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忘了我和你说的了?你不也见过么,水果他哥水雷啊,那年水果过生日”
孟繁博忽然眼神一亮,他忽然想起了那年的一面之缘,怪不得他总是觉得戴维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真相马上就要浮出水面,可孟繁博还是在努力找着各种借口来欺骗自己。
孟繁博忽然抬起头看着水果道:“果、果子把你电话借我打个电话,我、我电话欠费了”
“给~”水果连想都没想的掏出电话递给了孟繁博。
“你给谁打啊你?除了我们三个你还有朋友么你?”尹律哇哇着,却被左岸扯了一下衣袖后才闭上嘴巴。
孟繁博跳下床,左岸却上前道:“你要干什么?不是打电话么?”
“哦,我突然尿急,想去厕所,你帮我举着吊瓶吧”孟繁博紧紧的攥着水果的电话跳下了床,左岸伸手摘下药瓶随着孟繁博去了卫生间。
关上门,左岸隔着门板举着药瓶,孟繁博则急忙翻看着水果的通话记录,发现那个手机号码并不是戴维的,心里有些雀跃,可他还是疑心,便对门外的左岸撒了谎:“我突然肚子疼,你回三楼给我拿点纸去,吊瓶给我挂在里面就好”
“有地方挂么?”左岸说着拉开了门板,里面的孟繁博接过吊瓶挂在了隔断上的挂钩上,左岸眼神变暗,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去,因为孟繁博连裤子都没脱,好好的站着,一看就知道他不像要上厕所,既然是这样自己又何必碍事。
颤抖着手,内心做着痛苦的煎熬,看着那串陌生的电话号码,始终犹豫着该不该按下回拨键子,手机却很是时候的响了起来,来电的号码令他激动的心脏差点没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着,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不要紧张,不要紧张,一个电话而已,可身体却不听话的颤抖着,腿都突突了,手机一遍遍的响着,孟繁博终于咬牙狠心的按下了接听键子,匆忙的将手机贴放在耳边,果然令他魂牵梦萦的声音从那段传了进来,急切充满相思,那口吻是孟繁博从来没听过的:“水果,你听我解释啊,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小叔都走了一年了,我实在担心你,我真的有帮你查找小叔的下落,我那天的确是冲动了,我向你道歉好么?是我不对,你不要这么对我,我遵守之前的五年之约,没到五年之前我绝对再也不对你动手动脚了~而且我这次是真心真意要帮你找回小叔的,我爱你呀,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做的,哪怕帮你找回小叔,哪怕我会伤心,我也心甘情愿的”
那头的水雷说的迫切、心急,根本不给这边说话的机会,就更不会听到孟繁博眼泪落下的声音,偷偷的啜泣哽咽,然后无声无息的按下了挂断键,无论这电话在打来都少次孟繁博都没有勇气在接听。
走出卫生间,孟繁博抓到一个护士把水果的手机塞到对方手里道:“麻烦你把这个手机交给302病房一个叫水果的先生,然后告诉他们我有事先走了,叫他们回家吧,我会给他们打电话的”孟繁博说完也不等小护士说什么,便急冲冲的跑了。
没了命的跑,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要跑向哪里,沿着街边一路朝前跑,似乎在和板油马路上的轿车赛跑一般,一直从中午跑到日落,气喘吁吁的他最后是失魂落魄的游走在街头。
手中的电话从满格被水果他们打到剩下一个格,望着手机屏幕靠坐在一颗大树下的孟繁博在没有动作,始终盯着屏幕看,没看什么,好像又在看什么,只觉得那深蓝的屏幕一闪一烁很是耀眼,在。。。。别无其他。
当我是什么?水雷你到底当我是什么?你竟然叫水雷是水果的堂哥,那你不知道我是水果的朋友么?如果被你抛弃了,我要如何面对水果?
你爱水果?你爱水果那我呢?我是什么啊?我到底是什么啊?你是个王八蛋,王八蛋水雷,你不爱我就直接和我说,为什么要欺骗我的感情?为什么要虚情假意的对我?你若是早说我也可以潇洒的转身,大不了就当为国捐躯,大不了就当生理需要的─夜情,可你为什么骗我?王八蛋。。。。王八蛋。。。。。。你这个大骗子。。。大骗子。。。。
孟繁博完全不顾形象的坐在道牙子上冲着面前的大树嘶吼着,痛恨自己还是无法下定决心向水雷挑明,什么都明白了可他还在犹豫,还在争辩着什么,就是不能完全死心的决定和水雷划清界限。
已是晚间十点,衣香鬓影、歌舞升平,开始弥漫起淫靡的城市硝烟,孟繁博彷如一具被人挖了灵魂的躯壳,晃晃荡荡的走在街道上,一束刺眼的车灯晃上他抬手遮住视线的眼眸上,熟悉的车子猛地停在他的双腿前,即使夜在黑,即使玻璃在暗,车里车外的两个人都清晰无比的看清了对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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