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为图安全四人全在江若鸢的妙手之下换了模样,也一次,四人顺利的回到了长安。
“刘长老,上次叫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宫主,虽然其中有不少波折,但还是已经查到了。”
“详细说来。”
“这裴行俭的身份不简单,他的母亲是突厥人。而且不止这样,当时他的母亲是突厥派来中原刺探军情的探子,却同他的父亲裴毅相爱了。后来裴毅知道了女人的身份却因为爱而选择了隐瞒,只是这个女人从来没有放弃过她当初的使命,借助裴毅在军中的便利刺探了不少军情,也给我军带来了很大的损失,最后裴毅一家被判通敌卖国之罪处以极刑并且乾三族。当时裴家七十六口人却只杀掉了七十五口,而这个裴行俭不知被何人所救才得以逃出生天。他与韩王之间如何相识的实在查不出来,不过他从十几年前就隐藏在李淮身边。当年的一场大战他跟随夏铭渊立了功,这才渐渐有了今天的地位。要扳倒他很容易,只要找出证据证明他便是当年裴家案中的漏网之鱼就可。”
“呵呵,这李淮身边到底还有多少秘密□长老的意思是现在还没能找到这证据是吗?”
“确实,这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而且如此重要的证据又岂是这么容易找到。”
“这个我来想办法。”
……
此时陆信更加觉得夏铭渊身后势力的可怕,而他们似乎并不想太多的隐藏实力。在陆信将裴行俭的事情告诉夏铭渊之后,只过了两天,夏铭渊便带来了一件东西。
“这个图案有什么特别之处吗?”陆信看着夏铭渊递过来的一张泛黄的纸。
“这是裴家的家徽,我的人查到,但凡裴家的男子,在左肩上必定纹了这样一个家徽。只要裴行俭真的是裴家的男子,肩上就一定有这样一个纹身,那么一切就很简单了。”
“夏铭渊,真的不能告诉我吗?你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人,我不认为将这件事查出来是很容易的。”陆信说。
夏铭渊摇了摇头,“能说的我都会告诉你,但是关于这个,抱歉。”
“好吧,反正你们一直在帮着我,我也答应过不问的。我只是,有些不安罢了。一切都太顺利了。顺利的就像是有人桥线将我一步一步带入某个阴谋之中。”
“陆信,对不起,我有我的苦衷。”
“傻瓜,说什么对不起,我明白。”
……
三天后皇上为了祭奠在上次宫变中不幸被杀害的皇后,在宫中举办了一次宴会。君臣上下一起来祭奠这位端庄贤淑、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在上次那场宫变中因护驾有功,陆信已几乎成为了众人眼中皇位的准继承人,而同样立下大功的裴行俭将军也成了群臣争相奉承的对象。只是现在这两人,在应付大家的时候,都注意着同一个人,那就是在座位上喝着闷酒的韩王李淮。只是陆信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他,而裴行俭看向李淮的眼神却泄露出了担忧。
“皇上驾到!”老的套路老的戏码,不同的是此时皇上身边没有了皇后的身影。年年岁岁大大小小的宫宴皇后从来不曾缺席,而此时看着皇帝孤单的走上首座,大家才深切感受到皇后真的不在了。
陆信有些心疼的看着首座上孤零零的身影,在心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只是这场戏皇上不得不出现。
宴席过半,人群中突然出现一个拿着匕首的太监装扮的刺客冲向了首座上的皇帝,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没人来得及反应,只有正好在皇帝身边向他敬酒的裴行俭将军,一把推开了愣住的皇帝挡开刺客,却被刺客手中的匕首划开了左肩的衣衫。裴行俭反手制住刺客,却不料刺客已经咽下早已藏在口中的毒药自杀身亡了。
皇帝从刺杀的惊吓中镇定下来,而御林军也迅速将皇帝护在了身后,不料却听到皇帝大喝一声,“来人,将裴行俭给朕拿下!”
御林军虽然疑惑却从来是绝对执行命令的,而裴行俭竟然也没有丝毫挣扎的任由御林军将他们拿下,脸上尽是了然。而一旁有人从刺客身上搜出了一块令牌,上面赫然刻着一个“淮”字。
皇上捏着手中的令牌脸上浮现出无尽的哀戚,指着韩王李淮说道,“你就这么想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