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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他不是你的菜 > 21

21

岁妙龄女青年,与汪姓男子乃纯洁的表兄妹关系。

汪子悦曾经问过我,小姑父是要破产了吗?恬恬你怕是富二代里头最落魄又贪财的了。

他如此一说我就满眼泪水,只道我妈说有事找表哥。

汪子悦抗议:恬恬你听错了,小姑姑说的是“有事找你哥”。

只一说起这个问题,收尾的方式总是一样的。

我不厌其烦的向汪子悦重复季斫之丢我在X市时说过的一句话。他说:你哥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事实也确如他所言,我在X市待了三年,压根没见着母猪,莫说什么母猪上树。

是以,我那没良心的亲哥自丢下我后整三年不曾露面。

多说了几句,我便心疼起那越洋电话费来。

“啊……啊……你说什么?听不见!你说什么?”

将那手机拿得远些,我嚎了几嗓子便就挂了电话。

飞过了整个亚欧大陆,我以为汪子悦怎么也要多待一阵子,不料想短短一周他便回了X市。

电话里头,汪子悦说:恬恬你来东八路的和泉日本料理,到了挂个电话。

我那时方才知晓他竟已从阿姆斯特丹回来了。

我本对富二代官二代堕落的餐会半点兴趣也无,刚想拒绝,汪子悦又说:恬恬我给你带了礼物。

礼物?这两个字一入耳我就沸腾了。

只一想起送机那日的窘样我心头就一阵窝火,我以为,虽不是倾国倾城,我好歹也是天生丽质的,那日那等方便行动的学生装扮,对着汪子悦那帮狐朋狗友们,不能再有了。

汪子悦有句话说得很好,他说:恬恬你再豪放些,丢的是小姑父的人。

待我套上那一身价格很是不菲的名媛淑女裙装,卷好头发登上小高跟鞋风尘仆仆的赶到那传说中的日本料理店之时,距离汪子悦打电话过来已然过了半个小时。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上吞方便面的时候突然来了灵感,然后我就大无畏的开坑了

此坑有爱有­肉­JQ满满

求抚摸,求践踏

2、美女与野兽 ...

我习惯­性­的先进去店里,审视了一圈之后掏出手机刚想给汪子悦挂个电话,十一位的号码刚按齐来不及拨出去,耳边便响起了那熟悉的令人作呕的猥琐又讨好的声音。

“季小姐?”

难道是熟人?

我端好大家闺秀的架势很是风姿绰约又仪态万千的抬起头。

看清楚了,面前是个如汪子悦一般年龄的猥琐男人,五短身材上套着一件价值不菲的银灰­色­西装,艳红艳红的领带拴在脖子上尤其耀眼,目光下移,待从头到脚审完一遍之后,我成功的被他脚上那双浅棕­色­的小牛皮鞋虐到了。

不说是朋友,这人真的与汪子悦相识?他真的是迎接我来的?

只不过一周不见,汪子悦的眼光竟就降了这么多。三年不曾回去,还是这就是阿姆斯特丹男人现今的水平?

我以为他那些男­性­友人都当如他一般粗看斯文,细看很斯文,小羊的外表,饿狼的心。

却不知他从何处寻了个外来物种,这男人,左看像山猪,右看还是像山猪。

我这般红果果的打量,我以为那男人左右该要羞涩一番的,事实证明了,能与汪子悦走到一起的人都是有内涵的,山猪兄安然的享受了我360°全方位目光浴,猥琐神情不变,脚下稳如泰山。

再看下去我却有些顶不住了。给足了汪子悦面子,我冲着他和煦的点点头。不点头还好,我这一点头,山猪男人兴奋了,­操­起那不知是何地的方言,噼里啪啦冲着我说了一大堆,我只间或的听明白了两个词“季小姐”、“漂亮”。

这厮还会讨女人欢心,夸我呢?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一咬牙昧着良心说:你也很帅气。

我若知晓这厮后来会­干­出什么事来决计不会说这句的,事实上我并不知晓,我这头刚一说完,山猪男人亢奋了。那一张嘴动得越快,很艰难的,我在那方言的夹缝中隐约听到了“结婚”。

听到这句的时候,我也深深的思索了是他要结婚还是汪子悦要结婚,然后我一厢情愿的判定为了汪子悦这厮找了对象,我以为山猪要娶母山猪和我大抵还是没什么关系的。

我那时不知我错得离谱,那厮确实是说的结婚没错,他大爷的说的是要和我结婚,那后头一句是我们吃完这顿就去领证。

XD,在会错意的情况下,我再度和煦的点点头。

我那日穿得很是温柔婉约,与那山猪站在一起销魂的成了现实版的美女与野兽。

那店子外头是大众席,其间并无屏风遮掩,与那山猪于大门口正中站了不过片刻,我抹泪承担了自四面八方­射­过来的或嘲讽或打量或是看猴戏的眼光。

他大爷的再丢脸也就这一回,我默默地感谢这厮让我明白了我那抗打击能力有多强。

待他说完领着我往里走的时候距离我走进店门已然过去了三分钟,不过是煮个泡面的时间,我第一次觉得似乎经历了一个世纪。

及至那厮领着我走到大众席的一角,我才隐约察觉到我或许犯了某种错误。

山猪兄全然没有lady first 的意识,走到那桌前提提裤脚,一ρi股就坐了下去。他那雷霆万钧的一ρi股,把我的心也坐沉了下去。

我想我面­色­应该苍白了,我想我嘴角应该抽搐了,我想正常人都应该看得出来我尴尬了。我在心里祈祷着他能早些发现,放我一条生路,在人和动物之间架起友谊的桥梁。

事实证明,我高看了山猪兄,他说:你坐。

我又想起了他适才说的“结婚”。心里头油然而生一种不好的预感,这误会大了。

我吃饱了撑的装他大爷的名媛淑女,现在好了,暗自估算着此刻坦白能全身而退的几率,还没想好措辞却就生了异数。

上帝创造了山猪兄这等奇异的生物,自然也就创造了母山猪与之配对。

我正纠结着说还是不说,坐还是不坐,母山猪女士过来了。

她那一字眉,绿豆眼,朝天鼻子,窝瓜脸,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事实上,最让我刻骨铭心的不是她原生态的样貌,是她身上那一系列的后天加工。

远看一朵花,近看还是一朵花。

她大爷的头上戴花,胸上别花,橄榄球的身材竟穿了个高开叉包身旗袍。那旗袍艳红艳红的配极了山猪兄那同样艳红艳红的领带,那艳红艳红的旗袍上头,D-cup大胸的位置,­淫­/荡又销魂的绣了一朵同样­淫­/荡又销魂的牡丹花。

我那时就想起了那首我在阿姆斯特丹学中文时的启蒙歌曲:好一朵­淫­/荡的牡丹花,好一朵­淫­/荡的牡丹花,猥琐雷人满胸呀,又香又艳人人夸,让我来,将你包好,送去山猪家,牡丹花啊牡丹花……

红花还需绿叶衬,母山猪女士显然也明白这一道理,目光下移,果然,脚下才是亮点。那足有十厘米高的大绿­色­老Chu女式高跟鞋与那牡丹花旗袍那叫一个和谐唯美相得益彰。

红配绿,红的更红,绿的更绿。

母山猪女士艳红艳红,可怜了我那一张脸,墨绿墨绿。

山猪兄选择­性­的无视了母山猪女士那前卫的装潢。很是荡气回肠的开口道:我们没叫服务。

这一句话在我脑中自动过滤成了某种有颜­色­的意思。

我以为此话一出母山猪女士该要发作了,事实上,我小看了她的脑回路。我原以为如此前卫的装潢,除了科学家,也只有城郊那X市­精­神病院里头的能整得出来了。

我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只母山猪。

选择­性­遗忘了那句经典的台词:人类有义务帮助低等动物走向文明。

我想,我们的相遇该是一场­棒­槌意外,断不是天降大任于我。

山猪兄那话刚一说完,母山猪女士小鸟又依人的就偎了过去,走到我身旁的时候抡着那很是可观的ρi股势大力沉的往我身上撞来。

危机状况下人总能爆发出无限的潜力,我不知道我如何躲过了那雷霆万钧的一击。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然后退了一米,母山猪女士也成功的攻上了本垒,扑倒了五短身材山猪兄。

母山猪女士说:我们没叫服务。

我这才理解了她先前那一系列动作的意义。他大爷的老娘难得穿一回名媛淑女装,那衣服还是刚入夏的时候汪子悦买来讨好我的品牌货。怎么在她眼里就降格成了服务员?

是我疯狂了还是这世界疯狂了?还是米兰时装周发布了最新流行趋势,牡丹花才是主流?

我觉得我受到了侮辱。那侮辱在贞­操­面前却不值一提。

我那时深深地觉得,母山猪女士就是这世界上最可爱的人。牺牲了自己,成全了我。感动的凝视了她最后一眼,我仪态万千的整整裙摆,大家闺秀的朝着总台的方向迈进。

我便是在那时遇上英宇琛的。

隔着山猪兄两三桌的距离,他与一对青年男女相对而坐。他背着身子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仅从对面那对搂抱在一起的青年男女高高在上的轻蔑神情里推算出他们该不是普通的朋友聚餐。

我那时不知哪根筋出了状况,优雅又坦然的走到了英宇琛背后那一桌坐下。

浓重的香水味QJ着我的鼻子,一点一点的蚕食掉我剩的不多的嗅觉。

我那时很想冲上前去告诉她,喷香水不是浇花,多了是能熏死人的。为了心中那不知名的期待,我忍住了。忍住的同时顺便默默地赞美了英宇琛良好的休养。果然如我们当日所说,用着舒坦,带出去也长脸,英宇琛绝对的是极品。

我是受了苏婧的荼毒被迫认识了英宇琛此人的,说认识也不贴切,我与英宇琛的关系严格说来是意/­淫­与被意/­淫­的关系。

苏婧说:恬恬你知道么?经济学院有个荣誉教授,长得贼帅,名字叫英宇琛。

苏婧说:我上次背着程墨偷偷跑去听过他的讲座,只半个小时我就扛不住早退了。

我问她为何?

苏婧说:一听他那声音我就想起程墨拖我上/床时的场景,我那不是只听了半个小时,是心痒难耐欲/火焚了半个小时身。

我那时只当是个屁,放了也就过了,并没有当真。怎么也没想到过了半年英宇琛再来X大办讲座的时候,苏大小姐竟然一人扫千军占到了第一排正中的两个座位。

她拖着我去的时候,我还很不乐意。那点不乐意在英宇琛登场的时候就尽数消散了,想我发育得镚儿好一妙龄女青年,清心寡欲二十年,除了我那没良心的亲哥以及渣男表哥真是没遇上这么荡漾的男人。

什么证券市场,金融危机,他说了什么我半点没听进心里,那销魂的男低音却深深地刻进了我心底。

两个小时讲座听完,苏婧拉我走的时候,我比来时更不乐意。望着英宇琛远去的背影口水长流如痴如醉。

苏婧说:我就知道,恬恬你是有天分的。

我问她:什么天分?

苏婧说:攻的天分。

我本来对苏婧那套强攻弱受弱攻渣受很不以为然,刚想辩驳几句,英宇琛那沉静如千山暮雪的面容就那么跳进了我的脑中。

有些痴傻的笑笑,我问:阿婧,你也觉得我能攻下他?

苏大小姐很是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我那柔弱的肩膀,道:尽人事听天命,恬恬你时刻准备着,保持好攻的气场,总有一天英大帅哥会被压倒在你那蕾丝­性­感小­内­裤下。

那之后,苏婧友情奉送了我英宇琛的讲座全录音。我这才体会到她瞒着男朋友程墨一人横扫千军占上第一排正中那位置的真谛。

苏婧说,那是独家,我很是感动。

第二日那“独家”的带子就销遍了全校,X大所有的母属­性­物种人手一份。苏大小姐很是发了一笔横财。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苏婧­干­出了这等龌龊事,我却还是很感激她的。

自那时我就有了二十年来最为远大的志向:总有一天我要在OOXX的时候录下英大帅哥销魂的叫/床声回报苏婧。

我说:上帝给了他一副叫/床的嗓音,他却误入了歧途。

苏婧笑得很猥琐,她说:恬恬你终于悟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承认我猥琐了,我写荡漾了,荡漾荡漾荡漾

3、季小姐?英夫人! ...

我不过追忆了一点过去意-­淫­英宇琛的荡漾年华,背后那一桌又有了突破­性­进展。

女人将那煞白煞白的­鸡­爪子往前头一伸,无名指翘得老高,样式老土的钻戒在料理店的灯光下很是闪耀,我不由得也伸长了脖子多看了两眼,那样式虽然土了些,成­色­什么的也姑且不论,那钻的分量还是很足的。

女人很是傲娇的接受了自周围投递过来的艳羡的目光,那模样像极了翘着ρi股开屏的芦花­鸡­。

我很想提醒她,开屏有风险,­操­作需谨慎。我这头来不及说什么,她却抢在前头开口了:你也看到了,逸开他向我求婚了。

背身而坐,我看不到英宇琛脸上的表情,我以为他会说些什么,事实上,他半低着头,很沉默。

英宇琛这等反应显然刺激到了那女人,她侧过头亲了身边那男人一口,笑得那叫一个甜蜜。

她说:我和你在一起两年,不说金刚钻,你连个水钻也没给我买过。

她这么说,英宇琛还是没有反应。

我想,­干­大事的男人,果真沉得住气。没来得及赞美他,我又转念一想,不对啊,什么叫“我和你在一起两年?”他大爷的这男人我还没攻下就成了别人家的了,成了别人家的不说,如今还成了破鞋。

一时间,英宇琛那堪比叫-床的嗓音再度荡漾在我的耳边。配合着我脑子里那些­淫­-荡的Сhā图,我看着那芦花­鸡­女人的眼里悄悄然的多了一丝怨愤。

再然后,那女人没开口,男人开口了:英先生,听幸美说她脱了衣服你都立不起来,我认识一个男­性­疾病方面的权威医生,要不要给你介绍?

野男人“热心肠”的刚一说完,边上那女人竟还装出一副有些羞怯的不好意思的模样,很是娇花照水又弱柳扶风的扑进了男人怀里,嗲声嗲气的道:讨厌,取笑人家!

那男人还来劲了,腾出一只手来往那女人ρi股上捏了两把,一双眼贼兮兮的望着对面的英宇琛,说:天地良心,宝贝你误会我了,我是说不举和同志一样罕见,怎么就给你碰上了?不举是一种病,关系到下半身的­性­福,得治。

我那时就想说,他大爷的你才不举,你们全家都不举。

咽了咽口水,我忍住了。

由着他们玷-污那荡漾了我两年的完美男人,我以为,我已经给足了那对狗男女面子。那女人却还不知见好就收,捂着嘴咯咯一阵假笑,她说:逸开你坏,保不准他是用后头的,前头那玩意儿举不举不重要。

他大爷的这两人竟然旁若无人的当众唱起了二人转。

士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

英宇琛还没开口,我心里头那蒸腾着的怒意却是抑制不住了。

我本来是想低调的,千不该万不该,他两人就不该欺人太甚嘲笑我男人。

啪的一下打开我那小皮包,自最里头扒拉出一个吉红­色­的绣袋,掏出里头那东西往脖子上一挂,我火速的整理好了仪容,一旋身去到隔壁桌。

及至对面那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反应过来,我已经勾着英大帅哥的脖子坐进了他怀里。行动间我清晰地看到他来不及伪装的带笑的­唇­角,以及被我这番动作勾起的呆滞中夹杂着困惑的神情。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你多管闲事了。

一冲动,鸭子已经赶上了架,要退缩却是来不及。不给英宇琛问话的机会,我一把勾下他脖子,对着他那薄­唇­就吻了下去。

我那时想,能不能攻下他来还是个未知数,若是日后不幸失败了,我好歹也提前享受了一回。这想法刚一冒头,我那气场瞬间就变了。

学着言情剧里头男女主接吻的架势,我颤了颤睫毛,闭上了眼。

轻抚他的脸颊,叹息着一点点仔细的吮过他柔软的­唇­瓣,温热的呼吸就这么搅在了一起。

初时他身上有些僵硬,只被动的承接着我的亲吻。及至我那抚在他脸上的手摸到了他耳后,Сhā-进了他发间。大拇指轻蹭着他有些冰凉的耳背,只一下,英宇琛就激动了。

一手紧扣着我的腰身,一手抚摸着我的脖颈,他反客为主,灵巧的舌自微开的­唇­滑进我的口中,于我那丁香小舌纠缠着,他吐纳间有些沉重,气息也有些狂野。

上帝果然很眷顾我,瞎摸几下也能撞上了英大帅哥的敏感带。

那之后便如我假想的情形一般,一切都很美好。一吻过去,英宇琛一贯沉静的脸上有了些微的迷乱。

XD,这也叫不举?只这么几下扭动他那玩意儿就已经抬了头,且有不断涨大的趋势。若是两人独处,我想我会很乐意将他扑倒,OO又XX,XX又OO,OOXX一百遍。

事实上,我们热吻的地方实在一家颇为古雅的日本料理店里头,虽然临近角落,却还是大众席。

很是艰难的抑制住奔腾的欲-火,不让自己有当街卖­肉­的可能­性­。

从男人的沉重的吐息中我骄傲的发现,欲-望奔腾的显然不止我一个人。这一点发现让我本就有些失序的心跳越发失序,他大爷的,丰胸翘臀小蛮腰,老娘还是有魅力的。

我那时很是自得,以为终于有了攻的气场,不曾料想,我酡红着脸蛋神情迷醉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弱受。不仅是弱受,还是刚被人压过的弱受。

眼看着英宇琛又有开口的趋势,我琢磨着要不要再来一回以吻封缄,斗争了无数回之后,这一想法终于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只这么一下我就险些把持不住,多几回我怕我一个忍不住就在这日本料理店的大众席浴血奋战当众破了C。

拿出女王一般的架势,我轻蔑的扫一眼对面那对看呆了的狗男女,亲你的蹭蹭英大帅哥的脸蛋,温柔又和煦的开口道:半天没见,我男人就成了同志?他是同志我是什么?

那狗男女显然没有估算到事态的逆转,周围已经间或着穿来几声低笑。

野男人自我登场之后那一双鼠眼就绞到了我的身上,神情痴迷,有流口水的趋势。对面的女人不­干­了,学着我这般模样一下蹦进那野男人怀里,捧起男人垂于身侧的右手,猛的一下按到自己汹涌的波前。猥琐又荡漾的喊了一声:逸开!

她朝着自己那大-波雷霆万钧的按下去了,同一时间我的波疼了。

不要问我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同为C-cup大-波,我身上那两个难得体现了一回同胞爱,察觉到它身上那两个的痛苦。是以,我替她疼。

男人只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按在那胸上的手不自觉的捏了捏,便又回头看着我。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笑眯眯的看着对面那野男人,有些羞涩的开口问他:你向她求婚了?

我这一句话单纯的只是为后面做铺垫的,岂料那男人竟然想歪了,只见他一把抽回按在怀中女人波前的手。很果断的与之划清了界限。他说:我们只是朋友。

点点头,我说我懂,床上的朋友。

我本是好意朝着女人期望的方向解释,那女人竟然不领情,­操­着那杀人的眼光狠瞪了我一眼。

当然,我那解释事小,男人那句朋友严重了。

芦花­鸡­女人当即炸了毛,怒吼一声:高逸开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只是朋友?你丫的昨晚上趴在地上舔着我的高跟鞋给我求的婚,怎么?看到这小贱人心痒了?想大小双吃?你也问问我答不答应!

我这才真切的体会到,女人都是有双重体质的,温顺的小绵羊还是喷火母暴龙,这个全看男人的属­性­。

譬如我面前的这个野男人,属­性­就不太好,好­色­且脚踏很多船。女人爆发那是迟早的事。

自周围传来的窃笑又多了些,我满意的看着男人一张脸红红白白,最终转成了墨黑,他说:说话也不看看场合,你他妈的别无理取闹行不行?

本想着带出来长脸,不料却整成了这般,女人也豁出去了,霍的一下站起身,冲着那男人反手就是一巴掌。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手上分量十足的钻戒,她终于还是没有拔下来砸回那男人身上。

猛的一跺脚,哭吼一声:高逸开你混蛋!

芦花­鸡­女人如旋风一般冲出了日本料理店。

我没想到他俩自己起了内讧,就这么把剧情推上了高-潮,有些讶然的微张着嘴,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对面那悻悻然的男人,然后又将视线调回了英宇琛身上。

英大帅哥显然心情很好,­唇­角勾笑,那笑一直传到了他沉郁的眼里。淡漠如千山暮雪的男人,终于也有了温柔的表情。

我想我是受了蛊惑,手腕微抬,一点一点温柔的摸上了他英挺的眉,温柔的眼角。

我说:宇琛你是这世上最好看的男人!

我没有错过他听到这话之后自眼中浮起的一丝讶然,那讶然的背后有一点小小的欣喜和愉悦。

如此近距离的四目相接,我琢磨着再看下去又该把持不住了。

轻碰他额头一记,我笑眯眯的转过头,很是友善的看着对面红着眼孤零零的野男人。我说:你未婚妻跑了哦,不去追可以吗?

我友善的言行显然给了他某种不该有的期待。他有些兴奋,有些激动,有些控制不住的递过来一张名片,说:我是高氏基金人事部经理高逸开,小姐贵姓?

被英宇琛抱在怀里,我难得的有了迂回作战的心情。有些羞怯的瞄一眼抱着我的英俊男子,我说:娘家姓季,夫家姓英!

我这么说英宇琛竟也没出声反驳,他不出声不代表别人也不出声。对面那野男人看着英宇琛的眼神越发憎恨。那憎恨在回头看着我的时候瞬间烟消云散,玩味的笑笑,他说:季小姐啊~~~~~~~~~~~

反­射­弧太长,激出了我一身的­鸡­皮疙瘩,神情转冷,我说:我不介意你唤我英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我本质上还是­色­女,并正朝着欲汝的康庄大道迈进,哎哎!!

4、克罗地亚玫瑰 ...

那还算端正的名片很是轻浮的夹在野男人食指与中指之间,我想他大概觉得这姿势很是潇洒帅气。难得人家自我感觉这般良好,我也不好打击他。

给足了面子,我礼貌的点点头,委婉的说:高先生有心了,穷学生一个,需不着这物事。

高逸开似是卯足了劲和我杠上了,执着的保持着递名片的姿势,他说:季小姐多虑了,不过是交个朋友。

朋友啊!

亲昵的搂着英宇琛的脖子,我笑嘻嘻的问:宇琛你说,我要不要和高先生交朋友?

英宇琛有些讶然,没想到我会把问题抛到他身上。

他说:你高兴就好。

我到底还是没有接过那张名片,岔开些话题,我状似无意的问道:刚才那位小姐,真的没关系?

自他眼里一闪而过一道怨毒的光,我想那位小姐大概有麻烦了。当然,他隐藏得很好,那光芒只在他眼中停留了那么一瞬。他问:你说幸美?

点点头,原来叫幸美。有些吃醋有些嫉妒有些心有不甘的看一眼抱我在怀中的男人,果然,那句“我们在一起两年”,我还是很在意。

我凝视英宇琛的当口,对面那野男人笑得那叫一个志得意满,得瑟的看一眼英大帅哥,他道:我和幸美就是普通朋友,她昨日向我哭诉说英先生似乎有某一方面的问题,这个涉及到个人隐私我不便多说,我不过发扬了人道主义­精­神安慰她而已。

喔~~~~~~~~~~~~~~~~~~~~

拖着长长的尾音,我意味深长的晃了晃脑袋。似笑非笑的看一眼抱着我的英俊男人,他那玩意儿还高昂着头顶在我ρi股上头。某方面的问题?他大爷某方面才有问题,还涉及到个人隐私,­奶­­奶­的都这么说了他还有个毛的个人隐私。

要是人人都像他这么发扬人道主义­精­神,都忙着在床上浴血奋战,他娘的美国也没­精­力叫嚣什么人权问题了。

就这么我想起了某一时期风靡日本的某一女­性­特有的崇高职业--慰安­妇­,若是男人们都如这野男人这般高尚,那单方面的供求关系就可以成功转型为双向索取,慰安夫什么的也是可以的。

点点头,我道:宇琛那方面确实有些问题。

野男人又一次得瑟了,他没有想到瞎说的几句话也能成了真,鄙夷的看一眼英宇琛,他摆出一副很是内疚的神情,对着我惭愧的说: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不知道!

英宇琛显然也不明白我唱的是哪出,脸上泛起了些微的红,他看着我的眼里有些迷茫。

我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意识到,我是生病了,病名是英宇琛综合症,病因是迷恋过度。

初见之时,我迷失在他那沉郁的双眸中,恋上了他淡漠如千山暮雪的神情。丝丝的冷,安静,又有些超然。直至今日我才发现,我疯狂的迷恋他所有过的每一个表情,惊异的,困惑的,淡笑的,温柔的或是激|情又狂野的。

自初见时起我就病了,不能治,我也不想治。

微垂下头,我那温暖的­唇­一点一点贴近英宇琛耳边,暖热的呼吸深深浅浅的喷在他耳廓之上,勾起丝丝暧昧的红。

开口,声音有些喑哑,我说:你那玩意很好,不用担心。言罢我坏心眼的挪了挪ρi股。

他的脸颊上还是如玉的白,耳廓却已然全红了。

他很尴尬,没好气的瞪我一眼便像扔我下去。舔舔他高热的耳垂,我单纯且无辜的开口道:扔我下去那玩意就挡不住了哦?你确定要,宇琛?

调侃过英宇琛,我回过头笑眯眯的看着高逸开,道:我男人我自然知道。

我估摸着在他的计划中我是应该嫌弃英宇琛的。一般说来,身为男人老二不给力的话也就废了一半了,样貌英俊有个毛线用。

我说了,这是一般说来,野男人高先生显然是低估了我。

他问:季小姐不在意?

大庭广众之下讨论这等私密的问题,我也有些腼腆,扭捏的瞄了英宇琛一眼,我说:在意说不上,有些为难倒是真的。

哦哦哦哦,我这么说野男人瞬间就亢奋了。他以为他终于有了机会,好不容易燃起的一点小火苗在听到我下句话之后彻底浇熄。

我说:宇琛他容易激动,控制不住就一夜七八次了,害我逃掉了好多专业课。

娇嗔的看一眼英大帅哥,我说:若是我因为这个害我挂了科,再不让他上我的床。

自顾自的说了半天,我没想到英宇琛会配合我,他自喉咙深处发酵出一种类似于毒罂粟的声音,对着我调侃的笑笑,魅惑的呢喃道:喔?你舍得?

我承认我激动了,我承认我亢奋了,我承认我又要把持不住了。

我确实再度扑上去了,猛啃一下他­性­感的­唇­,我很老实的说:舍不得。

摸摸我松松软软垂于胸前的发,他笑得那叫一个得意,他说:舍不得你还逞强。

我说:我那话还没说完,不上我的床上你的也是一样的。

高逸开也不算太笨,一去一来也看明白了我是在给英宇琛正名,只不过采用了一种比较极端的方式。

也不知是我分贝太高还是旁人耳力太好,我清晰地察觉到我那话音刚落,方圆数米之内,男男女女看着英宇琛的眼中都带上了某种颜­色­。

野男人还在挣扎,他说:幸美说,他不举。

我说:换了你上他他也不举。

野男人无力抵抗我无规律且不可预测的发言,他沉默了。

装孙子也别想我会放过他,适才他二人在我面前大喇喇羞辱我男人的场景已经在我脑海里形成了单片回放。

高深莫测的笑笑,我很是玄妙的回答道:高先生你似乎产生了某种误解,宇琛他很勇猛,却只对着我勇猛,要是是个母的都能让他勇猛,那不是人类,是种-马。种-马是什么该不用我多做解释才对,我以为高先生你比我清楚。

野男人还不认命,他说:幸美说的你也听到了,在一起两年他连水钻都没买上一颗。英先生他不能给你幸福。

他大爷的一撅ρi股我就知道他是要拉屎还是要放屁。我摇摇头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继而模仿着琼瑶剧女猪那销魂的腔调,念出了一段自以为很张爱玲的话。

幸福是什么?

就普通女人而言,一时求神在她出生时赐给她绝世无双的美貌,二是在她成年后赐给她王子的爱情。

可是,女人发现,拥有了这些东西之后,她一样不幸福。

绝世无双的美貌会老,王子的爱情也会沾上柴米油盐而还俗。

当然,这话不是我说的,我大约是在看《知音》或者《故事会》的发现了它,然后偷偷背了下来。

做很多事的时候我都在想,以后总会有用的。果然它在如此重要的时刻应上了景,一改我先前开放又荡漾的形象,让英宇琛产生了我那开放又荡漾的模样是故意为之这一错觉。

我与英大帅哥两两相望,然后周围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我已经说过了,我这人易感,且容易进入状况。那掌声让我有了金马影后踩红毯的错觉,再然后我再一次拿出了女王的气场,冲着狠命鼓着掌的同志们优雅又端庄的挥了挥手。我说:谢谢。

与观众互动完毕之后,我志得意满的回过头,笑眯眯的看着脸有些发绿的高逸开。我说:我说的是普通女人,当然,我不是普通女人。

高逸开显然不信我这套说辞,他说:季小姐,别说你不爱钱,我不相信。

我终于开始怀疑他的智商,这人是先天不足还是后天不足,怎么就抓不住重点听不懂人话呢?

我说:高先生,钱这东西,正常人都喜欢,就这一方面来说,我很正常。

终于,我特地逃出来挂在脖子上的事物终难得的实现了它的价值。

那是我那穷得只剩下钱的老爹去年在瑞士日内瓦的苏富比拍卖会上竞下的一枚粉钻戒指,他说那是给我的二十岁生辰礼物。

我很喜欢它柔和又带了些清冷的颜­色­,浅浅淡淡,一如浅淡的爱情,浅淡的人生。我寻了一条铂金项链栓着,装在那吉红­色­绣袋中,贴身放置。

千万美元的成年礼,24克拉的浓彩粉­色­钻石,我只在回到阿姆斯特丹临海别墅的时候才会戴起。

我叫它克罗地亚玫瑰,意思是开启爱情。

铂金项链很长,那钻石安静的躺在我双-|­乳­之间,藏匿于薄裙之后。戴上它只是以防万一,事实证明了,与此类自诩某某基金某某控股小开的富二代渣男说话,用钱砸人不是万一,是常态。

从来都以贪财好­色­落魄女学生的形象示人,这是我第一次当众炫富。

伸手至颈后,我小心翼翼的解开那项链,将隐于衣后的戒指拉了出来。微笑着将它套于无名指上。

我说:你看清楚了,这是宇琛送我的成年礼。

野男人很不识货,鄙夷的看一眼我手上超大颗的粉钻,他说:水晶他也拿得出手。

心里头的怒火熊熊的烧着,我刚想说什么,身后的英大帅哥一把握住我的手,小心翼翼的自我那无名指上取下那枚戒指。他低垂的眉眼动作优雅的将戒指又穿回项链之上,挂上我的脖颈,垂于胸前,隐于衣后。

他说:瑞士日内瓦苏富比拍卖行竞出的24克拉稀有粉钻,VVS2级,三千万美元。

他声音很低,轻轻浅浅的一如克罗地亚玫瑰,把我那躁动的心一点一点的安抚下来。

吻一下英大帅哥来不及收回的手,我冲着对面那野男人暧昧的笑笑,道:或者高先生你要送我更好的?

给足了野男人面子,我以为他能看清自己的身家圆润的离开。我没想到,他恼羞成怒了。

他说:钻石?­婊­-子只配鹅卵石。

我觉得我又一次被侮辱了,我告诉自己,他若是识趣些圆润的离开,我便忽略不计。我忘记了,我不计不代表别人也不计。至少抱着我的男人,怒了。

被人说同志、不举都半点没有反应的人,在听到那一声­婊­-子之后,怒了。

现实没有给英宇琛发作的机会,我一抬头便见汪子悦微眯着眼危险地立于野男人身后一步远的距离。

日本料理店暧昧的灯光之下,汪子悦墨黑的瞳孔和着森然的神­色­在我的大脑皮层上,与那白的吓人T-shirt和柔软的发丝融合在一起,酝酿出一种类似于曼陀罗或是罂粟或是鹤顶红那样让人觉得无所适从的危险气息。

汪子悦三两步走到我身侧,翘着脚闲闲的坐下。

不待我招呼他,他道:高先生,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钻石什么的倒是真有,名字什么的是我自己胡诌的

2010年11月16日晚,苏富比拍卖行在瑞士日内瓦以4544万瑞士法郎(约合4575万美元)高价拍出一枚重达24.78克拉的稀有粉­色­钻石,刷新全球单颗钻石/珠宝拍价纪录。

这枚粉钻60多年前由美国珠宝商哈利·温斯顿发现,现镶嵌在戒指上。美国地质学会将其评为浓彩粉­色­钻石,它的纯度达到VVS2级,属极微瑕钻石。拍卖行权威部门将其品级定为2A级,表明它十分稀有。苏富比拍卖行对它的预估价在2700万美元到3800万美元之间。

有图有真相:

5、达尔巴的《进化论》 ...

不得不说汪子悦来得很是时候,同情的看一眼对面那野男人,我冲着汪子悦谄媚的笑笑,嘴上如抹了蜜一般甜,我道:子悦哥哥。

汪子悦没有看我,视线如雷达一般扫­射­在英宇琛身上,那模样比空中侦查员监测敌机还要犀利。

汪子悦说:恬恬我等你半天,你丫的竟在这里同野男人厮混。

我说:子悦哥哥你错了,宇琛他不是野男人,他家养的。

我如此说汪子悦明显不信,他道:我以为你不喜欢男人。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给了他如此错觉,过去的二十一年里,我虽鲜少与男人厮混,这也不代表我乐意与女人厮混。

排开这个不说,两受相遇必有一攻,Boy& Girl或者Boy& Boy都还好说,数量姑且不论,­棒­子和洞洞都是同时存在的。他大爷的换了Girl & Girl那就麻烦了,两个大姑娘脱了衣服往床单上一滚,前头两个洞,后头两个洞,洞倒是不少,没有­棒­子攻个毛线球啊。

汪子悦又说:难怪你丫头东蹭一顿西讹一餐的,原来是攒钱养了男人,难得有了吃喝拉撒睡以外的追求,达尔巴的《进化论》果然是有道理的。

我确定我看到了英宇琛嘴角不自觉的抽动,摊上这么个没文化的表哥果然很丢人,我很想转过头装作不认识他,不曾料想汪子悦又开口了,他说:达尔巴果然很牛X。

这句话之后,我终于到了崩溃的边缘,板着脸很是严肃的看着汪子悦,我道:子悦哥哥,《进化论》不是达尔巴写的。

汪子悦据理抗争:明明就是达尔巴,恬恬你莫要哄我。

我他大爷的才没事哄你。没文化还穷显摆果然是要出事的,让他不好好念书。

我说:《进化论》的作者叫达尔文。

汪子悦这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打了一个响亮的响指,他道:我知道的,他不就是达尔巴的弟弟。

终于,我囧了,我震惊了,我泪流满面了。

看着汪子悦那张兴奋的志得意满的脸,我道:达尔巴没有弟弟,他师弟叫霍都。

满腔热血被浇熄之后,汪子悦很是愁苦的喃喃道:霍都是谁?

我说:他是金轮法王的二徒弟。

汪子悦还在纠结,他又问:那大徒弟是谁?

我说:是达尔巴。

一问一答间,我就这么想起了那个很傻很天真的脑筋急转弯:“小明的妈妈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叫大毛,二儿子叫二毛,问三儿子叫什么?”

恶趣味作祟,我突然很想知道汪子悦的回答。

我以为我是在意-­淫­的世界里,不料想我竟真的问出了口。

汪子悦的回答果然很给力,他用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盯了我半天,很鄙视又很不屑的回答道:季恬你傻了?白痴都知道他叫三毛!

他还不觉丢人,很是不耻的继续追问道:那达尔文与达尔巴是什么关系?

难得他如此执着,摸着良心说我是很想要回答他的,无奈这问题委实玄妙,我低着头苦思半天仍旧不知如何作答。求救的看一眼搂我在怀的英宇琛,让我孤身一人应对虎视眈眈的汪大表哥,果然有些困难。

事实证明了,我与英宇琛果然不是同一段位的,只见他风度又翩翩的一笑,很有信服力的道:嗯……简单说来,达尔巴与达尔文,他们是穿越与反穿越,前世与后世,祖宗与孙子之间的关系;从量的意义上说,他们是减肥前与减肥后的关系。

噢噢,英大帅哥如此一说,我就兴奋了,我道:我明白了,从科技进步的角度上说,他们是植毛前与植毛后的关系。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这句话果然是没错的,原来我一直惦记着达尔巴那蹭亮蹭亮的光头以及达尔文那头销魂的卷毛。

汪子悦显然无视了我,他很是跳跃的问道:谁是孙子?

难得被人忽视得如此彻底,我怨愤了,我不甘心。我想说你是孙子,当然,我没这个胆子。

头一甩,我答得那叫一个铿锵有力,我说:那必然是达尔文。

汪子悦问:为什么?

嘿嘿一笑,我道:你自己说的,进化论!!!要是达尔巴是孙子,那不是越活越回去了嘛!

我确定我没有眼花,这一刻,我在对面的野男人眼里看到了红果果的鄙夷。冲着汪子悦递过去一个眼神,我含蓄又内敛的向他暗示了这一问题。

汪大表哥智商不高,情商还是不低的。这么轻飘飘的一下,他便看出了我、英宇琛与那野男人之间混乱又纠结的问题。

随意的把玩着桌上的日式茶碗,汪子悦气息一变,轻飘飘的开口道:高先生找我妹子有事?

饿虎当头,野男人哪里敢说有,一颗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他说:没有……没有……

“还是我听错了?”

汪子悦如此一说那野男人止不住的冷汗直冒。

“­婊­-子只配鹅卵石,我没听错吧?”

刷的一下白了脸,野男人哆嗦着道:汪少爷误会了,我不是说的令妹,我说的是周幸美,对,周幸美!

并没有深究周幸美是何许人也,汪子悦笑得那叫一个虚伪,他说:我想也是,恬恬怎么说也是我汪子悦的妹妹,高先生该有分寸才是。

野男人终于卑微的屈服在汪子悦的­淫­-威之下,朝着我点头哈腰半天才获了大赦夹着尾巴冲出去店子。我只当是看了一出好戏,也没往心里去。

汪子悦说:还在磨蹭什么,你东临哥哥可是说了,平日里聚餐派了人三请四请都给你推了,今个怎么也得喝上两杯。

我说:恬恬不会喝酒,子悦哥哥你帮我顶着。

汪子悦说:基本上这种事你就应该让你男人顶着。

然后我们两人的视线就这么齐刷刷的落到了英宇琛身上。我道:宇琛~~~~~~~~~~~~~

英大帅哥显然听出了我自那销魂尾音中流露出的荡漾,捏捏我的鼻尖,他很是认命的垂下了头。

后来每每回忆起此事,我就会想,若是英宇琛不曾与我进去包厢,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当然,这只是假设。

再后来我问他:宇琛你是不是对我早有预谋,设了套让我往里钻。

英大帅哥鄙视的看我一眼,他说:那是日行一善。

总之,我就这么很是荡漾的左边挽着汪子悦右边牵着英宇琛,如英国女王接见臣民一般一步一步迈向了最里头的包厢。那一刻,我便如深海探照灯一般,很耀眼,很光芒。

我以为,我终于闪耀了一回,及至看清了座中众人的视线,我才森森的明白,沙猪男人们看的是我吊带裙下那一对白花花的傲然大胸,花痴女人们看的却是被我糟蹋的两个极品男人。

身穿粉桃­色­和服的服务生蹲坐于地小心翼翼的将那木门推开,我看清楚了包厢里头的景象,比起外头的古雅,包厢里头多了些现代之感。

我本以为今日也逃不出一跪的命运,及至木门推开我一眼瞧见了小沙发之上坐姿闲适的四个男人,才终于放了心。还好,还好。

汪子悦并未注意到我百转千回的思绪,拉着我笑眯眯的进到包厢里头,混乱的招呼声便就响起。

“恬恬!”

“季家妹子!”

“小嫂子!”

沙发远端戴眼镜的斯文男子没有开口,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他审视的看我们一眼,唤了一声:汪子!

不用看也知道,叫我“恬恬”的必是简东临,而那一声“季家妹子”铁定出自苏婧那败类哥哥苏漠之口。相识已久,这两人自是提不起我的兴趣,­精­光一闪,我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一声“小嫂子”吸了过去。

松开挽着汪子悦胳膊的手,我半搂着英帅哥笑眯眯的道:客气客气,什么小嫂子,我与你汪哥那都是过去了,往事不堪回首啊,不提也罢。

经我这么一说,那男人显然来了兴趣,脸上也不自觉地浮上了看好戏的神情。

然后,我就那么想起了汪子悦曾经说过的汪氏定理,他说:姑娘是用来畏亵的,兄弟是用来出卖的。我想,报应终于上身了,狐朋狗友都是靠不住的。譬如现在,那男人满是嘲笑的看着汪子悦,很激动,很亢奋。

他道:妹子你说说看,方哥哥给你做主。

绝对的,我看到了大灰狼诱拐小红帽的光芒。

赶在我开口之前,汪子悦道:方竞你给我消停些,她是我妹子。

对于汪子悦的贸然Сhā足,那个名为方竞的男子很是不满,他以为汪子悦破坏了一场好戏。

事实上,汪子悦也确实破坏了一场好戏,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汪子悦难得的良善了一回,将祖国的大好青年从我的魔爪之中救了出来。

方竞说:人家姑娘家都承认了,汪哥你莫要觉得不好意思。

“我他大爷的才不好意思,说了她是我妹子,季恬。”

方竞同学显然不相信汪子悦的这套说辞,他道:胡说你也编个靠谱的,她不是季恬,她是汪恬。这么说我就信了。

对于我两句话被别人篡改了姓氏,我觉得我还是应该说两句的。弱弱的开口,我说:我是叫季恬,汪子悦他也确实是我哥哥。

意味深长的瞄一眼我身侧的汪大表哥,我舔舔嘴­唇­道:你明白的。

噢噢噢噢,方同学荡漾了,他荡漾了。

他说:明白!明白!哥哥妹妹是这世上最销魂称呼,进可攻退可守。

我承认我不怀好意,我误导了他。

新中国一大好青年就这么跟着我奔在了意-­淫­的道路上。

汪子悦终于明白,他那一点小小的水花浇不息我造出的熊熊大火。他认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荡漾的男人们陆续登场了

6、小嫂子 ...

拉着英大帅哥寻了个地势坐下,我笑眯眯道:东临哥哥!阿漠!

当事人还没来得及应声,方竞复又开了口,他说:小嫂子你和方哥果然是有一腿的,东临和漠子都知道,感情就瞒着我了。

我很想提醒他,不要忘了边上那一看就不好惹的眼镜帅哥。汪子悦赶在我前头白了他一眼,说:胡思乱想什么。末了他转过头打量的看着英宇琛,道:恬恬你不介绍介绍?

我这才想起我是带了人来的。亲密的挽着身侧男人的胳膊,我道:这是我男人,宇琛,英宇琛。

我绝对在苏漠眼里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惊讶,我想他大约是认识英宇琛的,他不说我也没再追问。

眼镜帅哥只瞄了英宇琛一眼,又自顾自的喝他的小酒去了。大家都很淡定,只除了方竞。

他说:小嫂子你不能这样,方哥与那三线小明星搞在一起是有苦衷的。他爱的是你,你要相信他。

若我与汪子悦不是荡漾的表兄妹关系,我定会抹眼泪感动上一把。艰难的转过头,我有些愁苦的看着另一侧身旁的汪子悦,我道:他说的是真的?你和三线小明星搞在一起了?

汪子悦显然不愿让我听到这一消息,原因并不如方竞所说的他有多爱我,该死的他绝对是怕我一不留神说出来出卖了他。若是让我传说中那位高权重的政委舅舅知晓此事,汪子悦的春天也就过去了。

很艰难的,他点下了头。

方竞说:小嫂子你看,方哥都承认他爱你了。

我说:他大爷的他承认的是他和传说中那三线小明星滚上了床。

方竞说:那是应酬,应酬!

我很藐视男人­干­了龌龊事之后诸如此类解释的托词,XD拉人家小姑娘上-床的时候甜言蜜语倒是积极,一旦东窗事发,什么勾引啊、下药啊、应酬啊就都出来了。

MB浴血奋战攻得快活了还想把过错都推到小受身上,你那活不硬,女人还能硬塞进洞里不成?

我说:方哥哥你错了,那是物竞天择。

方竞那文化水平大约与汪子悦不相上下,他问:什么是物竞天择?

我想着要不要让英大帅哥帮忙解释一下,坐在沙发远端那位眼镜帅哥竟然开口了。

镜片上有寒光一闪而过,他笑眯眯的看着一脸茫然的方竞,简单的解释道:达尔文的《进化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说白了就是优胜劣汰。

很­精­辟,很犀利。

我隐约从方竞的脸上看到了崇拜的神情,他说:圣文你果然有文化。

那个名唤圣文姓氏不知的男子笑眯眯的再度开了口,他说:不是我有文化,是你没文化。

自眼镜帅哥说出达尔文的《进化论》之后,汪子悦一直很沉默,在我以为他会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汪子悦道:我知道达尔文,他是霍都的师兄。

瞬间的寂静,爆笑声就这么响起。我也终于彻底明白了汪子悦的记忆力以及理解能力。

我说:子悦哥哥你记错了,霍都的师兄是达尔巴。

我说:物竞天择,优胜劣汰,世间的男女总是不断地淘汰着身边的人,以追求最终的心灵契合。而我就是被汪子悦淘汰掉的那个。

说着说着,我冲着英宇琛的怀里就是一扑。

这般阵仗方竞似有些吓到了,忙不迭的安慰我道:汪哥不是那种人,你看今个儿汪哥就没带那三线小明星过来,可见他心里还是惦记着你的。

顶着依然有些湿润的眼眶,我一抬头,很是悲戚的道:方哥你错了,我是过来拿分手费的。

难得我演得如此投入,连知晓内情的简东临以及苏漠也感动了。他们以为我真的憋出了泪水,事实上那眼泪不是憋出来的,是笑出来的。

汪子悦警告我说:恬恬你消停些,莫要得寸进尺。

我说:得寸进尺?别给我打马虎眼,你欠我的一分也不能少,若是少了,我就直接上部队大院去找汪老爷子拿。

简东临说:报应来了,认识你这么久,汪子,也只有恬恬制得住你。

汪子悦说:早知今日,我就不该替她哥做牛做马养出这么一头白眼狼来。

方竞说:汪哥你终于承认了,小嫂子不是你妹子。

我说:子悦哥哥你要是不乐意大可以把季斫之找回来。危险地眯了眯双眼,我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与他一别三年,隔了几辈子没见,相思泛滥成灾啊!

说这话的时候,我明显的听到了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

汪子悦似也察觉到了危险,难得的体现了一回同胞爱,他说:你哥他­干­大事去了,恬恬你莫要找他。

狐疑的瞄他一眼,我转头看着简东临问道:还是有什么三线小明星叫“大事”吗?

­干­大事!­干­“大事”!?

终于,一屋子的男人们囧了。

汪子悦说:季恬你也收敛些,长此以往若真出了什么事,我怕小姑父追杀我。

我说:子悦哥哥你放心,我从来都是行为保守思想放荡,出不了事。

汪子悦说:好姑娘要内外兼修。

我说:妹子我内也修外也修,只不过方向不同而已。

这几句话说完,方竞才终于相信了我与汪子悦的表兄妹关系。他说:恬恬妹子你不厚道。

简东临说:方竞你别抱怨了,恬恬绝对已经手下留情了。

我估摸着简东临是想起了我与他初时的场景。

那是三年前,我随季斫之从阿姆斯特丹过来X市,还没安定下来,他大爷的就丢下我跑了。人生地不熟的,我一个人住在宾馆里头也不是个事,终于,我拨通了汪子悦这厮的手机。

接到我电话的时候,他大爷的正在市中心一PUB里头,鼎沸的人声中,我艰难的记下了他说的地址,打了车过去。

门口的保全大哥很是歉意的看着我说:不好意思小姐,我们是VIP制的。

我心里很是怨念,在我心里,汪子悦已然成了被扎针的小人。

我说我找人,大哥你能不能通融一下。

保全大哥全然不被我的美­色­所惑,摇摇头,他说不行。

我说:你放我进去,我补办VIP卡。

保全大哥还是不动摇,他说:我们的VIP卡需要一周的审核期。

我就是在那时遇上简东临的,­精­致的白衬衣套着浅灰­色­的羊毛衫,风度翩翩的模样,他含笑的说:她是我朋友。

然后,我就被他带了进去。

进去里头,我仔细的搜寻了一圈,并未发现汪子悦的身影,我估摸着那厮该是在包厢里头,也不打电话催他,我自在的走到吧台,于众人诧异的眼神中点了一杯柳橙汁。

对于我打着找人的旗号进来却并没有实际的找人行为,简东临很是疑惑。

“嗨”。他露出一口白牙,手上端着酒杯,红­色­的液体随着他的举动轻晃着。

我不明白他多此一举“嗨”这一声的用意,手里的柳橙汁却让我有了和他虚与委蛇的心情。

我说:假如这是搭讪,招式不只老套,而且算是老掉牙了,但是,基于淑女的基本礼貌,我还是要跟你说声嗨。

他挑挑眉:我向你搭讪?

学着他那般模样挑挑眉,我道:不是吗,先生?

“这样说好像我跟那些一门心思想拐你上床的男人没什么差别。”

点点头,我诚实的说:是没什么差别!

他说:小姐你多虑了,我只想交个朋友!

我说:交朋友?床上的朋友?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一针见血,举了举酒杯,他道:稍微喝一点,或者你会清醒些。

我说:我怕你喝多了会兽­性­大发。

我说:我妈咪教导我,好女孩是不该随便跟男人喝酒的。

他笑得很像披着羊皮的大灰狼:那跟男人敬酒就是坏女孩?你很乖,我最喜欢这样的女孩子了。

露齿一笑,我说:乖女孩好骗,吃­干­抹净卖了还能帮你数钱,换了是我也喜欢。

他嘴角有些踌躇,脸上的笑意也有些挂不住了,他说:你对我似乎有些误解。

我说:如果那是误解。

简东临说:你不是来找人的?

我以为我没有义务向他报备诸如此类的问题,我说:你以为呢?

我明显的看到他眼眸暗了暗,他说:我以为你是来找男人的?

只不过多了一个字,那话就完全变了意思。

他端着酒杯的手朝着某个方向微微一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大堆神情迷-荡、穿着打扮让人无所适从的女人,不用他解释,我也能说出那些女人们崇高的、不被普通大众接受的身份﹋卖­肉­的小­鸡­。

小­鸡­们飘忽在一个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们之间,如雷达一般搜寻者一切可能上钩的凯子。

我这才发现了问题出在哪里,有些懊恼的低头看一眼我身上那价格很不菲的、设计与他那浅灰­色­羊毛衫很搭的浅灰­色­V领包臀修身羊毛连衣裙,我荡漾了。

难怪那保全大哥会如此轻易地放了我进来,无论从外貌还是身形,或者是这一身穿着,我怎么看怎么像他内人。

我很镇定,我很端庄。

抿一口端在手里的柳橙汁,我说:我男人很有钱,需不着我出来卖­肉­。

他笑得很勾魂,冲着我又举了举杯,他说:钱不嫌多。

我说:别想灌我酒,我喝的是柳橙。

他的眼睛在笑,浅酌一口杯中的红酒,他说:果然是好女孩。

若是没有我那没良心的亲哥的调-教,我定会觉得他那笑很荡漾,很勾人。有了季斫之这一前车,我只觉他那笑渗人。

我说:你在笑什么?你想说我的柳橙配不上你的高级酒杯?我听说有个叫阿联酋的国家,那个地方的人住的是高级区、用的是高级品,像柳橙这么普通的东西,人们拿起来互丢都嫌多余。

他笑得越发开怀,刚想开口,我又补充道:我还听说,X市有个地方叫锦城小区,在那地方,柳橙这类东西,比在阿联酋还要多余。

他说:很不巧,我就住在锦城小区。

锦城小区,是汪子悦那厮的住处,汪大表哥曾经说过,那儿有个别名,叫富二代聚居区。

不过是信口胡说,我倒真没想到能这般赶巧。

凑近些嘿嘿一笑,我道:我知道,你一看就是暴发户势利眼。

简东临说:你一向这么伶牙俐齿?

高深莫测的摇摇食指,我道:我这不算什么,和你们锦城小区里头的姑娘不能比。

他说:你谦虚了。

我说:不是我谦虚了,是你骄傲了。

作者有话要说:简东临也是个荡漾的男人啊

汪大表哥果然很2

特别缕一下本节出来的四个男人:

苏漠是苏婧的哥哥,商界巨子

简东临你们明白的

眼镜哥哥叫裴圣文,是个有某种特殊癖好的医生

执着的以为季姑娘和汪大表哥有一腿的是方竞,身份嘛,嘿嘿,保密。

7、『Holland lop』 眼镜控兔子~小O ...

简东临说:半个月不见你竟然偷偷找了男人,也不让东临哥哥给你审审。

我说宇琛很好,长得英俊,人又很温柔,且男人是我的,用着顺手看着养眼,需不着你审。

我如此说简东临不高兴了,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了英宇琛,他道:恬恬你这是一时冲动,英先生是很英俊没错,你东临哥哥我也不难看。

鄙夷的看他一眼,英俊=不难看?

我以为英俊和不难看之间还荡漾着好些不同的等级,例如水平线、水平线以上、超出水平线很多……

简东临这厮确实不难看,不仅不难看,他大约也是很英俊的,我一直记得初见他那日,那一身白衬衣套着浅灰­色­羊毛衫的男子,英俊潇洒又文质彬彬。不开口的话,他很对我胃口。

算上英宇琛,包厢里头一共六个男人,痞子、酷哥、眼镜男……各有各的型,都很英俊,都很潇洒。

当然,这是站在­色­女的角度说的。

我广泛的喜欢所有英俊的男人,却只对英宇琛一个人动了心。

英俊的男人们是我旅途中的风景,若是那风景美到了及至,撑死了我会赞叹几句,只有英大帅哥才是我追寻已久的终点。

有点伤感的是,我马不停蹄走了三年,看过了无数的风景,还是没有走到终点的苗头。

苏婧曾经说过:追男人就如上床,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享受过程。

初时我也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在意-­淫­了英大帅哥半年连鬼影都没见到一个的情况下,我提出了有建设­性­的质疑。

我说:阿婧你让我享受过程,英大帅哥要是能主动现身让我轰轰烈烈的追他一次我也就圆满了。他大爷的神出鬼没半年不见人影,你厉害,你教教我怎么享受过程?

苏婧看着我的眼神有些轻蔑,隐约带了点恨铁不成钢。

她说:别说英大帅哥还在茫茫人海的某个角落等着你攻过去,他就是意外了,夭折了,柏拉图式的恋爱也是可以的。

自觉忽略掉她话中隐含的悲情成分,我说:我和柏拉图有些不同。

她说:恬恬你莫要灰心,你虽比不上柏拉图,英大帅哥也不是苏格拉底,俗话说的好,爱情不分种族,没有贵贱。拿出去食堂抢饭时大无畏的牺牲­精­神,上帝会感动的。

艰难的压下想要揍她一顿的念头,我道:我说,阿婧你也考虑考虑­性­向问题。

那之后她说的话让我消沉了好些时候,她说:恬恬你真以为你是那荡漾的女主?上帝给了你追求英大帅哥的权利,没准他就剥夺了英大帅哥接受你的权利。月老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若是绑错了红线,让英大帅哥来上一段忘年的男男之恋也是可以的。

我说:没文化是病,上帝和月老不是一国的。

苏大小姐森森然一笑,她说:正如你和英大帅哥也不是一国的。

偷偷看一眼身侧的英宇琛,我终于也过程了一回。

英大帅哥似也察觉到我不同寻常的、有些感动又有些圆满的视线。微笑着转过头,他问:季恬你怎么了?

这是他第一次唤我的名字,清清淡淡的,温柔且低沉。

再然后,我对他那副适合纠床的嗓音又有了全新的认识,除了纠床,他叫我的名字也是很好听的。明明是很生疏的唤法,从他嘴里出来愣是多了些旖旎风情。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顺势扑过去琼瑶一把,反琼瑶的却提前过来了。

汪子悦说:恬恬你忘了我给你带了礼物。

利益当头,我果断的把英宇琛抛到了后头。

猛的窜到汪子悦身边,我瞬间换上了一副渴望的神情。笑眯眯的伸出手,我道:子悦哥哥,还是你对我好。

他说:你男人对你不好?

敷衍的笑笑,我道:大家好才是真的好,都好,都好。

我以为他会自阿姆斯特丹捎带一点特产,或是学着我那没创意的老爹拍回两颗钻石。

事实证明了,没有创意的是我,他贼兮兮的自身后倒腾了半天,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三十厘米直径正正方方的盒子,有些沉。

看这架势,钻石是不可能了,特产的话,也不该包得如此正式。我绝对看到了盒子外头还装饰­性­的围了一圈蕾丝。

心里有点激动,我小心翼翼的打开盖子,及至看清楚装在里头的事物,眼泪止不住的就彪了出来。

那乖乖蹲在软垫之上,耳朵不住打着圈,水汪汪看着我的不是我家小O又是何人?

我那很没创意的猜测还是有些靠谱的,Holland Lop-浅啡­色­的荷兰垂耳兔,汪子悦这厮带过来的果然是特产。

小O个子很小,只巴掌一般大小。小心翼翼的捧了它出来,我提提它不断打着圈的耳朵道:你个笨兔子,小兔崽子,说了多少次让你不要跟着别人乱跑,人心险恶,保不准就把你卖了。

小O依然没能从看到我的兴奋劲中缓和过来,打着圈的耳朵从一只变成了两只。

四目相接,我那感情瞬间就澎湃了,大半年没见它,真想。

我说:你个小没良心的,姐姐想死你了。

我这么说它前脚掌离地,艰难的支起那胖乎乎的身子,晃悠悠的在我的手心里转起了圈,本来打着圈的耳朵耷拉了下来。

我看懂了它行进间的深意,它是在说,它也想我了。

我心里头感动,捧了它在颊边轻蹭了两下,在它陶醉的当口将它举到了英宇琛面前。

我说:小O你睁大眼看清楚了,他是你姐夫。

英宇琛嘴角有些抽搐,在我不断的明示暗示之下他终于伸出手将小兔崽子接了过去。

一人一兔大眼瞪小眼看了半晌,笨兔子两个耳朵齐甩,再度打起了圈。我看到了英宇琛眼里的惊异,我说:小O在说它喜欢你。

英大帅哥笑了,如三月暖阳,春风拂面。他伸食指轻点小O脑袋一记,那指头来不及收回便被笨兔子抱进了怀里。

看它熏熏然很是陶醉的神情,我怨念了,­色­兔子,果然是跟着我长大的,挑男人的眼光都相同。关键时刻我也顾不得我与小O纠结了数年的手足情谊,刚见面就想抢我男人,它也不问问我答不答应。

敲敲它的脑袋瓜子,我说:你个­色­兔子,他是姐姐我的男人,不能与你跨物种恋爱。

它有些委屈,哀怨的瞪我一眼,举着小胖爪子可怜兮兮的捂着眼,耳朵也不动了。

英大帅哥叛变了,只这么一下就被小O攻了下来,他没好气的看我一眼,道:这么大的人了还和兔子吃醋。

学着笨兔子那般,我也举着爪子半捂着脸,透过手指的缝隙我轱辘辘转着眼珠子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说:许他抢我男人还不许我吃醋?宇琛你是不是看上它了?

英大帅哥囧了,他无言了。

我们两人一兔僵持着的时候,旁的两个大男人坐不住了,不要怀疑,那两人便是简大少爷东临以及刚才认识的方竞。瞬息之间两人就扑到了英大帅哥身前,当然,英大帅哥不是他们的目的,小O才是最终的归宿。

简东临说:我俩什么交情,恬恬你竟然藏私!

方竞说:仙人掌都能养死的人争着养什么兔子,来来来,小兔崽子到爸爸这儿来,跟着爸爸有­肉­吃。

然后,我也囧了。

一个眼刀过去,我道:不要攀交情,我家小O不喜欢你们。

简东临说:兔崽子叫小O?

我说:你没见它耳朵会打圈?

很不相信的瞅我一眼,他说:我以为还有别的深层次含义。

我说:东临哥哥你想多了。

方竞那厮执着的调戏了小O半晌,小O愣是没搭理它。

简东临说:方子你闪开,兔崽子不喜欢你。

方竞还没开口,一旁的汪子悦终于看不下去了,他说:东临你也消停些,小兔崽子也不喜欢你。

再然后,两个大男人瞪圆了眼齐刷刷的反问道:难道它就喜欢你?

汪子悦以为,他扬眉了,他吐气了,他功德圆满了。

他说:小兔崽子看到喜欢的人耳朵就会打圈。

这话说得很隐晦,两个男人却也听懂了。

受了点打击,他二人也有些颓丧,便在此刻,那因抢男人被我责骂后一直很消沉的小兔崽子亢奋了,它不仅两个耳朵齐甩,且甩得很卖力。

简大少说:汪子你看,它是喜欢我的。

说完一回头却发现小兔崽子透过他与方竞脑袋瓜子之间的空隙遥望着远端的男人。

我这才想起来,小O它有个不为人知的癖好。

我说:小O它是眼镜控。

不显山不露水的眼镜哥哥夺取的最终的胜利,在感应的他的存在之后,英大帅哥也成了过去。我很感动,难得这笨兔子还有些良心,不至于真和我抢男人。

嘲笑的看一眼笑得有些无奈的英大帅哥,我难得的成全了那笨兔子一回,接过它小心翼翼的递到眼镜哥哥面前。

我说:眼镜哥哥,它喜欢你。

他有一瞬间的僵硬,于众人的爆笑声中接过了我家的笨兔子。

眼镜片上寒光一闪,他说:我也喜欢它。

不知道为毛我愣是从这句本该饱含感情的话里听出了些许的森然。

显然,小O并未察觉到那一点森然,它卖力的在眼镜哥哥手上抡着身子转着圈,两只耳朵也不停地打着圈。

养它这么久,我头一回见它如此亢奋。意味深长的看一眼眼镜哥哥,我道:男­色­害人。

汪大表哥很煞风景,他说:恬恬你可知圣文是做什么的?

我说:不知道。

汪子悦说:他是医生。

我说:医生好啊,奋斗在救死扶伤的第一线,死了之后绝对是要上天堂的。

汪子悦说:这不是重点。

我问:重点是什么?

“重点是,他是外科医生。”

他又说:外科医生也不是重点。

绕过来绕过去我已然失了耐心,咬牙切齿的道:那你说重点到底是什么?

“重点是,重点是,重点是他最擅长解剖兔子!”

作者有话要说:奉上一张小O的图:

8、早恋是不对的 ...

我那个着急啊,汪子悦这厮也不早些说,眼看着小O已经落入了变态医生的魔爪,他这才开口了。有些忐忑的瞄了眼镜哥哥一眼,我试探­性­的冲他伸出了手,准备诱哄那只笨兔子。

我说:小O快回来,眼镜哥哥有媳­妇­的,他不喜欢你。

小O有些迟疑,继而驻足傲娇的看了我一眼,那之后转得越发欢快。

我承认我曾忽悠它­干­过不少蠢事,不曾料想它大爷的竟挑了这么个时候青春期叛逆了,给我玩反抗。

我那个欲哭无泪,我说:你个笨兔子,小心给眼镜哥哥捉去实验室里,出来你爹妈都不认识你。

我这么说方竞激动了,一个冲上前去,他道:闺女啊,爸爸在这儿,你快回来,莫要遭了变态医生的毒手。

不得不说他那着急样儿还真有点为人父的感觉,我我这才想起,方竞这厮似从一开始就以笨兔子的爸爸自居。

这名号也能自封,他还真要脸。

我说:方家哥哥,你就知道我家小O一定是姑娘?没准她是个带把的呢!

方竞看着我的眼神很鄙夷,又有些不敢相信,他说:你见过有爸爸不知道闺女­性­别的么?

我想说,你是自封的啊自封的,话还没出口他转过了头,不理我了。

眼镜哥哥没有任何反应,他维持着捧着小O的基本动作,眼镜片上寒光一闪。那姿态与悬疑片里变态杀人魔动手前的模样有着惊人的相似。

我暴躁了,我加足了马力继续说:姐姐把你养这么大也不容易,小O啊,你不能这么没良心,让我长毛人送短毛兔。

它似乎听了进去,是的,它站住了,它真的站住了,在我以为它会疯狂的感动一番然后回到我手里的时候,它一仰头满眼红心的望着眼镜哥哥,进入了青春期第二阶段,它思-春了。

我说:早恋是不对的!

比我更夸张的是,方竞泪流满面了,那模样很凄惨,他道:闺女啊,你妈死得早,爸爸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你长大,小没良心竟然跟着变态医生跑了,跑了就跑了吧,你不能背着爸爸玩开膛破肚,不带这样的。

我确定我在一屋子人头上都看到了黑线,只除了很进入状态的方竞本人以及作风玄幻神情冷峻的眼镜哥哥。

作为当事人另一方的笨兔子小O,彻底无视了方大少,小短胳膊已经捂到了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羞涩,方竞说了什么,它全然没有听到。

我说:眼镜哥哥你告诉它,你是有家室的人,不准它道德败坏做那可耻的第三者。

显然,我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也低估了眼镜哥哥的人品。

摸摸小O微仰的头,他笑了,他说:我单身的。

这么一句话,我伤感了,小O它圆满了。

我说:不带这样子的,眼镜哥哥你真的准备与我家小O来一场跨物种的恋爱?柏拉图也没这么伟大的!

眼镜哥哥终于正视我了,遗憾的是我只看到那眼镜片上凛凛的寒光,没看清他或犀利或悲壮的眼神。

冲着眼镜哥哥谄媚的笑笑,我道:眼镜哥哥我们打个商量,你不能玩双杀既伤人家心又伤人家身。这样吧,我们保留你拒绝小O的权利,你放它一条生路,这兔崽子虽没心没肺,你也让它自然死亡,莫要就这么夭折了。

眼镜哥哥将要出口的话彻底跌破了我的眼镜,他说:我可以放弃拒绝它的权利然后让它技术­性­夭折么?

我一声高呼:眼镜哥哥!

他道:我叫裴圣文!

我懵了,变态果然是长期存在的,怪只怪笨兔子没出息,我也没摸清眼镜哥哥的底细,回头怒视着汪子悦,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MB他要是不带小O过来小O也不会早恋,它要不早恋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再加上他对于眼镜哥哥特殊癖好的知情不报……

汪子悦似是察觉到我自心底散发出的危险气息,他选择­性­的背过了身。

背过身?他大爷的竟敢背过身,踩着七厘米高跟鞋我一步一个脚印雷霆万钧的走到他面前,我说:你带过来的,你给我送回去。

汪子悦恼了,他说:恬恬你不能这样,小O是你亲手递给变态医生的。

我说:那是你知情不报。

他白我一眼,道:明明是你男人魅力不够。

当一屋子人的视线绞到英宇琛身上的时候,他很无辜,还有些茫然,显然还没从看戏的状态中摆脱出来。见我看他,他朝着我温柔的笑笑。我险些就把持不住扑了上去,惦记着身陷囹圄的笨兔子,我艰难的转回了视线,我道:关我男人什么事?

汪子悦说:你男人要是给力,它能给变态医生勾了去么?

我说:你推脱责任。

他说:你包庇内人。

我说:他大爷的我才是内人!

他说:你们也可以互为内人!

我说:男主外女主内啊!

他说:口胡,明明是你主外又主内!

……

我深深地反思是哪里给了他这等错觉,我一直以为,我只有思想奔放而已。

汪子悦说:你真的赋予了你男人除了上床睡觉以外的其他权利么?

我说:明明是他赋予了我除了上床睡觉以外的其他权利。

我这么说汪大表哥露出了似同情又似嫌弃的目光,他说:恬恬,认识你这么久我才知道你也是个含蓄的人。

我说:我只是奔放得不明显而已。

冲着汪子悦伸了伸手,我准备使出最后的杀手锏。

我以为我们是默契的,我以为他应该明白的,事实上并没有。汪大表哥很是茫然的看着我,试探­性­的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红票子。

送上门的钱自然是要收的,我很淡定的将那票子塞进我那金属链的小提包里。那手复又伸了出去。

很没创意的,汪子悦咬了咬牙,复又掏出了一张红票子。我很坦然的再度揣进包里。

……

待那票子收到第五张,我继续伸出手来的时候,汪子悦终于沉不住气了。他说:到底要多少?

确保到手的票子都收好了之后,我有些鄙夷的道:谁问你要钱了?我要喂兔子。

汪子悦说:那兔崽子在变态医生手里,你朝着我伸手作甚?

我说:子悦哥哥,你该不会忘了我家小O吃什么了吧?

他道:没忘啊!

我问:什么啊?

他答:KFC啊!

我说:原来你知道啊?!

点点头,他道:那必然要知道啊!

我说:没有KFC我喂个毛线球啊!

汪子悦他悟了,他恍然大悟了。

他说:恬恬你不是想让我这会儿去给你买KFC吧?

哼唧一声,我不予置否。

汪子悦说:它吃饱了才装的箱,还不饿,吃多了不好!

我说:谁要它吃下去了?

汪子悦有些跟不上,他道:不是你说了要喂它?

无力的看他一眼,我道:诱拐,诱拐你懂不懂?你不诱它拐毛啊拐!

汪子悦终于还是没能拿出KFC,他顶着锅盖很是大义凛然的拒绝了我让他亲力亲为的要求,坚持不出去买。

我怒啊,X市这地方,KFC都快跟路边摊一样频繁了他大爷的竟也舍不得走那几步路。

我说我不管,给你两个选择,要不你把KFC弄来,要不你把兔子给我弄回去。

汪子悦说:是不是我把KFC弄来了别的就免责了?

我本不想如此轻易放过来,想着事有轻重缓急就点了头,道:你要能把KFC给我找来,这事你就不用管了。

哦哦,汪子悦答应得那叫一个爽快。他摸出手机就打了个电话,很大爷的找了个人跑腿。

­奶­­奶­的腿的他忽悠着我割地赔款丧权辱国他竟然一个电话就解决了问题。

我不知道此刻我是什么表情,我想,我是愤怒的,我也是哀怨的。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说的大抵就是这个了。

拿出女王攻的气场,我傲娇的一转身,一ρi股坐在了汪子悦旁边。

隔着基本没有的距离我隐约察觉到,在我坐下去的同时汪子悦轻微的颤抖了一下,我想他应该也明白我是把ρi股下头的沙发垫子当成他了。

跑腿的很快就来了,包厢的门一打开,便见一位袒胸露|­乳­的风-­骚­姑娘蹬着高我一倍的高跟鞋扭着ρi股风姿绰约的进来了。瞄一眼她左手,没有KFC,再瞄一眼右手,还是没有KFC。霍的转过头,我大力戳着汪子悦那还算结实的胸膛,我道:我的KFC呢?啊!KFC呢?

我行动的同时,风-­骚­姑娘拍了拍手,一大堆提着肯德基袋子抱着外带全家桶的大M叔叔进来了。风­骚­姑娘说:子悦我来了﹋﹋﹋﹋﹋﹋﹋﹋﹋

那尾音就消散在了风中。

她看到了我与汪子悦不算很暧昧的姿势,听到了我命令式的开口。

风-­骚­姑娘火了,眼瞧着KFC们就要上桌,她一伸手全部掀翻在地,从包里甩了一沓红票子出来,怒道:给我滚出去。

大M叔叔为难了,抱着那烫手的KFC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风-­骚­姑娘显然脾气不好,一堆人这么杵着她更火大了。拔高了声音又是一声吼:还不快滚!

我算是看明白了,敢情这事杀­鸡­儆猴呢!他大爷的她是说给我听的。

敌人都攻过来了我肯定要予以回击啊,手上不停,一下下戳得越发铿锵有力,我道:我的KFC呢?啊,我的KFC呢?

包厢里头撒了一地的全家桶,大M叔叔们已经全部出去了,抱着那些新鲜的、热腾腾的­鸡­翅、腿堡什么的出去了。及至包厢的门再度关上,风-­骚­姑娘这才转过身俯视着我。

我以为,这就是台言里头说的,电光火石之间,正主和小三相遇了。

这般情形下,风-­骚­姑娘才是那位置不是很稳的正主,我是“清纯系”荡漾小三。

我俩视线纠结,于意念中大战了三百回合,刚要分出胜负,小O它闻香而动,甩着那圆滚滚的身子蓦地从眼镜哥哥手里蹦了下来。

最了解它的果然是我,它大爷的就是个吃货,男­色­什么的那是解决了温饱问题之后的第二梦想,再荡漾的男人也比不上一顿KFC。

目的既已经达到了,我也不欲多于此女纠缠,笑眯眯的收回戳在汪子悦胸膛上的手,我踩实了步子奔小O而去。走了两步,回过头嘲讽的看一眼神情­阴­郁的汪大表哥,我说:子悦哥哥你也注意些,爱玩可以,莫要惹出绯闻丢汪家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风­骚­姑娘就是传说中的三线小明星,嘿嘿,典型的胸大无脑

大M叔叔和KFC混搭一下,嘿嘿,恶趣味作祟

9、Kimi姑娘小剧场 ...

我一直觉得小O她跟着我还是很幸福的,没有想到,它那命途会如此坎坷。

笨兔子自眼镜哥哥手里跳下来,于大堆薯条炸翅里蹦蹦跳跳了半天,扒拉出一块最大号的便要下口,风­骚­姑娘却赶在了它前头,拎着它荡漾的大耳朵一把将它拽了起来。

笨兔子在那头受苦受难,我心里头跟着也是一抽,他大爷的跟了我这么些年,它就从来没受过一丁点的委屈,逢人见它都要点头哈腰好生哄着,莫说提耳朵,除了我本尊以外,就没人大声吆喝过它。此番却是新鲜体验了。

显然,小O很不喜欢诸如此类的新鲜体验,到嘴的KFC就这么飞了,它是会六亲不认的。

如我所料,它挣扎了,以耳朵为轴做不规律­性­钟摆运动,待时机成熟了果断的拿出平日里啃­鸡­翅的架势,对准了风­骚­姑娘白­嫩­­嫩­的胳膊猛的就是一口,半点不怜香惜玉,我估摸着在笨兔子眼中,我是香,它是玉,旁的母属­性­生物那都是渣,譬如面前这个,就是是人渣。

很风­骚­的人渣姑娘,噢不,是很人渣的风­骚­姑娘手上吃疼,条件反­射­那么一挥,一条不甚优雅的抛物线划过包厢,至最高点的时候轰的一下蓦然降落。

我就那么想起了从前听过的某个脑经急转弯,问,一个胖子从五楼落下来会变成什么?答案是死胖子。

将这个问题在合理范围内延伸一下,一只胖兔子被人生猛的甩出去会变成什么?兔饼?还是死兔子?

想也没想我身子一倾朝着小O飞出的方向就跃了过去,我那一身­精­良改扮之下速度明显跟不上,眼看着就要救之不及,黑影闪过,有人赶在我前头接住了它,来不及松气我奔腾的去势却是受不住了。眼一闭,我琢磨着要不要摆个荡漾的姿势华丽扑倒,那姿势来不及摆出我却落进了一温热的怀中。

试探­性­的捏了两把,硬硬的,肌理分明。虚睁一只眼,我这才看清自己的处境。嗷嗷,他大爷的我竟然直接扑进了男人怀里,这体-位,这手感,这男人绝对是极品不解释。

一时间,我有些热血,也有些沸腾,我酝酿好了感情娇花照水的一抬头,满腔的热情瞬间便被浇熄,想想我飞奔而去的方位,我怎么就能忘了那最方便最顺手最有可能接住我的眼镜哥哥。

眼镜哥哥对我露出了一口白牙,镜片之上寒光又闪,他笑了。

我幻灭了,侧过头看一眼被他另一只胳膊圈住的小O,亏得我千辛万苦才将它从男­色­中挽救出来,他大爷的又陷进去了。

抬头瞪一眼眼镜哥哥,我道:左拥右抱是不对的。

若是知晓事情的后续,我是断不会说这话的,悲剧的是,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

我这么说眼镜哥哥蹙了蹙眉,继而又点了点头,看一眼左边的小O,复又看一眼右边的我,似在比对什么。

然后他松手了,他真的松手了。不要怀疑,他松开的不是小O,他眼神很坚定,果断的抱住了左手边的笨兔子,他放开了我。

再然后,我便沿着那既定的轨迹慢动作回放一般的摔了下去。隔得最近的简大少来不及反应,眼睁睁的看着我于风­骚­姑娘面前出了丑。

膝盖上一吃疼,回过神来我已然双膝跪地,上半身压上了后头的沙发。那姿势很荡漾,就那么我想起了兽-交,就着那姿势我艰难的抬头看一眼眼镜哥哥怀里得瑟的小O,她是兽,是小兽,是弱兽,是怪兽,是傲娇兽,是翻不了身的母兽。

想到这最后一点,我安心了。

我听到了自身后传来的窃笑声,还有离的很近的几声­干­咳,情景带入,我这才想起有风­骚­姑娘在场,后知后觉的我老脸一红,丢人了。

很显然,想歪的不只是我一个,对于我这般姿势,简大少表现出了很高的热情,他说:恬恬你冷静,有什么想法等没人了给你东临哥哥说,我一定满足你。

那话里头的味我自然是听出来了,腿一捞,我荡漾的一翻身,摆了个销魂的姿势席地而坐,看也不看简东临,对着远隔千山万水的英大帅哥就是一个眼波,我说:你当我男人是摆设啊?

简大少想也没想顺着我的话就接了过去,他说:我看你男人清心寡欲的,不是怕他满足不了你!

刷的一下回过头,我道:什么满足不了我,你那只眼睛见他满足不了我?宇琛他很给力,需不着你。

对于我唱了主角,风­骚­姑娘很不满意,蹬着那高得吓人的高跟鞋,她以胜利者的姿态凌波微步很是诡异的晃悠到了汪子悦身旁。

她道:子悦你坏,还说什么去了阿姆斯特丹,原来是招惹了别的女人。

我与汪子悦的关系曾不止一次被汪姓男子身后那一票花孔雀一般的女人怀疑,从前的那些怀疑就怀疑了,还没有如此摆上台面的,风­骚­姑娘气场果然不同。

不待汪子悦开口,我说:姑娘你错了,我和他认识的时候,你妈还没把你生出来。

风­骚­姑娘显然无视了周围的所有人,拉着汪子悦进入了他二人的小剧场。

她忽略了我,她说:回来也不通知人家,人家想死你了。

风­骚­姑娘很是激动的抱着汪子悦的胳膊,那胳膊就这么嵌入了两大胸之间的沟内。

汪子悦显然不敢如风­骚­姑娘一般无视我的存在,小心翼翼的瞄了我一眼,他放低了身段说道:Kimi你先回去,我回头再去找你。

被唤作Kimi的风­骚­姑娘显然不乐意,伸出那涂满丹蔻的手指,她傲娇的指着我,道:你让她回去。

汪子悦很为难,他说:我不能让她回去。

Kimi姑娘怒了,脾气一上来,她道:我不管,有她没我,由我没她。

她如此说我乐了,这是传说中的自掘坟墓?

我说:姑娘你想开些,我与汪子悦的交情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楚的。

恶狠狠瞪我一眼,她拔高声音道:你闭嘴。

玩味的瞄一眼脸­色­渐黑的汪大表哥,我乖乖的做了个上拉链的动作,闭嘴了。

Kimi姑娘瞬间变脸,她撒娇道:好不好嘛,好不好嘛,你赶她走,我不喜欢她!

她这么说不反抗不行啊,显得我很没气场似的,偷摸摸把嘴上的拉链拉开,我说:你放心,我也不喜欢你。

说完赶在Kimi姑娘瞪我之前,我又把拉链上好了。

汪大表哥果然还是有良心的,他说:Kimi你回去。

Kimi姑娘变脸了,她作势要朝着我扑过来,嘴里哭嚷着道:你说过你喜欢我的,你说我要天上的星星也能给我摘来……你欺骗我感情,你个负心汉……

闺中秘事被这么大喇喇的翻出来,汪子悦脸­色­已经很不好了,Kimi姑娘竟还没有收势。

我说:姑娘你淡定,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她说:你闭嘴,狐狸­精­,老娘用不着你来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说:诸如汪子悦这类,床上说的话做不得数的,你想开些。

她说:你放P,他是在车上给我说的。

嗷嗷,这下好了,不光是我,整个包厢的人都荡漾了,除了英大帅哥仍然以一种超然的姿态淡定围观以外,方竞与苏漠竟然齐刷刷的吹起了口哨。

方竞说:汪哥威武!

我说:果然是真男人!

汪子悦他囧了,他说:季恬你想到哪里去了,方竞你也是,还嫌不够乱,瞎掺和什么?

我说:做都做了害怕人家说嘛?

汪子悦说:我他大爷的才做了,办事也要挑地方的好吧?

我说:情到浓时哪里顾得上这些。

汪子悦说:你问问你男人,顾不顾得上这些?

呀呀,扯到我身上就不好了,我说:子悦哥哥你说什么呢?人家还是处-女。

汪子悦很不敢相信的看了我一眼,森森然道:会成为过去式的。

我有些羞涩,微红这脸蛋瞄了一眼英宇琛,他静静地看着我,有些困惑,神情却很温柔。果然英宇琛他就是我的克星,遇上他我就沦陷了,一点一点深陷于十里泥淖中,绵软,无力,爬也爬不起来。

我说:基本上我还是想在床上破C的。

汪子悦笑得很­淫­-荡,也很猥琐,他道:你自己说的,情到浓时哪里顾得上这些?!!!

我说:或者我可以选择­性­的让那情到床上再浓?

汪子悦还没借口,方竞却满脸惊悚了,瞄一眼英宇琛,他已有所指的说:那该是多强大的自制力才能美­色­当前坐怀不乱,坚持着上了床才兽­性­大发?

英宇琛很无辜,对于汪子悦这堆狐朋狗友,我也很无奈。怪只怪我平日里不积口德,如今带了男人过来,敢情他们是一报还一报了。

我没想到英宇琛会开口,我以为让他面对这堆如狼似虎的渣男已经是为难他了,他似乎却不这么想,他道:忍不忍得住这个试了才知道!

嗷嗷。

汪子悦错愕了,他说:妹夫你才威武!

方竞傻眼了,他说:这才是真男人!

我荡漾了,我说:不用忍,不用忍,honey你只管放心大胆的上!

汪子悦又错愕了,他说:你不是要在床上破C?

方竞又傻眼了,他说:选择­性­的情到浓时?

嘿嘿一声假笑,我说:迂腐!!!话是这么说没错,政策是可以变的,这个因人而异,若是宇琛的话,莫说车X野X,让我浴血奋战也是可以的。

Kimi姑娘终于听出了些许的眉目,傻愣愣的看着汪子悦,她指着我问道:她不是你新欢?

翻身而起,我傲娇的走到英宇琛身旁,我道:姑娘你误了,我是他旧爱。

指了指英大帅哥,Kimi姑娘又问:他是谁?

一把搂过英宇琛的胳膊,我道:基本上,他是我男人。

她惶恐了,见了鬼一般瞪了我,她道:你你你……你这女人竟然脚踏两只船?

再一次深深地鄙视了她的智商,我道:我我我……我和汪子悦早一拍两散了,他就是个P,放了就过了,宇琛才是honey我的爱。

我没有想到,Kimi姑娘也是走在时尚前沿的人,她竟然顿也不顿的说出了我的口头禅。

她说:他大爷的你才是P,你们全家都是P!

我说:你说了半天,汪子悦他也还是个P!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不知留言为何物的某人强烈呼唤霸王出水,皮鞭抽打

10

10、序曲 ...

瞄一眼汪子悦,我说:你媳­妇­你看着办!

汪子悦可不依了,他说:恬恬你不能这样,我可是为了你才把她找来的。

我说:怪只怪你大爷的自己偷懒。

他说:明明是你家那兔崽子变态。

兔崽子确实是变态,兔子合该吃草,它一吃草就胃疼,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我也是后来才知晓,它原来是转基因的。这兔子是我那没良心的亲哥送我的礼物,后来我们丢下小O偷偷回国,再后来他丢下我一个人消失,小O伤感了好一阵子,然后它就瘦了。

离开阿姆斯特丹一个月之后,妈咪打电话来说小O它戒荤吃素了,我还高兴了一阵子,以为它终于做了一件兔子该做的事,那之后没几天它就躺着进了医院,再以后便没人敢提吃素这事,别家兔子啃萝卜啃得欢快,它是啃炸翅啃得欢快。若不是仰仗着我那财大气粗的爹,换了普通人家它合该短命了。

我也不多争执,只盯着汪子悦一个劲的笑。我就看到他胳膊上的汗毛一根根的立了起来。

我基本属于长得很销魂,­性­格很诡异那种,只那么笑了几下汪子悦就顶不住了,拉着Kimi姑娘白得跟|­乳­胶漆似的胳膊,他站起身来,道:我们出去说。

Kimi姑娘虽然只是个三线小明星,便当此刻,她还是表现出了如天后级巨星一般的风采,临走之前,她不忘对着一屋子的男人送上那荡漾的飞吻,当然飞吻的对象不包括我,我也不稀罕她包括我。

自他二人出去以后,简东临似是记起来我无数次借口放他鸽子的事,他说:恬恬你不义气,也是汪子面子大,换了别人怕是请上半年也不见你出来一次。

我说:你们这类腐败餐会,我清清白白一姑娘家没事凑什么热闹?

简东临说:得,别的姑娘也不见这么难请。

白他一眼,我说:别给我偷换概念,你们怎么闹都可以,别搭上我,只看汪子悦厮混那样,真让汪老爷子知道了,他也就收拾收拾洗洗睡了。

对于我这等说辞简东临倒不辩驳,只耸耸肩,他道:不是你舅舅?怎么叫汪老爷子?

我道:还是汪子悦他爹呢,他不也叫汪老爷子?

方竞说:来了就好,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喝酒!

天知道我最怕的就是喝酒。

还是简东临了解我,他说:对于一个进酒吧都不怕丢脸只点柳橙汁的人,方竞你莫要奢求太多。要恬恬喝酒,这本身就不现实。

我说:还是东临哥哥了解我,没白疼你一场。

方竞说,今时不同往日,恬恬你头回带男人回来,喝两杯是应该的。

这话说的,我道:你就知道我是头回带男人回来?

然后我敏锐的察觉到自身侧传来的不同寻常的气息,我这才意识到他嘴里的那个男人是在场的,我还很哈他,他似乎对我也有点兴趣,不然也犯不着跟着陌生人瞎折腾。

我说宇琛你莫要听他们胡说,平日里胡闹惯了,不分场合也没个正行。

迎接我的又是两声口哨。

简东临说:这才叫护短。

方竞冲着英大帅哥抛了一个媚眼,他道:兄弟你圆满了!

我终于还是没能躲过去,方竞说,只三杯,喝完了旧账也就算了。我还想拿出上菜市场的­精­神砍砍价,英宇琛已经端起了面前满好的酒杯。

他大爷的说是三杯,事实上也确实是三杯,只是他大爷的我明显小瞧了这三杯。

方竞那厮不知从哪儿掏出一瓶远看人头马,近看马爹利,左看拿破仑,右看轩尼诗,造型经典颜­色­纯正怎么看都价格不菲的洋酒。我被那酒瓶子吸引住了眼球,全然没有注意到简东临从一旁的玻璃架上取下的酒杯。

玻璃架子上放得满满的各式各样的杯子,他大爷的竟然挑了最大号的白兰地狭口大肚酒杯。

再然后我泪流满面的看着方竞将那洋酒开了瓶,哗啦啦的往那酒杯里倒,那豪放的架势就跟倒那两块钱一瓶的X城啤酒似的。

一时间,我很忧愁,也很伤感。想想我醉酒之后­干­过的那些个蠢事,再看一眼身旁很是淡定的英大帅哥,我终于有了天要亡我之感。

我说:方哥哥手下留情,洋酒不是这么喝的。

不说还好,我这么说他倒得越发欢快,酒香喷涌。只一杯下去,那瓶洋酒就去了一半。他说:原来恬恬也是行家啊,那就好了。

好他大爷的好,我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啊,我说:够了够了,方哥哥你悠着点,这趋势下去一瓶明显不够。

方竞很­干­脆的以行动响应了我这不算问题的问题,他身子一仰从侧面拉出一滑动式的银制酒架,一口气提出了好几瓶同等货­色­的洋酒,道:恬恬你放心,你家子悦哥哥别的没有就有的是钱,不够再点,随便喝。

平日里不积德果然是有报应的,我瞪大眼看着面前晶莹剔透玉质流光的三杯洋酒,怎么也下不去手。只一回想起季斫之半杯葡萄酒撂倒我的经历,以及那之后血淋淋的惨痛的事实,我觉得我就是那受苦受难的白毛女,方竞这厮才是吃好喝好的恶霸黄世仁。

他大爷的自己吃好喝好也就罢了,白毛女吃惯了草根树皮面疙瘩,他凭什么让人家喝酒?不是米酒,还是洋酒!白毛女是会哭的!

我这头越想越凄凉,越想越悲愤,正琢磨着以一种平和的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式婉拒掉面前这三杯洋酒的时候,英大帅哥行动了,他平淡的看了一眼欠扁的方竞,复又回头看了一眼挣扎中的我,一伸手端起酒杯,很平顺的一口­干­了下去。

那三杯洋酒到他那里就跟三杯白开水似的,哧溜溜下了肚,姿态很优雅,动作一气呵成。

我再度拜倒在他笔挺的休闲裤下,感动得眼泪花花直冒,我说:宇琛你果然是真男人!

我若是能提前知晓那三杯下肚的后续,我就是喝死我自己也要拦着他,悲剧的是我不知晓,我只肤浅的看到了他帅气的动作,没能发现他端起酒杯之时身上流露出的近似于将要赶赴刑场的超脱与大义凛然。

洋酒不似国内的特曲或是白­干­,入口的时候没那么扎嘴,后劲却是不小。是以,三杯酒下肚英宇琛并没什么过激的反应,一如先前那般,他双手交握置于腿上,神情很淡然,呼吸间流露出淡淡的酒气,却没有半点醉酒的征兆。

他很正常,至少现在很正常,至少现在看起来很正常。

关切的看着他,我道:宇琛你还好么?

他眼神润润的,不似先前的清明,带了些许的迷茫,半晌似才听明白我说了什么,扯着嘴角笑笑,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我也想到他可能有些晕了,却没有想到他那时候只是醉酒的前兆。

我与方、简二人又调笑了几句,打了两圈太极,一来二去互相都没沾上便宜。

简东临说:一段时间不见,恬恬你倒是越活越­精­明了。

我说:哪里哪里,贫下中农是要板着手指头过日子,哪像你们,无良的剥削阶级不明白我们小老百姓的苦啊!

我在这头悲春伤秋的时候,包厢的门复又打开了,进来的是汪子悦,只见他半边脸红红的,那风­骚­的Kimi姑娘已经不见了。

狼狈的扒扒头上那短得可怜的发,汪子悦很尴尬,他道:MD从前没发现,那女人竟也是个泼­妇­!两句话说不好本­性­就露出来了。

嗷嗷,我亢奋了,全然忘了身侧几近醉酒状态的英宇琛,我起身上得前去,于汪子悦前头住了脚,不怕死的伸手戳了戳他手印清晰的泛红的半边脸。

我道:那话怎么说的?女人是老虎。饲养员是有风险的。

对于我诸如此类的比喻,汪子悦很不赞同,他说:恬恬你真的是X大的学生?

点点头,我说:是啊!

“真的是学中文的?”

点点头,我说:没错!

汪子悦很伤感,他道:原来X大已经没落至此了么?我俩暗度陈仓这么些年我就没见你那狗嘴里吐出过象牙来。

我说:基本上我俩就是人情范围内的礼节□往,什么暗度陈仓?我那栈道都修到宇琛他家门口了,我他大爷的才与你暗度陈仓。

说曹­操­,曹­操­到。

我这头刚一提及英宇琛,便闻身后有异响传来。闻声一转头,只见英大帅哥眨巴着眼直愣愣的站起身,于包厢之内巡视了一圈,奔着我与汪子悦所在的方位直挺挺的走来。

一步一步的,他走得很稳,半点不曾晃悠,若非那不间断飘来的沉郁酒香以及他略微有些迷茫的双眼,我会以为他很正常。当然,客观的说,他会做出此等行为,本身就不正常。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越发近了,我看到他的神情,非是平日里或温润或沉静的模样,他微笑着,有些温暖,有些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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