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泳装,柳勤和蓝雨祁两人都很沉默,出了商场就打车回了蓝雨祁家。
虽然柳勤对游泳起初是抗拒的,但后来也想开了——正如张希铭所说,游泳是一项生存技能必须要学,不说别的,就说当初二伯要将她拉入水库,如果当时她未发现,如果不会游泳,也许早就死了。
但世事难料,她想通了学游泳,最后竟然还不能下水。
遗憾。
另一边,蓝雨祁也一直在沉默,垂着眼,眼神不断闪现凶光。
……
周一,清晨。
因为脱离了“三不管”地带,柳勤开始被编入值日的队伍。
这一周是柳勤小组值日。
柳勤来得很早,因为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就先把教室地面整个扫了一遍。
扫完了教室,站在讲台上看下去,柳勤勾起了唇——这还是她高中阶段第一次参与扫除,有种从重回人间的感觉,非但不觉得累,还十分亢奋。
门开了,是小组组长鲍旭东。
作为苦逼的组长,每次轮到小组值日的时候,鲍旭东都要被迫早来,打开门之后打扫。
如果说小学的班干部是威风的存在,那么高中的班干部就是苦逼的存在。
高中生不像小学生那么服管,谁当班干部谁倒霉。例如说体委司亦瑾,一到运动会就苦恼,求爷爷告奶奶的求着大家报项目,威胁?那是不存在的,高中生都明白事儿,知道班干部不会咬人,有恃无恐。
再例如小组组长,最多是拉着和自己要好的东西一起苦逼的打扫,碰见死活不来打扫的,他也没办法。
谴责?人家不在乎。报告给老师?拜托,都高中生了,谁干那掉价的事?
但当鲍旭东进教室时,发现窗子打开,教室内空气清新,书桌被摆得整整齐齐,之前歪歪扭扭的桌子被重新摆放,椅子也被塞到桌子里,让人眼前一亮。
鲍旭东见柳勤正拿抹布擦窗台,结结巴巴,“柳……柳勤,这些都是你打扫的?”
柳勤扭头,看了一眼,“早,是呀,组长有时间就把垃圾倒一下吧。”
“没问题。”鲍旭东赶紧放下书包,去整理倒垃圾。
当鲍旭东回来时,发现窗台已擦好,柳勤正在仔仔细细的擦黑板。
“那个……柳勤同学,黑板不用擦的这么仔细,用黑板擦擦了就行,也没有卫生检查。”从前苦苦央求同学们打扫的事儿多了,但劝同学不打扫,还是第一次。
“没事,闲着也是闲着。”柳勤正干得火热朝天。
“对了,教室外面是不是也要打扫?”柳勤问。
鲍旭东赶忙道,“外面不用了,我来就行。”
“我来吧。”柳勤扔了抹布,又跑去打扫走廊。
“……”鲍旭东。
随后,鲍旭东的好友白泉也来了教室,见到教室大变样,“我说老鸨,今天你抽什么风了?扫除就扫除,怎么还摆桌子了?啧啧,桌上的书还都摆了一下?你C女座病是不是发作了?”
鲍旭东瞪了一眼,“你才C女座呢,你全家都是C女座。不是我搬的也不是我摆的,是柳勤。”
白泉一愣,伸手一指门外,“你是说,整个教室都是柳勤打扫的?然后你这丧心病狂的还让人家打扫走廊?我说,别可一只羊身上薅羊毛呀,回头把人家逼急了,这值日又变成我们俩的劳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