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了以前用草稿纸单调的白色,近两年她攒下零花钱,会买一些剪纸专用的颜色。这是一副她新剪出来的,她给它起名叫‘夏日’。
黑司曜看着她渐渐低下去的面容,迈步走过来,率先捡起了那副特别的图案,这看起来与平常的剪纸有所区别,是将剪纸粘贴到贴作品的纸上,以鲜明的对比突出剪纸所要表达的意思。
手中的这副形象生动,对比鲜明。
红色的剪纸,摇曳的树枝下有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大的是个男生,戴一副眼镜,小的有一头长发,正抬头看着男生,旁边是开得正浓的花。
还给我,钟未昔从他手里抢回来,抱在怀里。
“这叫什么?”她越是不说,当宝贝似的,他就越是想知道。
“没有名字。”她不想说,躲着他的眼睛,脑海里都是那天掩埋尸体的景象,清晰地能看见那血手在眼前晃动,这种恐惧到哪里都无法忘记。
他怎么能做到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可是一条条人命。
还有爸爸,他是警察,为什么会让一个杀人犯住在家里?爸爸一定是不知道他干过的事,她要告诉爸爸。只要她肯努力回忆,说不定能想起来当年他埋尸体的地点,说不定就能想起来。
看她差点把唇咬破,她早已不是记忆中那个成天泪眼汪汪的小女孩。
稚气在她脸上已经慢慢寻不到,温婉纯洁在她眉眼间,益发动人。
他知道她躲他什么,他必须那样做,只要毁灭天真,才能长大。这个世界本来就残酷,只有靠自己才能活下去,没人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