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而且臣妾打算明天就出发。”

“你是来告诉朕你要去漠北吗？”皇帝忽然冷笑道。

“不，我是请求皇上同意。”我一脸坚定的望着他。

“朕可以派其他人去，你就留在宫中。”皇帝一脸不容置疑的样子。

“这也许是我可以为他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也报答他一场吧。”我无力的说道。

“报答？”皇帝双眉紧戚，脸­色­却是波澜不惊。

“报答他掳你之恩吗？”皇帝伸出手，扼住我的下巴。

我露出一丝苦笑，“掳我？恐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吧。”

“是怪朕？”皇帝放下手，神­色­缓和了些。

“你不过是根据情势而做决断。”我轻轻的说道。

“朕不明是非吗？”皇帝冷冷的笑道。

“是非？”我怅惘道：“本就是个是非地，怎么会不明是非呢？”

“你与以前大不同。”皇帝沉沉道。

“皇上是清楚的呀，臣妾本来就不是当初的倾四。”我苦笑道。

“当初的倾四……”皇帝喃喃道，目光紧紧的锁住我的脸。

“倾城的帐中，有一名女子。”皇帝冷冷开口，眯着眼睛扫了扫我的脸。

“女子？”慢慢垂下睫毛，低声道：“他应该要娶妻了。”

“回到朕的身边来。”皇帝伸出有力的胳膊，紧紧的箍紧我。

“好。”我闷闷道。这一声“好”我曾今也那样­干­脆的答应过羽呀。

“四儿……”皇帝柔情道。

“明日皇上派些人与臣妾一起去可好？”

“朕会安排好这件事情。”皇帝松开怀抱，脸上的柔情渐渐隐去。

兰亭轩的夜晚依然那么静，而脑袋却是又胀又痛，思绪纷扰。房间的摆设一如过往，连那挂在墙上的弓也还是那么的丑陋。轻轻抚摸着弓身，明天就用的上你了。我在心里暗暗道。

“娘娘……皇上来了……”寝室门外响起一个怯怯的声音。

皱了皱眉毛，打开寝室门，一股酒气扑鼻而来。皇帝微微有些醉，脸颊一团绯红，嘴里喃喃道：“四儿……四儿……”身子望前一倾，整个人扑到在我身上。

“娘娘……”旁边的婢女有些为难的看着我。我朝她们笑了笑，扶起这沉重的身躯，往床边移去。

身后的门慢慢合上，拿起有些湿润的毛巾给他擦了擦汗。便起身坐到书桌前，那张琴已经布满了灰尘，轻轻的勾起一个琴弦，发出“呜——”的一声，声音是厚厚的，抵死缠绵的。

“嗯——”躺在床上的人发出一声闷哼。

“四儿……”皇帝慢慢支起身子，红着迷蒙的眼睛定定的望着我，作势要起床。

“躺下，休息会吧。”我走过去按住他欲起身的肩膀。

“四儿……”皇上懒懒的喊了一声，抱住我的腰，将头埋了过来。

“四儿？”我笑了笑道：“我都差点忘记自己叫什么了。”

抚了抚秦羽乾浓密的黑发，将他踢开的被子，盖到他的背上，轻轻的拍了拍，他低低的发出“呜——”的声音，好像是睡的很舒服吧。

我挪了挪身子，他的手钳的越发紧了。叹了一口气，慢慢拨开他的手，扶住他的脑袋轻轻的搁到枕头上，掖好被子。看这他熟睡的脸，眉头微微皱起，脸上有委屈的表情，像一个被抢走玩具的孩子。

窗外的月还是那么的明亮，这样的夜晚，羽是不是也睡的这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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