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字成功的被河蟹掉了,发上来两分钟就挂牌,Se情尺度超标,清空了之后才找管理员撤了,人性解放都多少年了,吃久了小菜肉什么的是应该的嘛,哎哎。
废话不多说,想看12章的筒子们轻留下邮箱。
手机铃声就是在这时候响起的。
Lenka-The Show,若是平日,我定会觉得好听,换到这时候就伤感了。
颓然的倒于床铺之上,我挣扎着翻身坐起便想下床去寻那不知丢到何处的手机。
英宇琛轻啄我一口,说:别管它!
我也不想管它,及至那音乐循环到第二遍,我终于推开他起了身。
原本趴伏在我身上的男人很不满,他道:Honey~~~
抱歉的看他一眼,我执着的下了床,离开男体的温暖,七八月的盛夏,空调屋里,我竟觉得有些凉。随意寻了条被子裹住光祼的身体,我在一地的衣物中找到了先前提着出门的小皮包,于那里头将叫嚣的手机扒拉了出来。
与我想的相差无二,扰人好事的却是汪子悦。
喧嚣声中,他道:恬恬我错了,我是想救你脱离魔爪。
我说:你多管闲事!
他有些委屈,可怜兮兮的道:我怕你哥追杀我。
装可怜什么的,在我这儿全然行不通,洗洗睡吧。
我说:他大爷的你就不怕我追杀你?
他说:我是为了你好。
我说:你是想让我当一辈子的老Chu女嫁不出去吧?
他说:这是为民除害。
我说:害你的头害!妖孽,看我明天就找人收了你。
他大爷的长胆了,我的男人也敢轻薄?
当着我的面整了出倒土不洋的法式热吻,便宜都让他占了,我又想起,英宇琛与汪子悦接了吻,还没漱口他又与我接了吻,那我与汪子悦不是间接接吻?
妈祖观音如来佛,不带这么玩人的!
汪子悦说:要收我可以,这之前能不能先把你家兔子领回去,跟着眼镜哥哥恐有危险。
我这才想起怒意蒸腾下,我拖着英宇琛就走了,全然忘了我家那只笨兔子。任何人的地位果然是不一样的,我与它相亲相爱这么多年到头来它还是比不上个男人。小O它若是知晓我因这个原因陷他于危险之中,它该要与我翻脸了。
瞄一眼半盖着被子闭眼斜靠于床头的英宇琛,心里头有些失落,失落之后,余下的是释然。这电话来得真是时候,再晚些,我怕要贞操不保了。
汪子悦似也听出了我的不对劲,一个劲的问我出了什么事,酒后乱-性什么的我也不敢说,东拉西扯的说了半天,最后嘱咐他好好看顾小O,兔在人在,兔亡人亡。
那兔崽子就是个麻烦,汪子悦本想早些脱手,我如此推脱他也只好应承了下来,挂电话之前还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早些领回家,莫要放他那儿太久。
我想说他大爷的你就是自找的,没事找事把它从阿姆斯特丹偷渡过来。为了人质的安全,我没敢说出口。
挣扎了半晌,我再回去床上的时候,英宇琛闭着眼竟已经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与眼睑处投下柔和的光影,挺拔的鼻梁,性感的唇形,这个男人理所当然的就是完美的代名词。
他均匀的呼吸着,于空气中氤氲出些微的酒气,果然是喝多了。正常时候的他,不当是如此的。
我放轻了动作爬上床,小心翼翼的扶他躺好,折腾了这许久,困意终于袭来,我也顾不上着衣,掀开被子也偎了进去,乖乖于他身旁躺好。眷恋的再看他一眼,便也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好,我是被男人的抽吸声以及自脖颈处灌进的凉意唤醒的。身旁的男人显然已经从醉酒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我关切的看着他,他尴尬的躲避着我的眼神。脸色比睡前还要潮红。
我二人几乎是同时开了口。
祼裎相见,一时都有些尴尬,他说:我……
我说:你……
扶额低笑一声,我故作轻松的耸耸肩,道:你先说!
他侧过头看我一眼,那视线刚转过来瞬间又转了回去,我诧异的低头一看,ORZ,被子掉了。
小心的把被子拉好,我道:你说!
他润了润嗓子,这才开口道:我们,我们是不是……?
他很羞涩,挣扎了半晌还是没说出后头那词,他如此我倒是淡定了,我道:你说做-爱?
微不可查的,他点了点头。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凑得近些,我促狭的笑笑,道:你希望我说什么?做了?还是没有?
他越发尴尬,几次想要开口,憋红了脸也没说出话来,终于,他道:我会负责的。
天知道,我他大爷的才稀罕他负责。莫说我二人并未发生实质性的关系,纵使发生了关系,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那又算什么?酒后乱-性?干柴烈火?
我喜欢他是事实,他不喜欢我也是事实。我们没必要用一个谎言构筑一个虚幻,来颠覆大喇喇客观存在的事实。
想法洒脱,事实上,我却并没有这么放得开,我想我那脸色该有些苍白。
我若真能狠下心套牢他也就好了,怪只怪我太理智,轻拍脸颊,我道:不过是盖着被子睡了一觉而已,你放心,什么都没有发生。
对于我这一说法,他显然不相信,他道:你骗我!
适时的摆出一副你爱信不信的神情,我娇笑的看着他,呢喃着问道:还是你想与我发生点什么?
无视他的挣扎,我轻抚过他俊俏的脸,途经脖颈,划过锁骨,最终戳上了他的胸膛。
我道:你喜欢我?
他神情很是狼狈,尴尬的转过头。
“那就是不喜欢?你连看都不愿看我,还任性的说什么会负责,我不要你负责!”
我这么说他慌忙的回过头,满脸的歉疚,四目相对,他很郑重的开口道:我是认真的,我会负责!
我感情上有一瞬间的动摇,想着赖上他就好。所剩不多的理智终究还是占了上风,收起脸上的调侃,学着他那般,我也很郑重的回应道:我说过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再看他只会动摇我的决定,掀开一侧的被角我翻身下床,拾掇起散落于木地板上的衣裙,将它掩于胸前。我刚想溜进浴室,男人的声音复又响起。
他说:你骗我!
难得的诚实了一回却被扣上了如此罪名,我很无力,只叹造化弄人。
我说:你都不记得奈何如此笃定?
言罢转过头,却见他怔怔然盯着大床之上我躺的那一侧,淡粉色的床单上,鲜红的血渍很销魂,很耀眼。
他说:虽然不很清楚,我记得的,我的确轻薄了你。
轻薄?
于禁忌之路上迈出第一步的的却是他,而我不可否认的也在其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从半推半就,到蓄意反扑,到反扑失败被动承受。
我说:诸如此类的事,谁能逼迫谁?谁又能强求谁?不过是干柴烈火你情我愿。
他脸色很凝重,眉头都纠结在一起。
夕阳的余辉穿过半掩着的玻璃帷幕流泻于温馨雅致的卧房之内,床边的五斗橱上郁金香花开正好,散发出淡雅的香气。这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黄昏,但那沉默得近乎于肃杀死寂的氛围却宛如身处于灵堂的告别式。
他说:我坏了你的清白。
我说:且不说我二人清清白白,若真是不清不白那也就是一层膜而已,who care?
我才知道英宇琛那责任感竟如此的强,对于他认定的事有一种近乎执拗的疯狂。
他大约是真的记得我们那些荒唐事的,悲剧的是他记得的明明是全部,他却固执的以为他遗忘掉了最重要的部分。我们确实脱了衣服滚了床单,也确实不曾攻上本垒。
血渍≠落红,它最多只能说明我大姨妈来得很准时而已。
我犹豫着想要用一种平和的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式解释这整件事情,现实却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门铃很适时的响了起来。
仔细的过滤了一遍会在这时找上门来的一切可疑人士的名单,得出的结论是不管是谁都不能知晓英宇琛的存在。我生性散漫不惧流言,英宇琛则不然,教授和学生,传出去不好听,他虽只是荣誉教授,捅破了这层关系对他也很不好。
退一万步说,若真挨了处分,更有甚者勒令退学我都是不怕的,妈咪经常说,天塌下来有你爸顶着,你爸顶不住了还有你哥撑着,恬恬你好好生活就好。
英宇琛不一样,我虽不很了解他,也知道他与我不一样。
我喜欢看他于讲台上侃侃而谈的模样,从容的气度,飞扬的神采,他是天然的绅士也是天然的学者。
我也曾认真的思考过,从阿姆斯特丹到X市,隔着阿尔卑斯山终年不化的皑皑白雪,隔着底格里斯河岸传承了千年的古老文明,我走过了那么多的土地,飞过了那么遥远的距离,我遇到过那么多的男人,终究只为他动了心。
我说:这是上帝的恩赐。
苏婧说:是异物种之间与生俱来的吸引。
我火速的走进浴室整理好了仪容,翻出一条睡裙胡乱穿上,准备出去开门,行动之前我很慎重的叮嘱了英宇琛,让他乖乖呆着莫要吱声,然后我拉上了卧室的房门。
守在门外的却是租给我房子的大婶,我也听过关于她的某些传闻,说是早些年死了丈夫,膝下也无子,她偏生还是旧时代的保守女人,坚持一女不事二夫,自此就立上了贞节牌坊,清心寡欲好多年。她怨恨着一切在她看来行为不端的女人,背地里大家都叫她愤世嫉俗的黑寡妇。
算算日子,还不到交房租的时候,她此刻登门,我却猜不透是为何了。
事实上,她也没给我瞎猜的机会,她一改从前寡淡的模样,看着我的眼里满是厌恶,她说:这个月住满了你就搬出去。
这绝对是个晴天霹雳,租屋合同尚在,我不明白她奈何会如此突兀的做出这等让人为难的决定,让我在余下的小半个月里找到房子搬出去,这不现实。
不等我追问缘由,她嫌恶的看一眼紧闭的卧室门,她说:不要脏了我的地方。
然后她转身又下了楼走得远了我还能听到她絮叨叨念着什么,像是“倒霉”或者“晦气”。
我也无需再多问什么的,她这么说便是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或者有幸目睹了大庭广众之下那一场火辣的热吻。
我有些懊恼,所有人都以为我与英宇琛有什么,就连他自己也坚信与我发生了什么,浮华背后苍白的真相只有我一人知晓,此番我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便宜没占上反倒失了居所。
我于客厅里头苦笑的时候,英宇琛已然穿好衣服出来了,依然很英俊,依然很帅气,却又比平日多了些慵懒与性感。他微笑着行至我身前,温柔的摸摸我披散着的发,他道:搬去同我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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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女主播的故事 ...
条件反射的,我便想说好,刚一张嘴人又清醒了过来,我道:我自己会解决,你真不必如此。
话已说到这份上,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出了这档子事占了便宜的拼命想负责,吃亏的倒是看得开,我想这大抵也是因了我们并没有真正发生关系,如果曾经有那么一次,我真切的拥有过他,或者就不会如此轻易地放手了。
这么扯下去也不算个事,我说:你若有事便回去吧!
他挑了挑眉,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说。
法律规定,强-奸罪的被害人只能是女人,于两性关系上,女人永远都是弱者。
我想起了刚进X大那年,我选修了省级精品课程的刑法学。老教授知晓我是阿姆斯特丹过来的留学生,在可容纳200人的大教室里,他笑眯眯的邀请我起来说说荷兰那边诸如此类的相关规定。
我姿态优雅的起身,不畏强权很细致的解释了荷兰同性结婚的比例以及现实。
我说:作为世界上唯一一个允许同性结婚的国家,他前卫得超乎了常人的想象。
那老教授就怕冷场,当即给力的接口道:那么请季同学以实例证明这一观点。
实例什么的,那可就多了,我那话匣子一打开,半节课没能闭上,洋洋洒洒的与除我与花白胡子老教授以外的199号学生深切的讨论了这一问题。
我以为我很是口若悬河,又很舌灿莲花。
主讲的老教授脸色却是越来越黑,他很头疼的看着我,脸上灰灰白白,头上青筋直冒。
我这人一贯很“有”分寸,估摸着差不多了便适时的住了嘴,只总结性的说了最后一段话。
我说:
同志什么的,男男什么的,比例是不小的。
爆-菊是高发的,强-爆是普遍存在的,轮-爆也是有可能的。
肛-交有风险,操作需谨慎。
若是由边缘的强-奸罪引发了诸如过敏性痔疮,排便不畅,肛-门堵塞等等抱憾终身的问题,那就不是五四东路上那X市河蟹医院原价二百五双人七折优惠的XX膜修补手术能够解决问题的了。
老教授那本就很是沧桑的脸听完这些显得越发沧桑。
我那个笑靥如花,他那个老泪纵横。
然后,我的处-女挂就是奉献给了那该死的刑法学。
说了这么多,我主要是想说明除了爆菊有可能给同志带来的潜在风险以外,OOXX或是XXOO什么的,受伤害的基本只可能是女人。
若真有在干那档子事的时候被夹断了命根子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概率学上说,这是很低的,起码我至今还没遇到过。
英大帅哥那思想中显然有很大程度的保守性,以至于他也认为他占了我很大的便宜。
我说:没事你就回去,天色暗了。
他很不配合,深深地凝悌着我,反问道:若是有事呢?
呃……瞬间被噎住的感觉,我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有事也回去,洗洗睡吧,我们回头再说。
又搂又抱又接吻又爬床的,换了别家姑娘怕是早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左右也要被黑寡妇房东扫地出门了,我是卯足了劲想要避过他,至少暂时性的避过他。纵使我一贯奔放,这一连串的事下来也够我窘上一阵子了。
他也听出了我话里头的敷衍,多看了我两眼,手就伸了出来。
我不太明白他这一动作的深层含义,我道:干什么?
温和的笑笑,他道:手机。
我终于还是乖乖将手机递到了他手心里,有些忐忑的看他按了半晌,然后说不上名字的钢琴曲就这么响起,明显不是我的铃声,如此说来就是他的了?
嗷嗷,荣誉教授什么的果然不是白当的,还知道防我一手,有些阴暗的笑笑,手机号什么的是最不靠谱的东西,SIM卡一丢,回头就能整个新的,他是不是太放心了?
当然,我很喜欢现在这串号码,暂时还没有牺牲掉它的打算。
我这边埋着头贼兮兮的笑,那头的英宇琛也笑,待我消停下来,边听他不疾不徐的念出了一串号码。熟悉,很熟悉。
我皱着眉头冥思苦想的时候他又念出了另一串号码。这回我终于听明白了,他大爷的不过只看了那么一眼,竟然把我在阿姆斯特丹海边别墅的号码记了下来。先前那一串号码却是无良表哥汪子悦的。
退路被彻底封死,我面皮有些僵硬,嘴角也有些抽搐。我道:有事call我便是,那么麻烦作甚?
他说:保险起见。
我说:你放心,不会有意外,保险派不上用场。
他笑得很性感,很男人,很绅士,他道:那样最好!
我站在门前目送他消失在楼道的转角,及至再也看不到人影,听不到脚步声,我这才后知后觉的炸了毛。
他他他他,他大爷的我才是受害者,我才是受害者啊,口胡。
日子一天天的过,为了寻到一处满意的小窝我可算是废了心思,贴了求租广告,又在租房网上仔细审视核对过,挑挑拣拣怎么也没找到合适的。不是太过简陋就是太过昂贵,很显然,这两种都不适合我。
我喜欢用工薪阶层的支出换回舒适的小资生活,黑寡妇房东租给我的这套小屋就很好,价格合理,环境也优雅,装潢什么的出乎意料的有品位,隐约透着些西式宫廷的味道。
据说我搬进来之前,这房子已然空了好久,房东不缺钱,却很挑房客。
我难得的被她相中于这里住了两年,日子过得很舒坦。本来可以一直这么舒坦下去,却因为英宇琛的到来打乱了我的步调。
再想不到办法我就要露宿街头了。
我终于厚着脸皮给汪子悦拨了电话。短短的几分钟通话时间里,他不停地向我控诉着兔崽子小O的恶行。他说:恬恬你没给它讲么?毁人姻缘是要遭雷劈的。
姻缘?这倒稀奇了。
我不是不知道我家那小兔崽子的癖好,我给它取名小O真TM太贴切了,它大爷的最喜看人家亲亲我我OOXX。
只一嗅到JQ的味道,它排除万难也要出现在狗男女们面前。
我道:你不是不玩够了不结婚?怎么我们汪大少也准备收心了?
他说:这你就不明白了,露水姻缘它也是姻缘。
ORZ…搞了半天他竟还在玩什么一夜-情。
我说:你这样是不行的,那三线小明星也是不靠谱的。
电话那头他很是神采飞扬,他道:三线小明星已经是过去了,素质不够带出去尽丢我老汪家的人。
“噢?那你又跟谁搞上了?”
“现在上演的是女主播的故事。”
嗷嗷,女主播什么的,可以啊!那三线小明星就是个出卖色-相的,女主播什么的好歹也要有点文化,胸大无脑收视率是上不去的。
我不知道汪子悦的行情竟如此好,一渣受也能有这么多女人哈他。
我说:子悦哥哥你小心些,女主播是没问题,一不小心让女主播入主了东宫就不好了。汪老爷子可不喜欢抛头露面的儿媳妇。
我这么说汪子悦很是义愤填膺,他道:把妹的是我,结婚的也是我,关汪老爷子何事?
“皇帝要大婚自然要请示太上皇!”
我道:还真是未来东宫?
他说:我就说说而已。
我说:你有本事对着汪老爷子说去!
汪子悦那嚣张的气焰瞬间就奄了下去,他道:饶了我吧!
一贯的交流模式,我俩谈得还算愉快,交情攀得差不多了,我刚一表达我心中那一点小小的愿望,汪子悦想也不想果断的就拒绝了。他说:恬恬,我这夜生活比较丰富,交友状况也比较混乱,收留你个黄花大闺女,不妥,不妥。
XD!什么黄花大闺女,再熬下去我都快成“黄花菜”大闺女了。
我说:一句话,你帮是不帮?
汪子悦说:恬恬我对不起你!
他大爷的好得很,我在电话这头阴测测一笑,我道:子悦哥哥我恐怕也要对不起你了。
继汪子悦之后,我又拨了苏婧的号码。电话接起的时候,我明显察觉到气氛不对,自话筒里传出来的尽是喘息之声。苏大小姐尚未开口她干的那档子事我就猜了个七八分。
若是平日,以人为本,我定直接挂了电话。苏大小姐欲-望一贯深重,扰了她这等事,一报还一报,她定是要逃回去的。
此刻的我顾不上这些,我说:阿婧我没地方可去了!
电话那头女人止不住大声呻吟着,她喘息着道,“我……忙着……和程墨……二度……度……蜜月,帮不了你!”
二度蜜月,去他大爷的二度蜜月,自他二人交往一来,二度了不知多少回蜜月,自菲律宾到夏威夷,到北海道,到普罗旺斯,两人也真能折腾,如胶似漆,那叫一个黏腻。
只他二人在一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是蜜月。
表哥靠不住,闺蜜也靠不住,便像设定好的一般,我一步步走进英宇琛撒下的天罗地网中,身体是自由的,囚住的是一颗真心。
作者有话要说:英小帅腹黑的本质一点一点的就要显露出来了,嘿嘿,马上就搬家了,同居了,同居已经来了,JQ还会远嘛?
对手指,那啥,我给力的给大家炒肉吃,大家也给力的补补分撒撒花么,我吃不上肉抱两盆花还是可以的嘛,这个花不了大家几秒钟的时间,又能激励我人品爆发努力炒肉,何乐而不为捏?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只有你们给力了我才激|情得起来嘛,我一激|情二号文件随之就来了嘛,二号文件一来三号四号跟着也就来了嘛,是嘛是嘛?
不要大意的调戏调戏我嘛,躺倒给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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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拉普利奥 ...
我终于还是拨通了英宇琛的电话,忧伤又幸福的曲子便就响起,熟悉的旋律,是那首我曾单曲循环过无数次的口琴曲:la partita。
英宇琛很快接起了电话,他的声音很温和,自手机那头清清浅浅的传来。天知道我那一瞬间有多感动,我以为那是只有电影中的男女主才有的对白。
他说,好久不见。
他说,你辛苦了。
……
他说,我想你。
然而这些,他都没有说,他只说了两个字,“你好!”
那有些低沉的喑哑的腔调与他英俊的面容,温柔的笑,合着他那一身干净的白衬衣搅合出一段妙曼的绮丽语。
我唤他:宇琛~
我说:都是因为你,害我无家可归。
然后他就笑,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气流的喷吸声,他道:是我不好。
他如此说我越发气闷,便如拳头打在棉花上,软软的就卸了力。我说:你知道就好。
他说:我可以负责。
天知晓我最不爱听的就是负责,我说:我不是小三,需不着你养。
他在那头笑得更欢,他道:诚然你不是小三,诚然我也没说要养你。
这,这,这,这就是他内疚自责又抱歉的态度?我有些咬牙切齿,偷摸摸在心里问候过他令堂。我就不该对他怀有任何旖旎的念想,白眼一翻我就想摁掉电话,他很适时的开了口,他说:要不要我给你介绍?
“介绍什么?”对象?
“自然是房子。”
关键时刻骨气什么的就是浮云,眼看着就要到月底,再不解决住房问题我就真的要无家可归露宿街头了。我问:哪里?
他说:清风小区。
清风小区我是知晓的,离着X大也不远,一星期总有几次我要从那旁边路过。而我路过那里的原因说来有些可耻,小区外头最近的一个十字路口的转角处有一家很有格调的欧式面包坊,名唤拉普利奥。我喜欢那家的芒果班戟,浓郁的芒果条,稠稠的奶油糊,咬一口,唇齿留香。
记忆中,那小区房型设计新颖,极具欧式的简约风,家家户户都有明亮的落地窗,很是有些小资情调。
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我问了一个很实在的问题,月租多少?
略微顿了顿,他说:五百!
以我的评估,那小区里头的房子,把五百翻一倍也不一定能租到,为了那减半的租金,我想也不想果断的就应承下来。我那时全然没有想到,只为了贪那一点小便宜,三两句话间我就卖掉了自己。
英宇琛问我什么时候搬过去,我说越快越好,他沉吟了片刻,说:你收拾收拾,我一会儿过去接你。我想说不劳烦你,转念一想那房子是他介绍的,他陪着倒也在理。我也就没有推辞,与他约好了时间,便就哼着小曲收起了东西。
自黑寡妇房东下达了驱逐令后,我便陆陆续续开始收拾东西,如今打包装好倒也没用多少时间。乘着英宇琛还没过来我又给房东挂了个电话,在这里住了两年,搬走也该知会她一声。本是礼节性的告别,她却说让我慢着,她检查过了才能走。我那心中猛的就燃起了一把火,敢情她是怀疑我手脚不干净?还是想整出点损坏赔偿?
她很快就赶了过来,那不很高的高跟鞋在楼道里踩出一长串压抑又沉闷的声响,她与英宇琛一前一后几乎同时到达。
她深深地看了英宇琛几眼,便就进到屋里仔细的搜寻任何的疑似损坏物,两圈下来,才很不情愿的说:你们可以走了。
不欲于他多做纠缠,我提了包袱便要下楼,英宇琛拦住了我。我转过头见他很认真的看着手里头薄薄的一页纸。他说:单方面终止合约,违约金就不说了,您似乎还忘了什么东西!
我这才看清楚他拿在手里的是我随意搁在小茶几上的租屋合同。我也没仔细看过,不知晓他要说什么。
显然,糊涂的不只我一个人,黑寡妇房东愣了愣,有些阴郁的看了英宇琛一眼,没好气的道:什么?
英大帅哥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黑寡妇房东,将手里头的合约递到她面前,道:您忘了押金。
嗷嗷,忙昏了头我竟然忘了这茬,经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租房的时候我却是押了一千块钱在她那儿,如今退租走人押金自也该归还了。
黑寡妇房东也没想到他会来这招,无奈自己理亏,也只能咬着牙自皮包里掏出钱夹,心不甘情不愿的数了十张红票子给我。
兜转了一圈,本来是自己的钱,却让我油然而生一种飞来横财之感。我很兴奋,当即给了英宇琛一个大大的拥抱,我说:Honey你真给力!!!
他只温柔的笑笑,摸摸我的头,他说:你也很给力!!!
然后他一马当先提了两大箱行李就下去了。
待我慢悠悠下去的时候,英宇琛已然两手空空斜靠在一辆银白色的跑车边上,很经典的流线型设计,只一眼便知价格不菲。我也就只看出它价格不菲,真正了解到它有多不菲却是在很久很久以后。
我道:你开车来的?
他轻“嗯”一声,点点头。
我又道:你开自己的车来的?
他再“嗯”一声,复又点点头。
生长于国外,且还有个有钱到爆的老爹,我对车的了解却贫乏到了一种近似于无知的地步。能报上名的屈指可数,能将名与标志对上号的,就不用屈指数了。基本上我就认识奥迪、奔驰一类广告轮放如卖白菜似的大众品牌,除此之外便是季斫之的爱车--不知道什么型号的兰博基尼。
我虽不很是待见那车,坐的回数多了,便就一回生二回熟了。
季斫之说,它是举世瞩目的艺术品,就连那上头每一颗螺丝钉都是完美的。
这说法我很不认同,我默默地于心底表示了抗议,压抑着没敢说出来。季斫之此人绝对是可以为了他那爱车大义灭亲秒杀亲妹的,我相信。
我以为季斫之那车就已经很高调了,不料想英宇琛这车更是夸张到了要命的地步,说夸张非是在说它的设计,只单纯的评述它的价格。当然,便当此时,我还不知晓它的价格。
我对车一贯没有兴趣,只瞄了一眼,很随意的问道:什么牌子的?
他有些困惑,于我和他那爱车之间来来回回看了好一阵,才闷闷地开口道:布加迪威龙。
我就是礼节性的发问,布加迪威龙什么的,没听说过,也不认识。
对于我如此淡定的反应,英宇琛显得越发气闷。
我又问:贵么?
英宇琛看着我的眼里终于有了恍然大悟,他道:还好。
我那时不知道他那句还好完全就是客气的说法。
我那时也不知道他与季斫之一般,对车有一种近乎狂热的追求。
我那时……
他大爷的我那时就跟个土包子似的,直到我与季斫之重逢,他告诉我英宇琛这车便如时装界的阿玛尼,我才悟了。
他大爷的我竟然一直把阿玛尼穿成了200块一件的美X斯邦威。
最悲剧的是,面对众人艳羡的目光时我还真以为大家都喜欢美X斯邦威。
显然我误了,当然,这是后话。
英大帅哥很绅士的迎了上来,自我手中接过行李放到车的尾箱里头。再然后他学着英国绅士那般微笑着替我打开车门,待我进去之后又屈身关上了车门。
他动作很熟练,神情很自如,让我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干过出租车司机。
清风小区确如我记忆中那般,有长长的绿荫小道,每隔几步就有漂亮的长椅。英宇琛开着它那辆拉风的布加迪威龙晃悠悠的停在了一栋三层小楼前头,他冲着我温柔的笑笑,说:到了。
没再使唤他,待车一停稳就自觉自愿的下去了。
抬头仰望了那传说中的小楼半晌,我第一次如此森森的觉得英宇琛和我于认知水平以及价值观上怕是有很大的不同,这是别墅啊别墅!月租500,房东是抢银行出身的么?
我犹豫了一下,确认到:这就是你要介绍给我的月租500大洋的经济适用型公寓?
他也犹豫了一下,学着我那般于车库前头仰望那小楼半晌,道:月租500诚然很经济,综合评估也诚然佷适用。
我说:宇琛你真的能做主么?如此贱卖掉屋主知晓后会不会六亲不认直接灭了你?
他说:你放心,我很了解他。
我又说:我不会再被赶出去吧?
无家可归什么的,我可不想再来一次。
英宇琛想也不想回答得很是笃定,他说: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我说:物价上涨什么的,房价不会也上涨吧?先说好,我们这是买断协议,之后可不能涨价!
英宇琛很是佩服的看了我一眼,他说:你若是经商肯定很有前途。
我说:别给我打太极,先说好了省得你日后算计我。
他说:或者我们签个协议?白纸黑字写清楚了比较靠谱。
那之后小绵羊心甘情愿的跳进了大灰狼挖好的陷阱,手一挥签下了两年的卖身契。
再然后他领着我熟门熟路的进去,我发现我又误了,那设计虽然洋气些,楼层虽然矮些,软件硬件虽然精良些,它确实是公寓,他领着我上到三楼,站在301号房门前。我问:屋主在么?我们怎么进去?
他说:自然是开门进去。
直到真的进到室内,米色调的装潢,透出些微古朴的实木气息,干净又温暖,室内似乎是恒温的,不冷也不热。鞋柜旁边放着两双同款式的布拖鞋,深咖色,一男一女。
我看着他动作优雅的换上拖鞋,提着我的行李进去一旁的小屋,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道:站门口作甚?还不进来!
我终于隐约想明白了某些问题,那不曾露面的房东,自作主张的英宇琛,签了两年月租500的租屋合同,英宇琛宠溺又纵容的笑,以及这两双远看是兄妹近看是情侣的布拖鞋。
我想我悟了。
猛的冲进里屋,我瞪圆了眼怒道:你骗我!!!
我看着他不疾不徐的转过身,换上了一副我很无辜的神情。他说:诽谤是有罪的!
我说:你这是诱拐无知少女。
失笑的看着我,他腔调奇异的重复道:无知少女?
一咬牙,一切齿,我羞红了脸道:无知少女怎么了?我他大爷的还是无知处-女!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上一直在赶古言的任务,喝掉了六杯咖啡,上了五个闹钟只睡了一个小时,终于,现言也更新了。
英小帅是腹黑,绝对的腹黑。同情恬恬。
求抚摸,某落要去小睡一会儿了,休息够了再码明天的章节,看过的筒子们都撒把小花花吧,几秒钟的时间,也算是对我夜夜通宵咖啡加泡面的安慰。
英小帅会越来越给力的,二号,三号,四号不要着急,都会有的,这之前要做一点铺垫,我已经很努力了,大家就不要霸王我了吧。
以上,我先去睡觉,起来再码新章回复留言。
16
16、Vanessa的眼泪 ...
我终于还是没能拗过英宇琛,他只微笑着,几句话便化解了我满心的怨气。基本上这事也怨不得别人,很大程度上说是我自己贪那一点小便宜,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感性多会战胜理智,足以改变一生的,某些不可挽回的事就是这么发生的。
恼恨的同时,我那心底里也不可抑制的泛出点点欣喜,像是芒果班戟里头甜蜜蜜的奶油糊,将那些臆想与真实站在面前的这个男人搅和在了一起。
再然后笑容便浮上了我的眼角眉梢,经济学讲座上那个沉静如千山暮雪的男子,曾经以为遥远而不可触碰的人,他就站在那里,他微笑着看着我。
他有着超强的责任感,他会使小聪明哄我开心,醉酒的时候会甜蜜蜜的唤我Honey。
他是个温柔的绅士,也是个甜蜜的骗子。
那些呻吟,那些呢喃,情-人间的密语,暖烫人心。
同居?
是了,同居!
我开始怀疑和泉日本料理店的“初遇”到底是不是初遇?他那般配合,之后醉酒,本推半就的我们滚了床单,虽不是很彻底,却将“陌生”的两人牵连在一起,他很狡猾,用温柔和一点点的小聪明一步步的将我拐带进他的生活。
我开始怀疑,我真的是引导这事的强攻?还是一个名为强攻的弱受?
我开始怀疑,他是真的超强的责任感作祟?还是原本就认识我?
待我整理好房间,将衣服挂进衣橱,将小首饰盒放上梳妆台,台面上放了一个精致的旋转木马音乐盒,很漂亮,我小心翼翼的将它捧在手心上好发条音乐声就想起,天空之城。
忧伤,凄美,又满怀憧憬;向往,奋进,且不屈不挠。
有时候我们知道再努力也没有可能,那是一种义无反顾,是一种勇往直前。
一些甜蜜的,伤情的往事便就这么想起。
我会跟着季斫之回国,是因为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阿姆斯特丹的夏天不热,15°的均温一如那段15°的感情,不温,不火。
离开的那日天上飘了点小雨,在候机大厅里,我就那么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段话:
“我会长大,会更加成熟,我以后会嫁人,会精打细算,会骂人,会骗人,我会在菜场讨价还价,渐渐地容颜衰老。我们永远不会再见面,直到世界尽头。”
那是我用那只手机发送的最后一条信息。
收件人:Darling-顾
发件人:Yours' Vanessa
是Vanessa,最后的Vanessa,不是季恬。
我又想起顾宜人说过的每一句话,他给过我那么多的期待。
他说:等我忙完了这阵就带你去爱尔兰,去法国,去卢森堡。
他说: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他说:Vanessa,我那么爱你。
他说过那么多的话,到最后都只融汇成三个字:对不起。
有那么一种人,事业比爱情重要,朋友比恋人重要。
我给过他那么多的时间,我等过他多少次。游乐场,咖啡厅,电影院,博物馆……他有忙不完的事,精心的打扮换来的永远都是等值的失望。
我哭过,我闹过,多少次的声嘶力竭,泪如雨下,我说,这是最后一次。我说过多少回,这是最后一次。
抵不过他偶尔一次的体贴,分分合合多少次,我们依然在一起。激-情却褪了颜色,终于我也能心平气和的与他说分手,我竟然没有流泪。
我说:谢谢你。
我说:再见。
再然后我屏蔽了有关顾宜人的一切消息,我拒绝联系同他交好的每一个人,Vanessa被尘封在过去。
那之后我遇上了英宇琛,他于讲台之上侃侃而谈的模样像极了曾经的顾宜人,我那时候喜欢的是顾宜人的影子,了解得多了才渐渐地分得清楚,他们是不一样的,英宇琛是英宇琛,顾宜人是顾宜人。
我不知道英宇琛是什么时候进的房间,回过神来他已在我身后。他说:收拾好了,我们出去吃饭。
然后我那些伤怀的小情感就消散开来,放下手中的音乐盒,我双手合十贴于胸前,眨巴着眼狗腿子的看着他,我道:Honey,我想吃你煮的饭。
他有些好笑的看我一眼,道:你就知道我会煮饭?
我笑得很皮,我道:不然咧?房子里头连包泡面都没有,你吃什么?
“外头什么没有,拿钱就买得到。”
“外头吃一顿,自己煮都能活一个星期了。”
他说:或者,你也可以自己煮。
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我可怜兮兮道:我不会煮。
摆明了不相信,他说:季小姐,我请问你,之前是怎么活过来的?
想也不想,我说:外头吃啊!
他说:那你现在是差别待遇?
我说:宇琛你错了,这叫合理利用资源。你说我脑补过头给你忽悠着住进来也就罢了,总不能让我连福利也自动放弃了吧?
他说:你见过有房东给房客煮饭的?
我说:历史是需要创造的,规矩是用来打破的,房东什么的,是可以当佣人使唤的。
我以为他要么翻脸,要么认命,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说了一句很有颜色的吓死人的话。他说:Honey你知道的,我的妙用不止这些!
不用看也知道,我脸上的肌肉绝对拉伤了,强忍住喷鼻血的冲动,我说:你说说看都有哪些?
显然他也没想到我还能扛得住,意味深长的看了我好几眼,他说:实践出真知,你会知道的。
这回答明显不给力。猛瞪他一眼,我道:不对!这种情形下他就该说“我会暖被窝”嘛。
被窝啊被窝,被窝啊被窝……
他没有抽搐,他真的没有抽搐,他很镇定的看着我,道:你说什么?
“嘿嘿……”
“乖!重复一遍!”
“嘿嘿嘿,”我道:我会暖被窝!
再然后英大帅哥大手一挥拍案定了板,他说:虽然还是夏天,honey你愿望如此强烈,我也就吃点亏勉为其难允了你。收拾收拾,今夜侍寝吧。
侍侍侍侍,寝???寝你大爷啊寝!
我说:口胡,那是你说的,我没说!
他笑得很阴险,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谁说的谁活该暖一辈子被窝!
英宇琛说:收拾收拾准备出门了。
很坚持,我说:我不要去外头吃。
他显然比我坚持:自己煮也得出门,冰箱里头没东西。
嗷嗷,我说:Honey你真会煮饭啊?
他果断的递过来一个你没救了的眼神,他说:你以为我是你?
我说:我这是在给你表现的机会,好男人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伺候老婆是光荣的事,不可耻。
他很羞涩的看了我几眼,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半晌开口说:好。
好?好什么好?煮饭?
“那我收拾收拾准备出发?”
我再一次小瞧了英宇琛,我以为他是接下了煮饭这一差事,当然客观的说他也的确接下了煮饭这一差事,与此同时他还不忘为自己争取了福利。
他说:Honey你忍忍,今天周末,我们明天再去。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忍?这个要怎么忍?坚定地摇摇头,我说不行,现在就要去。
他说:周末公休,你不能让人家为我们破例不是?
公休?超市什么时候也有公休了?我油然而生一种不是很祥的预感,咽两口唾沫,我问:你说的是哪里?
“哪里?当然是民政局!”
当!然!是民政局!!!
我不知道这个是怎么当然出来的,以我的理解能力我也不能知道这是怎么当然出来的。
那不祥之感越发不祥,我道:没事去民政局作甚?
他又当然了,他说:当然是去领证。
领证?
抱着倒数第二丝的希望,我道:领什么证?
他再一次当然了,他说:当然是结婚证。
结,结婚证?
终于,我只剩最后一丝希望了 ,我说:你要结婚了?替我向新娘子说神恭喜!
然后他笑了,他说:这种事你可以自己亲自说。
“我认识?”
点点头,他道:认识。
“是谁?”
他说:Honey,还能有谁?当然是你自己!
当当当当当然是???怎么当然?怎么是?
“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
摆摆手,他道:我答应了。
“你答应有个毛线用,你这是违背妇女意志。”
他很无辜,道:我什么时候违背妇女意志了?
嗷,我今个算是重新认识他了,猛戳他胸膛一阵,我道:你问过我了吗?问了吗?问了吗?
一把握住我的手,他道:问你做什么?
我说:我是当事人啊。
“我知道你是当事人,不是你向我求婚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血拼完毕,补更完毕
我又败了,败了一件Eland的毛呢大衣
此文已经是二度挂牌,因为那早已经清空的12章,除了愤怒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为了响应河蟹我已经挨着改了标题,改了内容提示,文案上头类似于JQ什么的词汇都去掉了,上头依然如此“看得起”我,“关照”我,我淡定了
我站短问管理员,有什么指示,让我改文,需要改的都清空了,难不成要我在电脑里头改文,他们也没有处理办法,至少我没收到处理办法
刚开始接到站短的时候我很愤怒,一度想弃坑或者弃马,本来我也大三,大堆的论文,大堆的考试,天天晚上通宵才能保证日更,很辛苦,坚持了这么久,有一瞬间觉得不值,出去大吃了一顿回来看到大家的留言,突然就觉得这些都不重要,我是真的很想写完这个故事,我想让追文的大家都看完这个故事。你们那些留言是支持我熬夜码字的唯一动力,突然想开了,任他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
就酱紫,虽然河蟹在继续,文件也会继续。
我继续给力,也希望大家继续给力。
17
17、人在囧途 ...
求,求婚?我瞪大了眼很不可置信的看着英宇琛,另一只手反指着自己,问道:我他大爷的什么时候向你求婚了?
对于我这般不算质问的质问,英宇琛表现得很大度,很淡定,很理所当然。他道:Honey你不用羞涩,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放心!
放心?!!!这个不是重点好吧?
猛的挣脱那抵在他胸膛之上被他握在手心的手指,我全然不敢相信他竟然如此的阴险腹黑。
什么谦谦君子?什么温柔先生?什么绝世好男人?
深呼吸两口,我竭力装得很平常的开口道:这个笑话好冷。
他说:若真是个笑话那确实很冷。
这话什么意思?
“你疯了!竟然想赶时髦学人家闪婚!”
“Honey你又冤枉我了,才说了,求婚的是你,我只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而已。”
我不得不正视这一问题,经过好一阵努力回想之后我才意识到我适才说了怎样暧昧又惹人怀疑的话。
我说:我这是在给你表现的机会,好男人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伺候老婆是光荣的事,不可耻。
他说:好。
我想我发现了扑朔迷离的求婚门的真相,有些尴尬的摸摸头,我很没底气的开口道:宇琛宇琛,你勉为其难的拒绝我好不好?
他笑了,真的,笑得那叫一个温柔无公害。
他说:Honey,你终于想起来了?你放心,这事也不急于一时半会儿,我们先去超市,民政局今个不开门。
猛咬下唇,该死的,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说,从前上了季斫之那么多的当,怎么还没记住?我低头深深地忏悔,我道:宇琛你错了,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
他很温柔缱绻的摸摸我低垂的头,只道:乖,有什么话以后再说,我们先去超市,你也该饿了。
我承认,那一瞬间我受到了蛊惑。
你也该饿了……我们先去超市……我煮饭给你吃……
顾宜人从未与我说过这些,他总与我约见在高级餐厅的门口,别的情侣甜甜蜜蜜吃完了出来我依然等在餐厅门口。他总有各式各样的理由,我知道那是真的,所以不说借口。
头上一吃疼,我这才从回忆中惊醒,那尘封了好久的过去今日却这般频频记起,这不是一个好现象。有些事,要忘记;有些人,要放弃。
有人说,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他有可能是唐僧,那么英宇琛他是不是我的唐僧?自阿姆斯特丹到X市,隔着又何止十万里?爬雪山过草地翻越过茫茫的沙漠,从大陆的最西到最东,山也迢迢水也迢迢。
我深深地认识到,小说都是唬人的,电视剧都是瞎说的,腹黑的的唐僧同学才没有西天取经,明明是佛祖一路坎坷自己找上了门。
然后我就笑,英宇琛初时还有些诧异,之后也忍不住陪我笑。笑着笑着就被我推出了门。卧室门“砰”地一声关上,我心情很好的换了身很民族很风情的靛青色流苏小T-shirt,下头套了个洗得煞白煞白仿旧翻边牛仔短裤。
我再出现在英宇琛面前的时候,我明显看到了他眼睛里头有一瞬间的犹豫,他低头看了看自己。
我这才想起,按苏婧的说法,他与汪子悦,与季斫之同岁,翻过这年就该而立了。
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
这个男人八年前就到了合法婚龄,而那时我还是个还没发育的小丫头,他太成熟,我太青春。
甩掉这些让人不安的成分,我挽着他胳膊笑嘻嘻的就出了门。
他要开车,我说步行。于这类小事上他一般不与我争执,任我拉着走向小区大门。
我终于成功的填补上了我二人显于表面的鸿沟。出了小区大门,超市往东,商场往西,我想也不想便拉着他去了西边的商场。对于我这一行为,英宇琛并没有说什么,我从他脸上看到了了然。
显然,他以为逛街是女人的天性。当然,逛街确实是女人的天性,却不是每个女人都会把男人当做便携式自动提款机。
无财产则无人格,于财产上依附于男人的下场一般说来都是很惨的,女人要保有自己的尊严。这些我并没有与他说。
二楼品牌女装,三楼少淑系列,四楼精品男装。
我想也没想领着他就上了四楼,雷厉又风行的刷下了一身衣服,很干净的T-shirt,牌子是极好的,却只在背后有个小小的LOGO,很低调,下头配了条直筒牛仔裤。
他进试衣间的时候我又很速度的穿行于别的楼层挑了一双板鞋,一条皮带。
再回到四楼专柜的时候,英宇琛正坐在柜台旁边的小沙发上等我,那屈着一条腿斜靠在沙发背上的模样说不出的帅气。衣服什么的都很贴身,用不着再换,我笑眯眯的将手里头的纸袋递给他,一身装备终于齐了。
专柜的导购惊异于我败家的速度,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刷掉了好几个零。她说:先生你真好命,有这么贴心的妹妹,品味好又大方。
呃……诸如此类一般人难以承受的专柜,大概鲜少有女人会掏钱的。
英宇琛皱了皱眉,他觉得他男性尊严受到了挑衅。不给他发作的机会,我笑眯眯的走上前帮他整整衣服,复又挽着他胳膊转身,很温柔又很和善的看着导购小姐问道:真的么?
导购小姐显然没有猜出我的用意,很职业化的笑笑,她继续吹捧:小姐您这么漂亮,还有个这么帅气的哥哥,基因好就是不一样,好久没看到这么美型的兄妹了……
嗷嗷,腐女,绝对的她是腐女。
打断她后续的臆想,我道:客气客气,我刷的是我男人的副卡。
她更激动了,她说:果然是好妹妹啊,那老公的卡给哥哥买东西……
我说:那个,不好意思,他是我男人。
她僵硬了,只是一刹那而已,便又恢复了过来,火速的颠覆了自己先前的论断,道:我就说怎么会有这么搭调的兄妹,两位男才女貌果真登对得紧,若是兄妹那才可惜了。
我说:导购小姐嘴真甜,这话我爱听。
她说:哪里哪里,我说的都是事实。
嗷嗷,这话我就更爱听了。
嘿嘿,她笑。
嘿嘿,我也笑。
我熟门熟路的将英宇琛换下来的那一身装备存在了商场地下超市的入口,我二人便如旁的小情侣一般,手挽手进了超市。这商场我是经常来的,下头的超市却是不常来的,一个人住的时候零食什么的都是汪子悦找人买了送来,极少的时候我会自己购置,蔬果类就更不用说了,神奇的造物主并没有赋予我女性应该具有的普遍能力,我很能吃,却很不能煮。
当然,对此我并没有觉得可耻,有个叫季维国的大叔曾经说过,女儿要富养,煮饭洗衣什么的,保姆会做好的。
噢,季维国大叔就是我那财大气粗的爹,我本就能吃能睡家事无能,于这等思想的引导下,二十年来,十指不沾阳春水。
季斫之说:要不是北欧船王的女儿,你看看谁肯娶你?
窃笑着瞄一眼身旁陪着我游走于地下超市鲜蔬区的男人,他就不知道我爹是谁,他就说要娶我。XD,憋屈了好些年,老娘终于也扬眉吐气了一回,可惜了季斫之那厮不在这里。
基本上,实打实的我就是在逛超市,动手的都是英宇琛,走走看看,他不住的往手推车里放着东西,不时的问我几句,像是喜欢什么,不喜什么,重口或是轻口,等等。
一般情况下我都笑眯眯的回到:我不挑食。只在他问我重口还是轻口之时,我想也没想便就色迷迷的应道:重口!绝对的重口!非常重口!
我想我说得该有些大声,我们成了人群的焦点。
有些尴尬的笑笑,我低下头拉着他一阵猛走,确保离开鲜蔬区老远才停了下来。
我想我该是做多了缺德事,上帝并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我又囧了。待我意识到我站在哪里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风骚又美艳的导购小姐已然来到了我们面前,手里头拿着某种床上用的弹性很好的橡胶或|乳胶制品。
跑路已经来不及了,我们成功的被导购小姐堵了下来。
导购小姐的普通话带着浓重的京腔,她暧昧的看了我二人一眼,说:不要不好意思,小姐我给你讲,我们杰士邦刚出了一款聚亚安酯避-孕-套,保质期更长,更耐热,不会和油性涂剂产生化学反应,无味,表面更光滑,使用者不会起过敏反应,绝对最理想的选择。
“呃……”我有些窘,悄然后撤一步,将英宇琛推到前头。
人要倒霉的时候,是怎么也躲不过的,我这头刚后撤了一步,自身后又过来一导购小姐,看她手里头那货,显然与先前那个不是一家的。果然,她与先前那位很微妙的对我们形成了封堵之势,她说:道上的人都知道,我们杜蕾斯耐久,可靠,出色品质,绝对是最安全的选择。
好吧,我们暂且把先来的导购小姐称为A,后到的称为B。
B小姐这么说A自然就不乐意了。当即反击道:尽享激|情,自有一套,杰士邦才是您的选择。
嗷嗷,B小姐不知从何处又扒拉出几个盒子,她说:舒适又情-趣,我们杜蕾斯将二者完美结合,面向不同人群推出了不同款式,LOVE装,活力装,挚爱装,双保险装,激-情装,有形装,情迷装,螺纹装,超薄装,多彩水果装,清凉装,凸点螺纹装,凸点螺纹凉感,凸点螺纹热感,等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们做不到的,杜蕾斯,绝对是最梦幻的选择。
我一个黄花大姑娘,这还没开-苞就遇上这茬,这叫个什么事啊?很伤感的瞄一眼英宇琛,他听得很仔细,他很镇定。我这才明白我与他于段数上的差别,我就是那传说中窝里横的,英宇琛才是干大事的,淡定啊。
A小姐说:我们杰士邦新品上市,回馈新老客户,买二赠一。
B小姐说:卖不掉的才买二赠一,杜蕾斯,用过的都说好。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从那两个恐怖的导购小姐手下逃出来的,我只记得英宇琛很温柔的搂过我,笑眯眯的对两个女人说:不好意思,我妻子面皮薄。
那两位小姐终于立场统一了,难得的异口同声道:薄也要用,厚也要用,小姐你想开些。
英宇琛又说了,他说:事实上我们昨天已经买过了。
“什么牌子的?”
英宇琛微不可查的侧头瞄了一眼旁边的货架,他道:金盾。
作者有话要说:囧啊囧,囧囧,下章更囧
预告一下,下章要新出来一号人,男人,很帅气的男人,很帅气又很囧的男人
我继续码字去,明天白天课满,希望能顺利更新,我果然口碑好又很给力
吐个槽,今个儿写了十好几篇书法,差点没断了手,我就不该选那课,我不该
18
18、ISO9001国际认证 ...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英宇琛只两个字就成功镇住了那两个风骚的导购小姐。我承认我单纯了,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在此之前我是真不知道浩浩荡荡的避-孕-套行业里头竟然还有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牌子。
我们并没有多逗留,又去了一次生鲜区,挑挑拣拣拿齐了东西就推着小车去了前头的收银台。
我们排的那一溜的收银员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姐。我与英宇琛达成了相当的默契,轮到我们的时候我笑眯眯的操着手站在一旁等他,他动作优雅的掏出了钱包。
相当简单的经典款黑色皮夹,我很佩服他临时换了衣服还能记得把它拿出来,见他付了钱,我挽着他刚想往外走,收银台小姐很及时的叫住了我们,暧昧的瞄了我俩一眼,道:商场周年庆,回馈赠好礼。二位是本柜台今日接待的第五百位顾客,商场为二位准备了精美又实用的礼品。
说着,她从旁边拿过来一个登记簿,递了支原子笔过来,继续说道:请在这里登个记,东西就可以领走了。
英宇琛本没有兴趣,刚想拒绝我闷声撞了他一下,异常谄媚的接过了登记簿。
我若是早知道他口中那精美又实用的赠品庐山后的真面目,我是断不会贪那一点小便宜的,悲剧的是我不知道。
及至我乐悠悠的写完电话号码的最后一位,确认无误之后,她微笑着自柜台底下拿出好几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看清楚了那盒子上的英文,我囧了,是不是缘分到了?怎么今个走到哪里都躲不开这玩意儿。
是了,就是焉着像气球鼓着像皮球的某种床上用的,弹性很好的,硅胶或|乳胶制品。
这回又是另一个牌子。
DONLESS?
多乐士!
于我的记忆中多乐士似乎是做涂料的,怎么就做着做着就误入了歧途走上了避-孕-套这条不归路?当然,这些我就在心里头想了想,没敢问出来。
便当此时,如我一般明白的人还是不多的,那货大约是原装进口的,盒子上满是英文,比较费解。别人不明白英宇琛却是明白的,他微勾着唇角嘲笑的看着我,隐约还有些幸灾乐祸。是了,想他一年近三十且各方面正常的男人,不认识这玩意儿不正常;他还是大学里头的荣誉教授,看不懂英文就更不正常。
我有点骑虎难下了。
那几盒包装精美的DONLESS便如烫手山芋一般,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我求救的看一眼身旁的男人,我想着他段数高,总该会有办法的。
他却辜负了我的期待,他扑哧一笑,旁若无人的转过了头。
他大爷的这是在玩见死不救?我被激怒了。
明明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关键时刻他竟然给我玩起了清高,洁身自爱想弃我于不顾。心一横,我对着那收银台前的小姐抱歉的笑笑,很是羞涩的说:不好意思,你也看到了,我男人他不喜欢用这个。
我羞涩她也羞涩,她说:不喜欢没关系,措施还是要做好的。
我很为难,扭捏道:这……
她埋怨的看一眼英宇琛,不赞同的说教般的开了口,她说:这位先生您不能这样,只顾自己爽了是不行的,诸如您这类干大事的人要对女朋友负责。
我很佩服那姑娘神奇的脑回路,干大事的人与避-孕-套有个毛线关系!
这点反击果然很不够看,英宇琛还是很镇定。好笑的看我一眼,复又将目光调回收银台小姐身上很是风度翩翩又温文尔雅的说:事实上,她是我妻子,而我们也需不着这东西。
我知道这个只是借口,也知道他定是在忽悠人,没出息的我还是感动到了。收银台小姐看着我的眼神里也多了些羡慕,似是在说:小姐你真好命。显然,英宇琛也低估了此女的敬业精神,她很坚持,她说:这个,或者拿去送朋友也是可以的,DONLESS是大品牌,质量保证。
大品牌?去他大爷的大品牌。自商场以来短短两个小时不到,我听了多少回大品牌?敢情现在大品牌都不值钱了,扯着嗓子推销跟摆地摊似的。
杜蕾斯、杰士邦、金盾到这会儿的DONLESS,小小一个避-孕-套哪来那么多大品牌?
她既已这么说了我们也只能勉为其难。话说到这份上排在我们身后那一场队中的某些人已经有些了悟了,当然,多数人依然很迷茫。
我看一眼排在我们身后的那穿着校服的女中学生,微低着头,她比我还要羞涩,又控制不住的时不时的抬头瞄一眼英宇琛,那眼神渴望又期冀,不过站了这么一小会儿,她竟是看上这祸水男人了。
我就更想拿了东西快快走人了,他大爷的这男人就是个人体发电机,走到哪儿电到哪儿,明明没有施瓦辛格威猛的体型,也没有贝克汉姆勾人的眼神,更加没有瑞奇马丁销魂的电臀。高调的温柔,低调的装B,腹黑又阴险一人竟然也能勾得一干女同胞春-心荡漾。
死没节操的,生冷不忌,老少皆宜。
看他笑得那人畜无害的模样,假不假的,真跟个人似的。
我承认我是嫉妒冲昏了头脑,该死的我本以为我喜欢的是他的谦和他的温柔,相处之后才发现他隐于温柔表象之后的狡猾与腹黑。我以为我会断了念想,今个出门却让我隐约明白,我大概是真喜欢上他了,我竟然已经接受了全部了英宇琛,温柔的,谦和的,狡猾的,腹黑的……心里头有个声音再说,只要是他就好了。
英宇琛显然没有再开口的打算,清了清嗓子,我想,大概该我登场了。岂料人算不如天算,我这刚要开口,却被旁人抢了先。
那是个男人,看着挺小资的男人。据我的目测该是公管高层,属于工作上春风得意,夜生活得意春风那种,怎么看都是没出息的嗜美色的主。
当然,我说的那是平时,此刻的他,很狼狈。
他的右脸上有可疑的红,他怒气冲冲的进来,径直走到收银台前头,从裤兜里逃出来某种东西,“啪”的一声雷霆万钧的拍在台上。便于此刻,他很愤怒,却还是保持了一定的风度尽量压低了声音道:叫你们经理出来,我要投诉。
嗷嗷,看清他拍上台的物事之后,我亢奋了。那不就是收银台小姐竭力推销了半天让我们一定要收下的DONLESS避-孕-套么?我以为诸如此类的事情,一个不慎处理不好对商场的影响是很不好的。收银台小姐果断的呼叫了站在出口处的保全大哥,让他去办公室找经理出来。
出了这等事,我们这号收银台自然也就停了,“暂停收银”的牌子挂出来的时候我在众人的脸上看到了妙不可言的百味神情,尤其是站在我身后的那女中学生,她尴尬的拿回台子上的东西,眼底氤氲起愤怒,是了愤怒。
我很同情的看她一眼,再看一眼她拿在手里的X度空间,我悟了。若是吃的东西还能退回去不买,这玩意儿可是救命的,一个整不好就要万马奔腾浴血奋战了。得意的笑笑,让她觊觎别人的男人,这不,报应就来了。
我想我大概终于有理由拒绝了,挽着英宇琛的胳膊我冲着收银台小姐很端庄的笑笑,拿出第一夫人接待外宾的架势,我说:你也看到了,这,就算了吧。
收银台小姐急了,若是用不上拒绝掉也还好,若是因了质量问题,这DONLESS也该下架了,诸如避-孕-套这类的东西,舒适安全才是最靠谱的,两者缺一生意也不用做的。且现代社会人性解放言论自由,人人都有那么点愤世嫉俗的批判精神,真要爆出些负面消息,市场竞争的压力下,这商场损失就大了。当然,这只是我的臆想,便当此刻,收银台小姐显然也和我一般臆想。
她说:小姐你不用可以送人,我们商场有规定,您若是不收上头知道了我没法交代。
“或者你代我收了?”
她有些尴尬,只道:我们没有过这类先例。
她又补充道:你知道的,我还是处-女。
这话意味深长了,我就不是处-女了?他大爷的我也是处-女啊啊啊!
我们这儿还没扯清楚等在旁边的男人也看到了收银台小姐拿在手里的几大盒DONLESS避-孕-套,他那好不容易才控制下的情绪又跌宕了。
男人蓦地回过头,看着英宇琛道:哥们,我劝你还是换个牌子,安-全-套,安全个毛线球,还说是大品牌质量保证,做人要有良心的,我买的还是双重保险套装,用完了那什么过敏了不说,这才不到两个月,该死的那女人竟然怀孕了。
嗷嗷,这下严重了。
我听得很投入,随着他的引导自诩很有深度的,不带颜色的,同情的瞄了一眼他皮带下头那荡漾的地方。还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就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捂住了眼,他说:在家里还没给你看够?出了门还盯着别的男人,Honey你没听过非礼勿视?
吐吐舌,我又不是故意的,不过是震撼之余的条件反射而已。
我说:我好奇嘛!
“待会儿回去我一定满足你的好奇心。”终于,看戏的人从我变成了那晦气的小资男人,他以为他看上了一出活瑃宮,天知道我们只是语言上比较猥琐而已。
我说:不用不用!
英宇琛笑得很温柔,很飘渺,他说:你不是好奇?
他都这么说了我还好奇个毛啊,就是真好奇我也不敢说啊。坚定地转换了立场,我说:香蕉什么的我见多了,不好奇不好奇。
呃……后知后觉的,我似乎又口无遮拦了。
我明显看到了英宇琛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好笑,边上那晦气小资男就不好笑了,能把闺房秘事说得如此坦然,我很牛X,听完之后还能如此坦然,英宇琛那段数显然已经超越了牛X。亏得我还是那什么X大中文系高材生,想破了头竟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牛XX?牛牛X?或是X牛?
不欲纠结于此问题,收银台小姐干笑着开口道:小姐你真幽默。
很是大度的挥了挥手,我说,哪里哪里!
晦气的小资男显然不甘于被忽视,他道:这套子是从你们这儿买的,你倒说说看,这要如何处理?
收银台小姐很为难,她说:无凭无据的,先生,您这是诽谤,我们商场出售的绝对都是合格产品,是经过了ISO9001国际认证的。
“你的意思是我拿这事说谎?”
收银台小姐笑得很公式,她道:先生您冷静,我没有这么说。
男人越发咄咄逼人:那你什么意思?
“这个不是我一个小小收银员说了算的,经理马上就过来,请您耐心等待。”
得理不饶人说的就是这个男人了,他道:我他大爷的要是说了谎我死一户口本。
这个就严重了,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吐了个槽,我说:哥们你淡定,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说。
我这话一说算是彻底引爆了炸弹,他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道:你也不相信我?!!!
我以为我和他基本上就没什么交情,不过是因了这大品牌质量保证的DONLESS联系在了一起,不存在什么相不相信的问题。他这般反应倒让我觉得我是干了什么愧对天地祖宗的事。
然后,我也很没创意的重复了收银台小姐先前说过的话,我说:哥们你冷静,我没这么说。这大庭广众的影响不好。
“黑心钱也赚,活该丢人!”
点点头,确实活该丢人。我没敢说出口的是,商场是死物,丢人的那是他自己。
收银台小姐显然已经应付不过来,只能不断安抚那男人,意图让他冷静下来。她姿态越低那男人越是来事,以我们为圆心已然集聚齐了大堆的围观人群。
经理很快就来了。
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之后,她问了一个很犀利的问题: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请问您使用本产品的时候有没有搭配油脂类润滑剂?
我真的没有想到那三十岁左右的精明女经理能如此专业的问出如此情-趣的问题。男人有些尴尬,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请仔细阅读内附的说明书,本产品不能与油脂类润滑油同时使用,这个不是我们产品的问题,本商场不能为您负责。”
咬咬牙,男人果断的退了一步,他说:那,我女朋友怀孕了你又怎么说?
精明女经理推了推眼镜优雅的笑笑,我确定我在她脸上看到了类似于眼镜哥哥那类算计的让人无所适从的神情,我开始怀疑他二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底下关系。
我这头还没想得清楚,女经理又开口了,她说:请问您真的按说明书指示的一步步做了么?是不是有什么步骤上的疏忽?
便真是自己的疏忽,那男人定也不会承认的,果然,他道:你是怀疑我安-全-套也不会使?
他这口气,太让人火大了,什么叫安-全-套“也”不会使?
女经理很淡定,雷打不动的腹黑神情。微笑着拿起男人先前拍到台子上的DONLESS,她仔细的看了看盒子上的英文,再瞄一眼会起男人,眼里划过一丝了然。
她说:我这么说或许不太合适,您似乎搞错SIZE了。
男人不解,我也不解,偷摸摸瞄一眼搂着我的英宇琛,一脸的似笑非笑,他倒是明白了。
抡胳膊肘轻撞了下他,我自以为很小声的问:什么意思?
他这回倒是不卖关子了,好笑的看一眼边上那囧货,又看一眼明显和他是同一段位的精明女经理,终于将视线调回了我身上,他道:安全套是有不同SIZE的,Honey你不知道?
“这个还分SIZE?”
点点头,继续解释:大致是四类,大,中,小以及特小,主要是直径上的差别,从35mm到29mm不等
18、ISO9001国际认证 ...
。
我恍然了,我大悟了。
这男人是不是也太博学了些?连这个也知道。
“原来如此!”消化掉这个我复又茫然的抬起头,问:这与怀孕有什么关系?
耸耸肩,他道:SIZE不对的话,要么撑破,要么漏出来,这都想不到!!
一唱一和的,女经理道:正如这位先生说的,您买的是35mm大号,请问这真的是您的SIZE么?
晦气男人丢够了人,他恶狠狠瞪了英宇琛一眼,破罐子破摔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阳-痿?
女经理威武了,一句话就吓走了晦气男人。她说:或者先生您跟我们去深入鉴定一番,若真是商品的问题,我们商场自然会赔偿您的损失,当然,若是您自己的疏漏,您只要出面澄清了这事换我们商场一个清白就行。
一场闹剧就这么谢了幕,我们终于还是领走了那好几盒的DONLESS,回去的路上,我问英宇琛,我说Honey,你是什么SIZE?
他很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笑眯眯的道:试过就知道,我是什么SIZE。
他说:或者我们换一种问法,你希望我是什么SIZE?
作者有话要说:我爆发了,竟然突破了5000字!!!!
不要大意的赞美我吧,鼓掌,撒花!!!!
英小帅好博学
经理V5
最后,我要弱弱的申明,伦家还是很青葱的Chu女,为了这文我牺牲太大了,泪水
19
19、喜洋洋与X太郎 ...
再回去那粗看像别墅细看还像别墅的小屋,我很勤快的洗干净了一袋苹果,笑眯眯的抱着水果篮子,盘着脚坐在沙发上卖力的啃了。
客厅不大,前头那电视机却是大得吓人,也不知有55英寸还是60英寸。
某英姓男人自回来之后就乖乖提着战利品去了厨房,我也偷摸摸去瞄过一眼,他那动作很娴熟,姿态很优雅,全然不像小饭馆里头那脏兮兮的厨师。我很好奇怎么能如此优雅,是不是上了床还能这么优雅?
我承认我有些心动了,当然,这事只我一人心动不行,强扭的瓜不甜,不甜不说扭不扭得下来还是个问题。悬殊的实力对比之下,英宇琛断不会是那个被压的。让人前仆后继吃干抹净的那人必然是我。
自偷看过英宇琛做饭之后,我那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只觉生活很美好,未来也有了保障。周星星的电影里头,有个大叔曾经说过“以前叔叔我一天三餐都用鱼翅漱口,现在让你整得一天八餐都吃泡面”。
忽略掉那泡面的经典吃法,我想我他大爷的就是只咸鱼今个儿也终于翻了身,想我以前一天八餐都吃泡面,现如今终于也能有淘米水漱口了。
我终于理解到了英大帅哥除了OOXXXXOO以外旁的功用。
汪老爷子曾经说过:跟着党走有肉吃。这话的真实性我们不予置评,此刻的我只深深地觉得找个诸如英宇琛这类的极品好男人,上得席梦思,下的小厨房。
物质水平与精神追求共同进步,这才能构建河蟹社会,全面奔小康。
小康啊小康,身体康才是真的康,床上不河蟹,身体又要怎么康?
苏大小姐也曾经说过:憋久了是要出事的。我很不想回忆她说这话时的语言环境,只客观的说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来来回回将全国电视台换了三圈,除了那装bility的QY式言情剧就是不知所谓的财经新闻,间或着有一两个少儿节目全天候不知疲倦的播放着《喜洋洋与X太郎》。好不容易换到天空体育台,他大爷的竟然在放什么欧冠前瞻。八月底才小组赛抽签,这才七月底,没个谱瞻什么瞻。
我这人很懒,极不爱运动,足球什么的大概是诸多运动项目中我唯一喜欢的一样。当然,我属于只看不踢。便是再熟悉规则,真让我到那场上,不是人踢球是球踢人。
想起刚到X大那一年,开学三周就来了次素质检验,我那文化素质还是很合格的,身体素质就不好说了。
还记得那时全世界范围内正轰轰烈烈的闹那不知是禽流感还是猪流感的什么流感,素质测评组的老师们也怕把学生测病了减弱对流感的抗体。组织800米跑的时候,只说别跑丢了人能回来就行,时间就不计了。
这指令一下来我就乐了,与苏婧约好了一起出去一起回来,孰料拐过了第一个弯她就不行了,留给我一个销魂的背影,她说:恬恬我对不起你,你那速度委实不是一般人把持得住的,我先走,你断后。
总之苏婧那厮很不友爱的抛下了我,她果断的跟上了前头的大部队,徒留我一个人在后头碎碎念悲春伤秋,风萧萧兮易水寒,苏婧一去兮不复返。
我卯足了劲也追不上前头的大部队,不仅如此,我也没能很好的断后。
大学的体育课男女生是分开上的,直至晚半圈出发的男生们也一个个的超了过去,最后一个男生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用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表情看了我一眼,说:你是不是也太慢了些?
然后绝尘而去。
后来想想他能跑最后也是蜗牛爬的速度了,被他如此不给面子的超了过去,我可耻,我忏悔。
总之我到X大的第一年,给力的刷新了800米跑的记录,测评组的老师看着我那叫一个泪流满面,只说好些年没遇上如我这般出类拔萃的人,把那四肢健全的人搁这儿跑的话,我那记录是很难被打破了。
天知道我跑得还是很卖力的,两圈下来整个女生班里头最累的就是我了,煞白着脸半节课也没能缓过气来。
那之后的第二天苏婧就给我列了个健身计划,我说:我不胖啊,不需要运动减肥。
她说:你这前凸后翘小腰扭得,还减个毛线肥。
“那你还让我运动?”
苏婧回答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她说:不过跑了两圈你就成这样,不好好锻炼锻炼,床上运动什么的,我怕你竖着进去横着也出不来。
X大体育场上,总能看到两个风骚小妞咬着牙随着减肥大部队跑圈。
人家姑娘说:一切为了减肥。
苏大小姐说:一切为了做-爱。
三个苹果下肚,饭菜还没上桌,电视剧也不好看,终于,我暴躁了。丢了怀里的水果篮子,我又摸去了小厨房,料理台上材料已准备了七七八八,锅子也烧热了。缩手缩脚的挪到他身后,我伸手指戳戳他的腰,小心翼翼的探出头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英宇琛显然没料到我会摸进来,将碗里头的配料下锅的空隙转过头看了我一眼,道:还不快出去,小心伤着。
我说我饿。他没好气的看我一眼,捏捏我鼻头道:吃还抱怨那么多,出去等着,马上就好了。
哦。
好奇的望一眼锅子,我道:吃什么?
“可乐鸡翅。”
“然后呢?”
“生炒螺片。”
“还有呢?”
英宇琛终于怒了,手上不停嘴上还不停,他道:上了桌你就知道,快出去。
轻嗤一声,我道:稀罕看你?!!出去就出去。
我这刚一转身,就被台子上那一整根的小黄瓜吸引了注意力。黄瓜啊黄瓜,和掬花一样那都是萌物。玩味的看一眼滇着锅子的英大帅哥,我嘿嘿一笑从一旁的刀架上取了把卖相不错的菜刀一手握着刀柄,一手抓着刀身,我说:Honey你想对小黄瓜怎样?我帮你。
他说不用,切成段拍开就行,这话一到我耳里就自动过滤成了指示,深呼吸几口,我抓稳了菜刀雷霆万钧的就剁了下去,砰地一声,英宇琛一惊,吓得险些翻了锅子,他以为的惨案倒是没有发生,小黄瓜不给力,刀一下去它就飞了。
英宇琛回过头看到的就是我抓着菜刀,菜刀嵌在案板上的模样。这回我看得很清楚,我吓到他了。他丢了锅子一伸手抢过我手里的菜刀远远地丢在一旁。惊魂未定的看着我,他声音有些抖,冷冰冰的道:不是让你出去?
“可是我想帮忙……”
一把推我出去,他道:出去等着。
“可是……”
我这话还没出口,他又道:你帮不上忙。
喂喂,这话过分了,我是不会做饭也不会什么料理,难得有心想帮他。事虽没办好,想法却是良善的。英宇琛显然看透了我心里头所想,他说:你乖乖等着就是帮了我大忙。
放软了声音他道:听话,不要吓我。
好吧,他既如此说了,我也不好继续折腾,乖乖的到小客厅等了。果如他说的那般,菜很快就上了桌,他很贤惠的帮我成了米饭递到手里,说:听话的孩子有肉吃。
我说我不是孩子,他说这么任性还不是孩子?
只闻着那香气,我就知道英宇琛的手艺该是很好的,色香皆有味自然就全。学着韩国电视剧里头那般,我握着筷子双手合十笑眯眯道:我要开动咯。筷子还没伸进菜盘里,门铃响了。
只那么片刻的功夫,我那脑子里已然轮放过了好些想法,接下来要上演的是情人上门?或者认祖归宗?还是兄妹情深?事实上都不是,我那贫乏的想象力全然不能构建出色彩缤纷的未来。斜靠在门边的是一个很英俊,很帅气,很说不出来的男人。五官很深邃,只那么一眼我竟然看出了他的瞳孔不是完全的黑,隐约有些栗色。白皙的皮肤,发色也有些浅。苍白而干净,像极了电影里头的吸血鬼。
他没有看到我,冲着英宇琛漏齿一笑,他唤:哥~~~~~~~~~
嗷嗷。
这是传说中的乱-伦?还是禁-断?
那销魂的一声唤之后,他的注意力便被肉香勾了过来。看到我的瞬间他有些讶然,只一瞬间又恢复了适才的模样,小恶魔一般的,他光着脚进来,学着我那般盘腿于沙发上坐下,偏着头友善的与我打招呼。
他说:你好。
我承认我那邪恶因子又蠢蠢欲动了,茫茫然看着他,我全然没有反应,半晌才转过头问英宇琛:What?
我这点小把戏也就能忽悠忽悠那白痴美男。愕然一抬头,他说:真人不露相啊,露相不真人啊,看不出来啊哥,你竟然也赶时髦玩起了洋妞!
不等英宇琛反应,他冲着我嘿嘿一笑,那叫一个淫-荡,那叫一个猥琐。他道:Hey!妞!
学着他那般嘿嘿一笑,我道:妞你大爷妞!
作者有话要说:累死累活累活累死我终于又搞定了一篇论文,写倒是写好了,还没来得及抄,经过一整晚的研究,我感觉我对同性恋的认识又突破了新高,好激动啊好激动
最近快忙翻天了
谢谢sam补分,虽然还没空下来回复大家留言,我都仔细看过了留邮箱的筒子们,除了最新的一个还没来得及登邮箱发送也都处理了,期末这阵比较艰苦,大家谅解,不能因为这个霸王我哦
还有执着的问2号文件的筒子,我也给个准话,二号文件在结婚之后,因为某件事刺激到了英小帅,头脑发热等等等等,还有不长不短一段距离,耐心等待吧,我保证二号文件比一号内容丰富(本垒什么的放心放心,小case),字数当然也丰富。
这之前我们还是继续走情节吧,情节到了才能水到渠成。囧美男登场了英小帅的弟弟,嘻嘻,有目的的登场,不是打酱油的啊,嘿嘿。
20
20、鸡同鸭讲 ...
男人显然没料到我也是刚烈女子,愣了一下,待回过神来又笑眯眯的看着英宇琛,道:可以啊哥,两个月不见你就连蹦三级整成重口味了,扛得住么?
他忙着说话的当口,我连P也没放一个,低着头一阵猛吃,待他调侃完英宇琛,我这碗里的米饭也去掉了小半碗。抹抹嘴我学着英宇琛那般模样自以为高贵又优雅的说:你放心,你哥他是实力派的,属于深藏不漏型,不像某些人,平时看着挺硬,关键时刻怎么也硬不起来。
我想我也一鸣惊人了一回,在我说完这句之后,英宇琛果断的起身又给我盛了一大碗米饭,很淡定的递到我手里,道:吃饭。
笑眯眯的看他一眼,我乖乖的接过碗,吃饭就吃饭。
英小弟显然没想到英宇琛那性格如此具有包容性,那眼神在我二人之间游移了半晌,终于开口问道:真是你女朋友?
英宇琛皱着眉头想了好一阵,终是摇了摇头。英小弟这才长吁了一口气,道:我就说,哥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姑娘了?
这话意味深长了啊,我搁下手里头的碗,意味深长的看了英宇琛一眼,道:你哄我?
好不容易才与他有了那么点牵连,我不过扭捏了两下,他他他……不带这么玩人的。
英宇琛等了英小弟一眼,回过头耐心的解释道:我没有。
我自然就以为他是在回答我的问题,没有?骗我?嘿嘿一笑,没有就好,低头继续扒饭。这口饭我终于还是没能吞下去,英小弟绝对是故意的,他说:我就知道,哥你不会喜欢姑娘的。
我这回是真的怒了,猛的一下把碗排在小茶几上,我那纤指一伸,指着那妖男霸气又雷霆万钧的道:他不喜欢姑娘我是什么?啊!!!我是什么?
嗷嗷,英小弟是天然呆,他太让人泪流满面了,他说:你不是哥请的保姆?
“Shit!你见过有东家给保姆添饭的?”
“那是我哥善良。”
“那你见过有东家给保姆煮饭的?”
“那是我哥贤惠……”这话终于还是随着入口的米饭噎在了喉咙里头,他后知后觉的理解了我那话的真谛,他颤抖了,见了鬼一般瞪大眼看着英宇琛,他道:哥……
后半截的话终于也没问出口,英宇琛很淡定,淡定的扒着碗里头的米饭,淡定的应了一声,“嗯。”
嗷嗷。霸气。
感动的看他一眼,我道:Honey我爱你。
他依然很淡定,再扒一口饭,他说:我知道。
呃……
感动这玩意儿,果然是来得快去得也快的,热情什么的,果然和感动是双胞胎。
他大爷的关键时刻给我掉了链子,难得我放□段如此深情一表白,他竟然煞风景的来了句我知道,知道你大爷,这种时候就应该果断的放下手中的米饭45°纯洁忧郁又感动的视线望着天花板说“Honey我也爱你,天(花板)知道我多爱你……”
这绝对是家庭教育的失败,太令人伤感了。
英小弟不答应了,他说:哥你不要忘了,你家里头有人。
好吧,这饭怕是吃不下去了,我算是明白了,这男人是来闹场的。皮笑肉不笑的一把抢过他手里头盛着米饭的碗,啪的一下拍上桌,我道:有话好好说。
英小弟显然没想到我刚烈到了如此程度,偷瞄了我好几眼,他终于确定了我不是玩假的,他道:你不知道?我哥他有未婚妻。你若是想攀着他入豪门,我想说什么你知道的。
英宇琛终于有点慌乱了,欲言又止的看了我好几眼,他说:Honey我……你……
瞪他一眼,我就知道这厮不简单,丫的还是豪门,我道:你给我闭嘴,我们的账回头再算。言罢我惋惜的看着英小弟,道:豪门?你以为我稀罕?
我就说英宇琛这厮素质也高,气质也好,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穷教授,搞了半天也是有来头的。
对于我的回答,英小弟显然很满意,他道:不稀罕就好,千万别稀罕,省的鸳鸯劈腿劳燕分飞。
我苦恼了,“我是不稀罕,你哥他稀罕我呀。”
对于我提出的这一问题,英小弟很是成竹在胸,他道:我哥那不是稀罕你,是个姑娘站在他面前他都稀罕,这个是天性,你想多了。
促狭的看一眼英宇琛,我道: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到处发-情的天性。
认命的叹息一声,我道:好吧,你也老实跟我说,你哥他向多少姑娘求过婚?
“求婚???”
“你不是说这是天性,我也就想开了,不用瞒我,你说。”
英小弟受了打击,他很不相信,他道:我哥向你求婚了?
高深莫测的摇摇食指,我那话还没出口,英小弟早不早的长嘘一口气,他说:还好还好。
“好什么好?他要真是向我求婚那就好了,分起手来也比较容易,现在要咋办,你说!床也上了,记也登了,证也领了,搞不好都留了种了,刚结了婚又要我离婚,姑娘我丢不起这个人。”
我如此说英宇琛只无奈的笑笑,显然没准备辩驳,不辩驳最好,他要敢拆我台,等这厮走了看我不把他就地正了法,既成事实他就赖不掉了。
英小弟彻底呆滞了,他没有射-精,他震惊了。
他说:你你你……
“你什么你,叫嫂子。”
他哭了,真的,泪流满面。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这得有人真的有人可以把眼泪流得根开水龙头似的,收放自如啊。
转过头同情的看着英宇琛,他说:是不是她逼的?
白眼一翻,我说:不是我逼的,是他妈逼的。
我就不该那么说,我那摆明了就是骂人的话,他误解了,他说:Pet?fi Sándor says,Liberty, love!These two I need. For my love I will sacrifice life,or liberty I will sacrifice my love.
他说:哥你真为了自由放弃了爱情随便找了个人结婚?
我是后来才知道,他妈还真的逼他了,逼她和一2B女人结婚。
我也算是明白了,这个一进门就以英宇琛他小弟自居的男人,他大爷的真不相信英宇琛会娶我。当然他更不相信英宇琛会自愿娶我。
什么生命曾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我说:小弟你误了,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他很艰难的看了我一眼,又转过了头,他说:哥你老实说,是不是她逼的。
我说:小弟你不能这样,人之初,性本善。
好吧,那之后我一直很后悔我怎么就说了这句,我高估了英小弟的中文水平,显然,不止我一个人是在国外长大的。英小弟那跛脚中文也就只够日常交流了,古语什么的,孔孟老庄什么的,囧了。
他很迷惑,显然没听明白我那句话的含义,他说:People?Sex?Good?
呃……人……性……好……
似乎有问题,又似乎没什么问题。
我犹豫了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我说:Good!Good!
我肤浅了,真的,我就没想这句话的深层含义,鸡同鸭讲还能讲得如此欢乐,囧的人是认真扒着米饭的英宇琛。
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他抬起头,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英小弟,他说:No sex,nature!
他这么解释英小弟就更茫然了。
“Sex?Nature?Sex is nature?”他以为他悟了,他确实误了。
Sex is nature?英宇琛想说的是不是性,是人性。往他那儿绕了一圈成了性是人性,这话有道理啊,我是真没看出来,英小弟也有哲学家的潜质。
我这还来不及夸他,他又说:你可能没听懂,我哥他说做-爱是天性,他不喜欢你。
我真的不想告诉他,我听懂了,我真的听懂了,原来我们不是鸡同鸭讲,是鸡同鸭讲,鹅也同鸭讲,鸭误了,误大了。
我开始怀疑性善论所隐含的深意,或者英小弟才是唯一理解了那真谛的人?人家孟子想要表达的就是Sex is good,Sex is nature!
作者有话要说:英小弟说,你们都误了,他不是来二男抢亲的
21
21、陆千金 ...
我想我该是笑得很销魂,很荡漾,我说:Honey,不愧是你弟弟,这厮果然是有天分的。
相处得虽不常,英宇琛却是很了解我的,没好气的瞪我一眼,他选择性的无视了我话里头的深意,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英小弟说:找我有事?小卡。
小小小……卡?英小卡???
ORZ啊ORZ。
我以为我只是在心里头惊讶了,没想到我一个不注意竟然说出了口。
英宇琛有些憋不住笑,小卡同学却是愣了一下,白皙白皙的脸蛋转为墨黑墨黑。
他说:我不叫英小卡。
点点头,我道:诚然,这话不是我说的。
“你……”
漏齿一笑,我道:诚然,这话是你哥说的。
很嫌弃的看我一眼,他说:我哥怎么叫随意,许你了么?许你了么??
好吧,他大爷的就是针对我来的。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兵来将挡,我很是冷淡的看了他一眼,直接把英宇琛推到了前头,我说:英小卡你莫要激动,夫妻本是同林鸟,我呢既然嫁给你哥了,自然可以代表他,不就是叫了你一声英小卡么?我就是叫你英大卡你也得受着,尊老爱幼懂不懂?要孝敬长辈。
小卡同学很委屈,对我随意篡改他人姓名这一行为显然很是不满,可怜兮兮的看着英宇琛,他道:哥,你真的娶了这个母老虎么?
英宇琛犹豫了,真的他犹豫了,我很不满,就想一碗米饭给他扣过去,他道:小卡你注意些,她是你嫂子,不是什么母老虎。
我圆满了,小卡同学凄凉了。
他说:哥,你不是说真的吧?
关键时刻,英宇琛顶住了压力,他没有掉链子,他说:你说呢?
“陆千金怎么办?”
这一回他没有犹豫,他说:或者让她嫁给你?左右都是英家,具体是谁她应该不在意吧!
“你这是自欺欺人,谁不知道陆大小姐恋你成痴追着你跑了好些年,这消息传回去,后果不堪设想。陆家那老头子不会善罢甘休的。”
英宇琛终于也冷了脸,他道:关我何事?
英小卡显然很在意这问题,他道:别怪我多嘴,哥,你也知道英家现在的状况,老爷子绝不会放过陆家那条大鱼,陆政那老不死的最疼女儿,老爷子应该早与你说过了,只要把那陆大小姐抓在手心里,还怕他能跑了去?
那些所谓的上流社会的潜规则我是明白的。
早些年阿姆斯特丹的上层酒会我和季斫之就是黑白双煞,一出门横扫千军,帮着家里那老头子在外交界闯出了半片天空。当然,那都是虚的,便是不理会那些季老头那生意也能如鱼得水,在北欧提到季维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是华人商会的领袖,唐人街的龙头。
以英宇琛的家世、见识以及研究方向看来,我那财大气粗的爹他应该是有所耳闻的,能不能将季维国与我联系在一起那就不知道了。
我以为这些都不重要,他不是嫌贫羡富的人。证据是此刻他选择了我,而不是英小卡口中那陆千金。
季恬此人就是一个矛盾综合体,在阿姆斯特丹的时候,所有的人在看到我之前总会先看到我可以带来的财富和利益,季斫之曾经说过,爱情什么的远没有金钱来得吸引人。我那时候还很天真,总以顾宜人为实例反驳他。我说我并没有给他带去什么,而我们还是在一起,他说他爱我。
那时候我忘了,顾宜人是我带进那个圈子的,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被声色所迷,客观上我确实帮了他。
这是我离开的第三年,我不知道顾宜人有没有找过我,哪怕只有一次,他有没有想起过我,这些我都不知道。我能想到的是,那个平日里温文尔雅商场上雷厉风行的男人,他还混迹在阿姆斯特丹那繁华得有些堕落的天空之下。阿姆斯特丹的长街之上,等着他的或许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于曾经的我这是不可想象的,而现在的我却可以接受得那么坦然。
爱过留痕,恨过留痕。
我真的希望他有后悔,哪怕一点点,也能证明我曾经存在的价值。
我是跟着季斫之逃回X市的,刚来的时候孤零零的人生地不熟,到现在也已经三年,我习惯了普通的生活,习惯了X市不很快的生活节奏,也开始找到属于自己的正常的步调,曾经有过的迷茫也终于拨云见日。
我又有了喜欢的男人,虽然初时的动机不很纯洁,现在也净化得七七八八,英宇琛不是谁的替身,永远不会是。
我喜欢他不时的温柔,自然而然的体贴,无条件的纵容以及不定时的腹黑。
阿姆斯特丹上层的花花世界,浮华过境,我以为我都忘了,英小卡那么几句话又让我想起来。
曾经也有人说过:季维国膝下一子一女,这二人中又以小女Vanessa更得其宠爱。若是能娶到她还怕不能在商场上呼风唤雨?待季船王百年之后,便是五五分家也能夺了半壁江山。
我有些晃神,英宇琛大概也有所察觉,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道:怎么了?
有些事我暂时还不想让他知道,我说:一入豪门深似海,我在想要不要抓紧时间恶补下宅斗基本攻略,莫要还没动手就给坏心眼婆婆三振出局。
英小卡终于对我另眼相看了,他说:妙人啊妙人,侠女在上,请受小厮一拜。
他话刚一出口我就笑喷了出来,我说小卡你错了,是小生不是小厮。
他不相信,他说阿竞说了,是小厮。
难得这厮还有如此纯洁的时候,如此听小攻的话,受就是受,一入受门深似海,从此小攻是路人。
我说:小卡你相信我,你被忽悠了。
他显然还是不相信我,他果断的将头转向了英宇琛,他说:哥,你来说句公道话。
这个决定很艰难,英宇琛终于还是伤害了他,他说:小卡你确实被忽悠了。
英小卡那叫一个委屈,瘪着嘴甚是可怜,他问:那小厮是什么意思。
嗷嗷,堂堂中文系高材生,词语解释什么的,我在行,我说:小厮就是人民的公仆。
“公务员?”
摇摇头,我笑得很玄妙,我说:小厮就是保姆,佣人。
他选择性的忽视了我的答案,跳过了这个问题。他说:总之上头的指令我已经传达到了,哥你看着办,真要带这女人回去小心老爷子不认你。
英宇琛说:那就麻烦你帮我尽孝了。
我感动啊,我说:Honey,你竟然如此爱我。
他说:不要太感动。
一句话,萌了。
丫的跟演电影似的,真帅。
我说Honey你放心大胆的回去,且看你夫人如何智斗邪恶婆婆棒打风-骚小三。
他说:就你能折腾,若是斗不过你哭都来不及。
斗不过?斗不过??谄媚的笑笑,我说:斗不过不要紧,一个季恬趴下了千万个季恬站起来,我去了你且顶着,莫要让人抢了我的位置去。
英宇琛笑得很无奈,又有些宠溺,他说:你呀~~~~~~~~~~
英小卡说:哥你中毒不轻。
我说:小卡你放心,有你嫂子在,这毒不死人。
“嫂子?”
嘿嘿一笑,我道:当然是我。
我说:小卡啊……看到你我就想起我家小O,一别好几日,也不知那兔崽子咋样了?瘦了还是胖了?
英小卡怒了,他说:你你你,你竟然背着我哥养男人?
我说:第一,我是当着你哥养的,第二,它不是男人。
“不是男人,那是什么?”
“我不是说了?兔崽子,兔崽子。”
“你你你……”
“我我我?”
“我不是兔子!”
“诚然,你不是兔子。”
“我不叫小卡!”
“诚然,你不叫……不对,诚然你就叫小卡。”
我说:名字是爹娘给的,小卡你认命。
他爆粗口了,他真的爆粗口了。他说:Shit!!!
我觉得我被侮辱了,不等英宇琛调解,我很文雅的回击道:去你令堂的!!!
他没有听懂,我就知道他听不懂。
这一句,季恬,完胜!
英小卡拒绝与我待在同一屋檐下,吃饱喝足了他就滚蛋了。我抱着胳膊笑眯眯的跟着英宇琛进去厨房。我说:Honey你不用跟着一起回去?
他说:这里才是我家。
我说:陆千金在等你。
他顿了顿,半晌又继续给盘子冲水,他道:有媳妇的人不能沾花惹草。
媳妇?嗷嗷。
我说:哪里哪里?
他回过头高深莫测的看我一眼,道:你说哪里?
“我那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客串一把而已。你知道的,生在新中国,咱婚姻自由。”
很腹黑的笑笑,他说:还有一句话是“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Honey你不会中途落跑如此不义气吧?
嘿嘿,我说:怎么会呢?
嘿嘿,他说:怎么不会呢?
作者有话要说:看这里看这里:终于,我们要迎来二号了,大概是下章?或者在下章?这是今天的第二更,预支明天的,大概后天发布文件,明天就不更新了。
(敲锣打鼓呼吁)不要大意的留邮箱吧,若是直接发上来会发生什么事大家都知道,不用我解释了,这回直接邮件大家,争取不让上头抓包。(P.S.邮箱什么的请留到本章,留错了章节漏掉了某人概不负责啊)
最后,二号之前,大家能补分的都补补分吧能撒花的都撒撒花吧,构建河蟹环境,迎接二号到来。
二号多给力端看大家多给力了,我想,应该,会很给力的吧。。。
22
22、行动自由 ...
再后头的记忆就有些模糊了,迷迷糊糊的就被他带下了料理台,身上黏腻腻的,身下也很不舒服,关键时刻他秉持着好男人原则将我带去了浴室,再然后……再然后我们就洗洗睡了。
好吧,事实上非是我记忆模糊,乃是羞于提起,他那日很疯狂,像是将压抑了一辈子的热情倾泻而出。
我很受,很弱受,只能乖乖承受。
心照不宣的,我与他的关系也终于明确了下来,从原始社会连蹦三级直接奔了小康。
英宇琛说:鉴于我第一次,他就克制克制。
我完全没看出他哪里克制了,还是他真如我那日说的那般威-猛,一夜三四五六七八次?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是半下午滚的料理台,我很困乏,沾上床就乖乖钻他怀里睡了,人家都说破C之后应该你侬我侬绵绵情话,我以经验有力的反驳了这一论点,男人不给力才能绵绵情话,遇上诸如英宇琛这类男人,我们还是洗洗睡吧。
不严格的说来,我们也是情话了几句的,是不是绵绵我就不知道了。
我那时心中疑惑,就想问他,是处呢?是处呢?到底是不是处呢?
他大爷的技术如此纯熟,猛得跟吃了“威而刚”似的。然而我没能控制住我的嘴,话一出口酸溜溜的,我道:你丫的第一次是不是给了陆千金?
他笑了,果断的笑了。揽着我小腰的手收得更紧,道:精神这么好,可是还想再来一回?
威胁!这是红果果的威胁!
我说:不带这样的,公民有言论自由。
他说:的确,公民似乎也有行动自由。
他话音刚落,我冲着他胸前就是猛一口咬。他倒吸了一口气,来不及采取任何的防御措施,我露出一口白牙森森然一抬头,道:你说的,公民有行动自由。
再然后,我终于彻底理解了行动自由的真正含义,我那《春宫十八式》里头也成功的多了一式,我算是真的被吃干抹净,抹净又吃干了。
及至他又搂我入怀,我再不敢问诸如此类敏感且易引发冲动的问题。他到底是第一次还是N+1次,我总会知道的,我有预感不会等太久。
我那预感一向很准,此番却又应验了,我只没想到那“不会等太久”来得如此的快。
我刚走上猥琐之路的时候,结合着八点档言情剧中那高发的狗血桥段,我曾真的想过OOXX之后捉-奸在床的可能性,我也真的没有想到那被捉-奸的人会是我自己。门铃响起的时候,我正以一种销魂又荡漾的姿势躺在英宇琛怀里,睡得迷迷糊糊的,身上有些乏又有些倦怠,任门铃想了半天,也没有将要起身的趋势。
我没有,英宇琛也没有。
我显然小瞧了那人的韧性,估摸着再吵下去我就别想睡了,半睡半醒中我睁了眼,按在男人胸膛上的手用了点劲戳了戳,我道:开门。
我第一次见英宇琛这般小孩子气,眼也没睁,他摸索着抓住我戳在他胸膛上的手,咕哝道:别闹!
我承认他此刻的嗓音很性感,可这不是重点,别闹?什么别闹?他当我想闹。怨念的挣脱他的控制,我双手揉上了他的脸,我道:Honey起床了,开门。
给我闹得没办法,他这才睁开了眼,懊恼的扒一下那一头黑发,他说:该死的我明天就找人拆了这门铃。
他终于认命的起身,很坦然的起身找衣服穿,嗷嗷,我这才想起潜意识里被我忽略了很久的事实,他他他还是□的。原谅我如此结巴,非是因为羞涩,我那是激动。再想想厨房地板之上那被我绞碎的很名牌的T-shirt,我后知后觉的心疼了。
他穿好了裤子,又胡乱套了件衬衣,便要出去开门,那姿态很荡漾,我以为这模样该是我的专利,岂能让旁人瞧见,连忙支起身子一把拽他过来,顾不得那乍泄的春-光,细心地为他扣好扣子,末了往他唇上吧唧一口。
他有些反应不及,茫然的看着我,我那时觉得配合的被他扑倒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一件事,那些心水他的姑娘们,怕是怎么也想不到他也有这么一面。
我抿唇偷笑的时候,他才终于反应过来,宠溺的噌我一眼他反客为主捧着我那脸蛋果断的回了一个很法式的热吻。眼瞧着X火又有奔腾的趋势,我猛地将他一把推开。拢拢身前的被子,我道:开门!
我那大脑有些当机,全然没想过登门人选的可能性。及至小客厅内中年妇女的声音传来,霹雳啪啦的言辞很犀利,英宇琛只很少的应几声,大多数时间都很沉默,他说了什么我听得不甚清楚,只明白了一句,他说:你回去!
嗷~这是传说中的正主上门,捉-奸在床?
听声音又不像,我想他会处理的,正想缩回被子里继续补觉,甜腻腻的女声就这么传来,有人在唤:宇琛~~~~~~~~~~
好吧,我想我是睡不好了。
想想我那阵亡在厨房的衣衫,再想想祼着出去的可能性,我果断的抛弃了这可能让我死无葬身之地的想法,光着脚丫子来到英宇琛的衣橱前,自一大排的白衬衣中随意取了件出来。bra什么的是不能穿了,内裤什么的跟着bra一起躺在厨房的地板上。好在那衬衣够长,质地也很不错,不很透,也不会把我那些个十八禁的部位露出来。深呼吸几口,我拉开了卧室的房门。
来访的人显然没想到里屋还有人,英宇琛也没想到我会如此荡漾又销魂的出来。
那衬衣刚过了大腿根离着膝盖还有很遥远的一段距离,我光着脚丫子斜靠在半开的卧室门的门框之上。我道:Honey,谁来了?
我终于看到了那执着的按着门铃的访客的真面目,却是两个女人,一个豪门小姐,一个深闺怨妇。怨妇什么的却是我自己说的,那中年妇人表现出来的姿态还是很高雅的,撇开她看到我那一瞬间迸溅出来的嫌恶,她是很高雅的。
来访的是女人,我这般姿态英宇琛也没多说什么,只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怎么出来了,不再睡一会儿?
我来不及应声,两个女人同时炸了毛,指着我齐刷刷的质问道:她是谁?
我很随和,嘿嘿一笑,学着她们那般模样,很是期冀的看着英宇琛,笑眯眯的道:Honey你告诉她们,我是谁?
他淡笑着朝我走来,抱着我去小沙发上坐下,刚想说些什么,他终于发现了我的异样,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他道:你……
之后的内容被我堵在了嘴里,果断的奉上我粉嫩的唇,纠缠间我道:Honey你知道的,我的衣服……
再之后,我也成功消音,我二人亲昵昵的在小沙发上接起吻来,我大概明白英宇琛心里头所想,如此配合怕是想让两女人知难而退,早知道他受欢迎,我很坦然,有了这些个福利,配合他也不是不可以的。
背着身子,我看不到两个女人脸上的表情,出了诸如此类的事情,我想她们的表情该不会很好看。
我以为她二人也该开口了,不料这时又发生了第三桩的意外,英小卡慢半拍的杀回来了。噢噢不对,他是来通风报信的,他后来说他本想赶在两个女人前头,不料路上出了点意外,他那表情,不用问我也知道那是什么意外。
英小卡心虚的声音自厅中传来的时候,我开始怀疑,那门是不是没有关上,英宇琛显然不乐意旁的男人看到我这般,就想抱我回房,我可是这狗血剧的当事人,提前退场?断不可能,暧昧的笑笑,我勾着他脖子将红唇贴到他耳边,我道:抱我去厨房。
我不知道旁的三人有没有听到这话,英宇琛愣了愣,无奈的笑笑,终究还是照着我的话做了。我听到了尾随而来的脚步声,有些犹豫,又有些急促,大概是那个炸了毛的中年妇人。都是女人,当着她的面穿衣服什么的我是无所谓的。英宇琛显然不做此想,刚一进厨房他便放我下地,很果断的守在门口,一把关上了房门。
三个人显然没明白我要干什么,一时间都很沉默。
再出去的时候,我那上身仍旧穿着英宇琛的衬衣,□却套上了那脱在厨房的翻边牛仔裤,出去之前,我深深地思索了我为毛没让英宇琛抱我回我那小卧室,原因大约是我想造成一种同房的错觉。
虽然经过了下午那场肉搏战,在未来很长的时间里,这将不再是错觉。
外头那三个都不是什么纯洁的人,看我光着进去穿好了出来,瞬间就明白了各种曲折。年轻女子爆红了脸,中年妇女气昏了头,只有英小卡看着我二人笑得甚是暧昧。
他说:小嫂子你果然是妙人啊!
这是我第二次听人叫小嫂子,与上次方竞唤我不同,此番我很有成就感,也不曾反驳。
我说:小卡你谬赞了,妙的是你哥。
作者有话要说:我继续赶论文,太痛苦了,╮(╯▽╰)╭
捉-奸在床什么的,这事就是英小卡同志惹出来的,英小卡同志什么的身份比较复杂。
这之后不会是逼婚,放心吧,英宇琛他妈显然不会同意他俩成亲,可惜了地下党是存在的,成亲什么的是大势所趋
我给力的炒了一万多字的肉,还是木有花,木有分,木有留言,伤感了,于是他俩洗洗睡了,我继续走情节,三号,比二号给力,神马时候出来,这个端看大家。
23
23、离婚? ...
那一声小卡出口的时候,我明显于那两个女人脸上看到了类似于震惊的神情,开口的是那年轻女子,她道:Geoff你!
贵妇人也没料到我们如此熟稔,看着英小卡的神色有些不豫。
我以为这事基本上也怨不得我,我这人很善于根据环境变换体质,汪子悦曾经说过,有个词很适合我,八面玲珑。
我高超的交际手腕大约来自我那交际花老妈,传说中名震一时的汪采薇女士。
我曾经威逼利诱旁敲侧击了许多次,知情人士也不愿透露我妈当年于社交界翻云覆雨玲珑八面的情形,汪女士说:套话还早了点,恬恬你段数太低。
那之后汪女士的形象于我心里越发光辉,那一点神秘感使我将她的事迹无限的放大。
我很不服气,只说她能做到的我自也能够做到,然后阿姆斯特丹的交际圈里便异军突起冒出了一支新生代交际花,传说中含着钻石汤勺出生的北欧船王季维国的小女Vanessa。
我那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那圈子呆的久了便也觉得空虚,因缘巧合遇上了顾宜人我便想洗手不干了,偶尔应酬应酬,次数却也不多。我那声名却并没有因为出勤率的下降而降低,汪女士说:恬恬你终于明白了。
我想说我不明白,不留给我疑惑的空间,她道:你不能作践自己当那廉价的观音,我们要保有的是如来佛的姿态。
我还是没听懂,汪女士一声长叹,只道:你看看那《西X记》里头,出个什么事白烟一飘,观音举着个瓶子就登场了,如来佛不一样啊,人家是干大事的,光姿态就不一样,出勤率低,那分量可不低。
这些都是废话,我主要就想说我与人套近乎的手腕很高杆,除了极少数对我怀着天然敌意的女性,上至名流下至群众,我都是很吃得开的。
英小卡默许我那称呼大抵是因为我天然的亲和力。
而两个女人对我的敌视大概也是因为我那天然的亲和力,我成功的亲和了他们哈很久的男人,英宇琛没有抵住糖衣炮弹的侵袭,果断的拜倒在了我的性感蕾丝小内裤下,温润如水的男人生生的激出了攻的气场,说我不招人厌,那是不可能的。
我那时单纯的以为那是两个哈我男人的女人,不曾料想,那是婆婆带着准儿媳上门。
我说的婆婆自然是那姿态高雅的贵妇人。
准儿媳便是那年轻小姐,英小卡口中的陆千金。
几个人中最不自在的便是英小卡了,此刻他有些里外不是人,心虚的笑笑,他道:大妈~
这叫法玄妙了,叫大妈什么的,英小卡竟是二房生的孩子?我记得中国的法律规定的是一夫一妻制,重婚是犯法的 ,只看着架势英家该也是社会名流,怎还有这些秘史?
我很沉得住气,果断的抓住了当时的主要矛盾,忽略了这个不算问题的问题。
明确了贵妇人的身份,我也谄媚的笑笑,挽着英宇琛的胳膊坐回小沙发上,我道:妈你也坐啊,小卡也是,傻站着是怎么?
言罢我冲着几人温柔又端庄的笑,指着想与我二女抢夫那姑娘,我高姿态的道:这位是宇琛的妹妹吧,看看这脸蛋,这身材,长大了定是个美人呢!
那姑娘比我年长我是能看出来的,这么说无非是逞逞口舌之快罢了。好吧,我想说的是:没胸没ρi股的也敢与我抢,你还嫩了些。
陆千金也是个沉不住气的,怒意很奔放,她双手握拳捏白了指骨,保留着最后那一点富家小姐的傲娇姿态,她道:我是宇琛的未婚妻。
我知道她很瞧不起我,我自也瞧不上她,她既不爱玩那些虚的我们就说实在的,我道:敢情您还未婚呢,这年头小三也能如此傲娇,果然是时代变了。
事实上我才是那不靠谱的,输人不输阵,我想英宇琛该不会拆我的台,还是汪子悦说的那话,露水姻缘它也是姻缘,一日夫妻百日恩。
陆千金不傻,很快就明白了我话里头的深意,她很愤怒,又竭力想保有大家千金的气质,小脸憋得俏红,她道:我是他未婚妻,家里边同意的,你才是小三。
耸耸肩,我很无所谓的说:姑娘你显然没把握住重点,家里边同意的怎么了?撑死了你也就是个未婚妻,小卡没说么?我和宇琛已经结婚了。
陆千金当场煞白了脸,英宇琛他妈还算冷静,沉着一张脸森森然看着英小卡,问:英曲卡你给我说,是不是真的?
嗷嗷,英曲卡,搞了半天他不叫英小卡啊,好吧,我们暂且忽略这个问题,抓住此刻的主要矛盾。英曲卡同学摸摸后脑勺很心虚的笑笑,他果断的摆出了一副我很无辜的姿态,道:大妈你知道的,我本来想说,可是……
英夫人手一挥,寒声道:你给我闭嘴,滚一边儿去!
末了她目光沉沉的看着英宇琛,道:宇琛你说,她说的是真的?
她问出这话的时候我还是小紧张了一下的,真怕英宇琛拆我的台。他似乎察觉到我的不安,大手轻轻地握住我置于沙发上的手,他面色沉郁的看着英夫人,果断且肯定的应道:她说得没错,我们结婚了。
我那个感动啊。
自和泉日本料理店的“初遇”到今日,时间虽不长,也能看出英宇琛于我的包容,真的是全然的宠溺与全然的信赖,虽然于租房这事上算计了我,搬过来的当天就能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最终奠定我东宫的地位,我也就不与他计较了。
我俩如今这关系,房租也可以省了,还赚得个免费的厨子,季姑娘我是爱情生活双丰收。坎坷了这么些年,如今也终于圆满了。
我说:Honey我爱你!
他并没有说什么,只看着我温柔的笑笑。可惜了我还以为他会说“我也爱你”,之后很漫长的一段时光里,我才知道他那句“我也爱你”就是昙花一现,可遇而不可求。
陆千金受不住刺激已经于一旁低泣了起来,我想我是功德无量的,健康学上说每个月定时哭上几次有助于眼内毒素的派出,亏得我整上这一出,想她一千金小姐平日里怕是没什么机会流眼泪。
我说:姑娘你好好哭,哭够了自己回去,好男人多得是不只有这一个。
她瞪大眼看着我,眼里头满是不可置信,她道:我就要这一个。
我说:那就不好意思了,宇琛他不是球,不能随便踢的。
我说得虽然通俗些,话里头的决心还是有的,无奈英夫人只肤浅的看到了我那语言的通俗,忽略了其中蕴含的深意。她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你爸爸逼你,你也不能随随便便与这么个女人结婚,明天就去给我把婚离了,我们也不催你,等你玩够了再回来与千金结婚。
有脑子的都能听出这是迂回策略,英宇琛真要一妥协,回头是什么状况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我道:英夫人你是不是忘了区区在下我的存在?
鄙夷的看一眼她那虚伪的丑陋的嘴脸,我道:你以为我会同意离婚?
经典桥段再度上演了,她自以为高贵的看我一眼,道:你开个价,要多少钱!
我认真的思考了她的承受能力,又认真评估了英宇琛的价值。冲着身旁的男人抛去一个媚眼,我笑眯眯的竖起食指,比了个一。
我这姿态,高贵的英夫人越发瞧不起了,她很轻蔑的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洋洋洒洒的写下了一长串的数字。
英宇琛不明白我想做什么,也有些变了脸色,我着我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开玩笑,我会卖了他?
安抚的看他一眼,我无声地道:你放心。他这才勉强的笑笑,显然是见多了诸如此类的事情,社会上有那么一批女人,平时把爱挂在嘴边,那爱却比不上金钱的诱惑。
我知道他没有在怀疑我,只是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恐慌是自然的。
英夫人很快填好了支票弹过来,我很无所谓的接过手,她在等着我欢欣雀跃,等着我感恩戴德,我知道。
一之后六个零,普通人家的姑娘奋斗十年也不一定挣得回来的数字。可惜了,这数字还不够买我阿姆斯特丹海边别墅的厕所。难道她以为在我心里英宇琛还不如一个厕所?
嘲讽的勾勾嘴角,我纤指一动,刺啦一声那支票就一分为了二。我道:夫人您就只出得起这个数字么?
言罢于众人惊骇的目光中,我起身进去卧室,自小皮包里翻出季维国签过字盖过章的支票,再出来,跪坐在小沙发前头的矮几旁边,很随意的写下了一组九位的数字,末了很随意的递到高贵的英夫人面前,我道:夫人既您出不起价钱,或者我根您买下他。
我知道那数字很诱人,我也知道高贵的英夫人很动心,我更知道的是为了那大过天的脸面,她不会接。果然,她看着支票饥渴的咽了咽口水,再抬头眼中满是贪婪,她说:都是一家人,怎么如此见外,却不知是哪家府上的姑娘。
啧啧,这变脸的功夫,感情她是弃了陆千金看上姑娘我了。
看着边上满脸不可置信的陆姑娘,我森森然一笑道:孤儿一枚,夫人您是想问我出自哪家孤儿院?
这回轮到她尴尬了,很勉强的笑笑,她已有所指的瞄一眼我手中的支票,道:那……这个……
“你说这个啊,忘了是哪个老头子给的生活费,有些事你应该明白的。”
作者有话要说:支票什么的,恬恬知道英夫人不会接,纯粹就是填着玩的,真要她拿出九位数,杀了她还比较快。
我依然继续爬论文,今天去交论文的时候突然来了灵感构思了一现言新坑,我就想好了而已,放心放心暂时不会开的,姑娘我快成坑后了。等这文完结了再说。
还有上回有一问我V不V的姑娘,我想说,这文我都木有跟榜,不V的,放心。
最后还有问三号文件的,刚吃完一盘红烧肉,乃们不伤么?我已经说了,三号什么时候出来端看你们。圣诞什么的是不可能滴,圣诞那天我还有考试。最近都是咬着牙码字更新,期末是什么状况,不用我多说。
24
24、异国?故乡? ...
继完胜英小卡之后我又完美的K.O掉了高贵的英夫人,英宇琛好几次欲言又止。
及至三个人离开,英宇琛支着头斜靠在沙发扶手上,他有些伤怀的看着我,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子忧郁气息。
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
他说:我不知道她们会找上门,我会处理好,你放心。
我心头里百转千回,还以为他在气我开了那张支票,敢情这是在担心?
我在思考是应该回答“没关系”还是说“好”。不待我想明白,他又说:不要离开我。
离开?他是不是太小看我了?真把我当成了温室里的花朵,我道:怎么这么说?
一贯口齿伶俐的人也有了拙笨的时候,他神情很别扭,显然不善于做类似的工作,他道:陆千金……她……她是家里头定下的未婚妻……我没有答应……
走得近些,我半跪在他身前的地板上,轻捧着他的脸,仰头笑眯眯的看着他,没有一丝的犹豫,我道:我知道的。
他这才绽放出了些许的笑意,刚想感动一把,我道:我们明日就去登记结婚。
再回过神来,我后知后觉的发现,我冲动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左右我也是喜欢他的。理论上是这样,实际上,羞涩却是必须的,懊恼也是控制不住的。
我猛地一低头,将脸蛋埋入他的双腿间。英宇琛在上头低低的笑,他不遗余力的诱哄道:Honey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我他大爷的才要再说一遍,就这样就已经够丢人了。想我一奋斗在破C第一线的黄花菜大闺女,竟然说出了这等爷们的话来。唯美的、梦幻的、童话式的求婚没有了,我现在是“以霸王硬上弓之名”。
就着这个姿势,我那头一阵猛摇,槌一□旁的沙发垫子,我道:丢脸死了。
他像是知晓我心中所想,笑眯眯的就问出了那句话来,他道:嫁给我好不好?
好,那肯定好啊,我难得的摆出了一副婉约的气息,有些羞涩的抬起头来,轻点了点,我道:好。
说是说好了,实施起来却遇上了很大的困难。怪我对国内的婚姻法不够了解,也怪他对我不够了解,及至第二日,我二人拿着身份证户口本驱车去了民政局,这才发现婚也不是好结的。感情基础却是次要的,主要是我那玄妙的荷兰国籍。
法律有规定,外国公民于国内念研究生的话是可以自由结婚的,本科生什么的原则上是不允许的。
英宇琛也是刚知道我是荷兰国籍,他有些吃惊,民政局的大妈就不只是吃惊了,她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不认同,她道:怎么看都是好人家的姑娘,怎么小小年纪就学会卖国了?
我很窘,这事没法解释,季维国早年便在阿姆斯特丹打拼,与汪采薇女士也是在阿姆斯特丹相识,他们相恋在那里,结婚也在那里,我自然也出生在那里,我一直以为身上留的是中国人的血,国籍什么的倒不那么重要的。到了民政局整出这一出,却不知英宇琛该怎么想我了,我们真的很不了解。
爱情,有时候需要不顾一切的勇气。
结婚,更需要一点不理智的冲动。
我们此番却是冲动了。
我突然就觉得我们像是上演了一出闹剧。
昨个刚滚了床单,什么也不了解就做了结婚的决定。我喜欢他是没有问题,他怎么想我不确定,总把负责挂在嘴边的人,此番是不是也只是想要负责?
有些自嘲的笑笑,我道:若是陆小姐,便没有这些事了吧。
我道:不好意思。
叹息一声,他静静地牵过我的手,拉着我出了民政局,他说:胡思乱想什么,你向我求婚,我答应了,仅此而已。
他走在前头,快我半个身位,他说:我只是有些自责,原来我一点都不了解你。
我终于释怀,于身后一步步踩着他的影子,我道:我们有很长的时间。
再回去我们很默契的没再说什么,如老夫老妻一般,他去煮饭,我继续抱着苹果坐在小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换着电视节目。
日子又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了两周,我没有搬进英宇琛的卧室,他也没再与我OOXX,除了偶尔的亲昵,我们的关系,如从前一般。我以为未来就是这样了,我也安于这样的现实,不曾料想英宇琛竟有别的盘算。
八月中旬,烈日骄阳中,他带着我经过了一段闷长的旅行,飞去了阿姆斯特丹。
离开的第三年,我终于回了家,我指的并不是季维国那临海别墅,单纯指阿姆斯特丹而已。
下了飞机之后英宇琛就有些紧张,他控制得很好,并肩而行我还是察觉到了,我朝他温柔的笑,笑着笑着他就安定下来,他说:我跟你回家。我高深莫测的摇摇食指,回家?不急不急。
英宇琛会带我不远万里回来阿姆斯特丹,断不仅仅是来拜访我爹我娘,我隐约知晓他的盘算。他是个正直且责任感极强的男人,当日会随我去X市民政局绝对是一时冲动,他在某种程度上保有了中国男人的传统,比如结婚。
拜访我那爹娘该是其一,我们是为了结婚回来的。
于此事上我与英宇琛发生了小小的分歧,当然,只我知晓有分歧,他并不知道。
他是想先去拜访我爹娘,再登记结婚的,我知道他想争得那两个老来宝的同意。聪明如我早领教过那两人改不了了劣根性,诸如此类的大事,还是办妥了再回去比较好,我有预感,此行不会平坦,我衷心的希望未来的坎坷来自于我爹娘的恶趣味,莫要生出什么风波。毕竟阿姆斯特丹也算是我的伤心地,不安的因素委实太多。
英宇琛明白我那想法的时候我们已经打车到了大使馆门口,他是中国国籍,必要的手续还是要有的,阿姆斯特丹的华人圈里,Vanessa是名人,季船王家的幼女,很吃得开。那换了常人不知要拖多久的手续到我手里很快就办好了。
我去得很巧,刚好碰上那叔叔辈的馆长出门办事,他那眼神也好,还没坐上车就瞧见了我,本来板着的一张脸霎时间就笑开了花,他道:Vanessa回来了?
再回这圈子,我那名声还是要要的,我也笑嘻嘻的迎上前去,果断的给他一个拥抱,我道:陈叔进来可好?好久不见了。
混到驻外大使馆馆长这份上,老头子做人也做精了,不再多说什么,一句话直接切题,他道:这些年可没见你主动找过我,这回可是有事?
他似乎有事要忙,我说得很简略,这事到他手里也是小事一桩,当即吩咐了他的副手帮我打点,自己出门办事了。走之前他意味深长的看了英宇琛一眼,赞许的点点头,对我道:这年轻人却是不错,比顾小子好些。
我这才意识到我忽略了英宇琛,抱歉的看他一眼,我很郑重的向馆长大叔介绍到:我未婚夫,英宇琛。
末了又道:这位是中国驻荷大使馆馆长,你随我叫陈叔。
两个男人互相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照面,我有些抽搐,怎么看都是我一头热,男人们也真够冷静的。
那手续办得很快,那帮忙打点的副手只说再去当地的“民政局”登过记就可以了,再出去的时候,英宇琛刻意放缓了步子,在光与影的变化中,他牵着我一步步的向前走去,像是从世界走向未知。
他很温柔,也很坚定。
他说:不用顾虑我。
我当他是在发酸,快赶两步一伸手自身后搂过他的腰,亲昵的磨蹭着他的后背,我道:Honey我有些激动过头,冷落你了。
他低笑着揽我入怀,很确定的说:我没有在吃醋,我说真的,看着你如此欢喜,我也很开心。
这一句话险些让我泪流满面,真的,我想我是真的生病了,那病的名字叫英宇琛思恋综合症。
他已经二十九岁了,他已经是成熟的男人,有那么多漂亮姑娘爱慕他,他终究选择了我。这一刻我很清楚他是我要找的那个人,而我是不是适合他的人,我却不那么确定了,他很成熟,他很现实,他经历过太多,而我却还在爱做梦的年纪,我一边鄙视了麻雀变凤凰那不切实际的想法,一边又幻想着王子公主玻璃鞋。
被这样子的我绊住,于他真的好么?
这些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只存在了一瞬间。
他还在犹豫,他说:我们要不要先去拜会令尊令堂?
呃……我是头一回听他这么文绉绉的说话,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英宇琛终究还是没扭过我,乖乖的跟着我去了当地的“民政局”。
验过了身份证,户口本,看过了大使馆签发的资料,签证等等,终于到了签字的时候。
他有些恍然,并没有立刻下笔,公务员小姐有些疑惑,她显然以为八卦无处不在。戳一下英宇琛那胳膊,我恶狠狠地道:签字。
我这般强势,公务员小姐终于忍无可忍了,她问出了疑惑很久的问题,她说:先生,请问您真的是自愿与这位小姐结为夫妻的吗?
她说:先生你知道的,人性解放,婚姻自由。
作者有话要说:吃完饺子,我回来鸟,补更完毕,嗷,结婚了哦,嘻嘻
25
25、Richard-顾 ...
像是理所应当的,我们结婚了,一切都很自然,水到渠成。想想两年前的自己,期盼着嫁予顾宜人的自己,不得不说,命运真的很玄妙。那个时候的我,定想不到我也会离开他嫁给旁人做妻子。
我想起古装剧里头男人们总说,某某某,我的妻。
那时候不觉什么,到如今真走到这一步,再想起眼泪就要流下来。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我想起附近有家好喝的冰咖啡,神秘秘的冲着英宇琛笑笑,便就果断的掏了钱包出来,将肩上背的筒包递到英宇琛手里,我说:你等我一会儿。末了一溜烟跑向一侧的街角。
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头多了两小杯咖啡,笑眯眯的递过一杯道英宇琛面前,看着他优雅的接过,抿一口。
我道:怎样?怎样?
他很给面子,微笑着道:好喝。
他并没有将包交还给我,只递过来我那手机,他说:刚有人给你打电话,我帮你接了。
胡乱的点点头,我很随意的开口问:谁啊?
他想了想,道:Evan。
Oh my god!季季季季……季斫之……
一消失就是两年,他大爷的终于想起我了。
我很兴奋,挑眉问道:他说什么了?
英宇琛又抿一口咖啡,说:他让我转告你,Richard回国了。
我想我那脸色该有些苍白,神情也有些不自然,英宇琛看出来了,捏捏我晒得微红的脸蛋,他道:怎么了?
深吸一口气,我僵硬的笑笑,摇摇头。
便当此刻,我已经忘了季斫之丢我自生自灭两年这一凄凉的事实,脑中不断地重复着那句话,Richard回国了。
Richard,顾宜人。
这句话太简单,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人事调动?或是回国探亲?
不管是哪个,大抵都与我无甚关系,我不会自以为是到以为他会追回国寻我,要寻早寻了,也不会等上这么两年。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够让我忘记过去喜欢上别人了。
英宇琛还有些不放心,道:要不要回个电话?
只看一眼他关切的眼神,我便寒冰褪尽,温柔的笑笑,我道:Honey你放心,我没关系。
拿着手机笑眯眯的按出去一条短信,我果断的关了机,左右摸索半天扒拉出英宇琛的手机一并关掉。我说:Honey我们回家。
我那短信却是按给老妈汪采薇的,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我给你带女婿回来了。
及至我领着英宇琛站在临海别墅的门口,我悠闲地看着呆掉一片的前院的仆从。我说:傻站着作甚,小姐我回来了。
然后欢喜就传遍了整个的别墅。身着苏格兰式女仆装的姑娘们微笑着掀起裙摆,齐刷刷的摆出一副宫廷华尔兹的姿态,异口同声道:欢迎小姐回家。
无奈的看她们一眼,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我那活宝老妈的调-教成果。果然腐又萌。
接过英宇琛手中的行李递到身着燕尾服的老管家手里,我亲昵的挽过英宇琛的胳膊,大声宣告:这是我男人。
一群人又要开口。我道:我们结婚了。
抛下那一地呆傻的“女仆”们,我领着英宇琛熟门熟路的进去里头,季维国大叔携汪采薇大妈已经等在了底楼的大客厅里。看到我的瞬间,季大叔爆发出了无限的潜力,猛的蹦到我身前,一把抱过我激动地道:我的小丫头终于回来了。
我大概很不争气,眼泪控制不住就流了下来,我说:季老爹,我很想你。
他说:老爹也想你,回来就好。
他说:恬恬你走这两年多老爹总是想起你一点点大的时候,梳着小公主头乖乖的趴在老爹的膝盖上看童话书,明明才是昨天的事,才一转眼怎么就不见了呢?
他说:闺女长大了,学会自己飞了,老爹不贪心,你能每年回来看我们一次也就好了。
他这么说我更难受,再想起两年前伤情之下冲动的离开,那时候我以为我有正当的理由,我以为不会有人比我更难过了,我忽略了老爹老妈。我是汪大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被他们疼着宠着长大的,季老爹将我保护得很好,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也没受过什么磨难。
两年前那次大抵就是我受过的最大的打击了,我都以为我会爬不起来,消沉了好些时候,只没想到,我那般,更难过的却是他们。
我与季老爹眼泪汪汪抱在一起的时候,汪大妈开口了,一开口,问题很犀利,她道:宜人没与你一起回来?
我瞬间僵硬,有些尴尬的自季老爹怀里挣脱开来。一步步的行至英宇琛的身旁,我道:我没见过他,这是我老公,英宇琛。
言罢,我很认真的指着季老爹与汪大妈向英宇琛介绍到:我爸,我妈。
英宇琛很是谦恭的朝着两人行了礼,理所当然,称呼是随我唤的。
季大叔倒是想得开,全然不似别家父亲与女婿,他乐呵呵的看着英宇琛,道:这孩子一看就不错。
汪大妈还有些疑惑,招了我去身旁压低声音问道:你不是与宜人和好了?
摇摇头,我道:我没见过他。
汪大妈还不放心,道:那也不能随便找了人嫁了。
偷摸摸瞄一眼与季老爹搭上话的英宇琛,我道:汪女士你多虑了,宇琛很好,我很喜欢他。
汪大妈这才笑了出来,只道:你喜欢就好,以后有人照顾,我和你爸也就放心了。
这话听着酸酸的,我心里头也冒出了些许的泡泡,我道:说什么呢?恬恬永远赖着你们,别想低价脱手。
含噌带怨的看我一眼,汪大妈温柔的摸摸我卷曲柔长的发,她道:都嫁了人还这么孩子气,日后要乖乖相夫教子,好好生活,莫要担心我们,偶尔回来看看也就好了。
我点点头。
汪大妈又说:闺女长大了,我们也就老了,你若每年回来一次,我和你爸也就还能看你三十来次了。
我没想到汪大妈能说出这等煽情的话来,我更没想到他们竟是如此想的。瘪瘪嘴,我猛的扎进她怀里,满带哭腔的道:说什么呢,季先生与汪女士是要长命百岁的。毕了业我便回来陪你们。
叹息一声,汪大妈一下下梳着我垂于身后的发,她道:这么大的人了还任性,嫁去别人家不比在自己家里,能忍则忍小心做人,若实在是受了气便去找你舅舅,X市那个地方,他还是照得过来的。
那之后说了什么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汪大妈拉拉杂杂说了好些琐事。末了还偷偷给我塞了两张信用卡。她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不用老妈教你。
我知道她是关心我,也不客气,我点点头接过了过来。
晚饭是在家里头吃的,气氛很好。
英宇琛教养很好,进退有度,餐桌礼仪也很优雅。大多数时间他默默地听季老爹与汪大妈絮絮叨叨的说些从前的事,不多言,偶尔搭上一句。
那一日说的话太多,到最后我只记得一句。
季大叔很严肃的问英宇琛:你能不能照顾好恬恬,让她幸福生活?
英宇琛低头思索了片刻,复又抬起头看着季老爹,很郑重的回答道:或许我一辈子都不能给她超出从前的物质生活,我能保证只有无条件的信她,宠她,尽我最大的努力让她幸福。
季老爹这才笑了出来,道:你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若是恬恬跟着你受了什么委屈……
季老爹还没说完,那话就被英宇琛打断,他说:您放心,绝不会。
两个男人似达成了某种默契,我安静的于旁边听着,心里头暖暖的。
汪大妈说:恬恬你带宇琛到处看看,差不多了就回国去,年轻人有自己的事,我和你老爹也准备去瑞士度度蜜月。
点点头,我说好。X大还有两周开学,我还有得要忙的。
临上楼的时候,汪大妈叫住了我与英宇琛,她递过来一个长方形的天鹅绒盒子,道:宇琛很好,我和你老爹也没什么可操心的。姑娘出嫁了老妈没什么可给你的,这是我与你老爹结婚时的戒指,便当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就送给你们小两口了。
一天之内,我第三次哭出声来,我道:谢谢老妈。
英宇琛也道:谢谢妈。
英宇琛接过那天鹅绒盒子小心翼翼的打开,两枚简单的钻戒于意式吊灯昏黄的灯光下熠熠生辉。他当着汪大妈的面温柔的执起我的手,将一枚钻戒,缓缓地穿过我那无名指。
从此,我们便真的成了相伴而生的同心圆。
没有OOXX,没有旖旎销魂,那夜,我牵着她进去我的小屋,微笑着躺进他怀里。我问他,我是不是很不孝?
他一点点扣紧我的腰,道:前世的因,后世的果,身为父母都是还债来的。
似察觉到我的难过,他一下一下温柔的抚着我的发,低声道:我会经常带你回来。
埋了小脸进他的胸前,我闷闷的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会提到顾宜人同学,不过他暂时不会登场,(*^__^*) 嘻嘻……
刚还以为网坏了,睡了一觉它又好了,于是我抓紧时间更新来了。
26
26、亲爱的Vanessa ...
第二日汪大妈就真的赶着我与英宇琛出了门,倒不是让我们回国,就是让我带他四处看看,阿姆斯特丹的美不是只想象就能知晓的,也不是国内的X市可以比拟的。
八月中旬,X市已是火炉,阿姆斯特丹却仍如春日一般,15,6°不热也不冷。
我带着他自中央火车站前坐游览船于河间看着两岸的风景,北欧风情的大教堂,随处可见的小广场,广场上亲吻拥抱的情人,拉着手风琴又唱又跳的苏格兰姑娘,一切都如我离开的时候一般,阿姆斯特丹静静地站在原地。
我们在闹市区下船,刚上岸便看到了街边一角那家古旧的甜品屋,我记得它家松软的瑞士卷,冰凉凉的香草穆斯,配一杯爱尔兰咖啡,古老的甜品屋伴着我度过了多少等待顾宜人的时光。
我呆愣在原地,脑子还不清醒便被英宇琛拉着推开了甜品店的木门。
柜台里头依然坐着那位花白了头发胖乎乎的老太太,她笑眯眯的招呼我,用当地方言道:姑娘你来了!
我冲她微微一笑,点点头像是好久不见的朋友。
再然后我习惯性的走到窗边那小木桌前坐下,还是香草穆斯,也还是爱尔兰咖啡,英宇琛点的是摩卡,并没有要甜点。
翻开桌面上的小羊皮本,我才发现,除了我离开,阿姆斯特丹真的什么都没有变,本子依然是两年前那个,我只在上头写过一句话,“好了,到此为止”。
那是离开之前最后一次来这家店里,简单的六个字,眼泪却掉了一箩筐。
我那时候想,再不要回来,再不要来这家咖啡馆,如今不过两年,我又坐到了这里,有些怀念,心里头却很平静,是真的都过去了。
再往后翻,熟悉的中文又闯入眼中,那字迹我很熟悉,熟悉到永远都忘不了。
一行行的,字迹很潇洒,整整占了半页纸。
***
或许此刻,你所在的地方早已经是漫天飞雪,
或许此刻,你在飞雪中微笑,笑容清隽飒爽,
或许此刻,你与生命中的另一个他携手漫步在千里之外东方的街头,
或许此刻,圣诞的喜悦已经弥漫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或许此刻,所有的人都在为新年的到来欢呼,
……
你所有的欢欣所有的愉悦不再是因为我,又或者从不曾因为我。
你不再会着急的等在阿姆斯特丹的街头,
你不再会进来这家温暖的甜品店。
你说,好了,到此为止,
你说,我们永远不会见面,直到世界的尽头。
亲爱的Vanessa,
你从不相信,我那么爱你。
----------Richard 顾
----------12/25/2008
***
落款的时间是两年前的圣诞节,若是早些看到我定会抑制不住的掉下泪来,又或许会飞奔回顾宜人怀里。
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事,譬如此刻,我笑了。
只是忽然觉得曾经的执念都有了存在的价值,我等过他多少个圣诞节,多少次约见在这家古老的甜品屋,他有很多理由,从来都不曾陪我,原来不是做不到的,原来他也会等我的。
圣诞节。
我与顾宜人的相识便是在圣诞节,那时候我还小,顾宜人也刚工作不久,惯常的圣诞酒会上,他是主办方场地负责人,而我是代表季老爹去的。
那时候季斫之还在英国念书,季老爹和汪大妈忙着过甜蜜蜜的二人世界,诸如此类不甚重要的场合,大都由我代为处理了。
我与众多认识的不认识的大哥大姐大叔大妈打过招呼,忙里偷闲到露天阳台看雪,被一枚不知姓名的风骚男人缠住,贞操告急的时候是顾宜人挺身而出帮了我。
那夜雪花太美,萧萧的风雪中顾宜人的形象被我无上限美化,我很没出息的瞬间就沉沦了。与他聊了几句,说了什么倒记不清楚了,少女怀-春的模样我大抵还是有印象的。
从前总觉得一见钟情不靠谱,上帝用实例证明了这不仅靠谱,还很靠谱。
上层的圈子就那么大,Vanessa一开口,发嗲卖乖,关于顾宜人的总总很快就自动送上门来,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角色,到第二年圣诞节就已经是部门经理了,季老爹也很看好他,说他是支潜力股,汪大妈却不甚开心,说他不会疼媳妇。
我那时果断的接受了季老爹的意见,忽略掉了汪大妈的看法。到很久很久之后我才明白,那话虽然不中听,却是很在理的,能无限包容的姑娘才能与顾宜人长长久久,显然,我不是。
也就是第二年的圣诞节,我终于修成了正果,十几岁的小姑娘与二十出头的男人交往,顾宜人承受的压力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所有人都说他看上的不是Vanessa,是季船王。
我初时很怒,后来也变得麻木了,总想着旁人说什么不重要,自己幸福就好。我却不想预想中的那样幸福,经历了初时的蜜月期,顾宜人越来越理智,到最后连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如旁人说的那样。
两个人的感情最是不能有罅隙,那一点猜疑在时间的流逝中一点点的被放大,那几年他一直都一样,过不去的是我自己。
那一段感情还没有彻底的燃烧就熄了火,只留下一段不很美好的记忆,点点的伤感。
再往后翻,还是那潇洒的笔迹,依然占了半页,时间却隔了整整一年。
***
我在Oude Kerk教堂外,月亮很皎洁,星辰很璀璨,
我听着头发花白的牧师一字一顿的念出执手终身的誓言,
一对新人幸福的笑,如花笑靥像极了冬日里灿烂的暖阳。
我想起你那时说,
我们佳偶天成,
你说,
定要执手偕老。
而如今,
当时明月在,依人不回头。
我真的希望能够重来一次,
我真的希望能再好好爱你,
我大概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吧。
----------Richard 顾
----------12/25/2009
***
原谅我不专心,我很平淡的看完,没有大喜,亦不大悲。看着落款下的日期,我想到的只是他怎么能让一年之内坐上这桌的行人都不留言,或者说不在那页留言。
说不感动,是假的,我感动得很温和,少了点激-情的火花。
这时候甜品已经上来了,端过来的是瘦瘦高高的大胡子老大爷。一对老夫妻,一间甜品屋,一过就是一辈子。
平淡的幸福。
我笑眯眯的看着英宇琛端起摩卡抿了一口,然后他就笑了出来。他笑我也笑,我趴在木桌上看他,越看越温暖。
小羊皮的本子合上了,我终于彻底释怀,过去了,是真的过去了。他要追求一段新的人生,我也有了宠溺我的男人。
我没有看到,再下一页,他写道:
我想要再努力一次,
亲爱的Vanessa,
我想要给你幸福。
----------Richard 顾
----------08/15/2010
我那心里头一片澄净,从未有过的温暖与幸福。
英宇琛问我:笑什么。
摇摇头,我道:我有没有说过,宇琛,我好喜欢你。
我说:宇琛,我想回家。
他点点头说好,就想起身付账。
我一伸手拉住他,道:我说的是我们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明早还有考试,字数少些,大家体谅体谅
顾宜人是个很矛盾的人,之后就会知道,他慢半拍的回国去了
另merry Christmas!
27
27、重逢 ...
我们的离开如来时一般突然,定好返程机票,我领着英宇琛回去看了季老爹、汪大妈最后一眼,便就踏上了归程。季老爹总是很纵容我,我这般跳票玩消失他也不说什么,只道要好好照顾自己,汪大妈有些欲言又止,她本以为我们至少会待上几天的,毕竟我已经两年多没回家了。
最终,她还是没说什么,只让我好好照顾自己,与英宇琛好好过日子,还有就是照顾小O。我这才想起那笨兔子还在汪子悦那里,也不知它过得怎样,有没有受虐待,汪大表哥那些个风骚女友,我很不放心。什么三线小明星,什么女主播的故事,没一个靠谱的。
现如今我与英宇琛感情稳定,怎么说我也是那房子的合法女主人了,或者待我回了X市就去接它回来,笨兔子虽然麻烦些,脾气不好还挑食,左右养了这些年,交别人手里我还真不放心。
汪大妈唠唠叨叨说了好些,直至季老爹也听得不耐烦了,才解救我脱离了苦海。她最后一句话却是对英宇琛说的,她道:恬恬我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有空常回来。
英宇琛绝对是居家好男人,很稳重的点点头,道:妈,你放心。
末了又补充道:过年一定回来。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我想再这么下去,汪大妈对英宇琛的好感度已然快到爆缸的临界点。最后抱了抱她,我道:老妈我走了。
任英宇琛牵着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挥了挥手,我道:老爹拜拜,我过年就回来。
回程的班机比来时有趣了许多,大约是我的心理作用,总觉得英宇琛比从前生动,不经意的会流露出一点关切,眼神对时间也满是温柔。
于此我很享受,另一件事,我就不那么享受了。
我是头回觉得国际航班头等舱的空姐也能如此聒噪,那以英某人为圆心,不规律性钟摆运动着实令人心烦。我是真的想叫住她说“小姐,我们不需要服务”我更想说的是“不好意思,他是我男人”。事实上,我什么都没说出口,原因有二,她没给我机会倒是次要的,我那仅剩的一点脸皮告诉我,我丢不起这个人。
风骚空姐从头到尾就没有看我一眼,若是贸贸然开口却有些不大好了,我忍。
英宇琛如平常一般,像是习惯于旁人的注视,他问:Honey你怎么了?
我努力的营造出一种很识大体又能上得了台面的模样,我说:没事。
我这么说他也真信。只捏捏我的手,温柔的笑笑,也不再说什么。又转回去看着前头的电视屏了。
登机之时,他很绅士的让给了我临窗的位置,自己选择了临过道挡在外头。及至此时,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我似乎决策失误了。
我这厢正蹙眉深思纠正错误的可能性,意外便就这么发生。
风骚空姐扭着ρi股经过英宇琛身旁的时候,忽然“嗷”的一声,脚下一滑,她摔了,以一种销魂又荡漾的姿势摔了。便如装了导航仪一般,她瞄的很准,冲着英宇琛雷霆万钧的就倒了下来。
原谅我的不专心,我那个时刻竟然有功夫目测那空姐的身形体重,略略估算了她摔下来的作用力大小,计算的结果有些模糊,我那脑子却瞬间清醒了。敢情她是选了这种高风险的极端方式想要傍上我男人?
这这这,伤风败俗,不要脸。
季姑娘我体育虽然不达标,反应还是很灵敏的,便当此刻,我一把拉过英宇琛,娇艳的唇就这么贴了上去,惨叫声伴着甜蜜蜜的亲吻同时发生。
当然,惨叫的是她,甜蜜的是我。
想当年姑娘我蹦跶着勾搭男人的时候莫说国际航班,他大爷的怕是连小飞机都还没混上,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趁职务之便行勾搭之实,委实令人火大。
我道:小姐你悠着点,摔出什么毛病可就不好了。
她很窘,很尴尬,自己理亏又不敢顶嘴,只得摆出一副不甚娇羞的模样隔着丝袜揉揉摔疼的膝盖,灰溜溜的撤退了。
英宇琛显然没有注意到事发的全过程,他有些疑惑的看着我,问:怎么了?
嘿嘿一笑,我道:没什么,感情到了位亲你一口不行?
与女人说理是很不明智的,他深喑此道,无奈的看我一眼,他又恢复了那镇定自若的模样。
我以为这就是个小Сhā曲,不料想小Сhā曲也是可以接二连三发生了。风骚空姐刚才谢幕,前座的男人却是犹豫着回过了头。看清楚他的脸,我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招呼声便已经传来了。
男人道:Vanessa,果然是你。
有些尴尬的笑笑,我道:Vincent,好久不见。
如果可以的话,这男人我是很不想见的,虽说已经看开,但逢与顾宜人有些关系的人,我还是很咯意的。
Vincent却是地道的荷兰人,世居阿姆斯特丹,他是顾宜人于阿姆斯特丹大学的同学。一个是当地人,一个是留学生,在学校的时候两人的关系很是一般,并没有多少交集,他二人真正熟起来大约还是在顾宜人与我交往的时候。那时候顾宜人总陪着我参加各种酒会,Vincent是名副其实的富家子弟,他家似乎是做房地产生意的,规模还很大。碰面的时候多了,一回生二回熟,竟然激发了他二人迟到的友谊。
毕业好些年之后,他二人竟来了一段“黄昏恋”。
当然,我这就是个比喻,这一大段话的重点就是,经历了大学那段冷淡期之后,Vincent与顾宜人关系不错,且很不错。
果然,刚打过招呼他便将问题引到了我最不愿提起的方向。他问:你与Richard……
没给他机会说完,我道: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人要学会向前看。
他有些迷惑,道:小两口闹过了别扭便该好好过日子,你这样Richard他很不好过。
我有些气闷,他这么说倒像是我不懂事,我与顾宜人那点陈年破事尤其是旁观者看得清楚的,三两句话就定了我的罪,他也没去问问顾宜人?
心里头有些不豫,我道:Vincent你要知道,感情问题是世界上最不稳定的东西,过了就过了,勉强不得。
他沉默了片刻,道:Richard回国了,你知道么?
“那又怎样?”
他说:Vanessa,你要知道,男人与女人不同,女人便该大度些,当服软的时候就要服软,你这样是在把他往外推。
我以为我早该控制不住怒火,事实上我很淡定,半点不恼,我道:我已经不在意了。
“不喜欢他了?”
有些羞涩又有些温婉的笑笑,我说:我结婚了。
他很吃惊,像是全然不曾料到。他这般我心情却好了起来,调侃道:怎么?很意外?
他很直接,“不是Richard?”
笑眯眯的挽起英宇琛的胳膊,我道:我老公英宇琛。
我们的交谈从头到尾都是用的荷兰语,除了间或有几个英文名字,英宇琛大约就只听明白了一句,便是最后一句,也不是听明白了,是猜明白了。我那有些娇羞又有些得意的矛盾神情所蕴含的深意,再明白不过了。
Vincent不会中文,英宇琛呢,该也不会荷兰语,说过了敏感话题,我果断的换了英文,构建起他二人之间沟通的桥梁。
指指侧身而坐的Vincent,我向英宇琛解释道:他是我在阿姆斯特丹的朋友,Vincent。
英宇琛很礼貌的冲他点了点头,我又对Vincent说道:刚才已经说过了,他是我老公,英宇琛。
两个相貌同样出众,教养一般良好的男人只看了一眼就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Vincent难得没再提起顾宜人,他道:Vanessa你眼光不错。
很安然的接受了他的夸奖,我道:我眼光一向不错。
这之后气氛也有些沉闷,带着些微的尴尬,英宇琛不明白各种缘由倒也还好,我与Vincent曾经关系不错,那时候有事没事也能出去喝两杯,当然他喝白兰地,我喝柳橙汁。时隔两年,此番碰面却有了时过境迁之感,过去那些日子是再也回不去了。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道:什么时候结的婚,怎半点风声也没有。
很淡然的笑笑,我道:临时决定的,回去见了爸妈,还没通知旁人。
“Richard还不知道?”
有些迟疑,点点头,我说:不知道。
Vincent说:Vanessa你是不是该亲自告诉他?我不帮谁,也不偏袒谁,客观的说,他这回是下了很大决心的。
我是真的听腻了,很果断的岔开话题,道:不说这个,你怎么也飞X市?旅游?还是看望老同学?
他说:你不是不知道,我日理万机的。
吐吐舌头,我道:我以为你休年假。
他说:这么说也可以,我们有意与中国某企业合作,你知道的,中国的房地产业还很有市场。
“哦?哪个企业?”
“秘密。”
秘密?这个有什么好隐瞒的,我又不是什么商业间谍,我道:让我猜猜,那企业是X市的,可对?
他有些失笑,摇摇头,道:如你说的,我去X市只是顺便看看老同学而已。
那之后我们便没再说什么,记得当年我与他是有很多话说的,如今再见却似有了隔阂,心里话什么的也说不出口了。
这种状态持续了整趟航班,及至飞机停在X市国际机场,下机之前,我嘱咐了他最后一句:见到Richard莫要提到我。
他眉头紧蹙,终究没问什么,很郑重的点了点头。
再然后我笑眯眯的给他留了号码,只说有事call我,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若他遇上什么麻烦,我也该尽力帮帮他的。
他伸手抱了抱我,说:祝你幸福。
明明是老朋友再见,竟让我们整成了生离死别,什么祝你幸福,怎么听都像分手时说的话,这厮的表达能力果然有缺陷。
拥抱过后,他与英宇琛握了握手,走在我们前头提前下了飞机。
在机场出口招出租车的时候,我再一次看到了Vincent的背影,他的身边是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子,挺拔的身材,看起来很是英气。我没想到再相见会是这般场景,一别两年,终于又见面了,顾宜人。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依然没好,我挣扎着更新了,喝了药继续睡觉去。
亲们看文愉快,Vincent不是酱油,当然也不是男配,他对未来的情节很重要,算是个矛盾的载体。
28
28、二次北伐 ...
Richard什么的英宇琛也不是第一回听到了,此番Vincent说得很是暧昧,我想他该是有疑惑的。可是他没有问出来。
及至出租车停在英宇琛那三层楼洋房小屋下头,我喜滋滋的下得车去,颠簸了这么久,终于回来了。
想起半个月前被英宇琛拐来这里,依稀还是昨天一般,那时候我们的关系很玄妙,暗恋与被暗恋,房客与房东。去阿姆斯特丹兜转了一圈回来,我也修成正果入主东宫了。虽然我总是选择性的忽略掉冲动之下向英宇琛求婚这一丢脸的事实,只因这个不是重点,现在而今我二人之间玄妙的关系,才是重点。
我傻乎乎的仰头望着小楼,自信心瞬间膨胀,自我感觉也很是良好。英宇琛付了钱拖了行李箱下来,见我这般他很无奈,赶在前头进去楼道里,他说:傻站着作甚,走了。
来不及拉我上楼,他那脸色蓦地一黑。我不会以为是我惹到他了,顺着他眼神的方向一看,车库外头大喇喇的停着一辆招风的纯黑色房车,看起来很贵的样子。我还是不明白他动怒的原因,伸手与他面前晃晃,我尝试着开口道:Honey你怎么了?
他才敛下不豫之色,捏捏我脸蛋温和的道:待会儿你若听到什么难听的话,只当没听到就好,我会应付。
我想我明白了,瘪瘪嘴看一眼那房车,我问:可是令堂?
他有片刻的反应不及,领悟过来有些无奈的笑笑。
这英夫人还不死心?有毅力。瞄一眼英宇琛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我那笑容灿烂得跟花儿一样,我道:Honey你放心,她说什么我不应声就是了,不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一起飞,有麻烦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季恬可不像你想的那般弱。
拿钥匙开了门,无力的状况果然如英宇琛料想的一般,他却算漏了一点,那位眼泪收放自如的陆千金小姐贵足踏贱地,她也来了。除她二人意外,还有面色不很好的英小卡。英宇琛很自在的换了拖鞋进去,也没打招呼,似笑非笑的开口问道:谁放你们进来的?
英小卡那本就不好的面色瞬间苍白,他说:哥你不要生气,大妈她……
我是头回见英宇琛如此强势,且还是面对自己的家人,他说: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英小卡已经低着头不说话了,他这般模样我看着也难受,英夫人那脸上却半点没有忏悔之色,她很随意的挥挥手,道:什么私闯民宅,我们是拿钥匙开门进来的。
我想英宇琛本是想以这个问题转一下他们的注意力,英夫人如此说他却真的怒了,三两步走到英小卡面前,他伸出了手。
英小卡委委屈屈的交出了钥匙。他又走回我身旁,将那钥匙交到我手里。
我站的位置本来很隐蔽,以至于三人皆没有发现我的存在,英宇琛此举却将我暴露在了阳光下,看着三人或诧异或怨恨的眼神,我很得体的笑笑,也换了拖鞋进去。
无视掉仇视我那两个女人,我冲着可怜兮兮的英小卡眨了眨眼,末了回头对英宇琛道:Honey我先去洗澡,有什么事你快点处理好,我们待会儿出去吃饭。
我大概明白英宇琛不愿我直接面对他妈,具体为什么还有待考察,还是那二里吧唧的英夫人真是个狠角色?
英宇琛笑着点点头,我就很果断的回屋找了换洗衣服爬进了主卧里头的浴室。
再次过程中,陆大小姐怨恨的眼神一直没有停止过,像是为了安抚陆千金,英夫人阴郁的开口:哪里来的野丫头如此没有礼貌,想进我英家的大门,你也不拿镜子照照,就你,也配?
我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我开口了,我只说了一句,我说:夫人你错了,我可以不进你家门,Honey随我入赘也是可以的。
言罢无视英夫人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我哼着小曲很潇洒的进了浴室。
这种事我见多了,它还不足以影响到我的好心情。我将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然后换上一条非正式场合不穿的很名贵很淑女的裙子,输人不输阵,想想沙发上那包装精美得跟贵宾狗似的陆千金,我那女人的争胜之心很果断的被激起了。
拿了根干发巾搭在头上,我出了浴室进去客厅。
小客厅里头的气氛比我进浴室前还要肃穆,还要僵硬。也不知说了什么,英宇琛那面色很不好。
我依然没有招呼那三人,径直走到英宇琛所在的小沙发上蜷着腿躺下,将头搁在他的大腿上。
我说:Honey你帮我擦擦。
他噌我一眼,道:也不吹干了再出来。
我想我该笑得很是奸诈,我说:这是福利。
英宇琛很认真的给我擦头发,不再理会那三人,英夫人又不高兴了,噢,她该是从来都没有高兴过。她词汇很贫乏,一开口还是那句:还敢支使我儿子,你也配?
我很无奈,我真的很无奈,我不开口却是不能善了了,我说:夫人你又错了,这叫你情我愿,第三者管不了的。
她炸毛了,真的,如此平淡的一句话竟然让她炸了毛,她瞪圆了眼看着我怒道:你才是第三者,你给我滚,不要缠着我儿子。
都说女人胸大无脑,她那胸也不大,怎么就无脑了呢?
“你是不是与你儿子说还比较快,我这人很随和,他点头就行,我绝对配合。”
英夫人终于还是没能说动英宇琛,二次北伐失败,从头到尾,陆小姐都用那哀怨的,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像是在控诉我抢了他男人,天知道,能被抢走的男人都不是自己的男人,哎哎,谁说的来着,蠢女人对付女人,聪明女人对付男人。
英宇琛给我擦头发的时候,我很悠闲地将手机开机,主界面还没弹出来,未读短信倒先弹出来了,二十几天全是汪子悦发的。我以为他终于想起我了打开一看却是问罪来的。
二十多条说的都差不多,大约是我这么玩消失让汪老爷子找不上人,汪子悦就成了替罪羊,自汪老爷子发现我消失那日起,汪子悦就被捉回了部队大院,按他自己的说法,我再不出现,他命危矣。
夸张成分定是有的,汪子悦不好过该也是事实,汪老爷子疼妹妹,汪大妈却早早的跟着季老爹跑了,他那森森的爱意无处发泄,及至我被季斫之丢在X市,可怜兮兮的出现在他们眼前,汪老爷子那满腔的爱意瞬间转嫁到了我身上,三天一嘘寒,五天一问暖,还特地拨了他亲儿子照顾我生活。于汪老爷子的关照之下,我这两年在X市还是很如鱼得水的。
要不要救汪子悦,这是个问题,想起他先前为了个风骚女主播气我于不顾那狼心狗肺的行为,我想给他个教训也是好的,再想想他那行为带来的光明的后续,好吧,他还是有那么一ⅿⅿ功劳的。
于英夫人很有压力的眼神下,我坦然的给汪老爷子拨了个电话,那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汪老爷子半是关心半是怨怪的问我这些天都去哪里了,也不去个电话。我说回去了一趟,汪老爷子这才没说什么,只关心了我的生活,末了他说让我晚上回去部队大院一趟,说是让汪子悦他妈给我做好吃的。
我只说好,汪老爷子说的话我也只能说好,且英宇琛这事,我想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若在电话里头说,就显得很没诚意了。
挂了电话,我与英宇琛说起这事的时候,他想也没想就应承了下来,他怕是也给英夫人烦透了。便是势力了些怎么说也是他亲妈,轰出去自是不行,敌不动便只能我动了。
我懒懒的坐起身,去主卧搭配好衣服丢给他,他去换衣服的时候我翘着脚很悠闲的坐在小沙发上,对着英小卡吩咐道:我和你哥有事出去,家里的事就全权拜托你了,别怠慢了客人,走的时候记得关好门,莫要放了贼进来。
陆千金委屈啊,她抹着泪一下就扑进了英夫人怀里。
英夫人本就心烦,陆千金一哭她更烦,出乎我意料的是她竟然没发火,很有耐心的安慰着哭得假不假的陆千金,她一伸手指着我怒道:你凭什么赶我走,我是宇琛他妈。
点点头,我道:我都吩咐小卡好好伺候您了,您还想怎样?我知道你是宇琛他妈,我还是他媳妇呢!有了媳妇忘了娘什么的,您该听过才对。
英宇琛换好衣服出来看见的便是这样一种场景,英夫人怀里搂着陆千金一副将要昏厥的模样,他那思维有些跟不上,询问的看着我。我道:我吩咐了小卡好好招待妈,我们该走了Honey,再不走汪老爷子怕要等得不耐烦了。
点点头,英宇琛也重复了一遍:那就拜托你了,小卡。
再然后,我们夫妻二人相携而去,徒留怨女两枚于小客厅内捶胸顿足哀声怨语。
我再一次坐上英宇琛那拉风的跑车,发动之前,他定定的看着我,道:我妈他势力些,你多多包涵。
嘿嘿一笑,我说:Honey你放心,我知道的。
我们到汪家的时候,汪老爷子果然先我们一步回去了,看到我的瞬间,汪老爷子那脸上迸溅出激动的神情,那激动在看到我身后的英宇琛时变了味。
汪子悦倒是半点不惊奇,他笑眯眯的与英宇琛颔首示意。
酝酿了许久,汪老爷子终于开口道:他是谁?
我认真的思索了各种回答可能带来的后果,终于决定一次性解决,我说:他是我老公,英宇琛。
然后,惊奇的人变成了汪子悦,他有些结巴,指着英宇琛道:你你你……复又对我说:你们……
他最终还是没说清楚,还是汪老爷子见过世面,他虽很疼我,对于我这般先斩后奏的行为还是有些不高兴了。我没看出来他是真不高兴还是装不高兴。总之,他拉下了脸说:年轻人太不负责任了,结婚也不通知家里的。
英宇琛那教养似乎好过头了,他默默地应承下来,他说:对不起。
汪老爷子猥琐了,他得理不饶人道: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拐走了我们恬恬一句对不起就够了?
汪老爷子那脾气犟起来没几个人拉的住,我偷摸摸给汪子悦递过去一个眼神,在我的不断施压之下,他终于冒着生命危险开了口,后退一步,他说:爸……
那“爸”字还没说完,汪老爷子怒斥一声:你闭嘴!
汪子悦那厮果真没出息没地位,我认命了,丢脸归丢脸,这事还得我亲自说。
我道:舅舅……
汪老爷子那火气还没下来,对着我也是一声吼:你也闭嘴!
他吼完才明了对象,于我哀怨的眼神下,他那高昂的怒气瞬间熄了下来。有些讨好的,他唤:恬恬……
果断的扭过身子,不理他。
他又唤:恬恬……
还是不理他。
终于,他妥协了,他说:罢了罢了,我也不说你们了,还不快进来。
我这才满意了,变脸跟翻书似的,我道:舅舅你真好。
他也不客气,只说:不好能让你个小丫头吃定了。
嘿嘿。
我说:舅舅你也别生气,我带宇琛见过季老爹和汪大妈了。
不说还好,一说他心里更不平衡,他说:敢情就瞒着我一个人了。
我终于里外不是人了,好吧,我吃饭,我沉默。
汪老爷子也就吓吓我们,生气什么的倒是说不上。走的时候我意外的在汪子悦与英宇琛脸上看到了类似于合作或是默契或者别的什么暧昧的眼神,有问题,很有问题。
汪老爷子说:恬恬你也莫要一个人扛着,有事多和宇琛商量,再不行就找舅舅。我老汪家的人还能给人欺负了!
我乐见于他们与英宇琛和谐的关系,我说:我明白的。
再然后,汪老爷子让汪子悦送我们,车子发动之前,他于车窗边上与英宇琛说了什么,英宇琛点了点头,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该开学鸟,下一波小高-潮终于快了。
继续养病,我快死在床上了。
29
29、宫小葵 ...
难得见一次汪子悦,吃饭吃到High,我又一次忘记了小O。再回英宇琛那小窝的时候,黑漆漆的一片,英夫人已经领着陆千金走了,关键时刻英小卡果然还是靠谱的。两度受挫,我想短期内英夫人是不会出现了,她需要足够的时间去组织策动一起足以赶我出去的阴谋,原谅我这么说,于她而言,大约是利益与儿子的双重保卫战。
此刻,于英家人眼里:
英宇琛+陆千金=稳赚不赔
英宇琛+季姑娘=一赔到底
我也理解她此刻的心态,我就是那电视剧里带坏男主的坏女人狐狸精,活该受到婆婆以及“正牌”媳妇的讨伐。当然,以我现在的战斗力,谁讨伐谁还很难说。
我也没与英宇琛多说这个问题,英夫人虽不很好,怎么说也是他妈,譬如季斫之之于我,他虽从小到大一路欺压我,并于两年前丧心病狂丢我一个人在X市自生自灭,我也暗地里诅咒他不下十回,真要听到旁人说他什么,我大约还是要炸毛的,这就是传说中的护短。
英宇琛的护短程度,就现在而言,还很难说。我只能隐约察觉到他与家里关系不很好,不好到什么程度就无从得知了。
Pass掉这个问题,我给汪子悦挂了个电话,他被软禁在家小O理应与他一起才对,事实上自我出现在汪家便没有看到小O的身影。
对于这个问题,汪子悦回答得很不爽快,他犹豫了半天,终于告诉我,小O被他寄放在朋友家里。我想着笨兔子没事就好,也没太在意,只随口追问了句“哪个朋友”,汪子悦当即就现了形。他说:裴圣文。
他以为他这么说我就不知道是谁,裴圣文,不就是变态医生。
敢情他又把小O送回了虎口。我怒啊,我说:汪子悦你好得很,我家小O若出个什么意外,你也就洗干净脖子等着,随时准备跟它去吧。
事情说开了他倒不担心了,只说:恬恬你放心,小O它很好。
很好?跟着变态医生能好?不相信。
汪子悦又说:眼镜哥哥对小O很好,前阵还努力地帮它改变饮食习惯,等小O再你那儿的时候绝对已经大变样了。
我很忐忑,问道:眼镜哥哥对我们小O做了什么?
汪子悦说:他给小O重新设计了食谱,一天三顿两素一荤,多吃萝卜更健康。
他话还没说完我那眼前就是一黑,他大爷的笨兔子不吃素啊,它是转基因的。
酝酿了好久,我问了一个相当保守的问题,我道:你确定小O真的还幸存么?
汪子悦像是思索了片刻,道:小O它很好啊,眼镜哥哥很不好就是了。小O初期还是很配合的,这么吃了几天它就长脾气了,任凭眼镜哥哥怎么哄都不行,恬恬你养的兔子果然是不一样的,眼镜哥哥到它那里也就只比胡萝卜强些,与KFC一比他就是渣,完全没地位。
噢噢,这就好。
汪子悦又补充道:眼镜哥哥还不死心,最近似乎改变了战术,完全顺着小O的心思整天整天的使劲喂它KFC。
“他想撑死笨兔子么?”
话筒那边传过来好长的一声叹息,汪子悦说:他大概以为一次吃个够,腻歪了就不想吃了。
对于眼镜哥哥二里吧唧的做法,我们不予置评,听汪子悦如此说,小O果断的跳出了对眼镜哥哥的迷恋,他二人的关系霎时间惊天逆转,小O转攻为受,眼镜哥哥由受转攻。
我就说了,那兔子它就是个吃货,炸鸡面前,天王老子都是不认的,出卖色-相的眼镜哥哥乖乖闪边。
一人一兔立场一变我就不着急了,日子就这么过,转眼就到了八月底,离着开学也就还有那么几天,这一日,我却接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打过来的是《Ladies》的主编vivi姐,找我的意图很明确,说是她们“sex”专栏作家出了些小状况,让我帮忙顶一期。
我与《Ladies》的合作可以追溯到一年多以前,那时候她们新开辟了“European fashion”专栏,而我机缘巧合聘上了专栏主持人。
我是与另一个实习小编五五开分工合作,一人一期,于北欧上层的圈子混了好些年,欧陆时尚什么的我还是很了解的,欧洲各国的传统服饰,现今流行以及未来趋势什么的都分析的头头是道,名牌剖析也是手到擒来。
《Ladies》本来就走高端,vivi姐很看好我,我虽不算完全的正式员工,上至保险下至年终分红都是有的,会冒出一个实习小编与我五五开却是因了X大繁重的课业,倒不是每学期都如此,只是中文系赶巧在大二这年比较忙。
我与那名唤小春的实习编辑相处还算融洽,界限也算明白,她似乎是研究生毕业刚从英国回来,对于欧洲的流行也很了解,中产阶级培养出的留学生,品味什么的是有的,与真正的国际名牌接触得就有些少了。我们俩很默契的对工作的范围进行了分工,一人一期,一高一低,发挥各自的长处也全面照顾到各个阶层的女性人群。Vivi姐初时不是很满意,说是《Ladies》是高端杂志,小资什么的不太适合,多几期销量不错,她也就不说什么了,我也乐得轻松。
九月刚好是我的task,开学这阵子本来就比较忙,接到这电话我却有些意外了。我很直接的说出了我的困难,European fashion就已经够我忙了,再加一个sex实在不行,我这么说vivi姐也爽快,只说让小春辛苦辛苦再做一期,我呢就支援下sex。
我很果断的提出了异议,我说:或者我继续做自己的task让小春外调支援?
Vivi姐果然是道上混的,老奸巨猾,只一句话就堵了我的嘴,她说:人家小春一看就是处-女,sex什么的,不靠谱。
我条件反射的就想说我也是处-女啊,我也不靠谱。话还没出口就想起我那轰轰烈烈的料理台破-处事件。
呃,我无言了。
Vivi姐又说:小V你没问题吧?
这摆明了就是披着民主外衣的专制,我也没理由反驳,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Ladies》的sex专栏,我是观摩过的,尺度很大,自接下这事,我很是纠结了几日。想破了头才终于从苏婧那里得到了启发决定写了性-爱报告专题。
开学前两日,我挑了个阴天去商场做了最后的扫荡,顺便去人群中寻找新一季的灵感。时至八月末,各大品牌的秋冬新款竟然就已经上市了。
搬家之后的第一回大采购,我那日的成果很丰硕,从服装到鞋帽到首饰到日化,一次性买了个齐,东西是商场的经理找人给我送上出租的,那出租车司机却很不厚道,于那三层小楼前头停下来,将大堆的东西自尾箱里头搬出来,收了钱就绝尘而去,半点不考虑我的负重能力。
若是再晚片刻,我就要打电话找英宇琛了,事实上那姑娘出现得很及时,便在我将要暴躁的时候,自身后传来一个试探性的声音:需要帮忙吗?
我不确定她是不是在对我说话,理论上不应该,便是没看到人我也听出了是个姑娘,姑娘什么的,与我一向气场不和。犹豫着转过身,果然,是个二十出头的丫头,长得挺好,一身大绿色的衣服,下头一个包身五分裤,上头却输了个包包头,很青春,很阳光,很……呃……很有医院里头看护人员的架势。
吸引我眼球的却不是她的长相,也不是她那青春的打扮,是她牵在手里那只丑不拉几的品种不明的狗仔,不是狗仔队,是狗仔。
说狗仔也不准确,它那体型显然已经超过了普通狗仔。
我果断的没抓住重点,指了指她脚边上那只,我问:公的母的?
我是后来才想起这么问直接了,那姑娘也不在意,说是公的。
我又问:叫什么?
她说:埃克斯。
埃克斯?X?
我承认我色-情了,想也没想,我直接问道:X?(念“Сhā”)
我以为我又要丢人了,孰料那只冲着我很兴奋的嗷嗷叫了两声。我道:真是X?
那姑娘已然憋红了脸,她说:不是X。
这话没道理了,人家当事人自己都承认了,我说:姑娘你莫要不好意思,这名字很好,很玄妙。
那姑娘急了,她坚持说:它真不叫X,它叫埃克斯。
地上那只对这一称呼显然很不感冒,直接性的就没理她。现如今路见不平,我想,拔刀相助的时候终于到了。我说:姑娘你这样不行,我们要尊重当事人的意愿,你问问它,是想叫埃克斯还是叫小X。
她大约是头回遇到我这样的人,低头想了想,便应承了下来,屏息片刻,她轻声唤道:埃克斯?
那只傲娇的侧过了头,果断的没理她。便当此刻,我抓住机会唤一声:小X!
它显然更喜欢这个名字,嗷嗷的叫了两声,扑腾着就要往我身上跳。
看护姑娘绝望了,很伤感的看着兴奋的那只,怨念的道:你个没良心的,你不纯洁。
这下轮到我叹息了,我说:繁衍后代是生物本能啊,姑娘,无性繁殖什么的不靠谱,圣母就洗洗睡吧。
又说了一会儿,那姑娘告诉我她叫宫葵,住我们旁边那栋X楼X号。我也不吝啬的报了英先生的门牌。
我们两个姑娘要把那一堆东西搬上去却有困难,她很热心的想要帮我,我难得良心发现拒绝了,拉着她去到一旁的休闲椅上谈天说地,等着英宇琛回来。
多说了几句便能察觉到,她有心事,很明显的是感情问题。
我那时只当是小女儿家的明恋,暗恋,第三者Сhā足什么的,事情显然比我想的严重,她说得很模糊,我听得也不清楚。陪着她纠结了十来分钟,我终于听不下去了,果断的冲上前去自那一地的袋子里头扒拉出一条性感蕾丝内裤塞进她手里。
看清楚被我硬塞在手里头的东西,她瞬间爆红了脸,我还不放过她,笑眯眯的又塞过去一件同系列的bra。
有了前车之鉴,她手抖了一下,那bra就风中凌乱的套在小X头上,蒙住了一双狗眼,整的跟眼镜似的,黑色的肩带还在风中飘啊飘。
宫葵姑娘就要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便当此时,我远远地瞧见英宇琛那跑车进来。笑眯眯的向宫姑娘招了招手,我说我叫季恬,末了拍拍ρi股起身朝着英先生那拉风的跑车迎上前去。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姑娘终于见面了。
30
30、C计划 ...
原谅我的不厚道,我牺牲掉那一套价格很是不菲的Victoria's Secret绝对是有想法的,看护姑娘,哦哦,宫小葵一看就是道上的人,有出息的,我虽没见过他男人,只从她浑身上下散发出那有些纠结,荡-漾又销-魂,销-魂又荡-漾的气场便能知晓,-他男人该是个极品,抢手货。
而她显然在男人保卫战中出现了些小小的问题,这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那之后几日的深入交流,我才明了了不是他在纠结男人的归属权问题,是她与另一个极品小攻关系不明交情暧昧,让萧面瘫吃了醋,男人一扭捏,那关系也就跟着扭捏了。
我虽接下了vivi姐的差事,也曾立誓要录下英宇琛荡-漾的叫-床声回报苏婧,季姑娘荡-漾好些年,关键时刻还是保守了,怪只怪英先生太荡漾,以至于我有些担心苏大小姐听过了他的叫-床声会不会当即踹掉程墨直接扑上来。
我想,这事还是先缓缓。
苏大小姐都没份,我自然不会将我与英先生料理台OOXX那些秘事公诸于众,于是乎,看到宫小葵的瞬间,我就产生了某些不太好的,又诱-拐之嫌的想法。
她很好,又青春,间杂着荡-漾的气质,一看就是破了处又经验不很多的那种,且这姑娘性直,好忽悠。
事实上,不是宫小葵好忽悠,除了英先生这类腹黑大灰狼,普通人到季姑娘手里都好忽悠。
我与宫小葵的初见还是不很完美的,我确实成功的攻下了一垒,我却忘了问她的联系方式,至于她说的X栋X号,贸贸然找上门似乎不太好。
我缠了物业的大妈好久,拐了好几次弯才问道宫小葵家的号码,只因那户主登记的她男人的名字,而她显然与我一样是后来搬进来的。
我想,物业的大妈年轻时该也是上道的,告诉我号码的同时,她告诉我:哎哟~~住他们隔壁的X婶说,小两口那叫一个恩爱,如胶似漆,一办事惊天动地,瞧小姑娘那身板,也不知扛不扛得住。
然后我深深地做了自我检讨,季姑娘看人就没走眼过,此番却是错了?这宫小葵看似清纯实则却是个身经百战的?
嗷,那一瞬间,我果断的放弃了A计划,直接过渡到了大尺度的C计划,B什么的也不用了,小丫头有前途,开发开发该会更有前途。
在我与宫小葵有了些深交以后,我对英先生讲了我于隔壁楼交了个朋友这事。他很淡定,全然不惊讶,只看着我笑。我那时兴致勃勃的对着英先生意-淫了宫小葵与她那蒙面男友之间的关系,说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头头是道。
我那时就没想到,英先生会认识他们,且他还先我一步见过了那蒙面中的男人。
他很不厚道,在我不断地猜想那男人是圆是扁,是大叔还是幼-齿,是闷骚还是腹黑的时候,他一直在附和,只说有道理,他就没告诉我,我那猜想都是不靠谱的,萧先生他就是个面瘫,很闷骚的面瘫。我们重新考虑过主谓关系,他应该是披着面瘫假皮的闷骚,闷骚才是重点。
这些英先生都没有告诉我,他只说好,我高兴就好。
我忽悠着宫葵携男友萧先生做我的实验对象的时候,她很羞涩,又有些跃跃欲试,她说:小季,真的可以?
我当即摆出一副有些惋惜,又有些舍不得,还有些便宜你了的神情,我说:要不是我老公自制力太强久攻不下,这等好事理论上是轮不到你的。
原谅我欺骗了她,我实在狠不下心拿我男人当实验对象。
她贼兮兮的问:你男人是不是姓柳?
我问她为何要姓柳,她说:我在想他祖宗是不是柳下惠。
这个问题我也曾深深地思考过,当然,那是在与英宇琛OOXXXXOO之前,或者说是在我与他有交集之前。
我那时很全面的考虑过的所有的可能性,柳下惠只是其中的一种。那时候苏婧已经与程墨缠缠绵绵如胶似漆,徒留我一个人听着英先生那荡-漾的讲座构思未来荡-漾的蓝图。
我那时很急着想要扑到英先生,这么说倒不是嫌弃Chu女这一荡-漾的身份,实在是受了苏大小姐的刺激欲-火泛滥,相思成灾。
我与苏婧早研究透了那失传已久的《春-宫十八式》与《做-爱七十二体位》,苏婧说过:马克思主义告诉我们,要理论联系实际,不能脱离群众。恬恬你把理论知识掌握好了,时刻准备着,总有一天我们的研究成果会直接体现在英大帅哥身上。
真的OOXX之后,我才知道,理论数据有个毛线用,真刀真枪的干才靠谱,而我就是受了苏婧的害成了那自以为很了不起的只会纸上谈兵的那不靠谱的弱受。
自我与英宇琛滚上料理台那刻起,强-攻就成了梦想,我也就只能想想。
眼看着我又要进入意-淫的世界,宫葵忙不迭的开了口,她说:姓什么不重要,不重要!
我心里头想的是,他大爷的谁说的“性”不重要。
话一出口成了:我男人姓英!
我确定我听到了从她嘴里吐出来的清晰又猥琐的三个字“李莲英”。
宫葵很上道,马上就反应过来,讨好道:小季你不要多想,我不是有心的。
我说:你就是没心才说得出如此伤人的话来。
宫葵以为,她伤害了我,再与我说话那姿态就矮了半截,她说:小季你不是要采访我和阿坤,我们出来?
出出出出……出来!???
我说:葵葵你是想让群众听到你叫-床的声音还是你男人喜欢的体-位?
她后知后觉的悟了,爆红着脸控诉道:你欺负我!
我说:我他大爷的要是欺负你我还提醒你个毛线球啊!
宫葵说:你看在哪儿方便?
挑眉猥琐的笑笑,我道:我随意,主要看你们怎么方便。
宫葵说:什么方便?
我说:一个不小心擦枪走了火,办事方便。
宫葵与他男人的爱-巢和英宇琛那房子的风格又有些不同,我与英大帅哥的小屋是暖色调,温馨型,眼前的屋子却有些冷冷的,简洁,干练,只在细微处有些温暖的成分存在,看得出房子是有女主人的。
宫葵亲自开的门,我偏着头朝里看了一眼,于卧房门边见到了她男人的真身,果然是极品。
冷淡淡的感觉与眼镜哥哥有得一拼,隐约散发出的那一丝犀利却像极了没心没肺的季斫之。
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宫葵身后探出头来好奇的打量她的小季姑娘,也就是我。他后知后觉的有些抽搐,改口问道:来客人了?
想想我那不太纯洁的动机,再想想我销-魂的来意,我觉得,这话我不大好说。抡着胳膊肘轻撞了宫葵一下,很端庄又很温柔的笑了一下,给她递了个眼色:你说了没?
宫葵显然有些紧张,她牛头不对马嘴结结巴巴的唤了一声:Dadadada﹋﹋﹋﹋﹋﹋﹋﹋﹋﹋﹋﹋﹋﹋darling!
男人有些羞涩的红了脸,爱-意就如肥皂泡泡一般汹涌的产生于两人之间。
不能啊,我这还没开始问,他二人就似要滚床单,脑中精光一闪,我悟了。
猛一抱住宫葵,我很是感动的道:葵葵你放心大胆的上,我会好好看的。
她这才清醒,有些诧异的问:上什么?
我回答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我说:当然是你男人,还能是我男人?
她又说:我什么时候说要做给你看了?
我答:你是没说,我看你俩一副爱意绵绵的模样就知道,临场观摩能大大的提高报告的真实性,葵葵你果然上道,没白疼你。
我说:什么69式,坐骑式,意大利吊灯式……不要着急,一个个慢慢来,我受得住。
我那声音不大,却也不小,我想大约已经不用说了,卧室门口的男人看着我俩的眼里像能生出火来。
我听到男人压抑的、低沉的、又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他说:宫葵你给我过来一下。
再之后,我被丢弃在那客厅之内,宫葵同学一步三回头的随着她男人去了。
我这一等就等了约摸半个小时,在我不知道第几次将猥琐的又带了点颜色的目光投递到那紧闭的卧室门上的时候,那门吱幽幽的开了。
我确定我在他两人身上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情-欲的味道,当然,我不敢说,星星眼感动的望着宫葵,患难见真情,我想她大约是为了我的报告献了身。
我说:葵葵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写,不让你白白牺牲。
他二人终于明白我想到了哪里,瞪我一眼,宫葵恼道:小季你找抽!
我说:这叫感恩,你懂个P。
她说:我俩没办事。
我说:我知道我俩没办事,你和他办了!
阿坤小哥大概是第一次看到如我这类如此放得开的姑娘,他说:季小姐你想多了,宫葵她只是和我说明了一下情况。
我就那么想起了获取情报之时某种高效率的常用手段﹋色-诱。
一阵嗯嗯啊啊之中,男人霍的一下把那活儿从女人洞里拔出来,威胁的问:你说不说?
欲-火烧红了眼,女人扛不住了,一边摇着头一边猛叫:啊啊啊啊﹋﹋﹋﹋﹋﹋﹋我不知道﹋﹋好难受﹋﹋﹋进﹋进来﹋﹋﹋﹋
男人将头猥-琐的埋在女人胸前,淫-笑着诱哄道:乖,你说了我就进来。
女人神情迷乱的摇着头无意识的叫道:进来,进来,我受不了了!X-me﹋X-me﹋
……
淫-乱的场景在我脑海里自动生成,看看宫葵这妞明里满脸羞涩,暗里欲-求不满的模样,结合着阿坤小哥此时的神情,事实离我的想象显然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我说:我没多想,绝对没多想,葵葵说得可生动?您还满意吗?您要不满意我让她再跟你进去说一次,我不急,不急。
宫葵愤愤不平的道:小季你卖友求荣!
我说:阿弥陀佛,施主多虑了,我这是为文学而献身。
宫葵说:你哪里有献身?
我说:我为了文学,你献身。
我说:葵葵你可说仔细了?莫让你男人中途落了跑。
她猛的一挺胸,比了个OK的姿势,傲娇的说:我办事你放心。
我说:你都“办了事”,我绝对放心。
阿坤小哥适时的咳了两声,在两个春-心萌-动的女人之间艰难的找了点存在感。
我说:葵葵她男人你莫着急,表现的机会肯定是有的,你先酝酿酝酿,别到了关键时刻叫不出来。
男人扛不住抽了抽嘴角,他恼恨的瞪了宫葵一眼,眼里满是悔不当初。
由此我更加确定了宫葵这小妞为了文学果然做出了巨大的牺牲,这姑娘以自己为代价将她与她男人那档子事廉价贱卖给了我。
我说葵葵你放心,党和人民会感谢你的,不会让你白白牺牲。
在阿坤小哥悲壮的直视下,宫葵这妞全然忽视了我。她说:Darling,我对不起你。
我说:姑娘你想开些,回头姐给你传授几个销-魂的体-位,品质保证,用过的都说好。
我明显的察觉到男人的眼神越发压迫了,难为了宫葵这妞,在如此压迫的眼神下还执着的问出了一个荡-漾的问题,她说:小季你别骗我,是不是真的好?
我说:等你试过了问问你男人就知道是不是真的好。
我想,再说下去恐怕要不好了,于是乎,我话锋一转,粗略了看了一眼手里头的调查问卷,摆出了一副很专业的架势,问出了第一个让人喷饭的问题。
我说:我们从『叫-床篇』开始,女士优先,葵葵你说,做那档子事的时候你都怎么叫?
纵使做好了心里准备,宫姑娘还是瞬间爆红了脸,耳朵都要燃起火来。她说:我不知道。
本垒上过了他大爷能能不知道?我说:你不是不知道,你是不想说。
宫姑娘有些结巴,她说:我我……
我一提笔作势就要往上写,口中喃喃道:地域差异下文化果然也有不同,还是要我填上X市某姑娘叫-床声独树一帜,她都叫“我我我”。
宫葵这妞当场就急了,一把抓住我握笔的右手,她说:我不叫“我我我”,我我……我是说,这个问题,我有点困难。
有困难?才这才第一个问题就有困难,再往后不是越来越困难?
阴森森一笑,我道:葵葵你莫要不好意思,听腻了嗯嗯啊啊,诸如“我我我”这类叫法,保不准真能掀起一阵另类的叫-床狂潮。到时候你就是鼻祖。
宫葵说:我不要做鼻祖,小季你要这么写上去我跟你急。
我这人一贯很不受威胁,我道:那你自己说,你叫什么?
她想也没想,很铿锵又很有力的回答道:我叫宫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