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颜进面前,百花知道,自己那该死的自尊心不该轻易的跳出来。
可是,他莫名其妙的鄙夷和轻视,以及冷望着她的腿血流不止,仍无动于衷的样子,就像一个大巴掌在她的脸上左右开弓。这个时候,再伟大的道理也说服不了她急欲发狂的内心。
她高抬起头,与他对视。即使什么都没有了,也要有保留最后一丝自尊心。
“请你出去。”她什么也不想解释。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子,她已然狼藉在外的声名,不在乎再往他的脸上抹上一笔黑,他也该不在乎才对,本来她的存在就是为了扮演那块黑碳来着。
他并没有听话的出去,站在那,眼睛冷酷而迷离的看着他,漆黑漆黑的眸子隐隐覆着一层淡蓝,像黑夜里幽幽绽开的鸢尾花。百花的气息渐渐密集起来,感觉胸口被塞上了海绵一般压迫而难过。
他不需要说话,她已经难以招架,他冷凝的眼神,冰雪的脸,那样的沉默比世上任何恶毒的语言都教她难以抵挡。她甚至鄙视自己曾怀疑他是哑巴,他那样冷酷高傲的人,怎么可能跟“哑巴”牵扯上哪怕一丁点的关系?
他突然疯了似的冲上前,涨红了双眼,动作迅猛的把百花压倒在宽大柔软的床上,不顾她的腿伤还在滴血,不管她的挣扎尖叫,他一片一片扯烂她的衣服,啃咬她的肌肤,狂热的激|情像是被积压了太久,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你混蛋!混蛋!”
百花歇斯底里的尖叫,哭喊,颜进却充耳不闻,野兽一样失控,汲取她美好的足以令天下男子兽性大发的身子。唇不停的辗转,向更深的迷梦中探进,她花一样绽开的光滑柔软,彻底将他迷乱至尽头。粗暴的扯掉她身上最后一件衣服,他再也受不了极至的煎熬和诱惑。
“颜进,我会恨你!恨死你!”
百花崩溃而绝望的瞪着他,不再做任何挣扎。这身子,他若要就拿去吧,也好让她对他的亏欠少一些,从此后她尽可以不再低他一等,也不再背负那么重的负累。
泪就那样滑落下来,心瑟缩的疼,像是为了祭奠什么,又像是一种告别什么的仪式。
最关键的一刻,他瞥见她眼角的泪珠,清凌凌的泉水一般,将他丧失的理智重新找回。他惊恐的看着身下楚楚可怜的百花,同时感觉手上湿粘的温度,他从她的腿上抬回手,看到满掌粘稠的血液,如盛放的彼岸花。
蓦然,他感到窒息。惊乱的心,如被钉在木板上,痉挛的扭动。
他做了什么!
他到底在干什么!
顾不得整理凌乱不堪的衣服,颜进苍白着脸庞,落荒而逃。
房门发出“嘭”的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