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辰,我们去吃饭,吃饭好不好?我都要饿死了。”看到亦辰的脸变得灿烂了起来,宝儿变得郁闷,而沐风的俊脸,竟然微微红了起来,若水连忙咳了一声,用手指了指近在咫尺的酒楼:“走啊,我都快饿死了……”
若水几人,是一直朝着二楼走去的,然而,才走到楼梯口,却被人挡住了。
只见一双手平平地伸出,想要按上她的肩,谁知,她身子一侧,闪过那人的脏手,这边亦辰将她顺手一带,再用力拍了一下,令那人呼痛缩手。两人身子再一转,已站在那人的上首,若水居高临下地望着那人,眉也蹙了起来,这又是谁,为何要拦她的路呢?她只不过想吃饭而已,犯得着前截后堵的么……
在亦辰手下吃了亏的家丁模样的人,一看这一行男俊女靓,而且个个都不是好惹的角色,语气顿时软了一点:“你们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吃饭啊……”
若水给了对方一个“难道不知道你妈是女人”的眼神,径直地朝着二楼上去,那边,那个想要再阻拦一直向上走的沐风,却给沐风轻轻地一挥,就滚下了楼梯。
正在这时,二楼梯口,忽然传来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带着十二分的嚣张和自得:“二楼已经被我家公子包了,你们还是去别处吧……”
若水回头望了一眼明显早已走不动的宝儿,回头问道:“这又不是你家公子的后花园。为什么他能来,我们就不能来呢?”
若水忽然眸光一转,淡淡地笑了笑:“或者说,你家公子是大过天的人物……那么,敢问你家公子,是哪一位?”
身后的沐风,一听若水的口气,就微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今天这里,要有人倒霉了……
然而,某位不知死活的家丁伸手朝着身后一指,神情轻慢,而且倨傲:“说出来,怕吓死你……”
“我家公子,就是薛尚书家的薛贵。”
没有人看到,一听到“薛贵”两个字。沐风的脸色蓦地变得非常奇怪,可也就是一瞬,他的神色就恢复了平常时的样子。
这个薛贵,他自然是认识的,可是,此时的他,不应该在家里忙得团团转吗?却为什么还有闲情在这里喝酒吃饭呢?
当然不知道这个所谓的“薛贵”是何许人也,可是,一看到家丁都如此趾高气扬的样子,若水就自动地将那个薛贵和人渣论处了。
煤多渣。证明这煤好用。烧得透,可是,若这人多渣,可就代表他不是什么好东东了……
当然了,相对于和好人打交道,若水更愿意和那些“人渣”打交道,不说别的。对付人渣,第一不用手软,第二不用负罪。至于因此而导致的后果,直接忽略他,也就是了……
“薛贵?”若水忽然微笑起来,当小厮以为她会因为畏惧而退缩时,谁知若水薄唇一撇,手中折扇蓦地张开。她微微侧过脸来,对着亦辰。忽然冷冷地说了句:“薛贵,又是什么东西?”
只听“扑哧”一声,身后的亦辰一下子没有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对啊,听你这么说,薛贵啊还真不象是个东西……”
……
“大胆,你竟然敢说我们家的公子不是东西?”那人一听若水竟然出言无状顿时气极。他用手一指若水:“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有说过你家公子不是东西么?好象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吧……”听了那人的话,若水神色一冷,用手中的折扇点着那男子的头,冷冷说道:“你这个好大胆的奴才,竟然敢说你家主子不是东西……”
若水虽说上次受伤还没有完全复原,可是,加上凤九找来的日珠和月珠,她的身手,却绝非一般人可以比拟。所以,还沉浸在自己竟然说了自家主人“不是东西”的懊悔中的家丁,在一个不留神之下,头上就被敲了两下。
见过说歪理,还没有见过这样说歪理的。
明明就是她自己先说薛贵不是个东西,可到了此时,却全成了那个家丁的错了。身后的沐风不禁莞尔,他微微地笑了笑,仿佛落了一地暖阳。那一抹笑,看得旁边的小二都痴了起来……
眼看着若水还在和那人胡搅蛮缠,这边的宝儿可没有沐风那么好的修养,她一下子没有忍住,就“扑哧”地笑出声来。
看来,这小姐还真吓得这下人不轻,说来说去,还是被她兜进去了。
然而,亦辰却没有这么好的修养,一看到若水蘑菇又蘑菇的,他的火就来了,于是,对着那个下人的ρi股就是一脚。
只听“哎哟,哎哟”两声,那个可恶的家丁,就象个变形皮球一般地滚下去了。
若水不满地抬头,正看到那一袭白衣傲然屹立,她偏过头去,冷冷地扁了扁唇,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人家拌一下嘴,又关他什么事?”
要知道,自从若水上次被端木锦派来的人打成重伤,差点死掉之后,他便再看不得他的女人受一丁点的委屈。于是,凶神恶煞的样子,便多次地露了出来。
“上楼了……”亦辰不由分说地扯着若水,就往楼上走,然而,若水却快速地挣开了:“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成什么体统……”
亦辰一愣,有些怔忡地望着被若水甩脱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被推到楼底的家丁,刚“哎哟,哎哟”地站了起来,看到这一行四人想要上楼,便扯着嗓子叫开了:“少爷,有人闯上去了……”
他们说话之间,正看到了二楼的正厅,有一个年轻的美女,独坐在靠窗的位子上,而她的面前,却站着一位年轻轻佻的俊公子。
第一百三十九章神秘美人
( 那位美人,一身浅色绛衣,体态优美,气质高华。ww只见她双眉如黛,眸如秋水,乌发蝉鬓,眉如翠羽,肌如白雪,嫣然一笑,顾盼生辉……
如果说,沉雁落鱼,闭月羞花,都是用来形容女子的颜色,放在这个女子的身上,却没有一丝的夸张,就仿佛那些词,本来就是为了她而设砌的一般。
那样的一个女子,绝色映红妆,近看如水中荷莲一般脱俗,远观,则如春花一般,绝色倾城。
正午的光,透过斑驳的雕花窗棂,静静地照在她的身上,给她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极淡极淡的金色。那样的点缀式的渲染,更显得她美奂美仑,不可方物。
此时,她正安静地坐着,面前,也只摆有一杯淡淡的清茶,那杯茶,淡烟袅袅,余香阵阵,而她的容色洁白的脸,就在那淡烟之后,若隐若现。
她虽手持茶盏,却仿佛并没有想要喝的意思,只任那一杯冲时滚烫的清茶,慢慢地在手心,失去温度,任香气,慢慢地消散、凝结,最后,慢慢地变成一杯淡淡的,明黄色的没有丝毫温度的冻水。
已经失去了温度的茶,仿佛已经失去了颜色的春花,即便用再极品的茶叶泡出,可是,冠以它的名字,也不过是叫“残茶”而已……
那女子的琥珀色的眼睛,也是一直望向窗外的。对于身边的那些惊艳的,或者是垂涎三尺的、别出心裁的眸光,则选择了直接的忽略。
窗外阳光正盛,初夏的季节,落英飞满天,那个女子,就这样长长久久地注视着长天如水水如天;注视着远处的、近处的充满峥嵘气息的飞檐兽角;也注视着偶尔飞过的尖叫着的雀儿啊,燕儿啊什么的。容色淡淡,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的身边,站着一个身着青色衣衫的俊俏小丫头,那个小小的丫头,眉眼伶俐,五官清秀。一身利落的青衣,衬得她更象是一支色泽浓郁的绿叶,所有的颜色。都只为陪衬……
此时,年轻的小丫头的脸上,正浮现着愤慨、以及羞恼和惊惶的气质。正竭尽全力地阻止着那个轻佻公子对自己主子的进一步调戏。
因为,她知道,她的主子,并非外表看来那样的弱不禁风和无害,而通常得罪她的人,不是死,而是比死。更加难受……
所以,在她的眼里,这个轻佻公子,虽然可恶,可也罪不致死,而她,想赶在主子发火之前,将这个多事的人儿赶走,以免遭受无妄之灾。
可是,年轻的、一心只想息事宁人的、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怎么会是情场浪子的对手呢?
轻佻公子桃花眼斜睨。嘴唇轻瞥,手中的折扇,轻轻地摆呀摆的,一副数不尽的风流姿态——虽然,这姿态在这个小姑娘看来,只不过是一只发了情的孔雀,思春了的野猫……
轻佻公子。望着那个眉眼清秀的小丫头,虽不及她身后的佳丽倾国倾城,倒也有几分清闲的原野味道。所以,他的手,轻轻地抚过小丫头母鸡般张开的手上,轻佻的薄唇张开,只不过几句话,就说得那个俊俏的小姑娘。面红耳赤,讷讷的无言以对……
他说:“哟。小娘子,你放心好了,少爷我最喜欢大小统杀,所以呢,等我疼完了你的主子,再来疼你如何……”
“呸,谁稀罕你疼啊……”小丫头狠狠地收回自己的手,气得满脸通红,却还是寸步不让。
若说她阻拦的初衷,是想要救这男子一次的话,那么到了现在,她恨不得将这个轻佻的男子大卸八块,千刀万剐。
于是,怒极、气极的小丫头,一边柳眉倒竖,老鹰护小鸡一般地护着身后的主子,一边气愤地望着那个一身月白衫子的轻佻公子,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大庭广众之下,任意欺凌良家妇女,难道,在这京城之中,在你的眼里,就没有王法吗?”
“王法?”年轻的公子,忽然冷笑起来。他上前两步,一把执过小丫头的手,放在手心轻轻地抚摸着,眼神ai昧,眸子里却是冷漠。他冷笑:“要知道,在这京城之中,少爷,就是王法……”
“你大胆……”乍一听年轻公子的话,小丫头怒不可遏,她再次用力地抽出自己的手,怒斥道:“一国之都,天子脚下,你竟然敢称自己是王法?恐怕薛尚书在此,也保不得你……”
小小的丫头,原本一脸害羞,即便是护主,也是满脸气愤,可是,这一番话乍一说出,那个不过十四、五岁的小丫头的身上,蓦地现出一种凛然的杀气和正气,那一股正气,生生地震慑了本来一直轻佻的薛俊。
无言以对之下,他神色一怔,脸色一白,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那样的不知所措,也只不过一瞬,下一秒钟,他神色随即如常。他上前一步,一把推开那个一直拦在面前的小丫头,冷笑:“老子说了是王法,就是王法,你若有本事,就去告少爷我啊,看看那个所谓的天子,是否会帮你申冤昭雪……”
年轻的小丫头被推翻在地,可是,她却不慌不忙地站起,一把拉过薛贵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下去。
只听“哎哟”一声音,薛贵连连甩手,他一边后退,一边怒道:“竟敢咬少爷我……我今天倒要你看看,这马王爷生了几只眼睛……”
“你敢……若你敢打……”小丫头一看薛贵的狼狈模样,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再听到他要召唤下人前来,神情也有些紧张起来。于是,那样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然而,一个好听的女声,忽然在她的身后,淡淡地唤了一句:“沉鱼……”
那个声音,仿佛黄莺初啼,仿佛冰落寒泉,又仿佛雨涤清尘。微微的清脆,再带了几分微微的凉,听在人的耳里,仿佛夏天的酸梅汤一般,令人舒适十分……
然而,就是那样好听的声音,落在了小丫头的耳里,她的脸色蓦地一变,小小的脑袋瓜子垂下,竟是一个字,也不敢说下去了……
乍一听到如此好听的声音,再看看一直面无表情地品着茶的女子忽然放下茶杯,对着自己望了一眼,薛贵举起的手,忽然放了下来。
忽然,年轻的女子微微笑了一下,她一边微笑,一边款款站起身来,淡淡地说了句:“沉鱼,我们要回去了……”
第一百四十章搞破坏
( 年轻的女子,明眸皓齿,丽色倾城,而她那一笑,更仿佛如天边彩霞,雨后彩虹,那样的炫目的丽色,生生地晃花了薛贵的眼睛。
他几乎用力地吞了一下口水,哎呀我的娘啊,只一笑,就如此**,落能将她拐回府中,那岂不是乐事一件……
对,心动,不如行动,行动,不如马上动。就这样定了,不论要付出什么,他都要将这个美人儿掳回府中去……
薛贵的脸,直勾勾地望着那个女子,手向后轻轻一挥示意家丁们上来抢人。
可正在这时,梯口处,忽然传来了一个极其清脆的声音,那个声音,仿佛寒冬的冰块一般,通透而且冰凉,戏谑而又讽刺。
他说:“哟……这马王爷生了几只眼睛,我倒是不知道,不过,薛尚书纵弟行凶,当街欺负良家妇女,倒叫我看到了……这真是------唉-----”
听到楼梯口的话音,几人同时回首。
年轻的轻佻公子,眉带桃花,眼眸流转,竟然是个生生的情种模样。他的五官,也算端正俊秀,可是,因为心术不正的缘故,眼睛有点斜,嘴巴有些歪,正是典型的,人见人恨,鬼见,鬼走的主儿。
想来,因为纵欲过度的缘故,他的脸色,不同于沐风的洁白无瑕,也不同于蓝埏的如玉般的晶莹剔透。而是微微和灰蓝,夹杂着苍白的青。
此时,他霍地回头,眸子里全是被坏了好事的愤恨和警惕,还有就是不满和心虚。
是谁,是谁竟然敢上来坏自己的好事?
宽阔的楼梯沉香古色,那里,背着阳,逆着光。使久呆在阳光下的人,只一眼望去,就有些眼花。
楼梯轻响,脚步起伏,随着声音,有一行四人,正款款而来。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一身暗红色的流光丝衣衫。腰束同色的镶金玉带,而他的如漆染般的长发,被束起了,白玉绾发。而她,中等个,肤色晶莹,五官精巧,若非他一身暗红色的男装,还有宇眉间隐隐的英气和正气。那样的几乎是绝丽而精致的容色,还真会令人怀疑,他会是个千娇百媚的女子。
他身后,紧紧跟着一白一紫两个男子,穿着白衣的那个,神情高傲,表情冷漠,而他的眼里,好象就只有那个一身暗红的男子。因为,不论他说什么。抑或想要表示什么。那白衣男子都会冲他微微一笑,跟着点头。那样的笑,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暖意和深意,而他的眸子里,却隐藏着别人看不到的执着,大有为君一笑,山河拱手的魄力。以及坚定。
再看那紫衣男子的容貌,薛贵竟然生生地倒吸了口气。他有着比其他人都俊美的、仿佛是混然天成得无可挑剔的五官,还有一双明亮得几乎是散发着璀璨点光的眸子,那双紧紧抿着的,薄得令人一见之下,就想吻上去的唇。那个男子,只一眼之下,就令人想起雨润的时节。微冷的初秋。雨润得通透,微冷却彻骨。
他的鼻梁高挺。肤色洁白,那样的容色,几乎生生地折煞了那个一直端坐在窗前浅酌慢饮的年轻女子。
若说这白衣的男子俊如天使,美如妖的话,那么,右首边的青衣公子,则是淡若云彩,轻若风。
那个男子,一身青衣,墨玉绾发。而他的人,仿佛是极爱干净的,浑身上下,干净得就连脚下的丝履,都没有沾染哪怕是一丝的尘埃。而他的样貌,也是生得极好的,温润如玉的唇,善睐流转的眸,还有仿佛是完美搭配的、高挺的鼻。那样的容貌,仿佛是月光的森然,乐律的精魂,只能敬仰,不能亵渎。
而他的脚步,也仿佛在走在云端一般,轻盈,而且飘逸,每一步,每一寸,都带着旁人无法企及的高度,以及淡然。那样的毫不经意的淡然,令人不禁想起,梦回曲水边,看烟花绽出月圆时的写意来。
那,才是世人们,永远都看不破的镜花水月……
如果说,白衣衣男子的美,是开在凡尘里的绝世之花的话,娇艳而且魅惑,那么,这紫衣男子的美,就仿佛是飘浮在天边的云,洁净,而且,与世隔绝。
可是,即便身边站着两个天人般的男子,那个生生地低两人半头的暗红衣衫的俊秀男子,比之两人,却毫不逊色。
反倒再观两人眸子里那种,随你走在天际,看繁花满地的执着,还有毫不掩饰的忍让和宠溺。使人不难感觉到,这神态高傲,下巴长在头顶的身材瘦小的俊美男子,才是三人之首……
冬季将至,气候转变。春的脚步,正悄悄走近。
身边的万物,正由油绿,转成黄绿,曾经肆意绽放的秋花,早已零落为泥,就连远来的风的气味,也渐渐地带了些微的平静。
他们这是在宣称,又一个季节,已经成为过去……
此时,日正当空,隐隐西斜,有一缕,透过窗棂,静静地照在绛衣丽人的衣衫上,于是,淡淡的,泛着绛色的光彩,慢慢地晕染了那个女子一身一脸。使得那个女子的容色,更加的美艳不可方物。
不得不说,乍一看到如此出色的人儿,而且,一看就是三个,不单单是薛贵,就连那一直神情淡然的年轻倾城的绝色女子,都生生地怔了一怔。
一霎那,她脑子里浮出的念头竟然:这世上,竟然有如此绝色之男子……
下一秒,她的眸子里快速地闪过什么,然后,她又不动声色地重新在桌边坐了下来。然后悄无声息地,将刚刚从怀里掏出的一物,再次放回怀中。
其实,即便这一行人不出现,她也自有办法脱身,只不过,她此次秘密出行,不想为太多人知道踪迹而已。
眼下,有人挺身而出,正好免了她暴露身份之嫌,那么,给那些明里的,暗里的对手们,自然也少了些机会……
绛衣丽人没有说话;紫衣男子没有说话;白衣男子只是望着暗红衣袖的男子,仿佛只要那个男子一有表示,他就立马上前,捧扁这一帮人……
第一百四十一章不是东西
( 那个身材瘦小的男子,神情嚣张,眼神冷漠。ww冰@火!中文他一步一步地上前,然后,手腕轻轻地一挥,折扇一扬,“唰”地一声张开,扇面之上,一树艳红的梅花,在残雪败枝之间,点点如血。而那个男子,脸上还带着十分欠扁的笑,在遮了一半脸的折扇之后,微微地撇唇,不屑而且鄙夷。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看对方不说话,那个叫薛贵的轻佻男子,也暂时地将那个丽人抛在一边,然后难得地睁大眼睛,上下左右地,将这一帮不速之客,又认真地打量了一番。
要知道,薛贵虽然嚣张,却也不蠢。所以,在没有完全地摸清对方底细之前,他也聪明地保持了短暂的沉默。京城之地,藏龙卧虎,如果说,只是一个不小心,摸了老虎ρi股的话,那,也太得不偿失了……
薛贵的身后,是东城十二景的屏风,那上面,精心地绘制着远远近近的雕梁画栋,还有春色美景,美不胜收。可是,衬着屏风之侧,那一排凶神恶煞的家丁,大有猛虎嗅蔷薇的微妙悖伦感觉。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此时,那些由薛贵专门豢养的、一向欺善怕恶的打手们,一看到有人敢搅主子的好事,个个立马摆出嚣张至极的阵势来,眼神凶恶,跃跃欲试。那眼神分明是:你若敢上前,他就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而,那打手们才摩拳擦掌的摆出阵势,想要来个以多欺少时,却竟然地,被薛贵长手一伸,拦了下来。ww
要知道,薛贵平时鱼肉乡里,欺负良善。在这十字街,可是人尽皆知的事。可是,看对方的样子,竟然比他还在嚣张,比他还要神气,那么,他就不得不多一个心眼了。当然了,为恶之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若对方真是能压他一头的硬手,他也不妨低一低头,认一认输,避其锋芒,再图后事。
可是,若对方只是凭着一腔热血,两个拳头,就想英雄救美的无名小卒……嘿嘿。那就对不起了,他今天就让你知道,这马王爷究竟生了几只眼。
空气中,一时沉默起来。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也因了双方的微妙的心思,而短暂地缓和起来。
那个绛衣丽人,依旧垂眉敛眸,眉眼安静。她手中的茶,也是温度正好,茶香淡淡。可是。她却只是握着,对于眼前的一切,更是漫不经心,漠然置之。仿佛,眼前一切,都是事不关己的凡尘俗事而已。
日光,渐渐移动。照在了刚刚上楼梯的一行人身上,而此间的沉默,衬着楼下的热闹喧嚣,仿佛静水流深,沧笙缺歌。
挑衅薛贵的人,正是若水一亦辰等人。
先是楼梯间被阻,然后目睹薛贵强占良家女子。一向眼睛里容不下砂子的若水,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所以。此时一开口,便是一针见血。
这个叫什么薛贵的。明显的,不是只什么好鸟,你看看,调戏人家主子,倒也罢了,可是,他倒好,还想来个大小通吃。还真不知道,他的兄长究竟是几品几级,有了这么个个二世祖一般的弟弟。
不过,你的哥哥舍不得教训你,不代表全天下的人,都会纵容你。就天,这地,总有那么几个敢拚一身刮,想将皇帝拉下马的主儿。
若那少爷以前没有遇到过,那是他的运气好……可是,好运气就象一阵风一般,这阵儿,吹到了你的头上,可是,下一阵,没准,就不见了……
一听到对方直呼兄长的官位,而且对方衣着高贵,神态,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于是,薛贵难得地忍让了一下。
他几乎是怔怔地抬头狐疑地望着若水,又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极其嚣张地问了一句:“你,你又是什么东西?”
要知道,这京城里,官大过他爹的公子哥们,他个个都认识,就差那个据说以前是痴傻,落水之后成为京城第一名人的紫玉郡主,还有就是那位不是长驻皇宫,就是征战沙场的那位硕王了……
可是,看这三人的年纪,还有那种虽然出尘,却并不凌厉的气质,一看就知道不是那位传说中生杀予夺,一念之间的常胜将军。
而紫玉郡主,就更好认了,单单一个小女子,放眼整个风国皇朝,都是独一无二……
一听对方的话,几人的脸色,忽然变了。就连一向温和的沐风,蓦地神色一冷,手心也开始握紧。
要知道,明月楼,声名远播,可是,对于那个明月楼的主人,自从三年前接手明月楼,据说是个天人般的少年,较之以前的几位,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所以,薛贵并不认识沐风。可是,这世上的强者,你可以不认识,却不能随便侮辱。因为,惹了某些人的后果,很可怕,真的会,非常可怕……
相对于沐风眸子里的寒意,还有眉间的筹谋算计,亦辰的反应,就直接得多了。
只见他脸色一变,身子一挺,就要上前。可是,若水却伸手挡住了他。
听到对方出言不逊,若水也不生气,只淡淡地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然后慢吞吞地说了一番绕口令一般的话来……
她上下打量了薛贵一眼,开始惋惜地摇头。她一边摇,还一边状似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啊,当然是个好东西了……可惜的是,某些人,就明显地不是个东西,而且是个不是个东西的东西弟弟……”
那样的话,听在薛贵的耳里,他的眼睛眨了一眨,终于都明白了对方不单单是骂他,竟然绕着弯儿,将他的尚书哥哥,都骂进去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恶人
( 要知道,在薛贵的眼里,骂他哥哥不是个东西,那实在并不算是罪过。
第一百四十三章意外
( “你想叫人,叫就是了……”若水将手中的折扇一合,往领子里一Сhā,上前对准薛贵猝不及防地飞起一脚,将毫无防备的薛贵,一下子就踹了个狗吃屎。ww
看到薛贵乌龟一般地四脚朝天躺在地上,若水上前,蹲在他的面前,拿着扇子敲敲他的脑袋,冷冷地讽刺道:“你叫的人呢……”
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都有这般的力气,薛贵连忙用手护住被若水敲痛的头,连滚带爬地向一边闪去:“敢打少爷我,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见过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可是,却没有看到过都进了棺材,还不知道掉泪的。若水冷冷地望着他:“是啊,我就是活得不耐烦了,可是,依我看,你可是半只脚都到了棺材里呢……”
看到那个刚才还不可一世的二世祖,就只会躲,若水再哼一声:“我最讨厌别人动不动就搬救兵了……”
是啊,今日恩怨,今日了,你动不动的就要搬什么救兵来,她哪有那么多闲功夫等你啊……
看到那个二世祖原来是个外强中干的主儿,而且,只会爬,只会躲,若水顿时觉得兴味索然,她站起身来,再用力补上一脚:“滚远点,以后,我看到一次,打你一次……”
若水的那一脚,出的并不快,可是,刚刚才站起身来的薛贵,就是躲不过去,只听又是“扑通”一声。他的腰正撞在身后椅子上,“哎哟,哎哟”地shen吟着,却再也站不起来了。
若水望着狗吃屎一般地趴在地上的薛贵。手摇折扇,慢慢腾腾地上前,然后用贝儿手中的方帕抬起他的下巴,左右打量了一番,然后云淡风轻地说了句:“听着,围着这桌子爬三圈。你就可以滚了……”
若水说着,再一脚上前,就踏碎了他掉在一边的折扇。
你说说,学做人都还没有学好,还装模作样附庸风雅起来。而且,她最恨的就是别人也学着她那样。、拿把扇子晃来晃去的了?
看到亦辰瞪眼,贝儿忍俊不禁地偷笑。薛贵再看看自己的一般打手,个个都是一瘫泥巴一般,于是,没辄的他,只好依着若水的话,围着那桌子爬了三圈。然后才恨恨地站起身来。ww
“滚……”已经懒得现和他说一个字,若水一个字说完,自顾自地打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你们等着……等着!”薛贵在家丁的扶持之下,快速地向着楼梯口移去,在准备下楼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但指一指若水,气极败坏地说道:“有本事的,你就别走,等着爷回来……”
贝儿再也忍无可忍,只是捶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而这边的亦辰看到薛贵死不悔改,身子一顿,又要上前。可是,若水却拦住了他:“去叫啊,我们在这里等,如果你敢再来,我就打断你的双腿……”
薛贵下意识地望了一眼自己的腿,再后退两步,恨恨地说道:“收拾不了你们,爷我就不姓薛……我就不相信,这天还不长眼了……”
若水忽然冷笑起来,她一边笑,还飞了一个极其难懂的媚眼给薛贵,那眼神赫然是:别总怨老天啊……其实,老天是很公平嘀……因为他对每个人都不公平。
听了薛贵的话,一直沉默着的沐风,终于说话了。
他冷冷地望着虽然狼狈不堪,可是,却依旧狗仗人势的薛贵,忽然冷冷地说了一句:“怡春楼,还有湘红赌坊,都是公子的产业吧……请问薛公子,还想继续开下去么……”
沐风当然知道,若水并不怕这个恶棍,他也不怕,可是,他们还要在这里生存下去的,所谓的宁可得罪君子,绝不可得罪小人,特别是薛贵这样的小人……
听了沐风的话,薛贵的脸色,这才蓦地变了。
怡春楼,湘红赌坊,都是他家的产业不假,可他家只是背后的东家,而这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而这人,当场就喝了出来,除非是……
他再打量了一番沐风,忽然醒悟地说了句:“你……你原来就是……”
“在下姓沐……”沐风淡笑,笑中带刺,可是,那淡然里,却有着浓浓的威胁,还有冷厉,他说:“一直以来,贵府都和沐家合作良好,可是,这一次,好象是公子逾越在先……”
“沐某听说,顺天府里,有一个人对公子你,好象特别地感兴趣……”
薛贵的脸,由青变红,由红变白。
他虽然是咬牙切齿,可是,却忍了又忍,到了最后,只能将衣袖狠狠地一甩,用充满怨毒的眼神,冷冷地望了一眼若水和亦辰,再神情复杂地望了一眼沐风,然后带了一班一瘸一拐的家丁,悻悻地走了……
眼看薛贵狼狈而去,那些食客这才敢上楼吃饭。
虽然过了刚刚午时的时间,可是,这里的食客依旧络绎不绝。不多时,宽敞的大厅,倒被坐了一半以上。
于是,刚刚还冷清的大厅,一时热闹起来。
若水一行,谢绝了掌柜提醒他们尽早离去的好意,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隔着几张桌子的浅色绛衣丽人,此时,还是静静地坐着,看到若水一行帮他们解围,也只是叫了那个叫沉鱼的小丫头过来道谢。
若水教训薛贵,第一是因为他占了整个二楼;第二,则是看他不顺眼;当然了,欺负女同胞,更加不可原谅。可是,从头到尾,若水也不认为自己是在和谁什么。所以,即便对方派了个丫头道谢,若水也不以为然。
亦辰赌气不说话;沐风异乎寻常地沉默,看到大家都不说话,贝儿也不敢出声,所以,一餐饭的时间,大家都是这样望着若水大快朵颐。
看到楼梯间,出现了一个极其年轻的蓝衣男子。那个蓝衣男子,清瘦、儒雅,可是,他的眉,却是紧紧地蹙着的,神色也有些惶惶,不知道了,肯定以为,他的身边,发生了什么不可避免的大事。
而这男子,明显是来这里寻人的。只见他匆匆忙忙地上楼,在梯口短暂地驻足之后,开始左右打量。然后,当他将眸光锁定在纷繁人群的某一处时,宇眉间,却令人不易觉察松了一下——还好,赶上了……
饭的香混合着酒的香,将茶杯里的香气,渐渐遮掩,那种清的香,香的浓,足以令饥肠辘辘的人,垂涎三尺。只见那男子,左右看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异常,这才举步,径直朝着那个浅色绛衣的女子走去。
他先是鞠躬,然后靠近那美人,低低地说了句什么。那样的低低的话音,在这满堂的喧嚣里,就仿佛是青河之上的涟漪一般稍纵即逝,可是,即便是那么细微的声音,那个美人,却还是听到了。
仿佛,那句话带给她的惊讶,更甚于这里看到不该看到的人的惊讶。她先是不动声色地四周瞟了一眼,然后俏眉紧紧地蹙了起来。
有些游离的,淡然的眸光,很快地将这室内的人,都巡睃了一遍,最后,她的眸光,停顿在了若水几人的身上。已经暗淡的眼神,又蓦地亮了起来,那美人再将 ...
(眸光从四人的脸上,一一游睃,最后,落在了若水的身上。
再过了片刻,她竟然站起身来,款款来到若水等人的身边,对着他们淡淡地道谢,感谢他们挺身而出。
看到有女子上前,亦辰别过眼神,表示不屑一顾,沐风蹙起了眉,微微地戒备,只有不明所以的若水,先是对着那个美得人神茶愤的女子摇了摇手,表示不用。
然而,那美人,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准几人,淡淡地施了个礼,然后微微一笑,准备离开。
那一抹笑,篷毕生辉,令所有的人都看花了眼。当然了,看花了眼的,还有正提着一壶热水快速而来的小二……
因为震惊于绛衣美人的容色,那个小二呆呆的,脚步却未停下,所以,一不小心,竟然整个人,都撞在了那个美人的身上。
满壶的热水,即将倾泻而来,即将泼在那美人的身子。
听一声惊叫出口,那美人身子一歪,直直地向着若水的身上撞去,坐在她身边的亦辰和沐风同时出手,亦辰一手稳稳地扶住了小二,一手,则接住了滴水还未漏出的水壶。
而右边的沐风,眼看着那美人就要撞上桌子,所以,虽然不情愿,却还是逼不得已地扶了那个她一把。
在沐风的怀中,那个美人,由惊惶转为平淡。然后,她一敛衣袂,再次道谢,转身就离去了。
这边,亦辰将水壶还给了小二,责难般地望了他一眼,这才检查若水是否受伤。
看到美人离去,周围的人,又开始热闹起来。刚刚的那一个瞬间,仿佛远来的风,吹来的一粒尘,人去了,尘散了,一切归于无痕。
第一百四十四章问阁
( 可是,包括若水都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Сhā曲,这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却对他们的以后,还有以后的以后,会造成多么深远的影响……
这件小事,仿佛就是一条引线,生生地割裂了他们脚下的土地,将他们,从携手并肩的友人,变成了不得不敌对的敌手……
当然了,这件事,最无辜的,还是沐风。ww要知道,在未来的、很长的一段日子里,他为了若水,为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付出了极其沉重的代价……
那个代价,令他和若水之间,彻底的决裂。从此,他的路途,看不到她的苍老……
可是,就在那个平凡的日子,满堂喧嚣,杯盏交错,那抹浅绛的衣衫,慢慢地走下楼梯,慢慢地淡出了所有人的视线。
这边,亦辰几乎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眼里只有异性,没有性命的小儿一眼。然后,却在他点头哈腰,千道谢,万道歉的卑微神情之下,最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他去了。
这边,贝儿已经拉着若水,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摸透了若水的每一分衣襟,却没有看到丝毫的湿意,这才慢慢地松懈下来。
看到主子没事,贝儿自然放下心来。
接下来,饭菜继续往上送,极品的龙井茶依旧清雅淡香,可是,若水却敏锐地觉得,在刚才的电光火石之间,那个曾经迫不得已地扶了那个绛衣丽人一把的沐风,在那个女子,飘然离去之后。就开始变得患得患失,魂不守舍。
接下来的时间,向来优雅淡定的他,向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他,竟然反常地失态,反常地失魂落魄起来。
整个饭局里。他不是举箸深思,就是味同嚼蜡。更有甚者,更在席间将贝儿好心递上去的茶杯,一转手,就打翻了。众人同时一愣,沐风连连道歉。下一个瞬间,握在手中筷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样的失态,更惹来本来就心怀不满的亦辰的不悦。他先是狠狠地瞪着沐风,最后,干脆借题发挥,冷嘲热讽。
若水知道,沐风一身是个持重的人。所以,对于他的失态,丝毫不以为忤。只是细心地叫人重新拿了筷子,然后放到他的面前。而沐风,还是在若水这样的注视之下,他才勉强回过神来。
当然了,当日的若水并未往深处想,她只以为,是沐风心系那个丽人,被她的美色迷惑所惹的祸。所以,当时,她虽然阻止亦辰,不让他再起哄。可是,也曾在心内暗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就连出尘高洁如沐风,也不能免俗……
可是,到了后来,事情急转而下,渐渐地,一切都超出了所有人的掌控,一切都变得不可收拾。若水这才知道,沐风,那个替自己拦下一堆麻烦的男子,在那样的漫长的时光里,曾为自己,付出过什么……
可是,所有的昨天,都已过去,就如所有的付出,都如东流。到了最后,当初曾经相知相敬的两人,最终背道而驰,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两条路……
风华是一指流砂,苍老是一段年华。可是,到了路的心头,会否有人记得,那样的情,那样的景,我们曾经一起走过……
风长卷,日消逝,转眼,又是一天……
夜深沉,暮色浓。京城的夜,是铁黑色的。虽然是初六,可是,却看不到星的影子,整处的,整片的黑,看上去,仿佛是固若金汤的黑幕,沉重无比,不知何处的白灵花,正静静地开放,净那一缕缕的香,顺着流风,送到每一个人的鼻端。
花香千里熏人醉,落红遍地终成泥。
城东,一座华丽的院落里,灯火点点,闪温暖光晕。花木扶疏,露微湿。
在其中最大的一间屋子里,灯光尤其闪亮。无数的烛影,在窗棂之上,幻出影影绰绰,风一过,左右摇摆。
此时,夜籁俱寂,更鼓点点,在那个闪耀着星星点点灯火的窗前,静静地倒映着几个人的影子。
有风,轻轻地掠过窗棂,带来落花的叹息。
忽然,一声冷笑,从屋内传来,凝滞了轻来的风,生生地扼住了叹息。
只听一个声音静静地说道:“属下所知道的情况,也就这些了,雪隐和落雪,还在查,所以,属下先行返回,将这些,禀报主子……”
那个稍微低沉的女子声音,在黑夜里听来,带着微微的沙哑,只是,听那声线,还甚是年轻。而她说话的语气,也很淡,很淡,那样的重大的事情,从她的口中吐出,却仿佛只是陈述,听不出有任何关心的色彩,也感觉不出来,有丝毫担心的痕迹。
要知道,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运,都有自己的命。时也,运也,命也。总有一些,是旁人无法了解,也无法代替。
仿佛那样的消息,太过骇人听闻,仿佛,那样的事实,一时之间,还很难以接受。屋子里,顿时沉默起来。
过了半晌,若水的有几分低沉的声音,终于在灯光之下,不疾不徐地响了起来:“好了,这些,我知道了,这样吧,你先回去,看他们准备退位典礼……记住,要暗中观察,顺便告诉火阁主,我会在梅宴之后,到达问阁总坛。”
“可是,在我还没有到达的这几天,就要靠你和落雪了……”
灯动,影移,灯下的外来客,细心地领命,然后身子一顿,就在灯下的暗影里,瞬忽而去。
清风一匝,绕发丝,若水手持杯盏,就在烛光之下,陷入了深深的深思。
三日前,是她约见问阁主子火流云的日子。
那日,她在那崖下所受的伤未愈,却依时赴约。果然不出所料,那问阁主儿,也是个血性的汉子,待明白了若水的真实意图之后,竟然嗤之以鼻,于是,相信在这个异世里,武力就是一切的若水,也懒得多作解释,两人一言不和之下,便动起手来。
第一百四十五章空间
当日的若水,虽然在日珠和月珠的帮助之下,冲破了乾坤诀的第八层巅峰,从此进入了第九层的境界,可是,由于她在会国途中被端木锦派人打伤,丹田曾经严重受损,虽然已经治愈,但是在被太后派日月所虏掉入崖下寒潭引发旧患,所以,她还需要一定时间的休息,还有治疗。
可是,她是下了狠心要将问阁收为己有的。所以,当日的她,最终瞒着凤九和若柏,从而强拚着血江崩溃的危险,在三百招之上,险胜了那个江湖上最神秘的门派之中的,高手中的高手。
胜负一分,流云怏怏而退。
可是,在那一场较量之中,火流云终于知道,面前的这个对手,这个看似文弱清瘦的男子,这个带伤向他提出挑衅的少年的身上,有一种常人无法企及的耐力以及韧『性』,所以,在若水看不到有角落,火流云终于都隐秘地吁了口气。说不定,问阁的历史,会因为这个少年的出现而改变,说不定,两人联手,就真的能改写现在的一切……
那一晚,寒风刺骨,繁星漫天点缀,就在这个寻常而又寻常的日子里,问阁现任阁主火流云和若水达成了最终的协议。同意在有前提的情况之下,让出问阁主子的位子。
这个天下,从来都没有免费的午餐。而若水为了一阁之尊所付出的代价却是,她要在继承问阁阁主职位之后,答应火流云一个条件,也就是。若水,将从火流云的手中,接下问阁阁主一位,可是,在就任之后。却要以火流云的名义,帮他做一件,他此前没有做到,可若水或许一定能做到的事。
正所谓,满桌佳肴,你得有好牙;腰缠万贯,你得有命花。赏一路风光,你得走的动;拣一座金山,你得能够拿;若水知道,她既然揽了这个瓷器活儿。就一定得带把金钢钻,所以,她也不在乎,为自己的目的,付出力所能及的代价。可是。她所能付出的。也仅仅是“力所能及”而已……
可是,火流云却执意要若水发誓。因为他相信,对于若水这样的人,只有神祗,才能有些节制,才能有所约束。
若水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即便是拚着十二分心力和自己比试的问阁阁主火流云,在说这些话是,宇眉之间,却是令人看不懂的沉重。跟着。他神『色』凝重,每一个字,都斟酌十分,然后,殷殷地望着若水,眼睛都不眨一下,直到若水慎重点头。[]媚倾天下之美男齐上阵145
君子一诺,重千金……
看到若水最终应允,火流云当即长告辞,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在他返回总坛的第三天,就向若水发生了与会邀请。他在信中说,要若水前往宁化总坛,接受问阁长老会的最后考核,然后就任阁主一职……
当然知道,那个所谓的问阁“长老会”也不是吃素的,更知道,想要登上问阁阁主之位,她需要做的,还有很多。可是,这是她志在必得的,所以,明知山有虎,还是偏向虎山行。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在面对火流云急不可耐的邀请时,若水却罕见地迟疑不决。
那是因为,此时的若水,除了在打着问阁的主意时,与些同步进行的,还有另一件事情。而在若水看来,两者之间,都属重中之重。
那就是,紫晶凤玉镯内在空间的开发……
经过将近十日的研究,她已用自己的智慧,还有实力,研究出了这个紫晶凤玉镯空间的一些东西。只要套上紫晶凤玉镯,分出一丝意识附上玉镯,就可以进入到空间里面,这个空间还不错,可以当做储物来用,里面的空间很大,意识竟然还覆盖不完。
空间里面有个两层竹楼,竹楼前面有个温泉池子,四周种满了『药』草......
“主人,这个空间是我的前主人创造的,她由于得道修成了仙,所以这个玉镯跟我就留在了人间。”若水正在打量这个空间的时候,血凤稚嫩的声音响起在脑海里。
“你的前主人为什么没有带你一起荣登仙界呢?这个世界真的有神仙吗?”若水好奇问道。
“这个......这个......”血凤支支吾吾。
“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吗?凤?”
“不是的主人,因为这个大陆实在太弱小了,上面的人准备灭了这里,然后重造,前主人不想看着这些善良的子民被灭掉,于是便派我在这里寻找有缘人,带领这个大陆强大起来。”血凤的声音越来越弱,隐约有消失之势。
“你说的有缘人是我,不会吧!”若水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像是在听天书似的,一开始她认为只要统一了四国,就可以回去现代,可是现在血凤告诉她不但要统一四国还要使这片大陆强盛起来,她的存在关系整个这片大陆的存亡,压力是不是太大了点。
“对,你就是这个大陆的希望,能够听到我的声音就代表你是那个有缘人,我都不知道呼唤了多久了,久得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主人啊!终于让我等到了。”血凤感慨道,这个大陆终于有希望了。[]媚倾天下之美男齐上阵145
不敢去想象这个大陆消失了是什么模样,或许自从自己的情魂回归后,若水便变得感『性』起来,要她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大陆消失,以前的她或许还可以,不过现在的她做不到了,再者她不是以前那个对什么都失去希望,没有强大的力量,大陆消失,自己在乎的人也将不会存在。
“这个空间只有『迷』茫一块大陆吗?”虽然自己猜想到了答案,不过她还是想要再确认一下。
“是啊!你想知道什么?”在血凤眼里,若水现在就是这个大陆的人,他根本就不担心眼前的红衣女子有什么......
“需要怎么做?凭我现在的能力根本就没多大的希望,而且想要统一四国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我身边也没有多少可以用的人......至于大陆上的人确实太弱了。”说这话的同时,若水感觉到了随之而来的巨大压力。
“这个主人你不用太担心,我会协助你的,而且在不久将来你身边会出现你所需要的奇才,永远不会背叛你。”血凤肯定的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现在我们该想想梅宴......至于紫晶凤玉镯内空间的问题我们以后再探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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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云皇子到来
(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ww
这天风国皇城的街道上彩旗飘飘,百姓欢腾,不为别的只因今天是代皇兄云墨来参加梅宴的月国云王爷的队伍进城的日子。若水欣然而立于城门,他的身后是亦辰,凤九,南宫影,贝儿几人人,旁边跟着几个年轻的官员。
“若水,初儿怎么还没有到呢啊!?”南宫影站在若水身边有些急躁的问道,她可是已经在将军府里憋了好几天了,整天被娘逼着学习礼仪......今天要不是云初要来,她还不会被放家里人出来呢,这对于天生就静不下来的她简直就是一种酷刑。
“影小姐,你别着急了,不是刚回报说就快要到了吗?”贝儿拉着她的手柔柔的说道,不过她的眼也是不时地往远处的管道上眺望。要知道他们回风国的时候云初还在昏迷中,对于这个可爱的小弟弟她也是打心眼里关心喜欢的,不知道他的身子调养好了没有。
而亦辰属于最冷静的一个,呃,也可以说他根本就不关心要来的人是如何如何的,要不是若水要来这里迎接他才不会来这里站着呢。亦辰的美眸看着身前那抹大红的的身影闪动着醉人的柔情。
最郁闷的要属凤九了,自己还没有“吃”到若水,那个在若水心里占有一席地位的云皇子就来了,看来自己“吃”若水是遥遥无期了......
“呵呵!我看影表姐着急的不是初儿什么时候到,而是急着要嫁人了吧?哈哈......”若水邪肆的斜眼看着站在他左手边的南宫影揶揄道。
“是啊。ww我是着急嫁人,你怎么着吧,这几天我一个人在府里,你们几个人整天潇潇洒洒的逍遥自在当然不知道我的苦闷啊!”听了若水的话南宫影所幸承认了。反正这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自己喜欢硕王端木砚又不是什么秘密,更何况面前的是她最最信任的人她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呵呵!看来影表姐这段时间孤单寂寞了呢,要不要今天晚上我找人去陪你啊?”若水调笑着。就在这时一对豪华的马车远远地向这边行来。“好了,我们等的人来了。”若水看着远处淡黄色的华丽车辇生硬平静的说道。
越走越近,车前的高头大马上坐着的赫然是影门左使青兰。
青兰看着站在城门下的红色身影,炯炯的眼中有着一丝笑意。又见到这个绝世的的人了啊!如今的她还是那么的风姿绰约,让人不敢直视啊!青兰心中感慨的想着。
“月国使者青兰参见紫玉郡主!”队伍停到若水等人的身前,青兰首先下马对若水行礼道。
”呵呵,使者起。一路舟车劳顿。宫里已经准备好了酒宴。众位先到驿馆稍作休息,随后在进宫赴宴不迟。“若水笑笑的对着青兰说道,可是她晶亮的目光却是隔着薄纱看着辇上的人。
虽然没有清楚的看到。但是若水知道车上的云初绝对已经羞的满面通红了。而且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想必那个精灵一般的初儿早就迫不及待的人想要出来和她见面了吧,可是却不得不紧守着一国皇子的礼仪,很难受吧!
“好,那我等久恭敬不如从命了。”青兰恭敬的回到。
“呵呵水说完率先登上马车带领着众人想驿馆而去......
四国梅宴
腊月初九。天气晴朗,长空万里无云,宫里到处摆着怒放的红梅,红红一片,看上去贵气十足。
对这次四国联姻,端木昊天非常重视。所以今年的梅花宫宴办的格外的盛大隆重。文武百官早就已经到了举办宴会祥和殿,就连皇上、皇后和皇贵妃等人都到了。
等了半天,紫玉郡主若水这个主角还没有到场,端木昊天的脸色有些难看,场上的人都端坐着,气氛有些紧张。
无怪这些人,毕竟紫玉郡主的名头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她是“女主”的传言也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单是之前在太后寿宴上让紫晶贝儿镯认主的气魄,就让人不得不佩服,最后这事儿皇上竟然也没有深究,就足以说明这位紫玉郡主的威慑力了。
只是,这位郡主也太自大了,竟然让风国朝臣跟四国皇族都等她一位。
众人都在猜测,到底紫玉郡主去干嘛的时候,宫门口的马车里,紫玉郡主若水终于睡醒了。
一大早她就被贝儿从床上挖起来,说一定要把她打扮的美美的好一鸣惊人,结果若水一边打瞌睡一边任由贝儿带她沐浴更衣,然后在全身涂满香膏,又一层层地穿上“雪绒衣”,再才开始给她细细地盘发梳妆。
若水发誓,她从来不知道女人的梳妆打扮要这么长时间,贝儿的手非常灵巧,将她平时一直披散的黑发拢在手里,只是几个转圈,一个美丽的发髻便出现在她头上,让若水惊叹不已。
就在若水以为已经结束的时候,贝儿再次把她按在凳子上,继续在她头上忙碌着,好不容易头发弄好了,贝儿又来开始倒腾她的脸了。
从头到尾,苏眉和素月没有帮上忙,只是在旁边围观,一边围观一边惊叹贝儿的巧手,让贝儿更加得意,也更加卖弄。
整个过程,若水都晕晕欲睡,好几次差点儿睡着,却被贝儿给弄醒,一会儿画眉,一会儿施粉,一会儿涂抹胭脂……
看到贝儿额头上因为忙碌而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若水就算再累,也一直忍着。
这人是真心待她好,也是真心为她,所以她不能拂了贝儿的一番苦心。若水甚至在贝儿做好一切,将铜镜放在她面前的时候,让宝儿拿了笔,亲自在自己额上勾勒了一朵红梅,以搭配贝儿对她做的一切。
“郡主真美……”不得不说,若水的那朵红梅完全是点睛之笔,让她整个人更加生动俏丽。贝儿乐滋滋地将若水送上了马车,心里幻想着几位公若水后的惊喜表情。
贝儿哪儿知道,若水一上马车就倒头呼呼大睡起来,一直睡到了宫门口。
第一百四十七章妖孽凤九
( 等若水懒懒地睁开眼睛的时候,突然嗅出了一丝异样。
“谁?”一团火红的光球出现在若水的掌心,只要对方行动她就会毫不留情地出手。
“睡好了?”
凤九撑着下巴,没动,只是定定地看着若水那双满是流光溢彩的眸子。刚才还宛若乖巧的猫咪一样酣睡,这会儿却像一只领地遭到侵犯的豹子一般。果然,这个女子很有趣!
若水心里一阵懊恼,怎么睡着了,连有人出现在她身边都没察觉到。因为有贝儿和落雪在身边,所以若水放心大胆地睡了,却没料想会出现意料之外的人物。
“凤九——”
让若水更为惊讶的是眼前的这个男子,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马车之中,他不是应该已经在宴会上了吗?何故在这里呢?虽然已经真真实实地见过他了,还是让若水大为惊叹。
坐在她身边的凤九,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似乎所有美好的词语放在这个男人身上,都不为过——
“水儿,睡饱了没?”凤九说着话,手却将若水有些凌乱的发拢好。那姿态要多自然有多自然,要多娴熟有多娴熟,就像他们是多年的夫妻一般,就像这件事他预演了千百遍一样。
“睡好了。你怎么在我的马车里?”若水稍稍后退了一些,避开凤九的手。冷酷道。
而若水的“疏离感”让凤九有些受挫,若水干什么躲避他的触摸,前段时间自己跟她还是那么的亲密。难道是因为云初他们回来的原因吗?
看到这会浑身都是防备和疏离的若水,凤九有些头疼。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她和自己像以前一样亲密起来呢?她是不是对其他几个男人都如此,那他要如何做占据她的心呢?
若水不知道,只是自己疏离了一下凤九,面前这位叱咤四国的龙城城主脑子里想的都是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自己还没有讨好赢得她的心。
“凤九,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应该过去了?”若水仰起脸,一脸明媚。凤九出现的太过突然,突然得让她忘记了自己已经不在现代,现在明白过来,立刻又是平时的模样。
看到若水神采奕奕的脸。凤九心中对她的好奇更多。一个人怎么可以有这么多面孔?可以瞬间变换?
不过。凤九唯一能确定的是。此刻的他在若水心里的位置,所以她才用这样的一幅面孔来对他。
看来,若水的防备之心真的很强。要打开她的心门,让她对自己露出真实,很难很难啊!可他何时惧怕过?若水越是这样,越坚定了凤九敲开她心门的决心。
“水儿,我们走!”凤九不由分说,牵起了若水的手。
“凤九——”若水想挣脱,无奈对方的大手如同怀抱一样,将她的手掌包在其中,挣脱不了。
罢了,就由着他吧!总不能把他放倒。为这点儿事情暴露自己本来面目吧——想到这儿,若水不再挣脱,而是乖巧地任由凤九牵着自己,还抱着她下了马车。
“小,小姐……”
看到凤九怀中的若水,贝儿和落雪大跌眼镜,同时收到若水“警告”的眼神后,两人也立刻低下头。
若水责怪她们把凤九放进去,让她一点儿准备都没有。不过,也不能怪她们啊!这两丫头不知道为啥,看着凤公子很顺眼,再加上之前凤九的那些收买,心里的天平自然有了些许的倾斜。
“水儿不要责怪她们,是我怕吵了水儿的好梦,特地不让她们传达的。”
凤九将若水放下,亲自为她整理了衣裙,“水儿今天真美!”
“凤九——”若水脸颊微红,粉色的耳珠看着格外诱人,头也顺势低得更厉害了,“我们走吧!别让人等急了!”
“好!”
一路上,凤九一直牵着若水的小手,他步子很大,却走的很慢,似乎是要等着若水和自己步调一致,这男人的贴心和细致,简直精致到了每一个细节。
到了祥和殿门口,领头的太监见到远远过来的一对璧人,惊得嘴巴张开大大的。
这样的人,是世间该拥有的么?莫不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太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因为惊讶,太监忘了宣告,直直地看着凤九牵引着若水走了进去,也忘了通报。
“哐当——”原本端着酒杯的端木夕在看到进来的人的时候,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酒香四溢,引来人们的注意,她却无从察觉,只是痴痴地看着来人。
只见,那男子一身雪白,宽大的衣袍仅被一根四指宽的翡翠玉带束着,衣摆和袖口用上等的银丝绣着繁琐的紫罗兰,浓墨乌黑的发单用一支一尺长的玳瑁簪束着。
那脸,似乎妖孽得有点儿过了,白如玉,近乎透明的病态,又因为阳光,让他比玉多了一层金色的光泽,将他身上的幽冷淡化了一些。
再看那如千年寒潭一般深邃的凤眼,狭长如刀雕刻而成。
那眼,清澈见底,却又被表面上的波光粼粼遮掩住,让人无法窥视内里,倒让窥视的人不敢继续上前探索,当心一个不小心,就被这双眼吸了进去,被这眸子的主人看穿了内心。
明明是个妖孽男子,却一身雪白的衣衫,只是恰巧这身雪白,竟然烘托出了他亦人亦妖的容貌,就像他天生是为这白色而生似的。
等其他人看到凤九的时候,表情并不比端木夕好哪儿去,就连端木昊天的那些个妃子们,此时也脸颊绯红,像遇到初恋情人一样,含情脉脉地看着凤九。
妖孽,果然是妖孽!若水心里感叹道。还好她早先已经跟凤九混的很熟了,而且自控力足够强大,不然和这些人一样对着美男流口水,恐怕会被凤九笑掉大牙。
虽然凤九早已经习惯了人们花痴的眼神,可是被那些女人们如狼似虎地盯着,还是非常不悦,眉头轻轻地拧了起来。而这一拧,也是那般完美,一票人开始轻声抽气。
“看好了么?”等凤九凉悠悠地声音刺痛人们的耳膜,这些人才惊醒过来。没有功力的宫女太监们抱着生痛的耳朵,手中的盘和酒壶纷纷落地,砸得地面一阵“叮当”作响。
------题外话------
话说,真不知道这一章该起什么名字,于是弄了个雷人的,妖孽凤九
几位男主真是美得无话好说,为了形容他们的美貌可是花费我不少心血,尤其是我很喜欢古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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