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介子在后面且战且退,射人*马,傅介子大刀掠过的地方,这些马贼的马匹身上全都带了刀子,能追上来的只有五个人,傅介子一路狂奔,后面有两个追了上面却落了单,被傅介子停下来守着放了他们两刀子。
傅介子见再没有人能追上来,策马赶去,一会儿就追上了元通和苏巧儿,道:“今晚这里不能待了,回到驿栈连夜赶路。”
元通道:“我正有此意。不过看样子,他们并不是一般的马贼。”
傅介子仔细想了一下,也觉得不对,一般的马贼哪有这个阵势,而且还分了批,倒像是专门守着的,道:“不管怎么样,这里不能待了。得马上走。”
回到驿栈,苏巧儿还恍然出神,傅介子让元通去叫人,葛妮亚和潘幼云出来见傅介子这个样子,身上还有血迹,忙问怎么了,傅介子大致将经过说了一下,让他们收拾一下,马上就赶路。
回来向这里的掌柜一问才得知这里的黑市很严重,大都是骨格路兹贵族和官家勾结倒卖官马,上面追查得厉害,所以这股马贼很可能是受到上差招安,专门在此找线索的。
掌柜说的说这些都用“好像是”、“可能”这种词,但是事情却说得十分通透,傅介子知道他有所顾忌,所以暗地里给他塞了锭银子,掌柜才告诉他,那是因为追查此事的是当地的一个小官儿,不敢贸然向骨格路兹贵族对抗,所以买通马贼来找线索,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好几回了,傅介子他们不是第一回。掌柜怕给自己驿栈惹事,所以也劝他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为妙。
傅介子谢过掌柜,回头见苏巧儿还跟傻了一般,道:“巧儿,来,我给你把手洗洗。”
葛妮亚道:“相公,巧儿手这是怎么了?要不要紧?”
傅介子苦笑着道:“这让我怎么说,你们快去收拾,马上就走。”潘幼云没有再问,去通知摩柯大帅和身毒人。
苏维在给元通看伤势,道:“老鬼你怎么样,没摔坏吧?”
苏巧儿在旁边听了弱弱得道:“师傅,对不起啦。”
傅介子一怔,道:“巧儿,这事也不怪你。是咱们不该去买那马。”
元通嘿嘿笑道:“小傅啊,你误会了。巧儿是说他把我摔得重了,对吧?”苏巧儿点了点头。
元通叹了口气道:“巧儿那一下摔得可真够狠的,硬是把我摔晕过去了。”傅介子大感奇怪,问了一下才知道,元通根本就不是马贼打晕的,而是陷在了敌团里面出不来被苏巧儿提着扔了出来,那时的苏巧儿手劲奇大,他摔出来径直就晕了过去。
苏巧儿现在成了一个谜团,但是她也没有办法说明为什么,而且此时也无法演义,葛妮亚拿了个棍子让她拧断,苏巧儿却没法做到,以至葛妮亚有些不信。
众人一会儿就收拾好了,傅介子领队,趁着黄昏赶路,一路向东北方面而行,晚上的西域极冷,傅介子见苏巧儿冻得瑟瑟发抖,就把外面的披风给扯了给她披上。
于是,葛妮亚有意见了,哼了一声。
傅介子把外衣脱了给她披上,葛妮亚虽然心疼傅介子,但是却不甘人后,也就穿上了。
本来没有什么的潘幼云也咳了起来,给苏巧儿一个人没什么,可是葛妮亚也给了,就自己光着,心里面不吃醋面子上也过不去。
傅介子叹息一声,又把外面的一件外衣脱了给潘幼云披上。
寒气逼人的夜晚,傅介子冻得瑟瑟发抖,心里面骂翻了天:傅介子你个狗日的,娶那么多媳妇儿干嘛!冻死老子了。
苏巧儿一直闷不作声,对什么都不理睬,她杀了人,心里面很难过,那次在蒲犁杀人她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但是这一次却是实实在在的知道了。
葛妮亚有些愧意得看了傅介子一眼,很有些心疼;潘幼云心知这两下冻不坏他,但是见她冻着也不太好,所以从自己的行李里面扯了一件衣服出来给他,道:“这是我的一件狐皮袄子,你将就些披着。”
傅介子一听是女人的衣服,打死也不穿了,道:“要不,咱们换换,你把衣服给我,你自己把袄子穿上?”
潘幼云哼了一声,她练过武功根本就不怕冷,穿这衣服纯粹是面子问题,说什么也不肯给,哼道:“你爱穿不穿。”
苏维在一旁看着热闹,向元通低声道:“老鬼,娶多了也没啥好处,你看吧。”元通嘿嘿笑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说一说完,立时挨了苏维一马鞭。
元通欲给傅介子一件衣裳,可是苏维有意看傅介子的笑意,示意不许,元通颇为惧内,特别是经历了潘幼云的事情之后,苏维不发火他已经求神拜佛了,所以只是暗叹道:“小傅啊,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