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坠深谷,雁落平阳。明明是陨落,你怎么却说成是飞升成仙呢?”
“想得这么严重。实际上你想,我想,这就够了。会很美好,很缠绵……”
男子的手烫得像火,粗大的骨节透着健美。它在女孩的两胸间游走,像只熨斗一样灼热,让她不禁担心它会熨平了自己本就泄气的Ru房。那不安分的手指又弹跳着移向肋扇,琵琶骨上要扫出声来。又烫又痒,刺激着那慵懒的女体颤了一颤。
从没有跟洛云挨得这样近过。刚刚给他讲初中时夏天会装作不经意地用左手臂碰一下他正写字的右手臂,引来了他动用鼻腔送出的嘻笑。像是个大人被一个眨着眼问“爸爸为什么要爬到妈妈身上去”的孩子逗笑了一样。陈香朝黑暗的身后瞪了洛云一眼。他不会懂在那个夏天那属于两个人的皮肤的短暂接触曾带给那个小女孩什么样的震撼。十三岁,一个足以产生爱情的年龄。
世上的事大多先知后觉,回头看时顿觉巧上加巧。比如十三岁时第一眼看到洛云,红红的T恤短短的寸头,谁会想得到九年后由当年的男孩长成的男人躺在由十三岁的女孩出落的二十二岁的女人的身边!可那一眼却从未泯灭,现在像光路可逆般还能穿过岁月看回去——红衣圆脸的男孩在班主任的指引下坐在自己的身边,于是一切冗长的苦情戏开锣上演。
“你对你身体的哪一部分最满意?”
“没想过。”
“现在想啊。”
哪里最满意?想说眼睛,因为它们像极了杏核,可是又怕洛云要笑话她。问的是“身体的哪一部分”,请注意,现在是谈人体,光想着一块脸皮上的那几个有数的器官那是一帮黄嘴丫的小孩在选大美人。好吧,不要脸啦。那就说腰吧,毕竟还是有人夸过我是水蛇腰的,只可惜晚上和宝茹的聚餐吃喝得猛了些,弄得一圈细腰条在肚子上突然鼓了包,像是水蛇吞了个大皮球。其实陈香很想说ρi股,不知何时起那两瓣像是喊了口令一同充气的两个气球,越来越鼓溜,越来越翘再加上颤。可是“ρi股”这二字说起来太不雅,再说浑身这么多家什,到头来唯独捡这最臭的一地说最满意,这未免太寒酸。那就说腿,这么高挑的个子有它们一多半的功劳。可这时又想起了搭在一旁椅背上的旧牛仔裤,在大腿根里的部位有两块补丁,那是颁给两块腿根肉“好事多磨”的勋章。加之长年骑车子锻炼出的肥硕的小腿,于是作罢。
哪里最满意?陈香的无光源的目光在虚空里搜索。
“我倒是知道对哪里最不满意。”
“这里?”Ru房被洛云的手握住抖了抖。
哈哈哈,看来群众眼睛果真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