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川郡王对于她能那么快就冷静下来,表现的很满意,靠在椅背上,看了一下门外,刚才卿绾的声音略带点激动,因此音量有点大,也不知道外面的莲心有没有听到什么
不过,他并不的莲心听到以后,会有什么不利,毕竟是卿绾的人,她信得过,能把性命交付的人,他没有理由再去怀疑只有房间外面的话,这是洛阳城最大的客栈,原本就人员复杂,谁也不会去好奇谁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大隐隐于市,是有它一定的道理
“言归正传,你放着好好的郡王不做,在这里鬼鬼祟祟,就是为了蘀太子跑腿?”从言语的谈话间,他能很准确地分析形势,可是太子能许诺他什么好处,让他放弃郡王的身份,在这里赌命
“和你一样,都是有不得已而为之的理由”栾川郡王不想骗她,可是也不想说实话
“蘀太子那样的人?”卿绾冷笑一声,她帮助谁,原意都是想要安生,至于谁日后真的做了皇帝,对她都没有一点好处更甚者,若是他们两人之一做了皇帝,指不定,狡兔忘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些事例,多少年来,从来都不会断绝
栾川郡王看着她在笑,这个妹妹,他是这次才好好看清楚,好好的一块璞玉,愣是因为太后和皇后的原因,被搁置在一边,从来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光芒
“太子是什么样的人,不用我说你也清楚,顶多只能算是一个略带点骄横和炫耀的草包罢了,要是身边没有惠贵妃已经惠贵妃娘家的那些重臣,他可以说是最差的一个但是和他一起争夺的四皇子除了多疑和心狠手辣以外,并不具备一个王者该有的气质最可笑的是,这场争夺,真有贤能之人在一边观看,倒是让两个跳梁小丑在表演”
栾川郡王说话的时候,虽然已经是带着笑意,可是不可免的,透露出一丝冷意看着他随意的打扮带着不羁的样子,竟然却在卿绾面前大谈特谈两人如此出格的行为,不禁让卿绾皱起了眉头
察觉到她的异样,栾川郡王收敛了一下神色,又恢复原来风流才子的涅,说道:“可是,现在不管怎么说,我也是站在太子这边他要是那么快垮台,我可就要麻烦上一段时间既然我要帮太子,你要脱险,何不合作一下?”
卿绾睥睨着他,试图从他身上找出疑点,可是疑点是多却没有哪个可以切中要害,只好作罢“你以为,骗了我一次,还那么容易再次引诱我上钩吗?”
“因为你是一个人”栾川郡王语气里带着戏谑的意思
是的,她是一个人,就算身后有六七个丫婢,可是一个人都帮不上她的忙,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在苦苦撑着太子那边四皇子那边,还有宋府的林玉徵和宋夫人等等她原本不应该一个人,身边有宋樣,甚至她愿意的话景澜也可以,但是她谁都不借助力量,太过于执拗,倔强未必总是好事
一句话,说到卿绾的心里去,她实在是没有能依靠的人,又或者说她太相信自己,而忘记了要去依靠任何人
见到她有点犹豫,栾川郡王继续说道:“正如你先头说的,要是我再有任何欺骗你,或者让你感觉不对,你大可以去找父皇,是不是?成大事者,要是没有一点牺牲的魄力,可是不行的”
也许是离开皇宫久了,在栾川自由惯了,他说话的语气,也没有其他皇子那样,文绉绉,反而多了一种散漫的气息
他的话,卿绾又怎么会不懂,就算她现在真的去找父皇,父皇会因为她一个人,而杀了两个儿子,还有数不清的党羽吗?不会,只会杀了她,之后的事,她再也想不出
她刚才说的是威胁的话,那么苍白无力,如今栾川郡王用这句话返回来戏谑她
看到她一张好看的俏脸拧成一团,做哥哥的也不愿意看到,而且这个妹妹,比其他的妹妹,算是好玩多了他站起来,走到卿绾跟前说道:“人生总不能总活在权谋之中,偶尔空闲之余,总要及时行乐,出去走走?”
别人说出去走走,或者会有什么目的,但是他说出去走走,就真的只是出去走走,一点目的都没有
“好”卿绾看着他,这个十皇兄,也不是等闲之辈,既然他不怕自己耍花招,那么,她又何必怕他耍花招
不过,让卿绾大失所望的是,眼前的男子,渀佛一点心机都没有,带着她和莲心两人,在满大家上闲逛,而且还是那种看到什么都要买的人,渀佛一辈子没有逛过街似得好在他买了那么多东西,也不需要卿绾和莲心舀,而是自己玩怂一会,便随意给在街市上嬉闹的孩子
等到栾川郡王第八次把手中舀不动的东西随意给街道边上的孩子时,卿绾再也按捺不赚跺脚站在原地看着栾川郡王说道:“胤颐,你是在作弄我吗?”
栾川郡王怀里抱着街边的小物件,笑眯眯地看着卿绾,小声说道:“这个名字可不能随便乱说呢,你的也是,谁知道这个大街上,站着的是什么人呢还有,你比我年少那么多,大好的时光不玩耍,难道真的要等到腥风血雨才去玩耍吗?”
虽然语气很是随意,但是里面的每一个字都不是开玩笑的,这样子下去,总会有腥风血雨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