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是两个人一起的耍酒疯。昭昭平日里还算稳当的扮相尽除,露出小混混加上纨绔子弟的本相。讲起小时做老大称霸一方的历史自豪至极,大拇指配合着亮相。讲到高考落榜后浪子回头的经历却也真诚感人,坏学生的学校生活绝对比好学生要痛苦。讲到兴奋处便要举杯相庆,昭昭满面红光,额上汗珠晶亮:“你说,咱俩是不缘分?咱俩是不朋友?!”
“呵呵,咱俩是酒友。”
“你看你这么说了那这酒喝得没劲!”昭昭假装的恼怒里掺了点真实的失望和无奈。
街上灯红酒绿,烤串摊子香烟袭人,红男绿女笑骂浪漫。那对酒友招摇过市,行至校门口时看见高考录取的大榜,陈香指着自己的名字自吹一番,又指着昭昭的名字嘲讽一番,接着又指着一个名字满带凄凉地怨骂一番。那个名字便是洛云。
昭昭揽过她的肩膀,拐进校门一侧的小花园,那里有个小亭子,绿色的霓虹灯把树木花草照映成了虚幻。在小石凳上坐下后,他让陈香坐在自己腿上,女孩身子一软向后靠去,他顺势揽过她的双腿,把她抱在怀里。“你写作文那么好,一篇也不送我。”“那都是骗分的,化用点诗句,弄两个排比,谁愿意写那东西!”“呦,陈香也吹起牛来啦!”昭昭的脸贴过来,陈香的五官都陷进那张脸里。她往后仰着头,躲避这不期的温柔。世界在她仰头的一瞬间颠倒了,她看着这颠倒的世界,悠悠地念起最爱的一首诗:“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这首没听过,课文里没背。”“借酒消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噢,这两句知道。”昭昭怪没面子的,他很想接上陈香的诗句和她一起念。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与一个传统意义上的书呆子女生相处,平日里看着她站在讲台上领着全班同学念字词,远远的。同学们赞你也罢,“色狼”班主任叫你也罢,比我的要好几十倍的大学要你也罢,你现在不是就在我的怀里?今晚,至少在今晚,你是我的。他俯下头贴紧她的脸,渐渐吻住她的嘴,让她停止背诵那首愚蠢的诗。
当陈香感觉到嘴里进来一个温润的东西时,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丢失了一样非常宝贵的东西。她狠命推开那温润东西的主人,“别这样!”昭昭却不依,执著地追过头来,更确定地更用力地吻她。陈香推了几下,却忽然明白这就是她和萝伊曾反复探讨过的“接吻”。好了,要矜持自己也表示过了,接下来是顺理成章的享受了。她鼓励自己迎上对方的舌头,纠缠萦绕,仿佛在舔自己的舌头。她的舌尖又触到了两道悬崖,沿着它们的走势抚摩。那悬崖像中了机关一样合起,轻轻地咬又慢慢地放,有着颤动。
“想过把我当成恋人吗?”
“想过。不敢想。当恋人也行,当哥们也行。”
这回答让陈香失望和鄙夷。她双手热烈地抱住昭昭的背,学着他让呼吸急促,胸脯起伏,表现出无限的激动,把这当作一个论述题去一步步地解答。她还偷眼去看昭昭的眼睛,因为她听过“接吻时睁眼的人不可信”。
昭昭的呼吸一阵紧似一阵,他的唇由上移下,吻过陈香的下颌、脖颈、胸脯,最后扎进她的|乳沟,一只手还不停地抚摩她左边的Ru房。当他那只手渐渐移过她的腹、腰,伸进她的羞处时,尽管隔着内裤,陈香还是断然地挣脱他,逃进夜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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