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误会我叹气的原因,就说:"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巧碰上他值班。"顿了顿,又说,"他这个人就是爱开玩笑,有点口无遮拦的,不过,没恶意的。"
"我明白。"
我笑笑,表示不介意。
大概有前车之鉴,他不太相信我的大度,继续说:"他就喜欢耍嘴皮子,逗着人玩,不会真误会什么的,如果有冒犯你的地方,请你见谅。"
"没事,我明白的。"
"要不,待会儿我还是打车送你回家?"
"不用。"我立即开口拒绝,随后察觉自己口气太坏,补了一句,"本来就没什么,这样遮遮掩掩的,反而像做贼心虚似的。"
这话堵住他的口,他不再出声。
我心想这也怪不得我,不就一件芝麻大点的小事,值得大费周章又解释又遮掩的,好像我心眼真跟针眼一样小,要防着我搞打击报复一样。不过也怪不了他,谁让我一出场就留给他个泼辣的疯婆子形象呢?
想到这儿,我幽幽叹口气,有点失落有点气馁--身为一个正常的普通的女青年,遇上个出众优秀的异性,总还是能希望留下好印象吧?
一路回家,光头大个儿果然逮着机会就尽力把我和程先生凑在一起调侃。
程先生事前不放心,还叮嘱我别答理光头大个儿,省得越答理他就越来劲。
我只能点头称是。
所以,我们极有默契,听到都当是在吹耳旁风,保持沉默,各自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