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难过。”徐曼安慰她说,“我... ...”徐曼欲言又止。
“表姐,你要说什么?”
徐曼看柯龙不曾在场,大胆说道,“我有件事想求你,不知你能不能答应我。”说着停止讲话,注视沈小西,期待她的回答。
“您说,是什么事儿?”沈小西连忙道。
“‘三江公司’刚步入正轨,百业待兴,我担心我走之后柯龙不能很好地把握发展大局,把刚开创的大好局面给毁了。所以想求你辞职到三江公司来替我坐镇,帮助稳定大局。”
沈小西听罢,颇费思量,想自己在城市发展银行干得好好的,如日中天,却要辞职到一个私营企业来,有些想不通。
“您是说让我到‘三江公司’来,和柯龙共事,是吗?”她补问一句。
“是的,给柯龙做副手。”徐曼答她。
沈小西明白了,想到柯龙在婚姻问题上曾拒绝过自己一回,如今又要和他一起共事,情何以堪啊!?
沈小西看着徐曼殷切的眼神,想到徐曼方才在跟她讲话时用的是“求”字,晓得此事在徐曼心中的分量很重,愈加觉得不可等闲视之,权衡再三,于是答应了。
“要我来可以,”沈小西说,“但要让柯龙明白,我不是走投无路才投奔‘三江’的,我到‘三江’是屈尊而去的,要他柯龙去请我,并当众把我引进‘三江’的门儿。”
“好,你的条件我全都答应,只要你来就好,我会按你说的条件要求柯龙做的。”徐曼一口答应下来。
沈小西与表姐告辞,“我还会再来看你的,希望您尽快好起来。”她殷切地说。
她走出病房,与迎面而来的柯龙相遇。
“沈小姐,看过你表姐了?”柯龙主动打招呼道。
“哼。”
沈小西从鼻孔里蹦出一个字,并未回答柯龙礼节性的问候,然后用鄙夷的眼神注视柯龙,一句话未讲,扬长而去。
柯龙呆呆地望着沈小西的背影,无奈地进入病房。
... ...
柯龙包下了本市最昂贵的酒店希尔顿大酒店的整个二层,为徐曼和颜信行举办结婚庆典,日租金50万。
他向东南航空公司包租了一架庞巴迪挑战者850公务直升机,拟结婚那天新郎新娘乘坐绕W市飞行一周之用,日租金15万。
他要给纸箱厂全体员工放假三天,用来庆贺徐曼的新婚大喜。
他把徐曼的好友统统邀请来参加婚礼,这还不够,他宣布大摆慈善筵席,邀请广大市民无偿参加徐曼的婚礼,慈善筵席摆上一百桌。
柯龙亲自到电视台和报社为徐曼的大婚做广告,诚挚欢迎各路嘉宾届时光临。
徐曼在病榻上听说,连连摆手,“这太铺张了,不好,为我一个人这样,根本不值,还是要过紧日子好,把钱省下来用于扩大经营有什么不好。”她否定道。
柯龙不听。
此时,高卧病榻之上的徐曼已无力阻止柯龙要为她做的一切,婚礼将如期举行。
婚礼那天,希尔顿酒店前人山人海,热闹异常。婚礼轰动了半拉城市,市民只要到婚礼筹办处领到一张出席券,就可免费出席慈善宴会。
政府来人了,他们为徐曼在新一轮城市开发中的上乘表现表示钦佩。
各界友好人士也来了,他们或是徐曼的好友,或是与徐曼有业务往来的商界人士,他们纷至沓来,向这位缔造“三江公司”的成功人士致以崇高敬意。
他们哪里知道,新娘是个带病之身,将不久于人世。
十点一刻,典礼举行之前,庞巴迪挑战者850公务直升机在绕城市一周之后,准时出现在希尔顿酒店上空,人们翘首以盼,欢呼雀跃,迎接一对新人出现。
一对新人空降希尔顿,赢得酒店内外满堂彩。
徐曼虽说身体有限恢复,但仍不免露出病容,人们看到的是她坚毅外表下的虚弱身体。
婚礼现场更有记者采访。
《南都报》记者:“柯龙先生,请问,你为何要为徐曼举办一场如此盛大的婚礼。”
《城市晚报》记者:“你对徐曼女士是如何评价的,她在‘三江公司’成长过程中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经济导报》记者:“虽然‘三江公司’已取得骄人业绩,但前面的路还很长,请问如何才能保持不败,让‘三江公司’走得更远?”
《城市时报》记者提出的问题更加尖锐:“如果没有徐曼,‘三江公司’会破茧化蝶涅槃重生吗?”
柯龙直言不讳,给了徐曼以很高的评价,“可以说,没有徐曼,就没有我,没有徐曼,就没有今天的‘三江公司’。”
柯龙丝毫不感觉到抬高徐曼贬损自己有什么不妥,掷地有声道。
“要想让企业走得更远,就必须继承徐曼的遗志,把她开创的事业进行到底。”
柯龙稍有不慎,把下意识中的东西吐露出来了。
“噢,继承徐曼的遗志是什么意思?”
记者抓住破绽不放,穷追不舍问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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