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坐在车里没动,人累了,靠在真皮座椅里就睡了。
黑司曜送完药出来,看见车里的人儿与自己料想的一样没出来一步。
走过去的时候心里在想,小丫头真是好唬,头两次锁了车门,以后她就一直以为他会这么做。刚才他明明就没锁,她竟然就这样乖乖地待在车里,以为反锁了。累
拉开车门,就这样看着她,难得她肯这样让他静静看着,待着。长长的睫毛下淡淡的阴影,粉粉的小嘴上有他亲吻过后的痕迹。
他的唇边绽起满足的笑,忍不住回味刚才的吻。
她虽然开始不愿意,吻到最后分明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笑,吻了那么多次,这是第一次他看到她享受这个吻。
可惜太短,想继续下去,怕只怕进一步会把这个不懂男女之事的小丫头吓到。
还是等下次吧,按部就班来,钟柏龙已经答应他了,他有的是时间等她慢慢长大。
纤细的手里还捧着玫瑰花,似乎是害怕得厉害,手指攥得死紧。
玫瑰花中有张小卡片:请接受我的道歉,对不起,吓着你了。落款是一个楠字。
看到这个字分外眼红,黑司曜刹那间冷静全失,大手去拍她的脸蛋,“钟未昔!”
在睡梦中的钟未昔吓得转醒,眼神有点迷茫,聚了几秒才聚到他身上,慌忙低下头,人往车里缩了缩。闷
“下车!”黑司曜温柔尽失,抓住她的手直接拽下去,丝毫不顾她发出的哽咽声,花在他的故意拉扯中掉到地上,他一脚踹出去,掉进了不远处的花丛里。
钟未昔看了一眼,没吱声,这花是她上街给姐姐到超市买日用品,半路上光头送过来的,她不要,光头就硬塞到她手里,人往车子里一钻,车就开走了。她想扔掉,走了半天没找到垃圾桶,刚看到前面有,正准备跑过去就被人拦住了,后来就发生了那一幕。
“带我去哪儿?”她脚步快跟不上他,他走得好快。
“去洗澡。”他的声音硬得像石头,动作强势,她的手腕上发出疼痛的讯息。
洗澡?他想干什么?想要她的真身吗?不,她头皮发麻,又快哭了,“我不去。”
他绷着一张冷脸,把人带到楼上,再塞到浴室,“由不得你,洗干净。”
战战兢兢洗完,镜子中的自己锁骨上有一片很明显的痕迹,心惊的用他过大的浴袍包住自己,擦好湿发便不敢出去。
她没有能力反抗他,很久以前她就知道,这间房间她曾来过,那天他和哥哥在这里打游戏,哥哥一直输,他当时的眼神总是漫不经心定在她身上,那时候她的神经就绷得紧紧的,怕极了他。
正陷在回忆与接下来的恐慌里,浴室的门被推开,她瞬间睁大眼睛,黑司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里是一套连衣裙,白色的,极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