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天下最是繁华之地。55885。com
昨夜的一场冷雨,使街道各处看起来湿漉漉的,但对京城的繁华却无半点影响。
位于京城北城区域的富贵街,论面积来说,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的街道。其相邻之处便是京城最是显贵的一片住宅区域,大燕王朝文臣武将析居之所。
富贵街,顾名思义,来往游玩的均是非富则贵之流。广阔的街道两侧诸如酒楼赌场此类挥霍之地比比皆是,因此致使王公贵胄往来频频,街上倒是一片繁华之景。
而此时,在街道旁一家珠光宝气的玉器店旁,却有一名身形瘦小的乞丐卷缩在那角落里,身披一件颇大的粗布衣衫,整个人与富贵街映衬起来,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一些往来之人瞧见,都纷纷露出鄙夷之色,那意思似乎是感觉在富贵街瞧见乞丐多少都有些玷污他们的眼睛一样。
然而宁蒗对此已经习惯,丝毫没有避讳的继续蹲坐在那里。
陡然睁开微闭的双目,宁蒗握了握拳头愤骂道:“还是老样子,我还真是没用,都已经两个月。”
宁蒗此时却不知道,自己愤怒时候,一抹妖异的紫色在他右眼眼眸中一闪而过。
低声说着,宁蒗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再次回忆起了两个月前发生的事情。
……
两个月前,宁府。
提及京城宁王府,天下可谓无人不晓。自建国以来,宁王府就是大燕王朝各大世家之首,开国至今天下一共有八柄武器被放在皇室膜拜,其中有四把均是出自宁家。可以说,大燕王朝有一半以上的江山都是宁王府打下来的。
宽阔的宁府广场,上方三名老者和一名中年男子端坐着。靠在两旁的的椅子上坐着十几名宁府各脉核心成员,下方宽阔的广场上站着大大小小不下百余口成员,此时全都将目光聚集在广场中心。
举目望去,广场中心,只有宁蒗一人双膝跪于下方,埋头不语。
“咳……蒗儿,你起来吧,身体先天无法修炼也不是你的错。”轻咳了一声,上方一名身着黑色长袍的老者开口吩咐道。
“怎么样,我猜测的没错吧,他就是个没法修炼的废物!”
“哎,这家伙简直把家族的脸都丢光了……”
“他父亲的脸都被他给丢光了……”
那名老者刚说完,广场上便是一阵带有讥讽的骚动。
“我......是,爷爷。”迟疑了一下,宁蒗开口应道,随即便站起身来,对周围的哄笑谩骂全然并不在意。
连续三年被判定为丹田破损的废物,使宁蒗早已看惯了家族中人的冷少热讽。
“慢!”
突然一道喝声突然从上方传来,场上众人不禁为之一愣,纷纷举目望去。只见那名端坐在正上方的中年男子慢慢起身,冷冷吐出两个字:“跪下!”
宁蒗一愣,随即便释然了,心里暗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名男子正是宁蒗的大伯,也是现任宁家家主,宁彦。
听到宁彦训斥宁蒗跪下,那名长袍老者脸色陡然一变,毕竟怎么说都是自己叫宁蒗起来的,现在被宁彦一声训斥,这名老者的脸色也不好看。
终于,忍了忍,这名老者终究是没有开口,他宁海虽是上一任家主,奈何世风日下,自从宁蒗的父亲死后,他们这一脉在家族中地位已是渐渐卑微。
“宁蒗,这已经是第三年了,你连武者的入门都没达到,现在宁王府的脸全被你给丢光了。”宁彦脸色阴沉的说着,整个人随之也走了下来。
确实,现在的宁家在没落在外面已被传的沸沸扬扬。自从宁蒗的父亲宁展天四年前战死之后,宁家的掌控权便落在了宁彦手上,自此之后,宁家便再没为国立过大功,只是靠累计下来的威信震慑京城,而如今宁蒗更是京城人尽皆知的废物,使得宁家颜面更是无光。
“宁蒗,抬起头。”扫了一眼不作声的家族众人,宁彦开口吩咐道。
“是,大伯。”宁蒗说着挺了挺身子,抬起了带有一丝倔强的脸颊。
宁彦陡然一伸手,“哗”的一声从宁蒗脖子上扯下一件东西。
“他这是…..”那名长袍老者低喃道,神色不禁为之一怒,霍的一声站起身来,目光如炬,瞪着下方的宁彦。
“彦儿,够了,你这么做,对得起你死去的兄弟吗?”这名老者开口吼道,声音中隐隐含着一丝悲痛。
“长老,您还是坐下吧,现在我是家主,一切我自有主张。”宁彦怒目回道。
不理会宁海愤怒,宁彦手里握着代表着宁家的配饰,开口说道:“现在……我以宁家家主的身份,将此等辱没我宁家的废物逐出宁府!”
逐出宁府!
这四个犹如巨石一般沉重的字眼狠狠地击在宁蒗的心上,仿佛一下子将他打入了无底深渊,两滴泪痕划过脸庞,宁蒗用力的咬了咬嘴唇,终究却没有哭出声来。
父亲在世时,自己一脉是何等风光,如确实轮落道被人唾弃的局面。
“宁彦,你不能这么做!”话刚落音,宁海便立即咆哮了起来。
宁彦闻言,剑眉一挑,道:“长老,现在好象没有你说话的份吧,据家规记载,逐出家门不肖弟子,好像无需请示长老吧。”
“你……”宁海怒目瞪着前面的周彦,却是无话可说。
在京城各大家族都有个不成文的规 窍神最新章节定,各族子孙一旦凡有重大过错,或是辱没了家门,家族便有理由将其逐出家门,任何人不得有异议。
“呵呵,我早料到他会有此下场的。”下方一名持剑少年很是得意的说道。
“宁丰说得对,他早该滚出家族了。”在这名少年身旁一名男子附和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