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终究还是剩下两个人,钟未昔闷声扒饭,不要命地吃东西,连他夹过来的菜统统扫进肚子。
怎么都吃不饱,肚子还空空的难受,她努力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个错觉。
黑司曜到青州意味着一切从头开始,不仅要躲着黑宗朔的监视,还得预防着佟冠楠绕过默的视线转而盯着他。累
这几天的主要工作是摸索青州的地下势力之间的关系,与小城相比,这里的地盘一分为两,两个人为争老大的位置弄得水火不相容。
不怕鸡蛋有缝,只怕一人坐大,这样对他是有利的,更有可乘之机。
忙了一上午,空下来大脑里就出现一个小身影,好久没和她一起吃饭了,有些怀念,下午打她电话怎么也打不通,烦躁的摔了一地东西,不顾肖鹰诧异的眼神,坐车去她学校外面傻傻等。
傍晚看她和同学有说有笑往大门里走,先是松口气,然后又是一阵恼火。这会儿看她坐在身边,心就安定下来。谁没个年少的时候,毕竟才十九岁,爱玩是天性,只要不是和男同学出去,女同学无所谓,这样能让她开朗一些,坚强独立一些。
水晶吊灯发出的明亮光线下,黑司曜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吃饭的动作,其实他夹第三块菜的时候就已经发觉她的反常,还记得上次在她家吃早饭,他不过逼着她多吃了几份早点,她就一副快撑不住的样子。闷
终于他看不下去,夺走她手里的碗,搁在桌子上,“吃不下就不要吃了,吃撑了怎么办!”讲完发觉自己声音有些严厉,到了这丫头面前又会被曲解,缓了声线问,“是不是一天没吃东西?”
她埋头,嘴里堵着食物,边嚼边摇头。
“到底有吃还是没吃?和我说说。”他坐在她对角的位置,这会儿靠过来,看着网里逃不了的小羔羊,低低的嗓音中揉了诱哄,是她没听过的温柔,好象一刹那又有一种错觉,这个和她说话的人是哥哥。
“有,吃了一碗米线。”
“和谁一起?”
“同寝室的同学。”
“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姓何,叫何尤笛。”
他的手搭上她后面的椅背,问的不紧不慢,一如哥哥对她一般有耐性,钟未昔不再那么有压力,回答得顺畅。
“中午出去怎么不带手机,我找了你一下午知道吗?”
“对不起,我知错了。”
“你哪儿错了?”
“都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