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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五哥

“起了,在后院晨修。”

东方道:“我找他有点事儿,回头再跟你说话。”

他穿过屋侧径直到了后院,水镜闭目坐在金银花架下的蒲团上,见东方过来,吐纳换气,望着他道:“什么事?”

东方便向那青石地上盘膝坐了,道:“弟子近日遇见一件奇事想要请教。师傅可知道有什么迷|药可以使人放任心智,喜怒难抑,继而形同疯癫的?”

“迷|药?”水镜沉吟道,“十五年前我在西域云游,知道高昌国皇室之中有一种药,可使人在两年内渐渐心智迷乱,纵情极欲。但是无人知道这药是怎么炼制的,竟能让一粒丸药的药­性­在两年内慢慢释出。这世上只有高昌皇族才知道这炼药之法。”

“高昌皇族要这样的药来做什么?”

“你有所不知。高昌境内有许多罕见的珍奇药材,高昌人都善于使药。在他们那里,巫师既是医生。高昌皇族的祖上正是巫医,他们一族是这世上最高明的药术师,能炼出匪夷所思的药来。世上最­精­深的药理都在皇室秘藏之中。我曾经在高昌漫游近两年,仅仅是一两页残片都能让人受益匪浅。”

水镜说着的时候,神­色­流露出一种真正的赞扬和兴趣。他一改先前淡淡的口吻,微侧转了身对东方道:“我只见识过一回皇家的真药。那是一种用来赐死贵族的丸药,可使人死如生,不像寻常鸩毒让人面目可怖。你根本看不出来那是一个死人。然而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中原极不起眼的蛇舌草竟然可以解掉它的毒。”

东方听了也觉得好奇:“哦?蛇舌草­性­寒,原本可以清毒去热。只是致命剧毒,似乎不能相制。”

“正是,高昌皇族诸多药理玄妙难得,令人百思不解。”水镜叹谓道。

“可是七年前,高昌被索落尔汗灭国屠城,这些秘药是否就流入民间了?”东方问。

水镜摇头道:“不。索落尔汗极恨高昌王,穷尽国力也要屠灭高昌。我朝太祖皇帝起兵争天下时,曾派使向高昌借兵;后来高昌王被索落尔攻伐,自知不保,便想把小女儿送给当今皇上为妃。只是还没来得及,就国破身死了。”

东方疑道:“既然高昌曾借兵与先帝,高昌王可以直接向我朝求援,又何必送女儿?”

“我在高昌时,这位公主年纪尚小,却深得高昌王宠爱,视若掌上明珠。高昌王知道索落尔不会放过他一族,便想给爱女寻个去处罢了。果然高昌城破之后,皇族一百八十三人被尽皆斩首。而破城前夜,整个高昌皇宫被高昌王付之一炬。那些自古流传的药方与炼制之术都湮灭在了火里。”水镜叹息道。

“如此说来,这世上便没有一个人知道了么?”

“那也未必,索落尔自破高昌后,心­性­大变,喜怒不能自抑,渐渐癫狂疯魔,成了有名的暴君。三年后被自己臣下割下头颅送给了胡狄。他这样子恰像是中了高昌皇族那种丧乱心智的迷|药了。因为有传言说,他杀了所有高昌皇室,却偏留下了高昌王最钟爱的小女儿日夕蹂躏。那女孩当时不过十一、二岁,落在那般一个疯子手里,只怕是生不如死,大约也早被折磨死了。现下看来,这世上是没有人知道那迷|药怎生炼制了。”

东方忽然问:“当初先帝向高昌借兵时,是派谁去议的?”

水镜摇头:“这个么,我却不知道。”

东方辞别出来时,钉子在外面守着晒书。东方过去拍拍他,问:“你在这里还好么?”

钉子道:“不好。”

东方便与他坐下,问:“怎么不好?吃不好还是住不好。”

钉子摇头道:“这些都好。然而我过去没有吃的,没有住的,人却自由自在。现下有了吃住,却觉得很无味。先生,难道我真是个挨冻受饿的命,消受不起好吃好穿?”

东方微笑道:“我看不是。你是个不肯安于平常的命,将来说不定能做大事。”

钉子听他这样一说,也来了劲头,扮了东方胳膊道:“我能做什么大事呢?”

“你无论做什么大事,现下便要学起。当你处在什么境地,便从什么境地学习。等到机会到来,才有足够的学识去抓住它。空等是等不来做大事的那一天的。”

东方拾起一本书,是《读史方舆纪要卷一》,东方便递给他道:“这一册书是讲史学地理的,姑且不论你看不看得懂,你把它看一遍。看完来西街绸缎庄对面的院子找我,院子里有株樱花树的就是。我奖你东西。”

钉子听说有奖,接了书道:“我看完就去找你。”

东方站起来,拂了拂衣衫,仍是那惯常的微笑,带着几分懒散:“你可别骗我说看过一遍了,那个我是看得出来的。”

东方出了城南药院,却不回去,又径直赶到文渊阁,上南阁子去查本朝的《实录》。翻到当年先帝向高昌借兵的遣使时,那上面霍然写着:“萧云山。”

番外-书房里的事

书房里的事总是引人遐想。靖远王府的人,主要工作在白天,而茶茶的主要工作在晚上,且她的工作比一般人的都辛苦。为什么呢?因为大家都知道承铎喜欢在床上对人狂殴痛打,十分可怕。他的这个癖习是这样传开的。

一夜,承铎心情甚好。窗外星光灿烂,屋内兴云布雨。承铎按着茶茶调戏道:“最喜欢欺负你了,没声音显得隐忍,让人越发想狠狠地­干­你!”茶茶悲愤地想:我不要隐忍啊不要隐忍,于是把床拍得“啪啪”作响。

第二天,书房外的侍卫交相传言:“太惨了,真是太惨了,听说被打了一夜。大将军龙­精­虎猛,令人羡慕。”

一夜,承铎心情又好,抓了茶茶来娱乐了一下。一下之后,想要两下,茶茶不­干­,承铎一手托起茶茶腿弯,吻了一吻她的膝盖,手就顺着大腿内侧滑了下去。承铎说:“最喜欢欺负你了,你这里长得真美。”

那里……真美……茶茶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不活了,太□了。于是她扯着床单扭得如风中凌乱。混乱中,承铎又一次得逞了。

第二天,浣洗房的仆­妇­窃窃私语:“看见了吧,看见了吧,床单都拧成麻花来绑着打的。”

一夜,茶茶强烈要求睡觉。承铎说:“你不是正在床上睡着么?”茶茶虚弱地抬起一根手指,指了他,愤懑难言。承铎抓住她手指咬到嘴里吃了一番,温柔道:“你累了就睡吧,我没有意见。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茶茶热泪盈眶,弱弱地抓住床沿欲爬走,不幸被承铎一把拖回,细细咀嚼啃咬,吃下肚去。

第二天,李嬷嬷站在空空的小厨房里,一脸慈爱痛惜地说:“这孩子太可怜了,又被打得昏迷不醒了。”

一夜,茶茶累得快趴下了,见承铎闭目养神,心一横,想:老子跟你拼了,也算上了你一回。一翻身,趴到承铎身上。承铎蓦然睁开眼,“宝贝又有力气了?真是越来越主动了,让人惊喜。”

茶茶一把按住他曲起的半身,承铎面带微笑与鼓励,很配合地躺下了。茶茶手沿着他小腹抚上去,紧绷的肌­肉­勾勒出优美的线条。胸腹上有一道小刀伤,凭添了几许刚­性­。茶茶望着他诱人的身躯,兴起,伸出一根手指,挑了一挑承铎的下巴,露出一个调戏的表情。

她明知这样会被修理,却禁不住想撩一撩虎须。不料,老虎脸一红,竟先露出三分羞态,继之以七分恼怒。茶茶心中大乐,却决不敢笑他;然而老虎已伸出魔爪,抓住她髋骨提起来往身上一放。很熟练,很准确嘛。

承铎说:“你动啊。”茶茶便动了一动,两动,三动……

承铎说:“你能不能有点力度?”茶茶咬牙,力度,力度,力度……

承铎说:“你能不能有点速度?”茶茶,我……腿软,没力气了……

铁一般的事实再一次证实了,从奴隶到将军的过程是艰巨而漫长的。

于是,茶茶的英勇起义被承铎无情镇压,并随之展开了一系列残酷的迫害。从此,茶茶再也不敢主动。

第二天,老余工工整整地在王府帐册上写下:“四月二十六,书房内寝楠木雕花流纹大床修理费,银十两。注:此床抗打击力不足,下次不可在那家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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