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她要简单的幸福,要圆满的人生。同样,她也要她的妈妈幸福。
门忽然被推开,过了几秒摇篮前出现了她的两位妈妈。党林眼眶微红,看见花木棉便再也止不住,眼泪吧嗒留下来。她伸手不停的轻抚花木棉的脑袋,也不说话。
叶清城神色也见哀切,看了一眼双眼雾蒙盯着党林的花木棉,复又担忧的看着党林,欲言又止。
“清城,你不用劝我,你知语言只能显得一切更加苍白无力。”党林泪眼婆娑的看着木棉,“孩子这么小,你不该带她来的。你看小木棉真漂亮,像极了我的小叶子。清城,你说我是不是上辈子做了忒多坏事,才会报应到我的小叶子身上来。她多小啊,才五岁。她竟然就.......”再也忍不住的大声哭了起来,她忍了多久啊!不敢和父母讲,怕他们受不住这个打击,他们对这个外孙的爱决不必她少。当初也是极反对小叶子去新疆训练,竟然还出任务。这一切,她都不敢回想,都怪她说服不了叶清允。想想当年义无反顾的嫁了叶清允,这一切,都错了!错在她,却让她的小叶子去承受,她险些恸哭死去。
忽然一双软到极致的小手抱住她放在摇篮里的手,她抬眼望去,一双雾霭蒙蒙的大眼氤氲尽散,清澈的如一汪清泉,里面清晰的映着她的样子。
无需言语,这双尚算婴儿的眼动人的温暖,党林竟觉得小叶子并未离开她,这个强烈的感觉登时惊到了自己。再细看那双眼,含笑的望着她,一派纯真无邪。
叶清城见党林神色渐渐平复下来,便松了口气。想起自己的三哥,眉又不自觉撅起。
党林哀意去了九成,就这么看着花木棉,直觉这孩子神情像极了婴孩时期的小叶子。她叹了口气,与叶清城说道,“清城,我和你三哥,怕是过不下去了。”
果然,叶清城正担心这茬,她刚想回话,党林轻抬手打断,“你不用担心我,自然,更不用担心你三哥。这京城,早年看好我们的怕是没几个,这回我们离了婚,不会使叶家失了面子,只会让别人觉得叶家总算是英明了一回。你不用反驳,我知你更是担心我,但你需知,我并非只能依附男人生活的菟丝。小叶子走了,我多少个夜里回忆,竟没发现清允爱我多少。呵呵,多少是年少女儿家的心思作祟。你知我是极崇拜军人的,唉。”
这声叹息包含了多少无奈,或许是心碎吧。
叶清城咬了咬唇,撇开姑嫂的关系,党林便是她的知己好友,她无法偏颇亲人。于是,“三嫂,离了也好,是我三哥没福气。其实,嫁给间词,过上另一种与叶家完全不同的生活,我方明白,或许这京城的繁荣富贵,尽如凡尘一梦。但我知道,世间绝无真正的宁静,也无真正的归隐,只要心内是宁静的,便是真正的归隐。”她抱起花木棉,亲亲她的小脸儿,“三嫂如不嫌弃,有时间来我们木溪,那里山峰瑰丽,清泉甘冽,风景绝妙。民风淳朴,山村幽静,真想不到,短短一年时间,我竟然已乐意成为一名合格的农妇。”
党林有些感动,她眸光一闪,激动的握住叶清城的手,“清城,如果可以,能否让小木棉做我的干女儿?”
花木棉正欢欣听到党林要和叶清允离婚,忽然听到她前世的母亲要做现在的她的干妈,心中顿时酸涩无比。
真的是太幸福了,这辈子竟然能有两位母亲如此待她!
叶清城自然乐意,气氛顿时微变,仿佛一切悲伤不曾出现,花木棉配合着两个妈妈欢快的咧着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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