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约察觉到英宇琛有些不对,并肩而坐,我看了他好几次,他皱着眉,有些发沐。我的男人我自然是了解的,以英宇琛的性格,断不会无缘无故的悲天悯人,他这个样子,定是遇上了什么难解之事。
这时苏婧与程墨也过来了,以汪子悦为首的众人很给力的开始调戏那一对小夫妻,我也得空喘了口气。
我问英宇琛:怎么了?
他冲着我连眨了好几回眼,才道:没什么,我在想些事情。
喔?这倒有趣,我道:什么事能难倒我伟大的夫君大人?
他伸手弹弹我脑门,没好气道:你啊!就知道打趣我!
明显的障眼法,移花接木,我可不吃这套,凉凉的看他一眼,意思很明确,少来!
他终于一声长叹,脸上也浮出无奈的神情。
“其实也不算什么事,看到几个熟人而已。”
“熟人?”
“嗯,英氏高层,怎么和你朋友搅在一起了?”
他这么说我若还不明白我也就不是季恬了,他说的我那朋友大抵就是vincent,英氏高层么?大抵就是在我们之后一些进来冲vincent点头哈腰满脸堆笑的那几个家伙,或许不是全部,至少是其中之几。
这个圈子里的事,一般就只有那几类,纵使我不清楚个中缘由,也能猜个七七八八,vincent来华不久,英家在国内至少在A城还算大户,能将两者聚在一起,并且让培养出诸如英夫人这类骄傲又自以为是的人才的英家低头,一为财,二为名。名是虚的,不值得如此,如此便只能是财了。
我冲英宇琛高深莫测的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纵使过往无交集,金钱这东西也能将大批人聚在一起,这不奇怪。”我又问他:Honey可是好奇他们在谈什么?
英宇琛显然看穿了我的谋算,挑挑眉道:夫人知晓?
我道:不知。
“那……”
“我虽不知,有人定然知道,夫君知道他是谁么?”
“……呃,你朋友?”
说行动就行动,我当即就给vincent发了条短信,充分利用了我八面玲珑的社交口才,最大限度的从他嘴里套出了我想知道的东西。Vincent也不瞒我,我问什么他也都老实回答,这也难怪,他会这么坦诚,原因有二,其一,我人品一贯不错,其二,我季家不曾涉足房地产,这事儿阿姆斯特丹人民都知道。季老爹此人,以游轮海轮发家,后又涉足银行、证券……炒房却是从未有过。
Vincent所在的家族虽不能与季老爹一抗,在北欧也是有头有脸的,那是房地产业的巨擘。
我既没有抢他生意的打算,他自然也就不用防我。
不与他废话太多,我直接切入正题:你怎么和英家人凑到一起了?
Vincent显然没想到我会说起这个,我一贯不关心商场上的事,问他这个那是破天荒头一遭。他信息回得很快:???怎么了?有什么重要情报卖给我?
我抽了抽嘴角,回道:情报倒是又一个,重不重要就等你评估。
--哦?
--你先回答我,怎么和英家人凑在一起了?
--嗯,我们家族正在寻找在华合作者,英氏是A市房地产业的龙头,就表象看来,很合适。
--噢?这样子。
--就是这样,该你说了,重要的消息是什么?
--恭喜你,我夫君就是英家人。
Vincent似乎很吃惊,连发了好几个问号过来才问:季大小姐是想告诉我审核评估就不用了英家背后有季船王撑腰?
他显然误解了,不仅误解了,还错得离谱,我道:NO,NO,NO,NO,NO,这事我懒得管,再说了,英家那老太太整天逼着我和他儿子离婚,没让她喝一壶我已经很仁慈了,vincent你不用客气,最好是评估下来资金不足,我保证你口中的季船王是决计不会出手的。
呃……
Vincent囧了,半天没回我短信,乘着这空隙,我将这事仔细的说予英宇琛听,重点说了vincent代表的家族在北欧的产业地位什么的,英宇琛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半晌才说了句“难怪!”
我没听懂他口中的难怪指的是什么,他是学金融出身的,言语间就听出了猫腻,我一个文学院的高材生,自不可能如他这般敏锐。
我还没讲完,vincent的回信到了,这回倒是简短了许多,只短短两句。
第一句是:我知道了。
第二句是:最毒妇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