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同衾死同|茓。
“轰——”
脑中忽然闪现少时初入绝谷的场景,她想笑却笑不出,意识渐渐模糊。
她是哪一世作了太多孽,才会两世都被炸死。
生的光荣,死的壮烈,却终究没有得到圆满。
“下辈子,你还记得我吗?”想起药罐哥哥,木棉咧嘴笑,只要和他在一起,即便死亡也是美好的。
等等,她怎么还能笑?木棉惊讶地睁开眼。
眼前一片花开似锦,绿树环绕,景致美不胜收。哪里还有一点毒工厂浓烟四起的模样?木棉疑惑地四处瞧了瞧,越瞧越眼熟,当一个玩具熊般大小的动物流着泪朝她跑来时,她才恍然大悟。
这里是已消失许久的绝谷。
“嘤嘤嘤……小棉花你终于回来了……噫,爹爹怎么没回来?”池池跳到木棉怀里,扭捏地问起小凤鸣。
木棉浑身抖了抖,有些诧异。随即欣慰地看向池池,小家伙终于懂事了。这时花梓竹也清醒过来,微微蹙眉,问:“这里是……怎么回事?”
“等会我再和你细说。”木棉笑着拉起他的手,问池池,“大凤鸣在哪里?”
池池蹭了蹭木棉的胸口,摇摇头小声说:“池池不知道娘去了哪里。”说完它跳到地面,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很欢喜的样子。
木棉摸了摸心口,直感叹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带着花梓竹四处转了转,并简要同他讲了有关绝谷的一切。当然,她前世的秘密并未告诉他,这件事她感觉花梓竹心中似乎已有定论。
花梓竹淡笑着环视周围,说:“绝谷,绝处逢生之所。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果然如此。”
木棉点头,“是的,人类总以主观思想断定或者否定某客观事实。自己不知道或者不认同的事情便会认为其绝无可能发生,其实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只不过是看人类的思维如何去引导。”
“药罐哥哥,其实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木棉拉着他走到暖玉池,指着氤氲缭绕的池水,“是这池水,打开了你生命的第二道门。”
温暖的雾气扑面迎来,木棉浑身软绵绵,排山倒海的倦意袭来。她站在池边,靠着花梓竹缓缓倒了下来。
“木棉,你怎么了?”花梓竹抱着她,脸挨着她的脸,“好烫。”
“怎么办?药罐哥哥,我快死掉了。”木棉强打起精神,她才刚摆脱死亡的阴影,现在又要愁自己孱弱的身子。
“别乱讲,木棉。你说这池水赐予我新生,那它一定也能让你好起来。”花梓竹只当她是疲劳过度,又经历了生离死别,身心俱损。他抱着她缓缓走到池中。
池水的温度刚刚好,很快缓解花梓竹这段时间的疲劳。两人笼罩在热腾腾的雾气之中,仿佛全身的毛孔都被舒展开,暖洋洋的感觉让他舒适地险些喊出声来。
“哥哥,药罐哥哥,好疼。”木棉忽然在他怀里哭了起来,“我好疼,药罐哥哥。”额头像被几十头牛往四面八方拉扯一样,疼得她哭。
“哪里……”花梓竹捧着她的脸正要问她哪里疼,忽然就住了音。先前灰扑扑的脸早已被热气熏得光滑白嫩,双眉间的疤痕如同破茧成蝶般蜕变成一朵鲜艳的木棉花。
这世间花开种种,若问何种最美。花梓竹想,应当属木棉。
似情不自禁,又似水到渠成,他将滚烫的唇印在那朵鲜艳壮丽的木棉花。
“啊……”木棉惊呼,只觉眉心被火热的唇瓣触到,那巨痛减轻了许多。眉间的温柔,恰似将疼痛放在了心上,精心呵护。
“哥哥……”她被这温柔沁得想流泪,张嘴咬上花梓竹的脖子,细细啃,并伸出舌头舔了舔。
“木棉……别……”花梓竹眼内似有一团火焰,浓墨般的眸被雾气熏得惊艳撩人。他微蹙眉,似在忍受一件痛苦的事。“乖……木棉……别……”
70、木棉重生暖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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