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嫁给漆权玉?”连溪轻轻叹息了一声,突然有些难受。
“你醒了?”连彤也不转身,从铜镜里看了看床上的连溪,连溪没有动。依然躺着。
“恩”连溪应了一声,目光还落在连彤的后背上。
“身体怎么样了?”连彤说话的声音柔柔的,一如清晨柔和的阳光。
“好多了,谢谢姐姐”连溪哼了一声,侧了□子,顺便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虽然还是有伤,但是不影响行动,最多是暂时不能与人过招,不过目前自己对外是没有武功的状态,自然也不会与人过招的。
“谢我做什么,不都是我打的。”连彤轻笑起来,束好头发,然后从梳妆台前站了起来,“这两天你自己注意着多运功疗伤,不几日大约就能恢复了。也幸好,你的功法和我居然大半同路,否则我这一掌能要了你半条命。”
“哦?说说?”连溪倒也来了些兴趣。
“我是至寒体质,练的内功与别人不同,若是伤人,我这内功倒是能将人脏腑也给破坏成冰疙瘩的……”连彤走到床前,伸手在连溪的手腕,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势。
“那不就是说,我差点儿就命丧黄泉了?姐姐你怎么如此狠心?”连溪唏嘘不已。
“这话倒是奇怪,连二小姐以前虽然不是杀人如麻之辈,但是手底下的亡魂,有名的没名的,却是少不到哪里去啊。你那把星月剑,在江湖中,也堪称鬼器了,还好意思说我。何况……何况……谁让你欺负我来着……”连溪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不期然,居然脸红了。
“呵呵,是是是,妹妹以后一定不欺负你了……只是姐姐以后下手无论如何也要温柔点儿,要是我没命了,那姐姐您一定会歉疚一生的……”连溪见着连彤红彤彤的脸蛋儿,顿时又高兴起来。
“贫嘴!”连溪愤愤的说:“没命就没命,我歉疚什么。”
“我对你又没有坏心,就是喜欢你,结果这么好一个人,被你给打死了,你说你这辈子会不会歉疚啊?”连溪嘿嘿笑着,眼睛晶亮的望着连彤。转而却又低沉下来:“姐姐你喜欢漆权玉么?”
“你不都说了,不认识的人,怎么能喜欢得上?”连彤瞥了连溪一眼,松了握着连溪手腕的手:“连二小姐的恢复能力还是一流的,这几天自己疗伤吧。不过我就没想明白,你怎么学会和我一样的功法的。”
“不喜欢,那你为什么说,这天下能得你心意的,不过就漆权玉一个人?”连溪涩涩的说着,胸口又是一闷,居然疼得皱了眉头。
“我不愿嫁人,可是作为不会武功的连家大小姐,我的命运是必须嫁人,漆权玉在朝堂之上乃至江湖中,都是个大人物,年方二十,已经有了如此成就,自然不是什么小角色,你我连家姐妹,虽然也算是江湖大家出声,若要说起门当户对,却是我们配不上漆权玉的……”连彤轻轻叹息了一声。
“那又如何,不爱就不爱,难不成我们俩嫁过去还是攀了高枝?倒是该庆幸不成?”连溪真有些生气了。
连彤却不急着去理连溪,只管在床沿坐了,伸手去绞自己垂落在胸前的长发,口气里既没有半点儿攀高枝儿的庆幸,也没有半点儿面对连溪奚落语气的生气,只管淡定的继续说了“这样一个漆权玉,天下多少人都盯着的,二娘向来对我们不满,这次又怎么可能让我们好好嫁这么一个有权有势有前途的男子。”
连彤说着笑了起来,似乎觉得有些口干,到小桌上端了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连彤喜好喝茶,所以每天早上,欢儿都会早早给泡上一壶送进来。
连溪一听,这话里也是有内情的,只是自己愚笨,居然没有想到这一层,二夫人怎么也不会那么好心,精挑细选给自己找这么个好夫婿的,只怕也是报复……
想到这里,连溪满脑袋的胡思乱想就出来了,漆权玉有什么缺点?是不是有S?M暴力倾向?或者是太监?
连彤喝了口茶,怡然自得的模样:“漆权玉权倾天下虽然算不上,却是最得当今皇上信任的人,御前行走啊……呵呵,如果二娘她不是和漆府的小妾鸣姬素有往来,私交颇好,又怎么会知道漆权玉的秘密……”
“漆权玉的秘密?”连溪眼睛睁得老大。八卦吗?赤?祼祼的八卦?还是大将军,御前行走的八卦?
这八卦有些大,虽然自己并不认识这人,对当今天下局势是半点儿不知,但是只听着头衔,也已经有了足够八卦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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