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与你无关。"
我轻轻吐出一句,放下话筒,挂断电话。
之后,电话再没响过,手机也是。
我拿起扔在沙发上的手机,把那条来电记录删掉,又把手机放回外套的口袋里。做这些的时候,我很镇静,没一点偷偷摸摸的紧张,只是隐隐的,觉得疲倦,那种走了一条很长的路却发现其实还在原点打转的疲倦。
不知道叶悠发觉一直听着她那真情剖白的人是我时,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可无疑地,她这一出苦情广播剧,是以失败告终,但我并不觉得得意,只是,悲哀。
--你总以为,还能和那个人在一起,可再回头,他却早成了别人的谁谁,没有人知道,要花多少力气,才能让那种深得入骨的疼痛不在人前流露,又要花多少力气,才能在哭到无力的深夜,不向自己的软弱屈服。
程昊从浴室出来,说:"我刚刚好像听到电话响。"
我微笑:"是有个电话,打错的。"
他没有怀疑,只留意到已经是凌晨,要送我回家,完全不知道,在几分钟之前,那个他曾经爱着的女人,因为还爱着他,放下自尊,求他回头。
如果,接到这通电话的人,不是我,而是他,在醉着的深夜,在她的悲伤里,他会不会终于卸下伪装,看清自己的心?
可惜,这只是假设,我永远不会知道答案,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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