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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天早上,李劼是被冷醒的。那个男人早已回房,扔下自己一个人在冰冷的地上。嗓子火热,热度似乎又上来了。昨夜,关昊唯是真的很生气了呢。洗了个澡,吃了几片药。李劼照例到新华楼买刀削。

关昊唯下楼的时候,看到桌上的刀削面和锅贴,想起和那女人跑了的自己奉若至宝小齐。怒从中来,他将桌子狠狠一掀,霹雳吧啦全倒在地上了。滚烫的豆浆浇到自己身上,火辣辣的疼,李劼吓了一跳。他甚至不敢动,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该怎么安抚。“昊唯,你别生气。我去找小齐,我把小齐找回来好不好?”

“滚,要不是你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要不是你小齐怎么会那个女人跑了!要不是你我怎么连反对小齐的话兜不出。”关昊唯蹲下来,抱住头“他不回来了,他和那个女人去澳洲了。”他像头受伤的狮子,蹲在碎碟子当中,抓着自己的短发。这样的关昊唯,让李劼心闷闷的、抽抽的疼。他走过去抱住蹲在地上显得格外脆弱的男人“他会回来的,会回来的。”他安慰。这一刻关昊唯没有推开他,而是抱着他呜呜的哭了起来,他疼了近二十年的男孩不喜欢男人,他没办法扭转,他找到了爱人,他不忍心破坏,他没办法看他不幸福。

没有小齐的日子,关昊唯格外地沉默,本来就寒冷地脸,更是冷了几分。他把全身心都投入到了工作中,多接了好几个开发案,带领下属每没日没夜的做,个个怨声载道。将这个月的报表送上,李劼看着眼前的男人越来越消瘦,急在心里。到网上好了好几本养身煲汤的书籍,每日早早的起来将炖好的烫盛上。更是将部门经理的大部分文件拦下自己处理了。

林建再见到这个特助时,吓了一跳,他似乎瘦得脱了型,脸­色­惨白惨白的。林建是个自来熟,上次和李劼有过那段经历后自觉把李劼当成了自己的朋友。 “李助,最近老板接了不少的新案子,你累坏了吧?瘦成这样,风都能刮跑,身体要紧啊。”李劼冲他感激的笑笑,摇摇头“我没事,一到夏天我胃口就不大好。”

“你就一拼命三郎,老板有你这样的助理真是捡到宝了。”林建无奈的摇摇头走了。

瘦了吗?李劼看看自己的衣服裤子,还真是瘦了呢。皮带已经系到最后一格还是很大,几乎挂不住。看见里屋仍然埋首工作的人,李劼闭了闭眼。也许这一生就注定了,你站在小齐的身后,而我站在你的身后,守护你。

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冬季。关昊唯除了工作就是逮着李劼发泄,无论什么方式他都接受。只是第二天,他的动作会明显的迟缓很多。他就像个铁人,站在关昊唯的身边为其遮风挡雨,任劳任怨,击不退也打不垮。

这天,李劼从关昊唯的身下醒来,满身爱痕。头痛,骨头也疼,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有点低烧。自半年前那次发烧后,自己就常常低烧,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吃两顿药就好了的。怕自己传染给关昊唯,李劼连忙下床给关昊唯熬点姜汤,自己也喝了碗这才出门。

等到关昊唯起床下楼的时候,和往常一样,李劼早已将早餐摆好放在餐桌上。见他下楼,李劼又连忙走进厨房,将煲好热在炉子上的姜汤端出来。感觉有人走到自己身后抱住自己,李劼一动不动,是昊唯。关昊唯从身后轻轻抱住李劼的腰“我刚刚叫你你没回答我。”李劼一愣,“怎么啦?”“每天做这么多,你不累吗?”李劼转过身,面朝关昊唯,满腹疑问,他到底怎么啦?按耐住内心的惊讶,李劼说“不累,我习惯了。”面对这样的李劼轻轻扬起嘴角“你还没告诉我,我刚才叫你,你为什么没回答我。”“啊?”李劼意识反应不过来,刚刚似乎看见昊唯对他笑了。关昊唯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除了顺从,也是有可爱的一面的,就像小齐。小齐!小齐!上扬的最立马­阴­沉而下。

果然是自己看错了,李劼心想。“这几天早上醒来,我左耳朵都不大灵光,你刚刚叫我我没听到。”

关昊唯坐下,根本没听到李劼讲什么“哦,吃饭吧,等下和我一起去A城开会。”李劼点点头。

到了A城,李劼跟着关昊唯一起步入会场,他的职责主要是做好会议纪要。回去好印成册,发给每个部门。刚刚坐下,会议才刚开始没多久,李劼忽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白茫茫的,看不清也听不到。他很着急,腊月的寒天,汗湿了衬衫。这个会议很重要,关系到手上三个楼盘的开发方向,所以关昊唯才从A城亲自前来。灵机一动,摸出自己的手机按到录音这才松了口气。心想,真的要去医院看看了。

关昊唯发表完自己的演说,坐下。碰碰自己身边没有鼓掌却大冬天汗澄澄的下属。感冒啦?“你怎么啦?也不鼓掌,多没礼貌。”李劼转过头,对关昊唯笑笑,想表示自己很好,苍白的脸­色­、铁青的嘴、以及满脸的冷汗都将关昊唯吓了一跳。他听不到他们在讲什么,什么也听不到,希望下一刻就会好。

等散会的时候,李劼缓缓的站起来。储存好录音,便直直的向后倒去。这一倒,关昊唯可吓得不轻,忙抱起李劼就往医院里赶。

李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到C城的医院了。关昊唯坐在床头“你发高烧了,四十度。”李劼还是听不见,只看见关昊唯的嘴巴动了动。“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关昊唯皱皱眉头不耐烦“你聋了吗?”“啊?”李劼一脸迷茫。

莫非真的聋了?关昊唯叫来医生。“他怎么听不到?”

医生用电筒看了看李劼的耳朵,转头问关昊唯“以前能听到吗?”“当然!”“那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个状况的?”“状况?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你问他啊……”猛然想起早上的对白。“这几天早上醒来,我耳朵都不大灵光,你刚刚叫我我没听到。”“哦,吃饭吧,等下和我一起去A城开会……”

医生回过头“你难道不是病人的家属吗?不是家属也是朋友吧。他烧到四十多度,身体那么虚弱,还听不见你难道都不知道吗?……算了,我开个单子你带他去照个片吧。”

李劼不知道医生和关昊唯说了些什么,只知道自己真的是聋了。什么也听不见。

拍了片,医生告诉李劼,是由于他自己吃多了抗生素造成双耳神经大量坏死。“有救没有?”关昊唯问医生。年轻的医生摇摇头“没有,神经坏死是没有办法的,好在他的双耳也不是完全坏死,陪付助听器就可以了。”有叮嘱李劼“别没事吃什么抗生素,过量了可是伤身的,这次是耳神经,下次不知道就是什么了。” 李劼点点头接受了。这大半年来,□撕裂后的的炎症,三不五时的发烧,以及胃痛。他确实吃了不少的抗生素。

将助听器配好,挂完水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医生让他多留院观察修养几天。他拒绝了,那个会议纪要还等着自己出并安排落实的。

李劼回到家除了耳朵里多了付助听器还是和往常一样。往常该做的一样都没少。关昊唯看着他不知什么时候越发仙风道骨的身影有些心疼,却也暗暗吃惊,李劼才住了三天院自己的生活便是一片混乱。早餐没得吃,西装皱巴巴的,工作接连出错、家里办公室里更是凌乱不堪。这个人在自己生活里原来占据了这么重要的位置。此时李劼出院回家,看到桌上香喷喷的刀削面和­鸡­汤,关昊唯突然觉得自己松懈了。

李劼将热好的鲜­鸡­汤盛到关昊唯的面前,“趁热喝吧。”

关昊唯接过­鸡­汤,喝了口,鼻子有些发酸“你也喝点吧。”

李劼笑笑“太油腻了,我不喜欢,你喝吧。”

关昊唯放下碗,动手给李劼装了碗­鸡­汤推到他面前“医生说你身体很虚,补补吧,不是你说不身体的吗?”

对于关昊唯难得的关心,何况是一碗­鸡­汤,即便眼前是一碗砒霜,李劼也能毫不犹豫的吞下去。端起碗,李劼小口小口的咽下。热气熏的眼睛有点酸。

关昊唯没想到自己的一碗­鸡­汤让对方红了双眼。他沉默。李劼对他的好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十年来任劳任怨,从工作到生活,从来都是无微不至。以前有小齐,他选择漠视。可如今,小齐已经回不来了,他是不是应该尝试着以接受他来忘记小齐?

幸福?

“我们在一起吧?”放下筷子,关昊唯对李劼说。

李劼一愣,难道自己耳聋了后出现幻听了?关昊唯见李劼不动,以为他又没听到,抓住他的手拉到自己面前,让他面对自己,慢慢地一字一顿的说“李劼,我们在一起吧。”

在一起?什么在一起?是住在一起吗?这几天住院,公司和家里的凌乱他不是没见到,他是害怕他搬走吗?“我不会走的,我会一直一直在你身边,直到我无能为力,直到你不需要为止的。”

知道他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关昊唯扶着他的下巴,让他低下的头再次看着自己“我说的不是住在一起,我说的是我们恋爱的吧,真正的恋爱。我会对你好的。”

在一起?恋爱?会对他好?一连串的惊喜像炮弹一样瞬间砸下,他只是住了三天院怎么一切的一切都不一样?难道是老天怜悯,见他失去了听力,却给了他一直想要却一直期盼了十年而不得的东西吗?是这样吗?如果是这样,那他愿意失去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命来换取关昊唯的爱和幸福。

接下来的一切都让李劼感觉到幸福得像做梦一般。早上,还是他为他准备好一切,但是关昊唯却会在下楼的时候给他温柔的一吻;一起吃早餐,给昊唯煲的汤,昊唯一定也要让他也喝上一碗。吃完早餐,二人会一起去公司。中午,关昊唯会让李劼将套餐端到他的办公室一起吃饭,然后再到他办公室后的套间里睡上一觉,兴致来了,二人也会滚滚床单。晚上,由李劼做饭,毛血旺、辣子­鸡­、麻辣锅、粉蒸排骨都是关昊唯爱的食物。李劼挖空了心思,也费尽了心血。他常想,即使自己哪天失业了也能去饭馆做个大厨。情事上,关昊唯也不再那么粗暴,虽然还是很直接,但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做点前戏。十年来,和关昊唯情事无数,自己感受到的多数是痛苦,而这段时间却让李劼真正的尝试到了情事的快乐。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年关。C城的人很重视过年。年前熏腊­肉­、做香肠、大扫除、过年的时候给先祖送灯,然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守岁团年。关昊唯和李劼虽然都不是土生土长的C城人,却也在C城生活了十年,熏腊­肉­和做香肠李劼倒是不会,何况小别墅也没地方熏。好在现在都有现成的卖了,今天是腊月二十五,再过几天就要放年假了,李劼自己倒是不怎么吃腊味的东西,他胃不好,吃了总燥得慌,关昊唯喜欢吃。不想在年假时和别人人山人海的挤就只好抽中午休息的空档来买了。“嗡……”手机在震动。李劼忙把手上的东西扔进车里,这才掏出手机。一个陌生号码!“喂,您好,请问您是?”“这里中心医院急诊室,请问您认识关昊唯先生吗?”医院!!昊唯!?李劼的心猛的漏了一拍,手有些颤抖“是,我是”“关昊唯先生在芙蓉南路出了车祸,现在正在我院急诊室,请您前来。”“我就来”啪的一声关掉手机。上车、倒车飞奔中心医院。他不知自己闯了几个红灯,也不知道自己开了多少码,只有一个念头在脑海里绕——昊唯出车祸了、昊唯出车祸了!

冲进医院的时候,他看见自己心心念念挂着的人坐在医院急诊走廊的椅子上,额头擦伤了,左手绑上了绷带。他慢慢的走近,浑身冰冷,手脚一时不知该往哪放,他想摸摸,却又怕碰疼了他。隔了好半天,伸出还在颤抖的手摸摸关昊唯没有受伤的右手“疼吗?”“疼……”其实倒也不大痛,关昊唯只是很享受李劼紧张自己的表情。果然,原本就皱着的眉头更紧了。“别傻站着,还不快接我回家。”

李劼这才回过神来,忙小心翼翼的扶起眼前的男人慢慢向停车场。他发誓,以后一定一定不要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养伤的日子,关昊唯没有再去过公司。李劼将一切都打点得妥妥当当,虽然卡在年关上,年底各式各样的报表、总结、调度材料、员工薪酬、奖励……以及新一年计划、展望……很多复杂繁琐却又不得不亲历亲为的事情,李劼一切都包办了,没有在关昊唯面前提出任何困难的话。他只是早出、晚归,即使在深夜也常常坐在电脑桌前工作。李劼只有一门心思,让关昊唯尽快养好伤,千万别留下什么后遗症。所以即使再忙再忙,他也是按照医生的吩咐分三顿为关昊唯顿上一盅浓浓的骨头汤,合理安排好他的早、中、晚餐。

美丽的秘书小姐递上今年的最后一份文件让李劼签下,俏皮的朝李劼笑笑“李助,那我们就明年见咯!”李劼也笑笑“明年见!”等秘书走远,李劼终于将自己完全放松在靠椅上,关闭电脑,揉揉发疼的额头。好像自己又有点低烧呢,连带骨头也有点酸疼,果然这几天是太忙了。再也不敢胡乱吃药,自己这么年轻,忍忍也就好了,好在也不是十分难受。

到家的时候,关昊唯躺在沙发上正看球赛。他的侧面还是那么帅气。自己的爱人,躺在二两共同生活的沙发上悠闲的看球赛,李劼觉得心里满满的,一下子仿佛什么幸苦和疲惫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公司从今天下午开抒是正式放假了,今天是腊月二十八,C城每年的这一天都是要大扫除的。关昊唯不喜欢生人进入自己的领地,所以小别墅的一切都是李劼一人持的。放下公文包,换了件居家服拿上工具李劼就开始动手了。玻璃、地板、家具、屋顶……一件一件慢慢来。

李劼认真做事的样子很帅,关昊唯坐在沙发上看李劼一样一样地把自己的家弄得­干­净整洁。这几天像养猪似的实在过得太闲,关昊唯是很有兴致去帮忙的,可李劼不让,而自己也着实无从下手,所以只能躺在沙发上瞄一眼球赛又瞄一眼那勤劳的身影。别人家的妻子是不是也都像李劼这样呢?妻子?关昊唯轻笑,自己­干­嘛把他想成自己的妻子,他是个男人不是吗?

等到过年的那天,李劼早早的起来准备了一大桌子关昊唯爱吃的菜。他们不是第一次在一起过年,却是确认为恋人关系后的第一次过年。李劼很重视,他想让这个回忆变得很美好。关昊唯是不能喝酒的,一喝就醉,所以以往的应酬皆由李劼代劳。那年的年夜饭,两人都喝了酒,兴致十分高昂,饭后,李劼更是主动挑逗,在沙发上就来了好几次,将关昊唯伺候得舒舒服服。晚上,关昊唯用完好的右手揽着李劼的肩坐在沙发上一起观看联欢晚会,也许是借着酒劲,今夜的关昊唯显得格外的孩子气。嘻嘻哈哈,你喂我一颗龙眼,我喂你一口香瓜。等到十二点钟,新年的钟声敲响,二人还在自家的小院子里放了许多花炮。C城的冬天是很少有雪的,烟花燃放在小院的上空,照得李劼和关昊唯的笑容明亮明亮的有个冲天炮自关昊唯的右手飞出,直冲里对面住户的窗户里“啪”的一声爆炸了。二人对视了下,李劼叫“跑!”二人忙跑进屋,将对面的骂声关到屋外,随后哈哈大笑。李劼更是夸张得笑出了泪。

翻过年,就要上班了。关昊唯的石膏还是没有拆,却怎么也不肯坐在家里面继续当猪养了。李劼劝阻,关昊唯当下脸一沉,鼻子一哼“我还不是个废人。” 李劼便不敢吭气了。只是生活上更加的体贴入微,工作上合理安排,既不会让关昊唯感到枯燥,也不会让他累着。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关昊唯的石膏终于是拆掉了,医生说复原情况相当好。关昊唯活动活动自己很久没使力的左手一把将李劼擒拿住,李劼双脚悬空着急地大叫“你的手才好,别太用力……快放我下来”关昊唯放下李劼,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这傻子眼中就只有自己受伤的左手。

接下来一连串的工作忙得让人喘不过气,新完工的几个楼盘忙着推销,发售、移民刚刚结束的几个工地要赶忙做好招标,做好让施工单位进场的准备,再加上关昊唯最近又看上了几块地皮,竞标,策划以及对各路神仙的打点一样都不能落下。也正是这一连串高强度的工作让李劼的胃病范了,吃不下任何东西,吃什么吐什么,不敢让关昊唯知道也不敢随便乱吃药。常常一个人疼得趴在办公桌上起不来,脸­色­惨白惨白的,说话也没什么力气。关昊唯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好是一副这样的场景。拍拍李劼的肩膀“你怎么啦?”李劼抬起头“胃有些不舒服。”“上午别上班了,去医院看看吧。”本来想说下班了再去,却看到关昊唯坚定的眼神 “好。”

到了医院,医生给李劼做了个胃镜,说是恶­性­胃溃疡,给了他两个方案:一是动手术,将溃烂的地方切掉,这是治根也是最见效的方法;而是保守治疗,通过吃药来改善。这个方案比较麻烦,需要病人和家属的积极配合,吃药只是辅助,主要还是细心的保养,稍有不慎只会让溃烂的面积越来越大。现在公司这么忙,动手术实在不是可行之道,李劼选择了后者,心想只要自己是稍微注意点,三顿饭按时吃应该是没问题了的,实在不行,等自己忙完了这阵子再去动手术也不迟。打了了针,拿了医生开的药,李劼下午就去公司了。关昊唯见他这么早就回来了“好了?”李劼点点头“恩。医生开了药,吃几餐就好了。”关昊唯见他面­色­比上午确实大有改善便也不再问了。

三月,是C城最美的季节,桃花遍地,樱花绽放。关昊唯主动提出来要和李劼一起过庆祝二十八岁生日。李劼自然是很高兴,一起生活了十年,关昊唯还是第一次为自己庆祝生日呢。以往的那一天,自己都选择忽略了是。现在他们真的是恋人了呢,昊唯对自己明显的改变真的是把自己当成他的爱人了,这是不是代表昊唯已经忘了小齐爱上自己了呢?这个想法常常萦绕在李劼的心头,每每都止不住的兴奋。他的爱人也爱他,这难道不是世界最幸福的事情?

等到生日真正到来的那一天,刚好是周末。李劼起了个大早,做了一大桌子关昊唯爱吃的菜,甚至自己动手做了一个不大的蛋糕。“许个愿吧”关昊唯边将蛋糕上的蜡烛点燃,他并不喜欢这个甜得发腻的东西,但是生日就得应这个景。李劼笑着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许三个,公布两个”关昊唯提醒。李劼笑着点点头 “第一个希望昊唯平安健康,第二个希望能和昊唯长长久久。”第三个我希望昊唯能爱上我,最后一个愿望李劼在心里说。“一起吹吧”关昊唯说。李劼张开眼睛,对关昊唯笑笑“恩!”“铃……”家里的铃声突然响起。关昊唯皱皱眉头拿起听筒“喂,哪位?”“是关昊唯吧,你弟弟关小齐现在在我们手上,要想他活命你明天下午一点钟准备好一千万放到街心公园后的雕像前”“你们绑架了小齐?告诉你们,你们不许伤害他,否则一毛钱都拿不到”“少废话,不许报警否则撕票。”说完啪的一下挂断电话。“喂……喂……妈的!”关昊唯愤怒地将电话摔倒地上,他觉得天耳了。他的小齐,他从小捧在手心呵护长大的孩子被绑架了。不知道遭受了些什么罪,还有被撕票的危险。他一定要让他平安回来,一定要救出他不能有事。

李劼站得不远该知道的全知道了。他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关昊唯的腰,他知道他此刻最需要的是安慰。“昊唯,你别着急,小齐不会有事的。我们先报警吧!”听到报警,关昊唯像只被激怒了的狮子,一把将李劼掀开,举手就是两耳光。“你这个贱人,你就是没安好心,报警?你是巴不得小齐死是不是?”关昊唯出手的力道很大,腰撞茶几上生疼生疼,嘴角也破了皮,清晰的五指映在苍白的脸上。李劼扶着茶几慢慢的站起来“我从来就没想过让小齐死,我或许嫉妒他,他是你的宝贝我岂会不知,我从来就没期待过他不好,昊唯,你相信我。”关昊唯部位所动杨手就打,“啪”又是一耳光。李劼也不躲只是直视着他的双眼“昊唯,你清醒一点,你这样会还了小齐的。绑匪是什么来路我们一概不知,万一你明天交了钱,绑匪为了永绝后患而将小齐撕票了怎么办?警察毕竟比我们有经验,我们悄悄的报警,绑匪不知道的。”“真的吗?”听了李劼的话,关昊唯有些松动了。他真的什么办法也没了。“你能保证小齐一定能平安回来吗?”“我保证,我保证小齐一定能平安回来的。”“如果没有呢?”“没有的话,我也不回来了。”真的,他用自己的生命作保证。

关昊唯终于放了点心,脑子也稍微清楚了些。毕竟李劼答应过自己的事情从来没有没做到过。

安抚完关昊唯,李劼首先报了警,再电话联系公司的王会计,让他准备好一千万现金送到别墅来。年轻的督查是这方面的办案高手,在报警半个多小时后便和李劼迅速的取得了联系。这个案子并不复杂,关键是要保障人质的安全。由于时间短暂也不清楚对方的武力如何,通过紧密的部署,李劼、关昊唯和警员们商定,明天由二人前往街心公园交赎金,而警员们则会乔装在侧,随时策应。

这一个晚上,谁都没也睡觉。关昊唯英俊的脸上冒出了青青的胡渣,而李劼却异常的沉着。终于到了下午,李劼和关昊唯两人驱车前往街心公园。此时正值中午,街心公园又是人流量最集中的地方,任两人把眼睛望穿也一时分辨不出到底哪个是绑匪。关昊唯的心咚咚直跳,已经一点半了,和绑匪约定的时间整整多了半个小时,小齐到底怎么样了?感受到了身旁男人的焦躁,李劼握握男人的手表示安慰,冷静!冷静!

“鈴……”关昊唯的电话响起“喂?”“赎金带来了吗?”“带来了,你人在哪里?”“我们在街心公园后面的仓库,只许一个人前来。”啪的再次讲电话挂断。

“是绑匪?”李劼问关昊唯。“是的,他们在后面的仓库,只让一个人带赎金去。”说完转身就走。李劼一把将他拉住“我去吧,我一定将他平平安安的带回来!我保证!”接过关昊唯手上的赎金边防仓库的方向走去。

街心公园的仓库过去死过几个人是个废弃很久了的仓库,一般很少有人会到这个破旧的地方来。李劼一步一步走得小心翼翼,神经绷得很紧,深怕一个不留神落入敌人圈套。小齐他还见着,没救出他之前,自己绝对不能丢失了换取小齐平安的筹码。果然,在拐角处李劼见到了被绳子捆住双手双脚的小齐,嘴里也塞了布条,小齐无法出声,只得呜呜直叫,看见李劼更是拼命的挣扎。好在从外表看没受什么伤,李劼高悬的心总算安定了些。

李劼对小齐点点头,示意他不要怕。将手里的赎金举到自己前面对绑匪说:“你们放了小齐,我把赎金给你们。”绑匪一共四个人,都是年轻的小伙子,他们面面相觑为首的一个一把将小齐提起,小齐呜呜直叫,泪水横流。“你先给钱,我们在放人。”抓住小齐的恶狠狠地说。李劼皱眉“我怎么能相信你们?你们冒这么大的险不过也是为了求财,而我只想要小齐平安。这样吧,你将小齐的腿放开,让他自己走到中间来,而我也将赎金推到中间。如何?”几个绑匪商量了下,觉得可行将束住小齐的双腿放开让他自己走到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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