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但笑不语。听着他们互相打趣,前世她没有享受童趣,怪不得别人剥夺,而是她自身性格使然。她现在是享受幸福,而不是享受童趣。她翻着一本古书津津有味看着,这本书据说是奶奶的祖传之物,多讲些奇闻怪事,大人多是不以为然,这本书也就这样闲置下来。几个哥哥早已对木棉看书行为早就见怪不怪,不予评论,有些人注定是为打击别人为生,哎!
屋内一时静如针落有声,相信以尤云的能耐,那母女俩该不会待多久。
果然,约摸半小时后,尤云大喊着,“哎哟我的娘喂,小棉花,你干妈来了!”那声音比平时兴奋百倍。
听得这一声,花木棉一阵欢喜,将手上的书放下,示意谢小北推着花梓有,她拉着花梓竹的手走出了房间。
待走到院子外的乡村小路上,花木棉总算明白尤姨婆那兴奋来至何处。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花家门前,道路两旁挤着很多看热闹的村民,以往不觉得党林与别人有什么区别。这样从车上走出来,真真像极了女王驾到般。这时的神农架不像后世人尽皆知,相对比较闭塞,别说这样高等的轿车,就连坐一回公共汽车去省城都要拿回来摆一摆的。
木棉显然也是一惊,她并非惊于党林开车来,而是惊在这部车。这辆黑色Maybach国内并不多见,且党林开的这款是Maybach定制防弹车。花木棉疑惑党林即便爱车也要爱宾利或者劳斯莱斯这类英国车啊,怎么开上德国车?还是防弹车,木棉有些无力。
不过当她看到副驾驶座上下来的那个集英气与儒雅于一身的男子漫不经心走下来时,更是惊喜交加,却又觉得不可置信。
这个男人走到哪里都是发光体,只不过前世从没见他离开过昆仑山。花木棉双目微红,她是为他心疼的,这样一个惊才绝艳的男子,竟像个囚犯一般,终身未曾离开昆仑。
他便是前世叶知夏的师父,孔衍生,华国特种部队特训部总司令。
党林早看见一身红裙的小木棉了,兴奋的扑过去抱住她,未免吓到她,还不停柔声说道,“小棉花,我的小棉花,我是干妈,还记得吗?”
木棉回过神,见党林小心翼翼的模样,抱住她的脖子,暖暖的亲吻了党林的面颊。“干妈,我想你。”这一句险些让党林掉下泪来。
孔衍生淡睨了花木棉一眼,跟后面一位穿着军装的男子示意,那男人点头转身离去。这时木棉才看到车后座还坐着两个人,均是一身军装。孔衍生略低沉醇厚的嗓音听起来有些像大提琴,“林林,进去说。”
那先前在院子里高声喧哗的邓家媳妇见花家竟有这么有钱的亲戚,脸色有些难看,她因为有个在部队当“官”的丈夫平时没少在村里人面前炫耀,为此还得了不少好处。这时见出来几个当兵的,顿时眼前一亮,她腰杆一直,故作姿态牵起被她打扮的“格外美丽”的女儿。所谓“格外美丽”,便是扎了两个羊角辫,上面各套了俩朵大红花,先前为了来花家,还特意为邓丽萍穿上了平时都舍不得穿的荷叶领白衬衣和踩脚裤。她赶在孔衍生和另外两个军装男人进门之前走了上去,“同志!”
花木棉一听这声音就发怵,眼神清冷递去一瞥。这一瞥,邓家媳妇没看到,却被孔衍生看到。他眼神微闪,神情莫测盯了木棉几秒便转眼。静待这位显然是典型乡村妇女的“同志”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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