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哪里敢笑话?”陈浩道:“我倒是觉得舅舅这样是真性情!”
宋致远今天一开始见陈浩提着两份便当就颇有些看不起他,加上他的出现制造了自己接近沈凝的障碍,心里自然更是不喜。先前陆妙山和宋万峰斗嘴,他是小辈也不便Сhā嘴。此刻见陈浩开口帮自家舅舅,更觉得这家伙没有礼数。
不过鄙视归鄙视,既然陈浩开口了,他也不肯闲着。便道:“看来陈浩师弟的境界还是有些欠缺啊,我们神医宗研究的并不是寻常的医术,而是医道,既然是医道就是要靠修行的。修行当然就讲究清心寡欲,不然很容易被这纷繁世界迷了眼。”
陈浩点头道:“致远师兄果然修为高明!”
宋致远心里得意,故作谦虚道:“不敢,一些浅显的道理而已,师弟你多修行自然就明白了!”
陈浩笑道:“师兄之言固然极是,不过敢问师兄修医可是想证道?”
“这是自然!”宋致远道:“以医证道是我神医宗的宗旨,又有谁不想?”
“师兄所言极是!”陈浩道:“以医证道有谁不想?如此大欲我们都舍不了,又何谈清心寡欲?口腹之欲固然是欲,可是刻意去避免这欲难道不是因为更大的**吗?我心自静又何必在乎红尘纷扰?其实以我看来,我舅舅的真性情实在是大智慧!”
“你,”宋致远听陈浩刚才还在夸自己,却忽然话锋一转,自己清心寡欲到了他嘴里反倒成了大**了,自然不服气,可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话反驳,憋了一会儿,只得斥责道:“狡辩!”
“哈哈哈!”陆妙山忽然有些夸张地笑了起来,叫道:“我这贪吃还被你说成了大智慧。老宗主教出来的徒弟果然有些门道。”
尽管陆妙山自承贪吃,不过饭桌上诸人却似乎都在咀嚼陈浩刚才的话。几个老一辈的脑海里几乎都映出同一句话:此子不俗!
沈健抬头看了陈浩一眼,端过茶壶站起身来替陈浩和自己倒上了茶,道:“陈浩师弟说得好,为了你这句我心自静,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陈浩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说道:“果然好茶,香醇犹胜美酒!如此好茶致远师兄可要多喝一杯!”
宋致远刚才被陈浩说得无言以对,心里有气,听陈浩忽然又提自己,便道:“一杯茶而已,师弟不会又认为是大**吧?”
陈浩道:“不然,这九茎仙草、五叶灵根泡制的茶,又怎么是普通的茶能比得了的?”
沈健听了赞道:“师弟果然高明,一口就知道这茶来历。不错,这茶轻易确实不易喝到,大家都试试!”
沈健说着给大家都倒上了茶。
宋致远听说这茶这么好,不免有些好奇,端起茶杯来一口倒下,果然觉得香醇。点头道:“确实好茶!”
陈浩道:“我说的不错吧?这九茎仙草最是能解暑气,致远师兄刚才在外面站久了,晒多了太阳,喝这个再合适不过!”
宋致远正品味那茶,忽听陈浩这么说,一琢磨便知道陈浩是说自己被晒昏了头需要喝茶降火,不由更怒,将杯子重重地一放,伸手拿起沈健放下的酒杯道:“陈浩师弟晒得更久,更需要多喝一点,我也敬你一杯。”
说着,手一抖,一股水箭自壶嘴激射而出,直向陈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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