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片刻,又填饱了肚子,此刻我已感觉不那么难受。腿伤其实也并非很疼,刚才支持不住可能只是体力消耗太大,现在又什么事都没有了。我去牵过马跨上马背,领先奔上大路。
一路上我们都不再说话,只是策马狂奔,黄昏之前终于进了城。此时的我,整个人都像要散掉了,真是疲乏不堪,但仍是先带着展昭在祥云街一带兜了一转,然后才找客栈投宿。
我不知道二师兄已经见到师父没有,如果已经见过了,事态便不容乐观。我与展昭躲进客栈房间里,研究下一步的行动。
我道:"展大人,刚才你看到祥云街挂冯府牌子的大门了吧?那就是我们分坛所在。不过里面是按五行和八卦方位交错布置,有不少机关。如果没有熟人带领,又不懂得机关术的话,是很难闯进去的。我其实对机关也是一窍不通,只是走熟了而已。如果他们已经在我们之前到达,再预做准备,那就会相当危险。"
展昭道:"你可能将机关的方位画下来?"
我奇道:"为什么要画下来?"
展昭道:"我想一个人去看看。"
我急道:"那太危险了!只要一步踏错都有性命之忧啊!"
展昭道:"依你现在的情形,怎能去得?"
我也知道展昭的意思,光是凭我几位师兄弟,就够他应付的了,我师父的功夫更不用说,还要加上机关。我现在受着伤,自身功夫又差,不但不能帮忙,甚至还会拖累他。但让他一个人去涉险,我又无论如何放心不下。
见我沉默不语,展昭又道:"放心吧,我只是探探路,不会冒进。"
我道:"现在很难弄得清他们究竟回来了没有,不过看情形,应该已经先到了。现在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会趁夜逃走,另一种可能是他们以逸待劳,等着我们自投罗网。若他们存心逃走,东西一定在我师父身上,你只需追击她一个人就行;但要是后者,就危险了。"
展昭道:"不管情形如何,这个险是非涉不可。"
我无奈道:"这也说得是。我就把机关方位画下来吧。只是我也不敢保证一定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