凤倾狂的的话深表怀疑。

“那没事,我下告辞了。”凤倾狂表示同宇文成德待在一起时心里总有种莫名的压力,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开溜。

宇文承德默许,一等到凤倾狂转身,他便偷偷摸摸地跟了上去。

真是奇怪,怎么老感觉有人在背后看着我?

一路上,凤倾狂总有这种被人跟踪的感觉,可是每每一扭头却又谁也没有看见。

难不成是我多想了?

她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可每走一步,那种感觉便越强烈。

倘若是以前她能够明显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可现在不知为何这种侦察能力似乎变弱了。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不太惊奇,因为如果是被功夫比她好的人跟踪,她也完全觉察不到的。

到底是谁在跟踪我?

她满腹疑虑,索­性­故意改变了既定的方向,打算去给慈祥安宁的太后请安。

不多时,她便抵达目的地。

随后,她又在老嬷嬷的带领来,见到了正在假寐大的太后。

“孙媳给皇祖母请安!”她略一思忖后,提了胆,冲着太后盈盈一拜。

下一秒,太后睁了眼,一瞅是凤倾狂,脸上立马绽开了笑容:“孙媳,快点来哀家这里。“

闻言,凤倾狂不禁有点受宠若惊,根本想不通太后怎么突然对自己这般热情了。

不过,老人的话都说口了,她又怎么好意思拒绝,于是便怀着紧张的心情,踏着小碎步,去到了太后身边。

“嗯,让哀家好好看看你。”太后说着,将凤倾狂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翻。

凤倾狂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心里却甚是好奇太后想­干­什么。

怔愣间,耳畔响起一个苍老却底气十足的声音:“孙媳啊,你怎么瘦了啊!你这么瘦,以后可怎么给哀家生曾孙啊!”

我勒个去,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啊!

话音一落,凤倾狂恍然大悟,不过她也明白老人的心思,所以只是默默地听着,不时点头。

“哎呀,不要害羞嘛。”太后见凤倾狂似乎有点腼腆,便一脸慈眉善目地鼓励她。

“嗯。”凤倾狂略一颔首,本来她没有什么感觉的,可一听太后这么说,脸上瞬间染上了两抹红晕。

太后见状,慈祥一笑:“哀家真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皇祖母,您一点儿也不老。”凤倾狂听见太后的语气之中带着几丝叹息,于是便大胆地接了话。

毋庸置疑的是,她十分讨老人的喜欢,先有凤老夫人,现有太后。

“这丫头嘴可真甜,难怪长恭那么喜欢你。”太后被凤倾狂哄得眉开眼笑,竟也忍不住赞了她一句。

凤倾狂听完,心里美滋滋的。而宇文长恭对她的感情,她当然也知道得清清楚楚。

“要是你们能有个孩子就好了!”突然,太后叹了一句。

顷刻间,凤倾狂脸­色­变得绯红,羞涩不已地垂下头,小声地回应道:“这还早着呢!”

“早什么早!”太后猛地沉了脸,有点恨铁不成钢地瞅着凤倾狂唠叨道:“孙媳啊,你要努力了。不是说,那个姚珊儿已经怀孩子了,你难道想输给她啊!”

“不想,可是珊儿她……”凤倾狂摇头,差点一个口快就说出了姚珊儿小产一事。

“她怎么了?”太后明显看出了凤倾狂的神­色­不太自然,索­性­追根刨底起来。

“她……”凤倾狂心里犹豫极了,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但还是不敢讲那事说出口。

太后见凤倾狂一副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不禁更加好奇,于是故意变了脸­色­,严肃认真地问道:“她到底怎么了!”

“皇祖母,您要保证听了以后不生气?”凤倾狂低头想了一瞬,打算先给太后吃一颗定心丸。

“恩。你说吧。”太后爽快地点了头,心想凤倾狂到底能说出什么震惊的事。

“珊儿她小产了。”凤倾狂终归还是说出了这句话,脸上的表情有点恍然。

言毕,太后立马目瞪口呆,满脸的难以置信:“啊!”

谁料,下一秒,她便恢复了正常,平淡无比地说道:“孩子没有就没了吧,反正也不稀罕她的。”

这得多大仇啊!好歹也是个孩子嘛。

凤倾狂听完,第一次觉得姚珊儿可怜,可惜她除了同情,也给不什么。

“这下好了,你有机 ...

(会给哀家生下一个曾孙了。”太后说着,脸上挂起了和蔼可亲的笑容。

“嗯。”凤倾狂低头,心里却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

————

“夫君,你当真要娶这位姑娘?”陈府的书房门口,一个女子正泪眼婆娑地质问着自己的相公,而她的脚底是碎了满地的茶杯。

“若梅,你听我说。”闻言,陈羽凡不紧不慢地走到了那女子的身边,准备解释。

谁料,若梅却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似的,用毒蛇般的目光盯着云萝郡主,咬牙切齿道:“姑娘,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和夫君认识的,但是还请你离开他。”

话音落地的瞬间,云萝郡主开始沉不住气了:“若梅姐姐,本郡主敬你是羽凡的妻子,所以才对你这般客气的。况且,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还请你莫再阻拦。”

“夫君,她说的是真的吗?”若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便扭头问陈羽凡。

陈羽凡点头,随即冲着若梅鞠了一躬:“对不起。”

“好,若夫君执意要娶她为妻,若梅也不再反对。谁叫我没有子嗣呢,呵呵。”若梅冷笑着,脸­色­忽红忽白。

霎那间,陈羽凡心里愤怒不已,可是却努力压抑着心情,冷冰冰地说道:“当初与你成婚,我完全是迫不得已。而我从来不碰你,也就是为了让你知道我是不会喜欢你的。况且,我心里一直有人,而她现在回来了。”

言罢,他当着若梅的面,指了指云萝郡主。

顿时,若梅恍然大悟,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还是输给了陈羽凡的意中人。

v98 倾儿姐姐,澈哥哥的心上人是你。

( “好了,你先叫人把这里收拾了吧,我和云萝还有些话说。”陈羽凡面对若梅时,心里总是有一丝愧疚,于是甩下话后,拉起云萝郡主便往外走去。

若梅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底不禁掠过一抹狠意桀。

“你这样对她真的好吗?”看到陈羽凡这么冷漠地对若梅,云萝郡主不禁有点心疼。

陈羽凡不语,只是默默地往前走。

“喂!”云萝郡主见状,有点不服气,便快步走到了陈羽凡的面前,堵住了他的路。

“云萝,别闹了。”陈羽凡略表无奈,只得低声下气地去哄云萝郡主。

“哎,我只是觉得你对她不好嘛。”闻言,云萝郡主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对你好就行了。”陈羽凡回应,并用手指轻轻地在云萝郡主的鼻尖上一划。

一瞬间,云萝郡主的脸上被染上了两抹绯红。

随后,只见她惶然低头,抱怨起陈羽凡来:“你好讨厌啊!漤”

“那你还不是喜欢这样的我吗?”陈羽凡浅笑地反驳,眼睛里闪着燿燿之光。

“哦。”云萝郡主点头,一脸腼腆。

“对了,一会儿我送你会德王府吧?”陈羽凡突然想起自己的父亲向来和宇文承德不交好,于是便决定将云萝郡主送走。

话音一落,云萝郡主便可怜巴巴地盯着陈羽凡,一脸委屈道:“可是,我不想走啊!”

“乖,我这是为你好。”陈羽凡一边轻抚着她的小脑袋,一边温柔地说道。

云萝郡主低头不语,脑海里突然开始反映儿时的记忆。

顿时,她明白了陈羽凡的良苦用心,于是乖乖地点了头。

陈羽凡见状,欣慰一笑,当然,他打心底儿里不希望云萝离开,只是出于无奈,他不得不将她送走。旋即,他叫人备了一匹马,准备带着心爱之人回家。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谈得不亦乐乎。

“云萝,再给我一段时间,我就去你府上求亲可好?”陈羽凡突然扭过头来,一脸含情脉脉地盯着云萝郡主。

闻言,云萝郡主嫣然一笑:“好,我等你。”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到达德王府,手桥手,彼此依依不舍。

正在此时,有一辆马车停了下来。

下一秒,宇文承德撩开了车帘。

见云萝郡主和陈羽凡相拥在一起,他顿时火冒三丈,分分钟从跳下车来,径直走到两人面前,大声呵斥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样成何体统!”

话音一落,云萝郡主和陈羽凡两人一齐回了头,见是宇文承德,都吓得慌忙下跪。

“起来吧!”宇文承德冷冷地说道,他不想在门口丢人显眼,便扭头喊云萝郡主跟自己进门。

陈羽凡本想跟着进去,谁料却遭到了拒绝:“陈二公子,请回吧!”

“可是……”他试图说些什么,可惜话还没有脱口,便眼巴巴地瞅着云萝郡主被人押进了德王府。

“放开我!”云萝郡主表示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般待遇,心里既是委屈又是愤怒。

扭头,回望了一眼站在门口面­色­焦急的陈羽凡,她本想直接跑出去。可一想到儿时就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害得他落下腿伤,便蔫了气。

“还不快关上大门!”宇文承德清清楚楚地瞅见了云萝郡主脸上的神­色­,便冲着周围的佣人一吼。

“爹爹!”云萝郡主见状,不禁有点生气,索­性­没好气地瞪了宇文承德一眼。

谁料,宇文承德非但不象以前那般哄她,反而用冷厉无比地声音吩咐佣人道:“将郡主关入柴房!”

话音一落,云萝郡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爹爹,您说的可是真的!”

宇文承德闻言,冷漠一语:“云萝,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刹那间,云萝郡主的眼里开始闪烁泪光,但是她却强撑着不让泪水掉出来。

不消说,她从来没有料到宇文承德会这般对自己,难道就是因为她喜欢上了陈羽凡吗?

陈羽凡在德王府的大门前站了许久,可都没有得到有人过来开门。

终于,他绝望了,只能选择暂时的离开,可是他的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云萝郡主,生怕她会受什么委屈。

————

凤倾狂从太后的寝宫出来后,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消失全无。

于是,她便调了头,往琳琅所在的地方走去。

不过盏茶功夫,她就抵达目的地。

正好瞥见琳琅在院子里浇花,她就不轻不重地唤了起来:“琳琅!”

闻言,琳琅扭了头,见是凤倾狂到访便立马激动地迎了上去:“给倾儿姐姐请安。”

“哎呀,快点起来吧,你都是要被立为皇妃的人了,以后我还得叫你一声母后呢。”凤倾狂一边

tang伸手去扶琳琅,一边实话实说。

“倾儿姐姐就不要取笑我了。”琳琅瞬间红了脸,说话语气里满是腼腆。

凤倾狂趁机仔细打量了一番现在的琳琅,发现她和最初所见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这一定是我的错觉!

“倾儿姐姐,你怎么了?”琳琅见凤倾狂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轻声唤了她一句。

凤倾狂猛地回过神来,淡漠一笑:“没事,方才不小心想到了一些事。”

“哦,什么事?”琳琅故作好奇地问道,在她的心中这凤倾狂还大有用处。

凤倾狂思忖再三后,不紧不慢地从嘴里吐出话来:“是关于你的。”

“我?”琳琅霍然,心里不禁担忧是不是凤倾狂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凤倾狂浅笑地点头,随即隐去了脸上的笑意,一本正经地问道:“琳琅,你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嫁给皇上?还是为了救黑龙敖澈?”

话音一落,琳琅有点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迟疑了片刻后,她一脸镇定地反问道:“你见到澈哥哥了?是他告诉你为救他才同意嫁给皇上的?”

“嗯,他让我来告诉你不要为了他而耽误了你自己。”凤倾狂简单扼要地传达了黑龙敖澈和司空云阙的意思,当然,她此行的目的也是为他们探究出琳琅的真正想法。

“倾儿姐姐,还请你回去告诉澈哥哥,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没有什么强迫不强迫的。还有,你告诉他千万不要来救我,好好当他的魏国公。”琳琅说着,眼中突然噙满了泪水。

凤倾狂连忙递了块手帕过去,劝说道:“琳琅,你太傻了,你这样做虽然救了黑龙公子,可是他会一辈子感到不安的。”

“倾儿姐姐,你知道吗?其实澈哥哥一直只把我当成妹妹看待,而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意中人。”琳琅十分认真地说着,眼底不经意间掠过一丝忧伤。

“哦,没关系的,他不喜欢你的 ...

(话,还有司空呢。”凤倾狂见琳琅满脸不开心,便想尽法儿去安慰她。

琳琅浅笑着道谢,随即盯着凤倾狂的眼睛,说道:“倾儿姐姐,其实澈哥哥的心上人就是你。”

“啊?怎么可能?”凤倾狂表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什么跟什么嘛,她和黑龙敖澈明明就不太熟,好不好?

琳琅似乎早就猜到了凤倾狂会是这副表情,于是亲戚朱­唇­开始解释:“从你们的第一次相见,我便发现他对你有意思。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对别人女孩子有对你这般特别的,所以我当时特别生气要来找你拼命。后来,我慢慢解释了这个事实,便又老听到澈哥哥提起你的名字。说你冒死救了他……”

凤倾狂听得脑袋一阵发麻,毕竟她从来只是把黑龙敖澈当作蓝颜知己来看待,虽然多次为他而着急,但她清楚这都不是出于爱慕。更何况,她已经有了宇文长恭。

“不管你信不信,我话就说这些了。”琳琅说完,脸上的表情里忧伤又添了几分。

一时之间,凤倾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默默地与琳琅相视而坐。

突然,她想起了司空云阙,便一脸欣喜地说道:“琳琅,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司空都一直喜欢着你,可是他却考虑到你喜欢黑龙,所以一直没有告白。”

“是吗?”闻言,琳琅的脸上立马挂满了惊诧,只是没有人知道她的这种表情其实是由于根本不知道凤倾狂口中的司空是谁。

“嗯,所以呢,你一定要考虑清楚。倘若想出去的话,我也会帮你想办法的。”凤倾狂信誓旦旦地说道,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坚定。

v99 你是何时同那小子勾搭上的?

( “嗯。”琳琅下意识地点头,但很快就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觉得嫁给皇上没什么不好的。再说了,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啊!”

“好吧。”见琳琅一脸的执着,凤倾狂无可奈何,只得微微颔首。

“还请倾儿姐姐告诉他们不要为我担心。”琳琅浅笑道,眼底不经意间流过一丝决绝。

凤倾狂虽然心中对琳琅有几分担忧,但却实在是找不到话说了,便选择了离开凳。

————

德王府

“来人啊!放我出去!”被关在柴房之中的云萝郡主正在大声咆哮,不过,似乎没有人敢做出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她喊得嗓子都嘶哑了,索­性­选择了闭嘴娲。

然而,一想到这两天的事,她便委屈不已。同时,她也想不明白自己的老爹到底要­干­什么。

在她的记忆中,宇文承德是个很好的父亲,从小对她关爱有加,根本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可现在,他把自己关在柴房里又是什么节奏?

怔愣间,耳畔响起了木门打开的“嘎吱”声。

她猛然回头,见宇文承德正站在门口,于是便激动不已地跑了过去,撒娇道:“爹爹,我就知道您对女儿最好了。”

此时,宇文承德冷着脸,斜睨了一眼云萝郡主后,厉声道:“云萝,你可知错?”

闻言,云萝郡主一愣,心里不禁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一回过神来,她摇了摇头:“请爹爹明示!”

“你是何时同那小子勾搭上的?”宇文承德见云萝郡主装糊涂,索­性­开门见山地问道。

“不知爹爹说的是谁?”云萝郡主明知故问地说。

下一秒,宇文承德的脸上勃然变­色­,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冷酷起来:“还在给我装糊涂吗?”

云萝郡主吓得一阵啰嗦,颤颤巍巍道:“女儿和羽凡是真心相爱,还望爹爹成全!”

言罢,她跪倒在宇文承德脚下,心里期盼着他能够一如从前那般对自己百依百顺。

然而,事实证明,这只是她的幻想罢了。

“哈哈!”宇文承德突然大笑起来,表情看上去有些恐怖。

云萝郡主见状,心中惑然:“爹爹,您笑什么?”

“我笑你年少不懂事,我笑你不知忠孝礼仪。”宇文承德淡漠一笑,慵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冷厉。

话音一落,云萝郡主犹如经历了晴天霹雳一般变了脸­色­,她知道无论如何宇文承德都不会答应自己和陈羽凡在一起了。

“要么嫁给宇文长恭,要么死,你选吧!”宇文承德绝情地给云萝郡主下了最后通牒,此时此刻,在他的眼中似乎亲情一文不值。

“呵呵,那我宁愿死!”云萝郡主冷哼一声,满脸倔强,心想既然宇文承德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己何不用一用激将法。

“好啊!那为父就成全你!”宇文承德愤怒不已,随即扬起手掌,准备冲着云萝郡主拍过去。

云萝郡主从未想过宇文承德会对自己动手,顿时绝望不已,索­性­直接闭起了双眼。

宇文承德见云萝郡主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不禁愣了神,最终收回了手,冷厉道:“今天我就先放过你了,下次你若是再跑去同那小子私会,别怪我大义灭亲。”

云萝郡主沉默不语,心里对宇文承德的印象一落千丈。

“对了,明儿个,我便去向皇上求了你和长恭的婚事。”宇文承德最后甩下一句话后,便拂袖离去。

云萝郡主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不过,她却暗下决心,一定要从德王府逃出去。

回过神来后,她便出了柴房,可是一瞅四周都是人,她不禁头疼起来。

终于,在一堆人的监视下,她回了自己的房间,随即关了门,开始盘算着自己的逃跑大计。

————

凤倾狂出宫后,径直回了家。

见宇文长恭正在门口等着自己,她不禁有点不好意思。

“娘子,你回来了啊?”宇文长恭一瞥见凤倾狂便激动地迎了上去,他表示已经在门口等了她两个时辰。

“嗯。”凤倾狂点头,脸上泛着几丝疲倦。

“娘子,你怎么了?看上去似乎很累的样子。”宇文长恭第一眼便看出了凤倾狂脸上的疲惫,于是关切地问了句。

“没事,我们进去吧。”凤倾狂淡然一笑,主动牵起了宇文长恭的手。

一时之间,宇文长恭有点受宠若惊,喜悦溢于言表:“娘子,你居然主动……”

“这有什么啊!”凤倾狂打断了宇文长恭的话,看他这副大惊小怪的模样,她突然想起了自己以前对他种种嫌弃,顿时心生内疚。

“娘子,我只是高兴而已。”宇文长恭笑盈盈地说完,偷偷地在凤倾狂的额上亲了一口。

“哎呀,这大白天的,丢不丢人啊!”

tang凤倾狂白了宇文长恭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那等到天黑了,我再亲你好不好?”宇文长恭挑眉,笑得一脸调皮。

“不好!”凤倾狂一口拒绝,并甩开宇文长恭,独自往前走去。

宇文长恭见状,连忙追了上去:“娘子,你等等我嘛!”

闻言,凤倾狂扭了头,脚步也停了下来:“喂,你好慢啊!”

话音一落,宇文长恭展颜一笑:“敢说我慢?你等着!”

随后,只见他身体轻巧一跃,便到了凤倾狂的面前:“娘子,别来无恙!”

“切。”凤倾狂鄙夷地瞅了面前的男子一眼,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笑意。

“对了,娘子你今天去哪里了啊?她们说你一整天都不在家。”突然,宇文长恭问起了凤倾狂的行踪。

“这个……”凤倾狂皱眉想了一瞬,故意卖起了关子:“你猜?”

“是不是回娘家了?”宇文长恭十分配合地说道。

凤倾狂摇头,直接跳过了去醉香楼的剧情,轻叹一声:“我去皇宫找琳琅了。”

“哦,好吧,据说那丫头马上就要嫁给父皇了?”宇文长恭说着,脸上不禁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是啊。”凤倾狂颔首,眼底掠过一丝惋惜。

“娘子不用担心啦,父皇一向怜香惜玉,肯定会对她好的。”宇文长恭见凤倾狂突然皱了眉,便温柔地安慰起来。

不过,直觉告诉他,自己的妻子今天还去了许多地方。然而,出于尊重,他不敢多问。

凤倾狂浅笑,随即又说起了去拜见太后的事。

宇文长恭认认真真地听完,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娘子,我觉得皇祖母说的好对啊,我们是时候要孩子了。要不,今晚?”

话音一落,凤倾狂羞得低下了头:“胡说八道什么!我早上的时候翻过黄历了,说今天不宜行,房。”

...

(“哪本黄历写的?我去把它烧了!”宇文长恭假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并开始吆喝路过的佣人去讲东宫中德黄历都找出来。

“得,你别闹了!我今天真的好累。”这回,凤倾狂可是真的有点烦,说起话来也变了味道。

“好了娘子,我开玩笑的。”宇文长恭见凤倾狂突然变了脸­色­,紧张不已,赶忙道歉。

“好了,我先去休息了。”凤倾狂说完,甩开了宇文长恭的手。

“娘子!”望着凤倾狂拂袖而去的背影,宇文长恭本想追上去。

谁料,下一秒,耳畔却传来了春如焦急不已的声音:“太子爷,您快我们娘娘吧!她似乎越来越不好了。”

闻言,宇文长恭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去一趟北苑。

不过盏茶功夫,他便到达目的地。

随即,只见蓬头垢面的姚珊儿突然抱着枕头冲了出来,拉住了他的胳膊,哭哭啼啼道:“太子爷,我们的孩子死了……”

对于姚珊儿孩子的死,他一直耿耿于怀,所以遇到现在这种情况,他心里不由得更加内疚。

“没事的,孩子还会在有的。”而后,只见他一把将姚珊儿揽在怀中,温柔地安慰道。

姚珊儿是个聪明人,演戏自然知道分寸,索­性­便装出了一副安静乖巧的模样。

宇文长恭见状,便吩咐秋华将姚珊儿扶到一旁坐下,而他自己则是把春如喊到门外询问状况。

“启禀太子爷,娘娘今儿就是不肯喝欧阳大夫煎的药,后来又把我们都哄了出去,等到我们进来的时候,她已经把药喝了,可是好像比以前更加严重了。”春如低着头,如实回答。

“去把欧阳大夫请来吧!”宇文长恭听完,不由得怀疑起欧阳长霆所配的药。

178.v100宇文长恭,你有完没完了

( 不过盏茶功夫,欧阳长霆便脚步匆匆地来到了姚姍儿的房间。

一见宇文长恭,他就恭恭敬敬地行了礼:“给太子爷请安!”

“起来吧!”宇文长恭冷着脸,瞥了一眼欧阳长霆后,说话的语调不由得升高了几度:“大胆欧阳!你可知罪?”

欧阳长霆刚刚起身,一听这话又立马跪了下去:“太子爷饶命!不过草民实在不明白您的意思!”

“呵!”闻言,宇文长恭冷笑一声:“你不是号称神医吗?为什么姚侧妃喝了你的药变得愈发地疯癫了?”

“这……”顿时,欧阳长霆无言以对,心里更是忐忑不安。没错,他是在姚姍儿的药里加了东西,可那是慢­性­的,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发作呢酢?

“说!你是不是故意毒害姚侧妃了?”宇文长恭愤怒不已,眼底不经意间掠过一丝狠意。

“草民不敢!”欧阳长霆连连摇头,见宇文长恭满脸的难以置信,他便提了胆,颤颤巍巍地说了句:“若是太子爷不信,大可以叫太医来检查。”

“好,那本宫就如你所愿!”宇文长恭冷厉地说完,随即扭了头,吩咐春如去喊了太医。

话音一落,欧阳长霆的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因为他不相信那些太医能够挑出他所配的药里存在的毛病。

此时,姚姍儿正静静地坐在一旁,暗中观察着这一切。

说实话,见欧阳长霆被宇文长恭责难,她心里忍不住一阵酸爽,可是同时也伴随着疼痛。

毕竟,对她而言,欧阳长霆还是自己的爱人。若不是他当初对孩子不管不顾,而且倾心于凤倾狂,她也绝不会下狠心陷害于他。

————

凤倾狂刚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便听见耳畔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外面是谁啊?”她一脸好奇地问身边的静香。

“娘娘,您等会儿,奴婢马上。”静香浅笑着回应,紧接着快步跑去开了门。

见门外之人是大雄,她便扭头向凤倾狂老老实实地禀告。

“他来做什么?”凤倾狂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缓缓地走出了门。

“给太子妃娘娘请安!”大雄一见凤倾狂,脸上立马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起来吧。”凤倾狂挥了挥手,仔细端详了一番大雄的神­色­后,疑惑不解地问道:“不知你今日来找本宫有何要事?”

“启禀娘娘,我师父被太子爷抓走了。”大雄说着,眼神之中闪过焦急之­色­。

“你是说欧阳被抓了?”闻言,凤倾狂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就诧异不已地问道。

“嗯。”大雄点头,满脸慌张。

“可没理由啊。”凤倾狂惑然,实在想不明白宇文长恭抓欧阳长霆的原因。

“好像是因为姚侧妃吃了师父配的药后病情加重了。”大雄低着头,淡定地回答。

“哦,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就过去瞅瞅!”凤倾狂镇定自若地说着,心里不禁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不过,因为今天一直在奔波劳累,她有点不想管这些破事。然而,转念一想,好歹自己以前和欧阳长霆关系不一般,她只得硬着头皮掺合进去。

随后,只见她行­色­匆匆地往北苑赶去。

————

“到底该怎么逃啊?”此刻,云萝郡主正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停地纠结这个问题。

“咚咚……”敲门声起,她有些不耐烦地喊了声:“进来!”

旋即,只见自己的贴身丫头进了屋,还给她端来了最爱吃的饭菜:“郡主,您先吃饭吧!”

“放那里吧!”云萝郡主冷冷地瞥了一眼,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桌子。

“是。”丫头恭恭敬敬地点头,紧接着低头­干­事。

云萝郡主眼睛余光盯着丫头的身形瞅了好长一段时间,总觉得很自己极为相似。

刹那间,她的脑海里灵光一闪。

随后,她一脸微笑地蹦到丫头面前,温柔地说道:“你帮我个忙好吗?”

“不知郡主有何吩咐?”丫头垂下眼睫,有些好奇地询问。

“你把耳朵凑过来。”闻言,云萝郡主浅笑着向丫头招了招手。

丫头见状,乖巧地走了过去:“请郡主吩咐!”

见这丫头如此的听话懂事,云萝郡主的心里不禁生出一丝愧疚。

不过,她最终还是心一横,对着丫头耳语了几句。

“啊!郡主这可使不得啊!若是王爷知道了……”听完云萝郡主的话,丫头瞬间唬得脸一白。

“你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但是你就说我去了东宫。”云萝郡主打断了丫头的话,见她小脸惨白,便拉起她的手安慰起来。

最终,胆小怕事的丫头同意了云萝郡主的请求,并主动和她换了衣裳。

“好了,我先走了。”云萝

郡主说完,便低着头,退出了自己的房间,只留下了那丫头在屋里胆颤心惊。

不得不说,这丫头的衣服实在是太好使了,一路上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然而,就在她欣喜不已之际,空气中传来一个浑厚深沉的中年男音:“郡主吃饭了吗?”

“启禀王爷,郡主吃了。”虽然心里紧张不已,但她还是厚着头皮学起了那丫头的说话语调。

“哦,知道了,你下去吧。”闻言,宇文承德的心里并未产生以后怀疑。

太好了,看来是蒙混过关了。

一瞬间,云萝郡主心中大喜。可就在她刚刚准备闪人的那一秒,宇文承德又突然叫住了她:“等等,你替本王去趟陈将军府,告诉那家的主子不要让自家的瘸腿儿子再来招惹我的女儿。”

话音一落,云萝郡主连连点头,心里却不由得有点伤感。

不过,她知道这也是自己的好机会,毕竟能够与陈羽凡再见。

————

凤倾狂赶到北苑的时候,恰好看到太医正在检查欧阳长霆开的药方。

“启禀太子爷,这药方没有问题。”太医检查完后,向宇文长恭报告了结果。

“那他今日煎的药呢?”宇文长恭的脸始终­阴­沉着,一双深邃的眸子漆黑得下人。

话语一落,只见秋华小心翼翼地呈上了欧阳长霆煎药的罐子。

太医用手轻轻地捻起一块药渣,仔细地研究了许久,最终摇了摇头:“启禀太子爷,这药渣也没有问题。”

“那就奇怪了。”宇文长恭诧异不已,低头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欧阳长霆,冷冷地说道:“起来吧!”

“谢太子爷。”欧阳长霆谢恩,心里悬着的石头终归是落了地。

“你去给姚侧妃检查一下病情!”宇文长恭明知冤枉了欧阳长霆,却故意扭头吩咐太医。

“是。”太医点头,脸上写满了恭敬。

...

(“给太子妃请安。”欧阳长霆抬头的一瞬,见凤倾狂正站在自己的眼前,便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

“请起吧,今天真是冤枉你了。”凤倾狂淡漠一笑,并替宇文长恭给欧阳长霆道了歉。

闻言,宇文长恭这才注意到凤倾狂来了,索­性­扭过头去,一脸惊讶地问道:“娘子,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太累会屋休息去了吗?”

“我倒是想休息,可您这里闹得这么乱,我能不过来看看吗?”凤倾狂白了宇文长恭一眼后,没好气地说道。

顿时,宇文长恭一怔,有点不知所措。

“太子妃,您误会太子爷了,他只是担心姚侧妃的病而已。”欧阳长霆听两人说话的语气不对,故意Сhā了一句,试图添油加醋。

“这哪里轮得到你说话了?”宇文长恭变了脸­色­,双目灼灼地瞅着欧阳长霆,似乎要用目光将他杀死。

凤倾狂见宇文长恭对欧阳长霆的态度如此之差,有些看不过去,于是便生气地吼了一句:“太子爷,你有完没完了!”

一时之间,宇文长恭愣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他实在想不明白凤倾狂为何胳膊肘往外拐,竟然跑去帮欧阳长霆说话。

话音落地的瞬间,凤倾狂自己都吓到了。当瞥见宇文长恭眼中的那抹沮丧时,她不觉有点后悔,想要张口道歉,可不知为何却又拉不下脸来。

欧阳长霆看到凤倾狂和宇文长恭僵持不下的场面时,心里忍不住一阵酸爽。

然而,他却装出一抹罪劣深重的模样,开始奉劝两人息怒:“还请太子爷、太子妃不要为了小人的事情而烦心!”

v101 她想嫁入将军府,除非我死了。

( 云萝郡主顺利地出了德王府后,便径直去了将军府。

只是,站在门口之时,她不禁开始纠结到底要不要敲门。

想起今天上午前来时的窘态,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就在她犹豫不决之际,从远处徐徐地走来一个满脸严肃、威武霸气的中年男人。

随即,只闻空气中飘出一个雄厚沉重的问句:“不知这位姑娘在老夫门口转悠什么?”

话音一落,云萝郡主猛地打了个冷站,紧接着凝神望了一眼渐行渐近的中年男人,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会。

难道他便是陈羽凡的父亲陈天河将军?

她猛地反应过来,并慌忙行了个礼:“奴婢拜见陈将军!”

“哦?你是哪位?”闻言,陈天河微怔,仔细地将云萝郡主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番后,依旧没有半点印象。

“启禀将军,奴婢是德王府的丫头。”云萝郡主觉得直接暴露身份不太好,索­性­继续装成了自己的丫头。

话音一落,陈天河的态度突兀变得冷淡起来:“哦,有什么事吗?”

云萝郡主能够明显地感觉到陈天河的不快,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奴婢过来是替德王传个话的。不知将军可否请奴婢进府详谈?”

陈天河摇头,脸上的表情变了三变,说话语气也比最开始的时候冷厉了不少:“有话就在这里说吧!”

“此事关乎二公子的幸福,还望陈将军听了不要生气。”见陈天河实在不肯要求自己进屋,云萝郡主也不再强求,索­性­便在门口同他交流起来。

“哦?你倒是说说这跟我的儿子有什么关系?”一听此话,陈天河倏然来了兴致。

旋即,只见云萝郡主低头想了一瞬后,大胆地问道:“不知将军可否知道二公子与云萝郡主的事?”

顷刻间,陈天河沉了脸,诧异不已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云萝郡主看到陈天河那张铁青的面庞有些害怕,但她仍然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不慌不忙地说道:“不瞒将军,您家二公子和我家郡主现在已经真心相爱了。此次奴婢过来便是奉王爷之命来请你同意这桩婚事。”

“开什么玩笑!”一瞬间,陈天河勃然大怒,要他和宇文承德结为亲家,还不如让他去死。

从陈天河愤怒的表情之中,云萝郡主似乎看出了自己和陈羽凡的相爱是种极大的错误。

一时之间,她心塞不已,于是暗自决定即使心疼也要放弃这段感情。

“回去告诉那个老狐狸,他的女儿想要嫁入将军府,除非我死了!”见云萝郡主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陈天河毫不留情地甩下了两句话,便拂袖而去。

空气中还回荡着陈天河的狠话,云萝郡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表示从来没有这般绝望过,可是她早就该知道自己和陈羽凡的爱情注定得不到双方家长的祝福,只是一直以来都不肯承认而已。

她越想越心烦,索­性­不再思考,恍若一具行尸走­肉­似的在偌大的街道上穿梭,好不孤单。

只是,她没有料到在自己的身后,一直有一个男子在默默地守候,并时刻关心着她的安危。

————

听完欧阳长霆的话,宇文长恭不禁更加的生气,索­性­厉声地吼了句:“你快点滚蛋,不然本宫砍了你的脑袋!”

随着话音的落地,欧阳长霆倒是一脸镇定、神­色­安然,可是凤倾狂却忍不住变了脸­色­,愤愤不平道:“太子爷,你就不能讲点理吗?”

“呵,讲理?倾儿,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闻言,宇文长恭拧眉,眼底掠过一丝愤恨。

“太子爷,我知道您高高在上,可欧阳毕竟是冤枉的啊。”凤倾狂咦然不畏地反驳,说话口吻傲慢不已。

“太子爷、太子妃,草民这就告退!”欧阳长霆看了一会儿好戏后,突然Сhā嘴。

“不许走!”凤倾狂出言阻止,满脸倔强。

“凤倾狂,你真是够了!”顿时,宇文长恭忍无可忍,变得暴戾起来。

凤倾狂猛地打了个寒颤,回过神后,态度依旧没有半丝好转:“太子爷难道不想救你的姚侧妃了吗?”

“你!”一时之间,宇文长恭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只得死死地盯着凤倾狂,仿佛想要将她吸进自己的身体里。

怔愣间,太医一脸喜­色­地跑来报告:“启禀太子爷,姚侧妃的脉象稳定多了,应该是喝了欧阳大夫配的良药才有此奇效。”

“知道了。”宇文长恭冷漠一句,心里既喜又怒,其中喜的是姚姍儿的身体得到好转,怒的是自己没有理由将欧阳长霆赶走。

此时,凤倾狂似乎看透了宇文长恭的心思,于是一针见血地说道:“敢问太子爷现在还有理由赶走欧阳吗?”

“哼!”宇文长恭忍不住瞪了凤倾狂一眼,随即拂袖而去。

望着宇文长恭渐行渐远

tang的背影,凤倾狂本想追上去挽留,可是不知为何,她的脚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般根本无法动弹。

“多谢太子妃为草民排忧解难。”欧阳长霆清楚地瞥见凤倾狂的眼中有对宇文长恭的恋恋不舍,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嫉妒。

“没事,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太子爷这个人呢,本心不坏,只是偶尔才这样。”凤倾狂怕欧阳长霆因为此事记恨宇文长恭,便浅笑着安慰了一句。

“草民知道。”欧阳长霆颔首,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掀起了层层巨浪。

此刻的他嫉妒极了,本来他还想要将凤倾狂夺回来,而今听她口中人是宇文长恭,他不禁绝望了。

姚姍儿一直在旁边观察这事情的进展:见凤倾狂和宇文长恭吵架,她的心中一阵暗爽;见欧阳长霆对凤倾狂心存爱慕,她愤怒不已。

她想不明白凤倾狂到底比自己强到哪里,才使得她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为之疯狂。

————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晚。

云萝郡主站在夕阳之下,瞅着自己被拉得老长的影子,不禁有几分迷茫。

现在的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毕竟德王府她是不想回去了,而将军府又丝毫不欢迎她。

皱眉想了一瞬,她决定去东宫避难。因为对她而言,现在那里不仅是最好的去处,而且她还可以趁机向宇文长恭说明心意,这样的话她父亲的计划便会落空。

陈羽凡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云萝郡主的一举一动,见她突然转身朝东宫的方向走去,他的心猛地一疼。

然而,他爱她,便尊重她的任何选择,包括她最后是否决定同自己在一起。

当云萝郡主到底东宫的时候,黑夜已然降临。好在沿途灯影幢幢,她才没有多恐惧。

伸手敲了东宫的大门,她心中有几分忐忑,因为她突然想到凤倾狂那个死对头正在里面待着。

不过,转念一想,她便又 ...

(心平气和。因为她既然都决定不嫁给宇文长恭了,那也便同凤倾狂没了任何瓜葛。

过了一会儿,随着“嘎吱”声响,东宫的大门打开。

里面的仆人一见是云萝郡主便立马下跪行礼:“给郡主请安。”

“起来吧。”云萝郡主轻轻地挥了挥衣袖,说话的语气温柔无比。

闻言,佣人只觉受宠若惊,同时诧异不已。毕竟,在他们的印象中云萝郡主向来刁蛮任­性­,几乎没有好脾气的时候。

“快去禀报长恭哥哥说我来了。”云萝郡主平易近人地说着,脸上挂着一抹浅淡的笑意。

“好。”其中一个佣人点头,随即便急匆匆地跑去找宇文长恭。

此时,宇文长恭正在为凤倾狂帮欧阳长霆说话一事而郁闷不已。

一听说云萝郡主来了,他不由得更加烦躁。可惜,作为东道主,他不得不出门迎接。

“长恭哥哥!”云萝郡主远远地便瞥见了宇文长恭的身影,索­性­激动地跑了过去。

“嗯。”宇文长恭点头,汀了步伐,凝神一瞅发现云萝郡主的脸有点红肿,于是关切地问了句:“云萝,你这是怎么了?”

云萝郡主自然明白宇文长恭实在问自己脸上的伤,可是却不敢说实话,只得编了个谎言:“今天早上不小心给摔的,可痛死我了!”

“好吧,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般冒失?”宇文长恭随口回答,笑得一脸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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