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大臣们已经有些晕乎乎了,没想到晋王不但没做任何解释,反而把矛头重新集中到了丞相刘济鸿身上去了。
“晋王,究竟怎么回事?”皇帝似乎也有些看不清情势了。
“回皇上,就在不久前杨之斌大人接管了户部,而他在户部找到了一个账本,这个账本记录的东西对丞相大人有很大的威胁,所以刘大人才会如此急于将矛头指向我和杨大人。”陆信回答说,同时深深看了丞相刘济鸿一眼,不再说话。
“言儿,别卖关子了,直说吧,那账本里到底记录了什么?”
“父皇,儿臣认为此时并不适合说,因为儿臣手中目前只有一个账本,没有其他证据,若是此时说出内容,丞相否认是小,儿臣以后可就很难再找到有力的证人了。”
皇帝点点头,“既然双方各执一词,这倒也不难办,朕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去找证据,只要能拿出切实的证据来,一切朕自然会有定夺。”
“皇上英明!”众臣齐道,这似乎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了,毕竟现在谁都拿不出绝对的证据来。
……
“都是废物!这么重要的证据居然被他拿到了,你们当时办事怎么这样不小心!”刘济鸿此时已经没有了在朝堂上的那份沉着,对着眼前的人说道,语气颇为不善。
“是我疏忽了,没想到那老东西死都死了还留下这么个账本,没想到居然落到了陆信的手上,你放心,这不是还有三天时间么,三天之内我保证这个账本会从此在这世间消失。”
“哼,”刘济鸿道,“你最好动作快点,要是让陆信找到了其他证据或者证人,一切都没法挽回了,到时候别说我这丞相的位置了,你的一切计划都会毁于一旦。”
“我知道,”那人的表情变得阴郁,“这个陆信,当真是不好控制。”
“还不是因为你舍不得,要是继续让夏铭渊去套着他,至于弄到现在这么麻烦么。”
“不要再提了!我说了这事我会处理好,你回去吧,做好你该做的就行了。”
“哼,消你真的能做到,否则事情不管发展成怎样,我都不会Сhā手。”刘济鸿说。
“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脱得开吗?”
“你!”
……
刘济鸿一走,那男子便狠狠砸掉了手边的茶盏,瓷片碎了一地却没有仆役敢进来收拾,唯恐被男子的怒火乾。男子当然不会是因为刘济鸿而发这么大的火,而是因为他再次提及利用夏铭渊去控制陆信。当时以为美人计很管用,可是当他发现夏铭渊其实早就爱上陆信的时候,想要拉回他的心却已经来不及了。即使现在威胁将夏铭渊再次捆绑在自己身边,却只是留住了人却留不住心。
昨夜自己因为怒火而没顾及夏铭渊,突然发觉他死死捂着心口竟然连呼吸都困难了,竟然是心疾发作了≡己倒是对这不陌生,迅速反应并喂夏铭渊吃下了长期备着的药丸,却突然发现丝毫不管用了。那时才真正慌了,看着怀中的人越来越衰弱,男子只能一边用真气吊着夏铭渊的命,一边让人找来大夫,针灸药物一齐用上,折腾了半夜才总算是缓过来了,只是人到现在都没有清醒。
后来大夫说夏铭渊是伤心过度导致身体虚耗,心疾才会发作得如此猛烈,甚至以前常备的药物都不管用了。更让男子担心的是大夫说以后这种药物不会再有多大作用了,若心疾再犯,定然是一次比一次更为凶险。
想到这些男子心头更加愤恨,怪陆信,更怪自己,要不是自己当时利用夏铭渊去完成计划,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
……
下了早朝之后陆信并没有去见皇帝,因为此时怎么说也该避着点,免得被人议论皇帝偏私,同杨之斌一同离开之后两人一起去了户部。
“王爷,关于证人的事情,你有眉目了吗?”杨之斌有些担忧的看着陆信,实在是没料到刘济鸿会这么快发难,弄得他们完全措手不及。
陆信摇摇头,微微一笑道:“别担心,我们不是还有三天时间么,总能找到的。我昨天回去之后一直在研究账本上记下的那些人,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是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