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介子想想也是,潘幼云自从到了身毒,还真没有害过自己,当下也就笑道:“葛妮亚,你早点儿回来把衣服换了,小心生病。”
潘幼云拉着葛妮亚就走了,丢下一句“婆婆妈妈”。
这时元通等人过来,因为没有带伞,所以就扯了件外衣帮傅介子挡着,三人很快就回到了潘幼云的水榭。
好遮歹遮,苏巧儿的衣服也打湿了,虽然不严重,但是这么潮着总是会生病的。
元通和苏维把佛送到西天就开溜了,傅介子三把两下将自己洗了换了身干的衣服,因为苏巧儿还有没醒过来,他和元通都有很高明的医术,知道苏巧儿这样子还要两到三天才会醒过来,现在得把她安排好。
首先得把湿衣服给换了。
这是一个难题。
苏巧儿虽然已经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但是毕竟他们两人之间是最清白的,而且苏巧儿对这种事情看得很重,也还没有像汉朝的规矩那样明媒正娶,傅介子到底还是有些顾忌。
苏维早和元通去享受二人世界去了,潘幼云又和葛妮亚没有回来,北圣女也不在,自己总不能去请和尚吧?
和尚要得我要不得?
傅介子心一横,从里间去拿了一套葛妮亚的衣服出来,这是他从市集上,那次因为买情趣无奈中买的一些纱丽衣服,女子嘛,对新奇的衣服总是比较好奇,葛妮亚也穿过一回,但也就仅仅一回,因为纱丽衣服大都很宽松,她穿着很是不合身,也就永久当纪念品藏了起来。
当要去脱苏巧儿的衣服时,傅介子突然感觉到很紧张,甚至是有些害怕。
他是久经事故之人,这种事情应该是不会发生的,她和葛妮亚在一起睡觉的时候还故意做一些脱衣服的小游戏,如果说这是夫妻之间的原因,那么苏巧儿也是她的妻子。而且北圣女与他妻子半文钱的关系都没有,他还不是说脱就脱了。
现在想来想去,傅介子只能把这一切都归咎于生疏了。
可是,他和北圣女见第一面时,就已经把人家给脱了。
想来想去,傅介子突然有些害怕得想到,莫不是自己对苏巧儿更加珍惜?
在他心里面,他一直告诉自己,要把葛妮亚和苏巧儿平等对待,不会什么发妻平妻。而且发妻已死,这两个要算也都是平妻的地位,不分什么大小。
也许是因为这一路来,苏巧儿经历了更多的痛苦,自己更加珍惜了吧。
傅介子到底只是帮苏巧儿把外面的衣服换了,反正也湿得不重,里面的亵衣他却是碰都没有碰一下。
看着苏巧儿白晰的身体,傅介子并没有起什么亵渎的念头,苏巧儿经过这几个月吸食天地灵气,整个人都显得圆润了许多,但仍是掩饰不住处子和青涩和小女孩才有的憨态。
这一切的一切,让傅介子从始至终都心存着敬意,希望苏巧儿亲口答应自己,她是自己的妻子,而不是通过苏老爹的一句话,傅将军,这丫头是你的了。
傅介子帮苏巧儿穿好衣服,她的那一身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红衣服已经破旧了,傅介子扔在了一边。
想到苏巧儿醒了会没有衣服穿,葛妮亚要比苏巧儿成熟许多,那件衣服都嫌大,苏巧儿自然也是没法起身的。所以就想去市集上面找一件小女孩儿穿的瘦小衣服,同时去看看葛妮亚他们到哪儿去了。
拿了伞轻轻关好门,傅介子就去找葛妮亚他们,此时摩柯大师已经见过了光明教主回来了,他一路回来显得十分仓促,傅介子也不知是为了何事。
出去没一会儿就遇上了归来的潘幼云和葛妮亚,两人也不知说了什么话,看到傅介子时神神秘秘的,想来定然也不是自己能打听得到的。傅介子让她们去换身衣服,自己出去给苏巧儿买点儿衣服。
正说着,前面的马蹄声阵阵,一会儿就来了一批身毒的军官,他们见了傅介子就下马了,傅介子一问之下是公主派到灵光寺商议商队开通的事情。
为了公主一个人而开通一条商队,可也够奢侈的。但是这是汉朝和身毒却一件好事,这个公主也算是无心之中做了一件功德千的大事。
衣服是买不成了,傅介子只得与潘幼云、葛妮亚回去。
回到灵光寺中,摩柯大师召集部分弟子在大雄宝殿,傅介子先去了,一会儿葛妮亚和潘幼云也过来了,公主开出的命令居然是要摩柯带人去汉朝。理由是他去过大月氏,对汉朝的路途熟悉一些,而且此事已经得到了护国禅师阿思度的许可,让他带上部分经书,随行前往汉朝,以示传教。
有这么大的担子压下来,摩柯不紧张,反而很兴奋,传教在佛教中同样是一件功德千秋的事情。
可是潘幼云和傅介子听了这个消息都同时想到了一个人。
这其中肯定有三王子的事。
去汉朝什么人不可以,为什么非要选摩柯大师,摩柯是一寺之主,又怎么能随便就离开了,而且之前还请示了阿思度,这分明就是铁了心要让摩柯离开。
不论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问题是,摩柯走了,自己再跟着一走,三王子铁了心要找潘幼云的麻烦。
潘幼云也陷入了忧虑之中,摩柯大师当下就已经决定要离开。
傅介子道:“既然如此,你在这里也待不太平,如果不想当王妃,就跟我们一块儿回去吧。在汉朝,随便找个杀猪屠狗的大汉还是有的。”
潘幼云本来就没有心情,被他这一逗,笑了一下就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拿我开玩笑。”
傅介子道:“如果摩柯大师离开了,你也就跟着走吧,我们一起回汉朝去,在哪儿不是住呢。如果你实在没地方去,到我傅府,至少一个端茶倒水的丫鬟还是养得起的。”
潘幼云当然知道他不是真的要让自己去当丫鬟,笑道:“你这个人太花心,葛妮亚可就在这儿呢。”
葛妮亚听了潘幼云的事情也正在担心,听了道:“姐姐,如果你有意,我不反对的。”
这一句说出来傅介子差点儿没换过气来,潘幼云也是一阵尴尬,道:“葛妮亚,我开玩笑的。你放心好啦,我不会和你抢男人的。”
潘幼云大方了,反倒把葛妮亚给窘住了,道:“姐姐,我是说真的。姐姐一个人无亲无挂,如果能在一起,我真的愿意。”
葛妮亚之所以这么说,并非完全是替潘幼云着想,她想着自己一个人去长安,到了傅府他一个熟人也没有,如果,试想如果傅介子或者别人欺负她,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和潘幼云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潘幼云连房事都教于她了,怎么说也算是贴心的朋友了,所以她是真的不介意,反正已经多了巧儿一个,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赶,没有太大的区别。
傅介子被夹在中间送来送去反倒生气了,道:“葛妮亚,你这是干嘛,我是一块肉么?你们可以送来送去的,谁饿了谁啃一口?”
潘幼云掩口笑道:“你当你自己是个香饽饽,谁都想啃一口?去去去,你去看你那宝贝疙瘩去,我和葛妮亚说会儿话。”
傅介子感觉到她们又像在背着自己说什么地下条约一般,将信将疑道:“你们要谈什么?”潘幼云横了他一眼,道:“你们都要走了,我和她话会儿别也不行吗?呃,现在离晚上还远呢……”
傅介子赶紧闪,再说下去话题又黄了。
而就在这时,傅介子来到水榭却看到苏巧儿的房间外面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外面徘徊,不由大吃一惊,喝道:“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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