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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又走了一天,这情况已经是出乎陆信意料了,没想到这寒冰谷会如此之大,连着走了两天了,也没见着四周有任何变化。见前面的夏铭渊又找地方生火休息了,陆信也同蓝靖找了个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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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半夜的时候,本就睡得不甚安稳的陆信被一阵似有似无的呻吟声吵醒,借着冰雪反射的月光,陆信看清是蓝靖正躺在对面低低的呻吟。陆信赶忙过去,将蓝靖抱入怀中,
“蓝靖,蓝靖,你怎么了?”
怀中的人听到陆信的声音,费力的睁开了眼睛,
“宫主大概是,忘了,今晚,二月初七。”说完,又是微弱却痛苦的喘息。
陆信突然愣了,懊恼自己竟然将这事给忘了。蓝靖的体格本来是不适合习武的,但他为了实现保护陆信的诺言,硬是求着老宫主为他用内力强行打通经脉。虽然练就了一身武艺,但每年的二月初七和七月初七两天,会内力尽失全身骨骼经络剧痛。而陆信竟然没有注意到,还让蓝靖硬撑着跟自己在这冰天雪地中走了一整天。此时的蓝靖,浑身冰凉,身体因疼痛而略微抽搐着,陆信一手将他紧紧抱在怀中,一手抵住蓝靖的后背,将真气缓缓输入,为他驱散寒气,缓解一些痛楚。
夜,虽然难捱,可也总算是捱过去了。
“好些了吗?”陆信看着怀中刚醒过来的人,问。
“已经没事了,只是连累宫主你,也不知道夏铭渊是不是已经走了?”蓝靖说,嗓子有些沙哑。
“你没事就好,是我连累你才对,我们已经走了两天了,我估计夏铭渊要到的地方应该不远了,放心吧。”陆信安慰道,虽然他自己心里也没底,但面对蓝靖,自己只有愧疚和心痛。
两人吃了些东西,便再次出发。果然,夏铭渊已经走了,但庆幸的是,这会儿雪退,虽然风还是很大,但夏铭渊在雪地里留下的足迹还依稀可见。
陆信走到蓝靖面前,半蹲下身,说:“上来。”
蓝靖愣愣的看着他,没有动作。
“别想了,赶紧上来吧,再耽搁可就真要跟丢了。”
“可是!”
“别再可是了,我腿都蹲麻了,快上来吧。”陆信催促。
蓝靖没再犹豫,趴到陆信背上,双手环住了陆信的脖子,陆信起身,将背后的人向上耸了耸,便甩开步子出发了。
约摸走了一个时辰,突然发现一个人影出现在前方,陆信退下来,背着蓝靖闪到了一旁。
“是夏铭渊,他突然停下来,难道是到了?”蓝靖问。
“太远了些,看不清楚到底怎么了。”陆信回答说,而就在此时,夏铭渊突然转回身,施展轻功飞快的朝这边过来。
“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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