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博连头都没有回的道:“洗澡”
水雷没有回话,则在心里偷笑,觉得孟繁博体贴,一定是故意给他是件镇定自己的情绪,然后练习如何告白。
美美的钻进被子里,看着雪白的天棚上的石膏雕花开始自言自语起来,语气、语速、告白内容,水雷总是改了又改,换了又换。
心里明明没有那么紧张的,越来越自然,可是当躺在床上看着出浴的孟繁博走出来的时候却越来越紧张起来。
孟繁博的羞涩中带着淡淡的诱惑,他独坐在沙发上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刚要开口说话的水雷,把告白换成了一句疑问:“你穿衣服干什么?”
孟繁博微笑着走到水雷的床边,双眼始终冰冰冷冷的看着水雷的眼睛,一眨不眨,水雷激动的要死,越发觉得孟繁博很有情调,很能勾起他的情yu来,真是成熟了不少。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水雷兴高采烈的告白道:“樊樊,我。。。呜~”纤细的手指制止了水雷的话语。
孟繁博清澈的眸子闪着米人的光,他淡淡的道:“你什么都不要说,听我说”松开手,慢慢的直起腰,孟繁博居高离下的道:“我、是来为爱画一个完美的句号,水雷~从此刻起,我已不再爱你,更不会痴恋你,以前爱你的孟孟已经死了~我们、再也不见~”孟繁博说的言简意赅,没有任何的情绪,清清淡淡、冷冷冰冰,转身、开门、离去毫无迟疑。
告白、三十一岁男人的告白还没有说出口,翻来覆去练习了好久的告白再也不用说出口,游戏已经单方结束。
水雷错愕之际,这是那个爱恋他可以去死的少年从嘴里说出来的话么?那个羞涩的一遍遍说着好爱好爱自己的男孩说的么?那个总是会脸红,会下意识用手或被子遮挡私|处的梦梦么?
有些惊呆,不~是完全的意想不到,这么多年来彼此纠纠缠缠,始终没有断,昨夜的翻云覆雨还那么的清晰,一切来的太过突然,水雷以为他们的关系从那一刻就变了,而且也可以确定下来。
是变了,可却不是他要的结果,他不要什么为爱画一个完美的句号,他要的是和他在一起生活下去呀。
胸口莫名的疼痛起来,忽然觉得这便是当年孟繁博所感受过的,猛地掀开被子跳下床冲到那面落地窗前,扯开华贵的窗帘,心急如焚的往楼下遥望着,半晌,那永远是牛仔裤、白色T恤的清爽少年掠过眼底消失在那茫茫人海。
咬牙切齿的一拳击向面前的窗户,愤恨的咒骂着:“混蛋,不知好歹自以为是的小混蛋~”慢慢的滑落在地,三十一岁的男人忽然颤抖的像个孩子,为什么会觉得心痛呢?
等想通想明白的水雷去到孟繁博家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之后,没有人开门,他用那把备用钥匙打开孟繁博家的房门,已是人去楼空,家具全部用苫布盖住,完全没有住人的迹象。
水雷心跳如鼓,慌张的奔出孟繁博的家敲打着尹律家的房门,扯住昏昏欲睡的尹律衣领,水雷狂吼:“去哪里了?去哪了?他去哪里了?”
迷迷糊糊的尹律揉了揉眼睛道:“什么去哪了啊水雷哥?”
“孟繁博,孟繁博他去哪里了?手机也打不通”水雷抓狂的吼着
“他没在家么?哦,我到我父母那里住了半个月今天凌晨才下的车啊,还没给小博打电话呢”
尹律的话让水雷犹如雷劈,一个可怕的想法冒了出来,他、也许从此之后失去了那个羞涩的令他魂牵梦萦的男孩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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