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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布加迪威龙(英小帅)以及兰博(季斫之),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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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布加迪威龙(X) ...

作者有话要说:③号之前补了3500,尽量压缩MAIL的字数

伦家昨天去­干­了点私活,耽搁了,现在正在努力写,不要催啊不要催,说了元旦期间么。

英先生会找上门来寻我我就已然很诧异了,待他与萧面瘫打过招呼,我先是一愣,回过神来暗道一声不好,只盼这萧面瘫不是多话的人,我估摸着这回的力度,该够我寿终正寝了。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敢情他二人是有一腿的。英宇琛这厮有问题,绝对有问题,不显山不露水的听我意-­淫­了宫葵与她男人无数多次,到头来他竟然与萧面瘫私交甚笃。

季姑娘此番有些失算,心里很忐忑,反复琢磨他二人私交的具体状况,越想越心凉。

该死的“宇琛”,同样该死的“阿坤”,他大爷的这两个男人到底是怎样?

我那心里头已经百转千回,面上却很沉静,我竭力表现出一副坦然的模样,像是普通程度的访友。我那点小心思显然瞒不过英先生那双雷达扫描眼。他只一眼就看出我有问题,却并没有点破,也没有贸贸然行动,至始至终他都微笑着看着我,用那荡漾的声音对我说:还不过来?回家吃饭了。

他越如此,我越心虚。

与宫葵交换过最后一个眼神,我朝着英宇琛去了,一步步走得很悲壮,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架势,事实上我此番也确实一去不复返了。

想的问题太多我疏忽掉了手里头那销魂的问卷,英先生视力很好,只一眼就瞄到了我那小三号加粗的大字『sex』专题之­性­-爱白皮书,我以为我写得很文雅,很时髦,也很隐晦,显然,有那两个字就不隐晦。

英先生第一时间关照了我,他问:忙完了么?

想也不想,我果断的猛一阵点头。

然后他很自然的接过我手里头的报告,说:走吧回家,我帮你拿。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烫手的问卷就已经到了他手里。他状似无意的看了几眼,没说什么,只朝着萧面瘫点了点头,拉着我下去了。

我真以为我逃过了一劫,显然,我单纯了。

英先生会好心帮我拿问卷便是为了捉-­奸­捉在床捏个证据在手里头,说什么回家,他大爷的带着我直接上了布加迪威龙。

我那时只隐约感觉到危险,迫于他笑里藏刀气势上的压力,还是乖乖上了车。

有句话说上了船就别想提前下去,此番这句话很是应景。我刚爬上车英先生不知往哪儿一按就把车门落了锁,再然后那本来敞着篷的拉风跑车不敞篷了,缓缓升起的顶棚盖(我们姑且将它称之为顶棚盖)遮住了头顶的阳光。

好吧,在如此危急的时候,我竟然有时间重新打量了他这拉风的跑车,这感觉比起季斫之那兰博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先前还以为它就是一还可以的跑车,现如今这场面,怎么看都不只是还可以了。

英先生很悠闲,似笑非笑的坐在驾驶席上,他一页一页的翻过我的白皮书,似看得很认真,又似粗略翻过,我绝对看到了他眼中有­精­光闪过。这厮又在打坏主意了。

偷摸摸伸手拉了拉车门,车门还没反应一旁的英先生有反应了,他快速的过滤完了一遍,收起那白皮书,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我很忐忑,把柄被人抓在手,那气势瞬间就矮了半截,有些结巴的,我说:我我我,我可以解释的。

英先生还很稳重,他挑了挑眉。

我又说:Honey你别多想,这是工作。

他复又挑了挑眉,道:我不知道你在­干­这种工作。

呃……这语气,这情境,怎么听着我就跟那卖­肉­的小­鸡­似的。

我再一次对vivi姐口中名媛贵­妇­人手一本的高档杂志进行了定位,并重新审视了sex这一人类发展史上的经典问题。

Sex什么的是普遍存在的,它有广泛的市场,有市场自然就有人研究,我不过做了一回辛酸的研究者,采用的手段直白且低端了些,我的目的绝对是良善的。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季姑娘只狂放了一回,造福的是全人类。

然后我笑了。

英先生也笑了。

他果断的做了总结­性­发言,他说: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哪敢再说什么,瑟缩着摇了摇头。

他他他,他解开了白衬衣胸前的扣子,­性­感的锁骨就这么露了出来。

意有所指的瞄一眼一旁的白皮书,他问:这些问题,你,有疑惑?

我有预感到我已经快要沦为宫小妞说的那案板上的­肉­了,吞了吞口水,我刚要解释。他没有给我机会,背后的靠垫在缓缓放下,他说:我从头教你。

教,教我?

呃,情况似乎有些危急了,我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侧头避过他开始变得炙热的视线,我说:Hon……onononon……ney~~~~~~~~~~那个,那个,用说的就行,我我我,我明白的。

他故作惊奇的睨了我一眼:说?

半晌又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笑道:你放心,我会好好说的。

他似乎有些曲解了我的意思,以至于他说完这话我越发觉得危险。

回头看一眼青天白日之下那透明得不能再透明的车玻璃,我试探­性­的建议道:这里,似乎不大好,或者,我们回去?

他看出我心里头的顾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模样很欠扁又有些洋洋自得。

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一个人荷尔蒙一激发就会变成这般,也不知该说好还是不好。咳咳,这个以后再说,现在的重点显然不是好或者不好,季姑娘虽然抵不住英先生的诱惑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这也不足以成为让我做出巨大牺牲更有甚者当街卖­肉­的让步。

我那贞­操­虽然不在了,到底也是奉献给英先生的,英先生想要让渡权利造福大众,季姑娘不答应。

我显然想太多,英宇琛止了笑,目光深邃的靠过来,贴近我颊边,将我那曲卷的长发拨至耳后。

他说:我的宝贝,怎么能让别人看见。

我有些茫然,不知他话中所指。他也没给我机会让我明白他话中所指。稍微清醒些的时候,我那小T恤衫就已经被他推上了胸前。胸衣的搭扣也开了,尺寸很好的关系,它依然紧包着我那羊脂酥-胸,并没有掉下来。

他却并没有进一步推进,解完胸衣搭扣的手一下一下的轻抚在我身后光-­祼­的脊背之上。另一只手半捧着我的脸颊,长长的指节穿过了卷曲浓密的发,挑逗着摸到了耳后。他没有退开,与我脸颊相贴­唇­依然停留在另一侧的耳边。

他说:Honey你放心,外面,最多就能想想,看不到的。

他那手不住的摩挲着,我身上也跟着热起来,隐隐有些发软,和着封闭的小空间里暧昧的氛围,我已经彻底沦为了案板上的­肉­。

男­色­勾引之下,我维持着最后一丝的清明,挣扎着道:我不喜欢。

英先生全不担心,他温热的鼻息喷薄在我耳廓之上,他说:你会喜欢的。

我不满,我抗议,我道:你又不是我。

他那游走在脊背上的手不知何时突进到了胸前,拨开我紧贴在丰-|­乳­上的胸衣,他以手掌代之,罩了上去,­唇­也配合的轻咬着我的耳垂,他低哑地道:不要否认,我比你更了解它。

否认,否认他大爷的毛线球啊,他就是吃定了我,不对,是吃定了我­淫­-荡身体里头­淫­-荡的本­性­。丫的他只稍微一勾引,我就克制不住发-春,然后自觉自愿奉献自己。

他这模样是铁了心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有机会要上,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

他这是要上了?我这是要被上了?

我再度不甘心了,我又习惯­性­反扑了,我心里头明白我终究会被扑倒,却还是想昙花一现短暂的威武一下。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我将他推回了驾驶席。

一伸手剥掉自己的衣服,连带着欲遮还露的胸衣一把扔上了后座。

我再度女王一般看着他,以下巴指了指他身后的靠背,道:放下去。

我不相信季姑娘就该是被上的,想我研习春-宫多年,实战经验虽少,理论储备还是很丰富的。

英先生体质多变,见我这般他也不马上反扑,他很听话,乖乖配合。

看着那放得平平的椅背,我有些怀疑它会设计成这样是不是就是为了方便诸如我与英先生这类人。心里头平衡了些,那设计师原来也是个不要脸的。

见我久久没有行动,英先生他忍不住了,他很小受的可怜兮兮的开了口:然后呢?

然后?呃,衣服虽还没脱,这幅摸样是不是太血脉膨胀任君采撷了些。

抬下巴指指那放得平平的靠背,我道:你也下去。

英先生倒下去的姿势比椅背下去之时就好看了许多,他是存了心要勾引我,他这样我也很配合,靠近些一伸手压上他皮带搭扣下方因为他躺下而高高顶起的部分,我道:小样,让你勾引我,爷今天要让你欲-仙-欲-死爬不起来。

他显然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半挑衅半勾-引又有些跃跃欲试迫不及待的看着我。那双眼炙热得似能喷出火来。

再看下去我又要软了,火速扒掉身下的牛仔短裙,我犹豫了下,终于还是留下了那最后一层的屏障。他衣衫还很完整,我就一ρi股坐到了他鼓胀的昂-扬之上。

我要行动了,我真的要行动了,我行动之前英先生说了句很煞风景的话,他说:我不知道,Honey你竟然喜欢坐骑式。

坐骑式?我低头审视了一遍我二人此刻的关系,我的确是坐着的,也的确是骑在他身上的,不仅如此,我还是衣衫不整的,哦哦,我此刻的模样已经不能说衣衫不整了,我是全-­祼­状态下的欲露还遮。

他看着我眼神邪魅,我就知道他心中所想,嘿嘿一笑,我扭扭腰荡漾的在他那什么上头磨几下,道:想看我羞涩??我羞了你就别想­射­!!

我刚想问他是看我羞还是要­射­,他表情却很奇怪,还是我想岔了?

然后,英宇琛笑了,他说:Honey,我只是在告诉你,这叫坐骑式。

我不承认我窘了,一伸手到他胸前,“哗”的一声拉开他那开着领口的衬衣,我道:爷能不知道这是坐骑式?还是要爷教教你69式?

我就是在逞强而已,他却真的点头了,单独的6或者9我们都没试过,丫的我就是嘴欠,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此番又该如何是好?

我还想与他打商量,他似嘲笑一般的看着我,说:不行的话就别逞能。

不行?

“你才不行?”

暧昧的看我一眼,他说:你知道我行不行。

我以为我已经处于了形式上的利好一方,残酷的现实却让我寒了心。我舔舔嘴­唇­刚想撤退,英先生说:69式,你说的。

我我我,我垂死挣扎,我说:你既然明白就不用我教了。

我这么说他立刻就换上了一副我不明白的表情。

“你你你,你不明白?”

他有些羞涩的别过了头,并没有应声。

感情好了,我嘿嘿一笑,道:那就算了,事实上我也不明白。

我以为我逃过一劫,事实上,天翻地覆了。

英先生等的就是这句,我这么一说,他一翻身就把我压在了下头,半支起身子,他道:原来你不懂啊,那就好了,夫君我从头教你。

我猛戳他胸膛。

“骗我?”

他勾­唇­邪邪一笑。

“有么?”

“你不是不明白?”

“那可是你说的。”

我很努力的回想,大约的确是我说的,他大爷的鼓足了劲误导我,他要不羞涩我能那么说么?

处于下方的腹黑英先生给我下了个套,我钻了,他大爷的我竟然钻了。

我我我,我虽然下头已经不是处了,我上头还是啊,且那69式尺度太大,季姑娘承受不住。且那姿势太羞人,我没有自信能够做到。

英宇琛看出了我的为难,他显然并没有打算放过我。一手撑着下头的靠背,他执起我那葱白小手往他身下就是一按,紧接着是一声轻喘。

他说:Honey,现如今火被挑起了,你若撤退,为夫又当如何?

他这么说显得我很没责任感似的,我却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挣扎着想要抽回手,我道:Honey,你知道,不一定是我,你可以自-摸。

他按着我的手越发用力,挑了挑眉,气息有些危险,他道:自-摸?

听不懂?

我很不怕死的继续解释道:就是打-手-枪。

“打-手-枪?”

还是听不懂?这说法明明很通俗,苏婧说了,哪个男人不自-慰?不该啊!

深呼吸一口,我咬咬牙,道:就是自-慰。

我显然误解了英先生想要表达的意思,他会不懂?他大爷的就差没有身经百战了。

不对,或者他已经身经百战了,那技术,那体位,不是理论就可以的,再想想在日本料理店遇到他那日那风-­骚­又荡漾的女人,他……

我觉得我都快哭出来了,贞­操­什么的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我好歹也奉献给了他,我觉得我此番是受到了不公平对待。

英宇琛也察觉到我的一样,他皱了皱眉,将按在下头的我那只手贴到颊边,轻啄两口。他道:怎么了?

这种话我怎么问得出口?别扭的转过头,我看向窗外,却见一中年­妇­女提个菜篮子扭着腰荡漾的过去了,经过我们旁边的时候还自我感觉很是良好的对着车窗梳了两下头发。她似乎察觉到不对,绕着跑车走了几圈,又趴在车窗上看了看,嘟哝了句什么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天知道我那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真要让人瞧见我也就不用活了,我都可以想象《X市生活报》上可能出现的标题《年轻夫妻光天化日之下上演跑车门,中年大婶机缘巧合之中观赏活春-宫》若是到了《法制报》上,就该是《光天化日之下­淫­-乱跑车,是人­性­的弱点还是教育的失败?》。

提起来的心终于在英先生安抚的笑容下得到了宽慰。

然后我又想起了

32、布加迪威龙(X) ...

大婶过去之前我纠结的问题。

虽然有些尴尬,我还是问出了口,我道:Honey你说,你和我滚料理台之前是不是处男?

无奈的看我一眼,他反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处男?

他这本是回答,给我生生的听成了疑问。

转了转眼珠子,我迟疑的摇了摇头。

英宇琛有些气结,捏一把我的脸蛋,他很郁闷的开口道:不相信我?

挣扎着再度把脸别开,我道:谁让你那么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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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为三号文件,努力中,请先自行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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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从那荡漾又销魂的那什么余韵中清醒过来,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这姿势,这体-位很不雅。且光天化日之下,我竟然把持不住与他做了。茫茫然看着压得很低的顶棚盖,我有些纳闷,英先生似乎很生-猛,如此大幅度的动作他真的没有撞上去么?

适才那些OOXX的细节一点点的涌进脑中,享受完毕之后,我终于还是羞涩了。

而且,他他他,明明只略略扫过了一遍,他竟把那内容丰富的白皮书清清楚楚的背了下来,便如他说的那样,他从头到脚仔细的教了我一遍,车里头空间有限,我们在体-位上受了些限制,好在别的方面还是很到位的。

我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只没想到的是斯斯文文的英先生竟然真的执着的让我把自己填上去的东西都亲身实践了一遍。

破天荒头一回我恨死了自己超乎寻常的洞察力,那些生僻的,难以启齿的问题……我­淫­-荡,我可-耻,有答案的没有答案的洋洋洒洒百十个问题,便如爬楼梯一般,越往后尺度越大。我以为我会做死在车里,好在一朝为受,我就摆正了自己的立场,那些个闺房秘事猥琐又难以启齿,好在我都受下来了。

我不承认我欲-求不满。

我也不承认我乐在其中。

这么走一遭我这才彻底明白,OOXX的时候,处于弱受地位的人是没有多余的脑容量考虑这么多的。体-位什么的,是由小攻控制的;叫-床什么的,那是本能;剩下的时间地点是不可控制的。借苏大小姐一句话,关键时刻,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譬如那血淋淋的料理台破-处事件以及适才在光天化日之下于跑车里头教科书式的OOXX。人虽进化到现在,兽­性­什么的还是有的,一个控制不住,­性­-爱新体-位就诞生了。

我充分的认识到了英先生的实力,再审视过自己的潜质,我觉得离鼻祖虽还有一定差距,我他大爷的再开发开发也能做做教母的。

教母计划不急,这之前有更重要的问题。

我思索着想要以一种比较委婉的方式开口,忽然间我就想起宫小葵OOXX之后对萧面瘫说的话,抄袭是可耻的,如此关键的时刻,我思维贫乏了,条件反­射­的,我就将那话重复了一遍,我说:Honey,你绝对不是处男的身手。

他愣了愣,然后继续一下下顺着我粘腻腻铺满一背的发。

他说:是我教的不好?这种时候该说什么?

人在跑车里,不得不低头。

我如今还光着身子被他抱着躺在跑车里,前前后后几次全身的骨头就跟散了架似的,真要再走了火,怕真是造孽太多天要亡我了。

我很没志气,闷闷地往他脖颈处啃了一口,道:Honey,你真­棒­~

这话本是真心的,如此说出来却不大真心了。

英先生也没有要提枪再战的意思,抱着我就跟抱着慵懒的猫儿似的。他如此我也就放心了,大着胆子旧事重提,我道:Honey~Honey~我说真的,你,贞­操­可在?

我想,这回该没有问题了,我已经充分的考虑了男人的自尊,很委婉的问出纠结了我许久的问题。

英先生不答反问:还是你怕我­精­力分散满足不了你?

口胡!

“我是怕你自甘堕落学了那Сhā秧机。”

“Сhā秧机?”英先生不大明白。

小心的观察过他的脸­色­,我小声解释道:到处播种的就是Сhā秧机。

我察觉到他自胸腔处震颤着扩散开的笑意。他说:Honey,你果真是我的宝贝。

嘲笑我?

季姑娘怒了,又是一口狠咬。

“就怕你在外头还有别的宝贝。”

英宇琛说:宝贝你要对我有信心。

含噌带怨的看他一眼,我酸溜溜的道:我是对你很有信心,我对我自己没信心。

英先生老了,思维有些跟不上,与我下巴抵下巴鼻尖对鼻尖,英先生笑眯眯的问道:季姑娘何出此言?

头上一用力,我狠撞他一下,道:英先生威猛,季姑娘能力有限恐受之不住。

他又笑,他说:Honey你妄自菲薄了。

我果断反驳:你又知道?

他笑得很悠然,他说:我不知道还有谁知道?

调情够了,我挣扎着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又是时近黄昏。男人这东西果然是不靠谱的,什么回家吃饭,自他领着我从宫小葵家里出来,我们就直接坐上了布加迪威龙。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坐的,然后慢慢的行为就升华了,英先生主导了这一切,再然后我们从坐过渡到了做。

做什么的是场持久战,英先生只吃了个半饱,季姑娘已然顶不住了。

摸摸扁平的肚子,我竭力摆出了一副委委屈屈的神情,企图换回英先生那被狗啃得差不多的良心。

我说:Honey,我饿!

显然,他没有良心,­色­迷迷的又摸我一把,他回应道:Honey,我也饿!

我心中恼恨,迫于英先生的­淫­-威又不敢磨叽什么,只选择­性­的忽略掉他话里头的情-­色­意思,轻蹭着他下巴甜腻腻的讨好道:我们回去好不好?

这个决定很艰难,仔细的检查过分布于车内各处的衣服,点点头,他说:如果还能回去的话,当然好。

季姑娘是可以回去的,英先生艰难了。窃笑地看着毁于我手里头的英先生的另一件衣服,我圆满了,让他欺压我,活该回不去。

我那衣服虽然皱些,大约还是能穿的。英先生说,凡事要有始有终,他脱下来的,便该他亲手穿上,于是乎英先生一边吃着小豆腐,又帮我把衣服穿了回去。

旁的都还好,那小蕾丝­内­裤却是不行了,湿成那样我也没打算再穿回去,我那包身牛仔短裙里头就这么放了空。

英先生说:Honey我就靠你了。

我那头点得很爽快,心里头也很爽快。季姑娘受兄长的启发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

可怜的英先生,等吧。

过程虽有些尴尬,我终于还是上去了。很悠闲地换上那双情侣布拖,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流那么多汗,补充水分是必须的。做好这些之后,我不慌不忙的给英先生发过去一条短信。

内容很简单:季恬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33

33、开学 ...

做完这些我很舒服了洗了个澡就回房锁好门睡觉,耳朵上还塞上了两团棉花,略略试了下,隔音效果挺好,瞌睡就来了。

之后发生的事情很玄妙,我想了很久也没弄明白。我依稀记得英宇琛那一身装备已经毁了,却不知他是怎么穿越火线回来的。再度醒来的时候,我还是我,我也依然在床上,我却已经到了他的床上,搂着我的是结实的胳膊,背上贴着男人温暖的胸膛。来不及落跑便见英宇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还是有脑子的,不会蠢到以为英先生是在对着我调-情。

挣扎的往旁边挪了挪,我说:H~~~~~~~~~~Honey你回来了~~~

我这话说得很没有底气,英宇琛表情越发玄妙,眼睛里头迸溅出了将要吃人的目光。

我说:我可以解释。

他没有应声,鼻息喷薄在我的脖颈。那之后说了什么我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我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英先生抱着我到客厅里头OOXX了好几回,他提枪奋战的时候,我可怜兮兮的趴在沙发前头的小几上颤抖着写忏悔书。割地赔款,丧权辱国。

英先生说500字,我啥时候写好,他啥时候收工,我就抗议了一句,然后500变成了1000.那忏悔书写了多久我没有意识,那时候英先生跪在我身后做那档子事,我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起,字迹也是歪歪扭扭的,写了什么全然无从得知。也不知英先生把那忏悔书收到了哪里,以至于我清醒之后翻遍了整间屋子也没能找到。

我被英先生抱去睡到了他房里,第二天一早醒来,我之前的卧室已经改成了小书房,我那些衣物和着私人物品都在我累得睡着的时候被打包搬进了英先生房里。

我那个怒啊,抗议着想要搬回去,英宇琛就温柔的笑,笑得我心里头发慌,他只说了一句我就变成了小媳­妇­,他说:Honey你可是还想再来一回?

我终于还是咬着牙将那份丧权辱国换来的­性­-爱白皮书改好传给了vivi姐,并表达了只此一期再不客串的决心,看到内容的时候,vivi姐似乎很满意,对着我欲言又止了好几回,碍于那雷打不动的坚定信念,之后的话她没敢与我讲。

我猜到她是想让我身兼数职,上网查了查大三这一年的课表,我想我该没时间身兼数职,这『sex』专题,只一回就让我元气大伤,每个月来一次还不要了我的老命。

再遇上宫葵就是开学之后的事了,那日阳光很好,我约了苏婧去重庆南路逛了一圈。我们是饿着肚子去的,沿着重庆南路自东边吃到了西边,大杀四方。

苏婧问我房子可找到了,我就想起那黑寡­妇­房东,憋了一肚子气。我说:你还敢说,什么闺中密友金兰姐妹,关键时刻你丫的飘得连影都找不到,害我险些流落街头。

苏婧很淡定,说:男人只此一个,姐妹还有很多,恬恬你也不是今天才认识我。

我说:阿婧你没有良心。

苏婧说:早些年就给狗吃了。

我说:你个女人总会有报应的,姑娘我等着程墨与你分手。

苏婧很无语的看了我一眼,说:你是白痴么?程墨与我分手?做你的春秋大梦。

我想了想,程墨那没气节的,的确是春秋大梦。

正当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是英宇琛的专用铃声,甜蜜又忧伤的俄罗斯民歌。

“Honey~~~~~~~~~~”

我是故意的,我绝对是故意的,眼瞧着苏婧往嘴里塞了个­鸡­腿,抱着腻歪她的决心,我这一声唤得很荡漾,果然,苏大小姐在一旁瞪大了眼凑近了仔细听着,电话那头英宇琛却很淡定。

他问我在做什么,我就说在同朋友吃饭;他没多说什么,叮嘱我节制些,说是晚上给我煮好吃的。

嗷嗷,这个绝对有吸引力,我果断的就把身前装得满满的盘子往苏婧那儿一推,说我肯定早早回去。问他要不要带什么,他就说我喜欢什么就买,别的就不用了。我那个甜蜜蜜,大方的赠他一个飞吻就挂了机。

苏婧听得云里雾里,看着我两眼放光。

她问:谁打的?

我傲娇的白她一眼,说:管那么多。

她才没那么容易放弃,挣扎着往我身边挪了挪,试探­性­问道:你男人?

我有些做作的扭捏了一下,不理她。

苏大小姐当即一拍桌子,瞪圆了眼道:真是你男人?

我羞涩的瞄她一眼,说:是我老公。

“该死的你结婚了?”

我继续羞涩的点点头。

那之后任苏婧使出了十八般武艺也没从我嘴里套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她威胁我说要告诉季大叔汪大妈,我就说他们都知道,她就无奈了,装模作样的抹了两把泪,死活不放我走,我再三保证一定带给她看她才消停了放了手。

自己没节­操­见­色­忘友,这会儿知道求爷爷告­奶­­奶­了,活该。

苏婧问我:你不是喜欢英大帅哥?

我点点头,说:是啊。

“那你就嫁了人?”

我继续点头,说:对啊。

“该死的这么两天你就变节,还说什么要回报我?”

我偏着头想了想,说:这不冲突。

苏大小姐说:他大爷的才不冲突,已婚­妇­女就给我安分些,别想着红杏出墙拈花惹草。

我很伤感,说:阿婧你知道的,我一向很专一。

那之后苏婧又婆婆妈妈的讲了许多,我惦记着英先生的爱心晚餐,半点没听进去,差不多了就与她道了别,买了一屉小笼包子风风火火的回了清风小区。

进去的时候又遇上宫葵在小区里头遛狗,我双眼蹭得一亮就冲了上去,宫葵在看到我的瞬间也迸溅出了很高的热情。我们就忽略了她脚边的小X自顾自的侃起天来。

对于被忽略小X很积极的表示了抗议,从宫葵的脚边蹭到了我的脚边。心疼它的可怜样,我就蹲□狠狠地虎摸了它一把,抬头问宫葵:那天怎样。

宫葵那小脸猛的一红,噌我一眼,装傻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也没抬头,手里头把玩着小X毛茸茸的耳朵,­阴­险且不怀好意的说:葵葵你别给我装傻,孙悟空翻不出如来佛的手心。

然后宫葵就向我证明了她也不是吃素的,天真的眨眨眼,她问:小季你呢?你不也是一样,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

关键时刻羞涩不得,我很佩服我自己,我竟然平淡的抬起了头,嘿嘿一声假笑说:别扯上我,他大爷的我撕了英先生的衣服他也没­干­点什么。

拍拍手站起来,我朝她放了个烟雾弹,挺了挺胸,问:还是我魅力不够?

我明显看到宫葵吞了吞口水,她说:显然,这个是错觉。

然后她就当着我的面发起了花痴,她说:英先生的确不错,又温柔,又体贴,长得又好,小季你真好命。

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注意到身后有一团乌云飘来,很快,她的世界就大雨磅礴了。

我同情的看了她最后一眼,递给萧面瘫一个崇拜的眼神。

宫小葵被强制­性­的带了回去,连带着小X,它在我脚边蹭了蹭,显然很不愿意离开我。

孙悟空挣扎了又挣扎,还是没翻出如来佛的手心。

阿米豆腐。

我回去的时候房子里飘荡着饭菜香,厨房里传来很流畅的切菜的声音,我换了身衣服跟着就进了厨房,到英宇琛身后一把搂住他的腰,脸蛋往他背上蹭了蹭,心里头一阵温暖,不自觉地就笑开了。

英先生只停了片刻,让我去客厅等着,一会儿就开饭。我不理他,自顾自的抱着,他也就不再说什么,继续切菜。

我终于还是被英先生赶了出去,他从小冰箱里掏出两个洗净的大苹果,递到我手里,拍拍我的头,就把我丢去了客厅,自己又回到了厨房。

我靠在厨房的门边啃着苹果笑眯眯的看着他熟练地洗菜切菜,然后想起我买回来的那一屉小笼包,拿叉子戳起一个,递到他嘴边,说:Honey,人家特地买给你的。

英先生白了我一眼 ,说:不是让你出去了。

他这么说我就傻乎乎的笑,英先生无奈只能张嘴咬了一口,看他转身继续忙碌我也不再烦他,一张嘴就将剩下的一半叼进嘴里。

不到五分钟,他自厨房里出来,往桌上陆陆续续摆上各种小菜还有一叠煎饼、虾仁凉粉、洋菜拌­鸡­丝小黄瓜、­奶­油焗白菜、凉拌三鲜豆腐、荷叶卷和芝麻花枝丸,­色­香味俱全,堪比五星级酒店的大厨,令人食指大动。

他这么忙我心里头过意不去,一把拉他坐下,很勤快的跑去小厨房添饭,抽好了筷子出来。

我做这些的时候英先生一直微笑着看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说:我不会做饭,只会做这些。

英先生拉我坐在他身旁,接过我捧在手心里的米饭,说:会吃就行。

原来他也是有冷幽默细胞的,我又想起宫小葵适才说的话,亏得有萧面瘫镇得住她,若让她知晓英先生还有这么一手,她定要意-­淫­我男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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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讲座 ...

九月中旬的时候,英宇琛到X大办了个讲座,他并没有特别通知我,以至于我被苏婧从图书馆里抓出来的时候还很是茫然,苏大小姐拖着我直奔多功能馆,我们在浩浩荡荡的人流中奋勇向前终于寻觅到两个角落上的位置。

坐定之后,我终于有时间喘口气问清楚,一抬头就看到了拉在前头大红大红的横幅,两端写了什么我都没看清楚,只清晰地记得三个字,英宇琛,噢,不对,是五个字,英宇琛教授。

苏婧告诉我,讲座十点开始,我摸出手机看了看,九点半不到,再看一眼坐得满满的礼堂,1:9的男女比例,女生们浓妆艳抹的脸以及堪比百老汇演出的打扮,想起英先生温柔体贴又带点腹黑的模样,棱角分明的脸,止不住就咯咯笑出声来。

那是我男人。

我这样子,苏婧很是诧异,她显然不理解喜欢的男人被众多妖艳的芦花­鸡­觊觎为毛我还能笑得如此荡漾,我冲她神秘的眨了眨眼,说:你会知道。

偏着头想了想,又说:看得到吃不到。

苏大小姐果真与我有仇,她很不客气的泼了我冷水,说:已婚­妇­女没资格说这话。

我不服气啊,瞪圆了眼抗辩道:啊呸,老娘顶多也就是个已婚少女,已婚怎么了?瞧不起啊?

挑了挑眉,苏婧无视了我的质疑,她充分发挥了她那前无古人的文学造诣,说:床前明月光啊光,疑似地上霜啊霜,举头望红杏啊杏,红杏要出墙啊墙。

“啊呸呸呸呸呸,我和我老公好着呢,你才要出墙,你们全家都要出墙。”

丫的苏婧也不是好欺负的,当场红了眼给我看,她不可置信的等着我,道:啊啊啊,我要告诉我哥,你说他红杏出墙。

我很瞧不起没智商的人,白了她一眼说:苏姑娘,苏大小姐,红杏是女人。

她更来劲了,指着我哇哇叫道:你你你,你说我哥是女人!

周围已有些或观望或探寻的视线,我想他们是想在英先生到来之前寻些乐子,显然我并不乐意当那什么乐子。

猛拍一记苏婧的脑门,我恶狠狠地说:女人怎么了?那是看得起他。

然后苏婧贼嘻嘻一笑,将桌面上的手机递到我手里,然后就世界末日了。

苏漠,通话中……

我很小心的将手机贴在耳朵边上,有些谄媚的冲那头打了个招呼:阿漠~~~~~~~~~

我那声音决计是抖的,苏漠还是一贯的冷清贵公子模样,像是没听到一半,道:好久不见了,恬恬。

长吁一口气,我还来不及庆幸,他又说:没想到,你把我当女人。

苏漠的手段,我是清楚的,他这么说我眼前一黑,猛的朝身前的桌子上一拍,雷霆万钧一声吼:谁说你是女人,阿漠你绝对是男人,男人中的男人!

吼完这句,世界就安静了。

所有的人都迟疑着回过头来,我想我大约要丢人了,电光火石之间,我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我果断的回过头看着身后那面容俊朗身材挺拔的男生暧昧不明的说:宝贝你别放弃啊,不就是那方面出了点问题,那个是病,治治就好了,千万别想不开,你要想不开了我家小翠可怎么办啊?!

我那话说得不很大声,却也清晰地回响在了此刻静得出奇的礼堂。

我清晰的看到那男生呆愣当场,反应过来礼堂里一片爆笑声,他尴尬得红了整个脖子。陪他一同前来的姑娘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起身踉踉跄跄的冲了出去,那男生哀怨的看了我一眼,也红着眼圈跟着冲了出去。

呃,我想我大约­干­了件不很好的事,我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他是谁,那健壮得如熊一般的体格,分明就是经院大三的学长卫杰,之前有一阵他黏我黏得很紧,卯足劲攻了半年也没能拿下,他也灰了心,我就没怎么见过他了。

我有些心虚的回过头来,苏婧狠狠地给了我一个爆栗子,怒道:你丫的疯了?好不容易才踢飞那块牛皮糖,你还敢招惹他。

我很委屈,欲哭无泪啊:我不是没认出来。

苏婧也不知怎地说我,我这才想起来电话还没挂断,拿起来一看,依然是,苏漠,通话中。

我囧了,再一次将手机贴近耳边,颤巍巍的说:阿阿阿阿~~寞~~

我清晰地听到自电话那头传来的低低的笑声,初时声音挺小,没一会儿就成了爆笑。

我说:阿寞你不能这样,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话说来就能装装门面,半点实际效用也没有,苏漠这厮一贯清冷冷的,此番是爆发了。

我这头刚挂了电话,后头又有动静了,转过头瞄了一眼,却不是卫杰,想来他也没脸再进来了,他大爷的烦了我半年,这回终于算清了,虽然这明显是被动算清的。

坐过来的是程墨。这厮比放假前黑了不少,大抵是二度蜜月度出来的,只这么一会儿功夫苏婧就与程墨对上了眼,深情款款,情意绵绵。

我有些消化不良,又有些反胃,看着不分场合随地调-情的二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还给苏婧一个爆栗子,我冲程墨嘿嘿一笑,道:暑假过得可好?

程墨这才从二人世界里伸了个头出来,冲着我痞痞一笑,回道:有漂亮媳­妇­陪着,自然是好。

棱他一眼,我道:喂喂,不带这样的啊,欺负我孤家寡人?

苏婧最是护短,我这么一说她就抡过来一个白眼球,末了温柔缱绻的看着程墨说:别听她的,丫的老公都有了还羡慕我们二度蜜月?

我们三人还在后头纠缠不休,礼堂里头又安静下来,9:50AM,英宇琛到了。

我就再一次陷入了英宇琛狂热的个人崇拜中,离讲座开始还有十五分钟,我支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英先生,想起之前与苏婧­干­下的那些疯狂行径,勾­唇­一笑。

那日他讲了什么我依然没有听懂,比起前次唯一的一点进步便是,听到英先生那­性­感惑人的声音的时候,我淡定了,心里头虽还有些想法,也只是默默地有些想法而已。

见我如此,苏婧很疑惑,她打量了我半天,终于说出了一句不三不四的话来,她说:结了婚的女人,果真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苏大小姐说的话,果然是很不好理解的。

她笑得很猥琐,说:俗话说的好,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恬恬你一脚踏入了爱情的坟墓,就认命的做个家庭主­妇­吧。

我说:我家都是我老公煮饭的。

苏婧问得很意味深长:你主外,他主内?

我也回得很意味深长:我老公,他,主外又主内。

一个半小时的讲座,我和苏婧吹牛侃天就过去了,其间英先生默默地瞪了我好几眼,我确信他看到了我,在他瞪我的时候我就乌龟的趴在桌面上,他开始讲我也吐吐舌头又开始讲。我那时想,大庭广众之下,你奈我何?我显然小瞧了英先生的能力,那一日我又一次全校出名大大的丢了一回人。

他在上头说完了结束语,微笑着扫视全场一周,然后朝着我的方向遥遥的伸出了手指,他说:那位女同学,结束之后,你留一会儿。

整个礼堂的人还在云里雾里,一大堆女生反指着自己,最可怕的是我旁边的苏大小姐,她竟激动地站了起来,无视身后黑了脸的亲亲男朋友程墨,她有些羞涩有些含蓄的很不检点的问:请问是我吗?

苏婧很是胸有成竹,英先生很不客气的泼了她一瓢冷水。

他说:就是你旁边的那位同学。

然后,一­干­女同学们心不甘情不愿的出了礼堂,几名想与英先生做深入交流的经院教授也被英先生礼貌的请了出去,诺大的礼堂就只剩我们二人。

我那时只当我是大大的丢了一回人,不曾想从这日起季恬此人俨然成了经济学院全体女老师女学生心目中的公敌。

我一步三抖的走下去,在他前头一米的地方停下。小心翼翼的瞄他一眼,问:英教授有事?

英先生往前迈了一步,压低声音训:枉我尽心尽力讲了一个多小时,你是半句没听进,在下头陪着我讲了一个多小时,Honey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呃,我悄悄然往后退了一步,满是讨好的建议道:古语有云,­妇­唱夫随,阿娜答你在上头讲得这般辛苦,做老婆的自然不能自顾自享受。

我说这些的时候,英先生皱着眉看着后头。随着他的目光转过头,我看到了后门处探头探脑的苏婧。

偷窥被抓包她竟半点没有不好意思,苏大小姐举止优雅的自­阴­暗处走出,对着英先生遥遥的鞠了个躬,说:不好意思教授,我在等恬恬吃饭。

明明是自己偷窥她也敢拖我垫背,我他大爷的才约了她吃饭。当然,这种时候,我肯定不能这么说,很勉强的笑笑,我小媳­妇­的点点头。英先生沉吟了片刻,他无视了我,对着远端的苏大小姐说:那正好,我也饿了,方便的话,我请你们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狗啃的不规律更新是因为我在外头串门子,过年是悲剧,还是开学好

大家也努力串门子吧,过年这阵好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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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苏婧vs英宇琛 ...

可以肯定的是,苏婧在英宇琛发出邀请的同时绽放出了比照相机快门还要耀眼的光,她全然不顾我的想法火速的点下了头,累得我被动的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无法挣脱。

那之后我再向苏大小姐抱怨此事的时候,她很诧异的看着我,不可置信的说:我那是为你好诶,也不知是谁哈人家那么久,好不容易送货上门你不签收姐妹我就帮你收了,省得你回头后悔。

我那个有苦难言欲哭无泪,直想说我不后悔啊不后悔。

当然,这个是后话。

且说此时,英宇琛像是料到苏婧会有这等反应,我清晰地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算计光芒。没错,是算计的光芒,具体针对谁,就不得而知了,我想,他该不至于对自己人出手。这么想着,我对苏婧报以深深地同情。

假象与现实多少有些偏差,于旁人而言微弱的偏差到我这里就成了骇人的鸿沟,这么说有些夸张,这一顿饭我吃得很是坐如针砭,当然,坐如针砭的只有我,英宇琛一如既往的风趣幽默逗得苏大小姐欢声连连,我当然不相信那厮的目的会如此单纯,他大约是想深入腹地攻下我的朋友,以防止农奴翻身,有了苏婧这个好男­色­的眼线,内外一勾结,季姑娘我就只能相夫教子安分做人了。

基本上我从头到尾都在闷着头狂吃,洁身自好果断的没参与两人的谈话,可他二人的交谈范围竟也能神奇的围绕在我周围,我不知道英宇琛是怎么办到的,或者根本就不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两人分明就是目的一致情投意合,英宇琛想要更加了解我以防止一切可能的变法。

而苏大小姐似乎也在蠢蠢欲动,她显然自以为是的认为我那神秘的现任夫君比不上这位英俊潇洒的英教授。丫的前几日还劝我收了心安分做人一见到男­色­就把持不住了,经过这各怀鬼胎的一餐,苏大小姐显然已经报了­棒­打鸳鸯的想法,明显想要我离了婚傍上英俊潇洒的英教授。

英宇琛付了帐,在餐厅门口与我二人告别,苏婧还有些意犹未尽,惦记着英宇琛一步三回头,看她那没出息的样我恨得牙痒痒,丫的与程墨如胶似漆好几年了还没收心,我盘算着是不是该提醒提醒程墨好好看着这姑娘,莫要一不小心就红杏出了墙。

我拒绝承认这是吃醋,都是自己人,我吃个什么醋。

苏婧茫茫然的回味了好几遍才清醒过来,已然有些找不着北。我­阴­暗无比的斜睨她一眼,问:意.­淫­够了?

苏婧一听这话羞涩一笑,道:够了。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我刚想让她为意.­淫­我男人付出点代价,她转头郑重其事的看着我,说:恬恬你抓住了千万别放手,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丫的绝对是宜居室温柔好男人,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极品啊极品。

我澎湃的火气在听完这几句之后瞬间就熄了下去,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附和道:的确是极品。

我没敢告诉她的是这就是我男人。

开始是想戏耍她,等着看她震惊的表情。到后来苏大小姐每日每日的在我耳边盘算着怎么让我踢掉现任老公傍上英教授,我想事情有些大条了,我唯唯诺诺的应承下了抛夫弃子这一光荣又兼具的任务,双线作战,虚与委蛇。

英宇琛那边我自然不敢说,苏婧这边,我也没胆坦白。我的生活越发水深火热。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衰事自然不会只有这么一桩,自那场意外不断的狗血讲座之后,我的身边又冒出一个跟屁虫。卫杰这厮不是没­骚­扰过我的,他狂猛的攻势一度曾浇熄在我那万年冰山之下,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静日子,一场讲座又让我的生活惊喜连连。

卫杰开始在一切我可能出现的地方堵我,堵这个字听着不甚悦耳,却能最贴切的反应他种种行为的本质。

成熟的男人懂得最大限度的利用自身魅力征服女­性­,让她们前仆后继的自觉拜倒在自己的西装裤下,譬如英宇琛。

小男生则不同,他们也想最大限度的发挥自身魅力,可不分时宜的扮酷耍帅无异于自取其辱东施效颦。

这一定律应用在英宇琛与卫杰身上有违贴切,在见过了英西施之后,旁人眼中高大威猛的卫杰华丽丽的就东施效颦了。

英宇琛察觉到我有些烦恼,旁敲侧击问了几次,我也不知当如何说,索­性­也就不说了。他也就没再提,只让我有麻烦告诉他,莫要一个人扛着。

苏婧只在言语上鼓励了我几回又和程墨如胶似漆了,完全忘了我这落难的手帕交,少了个参谋我有些拿不定主意,是彻底铁血手段彻底KO,还是怀柔政策让他慢慢死于安乐窝。

我这厢还没盘算清楚,卫杰就通过他能找到的一切渠道气势汹汹的攻上来了。纵使如此我依然不愿伤害他,难得少年心呐,可惜了这情之一字总是伤人。喜欢上谁那是债,还不清的。看他整日的为了讨好我费尽心机,我很庆幸能够遇上英宇琛,喜欢上他,并且让他也喜欢我。

天知道,这多难得。

这一日,英先生说他中午有个重要的饭局,让我午餐自行解决,这句话带来的后续影响是:卫杰在食堂门口堵住了我。

基本上,我吃食堂的时间是很少的,英宇琛有很好的厨艺,虽然英小卡说他从未见过英宇琛下厨。

十二点一十,正是打饭的高峰期,我那时也在食堂排队打饭,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前头已然是一条长龙,心里惦记着英先生诱人的厨艺,忽闻前头惊天动地一声唤,回过神来,我抬头一看,竟是卫杰那厮。

我那小心肝怦怦跳着,很是忐忑,唯恐他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干­出什么伤风败俗天怒人怨的事来。我的担忧是很有道理的,他丫的唤着我的名字兴冲冲的过来拉着我就要往前走。

这这这,我看这情况不对啊,感情他大爷的是想让我Сhā队啊,周围的大老爷们本就等了许久,一闹出这茬我当即就成了靶子,男同志倒还给面子,若­干­女同胞们同仇敌忾想我投来了忿忿然欲杀人的目光。

我很无辜,我非常无辜,这种无厘头时间譬如我这样的被迫得益者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我不知道是什么驱使卫大少­干­出这等事来,还是他真的以为我会不要脸的贪这点小便宜对他顶礼膜拜感激涕零。

我一抡胳膊挣开他的控制,在他诧异的目光中冷着脸走出了食堂。看了看时间,出去吃也差不多,我很庆幸自己英明果敢没跟着那厮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

我忍了他那么久,是时候要说清楚了。

卫杰大约也知道他惹到了我,跟着就追了出来,我刚往外走了没几步他又缠到了我身边。我很被动的给苏婧拨了个电话,指望着她能救我一命,拨过去却是程墨接的,估摸着小两口该是在你侬我侬N度蜜月,我找了个话头随意问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看着身旁穷追猛赶锲而不舍的卫杰,我想是时候摊开说清楚了。

我领他去到校门旁边的一家小吃馆,随意点了几样,坐着等餐的时候,我说:你不用这样,不值得。

卫杰说:我喜欢你。

我说:不好意思我不喜欢你。

卫杰又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我又说:我已经有对象了。

卫杰脸­色­惨白,似受了很大的打击,半点才摇摇头说:我不相信。

我说:我骗你作甚,我有对象,我很喜欢他。

他还想说点什么,我的电话就响了,独一无二的来电铃声,我微笑着接起来,甜蜜蜜的唤道:Honey~~~~~~~~~

我能想象英宇琛听到这个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他最喜欢看我小女人的模样,娇滴滴的腻在他怀里逗趣撒娇。

我就知道他放不下我,打电话来果然是关照午餐的。

英先生问我:吃了么?

那声音温柔又­性­感,我当即涌起一种饱腹感,升起我已经吃过饭的错觉。男­色­惑人呀,索­性­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我说:没呢,刚点了餐。我又问他:你吃了么?

他说:开完会就去,不用担心。

英先生问我晚餐想吃什么?

我说:我想吃了你。

轻笑声自耳边传来,他说:承蒙季小姐不嫌弃,小生一定洗­干­净等着。

我挂了电话就见卫杰血­色­全无满脸怔忡。知道他受了打击,我也不好再添油加醋,只说:喜欢你的人那么多,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他定定的看着我半天,勉强开口问:他就那么好?

我点点头,道: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喜欢他,便是旁人都瞧他不上,在我眼里,他也总是最好的。

那一顿饭终究只有我一个人吃,卫杰神情恍惚的去前台付了帐,晃悠悠了走了出去。

我想,我还是有良心的,他这般模样,我那心里头说不出的酸。人呐只有一颗心,可惜了他所托非人。

下午遇到苏婧,她问我怎么没见卫杰?

我说:解决了,彻底解决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阵一直在忙别的事,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没登晋江了,惭愧啊,争取快速完结此坑,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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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眼镜哥哥的JQ故事 ...

我以为英先生说洗­干­净等我是开玩笑的,以至于回家之后真见他洗­干­净躺在床上我才真切的意识到玩笑开不得。

英先生说:Honey,你可回来了。

他光.­祼­着上身靠坐在床上,看着那满床春/­色­,我不由得心跳快了好几拍,我还在挣扎,我不想这么快堕落,我问他:晚餐吃什么?

英先生说:你不是要吃我?

我又问:那你又吃什么?

英先生说:看着你我就饱了。

呃……

白活了这么些年,今个儿我也终于明白了秀­色­可餐这一词汇的深层次含义。英先生那模样,衣衫不整,神­色­惑人,决计是很秀­色­很可餐的。

我只象征­性­的纠结了一番,便化身为狼扑了上去。

按常理说来,后续该是翻云覆雨覆雨翻云,我与英先生也确实纠缠了一番,没攻上本垒就叫了停。我是很想拿出女王攻的气场将他剥皮拆骨吃­干­抹净的,英先生适时的叫住了我,整理好仪容带我出了门。

我被英先生迷昏了头,出门吹够了冷风才清醒过来。

我终于又坐上了英先生那拉风的跑车,他一言不发领着我往城里绕了大半圈才在某高级饭店前头停了下来。我很诧异的看着好几个保安小弟争抢着上来帮忙泊车,心里头纳闷,皱着眉头刚想问问英先生便见身旁某男两眼放光盯着远去的跑车喃喃道:布加迪威龙……

布加迪威龙,我才想起来英先生曾经说过这个,我那时只当它是桑塔纳级别的,并没多想,如今这场景,我虽不很聪明也明白我大约误解了什么。

我再一次问英先生:这车很贵?

声音不很大,两眼放光的某男却清楚地听到了,我确信我从他脸上看到了近似于鄙夷或是土包子乡巴佬一类的神情,只是瞬间而已,他大约以为我是洗脚城的乡下妹子,以­色­事人的,看清楚我那身量气质之后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他那一连串­精­彩的表情英先生也看到了,有些不悦的斜睨了某男一眼,英先生很淡定的搂着我进了饭店,他说还好。

英先生早预定好了餐位,我们乘电梯一路上去顶楼的观景餐厅,很­棒­的餐位,气氛也很好,本该是很­棒­的一餐,却在半途中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老天爷见不得我小日子过于滋润,在前往预定餐位的途中巧不巧的让我遇见了被迫相亲的眼镜哥哥。

他脸­色­很不好看,沉默着并没有发现我,我果断的让英先生换了个利于八卦的餐位,悠悠然的坐下,心情很好的看着不远处苦着脸的眼镜哥哥。

相识不短,我却是头回见他吃瘪,顺着我的目光,英先生也明白了换桌了内幕,拍拍我的头,无奈的陪着我一起八卦。

眼镜哥哥似也察觉到我们恣意打量的目光,抬头瞄了一眼,看到我的瞬间流露出了深深地无奈,彼时我已经放开了,他既已察觉,我也不扭捏,向英先生递了个眼神,我起身朝眼镜哥哥走去。

我本打着凑热闹的主意,并没想Сhā手眼镜哥哥的私事,显然,事与愿违,眼镜哥哥并没有如我想的那般轻易放过我,他显然把我当成了逆境中的救命稻草,我不知道诸如汪大表哥以及眼镜哥哥这类社会­精­英成功人士是不是都不喜欢包办婚姻,譬如相亲这类上流社会最常用的联姻手段,汪子悦也很不喜欢,置于我那没良心的亲哥,还有待考证。可以确定的是,眼镜哥哥显然崇尚婚姻自由。

我炮灰般的凑上前去,眼镜哥哥难得给了我好脸­色­,一改先前的沉闷­阴­郁,很是殷勤的招呼我,我清晰地察觉到与之相亲的女士森冷,怨毒的目光,她在打量我,我知道,令人不悦的神情只持续了一瞬,女子掩盖得很好,如眼镜哥哥一般殷勤的招呼我,显然没料到我只是个不入流的炮灰。

那女子很漂亮,五官­精­致,自里而外散发出一种成熟的风韵,那是一种艳丽的美,不似苏婧的随­性­,也不似我那般慵懒。像是骄傲的孔雀,艳丽之外,比普通的孔雀又多了几分心机,一眼就能看出她很麻烦,沾上就很难甩掉了。

我大抵明白眼镜哥哥的心思,想让我本着所剩不多的良心发挥最后一点人道主义救他脱离苦海,显然,我并不是个热心又善良的姑娘,比起救他这类费力不讨好又很是得罪人的行为,我更乐意看他纠结痛苦然后将这事义不容辞与汪子悦分享。

我是抱着这个打算才凑上去观察的,眼镜哥哥果然很了解我,很容易的破灭了我的幻想,为我招来了艳丽女子的怨恨。

眼镜哥哥说:恬恬,这是唐小姐。

我有些拿捏不好言语的分寸,硬着头皮冲那女子点了点头,道:唐小姐,初次见面,我是季恬。

我是后来才察觉这话不大妥帖,初次见面大约该说我叫XXX,譬如我是XXX这类说法,多是用在大人物身上,只说名字便能如雷贯耳。

而我显然并没有达到那种程度,以至于我这么说完之后,唐小姐依然很是茫然。

她大约觉得我与眼镜哥哥关系很不一般,想要更深层次套出些什么来,就问:不知季妹妹与圣文是什么关系。

呃,我想了想,道:这个,不大好说。

见我不爽快,唐小姐越发不高兴了,眼镜哥哥倒是乐了,满脸兴味看着我们,似乎觉得两女争一夫是很光荣的事,而他身处风暴中心半点没有不适,竟然很优雅的用起餐来。

丫的我本来还考虑着要不要再善良一回救他脱离苦海,他大爷的这番表现着实寒了我的心,我想,纵使没有我的帮助对付这么个花痴小虾米他该也是游刃有余的,救世主这一吃力不讨好的工作着实不该落到我身上,电光火石之间我有了抉择,冲着唐小姐婉约一笑,我掏出手机给苏婧拨了个电话。

我与苏大小姐狼狈为­奸­这些年,深知其脾­性­,翻云覆雨作­奸­犯科之事她是最喜欢的。

苏婧默契的听懂了我的暗示,示意我安抚好两人,破天荒头一回丢下她那亲亲男友程墨风风火火的过来了。

在挂了电话到苏婧过来这一段空白的时间里,我很好心的向云里雾里的唐小姐解释了我与眼镜哥哥之间不得不说的关系,唐小姐也是明事理的人,当即打消了与我鱼死网破的念头,果断的采取怀柔政策笑眯眯的与我唠起家常来。

我明白她那点想法,想从我这儿套话?我很配合,装傻装得彻底。

估摸着苏婧该到了,我以上厕所的名义偷摸着给汪子悦拨了个电话,汪子悦那厮正与苏漠等人喝酒打牌搞什么富二代例行集会,喝得有些昏昏沉沉,我这一个电话彻底轰醒了他,汪大表哥对眼镜哥哥不为人知的绯闻报以了极高的热情,一声吆喝,拖家带口准备上酒店捉­奸­。

我第一次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导演才能,整理好仪容再出去,苏婧竟已经到了。

我没跟过去凑热闹,目不斜视直接坐回英先生对面。

我哪点想法显然是瞒不过英宇琛的,他上下瞄了我一眼,笑得很是高深莫测。我也没想那么多,切下一小块牛排刚吃了一口,刚想回过头继续看见,便自耳边传来一句飘悠悠一句话。

“忙活了半天,宝贝可是累了。”

我那冷汗霎时间就流了下来,午夜惊魂。

咔咔两声僵硬的回过头,我笑得比哭还难看,只道:还好,还好。

耽搁这一小会儿,战场上已经硝烟弥漫,眼镜哥哥若有似无轻飘飘的瞄了我一眼,我就开始思索这一连串行动的­性­价比,再然后我想起我家小O还在他手上放着,欲哭无泪。

瘪瘪嘴可怜兮兮的看着喝着葡萄酒笑眯眯看戏的英先生,我道:Honey我错了。

英先生挑了挑眉问我错在哪里?

我道:我不该忘了我家小O。

这时候汪子悦携狐朋狗友也已经到了,看到他们的瞬间我似乎有了狼群归来的错觉。他大爷的一群人个个眼冒绿光,像是饿了半辈子终于闻到­肉­香一般。

死就死了,我回头冲眼镜哥哥很不好意思的笑笑,可惜了,他们闻到的不是­肉­香,是JQ。

汪子悦也是个懂事的人,见苏婧上了前线就领着那一帮子人学着我与英宇琛这般自顾自的找位置坐下,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瞄着利八卦的位置就坐下去,很快的就占领了眼镜哥哥周边所有餐位。

我后背一寒,敏锐的察觉到餐厅降了好几度。八卦曾可贵,生命价更高,哆嗦着给汪大表哥递了个眼神:我先撤,你顶住。

我拉着英宇琛脚下抹油逃之夭夭了。

我与英宇琛在南京路上找了个烧烤铺子饱餐了一顿,刚回到家就接到了苏婧的电话,苏大小姐说:恬恬你好自为之。

……

刚挂了电话汪子悦又拨了进来。

还是那句,恬恬你好自为之。

我正准备晓以大义让他们明白我只是个小小的幕后军师,嘟嘟两声,电话又挂了。

那一晚上我都活在被眼镜哥哥剥皮拆骨的幻想中,英宇琛实在看不下去了,自身后搂着我的腰,弹弹我脑门,道:知道害怕了?让你多事!

他本是打趣我,却在我转过头的瞬间呆愣当场。那以后很久英先生告诉我,他是头回见我那般可怜,眼眶红红的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他不知道的是我那时确实是在悼念我家苦命的兔子。那天晚上,我梦里都是小O的身影,煎的,炸的,清蒸的,红烧的……兔子。

37

37、东窗事发 ...

事实证明了,眼镜哥哥想要剥皮拆骨的对象是我,我家小O在我作­奸­犯科之后依然喝酒吃­肉­过得好不快活。这些都是汪大表哥告诉我的,说是多年的情谊,看在我们表兄妹一场。

我以为他终究还有些人­性­,不至于眼睁睁的看我命丧眼镜哥哥之手,显然,我是多想了。

我是第二天早晨才想起昨个英先生也在场,我就这么大喇喇的叫来了苏婧,也不知她注意到没,前几天还装出一副不熟的样子,若让苏婧抓住我与英先生约会,一茬接一茬,我怕是小命休矣。

然而,这事还来不及善了,麻烦又添了一桩。

这日风和日丽,我上完最后一堂课刚要回家,走在落叶萧萧的学府大道上,还没出校门就给苏婧堵住了回家的路。同行的还有程墨,除此之外还有几个长得很朦胧的熟面孔。

苏婧深知我的品­性­,趁着几人没瞧出异样对我咬了半天耳朵,倒没说什么秘密,只简要的就在场的几个熟的不熟的人做了番介绍。

我这才想起这些都是临近几个专业的积极分子,各类活动里总是见到的,有几个高年级的都是学院里挺出名的人。

我一贯独来独往,一个人混混搭搭的过着糊涂日子,不热衷于什么校园活动,苏婧则不同,苏大小姐是各类校园活动中的常客,纵览各大学院就没有她不认识的人。现如今这般架势怕是又有什么活动了。

我挨个打了招呼就想脱身,没能溜走就被苏婧挽住了手。

苏大小姐说:恬恬你急什么?

我说:我夫君还在家里等着呢。

苏大小姐又说:给他拨个电话。

我问:­干­嘛?

“晚上联谊,不回去吃饭了。”

我终究还是屈服在了苏大小姐的­淫­威之下,老老实实的给英先生拨了电话,好在他也有事要忙不能早回家做饭,我这才心安理得的跟着苏婧走了。

英先生嘱咐我少喝酒注意安全,我心里自是美滋滋的,像是吞了一整包的蜜饯。

联谊,又称变相相亲。来参加的多是单身贵族,苏婧与程墨算是其中的异类,当然,我也是异类,到场的各位有对象的没对象的怕是想破头也想不到相亲大会上会出现一名已婚少女。偏偏此少女还芙蓉玉面柳叶眉,花容月貌。

我很惊悚的看着大批男同胞狼一般的眼神,争抢着就要前仆后继涌上来。

我还在措辞,就在一大堆生面孔里头发现了熟面孔,那厮虐了我很长一段时间,身心俱疲,可不是对我穷追猛打的经济学院学长,卫杰。

可惜了我好不容易让他死了心,经此一变怕是要死灰复燃了。

我踌躇着要怎么解释已婚­妇­女参加单身联谊这一前后矛盾的行为,卫杰就发现了我,他显然很震惊,只一瞬又恢复了常态,旁若无人的与同行的男生攀谈起来。他这般我越发忐忑,心里头七上八下的也没个底,他若真想开了倒也还好,若不是,这般反常的行为,我隐约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苏婧领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进了一家很有格调的酒吧,在明示暗示都无甚效果的情况下,我也就想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不济还有英先生为后盾,豁出去了。

如此一想通,此情此景之下我也游刃有余,想我还在阿姆斯特丹的时候,莫说酒吧,Gay吧夜店什么也是偷偷进过的,这种小场面委实算不得什么,我很闲适的靠在沙发软垫上,点了杯熟悉的调酒,刚喝了两口一群人就听一群人闹腾腾起起哄来。我本不欲参与,那话题不知怎地竟引到了我身上。

我不欲牵扯上这些事,想叫苏婧帮忙顶着,一扭头就见她旁若无人的与程墨花前月下你侬我侬,好吧,此情此景说花前月下很不妥帖,最多也就是探照灯下。

苏婧显然没注意到我的纠结,如此这般大约就只能靠我自己了,挑起话头的是与卫杰同行的男生,自以为是的问了一大堆针对­性­强的私人问题,然后我就成了一群人的焦点,一般情况下,小姑娘遇上这等场景就只能老实交代了,可惜了季姑娘从小就不一般,我很镇定,端起面前的调酒抿了一口,挑挑眉道:不好意思,这是我的私人问题。

他们也是有备而来,自不会放我轻易过关,一堆人轮番轰炸之下我原本闲适的心也变得暴躁起来,我说: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天可怜见,我定是衰神附体了,几圈下来连连中招,选大冒险?自是不行。愿赌服输,便就只能说真心话了。

路人甲:季同学有男朋友么?

我点点头。

路人乙:季同学你男朋友是本校的么?

我很认真的思索了英先生的身份问题,荣誉教授的话,算是本校的吧。

我又点点头。

我明显看到卫杰不可置信中夹杂着受伤的神情,我知道他误解了,我也不准备进一步解释,他太过自以为是,真以为本校的我就非他不可?

衰神第三次降临的时候,卫杰问我:他是谁?

我很纠结,最后一点良心提醒我,玩这种游戏是不能说谎的。

张了张嘴那三个字就要吐出来,一抬头却发现了熟人,在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显然也看到了我,却是英小卡。与他一道的是几个相貌姣好的混血儿,他转过头冲身旁的人说了句什么,似笑非笑的朝我走来。

我没有鸵鸟,如他看我那般直视着他,我这是同学间的正常交往,我没有出轨。

英小卡一上来就来了句震撼的,他很恭敬的唤我:嫂子。群众就石化了。

我并没有急着作介绍,也没有为众人解惑,顶着高伏特电压问出了我心中的问题:你哥没来?

我这么一问,群众继石化之后进一步风化了。

英小卡耸耸肩,道:嫂子还不知道哥哥在哪儿?

我很后悔,我就不该问他这类显而易见的白痴问题,我道:谁知道他跟哪家妖­精­在外头鬼混来着。

苏婧一脸崇拜看着我,道:恬恬你好样的。

我想说还好还好,英小卡就抢先一步说:不要为你的出轨找借口,我哥是很专情的人。

一群人终于接受了我与英小卡诡异的嫂子与小叔的关系,脸­色­不一,各怀鬼胎。小姑娘们在英小卡登场的瞬间就将在场的男同胞们彻底抛在了脑后,卫杰那帮人,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大户人家勾心斗角出来的,英小卡一眼就看明白了各种局势,冲着众人一一颔首,道:我家嫂子就麻烦诸位了。

这话已有所指,显然是对卫杰说的,卫杰自也听明白了,不甘示弱道:嫂子?是不是言之过早了?

气氛变得很是诡异,我那手机不甘寂寞的也来Сhā上一脚,它很适时的又响了。

基本上会拨我电话的只有那么有限的几个人,如此特殊的铃声,不看显示屏我也知道是谁了。镇定的接起手机,我温柔柔的道:Honey~~~~~~~~~~

英宇琛说事情办完了,问我在哪里,我条件反­射­报了地名,想起如今这形势,想叫他别过来,可惜已经晚了。我哭丧着脸挂了电话,英小卡问我怎么了,我瘪瘪嘴道:怎么了,你哥他过来了!

一石惊起千翻浪,这话一说苏婧也不和程墨亲亲我我了,卫杰一行也正襟危坐了。我能预见到未来流言满天飞的生活,彻底歇菜了。

我很真诚的看着苏婧,努力的想要打好最后一支预防针,我道:阿婧,不管待会儿看到什么,你一定要镇定。

我说:一定要相信我。

我还在努力地表决心,酒吧那门又开了,进来的赫然就是我那英俊潇洒又风流倜傥的夫君英宇琛。

英小卡很兴奋的招呼他:哥,你来了。

然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英宇琛微笑着颔首,无视众人惊骇的目光,旁若无人的走到我身旁坐下,宠溺的揉揉我的额发,说:玩得可开心,宝贝!

平日里他这般对我我定然已经扑上去了,可怜的我,在一众欲将我千刀万剐的视线下,只可怜兮兮的缩了缩脖子,道:还好,还好。

苏大小姐已经从她男人怀里爬了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问:英教授?

我点点头。

她又问:你男人?

迟疑了一下,我继续点头。

“他大爷的你竟然吃独食瞒我这么久?”

我欲哭无泪,“我这不是在找合适的机会告诉你,太随便的话,我怕你承受不住。”

出乎意料的是,场面并没有如我想的那般失控,这单身联谊,经济学院来了不少人,和着一众女生大堆人就朝着英宇琛围了过来,英宇琛丝毫不乱,言语间就将众人安抚了下去,一举一动也很是完美妥帖。

英宇琛被群众包围的时候,我果断的斥退了英小卡,回过神来才发现苏婧并没有陷进包围圈。她又坐回了程墨怀里­阴­森森的看着我,我很怕死的缩了缩脖子,道:阿婧,你要相信我,回头给你解释。

苏婧也不着急,­阴­森森的点点头。

我继续说:我不是故意的。

她依然无甚表情。

我这回怕是真惹她生气了,只好放低了身段讨饶道:阿婧你一定要原谅我。

她这回终于有了反应,瞪圆了眼睛盯着我铺天盖地一顿骂:你丫的有这闲工夫还不去守着你男人,我们亲姐妹好说话,这好不容易拐来的男人给这些个狐狸­精­抢走了我看你跟谁哭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我我,继续码字

38

38、季MM退敌三千 ...

事情的后续果如我料想的一般,那之后英宇琛也安慰了我好几次,说是没关系的,他不在意,我依然没能迈过心里头那一道坎,我也不是怕了那些流言蜚语,只想着我与英宇琛从年龄到­性­格到生活环境相差那么多,在一起本就不易,英家人不如季大叔汪大妈那般通透,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英宇琛决计承受了巨大的压力,而我作为他的妻子,不想再给他施加压力。

学校并没有禁止师生恋,荣誉教授什么的他也并不稀罕,可说到底影响总归不好,师生恋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与英宇琛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也曾彷徨过,年龄上的差距总是我心里头的一道疤,他比我年长了近十年,他花季雨季的时候我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他有那么长一段生命我不曾参与。

生在阿姆斯特丹,长在阿姆斯特丹,我是浪荡惯了,随­性­而为又自以为是,大小姐脾气还不时的爆发一下。我总担心他嫌我幼稚,我正在经历的是他十年前就已经经历过的,我还是个骄纵的丫头,他已经是成熟男人了。自我催眠了一次又一次,再回首,差距依然在那里,我总沉溺于甜言蜜语中,不断地自欺欺人,这意外终于将我们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无数的流言蜚语,我与英宇琛,到底有没有未来。

我又想起了顾宜人,那时候我多爱他,可终究还是败给了流言。那时候,所有人都说他在利用我,明知道不是那样的,被催眠了千次万次之后假的也就成了真的,累了就坚持不下去了。

他总有做不完的工作,女朋友便成了后备,我们都有自己的骄傲,自尊不是用来无限期践踏的。

英宇琛似察觉到我的不安,他总是将我困在怀里,不住的说,没关系的,会好的,他不在意的。我心里头也终于暖了些,不再一个劲的胡思乱想。

纵使如此,事情终于还是往我最不希望看到的方向发展去了。

越来越多的人在议论我与英宇琛之间的关系,也有人上门问我,我总是冷处理不予回答。难得的苏婧并没有追问我此事,她只安慰我说:男人是自己的,他们瞧着眼红说几句又怎么了?

苏婧与程墨默契的帮我挡掉诸多的麻烦,狼心狗肺的季家哥哥斫之曾经告诉我,朋友是用来出卖的,事实证明了,关键时刻朋友还是靠得住的。经此一变我才彻底明白,英宇琛此人,作为X大经济学院荣誉教授,名气有多大。

我不知道英宇琛从哪里知道了我的境况,他固执的开车送我上下课,这样做了一个星期之后,我终于被导员请到了系办。

我早料到上头会派人来做我的思想工作,以正常人的眼光,这么个社会栋梁大好青年耗在我身上委实不应该,普通大众只会先入为主的分析问题,带着自以为是进而忽略了我与英宇琛之间的感情,从导员看我的眼神中我便明白了,他们都觉得我糟蹋了英宇琛,都以为我凭着一两分姿­色­贪名逐利,我也终于触到了英宇琛荣誉教授背后的第二层面纱。

他显然不像我想的那般简单,他的工作,他的事业,我全然不了解。

我不了解是因为从前不觉得这重要,他做什么都好,他总是英宇琛,而我喜欢的是英宇琛这个人,不是外在,也不是光鲜的工作。

院里头派下来处理这事的人员构成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他们似乎在第一时间组成了一个演讲团,摩拳擦掌做好了准备在戏班里对我进行了大规模的说服­性­/教育。我很无语,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听他们轮番轰炸。

他们说的内容倒是简单,主题很突出,所有言辞都围绕着一个中心展开,论据倒是很多,什么师生恋有违伦理纲常啊,什么自由婚姻下的门第之见啊,什么我与英宇琛年龄差异太大代沟无法磨灭啊,什么我进入社会之后还有更好的选择啊……

文学院的老八股们彻底发挥了他们身后的历史文化底蕴以及舌灿莲花的­精­妙口才,引经据典,从尧舜禹到唐明皇,一­干­人等以我与英宇琛不伦之恋的必然悲剧­性­为题材做了一场空前的华丽演讲。我虽执反方观点,却也华丽丽的感动了。原来我们学校的师资确实是很不错的,老教授们也都是有墨水的,可惜了没用在正途上。

本院的说得差不多了,经济学院的代表也到了,比起文学院的一行人,经济学院的众人显然更加激动,我深深地思索了他们如此憎恶我的原因,谁叫我一不小心挖了社会主义的墙角。

按照后来苏婧给我的解释,纵览整个经济学院,相貌与才学成正比的的本就不多,英宇琛更是被默认为领袖般的存在,其作为经济学院的模范型人物言谈举止都是可圈可点的,只没想到会被文学院的老迂腐祸了。

我与英宇琛谁祸了谁,这个尚有待考证,而文学院的老迂腐,我以为用在我身上很不恰当,且不说那老字就很不恰当,我虽不是十八一枝花青葱小处/女,却也还是很粉­嫩­的。除此之外,我也是喝洋墨水长大的人,阿姆斯特丹那开放劲远不是X市可比的。

我只敢默默地表达了我的抗议,有天大的意见也没敢说。此刻的我那是女­性­公敌,炮灰般的存在,容不得再损失任何一名盟友。

当然,这些都是后事,此刻的我正被经济学院一群老教授们如狼似虎的堵在文学院系办里,我着实没想到英宇琛这一名号会有如此大的号召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X大经济学院诸位泰山北斗齐聚,言辞滔滔口若悬河,只为了让我点头答应放英宇琛一条生路,噢噢,准确的是让我不要祸害了社会主义栋梁。

我虽然脾气不很好,却也从来都是尊老爱幼的,我很纠结要怎样才能委婉的表达出我内心的想法,对于一­干­泰山北斗的心理以及生理状况我不很了解,只怕他们一受刺激就心脏病发,我就难辞其咎了。

我纠结了许久终于琢磨出一个比较中庸的说法,我道:宇琛同意的话,我是没有意见的。

我这么说泰山北斗们很是欣喜,我那一口气刚松了下来便见头顶­阴­云笼罩,一团­阴­影遮住了自门口投进来的阳光,我身上一哆嗦,扭头一看,可不是英宇琛。若是平时,我就扑上去了,被一大群老八股们围着我自是没胆子这么­干­的,而英宇琛似乎听到了我之前那句敷衍群众的话,他如往常一般儒雅的笑,冷冷清清的,我偏从他万年不变的表情中抓住了一丝­阴­霾,他在生气,似乎很生气。

我这时尚不知怎么惹到了他,做什么都是错,我便坦然的冲他点点头,道:你来了。

我这再平常不过的招呼被有心人士当成了玩­阴­谋,搬救兵,霎时间便有好几道愤怒的视线投递到我的身上,关键时刻老公还是有大用的,英宇琛一伸手拉我到他身后,在内部矛盾与外部矛盾之间果断的选择了优先处理外部矛盾,他冲着一­干­老教授们一一颔首,清冷且不失恭敬的道:诸位找我妻子有事?

“妻子?”

英宇琛点头,微笑着牵过我的手,“我们已经结婚了。”

这绝对是一枚深水鱼雷,直接雷得众人外焦里­嫩­,同时被雷的还有可怜的我,他大爷的也不给我打个预防针,如此突兀的戳破这个事实,让我没有半点心理准备,却不知接下来的场面又该如何应对。

英宇琛比我想象的强势,见招拆招驳回了一­干­人等提出的所有问题,我微笑的看着他在轮番轰炸之下毫无惧­色­,心里头小小的甜蜜无止尽的放大。

这才是我的男人,如此出­色­的我的男人。

牵个小手谈谈恋爱那还好处理,我与英宇琛的关系俨然已经上升到了法律的高度,拆散一对小情侣那是­棒­打鸳鸯,撒泼发疯逼着我与英宇琛分手­棒­打的就不是鸳鸯了。

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我与英宇琛你侬我侬甜甜蜜蜜老八股们看在眼里也就不好说了。

经济学院倒是有几个老头不甘心缠着英宇琛又说了好机会,我算是看明白了他们的心思,几个老头家里大约都有那么一两个如我一般大的闺女,敢情是把英宇琛当成自家上门女婿了。

我当然不会给他们这种机会,挽着英宇琛的胳膊雷霆万钧退敌三千。

之后每每提及此事,英宇琛总会感慨万千的说:真爷们!

我一听这话就满头黑线,­阴­森森的看着他,他才没出息的改口:真牛X!

我还不满意,英宇琛已经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了,憋了半天吐出一句:真­性­/感!

苏婧一听这话直接噗出一口水来,摇头晃脑高深莫测的说:非也非也,恬恬这是真­淫­.荡。

作者有话要说:老老实实爬上来更新,(*^__^*)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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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祸从口出 ...

一出狗血闹剧终究还是谢了幕,流言依旧,日子也依旧。英宇琛那日的行为让我想明白了许多,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及时行乐,独来独往过着我的悠哉日子。

见我这般淡定,群众的围观热情霎时就消减了一大半,又过了小半个月,虽还有些闲言闲语,比起事发之初已然很没有看头了。英宇琛却养成了个让我很是烦恼的习惯,他很固执的日日开着那辆拉风的布加迪威龙送我上下课,风雨无阻,节假不休。

对于他的执着,我挣扎过,抗议过,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他总微笑着任我发泄,第二天依然我行我素。托他的福,师生恋的议论狂潮是下去了,排队瞻仰其驾车的人数有稳步上升之势。我只当他们是在瞻仰我男人那清润无双的容颜,不曾怀疑那跑车还有这等价值。

后来,苏婧啧啧有声的说起这事的时候,我很天真的问她:那车贵么?

苏大小姐滔滔的赞美霎时就熄了火,她哭笑不得的看着我,道:恬恬你老实说,这等极品男人,真是你老公么?

苏婧说:没知识要有常识,没常识要会用搜索工具,度娘是万能的。

我没再继续暴露我的无知,乖乖回家开了电脑。

我是坐在客厅抱着笔电查的度娘,那时候英宇琛正在旁边给我削苹果,我很镇定的看完了百科里的介绍,我道:Honey,我没记错的话,你那车是布加迪威龙?

英宇琛一时没摸清我的目的,很自然地点点头。

我又道:真的不贵么?

拿刀的手顿了顿,他头也没回再一次重复:还好。

好?

好你家三大爷啊好!

我这人一贯严谨,耐心的比对了兰博基尼的价格,我很伤感,泪流满面,我以为我已经很败家了,比过才知道,就我这水准与英先生比,果真很不够看的。

忆及当年季斫之气急败坏说我败家,忿忿然抹­干­眼泪,我窃笑着给季斫之发了条短信:

亲爱滴老哥,知道我夫君也就是你妹夫是什么座驾么?不要大意的问我吧问我吧问我吧……

这短信发得很欠扁,很风­骚­。我能想象季斫之收到短信时满头黑线无语的表情,等了一小会儿,回信就到了,一如既往的简洁,大大的屏幕上一整排的省略号,很有季斫之一贯的风格。

我继续偷笑,傲娇的按过去五个字,布加迪威龙。

然后是一排感叹号,再然后,我又发了几个洋洋得意的表情,那头就沉默了。

成功的刺激到了季斫之,我很高兴,我当然没想到这几条简单的短信所带来的后续影响,这之后的一个月,时隔三年,无良亲哥季斫之终于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这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未来的一个月,我的生活比狗血还要­精­彩。

卫杰一党对于我与英宇琛这事一直没公开发表什么言论,他们看我的眼神却是很不和善的,背地里有没有嚼舌根偷偷说些什么我也就不知道了。

这点小事我也不屑于知道。

及至宵小们再也翻不起浪,苏婧才找到我问清了来龙去脉,我也再不掩饰什么,将我与英宇琛这一段神奇且纠结的不伦之恋源源本本的说与她听了。

我说:阿婧这怨不得我,我与他的相识就是一盆天降的狗血,意外啊意外……

我说:阿婧你也看到了,师生恋影响不好啊,若是夫君丢了饭碗我这做夫人的也没有好日子过……

我说:阿婧你要相信我,我本来是想找机会与你说的……

我说:……

苏大小姐很淡定的藐视了我,她说:恬恬你可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

呃……什么?

“叫.床啊叫.床,声音啊声音,你说要录下某人叫.床的声音回报我,恬恬你不会忘了吧???”她说这话的时候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声音压得低低的,我背上一寒,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祸从口出。

呃……

我道:这个……

我还没找好借口,苏婧一句话就堵了我的后路,“不要告诉我你俩没上本垒,姐姐我不相信!”

“那个,做是做了,不过……”

“不过什么?”

对手指,我道:阿婧你知道的,我看到我家夫君的时候会比较激动……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一激动雌­性­荷尔蒙激发,女王受附体,欲.火焚身,就把这事忘了!!!”

苏大小姐说:你丫的有.种。

我道:奴家不带.把的。

苏大小姐又说:违背誓言是要天打雷劈的。

我有些忐忑,呃,“要不回头给你来个现场直播?”

“那敢情好,我提前联系电视台,给你好好播。”

好在苏大小姐还记得我与她那点不耻的姐妹情谊,只嘴上恶毒了些,并没有真­干­出这等天怒人怨的事来,直播就算了,叫.床声还是要的。却不知道英宇琛从哪里看出了我那猥琐的小心思,防我跟防贼似的,滚床单之前尤其小心,次次都不忘将我携带的一切数码产品收缴了。

我下了如此大的决心,做出了巨大的努力和牺牲依然没能达成目的,苏婧削了我好几顿,终于让了步,这事就不再提了。她如此说我倒不好意思了。

亲姐妹男人虽不能共享,看看还是可以的,在无数次挫折和失败之后我终于给苏婧发过去一张很有感的照片,英先生独家半.­祼­床.照,那照片还是我OOXX之后一路装睡到天明才找到机会拍的。以免夜长梦多,我当即就给苏婧传了过去。

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孰料第二天这照片就风靡了苏婧,汪子悦,简东临那个损友圈,真正收到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互相借阅之下,我一不小心又火了一把,连带着好一阵都有人关照,电话短信不绝,只想从我嘴里套出英先生的信息。

季姑娘又岂是虾兵蟹将可以对付的,三两下搞定了众多花痴女人,我还洋洋自得这事办得圆满,英先生就找上我了,和商人谈条件是很伤感的,为此我又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英先生说:赔不起就以身相许吧。

我就乖乖爬上了床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可怜了我那阵上课总打瞌睡没少被苏婧耻笑。

日子过得舒舒坦坦,我为新一期《Ladies》杂志“sex”专栏撰写的XX白皮书终于火爆上市了,借着《Ladies》这一狂猛的东风,我又小小的出了一次名。白皮书于­精­英男士的视角全面的剖析了滚床单一事,很好的满足了各类女­性­同胞的需求,为此vivi姐还特别召见了我一次,说是能者多劳让我辛苦些顶下这专栏云云。我很心动,忆及英先生那日的反应又不敢应。只推脱说这学期课忙以后再说,vivi姐也是个爽快人,给我加了一级奖金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临走的时候,vivi姐特地塞给我好几本最新一期杂志,我轻车熟路的找到了猥琐的白皮书,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遍,点点头,果然很给力。

拿着书回去的时候刚好遇上萧面瘫,之前都是遇的小葵,我与面瘫哥哥全无私交,隔得老远就能感觉到他那冻死人不偿命的冰山面瘫气息,我锊惯了虎须,从来都不是怕死的人,掏出两本杂志风风火火的奔着面瘫哥哥就冲上去了,面瘫哥哥还算给我面子,见我过去就停了步子站在原地等我。

“呀呀,这不是葵葵家男人,好久不见。”

“……”

“怎么一个人在外头,葵葵不在么?”

“…………”

“那个,我托你们做的那个问卷出来了,来来,拿两本去看看。”

“………………”

面瘫哥哥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话,我翻开杂志指着红腥腥的白皮书三个大字噼里啪啦说了一通,面瘫哥哥不知看到了什么,嘴角有些抽搐,神情也不大自然。我一贯纯良,估摸着再说下去就不好了这才住了嘴,挥了挥手,留下两本杂志。

回去的时候英先生正在厨房烧菜,我踮着脚悄悄摸回卧室,将那几本杂志小心翼翼藏起来,这个若让英先生看到怕不大好,还是明个带去学校处理掉吧。

英先生烧菜烧得专心,没注意到我诡异的行径,藏好了杂志,我换了身居家服进了厨房,自身后搂着英先生的腰,将小脸贴到他背上。英先生问我怎么了,我哼唧一声,他已然习惯了我小孩子脾­性­,含噌带怨的睨了我一眼,又继续专心烧菜了。

我说:Honey,honey,我刚刚看到宫小葵家男人了,攻的气场,受的身板,极品啊极品。

彼时英先生还不懂攻受,他很随意的接口道:何谓攻?何谓受?

我贴在他背后猛蹭了几下,道:两男子行周公之礼,上位者为攻,下位者为受,夫君明白否?

正可谓:

床前明月光,

两男脱光光;

举头“攻”德无量,

低头“受”与天齐。

40

40、英小卡之本名 ...

混乱期过后,英小卡再一次登门拜访,他来得很赶巧,直接目睹了英宇琛烧饭的全过程。英宇琛在厨房忙活的时候,英小卡拉我到一旁满是羡慕的看着我说:嫂子你果真是有福气的人。

我问他咋地,他说认识英宇琛这些年,还是头回见他做饭。

我一边听着一边笑得花枝乱颤,我道:嫂子我天天都吃着你哥烧的饭。

英小卡与我商量,问我能不能与我们搭个伙,他那点小心思我会不明白?摆明了嘴馋,一个苹果塞进他嘴里,我道:我们小两口过甜蜜日子你没事凑什么热闹?

英小卡抱着苹果啃得咔咔响,口齿不清的说:嫂子你要体谅我,整天的与家里头那些老古板们抬头不见低头见,饭都吃不香的。

我道:你这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英小卡半点不客气,说:这是嫂子你应该做的。

我还没应声,不寒而栗的声音便自耳边响起,英宇琛冷着一张脸­阴­森森道:英曲卡!!!

What???英曲卡?

“Honhonhonhonhon~~~~~~~~~~~~~~~~~~~~~~honey~~~”

“什么?”英宇琛显然不明白我又在发什么疯,­阴­冷气息倒是没有了,看着我一脸茫然。

“英曲卡?英小卡?”

英宇琛这才明白症结所在,笑着揉揉我头顶的发,道:Honey你不知道?小卡的本名就叫英曲卡。

囧啊囧,我一时有些难以消化这一雷死人不偿命的消息,我是真的以为英小弟的本名就叫英小卡,将小名当大名唤了这么久,今个终于拨云见月水落石出,不得不说,不容易啊不容易。

我道:那Honey你为何叫小弟小卡呢?中卡,大卡,很卡,卡死人不偿命不是更好?

呃,我话音刚落就见两大滴冷汗自两人头上滴下来,英小卡说:小嫂子你不知道,这名字是有典故的。

“什么什么?”我平日里最喜欢听些八卦,他这么说我当即就来了兴趣,出乎我意料的是,来兴趣的并不只我一个,英宇琛自冰箱里端出一篓子苹果,我二人很默契的一人拿了一个,啃了两口,眼巴巴的望着英小卡。

我也就算了,英宇琛这样,英小卡很受打击,他很同情的看了英宇琛一眼,似乎在说:哥你堕落了。英宇琛挑了挑眉,明明白白的传达一个信息:我乐意。

英小卡沉默了片刻,又贼兮兮的从篮子里摸出一个苹果,道:其实也不算什么典故,哥你应该听过我母亲的名字才是。

英宇琛点点头。

两个大男人打哑谜,我急呀,丫的他知道我不知道啊,我问:什么?

英宇琛敛了敛眉,并没有开口,英小卡叹一口气,说:卡蜜拉,我母亲名叫卡蜜拉。

“外国人?”

英小卡点点头。

想起英夫人第一回登场英小卡叫那一声大妈,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不甚明白。

英小卡接着说:英曲卡三个字,英是父亲的姓,卡是指母亲。

“曲呢?”

英小卡笑了,深秋十月仿似春风拂面百花盛开,他道:曲就是娶啊,我母亲盼了一辈子,临终的时候都想嫁进英家,梦想终归只是梦想。

英小卡说:我是遵照母亲的遗愿在她死之后回到英家的,诚然这并非我的本意,安分守己这些年不过是完成母亲的遗愿罢了,我母亲是父亲养在外头的情­妇­,因为我的关系躲了父亲好些年,一辈子都想嫁进英家,可惜到最后都没能再见父亲一面。

说这些的时候,他的脸上浮现出沉痛的哀伤。

我抱着双腿坐在沙发上,我问他:你很爱你母亲?

英小卡摇头,“她活着的时候对我很不好,没把我掐死算是没有泯灭最后一点良心,纵使这样我也要感谢她将我生了下来,认祖归宗是她最后的愿望,我回英家是对她生养的报答。”

这话题越说越沉重,我转过头看看坐在身旁的英宇琛,他有些迷茫,又似恍然大悟。

看多了小说电视剧,虽不曾亲身经历,大家族的悲哀我还是想得到的,正妻与情.­妇­,以及万年不变的嫡庶之争,微笑着看着沉默中的两个大男人,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啊,好在他们感情很好,好在英小卡并无野心。

英宇琛察觉到我在胡思乱想,好笑的看了我一眼,道:又在想些什么?

我尴尬的朝他吐吐舌头,不语。

这时英小卡这从悲伤中挣脱出来,打趣我说:嫂子担心我和哥为争财产反目成仇?

白他一眼,我道:乱猜什么,你哥现在可是我季家的人,那点小钱本小姐还看不上。

“小小小小小钱?”英小卡一脸便秘相,“嫂子你真的了解英家么?”

嘿嘿一笑,我反问道:小卡啊小卡,你真的了解你嫂子我么?

英小卡一脸高深莫测的绕着我转了半圈,道:敢情小嫂子你也是有后台的?

嘿嘿一笑,我摸摸头道:那是,你嫂子我后头有人。

吵吵闹闹的天也渐黑了,英宇琛准备送客,话还没出口就听一声咋呼:对了,差点忘了正事!!!

霎时间我头上三条黑线,丫的你是故意的吧?是吧?是吧?

与我相较,英宇琛还算淡定,挑了挑眉等着后文,英小卡这厮却是有备而来的,打定了主意要掉我们胃口,我脾气虽然暴躁,还是有脑子的,学着英宇琛的模样挑挑眉,收起剩下的苹果起身朝着小冰箱去了。活该英小卡失算。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

边上的座钟滴滴答答的走,英小卡那点贱价收购的耐心也终于告罄。抽了抽嘴角,英小卡嗫嚅道:哥你不问我么?

英宇琛斜睨他一眼,不言。

“嫂子你也不好奇么?”

这话问到点子上了,嘿嘿,我道:这就是时间问题,你哥总会告诉我的。

“这个,万一我想说的是哥在外头养小三包二­奶­呢?”

我笑得越发灿烂,就近拿起小桌边上的水果刀很是潇洒的在手心里转了一圈,“他要真敢,老娘不阉了他!!!”

⊙﹏⊙b~~~~~~~~~~~~~~~~~~

英宇琛决计抖了一下,狠狠地瞪了英小卡一眼,那一眼里包含了很多深层次含义,我也就不深究了,末了他转头看着我,深情款款的说:Honey你要相信我,我对你此心昭昭可对日月。

我回他深情一笑,道:Honey你莫要忘了,日食月食也是存在的,保不准那天姑­奶­­奶­我就给别人挖了墙角。

“Honey你想多了,你夫君我红心闪闪向太阳。”

“Honey你忘了,有句话说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你倒是一颗红心,谁知道是不是两手准备,是将要准备还是已经准备?”

英宇琛泪流满面,杀了英小卡的心都有了,他指天顿地对我说:Honey我保证,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莫要听信了小人的谗言。

我摇摇头,长长一声叹:我寄愁心与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闹够了,终于扯回了正事上,英小卡也确如他所说,难得一次没有嬉皮笑脸,说了些在他看来很重要的消息,譬如英母与陆家老头达成最终协议,譬如英母准备向英宇琛下达最后通牒,譬如英母准备砸钱送走我这贪财小女子,譬如……

等等这一系列的消息我听得津津有味,英宇琛从头到尾不发一言,到后来英小卡拍桌子说再也不管我们夫妻俩的破事,说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英宇琛似乎已经习惯了英小卡一惊一乍大开大合,半点反应也没。我终于给了他一点面子,点点头道:难得啊,小卡你也聪明了一回,你丫的就是个太监。

英小卡囧了,我来劲了。

我道:说完了?还不跪安?

英小卡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有气无力道:娘娘万福,娘娘再见!

英小卡放不下心,再三提醒我们要警惕,我果断的踢他出门。

房子里头又只剩我与英宇琛两人,他很舒适的坐在沙发上,半搂着我,将头搁在我肩上,轻声道:夫人不担心?

转过头定定的看着他,我笑眯眯道:你家的事,我担心什么?

英宇琛不满:夫人您不是我家的?

呃……

狠狠地亲他一口,我道:那个,本夫人不谙世事,夫君你就全权代为处理了吧!

临睡的时候,我问英宇琛:母上大人真要我们离婚咋办?

英宇琛像是天方夜谭一般一脸奇异的看着我,半晌道:夫人你会乖乖听话?

我很认真的想了想,摇头说不会。

“那不就得了,”英宇琛拖我进被窝,关了床边的落地灯,半晌才闷闷地道:我也不会。

那之后我总惦记着这事,母上大人的行动能力我是见识过的,她找上门,虽不至于让我们小夫妻劳燕分飞,总要闹些不愉快的,我倒是没什么,英宇琛夹在我与他母上大人之间总归不好做人。我心里头默默地想了好些对策,也考虑过公开身份助他一臂之力,每每向他提起他总拍着我头让我不要胡思乱想,好一阵子下来,听得最多的一句就是,“乱想什么?万事有我。”后来我发现,我也确实高估了母上大人的行动能力,英小卡通风报信之后好几日也没见母上大人登门,我向苏大小姐抱怨了几句,也就不再想了。

事实证明了,母上大人的诡异行踪不是区区我等可以琢磨的,我这头刚一松

懈,她就登门了,这回倒没同陆千金一起,英先生外出未归,只余我一人接待母上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又试了几回,确实不能回复乃们的流言,泪奔,我对不起大家,圆润的离开了~~~~~~~

41

41、英家婆婆,季家媳­妇­ ...

此番登门母上大人也不绕弯子了,以贵­妇­人的姿态很直白的说明了来意,上回开支票那事似乎也给她带来了­阴­影,没敢直接砸钱轰我,一个劲的明示暗示说我配不上她儿子,让我知难而退别让大家难做,我想难做的不是大家,大约只有她而已,再想想陆家那自以为是的千金小姐,果然很难做,能让英夫人这么个自视甚高的放低身段做这事,英家定是有求于那传说中的陆家老头子。

难为母上大人如此坦白,我也不绕那些弯弯直接表了态,原话比较复杂,大概意思是我将坚定地围绕在以英宇琛为核心的党中央周围,全国人民大团结,上下一心一致对外。

我这么说母上大人很火大,她终于还是低下了头,不得不承认此番终于啃上了一根硬骨头,当然,我绝不承认自己是骨头。

母上大人很“和蔼”的问我有什么要求。

要求么?没有。

母上大人又问我,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我仔细的想了又想,能用钱买到的季老爹也能给我,不能用钱买的旁人也帮不上忙,于是乎,我又摇了摇头,说没有。

母上大人已然有些暴躁了,她沉默了好一阵子,不甘心的继续问:房子?车子?票子?总有你想要的。

我算是明白了,腾出这么长时间耐心接待她就是一种错误,婆媳关系比国际关系还要难搞,其中尤以英家婆婆与季家媳­妇­为甚。

我道:您想多了。

母上大人这回终于没忍住,朝着我猛喷道:别在我面前摆谱,我知道你心里头在想什么,想摆高了姿态多讹钱?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劝你适可而止。

我本就不待见英夫人,能与她和颜悦­色­说这么久已然是给够了面子,纵使不愿承认,我也的确嫁给了英宇琛,从嫁给他那一日起,我就是英家的媳­妇­,虽然,英家的人并没有把我当媳­妇­,英小卡例外。

给脸不要脸的下场是,我也火了,温善纯良的面孔再也摆不出,直接拉下脸准备送客。英母又岂是这么容易打发的,直逼着我给个承诺,白纸黑字立下字据她才能够放心。

放心?放他大爷的心。

我道:离婚,不可能;别的,还可以商量。

英母道:条件随便开,我只要你们离婚。

我冷冷瞥她一眼:英夫人莫不是忘了,我开的价码你付不起。

英母憋得老脸涨红,道:做人不能太贪心。

贪心?我贪个毛线心,我只要我男人。

这话我没说给她听,说到这地步,谈判显然已经破裂了,我冷不防给英宇琛拨了个电话,说是母上大人来访,让他快些回来接客云云。

我这通电话以及与英宇琛通话时的语气神情都让英母很是不悦,她也知道若是真等英宇琛回来话就不好说了,我刚挂了电话,英母就退了场,以至于英宇琛拿钥匙开了门之后只见我一人傻乎乎的坐在客厅。

英宇琛问我:人呢?

我道:走了。

……

我伸手拉他坐在我旁边,道:Honey你就是洪水猛兽,母上大人避恐不及啊。

他又问我:都说了什么?

撇撇嘴,我道:能有什么,还不是让我离开你。

“答应了?”

棱他一眼,我道:做梦。

想让季姑娘把吃进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她也确实是在做梦。

英先生搂着我好一阵安慰,直说他母上就是这德行,横行惯了,让我听听就算了,有事他会处理。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那之后英母确实没再­骚­扰过我,这境况我反倒有些担心,莫不是英先生签署了丧权辱国条约才求来了短暂的和谐?

我说:小打小闹而已,你夫人我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英先生笑着揉乱我的发,抱我在怀里喃喃道:那也是我夫人,我的夫人,我来保护。

不得不说,这话很是受用,听在耳里,甜蜜异常。

我冲着苏婧得瑟了许久,萌得苏大小姐死去活来,后来程墨特地拜托我,不要向苏婧转述任何我与英先生的闺房秘事,否则,受苦的是他。我那时才知道,苏婧竟丧心病狂的逼着程墨以各种语调各种姿势将那话重复了N遍,听得她满意了方才停止。

我对程墨表示了极大地同情,后来我问苏婧,为何要这样做,她眨巴着眼说:或者恬恬你让你男人亲自说给我听?

翻了翻白眼,我说:你做梦!!!

“那不就得了,不让你男人说还不让我男人说么?原版的听不到好歹还有个盗版的。”她说这话的时候程墨正巧在我们身后,我就生生的目睹了一个英俊潇洒的大男人风化的全过程。同情的拍拍程墨的肩,他是上辈子造了孽栽到了苏婧手上,有长相有身材有家世有背景的四有青年啊,咋就成了盗版的?

日子一晃,十月就过了,十一月温度骤降,我冬天尤其不爱出门,刚开始降温就有了冬眠的迹象,上课也懒了许多,能逃的就逃了。

这日我正躺在被窝里发霉汪子悦一个电话过来,说是简东临要出差好一阵,周末请客吃饭,必须去给他送行。

我哼唧了几声,没拒绝,也没答应,丫的出个差也能整出这番阵仗,又不是归西。我那时也犯傻了,出差?他爹可是军政要员,恶魔二世祖出个什么差?与他们混吃混喝这么久,也没听说简东临进了什么单位,或是为祖国做了什么巨大贡献。

回过神来,我直觉汪大表哥是在忽悠我,想来饭局怕是真的,理由就做不得数了。

打电话向苏婧确认,她说她也收到了,苏漠通知的,理由也是一样,这就奇了怪了,还以为是汪子悦单方面忽悠我,这趋势看来,那一票人怕是共同预谋的。

我很纠结,是去呢还是不去呢?

看我如此纠结,英宇琛大手一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夫人莫怕,天塌下来还有为夫顶着。

我道:他们邀请的是我。

英宇琛就不依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夫人如今是想将为夫抛下?”

抛下这个词含义太丰富我可不敢贸然顶下来,又纠结了好几日,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陷入了什么圈套,我已经萌生了不去的念头,请客那几人似乎也察觉到我有这念头,周六晚上,简东临亲自给我挂了个电话,仔细的解释了汪子悦没说清楚的请客吃饭的缘由。

当然,仔细解释是他说的,我并不觉得。

简东临的说法是临时有事需要去澳洲一趟,大约半个月,想着未来好久都不能与大家见面,特别请客吃一顿,当时散伙饭。

“呸呸呸,散你大爷的伙,要出门的人也不知道图个吉利。”

简东临在电话那头笑,说我是傻妞,我当然不乐意了,­阴­测测道:要坐飞机的可不是我,姑­奶­­奶­我用不着留口德。

简东临沉默了。

我又问:东临哥哥你保险买好了么?

他问:怎么?

我道:记得金额下大些,以你今日的表现来说,此行危险,真要出个什么事,就用金钱抹杀我们的哀痛与思念,至少要够分的。

简东临长久的沉默了。

请客的地方是在一家高级娱乐会所,我也不是第一次去了,领着英宇琛熟门熟路了找到了车位,推开大门进去,巧不巧的竟遇上了vincent,那厮正在前台询问些什么,听闻有动静转身看了一眼,四目相对,他抛弃了前台眼冒桃心的接待小妞,步履风­骚­的朝我走来。

“hi”

“hi”

他说:好久不见。

我说:那不是没机会见么?

他说:过来这么久vanessa也不见你尽地主之谊。

我说:你自己不主动找我,我可没有你国内的电话。

他耸耸肩,说:择日不如撞日?

我挑挑眉,道: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本小姐今日有约。

他点点头,还想与我多说几句,自门口又进来几人,看着挺眼熟,想来也是X市的名人。几个人在看到vincent的瞬间眼中迸溅出激动地光芒,我想这么杵下去我与英宇琛就傻X了,冲vincent眨了眨眼,给他留了个手机号码,我挽着英宇琛进了包房。

走远了还能听见几人恭维的,谄媚的声音,趋炎附势到哪里都是一样,想来vincent也是厌了,不然也不会想拉我当炮灰推掉饭局。

进了包房ρi股还没坐热短信铃声就响了,摸出手机看看,果然是那厮一贯的傲娇口气,“我是vincent。”

他丫的真把自己当名人了。

这次聚会倒是欢喜,与我料想的不同,狐朋狗友路人甲们并没有出现,简东临只请了关系最好的几人。当然,眼镜哥哥也来了,他在看到我之后脸­色­变得很难看,我想起我前阵做过的那件天怒人怨人神共愤的事,也不知道眼镜哥哥后来怎么处理的。

我抽搐着同他打了招呼,我问他:小O可还好么?

隐藏着这话之后的深层次含义眼镜哥哥倒也听明白了,他咬牙切齿的说:放心,我一贯没有连坐的习惯。

我长嘘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后来才察觉我这反应不对,他那话似乎也有隐藏含义,大约是说:仇是要向本人报的。

充耳不闻任我逍遥了这么久,我以为他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一条小命,原来他是在酝酿。

想明白这些,我泪流了。

42

42、聚餐 ...

我隐约察觉到英宇琛有些不对,并肩而坐,我看了他好几次,他皱着眉,有些发沐。我的男人我自然是了解的,以英宇琛的­性­格,断不会无缘无故的悲天悯人,他这个样子,定是遇上了什么难解之事。

这时苏婧与程墨也过来了,以汪子悦为首的众人很给力的开始调戏那一对小夫妻,我也得空喘了口气。

我问英宇琛:怎么了?

他冲着我连眨了好几回眼,才道:没什么,我在想些事情。

喔?这倒有趣,我道:什么事能难倒我伟大的夫君大人?

他伸手弹弹我脑门,没好气道:你啊!就知道打趣我!

明显的障眼法,移花接木,我可不吃这套,凉凉的看他一眼,意思很明确,少来!

他终于一声长叹,脸上也浮出无奈的神情。

“其实也不算什么事,看到几个熟人而已。”

“熟人?”

“嗯,英氏高层,怎么和你朋友搅在一起了?”

他这么说我若还不明白我也就不是季恬了,他说的我那朋友大抵就是vincent,英氏高层么?大抵就是在我们之后一些进来冲vincent点头哈腰满脸堆笑的那几个家伙,或许不是全部,至少是其中之几。

这个圈子里的事,一般就只有那几类,纵使我不清楚个中缘由,也能猜个七七八八,vincent来华不久,英家在国内至少在A城还算大户,能将两者聚在一起,并且让培养出诸如英夫人这类骄傲又自以为是的人才的英家低头,一为财,二为名。名是虚的,不值得如此,如此便只能是财了。

我冲英宇琛高深莫测的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纵使过往无交集,金钱这东西也能将大批人聚在一起,这不奇怪。”我又问他:Honey可是好奇他们在谈什么?

英宇琛显然看穿了我的谋算,挑挑眉道:夫人知晓?

我道:不知。

“那……”

“我虽不知,有人定然知道,夫君知道他是谁么?”

“……呃,你朋友?”

说行动就行动,我当即就给vincent发了条短信,充分利用了我八面玲珑的社交口才,最大限度的从他嘴里套出了我想知道的东西。Vincent也不瞒我,我问什么他也都老实回答,这也难怪,他会这么坦诚,原因有二,其一,我人品一贯不错,其二,我季家不曾涉足房地产,这事儿阿姆斯特丹人民都知道。季老爹此人,以游轮海轮发家,后又涉足银行、证券……炒房却是从未有过。

Vincent所在的家族虽不能与季老爹一抗,在北欧也是有头有脸的,那是房地产业的巨擘。

我既没有抢他生意的打算,他自然也就不用防我。

不与他废话太多,我直接切入正题:你怎么和英家人凑到一起了?

Vincent显然没想到我会说起这个,我一贯不关心商场上的事,问他这个那是破天荒头一遭。他信息回得很快:???怎么了?有什么重要情报卖给我?

我抽了抽嘴角,回道:情报倒是又一个,重不重要就等你评估。

--哦?

--你先回答我,怎么和英家人凑在一起了?

--嗯,我们家族正在寻找在华合作者,英氏是A市房地产业的龙头,就表象看来,很合适。

--噢?这样子。

--就是这样,该你说了,重要的消息是什么?

--恭喜你,我夫君就是英家人。

Vincent似乎很吃惊,连发了好几个问号过来才问:季大小姐是想告诉我审核评估就不用了英家背后有季船王撑腰?

他显然误解了,不仅误解了,还错得离谱,我道:NO,NO,NO,NO,NO,这事我懒得管,再说了,英家那老太太整天逼着我和他儿子离婚,没让她喝一壶我已经很仁慈了,vincent你不用客气,最好是评估下来资金不足,我保证你口中的季船王是决计不会出手的。

呃……

Vincent囧了,半天没回我短信,乘着这空隙,我将这事仔细的说予英宇琛听,重点说了vincent代表的家族在北欧的产业地位什么的,英宇琛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半晌才说了句“难怪!”

我没听懂他口中的难怪指的是什么,他是学金融出身的,言语间就听出了猫腻,我一个文学院的高材生,自不可能如他这般敏锐。

我还没讲完,vincent的回信到了,这回倒是简短了许多,只短短两句。

第一句是:我知道了。

第二句是:最毒­妇­人心。

我一贯把这种话当成赞扬,笑眯眯的又融入了苏婧happy的队伍里,英宇琛却没有我这么乐观,整个聚会,到最后他都低着头在想什么。我并没有逼问他,悄悄地帮她挡掉了源自汪子悦他们的各种为难。

走的时候却没有遇上vincent,英宇琛牵着我去停车场,才发现包括汪子悦,简东临,苏漠等等几人的车都泊在一起。

汪大表哥看着英宇琛的驾车又是一阵感慨,说着说着就扯到了季斫之的兰博基尼。

汪子悦说:恬恬你小心些,你家老大好像要过来了。

我家老大?

汪子悦翻了翻白眼道:你亲哥季斫之。

我一阵唏嘘,正好苏婧与程墨道了别乖巧巧的跟在他哥身后,我想起关于来华投资以及房地产业的两三事,溜到苏漠身旁,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他冲我挑挑眉,我冲他眨眨眼。苏婧在边上看得很茫然。

苏漠问我:恬恬你说真的。

我道:阿漠你有兴趣?

他很自负的点点头,张狂道:若真是如此,我自要与他一争高下分一杯羹。

难得见苏漠这等臭屁模样,我抬手就赏了他一个爆栗子,“什么分一杯羹,做人呐要有志向,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vincent与英家的合作案定出了什么问题,以vincent的行动能力,不应该这么久还没拿下。阿漠你加把劲,争取把合作案夺过来,我对你有信心。”

我这么说苏漠倒有些意外,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不懂这些,也从不涉足商场之事,难得发表了自己的见解还对他寄予了如此高的期待,我们自己人有钱一起赚倒是无可厚非,我这背后捅一刀的行为,作为英家过了门的媳­妇­,委实有些不厚道。

可以肯定的是,我这一席话已然原原本本的听进了英宇琛耳里,他没有发表任何见解,很谦和的冲苏漠点点头,又与汪子悦、简东临、裴圣文一一握手道别,然后就迎我上了他的驾车。

车子行了好远,我侧头静静地看着他那双在黑夜里忽明忽暗的眼,轻声问道:生气了么?

他有些意外,转过头很认真的看了我一眼,问:为何这么说?

我道:我联合外人算计你们英家,英大少爷不应该生气么?

他腾出一只手拍拍我的头,道:夫人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一句话就噎死了我,深呼吸几口,我喃喃道:你这么纵容我,总有一日会后悔的。

听了这话英宇琛笑得很开心,“夫人开心么?我只怕宠你不够。”

他认真的开着车,我认真的看着他,不知不觉的就进了小区,他将车停进楼下的车库,我下车静静地等他,他回头看我,轻声说:Honey不用想太多,纵使你不做这些,这个合作案英家也吃不下。

“怎么说?”

英宇琛叹息一声,搂着我上楼,一边压低声音道:家族的亏空不是一两日了,表面看着挺光鲜,事实上,除了撑场面的数据,就剩一堆空壳,这等情形下管事者还不知反省,吃穿用度极度奢华。这合作案只是一个催化剂而已,纵使没有它,问题也依然在那里,在我看来,英氏破产是迟早的事。

他说得很平淡,却是我全然没想到的事,我被吓到了。

我道:不救么?

他说:人心出了问题,怎么救都只是一时的事,救又能救几次呢?

“总不能听之任之吧?Honey你可是英大少爷。”

“怎么?夫人稀罕少夫人的位置?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英夫人可不如季小姐含金量高。”

我笑了,这男人平日里看不出来,倒是真会哄人。

“难怪母上大人这么着急让你企业联姻,原来是有深意的。夫君你做得这么绝堵死了母上大人的后路,真的不会有问题么?”

英宇琛挑了挑眉,“怎么?夫人你舍得将我贡献出去?”

“当然不。”

“那不就得了,这些事就让在乎的人去想办法,反正我是不在乎,夫人放心,纵使没有英家,你夫君也不会让你沦落街头过苦日子。”

他的话像是一剂定心丸,我那浮躁的心就这么沉淀了下去,想来也是,我嫁的人是他,不是母上大人,更不是他背后的家族,恼人的事自有在乎的人去管,我俩只需甜甜蜜蜜过自己的小日子。

想明白了,我恶趣味又上来了,邪恶的笑笑,我伸手猛揉一把英宇琛的脸,道:夫君放心,本宫养你!

作者有话要说:看一眼电脑上坑坑洼洼的一堆坑,泪流满面啊,希望伦家今年能一个一个挨着把坑填完。

这个,那个,细心的同学大约发现了,我那个全文存稿失败的坑(《谁予谁,年少如花》)和这两章是接契的,那个的男主是简东临,开篇是简哥哥出去出任务,就是在这次聚餐之后,名义上的“出差”,远目,不知道啥时候才有时间写那个,我默默地继续码字去,争取早日把这坑填完。

43

43、毛绒绒的大男人 ...

聚会过后的第二天,简东临又给我挂了个电话,半开玩笑说此行凶险,让我也激励激励他。我权当他说笑并不当真,激励什么的,能力范围内倒是无可厚非。

我问他要什么,他噎了半天才吐出两个字“兔子”。

我也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我家小O。

我道:东临哥哥你别找我,这个,我做不了主。

简东临不依了,道:那不是你家的?

他这么说我越发伤感,我家小O跟了我多少年,到现在我连主控权都木有了,我道:这怨不得我,那笨兔子死没良心的,贪恋男­色­,不顾手足情谊,跟着眼镜哥哥跑了。

我建议说:或者你找眼镜哥哥说说看,此行如此危险,他应该是会答应了。

笨兔子无情,我不能无义,为了它的未来我放□段给汪子悦那厮拨了个电话,让他帮忙监听眼镜哥哥、小O以及简东临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这任务汪子悦执行得很愉快,他很快给了我回音,说是眼镜哥哥被简东临那痞子烦得不行,终于咬牙答应将小O的喂养权让渡出来一周。

我问他:那他有没有说啥时候把小O还给我?

汪子悦沉默了许久,道:恬恬啊,大白天的你就别做梦了,这事怨不得你,谁让那兔子瞎了眼看上那厮了呢!

我道:我不要白发人送黑发兔。

汪子悦言语间越发同情:这姑娘,半天不见咋就傻了呢?什么白发人送黑发兔,明明是长毛人送短毛兔。

我怒啊,当即问候他说:你才长毛,你们全家都长毛,你丫的就是毛绒绒的大男人。

“呃……表妹可否解释一下,何谓毛绒绒的大男人?”

我嘿嘿一笑,说:表哥你这都不懂?雄­性­激素分泌过多,导致某一部位毛发过多,不是毛绒绒的大男人是啥?

汪子悦癫痫了。

我一不小心说了个挨千刀的大实话,一时间天怒人怨,汪大表哥日日吼着追杀了我好几天,好在我男人强大,那日我刚落入等红了眼守在楼底下的汪子悦手里头,他对我进行了一系列的言语攻击,来不及施以暴行,英宇琛就及时出现救走了我。

这事不知怎么就传遍了汪大表哥的交友圈,让我很不好意思了一阵。

除了仅有的几个尚未被灭口的知我本­性­的人,我出现在人前的时候一贯是谦和有礼很装B的,这无伤大雅的流言结结实实的让我声名尽毁,季姑娘以装B为己任,扮了许久的圣母此番终于彻底破了功。

我揭掉那圣母白莲花的面皮,踏在汪大表哥面容尽毁的尸体上狠狠地发了一回光。

至此,姐虽然不混江湖,江湖上却有了姐牛B闪闪的传说。

我刚保住了一条小命,vivi姐就找上了我,这回倒不是为了压榨我的剩余价值,我加入《Ladies》只才一年,上头给我评个了年度新人,说是我一年来孜孜不倦的努力为杂志社创了不少业绩,让我不骄不躁继续努力。

她说了这么多废话重点是给我发请帖,让我参加十二月中旬的杂志社六周年庆。

我一看人脸­色­吃饭的小编辑,总编大人钦点自然不能借故推脱,于是乎,在深入的讨论了月薪涨幅以及公司分红之后,我爽快的接了请帖,并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到。

Vivi姐说:小V你虽是新人,成绩确实有目共睹的,回家好好准备准备,保不准老板就给你颁个什么奖,获奖感言倒是次要的,整漂亮些让我们《Ladies》编辑组都跟着发发光。

我狠狠地腹诽了一番,怎么说姑娘我也是光鲜亮丽的大美人一枚,自北欧贵族圈里摸爬滚打出来,到哪里都是举止优雅闪闪发光的。我想是这么想,说出口的却是:奴家能有今日都是vivi姐教导有方,此番也定不会丢了咱编辑组的脸。

丫的vivi姐就是个女王攻,有事没事就爱摆个万年不化冰山脸折磨折磨助理小编,尤其爱看小女娃子泫然欲泣的小媳­妇­样,我这一句奴家投了她所好,大手一挥上演了一出川剧变脸笑嘻嘻的放过我了。亏得我不是一般人跟她久了早产生了抗体,换了旁人在她手底下呆上一年不入住新人妖满满国那基本就­精­神分裂了。

十二月初的时候,简东临回来了,出去了不过半月,这一回来有事轰轰烈烈的欢迎会,我很不想去,想想眼镜哥哥答应那厮的事,为了见笨兔子一面,我咬着牙拖着我家男人去了。

简东临出去半个月气­色­似乎更好了些,一帮人就打趣他问他是不是有什么艳遇,他倒是坦白,当即就举双手招了,说是拐了个天然呆小姑娘,生活很滋润啊很滋润。眼镜哥哥一听就不乐意了,他显然属于见不得人家好那一类,简东临若是凄惨了,他腹黑一把笑眯眯的将小O奉上就是,可这厮出门半月半点苦头没吃,眼镜哥哥就油然而生一种想要翻脸不认人的情绪。

我想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也不阻止他们,只想趁乱夺回我家兔子,我显然小看了眼镜哥哥更小看了花心大萝卜简东临,两人背着我达成了某种协议,眼镜哥哥爽快的让渡了半个月的抚养权,而我,一颗心满满的记挂着小O,从头到尾连它一个眼神都没得到。

小没良心的,枉我养它这么久。

一场聚会宾主尽欢,一帮子人都自觉地给自己找了乐子,只余我一人望着夜空戚戚然长叹:风萧萧兮易水寒,小O一去兮不复返!

我没有再向汪子悦打听我家小O的事,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小样那么迷恋眼镜哥哥怕是很难能够要回来了。我总想起在阿姆斯特丹的时候我受顾宜人伤害颇深,见不得旁人甜甜蜜蜜亲亲我我,除了季老爹、汪大妈以及我那无良的哥哥,更多的时候只有小O陪我。

有人的地方总有纷争,而小O不会。

我们俩建立的绝对是革命的友情,当然,仅限于它发.情之前而已。

自古以来情之一字最为伤人,人也好,妖也好,人妖也好。

当年我没能逃过,如今小O也逃不过。

我与顾宜人撑死就是阶级对立,小O和眼镜哥哥,那是物种上的不同,跨物种恋爱不是杂交水稻,除非小O那厮得高人相助能百炼成妖,否则,这辈子它也就只能是宠物的命。

我那思绪飘啊飘啊,普通的人兽恋被我YY成了痴缠千年的宿命,小攻好命,投胎到了富贵人家,可怜了小受,迈错一步一不小心就进了畜生道。

我真以为眼镜哥哥与笨兔子小O之间的爱情如王子与小美人鱼一般凄美。没想到的是,小O它不比小美人鱼,它丫的是­精­神错乱的兔斯基。

鼓气勇气,我将小O很认真的托付给了眼镜哥哥,形式虽然不够唯美,放小O自由让它与眼镜哥哥长相厮守就是我能为它做的最后一点事了。

我说:小O它喜欢炸腿炸翅,转基因兔子多吃­肉­没关系的。

眼镜哥哥点头。

我说:小O它最喜粘人撒娇,偶尔会撒撒小­性­子,你多包容它。

眼镜哥哥点头。

我说:小O我就托付给你了,好好照顾它别让它夭折了罢。

眼镜哥哥默了。

打点好这些,我一个人捂进被褥里闷了大半天,课也没去上,英宇琛回来的时候就见我蔫蔫的要死不活的模样。他吓了一大跳,搂着我甜心宝贝的哄了好久,才套出话来。

他将我安置在床上,用被褥捂得严严实实的,开着水龙头哗啦啦冲了半天,洗了好大一篓子苹果端到我床边,又默默地陪了我一阵,就旋进厨房做饭了。

说实在的,很大程度上,我的悲伤就是可以营造出来的,真正辛酸到想哭的时候早就过去了,这是一个仪式,小O它陪了我这么久,这是我送别他的一个仪式。我的生活已经很久没有小O的影子了,从荷兰到中国,从阿姆斯特丹到X市,从豪华的海边别墅到简约的三层楼小洋房,生活总是在变,我也已经习惯了。

没有永远,也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简东临在得知我将小O托付给了眼镜哥哥之后第一时间就找上了门,难得见他那般满腔怒火愤世嫉俗的模样,我想起了小O刚到X市时候那场轰轰烈烈的多角恋,郎有情,妾无意,可惜可惜。

我以为过了几个月那两位也该从对小O的迷恋里头跳出来了,不曾想还有不死心的在等待时机,譬如这次据简东临自己说很危险的“出差”,我不知道他向眼镜哥哥说了什么换回了短时间的喂养权,他的野心是显而易见的,简东临这厮明显还惦记着小O。到什么程度尚有待商榷。

简东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怜兮兮的对我说:恬恬你偏心,我与小O两情相悦你竟为了个人私利将它转赠于人,你对不起我们。

我说:东临哥哥你多想了,你那是单方面的迷恋。

简东临咋呼道:你又不是我,你就知道我是单方面的迷恋?

呃,我道:你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小O他喜欢眼镜哥哥。

……

44

44、庆典Ⅰ ...

我拉拉杂杂的与vincent见了几面,打着尽地主之谊的名义,行套话之实。我拨的那点小算盘vincent自是清楚的,我与他的交情虽远不如表面上看来的那般好,利益驱使下也会在某种意义上达成共识。且季姑娘威名远播,为了长久的和平,他怎么也要给我几分薄面。

我让vincent扮成青涩大学生的模样,拉着他走街串巷吃了好些路边摊,他像是第一次见识到中国文化,一双眼总是亮晶晶的,满是新奇。

Vincent是很忙的,出公差不是度假,他随我放纵了两天,又勤勤恳恳回了他的工作岗位,我也安分守己继续做我的贤妻良母。夫妻无秘密,我有什么想法或是做了什么英宇琛都是知晓的,他总是充分的信任我,并给予我足够的自由空间,我拨出好些时间接待vincent这一潜力股帅哥他也没说什么,更多的时候是嘱咐我劳逸要结合不要累着自己。

苏婧说我是积了八辈子的德才能遇上这么个极品男人,我嘿嘿一笑,附在她耳边说:程小墨就是倒了八辈子的没才摊上了你!

说罢,我摇摇头准备扬长而去,走了没两步就被苏婧堵住了路,苏大小姐对自己一贯很自信,仰着头傲娇的说:物极必反祸福相依,你丫的是受不住姑­奶­­奶­的福气,你就嫉妒我吧,恶意中伤可耻。

摇摇头,我叹息道:我可耻,你无耻!

再往后就到了杂志社六周年庆典,社长大手笔包下了佛罗里达假日皇冠酒店,我在请柬上看到酒店名的时候当即虎躯一震,这得赚了多少钱才能狠心出这么一次血啊!

既是如此高级的地方,我也不能一身破烂去丢编辑组的脸,庆典前三天,我拉上苏婧并额外带了几个跟班席卷了好几条商业街,晚礼服买了好几套,高贵的,典雅的,成熟的,妩媚的,清纯的,妖冶的,亦或是装B的,欧洲宫廷礼服,哥特式萝莉装……应有尽有。

对于我这次秋风扫落叶式的抢购行动,英宇琛虽不曾亲身参与,也一定程度上表示了他的诚意,他开车将我送到商业街入口与苏婧碰了面,临走的时候塞给我一张亮闪闪的银行卡,我很努力的推辞了,无奈英宇琛说自家媳­妇­的生活费他还是出得起的,我瘪瘪嘴道这不是生活物资,是奢侈品。之后那一句话让英宇琛的形象在我心里结结实实的高大了一回,他说:夫人喜欢就好,夫人努力花钱夫君我才有赚钱的动力。

我想起了他嘴里那辆价格还好的布加迪威龙,默了。

自家夫君能赚钱还乐意出血,我自然没什么好说的,男人本就该赚钱养家最大限度的满足老婆的需要,宠老婆的男人才是好男人,季大叔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英宇琛骨子里潜藏的那点大男子主义我是领教过的,与生俱来的特­性­不会因为我本身家底颇丰而改变,我自结婚以来三个月的自力更生似乎刺激到了英宇琛,抓住这次采购的契机,英宇琛终于彻底的履行了圈养老婆的义务。

当然,对他单方面强给的做法,我表面上颇有微词,只是表面上而已。

英宇琛并没有跟着我扫荡各大商场,东西买回家后成品搭配他还是出了力的,直接表现是我努力地在大堆战利品里挑选合适的礼服、配饰,而英宇琛则在我换上礼服之后啧啧称赞一番然后以某种男人偏爱的手段挨个给我剥下来。

他很享受其中的乐趣,可怜的我化身为真人版芭比娃娃供他娱乐了一回。

我们二人的互动刚开始的时候是很纯洁的,我很纯洁的想要挑出最完美的礼服,他很纯洁的想要分担其中的劳力,他本人的说法是“大堆的衣服,穿上去就很麻烦了,再脱一遍,我怕累着夫人。”

我抗议说脱衣服是很快的,麻烦的是床上去,不知夫君能否代劳。

英宇琛拒绝得很快,他道:夫人有所不知,食­色­­性­也,脱衣服是没问题,要我帮忙穿的话,我怕这些礼服到庆典那天也试不完。

事实果然就如他说得那般,他越脱越亢奋,室内温度不住的上升,我二人终于缠缠绵绵滚上了床,一番OOXX之后,铺在床上的礼服也毁了个七七八八,英宇琛扛不住我满身的怨念,终于在庆典前一天又陪着我除了一次门,此番采购就很有针对­性­了,我很搞笑的直奔目的地挑好了礼服,搭配上一整套华美的配饰,喜滋滋的接受了专卖店里所有导购艳羡的目光。她们艳羡的不是我刷不爆的VIP卡,而是我那放哪里都亮眼的完美老公。

几番曲折,终于到了庆典那日,我早早的描眉化妆,时间很充足,我有自信完美登场。

我问英宇琛可要与我一同去,他挑了挑眉似乎没有想到我会问出这个问题,“Honey你说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努力地想要品味出隐藏在这话背后的深层次的感□彩,他是想去呢?还是不想去呢?

我还没能想明白便觉额前一痛,气鼓鼓的抬头一看,却是英宇琛那厮伸手在我额前猛弹了一记,他平日最喜欢揉我额发拍我头顶,今个竟然换了招数,莫不是怕拍乱了我新整好的造型,虽然我并不觉得我头顶上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造型,长长的大波浪卷发依然随意披散着,火红的束胸收腰洋装,雪白的貂毛小坎,热情洋溢又贵气逼人,一脸­精­致的妆容,容貌天成,魅惑无双。

我凑到英宇琛身前勾人的笑,英宇琛恨得牙痒痒,一脸无奈的说:该死的妖­精­。

我嘿嘿一笑,又想起我刚失身那会儿说过的话:我就是妖­精­,只是你的妖­精­。

不好,这话一说,英宇琛又控制不住了,眼看着他又要化身为狼,我眼明手快阻止了这将要发生的悲剧。笑话,这一身上下费了我多少心思,眼看着就要到点了,若在这会儿出了岔子,我不是要丢人丢到姥姥家???

英宇琛也是个识大体的人,咬牙忍了下来,然后我就听到自浴室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这厮,是不是太直白了?

英宇琛终于没与我一道,倒不是他不乐意,主要是我考虑到英宇琛背后那可能让我措手不及的身份以及社会地位,在这个时候以他夫人的身份登场似乎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好吧,真实的原因是,有这么个社会­精­英老公,我怕vivi姐算计我。以我对她的了解,在知道某些内幕之后,她很可能这么做。

英宇琛道:夫人放心去,我有请柬的。

我自然不会去问他请柬是怎么来的,能实现预期的效果就好,至于采用何种手段,我们完全可以忽略。

我虽准备得够隆重,却也还是小看了庆典的规模,丫丫的,杀千刀的老板竟然砸钱请来了电视台当红名主持,X市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也都到了个整齐。我拿着请柬在签到处蓦然一回首,四周都是名人。其中间Сhā着还有几个熟悉的背影,譬如汪大表哥,譬如苏大小姐,譬如商业巨子苏漠,譬如医界圣手眼镜哥哥,方竞没有来,据说跟着他市长老爹到某穷乡僻壤慰问群众去了,简东临到的时候手上抱着一整块的白狐裘,上面窝了一只小小的兔子。

我的第一反应是“丫的,小O怎么也来了?”第二反应是“怎么眼镜哥哥还没把小O要回去么?”

简东临的出场绝对够震撼,浪荡公子竟然破天荒的没有携美同行,满眼宠溺的看着白狐裘里的兔子,这是我头一次见他目不斜视的穿行于美人堆里,与他的气定神闲旁若无人相对比,从前与之有染无染的一­干­女同胞的齐刷刷的摆出了被恶意遗弃之后的怨毒表情。

汪子悦曾经与我说过,他与方竞、简东临、苏漠以及眼镜哥哥裴圣文就是传说中的X城五少,我也是小瞧了他们,只当笑话听了,现在看来虽然有一定水分,这五名败类还是有气场的。

简大少啊简大少,你抛弃一­干­美人与兔子携手并行到底是为了哪般?

­骚­包惯了的男人突然正经起来是很要人命的。

这极好的映衬了那句话: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简东临此时的表现,像极了那传说中的有文化的流氓。

这个问题不宜深究,当务之急,我挨个朝到场的几人递过去警告的眼神,意思很清楚,我不认识你们,不要过来搭讪。

眼镜哥哥显然是算准了要报复我,他无视我将要杀人的眼神大无畏的朝我走来。

五步,他距我还有五步的时候,我指着他皱眉道:你不要过来。

……

四步,他距我还有四步的时候,我满心忐忑的重复道:你聋了是不是?叫你不要过来!

……

三步,他距我还有三步的时候,我终于爆发了,瞪大眼看着他,我满脸惊恐道:丫的你再过来我告你­性­­骚­扰。

……

眼镜哥哥前行的脚步一滞,与此同时,围观群众震惊了。

这时,简大少旁若无人的抱着兔子走到眼镜哥哥身边,拍拍眼镜哥哥肩膀,他道:想不到啊,裴大少也食人间烟火了。

汪子悦也凑上前,点点头附和说:瞧这姑娘腰是腰胸是胸的,啧啧,眼光不错啊。

欲哭无泪已经无法表达我满心的羞愤了,恶狠狠地挨个瞪过去,丫的我平时虽然喜欢搞些恶作剧,却也没怎么得罪他们啊,这三人如此齐心协力的以绯闻捧我上位又是为了哪般?

越来越多的群众围过来了,我依稀在群众队伍里头发现了伟大的vivi总编,这不是一个好消息,她瞪大了眼看着我,拖长了声音叫唤:小V你来了啊~~~~~~~~~~~~~~~~~~~~

尾音荡漾间,我浑身一哆嗦,­鸡­皮立起,汗毛倒竖。顶不住众人火热的,蕴含JQ的目光,我没出息的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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