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好了,嬷嬷,给我看看。”霍桐心中一喜,站了起来。
徐氏点了点头道:“好。”说着,带着霍桐出了正屋,进了东厢房,指着屋子里的几个匣子道:“这里面都是夫人的旧物,那个女人扔到这里的,只是半点金银首饰都没了的,我也没心思收拾,便放在这里了。”
霍桐搓了搓手,笑道:“谢谢嬷嬷了。”说着,走进了去,打开箱子,翻来翻去。
“小姐……我都翻过了,值钱的都没了的。’徐氏见霍桐翻得仔细,不由奇怪nAd2(
“不要值钱的。”霍桐也不多说,打开每个箱子,一点点看了起来。
徐氏也不知道这小姐要做什么,只是觉得她自从上次昏迷醒来之后,仿佛有了很多主意,神智也不像从前那样疯癫,心里自然欢喜,见天色微暗,便去正屋给小姐拿了一盏油灯,端着进来道:“小姐,你要找什么?老奴给你掌灯。”
“谢谢嬷嬷……”霍桐微微一笑,仔细看和手里的手帕,见其正面写着一首诗“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背面则用是另外一个人写的“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忖度了半晌,道:“嬷嬷,我们这里可有阿爹的字迹?”
“字迹?”徐氏奇道:“没有啊,小姐问这个作甚?”
“没什么,随便问问。”霍桐想了想,又仔细搜了这箱子,搜罗出好几条这样的帕子来,又有一个题诗的玉如意,汗巾子之类。
她把这些东西抱成一团,站起来回到了自己正屋内室,放在自己的床上,徐氏见小姐井井有条地做事,不敢打扰,只站在一旁看着,见霍桐把那帕子放置一堆,汗巾子放在一堆,玉如意以及其他杂物归为一堆,又把每一堆包裹起来,一起放在了床头柜里。
“小姐,你这是留作纪念吗?”徐氏结结巴巴问道。
“不是。”霍桐摇了摇头道,见徐氏惊讶地瞪大眼睛望着自己,指着对面的椅子道:“嬷嬷,坐。”
不过一句平平淡淡的话,却让徐氏感受到了一种不得不从的力量,她也不多话,在对面坐下,霍桐这才道:“嬷嬷,我娘是个……才女哦?”
“当然是。”徐氏点头,眯起眼笑道:“你娘当时才艺双绝,名传京都……”
“哦?”霍桐笑道:“那我爹岂非很辛苦?”
“辛苦?”徐氏见霍桐提起了顾蕴父亲顾云山,脸色沉了下来道:“他不过仗着自己有几分才气,骗了夫人,夫人当年何等绝色,又是何等才分,便是进宫当娘娘也使得了,他……老爷当年不过一个举子,见了夫人一面,便惊为天人,拼命给夫人写信,夫人那个时候也迷了心,拼死拼活要嫁给老爷,最后却落得这么一个结果……唉……”
霍桐“嗯”了一声,心中暗暗思量,忽然又问道:“爹给娘写的信,都还在吗?”
徐氏“哼”了一声,道:“那个女人怎么会让它们留着刺眼?你被发配到这里的时候,她指使婆子把你娘留给你的嫁妆全搬走了,那些东西都烧了吧nAd3(
霍桐点了点头,翻着一本《女诫》,见上都标注着一些蝇头小楷,与那帕子背面的几乎一致,
“嬷嬷,我想出去一趟,不知能不能行?”霍桐抬头望着窗外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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