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刚刚露出鱼肚白,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按停了吱吱叫的小闹钟,古静柔的脑袋伸了出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五点四十,时间刚刚好,好了,赚钱了赚钱了。”
精神头十足的从床上跳起来,古乐观利索的穿好衣服,熟门熟路的推开云鹰扬的房间,唉,真是悲哀呀,这本来是本小姐的闺房的说!
“哗”的一声拉开窗帘,古静柔大马金刀的站在床前比较有耐心的推了推床上睡相难看的云某人,“起床了,天亮了,美女要跑了,再不走追不到了!”
床上的人只“哼哼”了两声,赶蚊子似的摆了摆手,继续周公会见途中。
好,升级版了。
古静柔毫不客气的扯开云鹰扬的被子,双手紧紧捏住了床上肥小子的鼻子,好了,数秒数了,一、二、三、四、五……,数了将近三十下,那小子终于憋不住猛的跳了起来,脸都变色了,咬着牙问到,“你干什么?谋财害命,还是在你家里。”
“错,”古静柔笑眯眯的举起手里的闹钟,“少爷,你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准备,如果六点半的时候没有赶到美女出现的地方,你今儿可白被我喊起来了。”
“什么美女?”云鹰扬一脸没刚睡醒的样子,马上悟了过来,“糟糕,要迟到了要迟到了。”
肥小子直奔衣柜开始准备行头了,坐在床上的古静柔只看见一件件衣服从柜子里飞了出来,上衣、裤子、衬衣、外套,这小子,衣服从女生还要多,有够臭美了!
“拜托,再挑下去真过时间了。”古静柔看也不看,直接从地上拾起一条米色裤子和一件白色休闲上装,我的妈,裤子腰围这个肥呀,是订做的吧,“快穿上,我再等你五分钟,时间一到我自己先走了。”
“穿这?”云鹰扬怀疑的看着古静柔,“你认为这样穿可以?”
“很配呀,都是高级货,笔挺的很。”古静柔懒得和那小子废话了,直接拿起枕头边的真皮钱包,抽了张一百大钞出来,“酬劳我收了,去不去看你自己了。”
威逼加利诱,古静柔觉得自己的职业操守真是太好了,终于赶在六点半之前把云鹰扬带到了三班校花晨跑的必经之路——清波江畔,怎么来的,哈哈,她骑单车在前面带路,那扬肥肥舒舒服服的坐在后面的出租车上跟着,十足的阔少派头。
“我说,人来了,怎么做,自己看着办。”将单车靠在树下,古静柔指了指前方。
没有想到,清波江畔晨练的人还挺多,舞剑的、练拳的、跑步的……男女老少,挺热闹,而靠近林间小径的那边,一身浅红色的运动服,正是司徒纤云,今日的目标人物。
“好了,你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可以回去了。”云鹰扬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服,摆了一个自认为酷帅的姿式冲着古静柔一摆手,扬肥肥追“花”记正式上演。
“典型的过河拆桥。”古静柔笑了笑,“这么好的戏码,怎么能错过,看看再说了。”
小心翼翼的踏着单车跟在云鹰扬的后面,古静柔进行实地跟踪服务了。
“这么巧,司徒同学,你也在这里晨跑呀。”几步跟上司徒纤云的脚步,云鹰扬咧开大嘴笑得好不开心。
看了一眼跟过来的人,司徒纤云皱了皱眉,好像是一班刚转来没几天的男生,听说天天对着漂亮女生吹口哨,送鲜花,肥成这样了还自认为天下第一帅的花痴,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跑步,真是讨厌!
“司徒同学,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云鹰扬,一班的,我们可是同校的学生了,好巧是不是。”云鹰扬继续搭话,对方的冷淡对他毫无影响,已经跑成并肩状态了,神情这个亲热呀!
“是吗,不好意思,我不太记得。”司徒纤云比较有礼貌的回了一句,继续着晨练的步伐,不过明显开始加快了。
“哎呀,一回生二回熟,多见几面就记得清楚了。”美人终于和自己讲话了,云鹰扬这个高兴呀,也跟着加快了步伐。
“是呀!”敷衍的笑了笑,不理对方一脸惊艳的表情,司徒纤云再次加快了跑步的频率,以她校运会长跑第一的水平,还怕甩不开这色胖子。
只见云鹰扬肥肥的身体刚开始还挺合节拍的和司徒纤云在一起,十分钟之后,明显落了下来,二十分钟之后,明显又掉了半尺,三十分钟后,啊,以古静柔的角度来看,云鹰扬只剩下站在原地喘气的本事了,那三班校花,美女司徒纤云早就跑到远远前方去了,嗯,不错的促进练习者,天天这么来一趟,司徒同学的长跑速度又要加快了。
晨戏落幕,欣赏完罢,古静柔小小的替云同学悲哀了一下,神清气爽的骑车走人了,那小子那么有钱,休息好了自然搭车回去了,不用替他操心了。
一、三、五,再加一、三、五,再加一、三、五,看不出云鹰扬这小子还挺持之以恒的,天气也邪门,连着三个星期既不下雨也不刮风,顺顺利利的让那小子展开“追花”行动,古静柔现在任务也减轻了,每次只要站在床边叫个几声,那小子就立刻走床、穿衣、洗漱、走人,行动利索得很,也不需要古静柔带路,哎呀,一次一百呀,这钱也太好赚了。
“你猜司徒校花会不会哪天受不了,干脆把他灭口得了。”站在二楼看着每天上演的“大象与孔雀”之交流,顾盼盼“卡嚓”一声又拍了一张新一款有趣话题照片。
“嗯,我深表同情。”数着手中的钞票,古静柔心满意足的长出一口气,“我看也快了,象司徒同学这么有耐心的人还真少见,现在的赔率是5比10,赌云鹰扬先弃权的5,赌司徒同学先发飙的10,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
“连这个你也知道。”顾盼盼瞪着乌溜溜乱转的眼睛看着古静柔,“我说,该不会是你搞的吧,而且无论哪边赢,最后的赢家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