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出去!”钟未染大声叫着,东西从门里扔出来。
钟柏龙边躲边说,“未染,是爸爸,不着急啊,你成绩那么好,不会没有通知书的,放心,爸爸相信你……”
“相信有什么用?我连未昔都不如,她的通知书都到了,我的呢?”
各种东西从房间里被扔出来,姐姐的哭声,爸爸低声下气的劝慰声,还有东西摔坏的响声,一齐聚在头脑里,快要爆炸。
今年的夏季似乎很短,转眼立秋,姐姐的通知书在她之后几天也收到了,虽然不是预期中的名牌大学,却也是个不赖的大学,姐姐总算不再发脾气,爸爸也不再整天绷着脸,但是却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有时候会一个人坐着发好长时间的愣。
钟未昔心里松了口气,这阵子她几乎不出门了,爸爸看她看的紧,就算不在家,一日三餐也让叔叔或是奶奶送过来,她也乐得轻松,反正也不想出门,不想和那个佟冠楠有什么瓜葛。
开学前夕,爸爸开始给她和姐姐准备学费,养两个女儿本来就不容易,各种开销,东挪西借,钱勉强凑够。
这天,爸爸一早说好晚上回来烧饭,钟未昔学着做家务,帮着淘好米,把水放好,按下煮饭的开关。
“我不喜欢那种蛋糕短裙,多土呀,走到大街上一群女孩都穿同样的,最容易撞裳了,要穿就穿不一样的……”
姐姐在客厅和同学煲电话粥已经一下午了,钟未昔明明记得昨晚姐姐还跟爸爸要钱买最流行的蛋糕短裙,说好多同学都有,怎么这会儿又是另外一种说法。
钟未昔边想边回到房间,听到爸爸回家的声音,好象还有另外一个人和爸爸一起回来,不禁跑出去,躲在门后张望。
这一张望不要紧,一双蓝幽的眸子正看着她,倒吸了口凉气,她急忙把门前上。
靠在门后窒息,怎么是他,黑司曜,他怎么会又到她家来?
“未染,去叫你妹妹把房间腾出来,今晚开始你们俩睡一块儿。”外面钟柏龙在跟钟未染说话。
钟未染正讲电话讲得兴起,噘着小嘴把电话挂掉,跑过来传话。
“知道了,姐。”在黑司曜出现在家里钟未昔就知道会这样,所以回答完就开始收拾东西。
两个房间来回搬,眼睛不敢看客厅,只盯着手里抱的东西或是地面,因为黑司曜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直勾勾地看着来回走动的小身影。
一个多月不见,她的头发长了,绑在两侧,别有一番居家的清纯与自然,脸比以前瘦了一些,精神头倒足。
如果走路的时候不要总低着头,平视可能会更好。
黑司曜脑子里天马行空地乱想,有人站到他面前,是钟未染。
“我爸不让我打电话,把你的手机借我用用。”
面前是一张一模一样的小脸,衣服相同,发型却不同,眼中的光彩也不一样,一个柔弱,惹人怜惜,一个闪着狡黠的光。
“不借!”他冷漠地吐出,然后不看钟未染,仍盯着搬东西的钟未昔。
“小气鬼!”钟未染很少被人拒绝,气得跺脚,“不就是一只破手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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