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水雷都没怎么搭理他,而是和颜色说些生意上的事情或是他们朋友的绯闻趣事,孟繁博觉得自己被冷落了,想想谁也不怪只怪自己太贱,事到如今还学情窦初开的少女幻想着浪漫的分手之夜。
借口,全都是借口,孟繁博心知肚明,什么最后一夜的浪漫,什么好聚好散,什么想给自己留个美好的回忆,全都是他放不下水雷的借口,全是他不死心离开的理由,他还是那么那么的爱着水雷,所以才会恬不知耻的,任由他轻贱。
车子开出去很远,这一带孟繁博并不常来,但他知道这是一个高档的住宅区,全都是一排排的小别墅,而他们来的这家则是建在半山腰的一个独立别墅,看起来和山下那些有所不同,独门独院很是华贵。
他好像一个拎包的跟在西装革履的水雷和颜色身后,看着水雷谈笑自若的和这里的男男女女打着招呼,自己却很不适宜的出现在这种场合。
这家的花园好大,而这个派对是露天派对,场地自然是在自家的花园里,所有的桌椅、餐点、酒水等都摆放在花园里。
三三两两的在泳池里,三三两两的在舞台上,三三两两的在长椅上谈笑,三三两两的在石膏柱下交头接耳,孟繁博独自找了个角落坐下来等待着这场对他来说很无趣的派对结束。
时不时有三十来岁的少妇来逗弄他,叫他小弟弟,问他是谁领来的,更有的男人来对他动手动脚的,多亏颜色替他解围,孟繁博不好意思的向颜色道谢,觉得颜色并不坏,刚才在酒店对自己动手动脚没准是兄弟间闹着玩,就好像尹律和自己一样,也经常动手动脚的,更何况他是水雷的好哥们,怎么会对自己不轨,一定是自己想多了误会了颜色。
思及此处,孟繁博羞红了脸,喃喃的对颜色道:“颜哥,刚才在酒店真是对不起,我、我误会了你呵呵~”
“怎么会?”颜色的语气忽然变得很暧昧,孟繁博不懂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颜色,忽听他道:“我刚才在酒店说的都是真的”出其不备的捧住孟繁博的脑袋就吻了下来,直接拥着孟繁博窜进树丛后。
“呜呜~~嗯,放,放开我~”孟繁博急得用力一推,急忙用手擦着自己的嘴巴怒视着颜色。
“呵呵~你真可爱呢~~~只是一个吻反应就这么大”
“抱歉,我要回去了”孟繁博不想搭理颜色,推开他就要走
“不奇怪戴维去了哪里么?”孟繁博继续朝前走:“我的那个小朋友也不见了呢~~~好奇么?”孟繁博身子一颤,他不想听懂颜色的话,可他却偏偏的听懂了。
颜色走上前来,一手捏住孟繁博的下巴一边道:“他就是这样的人~很开~~~你这么腼腆怎么能满足他呢?他喜欢刺激的Xing爱”
颜色似乎很懂孟繁博的心,继续道:“海岚是我和他的床友,我们三个经常一起,确切的说,海岚原来是他的伴,不过后来和我共享了,你不错,跟了他一年了,我还在等,等着我们三个一起玩,呵呵~”
孟繁博什么也不想在听下去,水雷可以欺骗他的感情,可以不爱他,但他永远都不相信水雷会像颜色说的这么猪狗不如,会把自己拿出去和人分享,拔脚就走,却被一旁的怪异声音吸引。
颜色突兀的拉起孟繁博的手朝前走了五步,孟繁博气愤的甩开颜色拉扯自己的手腕,而后微微倾身看去,不由得目瞪口呆。
是他的爱人,是他的戴维,正和人做着一个钟头前他们两个在酒店才做过的事情,那个裤子被退到膝盖处,撅起ρi股扶着树干的男人是颜色口中的海岚么?那个仍旧玉树临风的男人是戴维么?是谁?是谁?
时间被劈裂了,万物无法动弹而静止,不知多久,一声浑厚的低吼炸醒了孟繁博的思维,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多么美好的一夜,如水雷所说,令他永生难忘的一夜,是自己傻、是自己蠢要什么最后一夜,要什么爱的告别式。
擦了擦眼泪,转身匆匆离去,不知道水雷是怎么发现他的,心急如焚的从后面追了上来,扯住孟繁博的手腕道:“孟孟~~你去哪里?你怎么在这里?”
孟繁博不听,寒心的往出奔,水雷死死的抓着他低吼着:“孟孟你听我说,我被他们灌了酒,晕头转向的,他和你的身型又差不多,主动过来投怀送抱,我以为是你,我发誓,我真的以为是你~~你相信我孟孟,别走,求你别走啊~”
“你到底要怎样?我要怎么说你才信?”水雷站在原地大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