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醒来的时候却发现无论我们怎样都叫不醒娘,娘一直温暖的怀抱也变得冰凉了,那时我们已经九岁了,知道什么是死亡,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真正的死亡,至亲之人就这样死去,我们两个吓坏了,就这么抱着娘亲已经冰冷的身体一直哭。我也不知道我们到底哭了多久,很冷、很饿、也很害怕。”
“后来哥哥握着我的手说,娘亲不会再回来了,他说他会保护我的。很奇怪对吧,明明是双生子,我却什么都依靠哥哥。哥哥桥我的手,我们无力埋葬娘亲,只能给娘亲磕了三个头,就这么离开了。在山里跌跌撞撞的走着。我们一直走,一直走,知道失去知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哥哥没在我的身边,我在一间很漂亮的房子里,床也是从未感受过的舒适。有一个大姐姐守在我们身边,见我醒来便喂我吃了些东西,还让我喝了药。我问他哥哥在哪,她说哥哥在另一件房子里,他太累了,还要多睡会儿,让我也继续睡觉。”
“就这样,我在那个漂亮的房子里静养了三天便恢复如乘,可每当我追问哥哥在哪时,她总是告诉我说哥哥还在休息,不要去打扰他。又过了两天,我觉得是她在骗我,就一直哭闹,那个大姐姐没办法,就说去叫人来带我去见哥哥。”
“那个大姐姐回来的时候,后面跟着进来一个人,他便是我后来的师傅,落月宫的宫主。他告诉了我实情,原来我们在山中被发现时,两人被冻得都已经快不行了,不过在宫主的尽力施救下总算是把命薄了,但四肢和心肺冻伤都很严重,落月宫有一位老大夫曾经配置过一粒药丸,可以治疗这种情况,但药丸只有一粒,正当大家犹豫不知该给谁用的时候,哥哥突然醒了,坚持一定要就我。所以,我不仅得救了,还恢复了健康,能活蹦乱跳,可以习武,哥哥却从此只能抱着药罐子过活。”
陆信转头看着夏铭渊,说:“如果你知道夏薇雨对我哥哥做了什么,你就会明白为何我一定要杀她了。”
夏铭渊没有说话,眉头紧锁,他可以想象季莫修为陆信牺牲了这么多,陆信是不可能会放过伤害季莫修的人。
陆信看着夏铭渊紧锁的眉头,清楚他在想什么,也没说破,只是继续那段回忆。
“我知道哥哥的事情后,就求落月宫主收我做徒弟,请他叫我武功,我说我要找出害死爹娘的凶手,更重要的是我要保护哥哥,不让他再受到一点伤害。也许是被我的决心打动了,宫主将我收为关门弟子,我也一直努力习武。我原以为我的武艺学的已经很好,已经可以保护哥哥了,却没想到我不仅保护不了哥哥,”陆信顿了顿,深深的看了一眼夏铭渊,眼中满是怨恨,说“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我…对不起。”陆信的怨恨就向一把利刃,深深的扎进了夏铭渊的心中。
陆信没有理会夏铭渊的道歉,继续说:“我们在落月宫里,在众人的保护下顺利长大了,哥哥虽然不能习武,却是博览群书,凭借他的谋略和才智,成为了落月宫的左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