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你这么一说,我便想起来了,虽然也不过是几年前的事情,可是如今想起来,却恍如隔世般不过说起来,我一人独斗两人,是不是很厉害呢?”卿绾边说,边比划着,手里握着的
短笛,在半空中挥舞
曾经是心痛得不行的事情,经过岁月的沉淀,竟然也可以用说笑的语气讲出来
景澜闻言也笑了,伸手夺过卿绾手中的短笛,在她头上轻轻敲了一下,说道:“还像个孩童那样没个样子,不过这样子到底比观音庙那时神色内敛的样子好很多”
说起观音庙那段卿绾的眉色徒然冷了一下便很快又恢复原状,但是仅凭这一下,已收入景澜的眼底
“再后来一次见你,是太后乘鹤西去,我和父亲一同进宫,在偌大的灵堂那里看到你跪着那时你身穿白色麻布孝服,跪在灵堂里,每个人都哭的撕心裂肺在只有你默默跪在那里,不
哭不闹也许对你的印象便是从那里来,最伤心的人应该是你”
“不经不觉也快四年了,你说的相遇这么多,我竟然一次都没有注意到”卿绾说着,露出点点歉意,有时候有些事,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
景澜没有接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最后一次见你,是在太后仙薨的一年后,我打算辞官,所以进宫面圣皇上也知道我无心留恋,很爽快地便恩准了,我一时开心便不觉在宫里头
逗留的时间长了,好在那时因为喇嘛僧人诵经,对后宫也算熟悉,但我一个男子,往后宫走去不妥,于是便朝偏远的地方走走,结果,看到了你,你在杜若清筑”
至于看到卿绾在做什么景澜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卿绾没有注意到他,要是说得再细,便有种敌暗我明的感觉,让人不是很舒服
俗话都说事不过三,但是他和卿绾已经错过了三次,还有可能在续那些有缘无份么?
卿绾愣愣地笑了一下,把话题转了过去,看着景澜手中的短笛问道:“这粗糙的短笛,是什么时候做的”
景澜也不想再说下去,顺势也就把话题给转偏了,回道:“很小吧,和爹在郊外摘了回来,那时原想做支长笛,也确实是做了长笛,不料人长大了,笛子却没跟着长大,就变成短笛了
”
景澜的故事说完了,夜也渐渐深了下去,两人坐在低处,慢慢地就感觉到寒凉之气涌了上来,景澜还好,卿绾已经冻得指间发紫但是和景澜说话是何等的愉悦,所以即便是冷,也不说
出去
景澜坐在石阶上,看不到卿绾藏在袖子里的手,但却看到她微微发白的嘴唇,心里大概也知道一些
他会来这里,也是莲心所找,近日来卿绾的闷闷不乐让莲心很着急,在宫外,能把卿绾逗笑的人屈指可数,也无怪莲心会这样子做她并没有偏帮谁的意思,谁对主子好,那么她便偏帮
谁
“今夜也算是我叨唠,夜深了,免得冻坏,还是快点回去吧”景澜说话的时候,嘴角总是抿着浅浅的笑意,让人看了很舒服
“好吧”
卿绾也是浅浅一笑,景澜的心意如何,她无暇自顾,如今不是谈论风花雪月的时候,她只想安安心心地过好每一天,却都是奢愿
直起身子,腿脚微微有些发麻,身边没有丫婢扶着也不在意,景澜依旧坐在石阶上,细细看着她离开,两人没有一句道别的话,空气里,仅是剩下卿绾最后的那句话:“好吧”
也不知道景澜是不是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离开,这些卿绾都不知道,因为卿绾并没有回头
才拐了一个弯儿,卿绾便愣在路中间,因为她看到宋樣负手站在一边,微微靠着一棵冲天大树,藏青色的衣袍看起来有点湿濡,脚下的羊角皮棉鞋颜色深了一点,如此看来应该在雪地里
站了好久,沾染了湿气
卿绾看了宋樣站在那里,兴许是时间长了一点,脸色微微发白,鼻尖处有些通红她下意识得想要回头,但转到一半退下来,迎上宋樣淡漠的目光,停在他的身边
其实卿绾原不用停下来,但她还是停在宋樣眼前,开口说道:“冷么?”
“这就是你早退的原因?”宋樣答非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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