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开到哪里,好象离市中心越来越远,太暗了,钟未昔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觉到他的急躁和阴沉。
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生气的人是她不是吗?他和付甘颦走得那么近,穿着那么正式的礼服去参加派对,对她就当不认识,可见他对人家的重视,不想让人误会。
在别人面前彬彬有礼,为什么对她就这样粗鲁?
这样的差别让她又想哭,好想哭……她想回去,想回学校……
一张嘴,他却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闭嘴!”
她的心蓦然一酸,车子开得更颠了,五脏六腑都快颠的移位,胃部灼烧似的疼起来,大半天没怎么吃东西,这一次胃真的开始不舒服了。
他要把车开向哪里,好象不是回别墅的路,外面好暗,连个路灯都没有,这车好象快要报废了,不停地发出怪响。
“该死的肖鹰,弄的什么破车!”他低低咒骂着,在明明灭灭的光线中面部尤为狰狞。
她缩在座位里大气不敢出,更加害怕,“我要下车,我要回学校……”
“闭嘴!”他眼里有一把火,握着方向盘掌控不听使唤的车的一只大手抓过她压在胸前的小手,“再说话我把你扔到窗外去。”
到了目的地,外面一片漆黑,她被他拖着踉踉跄跄向前走,好象来到一间院子,推开生锈的铁门进去,到了一间屋子前,推门就进去。
这里是乡下吗?她脚下好象踩着草,低头想看,被他猛拽进去。
“咯哒”一声响后,屋内灯亮了,她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这里真的是乡下,不大的屋子里潮气逼人,角落里有张床,旁边有个旧的书桌,一把椅子,门边有个木头的脸盆架子,除此之外再没其它。
他……他又杀了人,在躲避警察的追捕吗?不然怎么会一下子从别墅变成了这么差的地方。
地上铺的是一层砖头,走上去不稳,有高有低。她握在手里的手机掉到地上,他不许她捡,把人拽起来按在门后。
门也老旧得不成样子,被一碰从上面掉下一层灰,黑司曜眼睛一眨不眨,死死地盯着她,“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不发短信?说!”
钟未昔不肯说话,被他弄得很疼,头顶的灰劈头盖脸掉下来,呛得她想咳嗽。
他忍不住猛地扣住她的脸,狠狠的,带着说不出是惩罚她还是惩罚自己的痛意逼问着,“想不想我?”
是你不理我,你还恶人先告状,钟未昔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掉下来,咬起牙关,“不想!一点都不想!”
看着她哭,他不由分说把她脚边的手机踢出老远,“给你也没用,不如扔掉。”
钟未昔这一晚上受的委屈全部涌出来,气不过,用哭哑的嗓音说,“扔掉就扔掉,我不稀罕!”
今天继续加更,感谢熊猫们送的荷包,昔昔醋意大发,小黑也是妒火中烧,下面会发生点啥呢,有肉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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