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溪知道?”连彤扬了扬眉,然后若有所悟的笑了笑:“也是,想当年祁祖师和我们连家祖上义结金兰的事情,在连家本也不是什么秘密,你知道倒也正常。”
“不是说,祁大师,哦,祖师她老人家是铸剑大师,怎么也是武林高手啊?”连溪咂嘴,这倒是内幕了。
“祖师老人家天纵奇才,天下闻名的是她铸的兵器,居然她老人家出手的,件件皆名器,不过她的武功,确实为江湖人所不知的,你如今所学这套独特的内功心法,便是祖师老人家在冰川深处冶炼封炉之作紫月和冰魄的时候领悟到的绝学,封炉之后,祖师隐居,更将这门独特的内功心法完善,又创立了与之相和的冰魄剑法,不过祖师终身隐居,不曾开宗立派,这武功外人自然也就不知道了,当然习武不入江湖,也算是我派中的传统,至今传过几百年,也没有仗剑江湖,扬名立万的习惯。”连彤给连溪解释道。
“紫月和冰魄是祖师的封炉之作?是一对吗?”连溪望着连彤,心里早已经独自美上了一番。嘿嘿,一对啊!多美妙的词。
“确实是一对,紫月为我祖上所有,冰魄为我祖师所留,紫月据说在连家庄封存已久,而冰魄,却被代代传了下来……”连彤点头。
“那冰魄便在姐姐手中了?”连溪眉开眼笑。
“当然的。”
“那我和姐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紫月在我的手中呢!”连溪嘿嘿笑着,搓了下手,有些后悔出门的时候没把剑挂身上。要不然这时候倒可以拿出来炫耀一番。
连彤看着雀跃的连溪,目光却突然有些飘忽。天造地设的一对?这词好像不该是形容两个女人的吧。
“那姐姐可知道祖师和祖上的事情?”连溪也不去管连彤的表情,只管继续问了下去,须知当初听到祁老大封炉退隐,而连先人终身未嫁就觉得,这两人必然有奸?情的!这会儿这几百年前的故事即将翻出来,连溪那可叫一个兴奋呢。
“不知道,关于祖上的事情,你也不可臆测,这是对前辈祖师的不敬。”连彤看着连溪那兴奋模样,恨不得在她脑袋上敲几个包。这是什么人啊……
连溪讪讪的收回那种闪亮亮的目光,撇嘴“那漆权玉呢?你让我说武功的事情,我都交代了,这会儿该告诉我了吧?”
“谁说你告诉我武功的事情,我就得告诉你漆权玉的秘密?”连彤笑得有些阴险,于是刚刚那道貌岸然的师傅形象瞬间被破坏殆尽。
“你!”连溪只觉得自己被骗得厉害,可是想想,连彤也确实不曾承诺交换啊。这会儿见连彤得意的模样,不禁悲愤交加。
“我怎么?”连彤看着连溪,眉毛微扬:“还有一点,你是我徒弟,尊师重道是必须的,以后别对着我你啊我的,希望你能学会礼貌,咱两人在的时候,你最好叫我师父。”连彤说着,唇角难掩一抹得色。
“你整我的吧?”连溪微微眯起了眼睛,两眼精光的盯着连彤,这眼神颇具威胁性,只可惜如今连溪内伤在身,这会让又只着了里衣,头发散落,这模样让这份威胁的杀伤力到底还是打了个折扣。
“师傅怎么会整你呢?我说的可都是真话,我们收弟子可确实看缘分,你能从琴声学会我的内功心法,这绝对是是缘分了,按照先师教导,这便可收徒了。”连彤伸出手来将落在连溪脸颊上的头发拨弄了一下,这样更能露出她那张愤怒的脸来。
连彤看得很舒畅!
“可以收徒,但是也可以不收的是不是?”连溪咬牙切齿。
“恩,当然,我们当然不会强迫别人入我门下,拜师学艺那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就算不入,我也不必毁了你的内功的,反正你也不会冰魄剑法,没有关系。不过呢,你这都叩过头了,都叫过我师父了,这还重要吗?”连彤笑得可阴险。
连溪使劲磨了磨牙,咯吱咯吱的声音听得人心里难受。不过这显然不足以撼动稳如泰山的连彤。
“是不是以后我要是做点儿什么出格点儿的事情,你便会用师父这个身份来压我?”连溪盯着连彤,好吧,你就得意吧。
“当然的啊……”连彤说得理所当然:“你都三叩首了,还说了三个不离不弃,我可记得呢,作为师父,我有约束以及教导你的权利和义务,当然叛逃师门也不行的,否则天打雷劈!”
连溪终于承认自己被狠狠的摆了一道,在内心里早已经是一声月圆之夜的狼人嚎叫:嗷……你个腹黑的连彤……让我跪也下了,师父也叫了,打也挨了,伤也受了,搞半天,就换到一个不算吻的吻,连两个八卦也没打听出来。
不过那也无所谓,连彤记得那三个不离不弃就好。“反正漆权玉约么太监了,我也就不急着逃婚了,看我总有一天得把你压倒、压倒、压倒……到时候,不叫你姐姐,不叫你师父,就叫你老婆,恩,如果听不懂老婆是什么意思,那就叫媳妇儿,要不就夫人,再不成叫娘子,哼哼,还得让你心甘情愿叫我一声相公!”连溪嘀咕着开始了美妙的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