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全方位目光浴,猥琐神情不变,脚下稳如泰山。
再看下去我却有些顶不住了。给足了汪子悦面子,我冲着他和煦的点点头。不点头还好,我这一点头,山猪男人兴奋了,操起那不知是何地的方言,噼里啪啦冲着我说了一大堆,我只间或的听明白了两个词“季小姐”、“漂亮”。
这厮还会讨女人欢心,夸我呢?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一咬牙昧着良心说:你也很帅气。
我若知晓这厮后来会干出什么事来决计不会说这句的,事实上我并不知晓,我这头刚一说完,山猪男人亢奋了。那一张嘴动得越快,很艰难的,我在那方言的夹缝中隐约听到了“结婚”。
听到这句的时候,我也深深的思索了是他要结婚还是汪子悦要结婚,然后我一厢情愿的判定为了汪子悦这厮找了对象,我以为山猪要娶母山猪和我大抵还是没什么关系的。
我那时不知我错得离谱,那厮确实是说的结婚没错,他大爷的说的是要和我结婚,那后头一句是我们吃完这顿就去领证。
XD,在会错意的情况下,我再度和煦的点点头。
我那日穿得很是温柔婉约,与那山猪站在一起销魂的成了现实版的美女与野兽。
那店子外头是大众席,其间并无屏风遮掩,与那山猪于大门口正中站了不过片刻,我抹泪承担了自四面八方射过来的或嘲讽或打量或是看猴戏的眼光。
他大爷的再丢脸也就这一回,我默默地感谢这厮让我明白了我那抗打击能力有多强。
待他说完领着我往里走的时候距离我走进店门已然过去了三分钟,不过是煮个泡面的时间,我第一次觉得似乎经历了一个世纪。
及至那厮领着我走到大众席的一角,我才隐约察觉到我或许犯了某种错误。
山猪兄全然没有lady first 的意识,走到那桌前提提裤脚,一ρi股就坐了下去。他那雷霆万钧的一ρi股,把我的心也坐沉了下去。
我想我面色应该苍白了,我想我嘴角应该抽搐了,我想正常人都应该看得出来我尴尬了。我在心里祈祷着他能早些发现,放我一条生路,在人和动物之间架起友谊的桥梁。
事实证明,我高看了山猪兄,他说:你坐。
我又想起了他适才说的“结婚”。心里头油然而生一种不好的预感,这误会大了。
我吃饱了撑的装他大爷的名媛淑女,现在好了,暗自估算着此刻坦白能全身而退的几率,还没想好措辞却就生了异数。
上帝创造了山猪兄这等奇异的生物,自然也就创造了母山猪与之配对。
我正纠结着说还是不说,坐还是不坐,母山猪女士过来了。
她那一字眉,绿豆眼,朝天鼻子,窝瓜脸,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事实上,最让我刻骨铭心的不是她原生态的样貌,是她身上那一系列的后天加工。
远看一朵花,近看还是一朵花。
她大爷的头上戴花,胸上别花,橄榄球的身材竟穿了个高开叉包身旗袍。那旗袍艳红艳红的配极了山猪兄那同样艳红艳红的领带,那艳红艳红的旗袍上头,D-cup大胸的位置,淫/荡又销魂的绣了一朵同样淫/荡又销魂的牡丹花。
我那时就想起了那首我在阿姆斯特丹学中文时的启蒙歌曲:好一朵淫/荡的牡丹花,好一朵淫/荡的牡丹花,猥琐雷人满胸呀,又香又艳人人夸,让我来,将你包好,送去山猪家,牡丹花啊牡丹花……
红花还需绿叶衬,母山猪女士显然也明白这一道理,目光下移,果然,脚下才是亮点。那足有十厘米高的大绿色老Chu女式高跟鞋与那牡丹花旗袍那叫一个和谐唯美相得益彰。
红配绿,红的更红,绿的更绿。
母山猪女士艳红艳红,可怜了我那一张脸,墨绿墨绿。
山猪兄选择性的无视了母山猪女士那前卫的装潢。很是荡气回肠的开口道:我们没叫服务。
这一句话在我脑中自动过滤成了某种有颜色的意思。
我以为此话一出母山猪女士该要发作了,事实上,我小看了她的脑回路。我原以为如此前卫的装潢,除了科学家,也只有城郊那X市精神病院里头的能整得出来了。
我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只母山猪。
选择性遗忘了那句经典的台词:人类有义务帮助低等动物走向文明。
我想,我们的相遇该是一场棒槌意外,断不是天降大任于我。
山猪兄那话刚一说完,母山猪女士小鸟又依人的就偎了过去,走到我身旁的时候抡着那很是可观的ρi股势大力沉的往我身上撞来。
危机状况下人总能爆发出无限的潜力,我不知道我如何躲过了那雷霆万钧的一击。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然后退了一米,母山猪女士也成功的攻上了本垒,扑倒了五短身材山猪兄。
母山猪女士说:我们没叫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