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言细语哄着女人:“雅枝,去看看长生乖不乖啊,他肯定很疼的,你去陪陪他。”女人朝他温柔一笑,那神情,那模样,同段琴枝如出一辙。
“对,对,长生,我不能再失去长生了。远哥,我去陪长生,他一定是生我们的气了,所以才一直不醒来。”
“别担心,就快好了,我已经找到一个好东西,长生就快要痊愈了。”
两人的温情对话,在花梓竹听来,却是噩耗。他不经意间移了一步,将木棉挡在他身后,若没有听错,刚才这男人似乎讲过木棉是他找来治疗病人的,再看到那些动物,他能想到木棉如今的处境。
但,他绝不可能允许。
花梓竹忽然想起小时候,他拖着破残的身子,想做什么事都有心而无力。后来好不容易身子好了,却仍旧摆脱不了瘦弱的命运,一直到去年身受重伤,被极度摧残。他的一生,可能永远同健康无缘吧,而他多希望自己有能力抓住想要抓住的一切,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他极傲气的一笑,憔悴苍白的脸绽放耀光,一人难敌四手,武力怎能解决所有问题呢?制胜,应该靠头脑。
这时男人迈着矫健的步伐朝两人走过来,健壮的肌肉□在外,泛着光泽。他瞧着木棉的眼神就如同瞧着一只待宰的羔羊,此刻木棉方知,在这男人眼里,或许她根本不算是个与他同等的“人”,而是同另一边那一群动物一般的“能进行研究用药的活物”而已。
男人至今没有同两人讲过一句话,连眼神也吝啬赐予,也许在他心里眼里,除了让他甘心温柔相待的女人之外,再也没有人配得上他的视线,他的语言。但花梓竹自然不能让他如愿,眼见着男人马上走到跟前,他从背包内的暗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到男人眼前,眼里透着真诚。
“上面坐着的这位妇人是奶奶,她很面熟,是吗?”
男人顿住脚步,冷笑一声,一把抢过花梓竹手中的照片。根本不理会他的话,将照片扔到地上,看也不看。
花梓竹心一沉,原本想用奶奶同那女人相似的面容让男人产生疑惑,至少让他先不要对付木棉。没想到这男人,居然野蛮到这种地步……
尽管两人自身状况不佳,处境堪忧,木棉却不害怕。她曾经遇见过比这危险变态千百倍的人和事,不过那时她的身体素质达到最佳,并且思维逻辑能力比现在强多了,处理事情永远临危不乱,宠辱不惊。不管能力如何,她的心态一直很好,遍地荆棘几十载,她早练就一颗平常心。
况且,即便是现在,她也不是一无是处。
左手轻轻背到身后,她拉住挡在她身前的花梓竹,对着他暖暖一笑。
竹马哥哥,我也喜欢你,也许,是好喜欢好喜欢你。我一直不曾明了,世间如何会多出男女之情,直到遇见你,我方知,原来爱情如此美好,美好的让人难以割舍掉。
喜欢你站在我面前遮风挡雨,喜欢你默默注视我时瞳孔映出的人影。
男人粗鲁伸手欲抓过木棉,木棉迅速拉开花梓竹,左手一挥,快如闪电。连那个男人都没有看清怎么回事,就已经软软倒下去。
花梓竹眼神微闪,注视着那根Сhā在男人双眉正中的银针,嘴唇微动,“木棉,你怎么知道眉心这个位置……”
木棉诧异抬头,见到他复杂的眼神,方才温暖炙热的心渐渐冷了下来,她不在意的笑笑,说道:“哥哥,你以为我学医是为了好玩儿吗?”她语气一顿,冷冷说道:“别忘了你的伤也是我治疗好的。”
花梓竹哑口无言,他问这个问题并没有质疑的意思,只不过他实在想不通这个致命位置会有医学功效。那一处,明明只有最厉害的狙击手才能精准运用到最恰当。他只是越发看不透木棉,她的一身都是迷,尽管如此,他也从没想过去怀疑她,猜测她。
他只是,忽然觉得自己卑微到尘埃里。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晋江好抽,啥都抽掉了,忧伤
木棉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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