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带来的热气让木棉忽然全身发颤,鸡皮疙瘩瞬间冒起,低头看着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上面横七竖八的划伤已经结痂。因为衣袖挽起的缘故,晨间的凉气将皮肤冻得发青,木棉叹气,双手轻轻放在花梓竹的手臂上,冰凉沁骨。
而手臂的主人却是截然不同的感受,那双柔若无骨的手,带给他的,是无尽的暖意。唇角轻扬,花梓竹在她耳边轻语:“无论你是花木棉,景木棉,还是李木棉,我只喜欢你,只是你而已。所以,永远都不要觉得我会猜测你,怀疑你。”
他只是,觉得自己不如你,仅此而已。
木棉点头浅笑,唇边的那一抹温柔,恐怕只有对面的怪异动物才看得到。
为了安全起见,木棉又给男人和女人注射了麻醉剂,看着石洞内满地的珍贵药材和笼子里关着的动物,她拿出地图仔仔细细做了标注,这才安心。
从发卡里取出一张薄小的卡,放入随身携带的手机里,开机。这是她自发研制的卫星通讯器,因为考虑到时代因素,国内手机都尚未普及,投产这样的高科技通讯器着实天方夜谭。所以迄今为止,她只做了两部,一部放在叶老爷子那里,一部在她手里。
将追踪器打开,向叶承志发了条详细信息,她便同花梓竹坐下来聊天等待。
忽然想起秀秀,木棉问道:“秀秀去年参加全国青少年歌舞比赛得了冠军,那时候你还昏迷不醒,我没有心情同精力去关注太多,她就来家里玩了两天。我听奶奶讲,其实秀秀可以来京城念书,这样对她未来发展比较好,我也希望她能来京城。但是,杨外公那里……”
花梓竹此刻心情很好,笑得温柔,他摸了摸木棉的头,说道:“外公一个人在家待习惯了,秀秀也不是经常在家,倒不必担心他。况且我们也是为了秀秀好,他会很开心的。”
他知道木棉的同龄朋友不多,秀秀算得上一个,可能这就是上天所说的缘分,秀秀好像也特别喜欢木棉。想到这里,他的心顿时柔软成泥,幸福的让人想流泪。外公一家是除了花家之外他最亲最亲的人了,是唯一同那从未谋面的母亲有联系的人,纵然少年老成,天资聪颖,且沉默寡言,他也有心中挂念的却永远不能见到的人啊。
他的母亲,用她的生命延续了他的生命,从此即便病魔缠身,却尝遍人间所有情。他何其有幸?
悄悄牵起木棉柔软的手,勾起嘴角,一起仰望洞外高升的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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