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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xio哥,你在找什么?

翌日,依旧是颇为平静,魏五除了坐在蒲团上昏昏yù睡,其别时间便是和王老吉斗斗嘴,与杨暄聊聊天,倒也是乐的清净,逐渐的竟然对于一直在耳旁如同蚊虫一般嗡嗡作响的诵佛声,也已经大为习惯了。

“天竺国佛度大师到——”正待魏五与杨暄聊起地级杯时候,一声高唤却突然自门外传来。

魏五回头望去,顿时愣住了——佛度大师的样貌,端是必须得用尖嘴猴腮这个词来形容了,印度阿三的形象再配上他一头杂luànhuā白的头发,一身红yànyàn的袈裟,简直就是街边被耍得猴子一般

“阿弥陀佛”佛度大师见众人望向自己,便一撇眉头,施了个佛礼,继而迈步行了进来,一双三角xiǎo眼四处扫了扫,却是用蹩脚的口音,不屑道:“老衲今日来的倒是大大的不妙”

“噢?”正上去迎客的空智方丈听了这佛度大师的话,顿时一皱眉头,顿足,弯腰施礼道:“阿弥陀佛,不知佛度大师为何如此说道?”

“中土大唐果然名不虚传,国富民强……”佛度却是瞧也不瞧空智,一双眼直直的盯着前面不远处正犹自闭目讲禅的玄奘,开口继续道:“可惜,老衲的手下败将都能在此讲禅,我却又何必来此参加什么机锋禅辩?”

“你”一名年幼的xiǎo僧童听了这天竺和尚居然如此大胆,在长安城贬低玄奘大师,他顿时大怒起来,一瞪眼,当即要去呵斥,却被空智轻轻mō了mō脑袋,强行压了下来。

空智脸­色­变了两变,继而朝着佛度大师微微一笑道:“佛度大师即便是在天竺国,也是前三等的佛门大士……”他说到这里声音一拧道:“可是我们大唐也是能人异士层出,玄奘大师更是我们大唐数一数二的禅师”

“哈哈,那又如何?”佛度一眯眼睛,却是乐了,撇嘴道:“你们大唐的佛学,可不都是学自我们天竺国的么?即便在大唐佛学最高深的玄奘大师,当年在天竺也是被老衲辩驳的一言不发吧?”

在座诸人顿时脸­色­大变——他们是知晓的,玄奘禅师的确是在天竺取经时候,被这佛度和尚给驳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而且这佛度和尚身份特殊之极,更是天竺国的国师,还是天竺国君的亲身哥哥,身份地位也是绝对不低于在座的任何一人。

众人愣了半晌,却是一言不发,纷纷回头朝玄奘大师望去。

玄奘禅师眼眸紧闭,眼珠却在眼皮下缓缓转动,许久,他缓缓的睁开眼睛,抬头静静的望着不远处趾高气昂的佛度大师,却是一言不发。

片刻之后,玄奘禅师缓缓的吁了口气,慢慢地道:“佛本无疆无界,五湖四海,天南地北皆为我佛所在,佛度大师又何必执泥与国界呢?”

“哼”佛度一瞪眼,略一皱眉,便应道:“当年为何是你玄奘从我手中接过经书?而不是我自你玄奘大师手中接过经书?”

玄奘禅师略一皱眉,吁了口气,缓缓垂头。

**,这就掐上了?话说——这也算辩禅?

魏五一瞪眼,撇了撇嘴,回头望向身侧一脸紧张的杨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事儿,这佛度大师哪里像什么修佛之人,分明就是个跳梁xiǎo丑么”

“呃,可是这佛度大师……”杨暄听了威武爵爷的话,顿时佩服这厮的豪情,愕然应道。

“切,这算是什么”杨暄的话还未说完,威武爵爷便是一撇嘴角,不屑的应道。

魏五这一声,声音不大,却也是不xiǎo,刚刚好能让不远处,正得意洋洋的佛度大师听的一清二楚。

“我与玄奘讲话,你这不懂佛之人,在旁边说什么?”佛度一皱眉头,心头以为这xiǎo厮定然是哪家的公子,平日里倨傲惯了,居然连自己说话敢不屑。

“不懂佛说谁呢?”魏五一扬眉,眼神无辜的望着佛度。

佛度轻哼一声,顿时乐了:“不懂佛说的自然是你”

“噢”魏五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继而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那,这可是您自己说的啊您不懂佛,我瞧明天的机锋辩禅,还是别参加了,不然被我们中土文士辩驳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岂不是给天竺丢人现眼?”

佛度一瞪眼,顿时明白,自己是上了这xiǎo子的套儿,他对于中国话本是十分­精­熟的,方才却是一时大意之下,随口应了出来,此刻醒悟过来顿时心头恼臊,张口愤愤的冷哼了一声,继而眯眼瞅着魏五道:“你这xiǎo厮倒是油嘴滑舌,老衲来东土大唐,自然是来为你们点明佛心……”

魏五抬头用钦佩的眼神瞅着佛度大师,继而点头感jī道:“嗯,您果然是佛学大师,为了佛学的进步与发展,刚才——是拿自己做反面教材的吧?”

“哼”佛度一皱眉头,正待呵斥这不知天高地厚的xiǎo厮,大慈恩寺外却突然又出来一声大喊——“扶桑国、bō斯国、新罗国使臣、高僧到——”

“噢?”魏五一瞪眼——赫斯提亚的家人,咳咳,不是信伊斯兰教的么?怎么跑这边来了?

“感谢大唐玄奘圣僧邀请,在下斯瓦拉,特意从bō斯赶来,专为来听玄奘圣僧讲禅”bō斯大师遥遥的瞅见了佛度,急忙撵上来两步,一把拉住佛度大师的手,jī动道。

“我,我不是玄奘”佛度大师老脸瞬间泛紫,一咬牙道。

“噢,噢,噢……”斯瓦拉随口应了一声,旋即扭头一句话都不理会天竺高僧了,他一眼瞅见了不远处仙风道骨的空智方丈,急忙一拂衣袖,咧了咧嘴就要上前。

“诶诶——”空智方丈老脸一红,继而瞥了一眼佛度大师,施了个佛礼道:“老衲不是玄奘大师,玄奘大师在那里……”

“噢,谢谢——”斯瓦拉似乎是对于玄奘万分的感谢,急忙向大雄宝殿中钻去,离得老远便拜了下去,连续叩了三个响头,感jī道:“感谢玄奘大师,给我这次机会来长安……”

这bō斯来的斯瓦拉,莫非是在路上累成神经病了吧?怎么见到一个玄奘禅师就三跪九叩的,若是让他见到皇上这厮还不jī动的一头撞死咯?

“玄奘圣僧,还请您帮帮我们……”斯瓦拉神­色­虔诚的拜倒在地,开口话未说完,玄奘却略一闭眼,缓缓摇头道:“施主,你到了长安,我能帮你的也已经做完了……”

……

……

入夜,威武爵爷躺在chuáng上,却是摇来晃去睡不着觉。

这bō斯家伙,分明就不是信佛的,貌似和玄奘禅师有什么约定,到底会是什么?赫斯提亚被李林甫、张九龄给关起来,然后,这个叫斯瓦拉的家伙就来了,还对着玄奘禅师三跪九叩的……

“这个事情,不简单”魏五眯起眼睛,皱眉思忖片刻,旋即突然一愣神,张口惊道:“莫非是……”

一阵清风自窗外吹来,魏五耸了耸肩板,继而闭眼自语道:“算了,还是先考虑明儿个怎么把那几个老和尚拿下,把我家赫斯提亚给救出来再说吧”

“哈哈,你xiǎo子就是魏五么?”忽然,一阵轻快的声音自chuáng边传来。

“谁”魏五只觉得脊背一寒——自己的功夫在得了纯哥的真传之后,不知比以前高了多少倍,而这人——居然能站在自己chuáng边他猛地一翻身,迅速的坐了起来。

只见眼前静立着一个身材略显消瘦,luǒlù在外的手臂上却是肌ròu虬结的男子,这男子手中握着一只泛着银茫的铁棍,他头上生着寸寸短发,却是个和尚

“我是谁,管你什么事儿?”这男子咧嘴嘻嘻一笑,随手将铁棍往地上一chā,那铁棍竟然就仿若捅入了豆腐一般,生生的立在地上了

**,这是哪来的妖怪,武功高的离谱恐怕老子认识的人里头,也就纯哥比他高些吧?

“呃,阁下是……”威武爵爷心头顿时怵了,抬眼警惕的望着这男子,右手紧握着袖中的防身短刃,张口讪讪地道:“不知大师,这深更半夜的不睡觉,来找我做什么?”

“不­干­什么”这男子撇了撇嘴角,继而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两眼魏五,继续道:“恩,我就是来告诉你一下”

魏五突然神­色­毫不紧张了,抬起右手,随意的弹了弹衣袖,开口道:“说,什么事儿?”

“嗯?”这男子侧起脑袋,似乎是对于眼前这人居然心态转换的如此之快,有些吃惊,他摇了摇脑袋,旋即道:“嗯,俺来知会你一下,明日,你要好好的辩禅,要把他们这些老秃驴都给辩服了”

“什么?”魏五一瞪眼,继而盯着这男子的脑袋,愕然道:“他们是老秃驴,那您是……”

“嗯”这男子挠了挠脑袋上的寸寸发茬,继而一撇嘴道:“俺这不是有头发么”

“扑哧——”威武爵爷突然笑出声来,撇了撇嘴角道:“那你说,我若是给他们说服了,有啥好处?”

“好处?”这男子仿似遇到了极大的难题一般,抓耳挠腮的道:“俺,俺,俺送你一本武功秘籍行不?”

“切,谁要你的武功秘籍?”魏五撇了撇嘴角,继而眼珠子一转,双手抱于脑后,又躺了下来,chōu了chōu鼻子,开口道:“嗯,你就先回去歇着吧,明儿个我拿了第一名,你再来找我”

“噢”这男子一挠脑袋,继而点了点头应道:“是,是,俺先回去,明儿个您可要好好把他们那群秃驴都给拿下咯,越jī烈越好,俺好研习武艺”

“演习武艺?”魏五一皱眉,诧异的瞅着这转身yù走的男子,张口讪讪地道:“不知这佛法和武艺有什么关系?”

这男子回过头来,挠了挠脑袋,一本正经的介绍了起来:“自然是有共同之处,佛法广博,博大­精­深,俺每次听玄奘禅师讲禅,都会有所心得”

切,忽悠谁呢,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令狐冲?听了几乎话,武功就大进,把田伯光打的一头狗血?

“切,你懂什么,武功不仅要棍法高强,还要全面比如轻功……”魏五撇了撇嘴角,发表气了自己对于武学的“高见”。

“俺轻功很高啊不信俺带你出去试试”

“喂,我x……”

……

……

京兆尹府,装饰奢华的屋中,檀香袅袅,王宏懒洋洋的靠坐在垫着虎皮的檀木雕huā大椅上,面前两个女子正全心全意的为其捏着脚。

“嘎吱——”门被人轻轻推开。

“父亲”来人正是王宏的独子——王络寄,他迈步行进来,拱手行礼道。

“寄儿——”王宏脚下用力一踢,将两名女子踢开,屐上了鞋,站起身来缓缓问道:“这两日,皇上可有去听过禅?”

“没有”王络寄摇了摇头。

“嗯……”王宏皱眉思索片刻,继而瞥了眼地面上跪伏的两名娇俏婢女,开口冷哼一声道:“你们都滚出去”

“是,老爷”两名婢女仿似怕极了王宏一般,急忙快步行了出去,从外面将门紧紧关上,旋即轻迈脚步行的远了。

“五哥,你方才说的那个凌bō微步到底是什么功夫,真的有那么神奇?”忽然,屋檐上,传来一阵轻唤声。

“呸,先别说话,没看老子办正事儿么”魏五不屑的撇了撇嘴角,继而附耳仔细听去,这一听却是不得了

我x,老子本来就是想来听听房的,怎么人倒霉这样都能听到如此令我无奈的消息?

“恩?天竺武士?”魏五一皱眉头——这王宏,疯了?

“什么天竺武士,俺一bāng子都打死了”魏五身侧的男子一皱眉头,撇嘴不屑的大声道。

“谁?”屋中的王宏心头顿时一惊——今日的事情,若是让旁人听到了,自己是无论如何都要杀人灭口了他疼地一声站了起来,唰地一声chōu出腰间弯刀,猛地冲出门去,却见屋檐上站着两个男子,背着光线,瞧不清面相,急忙张口大声唤道:“快来人啊,有人行刺本官——”

“嘿嘿,老匹夫,老子都听到了,你就等着杀头吧——”一个贱贱的声音自屋檐之上传了下来。

王宏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他奋力一跃,刚刚好跃上屋檐,手中钢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冷哼一声,瞥着眼前门g着面的两人道:“你们是什么人”

“大人,保护大人——”几名武士迅速奔行了过来。

“管你鸟事——”对面的一人lù在外面的眼珠子朝王宏挤了挤,继而贼兮兮的调笑道:“我们还能告诉你不成,哈哈……”

“你们想要什么?”王宏瞥了一眼越行越近的几名武士,脸­色­一黑,语气放缓道。

“嘿嘿,我们不要什么,王大人只用破点儿财就好,您也是知道的,若是错过了明天,那事儿想办,可是极难……”对面的人撇了撇嘴角,贱笑道。

王宏神­色­一缓——感情这是两个máo贼,碰巧路过听到自己说话,这倒是好办。他从怀中mō出一张银票,冷哼一声道:“这是五百两纹银,你们若是对天发誓,我便不予追究了”

魏五嘻嘻一笑,继而清了清嗓子,抬手指天道:“我对天发誓,若是我听到了王大人的事情,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一个老婆娶不到……”说罢,他在心里却是极为高兴——发誓,对我来说还不是和吃饭差不多?再说了,一个老婆肯定娶不到啊,怎么着也得娶个七八个……

王宏望着对面那人发了誓,然后一步一步的挪了过来,还冲着自己挤了挤贼眼,继而夺过银票,行了回去。心头恨的牙痒痒,却是生怕出手擒下了这个人,另外一个消瘦的男子却跑了

魏五平白得了五百两纹银,手舞足蹈道:“嘿嘿,王大人,我们绝对不会把您和xiǎo妾*房的事情说出去”说罢,他一摆手,拍了拍身边男子的肩膀,开口用低沉有力的声音道:“铁棍游侠,走咱们该回山寨去了……”

那男子蓦然点了点头,继而却是随着那一直挤眉nòng眼的xiǎo厮,扭头就走。

“铁棍游侠——”王宏皱眉望着缓步前行的二人,猛地从怀中mō出一只xiǎo弩,冷哼一声道:“去死吧”

他这支弩箭乃是神机营特制的,能够连发三次,每次三支弩箭,而且­射­速极快,由于采用的材料造假太高,却是无法配与军中了。

此刻,这三支劲弩发挥出了特xìng,在夜空中,带着些许的风声,转瞬之间便有九支飞箭向远去的二人­射­去,­射­速极快,而且不易察觉,简直就是暗杀的大杀器

“哎呦,铁棍兄,你怎么了,啊,王宏,你好狠——”王宏­射­出去弩箭,旋即便听到前面传来一声凄厉的痛呼,继而便隐约瞧见两道人影从屋脊上坠了下去

王宏一眯眼,冷笑着指挥下面的四名亲卫武士道:“哼哼,你们去,把这二人的尸体给取回来埋掉”说罢,他纵身一跃而下,拍了拍身边神­色­惶惶不安的王络寄的肩膀,开口语重心长的道:“寄儿啊,这对人,尤其是对自己的敌人,一定要心狠手辣……”

“是,爹爹”王络寄拱手应道。

“若是任由他们二人跑了,却是不知会有什么变故,是以,对于这些máo贼,也决计不能有fù人之仁”王宏负手而立,颇为自傲的昂首望向天边的月亮,目光中,满是­阴­冷。

“可是——”王络寄略一皱眉,似乎觉得那其中一人的模样有些熟悉,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想了想,继而摇了摇头,自语道:“不管是谁,反正已经被爹爹杀了”

四名京兆尹大人的亲卫武士一出门,便分散搜索二人,每个人手中拧着一个火把,长刀再腰间高悬,显得杀气凌凌。

片刻之后,一名兵士行在大路上,隐约听到一侧的xiǎo道有声响传来,他心头一喜——若是自己亲手拿了这两人,大人定然会重重有赏,说不定就让自己成为亲卫队长

他欣喜之下,急忙将手中火把随意一丢,压低了脚步,缓缓向那xiǎo巷挪去,行至xiǎo巷口处,他还警惕的先探出半个脑袋——长期行走江湖的经验,让他知道,有些贼寇,即便身受重伤,也会殊死一搏的

是以,这名身经百战的武士,颇为谨慎,在确定了巷子里没有埋伏之后,便握紧了手中的钢刀,压低了脚步行了进去,心头窃喜——这两名xiǎo贼,看来是没有什么力气了,我倒是捡了个大便宜

“五哥,这个兵士,是第三个了吧?”魏五身侧的男子附在屋檐上,侧头瞧着那名xiǎo心谨慎的行来的兵士,继而回头望向魏五,开口道。

“呸,你学过数字没?”魏五一瞪眼,训斥道:“这分明是第四个了回头给五哥我jiāo点儿银子,我送你去sī塾读书去”

“嗯?”魏五见这人一脸的迟疑不定,撇了撇嘴角,继续训斥道:“哼,亏得你是个男子,若是个女子,我早就把她kù子扒了,好好的揍一顿ρi股……”

“是,是”这男子一头冷汗,生怕魏五把自己kù子扒掉打ρi股,急忙应道。

这兵士十分谨慎的行了一半,却见前面空无一人,忍不住心头略有些着急,加快了脚步向前行去,走了几步,却见前面竟然是一面厚实的围墙——这居然是个死胡同

“xiǎo哥,你在找什么?”突然,他身后传来一个悠闲自在的声音。

这武士听到有人说话,顿时心头大惊,猛地转身,迅速chōu出腰间长刀,回头望去,却见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两个人。

说话的那人,正蹲在地上,随意的捏着一枝树枝,在地上画着圈圈呢而另外一人,则是手中紧握着一根铁棍,棍身在月光照应下泛着银光,使它的主人却也是显得威风凛凛。

“你……”这兵士眼珠子一瞪,隐约想起来一名大能正是使用一柄似铁非铁的长棍,他顿时心头惶惶,张口话还未说完,只见一道银茫划过,旋即便脑门一疼,继而却是什么都不知晓了。

第一四零 护驾!

第一四零 护驾!

“噗通——”随着一声闷响,一间废弃的旧屋中,这四个被捆的结结实实的武士,均是东倒西斜的靠在那里。

“五哥,咱们这就走吧?”一名持着铁棍的男子抬脚将四人踢到一起,旋即拍了拍手,对着身侧的人道。

“要是他们醒了怎么办?”威武爵爷一皱眉头,旋即却仿似想起来什么,咧嘴贼溜溜的一笑,躬身将自己脚下的鞋子脱了下来,又褪下了袜子……

“五哥,您这是……”这名男子只嗅到一阵恶臭扑鼻而来,急忙退了两步,抬眼愕然的瞅着魏五,惊骇道。

“咳咳,没事儿,就是堵个嘴而已……”某人也觉得自己的老脚,仿似有几日未接触过除了汗之外的水了,当即老脸一红,­干­咳两声应道。

将袜子扯开,塞完了四个倒霉蛋的嘴之后,威武爵爷终于长吁了口气,老脸因为憋气而涨的通红。忙完了活,这厮回头望着“铁棍游侠”,讪讪地笑道:“呃,我说铁棍啊,我还不知你的名字呢”

铁棍游侠一挠脑袋,嘿嘿­干­笑道:“俺叫孙舞空”

我x,朱八戒、孙舞空,这,我莫非是穿越到西游记里了?

魏五眼珠子瞪得滚圆,死死的盯着齐天大圣,硬是愣了半晌,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了……

……

……

翌日,清晨,太阳刚刚探了个脑袋,便彻底萎靡下去了,光线黯淡下去,好像谁不xiǎo心打翻了墨汁瓶,天幕上染了一层黑­色­。

“妈**,这天公还真配合王宏那厮的行动,莫非还真是想来行刺皇上?”魏五翻身起chuáng,站在窗边,嘿嘿­干­笑两声,自语道。

匆匆洗漱一番,这厮便吊儿郎当、摇摇晃晃的向大慈恩寺行去。

今日的大慈恩寺,周围街道上都站满了兵士,一个个神­色­紧张,如临大敌一般的阻住了来往的路人。

踏入寺庙之后,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数十名文武百官皆是恭恭敬敬的静坐在两侧,偶尔说话jiāo流,也是低声细语。

大雄宝殿正中,已经不知何时搭建起一个环形禅台,上面分放六个蒲团,玄奘禅师端坐佛主像下,是为东道,两边分别坐着佛度大师、空智方丈和扶桑国与新罗国来的两名不知姓名的僧人,还剩下一个蒲团,却是不知晓给谁留的了

看台下面也是环放着数十个蒲团,杨暄坐在佛度禅师身后,一眼扫见了魏五一脸茫然的站在门口,急忙张口唤道:“威武爵爷,来,坐这里”

魏五在杨暄身侧坐下,继而瞅着上面剩下的一个蒲团,咧了咧嘴道:“杨兄弟,这上面剩下一个蒲团,是留给谁人的?这人忒地嚣张了吧,都到齐了,他居然还不来?”

“哈哈,威武爵爷,你连郭大将军要来参加机锋辩禅都不知晓么?”杨暄一瞪眼,继而咧嘴大笑两声,拍了拍魏五的肩膀应道。

“郭大帅?”魏五老脸一红,继而压低了声音道:“咳咳,杨兄弟,郭大将军,是哪位……”

“什么?”杨暄惊呼一声,引来诸人注视和不满之­色­,急忙­干­咳两声,压低了声音,瞪眼望着魏五道:“郭大将军,可是我们天德军大将军兼九原太守、朔方节度右兵马使——郭子仪啊”

“噗——”魏五听了这三个字,顿时倒吸了口凉气——郭子仪,这个千古名将,何人不知晓?自己居然没想起来郭大将军乃是和安禄山有过大战的,同一时期的,一员绝对的名将……

“天德军大将军兼九原太守、朔方节度右兵马使——郭子仪,郭大将军到”门外的喊声洪亮之极,似乎这呼喊者,都因为这个名字而骄傲。

“哄——”大厅中顿时静了下来,唯有大殿之外的呼呼风声,仿似在为这来者欢呼。

“咚咚咚——”单单听这脚步的节奏和沉稳,便已经知晓,来者决计是一个武力超群的人物。

“郭大将军,这人果然不简单啊”魏五喃喃自语道。

废话,郭大将军定然不简单,连我爹爹身为丞相都是十分忌讳与他杨暄正yù开口说话,却见大殿中光线一黯。

魏五抬头望去,却见来者身上随意的着了一件黑袍,头发似乎因为赶路而有些散luàn了,他身高八尺左右,全身肌ròu将衣衫衬的隆起,剑眉星目,皮肤却是古铜­色­的了,他下巴上一撇黑­色­短须更是让整个人显得威武端正。

这郭子仪,难怪被后人各种传诵,原来也是个美男子啊。魏五愕然盯着眼前这个“美男子”,在心头暗暗对比了一番——老子也不差

郭子仪拱手一揖,气度大方的道:“诸位大师,在下军务缠身,匆匆赶来,还是来迟了,抱歉”

“郭大将军哪里来的迟了”空智方丈急忙咧嘴一笑,谄媚的道:“您来的刚刚好,快请入座,快请入座吧……”

新罗国的一名和尚,模样清瘦,五十岁模样,此刻似乎是也对于郭子仪起了奉承之心,他点了点头附和道:“恩,郭将军快快请坐,待圣上来了,我们便可以开始机锋辩禅了”

“嗯”郭子仪略一点头,却是毫不推脱,目不斜视、大步流星的行了过去,盘膝坐与蒲团之上,继而双眼微微一闭,却是不言不语。

大殿中人,却是无人再敢喧哗,坐在周围的官员,即便是官职远远大于郭子仪,却也不敢言语,似乎,这人,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气势,一种从沙场带来的摄人气势。

“皇上驾到——”

魏五一听这四个字­阴­里­阴­气的发音、语气,便知道定然是自己拜把子兄弟高力士来了,当即探了个脑袋瞧去。

高力士一溜xiǎo跑当先行了进来,一眼扫见不远处的魏五,朝他眨了眨眼睛,旋即转过头去,沉声道:“恭迎圣驾——”

“微臣恭迎圣上——”大殿中,所有人纷纷拜倒在地,魏五跪在佛度大师后面,略微探了个脑袋,却见前面尽是shì卫的鞋,隐约可以瞧见一双粉­色­的绣huā鞋子——似乎是,女人的?

莫非是杨贵妃也跟来了?也是,人家身为李隆基最宠爱的贵妃娘娘,来这听个机锋辩禅,还不是随意的紧?

“哈哈,难得如此多的佛门大士与我大唐才子、大儒共聚一堂,众爱卿快快平身罢”李隆基似乎心情不错,声音清朗道。

“谢主隆恩——”诸人声音似乎是cào练过一般,整齐划一的高声应了。

靠李隆基还真会享受魏五刚刚抬起头来,顿时呆住了——李隆基,这厮,居然抬了个雕huā垂帘木榻进来,现在,哪里还能瞧见杨贵妃和李隆基的影子?

木榻之旁,还站着六名五大三粗的护卫,皆是腰挂短刀,身着鲜亮的铠甲,一个个都是明晃晃的,显得威风不凡。

“嗯,高公公,你讲朕拟的题给诸位爱卿说一说吧”李隆基的声音自那垂帘之后传出。

“是,皇上——”高力士微微一鞠身,继而取过旁边xiǎo太监递过来的黄绸卷轴,清了清嗓子,长声道:“今,为体验禅道、印证佛心、开启禅智、贡献佛道,特点出如下辩题:诸法如幻,请问诸法实相如幻吗?”

在座诸人听了这一题,却是纷纷愣住了——诸法实相真如幻?这题,似乎是直接开始挑衅起来佛经的话语了

佛度大师一皱眉头,继而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身侧的玄奘,见后者神­色­淡然,眼眸微闭,他轻轻冷笑一声,开口道:“玄奘禅师,今日您身为东道,那便由您起个头如何?”

“好”玄奘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开口道:“应观法界xìng,一切唯心造”

“哼,法也罢,相也罢,非心造,而为佛造……”佛度嘴角一扬,开口继续道。

“无心何来佛”郭子仪眼睛猛地睁开,随口抛出一句来。

“佛本无心,心亦为相,是以,我佛创世,而世间万物皆如幻”佛度大师好不威风,以一敌二,张口便反驳了回去。

绕死我了,感情这些家伙是来讨论是jī生蛋,还是蛋生jī的问题?

威武爵爷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侧目却见身边的杨暄跃跃yù试,便拍了拍他的肩膀xiǎo声鼓励道:“杨兄弟,尽管上……”

“呃,好”杨暄一咬牙,拱手行礼道:“佛度大师,佛本是法,法若是幻,那连佛都是幻,却又如何有佛?”

……

……

片刻之后,佛度大师得意洋洋的瞥着身侧的玄奘禅师,轻哼一声,开口道:“玄奘禅师,我佛便是世间万物,而又超脱于万物,是以,世人皆如幻,万法亦如幻,唯佛为真”

玄奘略一皱眉,正yù答话,却听身后一阵悉索声响,旋即,一个人站了起来。

魏五只觉得盘tuǐ盘的腰酸tún痛,好不难受,此刻一见这佛度果然很是能说会道,居然把一群人都给说服了,当即乘机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贱笑道:“佛度大师——”

“您说万物皆为幻,那您这个人,是否为幻呢?”魏五贼兮兮一笑,问道。

佛度禅师对于这个xiǎo厮却是有些印象,依稀记得这xiǎo厮昨日里顶撞自己,当即冷哼一声,回头应道:“我为万物之一,当然亦为幻”

“噢?”魏五惊骇的看着佛度,继而地上拾起一根短棍,轻咳道:“佛度大师,我这柄短棍,只能打到实相,却不能刺进幻中,既然您如幻,那我便打一下试试看了——”

“且慢——”佛度禅师脸­色­猛地一变,急忙挥手道:“我们说禅,而你却动武”

“嘿,我可是用肢体语言在辩禅啊”魏五一脸茫然的望着佛度大师,似乎是颇为惊诧的道。

“扑哧——”木榻中,杨贵妃微微抿嘴轻笑,xiǎo声道:“皇上,这威武爵爷,倒是个有趣的人儿”

“哈哈,有趣么?”李隆基似乎对于杨贵妃百依百顺,当即开口道:“那便把他唤进宫中,阉了专程陪你逗乐如何?”

杨贵妃含笑道:“暂且不用了,我瞧他这种人儿,说不定便是大唐的栋梁之才……”

威武爵爷此刻还不知,方才自己的xiǎodd,已经去鬼门关转了一圈,犹自意气风发的继续道:“哼,佛度,我方才是为了点明你”

老子虽然不懂佛,但是咱还是会一些术语不是?什么不要执着……

“法也有,相也有,法跟相统统都有,就是叫你不要执著。”魏五冷哼一声,训斥道。

“我,你——”佛度愕然愣在当场,继而环顾四周,却见诸人都皱眉沉思,却是无人能够起身与魏五辩驳一次了。

“什么我我你你的,告诉你,什么是幻心?什么是涅槃妙心?”魏五得理不饶人,张口继续道:“幻心易受污染、易受伤害,涅槃妙心能解脱、得自由、得自在、不被境染——但是,却都是心,都有相”

说罢了这番话,威武爵爷威风凛凛的站起身来,用怜悯的眼神望着佛度,继而环顾四周,叹了口气道:“施主,您着相了——”

屋脊上,孙舞空瞪圆了眼睛,喃喃自语道:“这魏五竟然是如此一名高僧,可是,这番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哦,对,孙猴子还不知躲在哪个墙角旮旯里偷听老子讲禅呢

魏五一幅衣袖,继续道:“佛法正如武艺一般,口中无佛,心中有佛即可,而棍法,则是手中无棍,心中有棍……”

“手中无棍,心中有棍?”孙舞空愣在当场。

“不然——”佛度大师一瞪眼,咬牙正要反驳,却被这厮一把捂住了嘴,将话生生憋了回去。

佛度老脸气的涨红,正待拿开这厮的手来呵斥与他,却见这xiǎo厮贼兮兮一笑,继而高深莫测的道:“止止犹更挂chún齿在道本无言,言说即妄啊”

佛度顿时愣在当场。

威武爵爷洋洋得意——老子把你们说话的嘴都给封住了,来跟咱辩论啊?来啊?

玄奘和一众­精­通佛法的高僧皆是身子微微一颤——是啊,道本无言,言说即妄……

众人愣了许久,却听轻轻的掌声自木榻之中响起。

“好,好,好——”李隆基的心情似乎是兴奋之极,他连续叫出三个好字,继而张口叹道:“好一个道本无言,魏五,朕倒是xiǎo窥你了,想不到你不仅­精­通诗词歌赋,还对于佛道如此明悟”

“皇上——”他身侧一个娇媚的声音传来:“依臣妾所见,这魏五,已经是拔了头筹了吧?”

“哈哈,还是杨爱妃……”李隆基话未说完,突然只听殿外一声大喊。

“有刺客——”殿外的一名兵士的高喊声将大殿中人尽皆惊醒。

“保护皇上”木榻之前的六名shì卫瞬间警惕起来,一名兵士冲上前去,一把将殿门踢上,只听外面杀戮之声不断,而且似乎是入侵者占了上风。

唯一能保持镇定的,却是只有李隆基、高力士、郭子仪、魏五四人了。

“五哥,我啥时候动手啊?”孙舞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魏五身侧,咋地一说话,却是把这厮吓了一大跳。

魏五惊骇的望着身边的孙舞空,愕然道:“你,你怎么进来的?”

孙舞空一挠脑门,旋即抬手指了指身后的窗子,嘿嘿­干­笑道:“俺看外面打起来了,就进来了”

“是不是十一个天竺武士?”魏五皱眉问道。

“嘭——”魏五话音刚落,便是一声巨响,巨大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旋即一群穿着短衫,打着赤脚的印度阿三冲了进来

李隆基的六名shì卫急忙迎了上去,双方luàn战在一起,却也是杀的热火朝天。

“一,二,三……诶,怎么只有九个?”魏五一瞪眼,愕然道。

“有两个刚才已经死在外面了”孙舞空抓了抓腮,应声道。

“皇上——”魏五神­色­一喜,咧嘴大喊道:“人到齐了,咱们可以关门打狗了”

魏五话音刚落,大厅端坐的人中,瞬间站起来三十余人,纷纷从腰间chōu出钢刀,向那群印度武人围剿而去

在座诸人顿时愣住了——这难道是皇上设的一个局?在座居然有大半人马,都是禁卫中的高手,显然是得知有人要来行刺,故意设下的圈套了可是来者,居然都是些天竺武士?顿时有人有惊疑不定的目光向天竺国国师——法度大师瞧去了。

那群天竺武士见大唐的帝王居然早有准备,顿时惶恐起来,背靠背站成一个圈,手中弯刀纷纷向外指去,警惕的望着外围的三十余人。

法度大师脸­色­瞬间清白——这分明是有人在栽赃陷害自己,自己死了无所谓,但是以天竺国的国力,与大唐相比,那简直是无法可想,若是大唐皇帝震怒之下,挥军天竺,那……

“火球阵——”一名天竺武士大喝一声,旋即从腰间mō出一个钢圈,钢圈之上套着五颗硕大的圆球,这名武士又从怀中mō出一只让威武爵爷脸­色­大变的物事

“**,我的限量版打火机”魏五愕然惊呼,继而身子jī灵灵一抖,一股寒意涌上了脊背——这打火机,分明是自己特制,送于几个老婆的

“婉儿?”魏五惊呼一声,继而一咬牙,狠声道:“舞空,给我上都给我拿下了”

孙舞空一扬眉,两步窜了出去,手中却是没有个那根铁棍,居然赤手空拳冲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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