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七儿拉了袭香让李恪看,还将自己的脸伸向李恪,又伸出手指愤恨道:“你看,这就是堂堂公主做出来的,殿下你一定要为我做主,还我们公道,不然的话我不依……我还要告她呢,告到大理寺,告到皇上哪儿我都不怕!”
李恪看到袭香的脸和萧七儿的手眉头紧锁,但看到她气鼓鼓的样子不免轻轻笑了。
“殿下你怎么还笑?袭香的脸得何时才能消肿啊。就算我们有错,公主也不该动用私刑的,你说是不是,是不是?”萧七儿心里着急,抓住李恪的胳膊摇了起来。
李恪命人带了袭香去敷药,并立刻请来府内的太医为萧七儿检查伤势,然后让后来的李哲帮忙招呼前面的友人,又让其余人各忙各的去。公主侍卫也只能在院子里远远的候着。
此时花厅里就只剩下了李恪夫妇,萧七儿,清河与清源,还有一直一言不发的穆辰逸。
李恪仍旧一脸平静,缓缓落座,重复了刚才的问题“怎么回事?”
这次其他人都不说话了,安紫萝不得不将事情的经过叙述一遍。李恪边听边用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待安紫萝说完,周围一片宁静,只能听到一旁的穆辰逸吃坚果的声音。
“你这个王妃是怎么当的?”
虽是平常的一句指责,但安紫萝却听得心惊肉跳,她忙要俯身跪下,却被李恪挽住了手,他仰面走向清河,她则心虚的低下了头。
“还是这么胡闹么?去跟萧姑娘道歉!”
“我不,我是公主!”
“我不要她道歉,她说了要去大理寺,我陪她去,她不去,我告她去。我没有偷她的东西,她不但冤枉我,还打了我的人,打了我,伤了我。这不是一句道歉可以了得。”
李恪望向萧七儿气的鼓鼓的腮帮无奈一笑道:“小王知道姑娘受委屈了。不过你就看在小王的面上,不要跟她计较了。”
“四哥,她偷我的珠子,她是窃贼,清河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治她个偷盗之罪。”清河挤上来将萧七儿推开,挥手一招呼,侍卫们又围了上来。
李恪的话着实让清河失望,他这样不问缘由,上来就给萧七儿道歉,分明就是相信那萧七儿。没想到她刚来没多少时日,竟已得他这般的信任了。清河不免有些担心。
且,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方才李恪责备安紫萝是怪她没将事情处理好,但最后那一搀算是抚慰,如此不管李恪怎么偏袒萧七儿,安紫萝都不可能因为吃醋又临时倒戈。
清河暗暗赞叹李恪的好智谋。不过在她看来,他这样的智谋用在这里简直是大材小用,用这样的智谋来保护萧七儿是一种侮辱。
“来人,将这丫头给我拿下……”
众侍卫听到命令,齐刷刷的奔上呈半圆形将萧七儿围在中间,“噌噌噌”的亮出了宝剑。
“放肆,都给本王退下……”李恪冷冷道。
侍卫面面相觑,进退两难。
“四哥,这是清河自己的事,我今日定是要将这丫头拿下的……”清河凤目微挑。
李恪淡淡一笑,道:“清河,这里是吴王府,我决不允许谁在这里无法无天……况且,萧姑娘是我的客人,那么这件事就不单是你的事。都退下!”他双手负于身后面色如常。侍卫们面面相觑后退了一步,却被清河狠狠瞪了一眼,忙又上前一步。
李恪一挥手,吴王府的护卫纷纷涌了上了,清河的侍卫忙回头望去面露难色。此时公主侍卫腹背受敌,稍有差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侍卫们额上渗出汗来,抬头看向清河眼神中满是哀求。
“殿下不用管我,袭香,我们跟她走,我们还要告她个诬陷罪呢。”
萧七儿拉了刚刚赶过来的袭香就走,一面还调侃公主侍卫怎么还不给他们尊贵的公主准备车撵去。
“你可知,根据大周律,若你此次失败了是要以死谢罪的,况且你与公主对薄公堂究竟有几成把握?”穆辰逸拦在萧七儿面前慢悠悠的说,萧七儿却冷哼一声道:“我不信这世上没有公道,我不会失败,大周律得保护事实。”
李恪这次倒也不拦着,任由两个小女子胡闹。这两个女子也着实大胆,两人各带了人马浩浩荡荡向院外走去。
直到两队人马消失在拱门后,安紫萝首先坐不住了,上前道:“殿下……”
穆辰逸拍了拍手,走至安紫萝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若我没猜错的话,殿下是不想她们闹到大理寺的,不如这样,我这就随了王妃将她们追回来,好言抚慰,也便无事了!”
李恪颇为赞赏的看了一眼穆辰逸,又冲安紫萝点了点头,两人便急忙忙追了出去。李恪望着二人远去的身影,浅浅一笑,道:“她还真敢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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